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以为许清川的霜华剑法不外传,但却并不知道他曾经收有一个徒弟何沼,只是后来许清川赴约而神秘失踪,何沼也并没有学到完整的霜华剑法。 而何沼就是沈嘉清的师父。 只不过霜华剑法当年在江湖上多次掀起大风波,后来许清川又不知所踪,且这剑法本身就让很多心怀不轨之人惦记,为了惹来麻烦,沈嘉清出门在外并不佩剑,但凡用剑,必是杀招,不留活口。 所以知道他练霜华剑法的人并不多,温梨笙就算一个。 说来也有趣,温梨笙幼年看见沈嘉清练剑的时候,一时兴起也要跟着玩,但习武的基本功她都练不下去,累得坐在一旁的石头上跟沈嘉清斗嘴。 沈嘉清习得二十三式,云燕掠波就是那失传的四式之一,于是温梨笙颇是不要脸的用给了自己的三流剑术当剑招。 可乔陵为什么会知道? 温梨笙原本以为谢潇南冲着霜华剑法而去,只是跟其他人一样对这本剑法感兴趣,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 谢潇南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到沂关郡的? 这个问题从前世到现在你,仍然没有答案。 风伶山庄的人加入之后,这场战斗结束的非常快,满院子横七竖八的尸体,在月光的照耀下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只有一人还在与那丸子头的少年缠斗。 沈嘉清出声制止,七八人便一同半跪在沈嘉清面前行礼:“少庄主。” 沈嘉清将沾满了血迹的剑随手扔给领头的人,说道:“你们给这里清理干净。” 他抬步走到内堂边上,脱下了身上的雪袍:“这玩意儿也太沉了,你就不该带着东西,我爹让你来的地方,能有什么危险?” “没这衣裳我方才早就死了。”温梨笙指着自己的肚皮,绘声绘色道:“几个暗器从我背后刺进来,扎断脊骨,然后从我肚子穿过去,当场开膛破肚……” 这描述引得周围几人都侧目于她。 她却只看向了谢潇南:“是吧,世子爷。” 谢潇南顿了片刻后才答:“或许吧。” 几人的目光又同时投向谢潇南。 院中挂在墙上的灯盏被一个个点亮,无边的黑夜终于被驱赶,眼前一片亮堂。 森冷的棺材,横七竖八的尸体,寸草不生的庭院,还有拴在庭院那头的大黑牛一盖收入视线之中。 丸子头少年也走到边上来,直勾勾的看着席路手中的那个从棺材上带上来的包袱。 温梨笙起初没注意,但是仔细一打量,才发现这少年竟然还是个熟面孔! 她将席路手里的包袱接过来,走到少年面前递给他,笑着说:“你一定是刚来沂关郡没多久,若是没有落脚处,随时可以去温府找我,报上温梨笙这个名字就行。” 少年疑惑的打量她两眼,随后将包袱一甩,跃墙离开了。 “温姑娘倒是心善。”乔陵带着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温梨笙转头,就见一行五人站在檐下都在看她,她的眸光一动,倒映着檐下的灯笼光停在谢潇南的面上,然后笑嘻嘻道:“这都是在世子爷身边久了,耳濡目染的良好品德!” 声音一落,沈嘉清啧啧摇头:“一段时日不见,你用成语的能力又提升了。” “多学着点!”温梨笙露出得意的小神色,转头对鱼桂道:“走吧,咱们回家去,出来久了万一被爹发现就糟了。” “已经发现了。”沈嘉清说。 温梨笙脸色一僵:“什么?” 沈嘉清耸耸肩:“方才他们给我传话,说我爹现在在温府,让我们快点回去。” 温梨笙拔腿就蹿了出去:“你不早说!” 此时的温府灯火通明。 温浦长在正堂来回踱步,时常朝门外张望,几步走到门边询问下人:“回来了没有?” 下人的回答依旧:“没有。” 温浦长面上隐隐有急色,叹了一口气又转步回去,抬眼看见正堂里坐着的一个雪白衣袍的男子正用手支着头,昏昏欲睡的模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还有心思睡觉!” 男子没被这声音惊到,只困倦的掀了一下眼皮:“你急什么。” “沈雪檀!”温浦长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攥住他的领子往上一提,没提起来,气道:“你把我女儿骗去那个地方,你当然不急。” “我儿子不也去了吗?”沈雪檀坐得稳稳当当。 “你儿子王八堆里养大的,小时候泥巴都吃过,哪有我女儿金贵。”温浦长怒道。 “那倒确实。”沈雪檀没有反驳,只是道:“不过郡守大人,我当年好歹也养了你三年,你不叫我一声哥,也别直呼我名字吧?” 温浦长冷笑一声:“沈雪檀沈雪檀沈雪檀。” 沈雪檀困得不行,不跟他计较,打了个哈欠还要合眼,温浦长就抓着他的肩膀前后摇:“你不能睡!我还没跟你算账!” 沈雪檀的身体跟没骨头似的让他摇个不停,语气却满不在乎:“那地方没什么危险,我早就派人探查过上百回了,且我的人也一并去了