第230章
,当你学会如何破解谜题的时候,你的面前就不会再有能将你难倒的问题。” 授人鱼不如授人以渔。 温梨笙看着他,心中卷起一层又一层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 或许从很久之前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提着明灯等着温梨笙慢慢的追随他的指引,有时候她会走错路,有时候又走得很慢,每到这时谢潇南都会停下来,等着她追上来。 谢潇南是如此的耐心,从不曾催促。 于是她知道了梅贺胡三家瓜分了霜华剑法,知道霍家与胡家有把柄恩怨,知道了许清川当年发生的事情,解开了很多曾今留下的疑问。 温梨笙往前一步,探出手去,下一刻就被谢潇南握在掌心中,暖意顺着指尖流进了心中。 “许清川既然被扔下了断崖,又如何会成为你的师父呢?” 谢潇南提及师父,神色有些许变化,有一种思念藏在其中:“师父当年被打断手脚扔进断崖下的水潭中,抱着一段浮木飘了一天一夜,最后昏死在岸边被人救起,养了半年的时间才能下地。” “但是由于伤势太重,他已经恢复不到从前的强度,走路也只能借助双拐,十几年前我爹曾前往北境巡守,将他带回了奚京,当时我尚年幼,师父说我是习武的好苗子,便让我拜他为师,将霜华剑法传授于我。” 谢潇南说这段话的时候声音平静无波,但温梨笙却听得唏嘘不已,寥寥几句概括了许清川的这十来年,一个曾站在江湖顶端,被誉为第一剑神的人,最后要靠着双拐走路,许清川的苦楚谁人都体会不到。 “那世子这次来沂关郡,他为何不跟着一起来呢?他不想报仇吗?”温梨笙问。 “若是不想报仇,又怎会拖着一双拐苟且偷生十余年。”谢潇南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又充满着难以言说的落寞:“师父在去年亡故了。” 许清川,偷生十余年,教出了一个相当厉害的徒弟。 谢潇南来到沂关郡收集被分为三个部分的霜华剑法,又逐一对梅贺胡三家出手,目的就是为师父报当年之仇。 温梨笙原本以为谢潇南收集那些剑法,只是对剑神慕名而已,却没想到这是他亡师生前的遗物。 “啊,原来我也没有多余做那件事。”温梨笙小声说。 从胡山俊手中拿回的最后一部分剑法,让许清川毕生的心血得以再次完整,归还给他。 她看着谢潇南的神色,微微敛起的眉眼拢着一层几乎看不见哀伤。许清川陪伴他长大,将霜华剑法完整的传授给他,亦师亦友。 想起大仇未报,带着遗恨亡故的许清川,谢潇南应当也是难过的吧。 “所以乔陵与席路,与许清川也是相识的。” “乔陵自小是我的伴读。我六岁的时候,师父捡了偷鸡被打得半死的席路,带回谢府之后教他习字念书,让他成为我的贴身护卫,我们皆是在师父的指导下长大的。”谢潇南说道。 思及方才程俞说出那个俗套的故事时,双目赤红的乔陵与席路,应也是与许清川感情十分深厚,在这里乍然听见他的故事,一时想起了去世的许清川,才会没忍住红了眼眶。 温梨笙看着他情绪低落,心里也觉得有些烦闷,于是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身,将头靠在他的怀中:“你也已经做得很好了。” 毫无疑问,许清川是一个极为优秀的老师,他先前所教的徒弟如今是沈嘉清的师父,而后教的谢潇南,也将霜华剑法练得如此出神入化。 即便他已去世,但留下的意志仍然存在,仍然有人将他放在心中挂念,为他生前之事谋划奔波。 “至少故事里还有一部分是美好的。”温梨笙说:“你师父为了心爱之人甘愿被降,他仍然是那个剑法无双的第一剑神,不曾败于他人手下。” 谢潇南听后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落在她头顶。 温梨笙觉得有些不对,抬头问:“怎么了?” “师父当年所爱之人,其实早已胡家串通好,故意引师父前去赴约,以性命做威胁要师父弃剑,”谢潇南眸中覆上一层寒霜,慢悠悠道:“那女人因协助他们,从而嫁进了胡家,而今正是胡家大房第四子的嫡妻,虞诗。” 温梨笙脑中瞬间就浮现那个上了年纪却仍然美丽的女人,是此前亲手拿着胡家家主写的道歉信去温府找她的那个女人。 故事的最后,也没有存在一丝美好。 许清川便是如此,遭遇了所爱之人的背叛与设计,被折断了傲骨,苟且偷生十余年,最后含着无限的恨意离世。 温梨笙听完心情无比沉重,她长长地叹一口气:“这胡家真是坏事做尽。” 江湖上恩恩怨怨,爱恨情仇数不胜数,温梨笙从话本上看过各式各样的故事,但这些事真的发生在身边时,又让她感觉唏嘘不已。 她与许清川并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做为谢潇南的师父,由谢潇南亲口说出这些不幸之事时,即便他语气轻缓,去仍然让温梨笙觉得难过。 因为她能感觉的到,谢潇南提起这些事的时候,也在悲伤。 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于是抬手搂住谢潇南的脖子,将他的头往下压,而后踮起脚尖仰着头,伸长脖子在他的唇边轻轻覆上一吻,一触即离。 走廊后方的空地无人途径,光从窗子照进来,洒在谢潇南的侧脸上,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添上几分柔和,他看着温梨笙,用目光细细描绘了她的眉眼,而后低下头将她往怀中拥了一下,同时落下亲吻。 有些话谢潇南没有说。 许清川当年虽然被心爱之人背叛,跌落泥尘,再也无法如当年那般潇洒张扬,他满心恨意伤痕累累,却还是告诉谢潇南:“情,仍然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有爱情。” 第68章 温梨笙和谢潇南回去的时候,前面已经闹翻了天,一楼的大堂极其哄乱,桌椅也被抽翻好些,酒菜洒落一地。 就见沈嘉清将一个瘦小的男子掐着衣领按在柱子上,满脸凶恶。 那男子吓得要死,给沈嘉清提起来,脚尖堪堪踩在地上,喊道:“你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想干什么!简直目无法纪……” 还没说完沈嘉清拽着他往旁边一摔:“干什么?当然是揍你!” 男子在地上滚了两圈,还没爬起来,沈嘉清就压过来要打他,席路上来拦了一下:“算了吧沈小公子,你这一拳打下去,指定把他骨头都打折。” “打折了正好,让他日后长个记性,别一张嘴就乱说话。”沈嘉清在动手打人的时候,基本上是不听劝的,他觉得有些人就该打,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拳头最有用。 温梨笙大喊一声:“沈嘉清!住手!” 沈嘉清抬头看她一眼,拳头终是没有落下,而是站起来,将身上的银票小金锭全拿出来,一股脑的砸在地上的男子身上,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小爷不缺银子。” 温梨笙走过去,见满地的狼藉,客人也走了大半,还余下一些站得老远看热闹的,而阿罗老板则在一边嗑着瓜子看得十分起劲,一见沈嘉清掏出一堆银票金子砸出来,眼睛都直了,不停的哇哇。 被打的男子见终于有人上来主持公道了,立马扯着嗓子道:“这人是个疯子!吃得好好的,他突然过来掀了我的桌子!还把我按在柱子上揍我!这朗朗乾坤天理何在?川县还有没有法纪了?” 温梨笙瞧了一眼这满地的狼藉,差点忘记了,沈嘉清也不是个老实的主。 他的破坏能力比她还要厉害一些,有时候一个错眼没看住,他就能把周围搅得天翻地覆。 眼下她就和谢潇南离开一会儿,沈嘉清就闹上了,且乔陵站在边上笑眯眯的看着,完全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而席路似乎尝试过,但没成功。 “怎么吃得好好的,突然动起手来了?”温梨笙问。 沈嘉清指着地上的男子,气道:“这个王八犊子说我是靠着美貌迷惑这酒楼老板的那种人,身上穿得光鲜亮丽,其实兜里掏不出一个子儿,我沈嘉清长那么大,头一次听到别人说我吃软饭。” 他对温梨笙道:“梨子,你说这种情况,我能不让他尝尝我的拳头有多硬?” 温梨笙几乎立即就被说服了,义愤填膺道:“有人说你吃软饭那还得了?脸给他打肿,牙给他敲掉两颗!” 男子本以为来了个劝架的,却没想到这姑娘脸色一变,立马成了同伙。 温梨笙从地上捡起了一个摔裂的桌腿,递给沈嘉清:“就用这个打吧,好使。” 沈嘉清接过桌腿比划了两下,看起来很是满意:“果然好使。” 吓得地上的男子大喊道:“有没有人来管管啊!” 声音刺耳尖利,温梨笙踢了他一下,凶道:“闭嘴,要是怕挨揍,嘴巴就不要那么贱。” 正说着,谢潇南穿过一片狼藉停在温梨笙身边,开口道:“把东西放下。” 沈嘉清就把手上的桌腿扔到地上,对温梨笙道:“我就说了别用桌腿儿吧,别不小心给人打坏了,你非要我用。” 温梨笙震惊的瞪大眼睛:“沈嘉清,我把你当好兄弟,你搁背后捅我一刀?” 沈嘉清小声道:“万一小师叔回头跟温大人告状,我不就完蛋了吗?你也知道你爹最喜欢小题大做,心眼子小,搞不好因为这点子小事他会把我赶回沂关郡。” 温梨笙道:“要不我替你顶着?我就说这桌子是我掀的,菜是我砸的,人是我打的,够意思不?” “太够意思了,你简直就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沈嘉清当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立马咧个大白牙揽住她的肩膀拍了拍。 下一刻就被捏住了手腕,就见谢潇南把他的胳膊从温梨笙的肩膀上摘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说:“我会告诉温郡守这些东西都是你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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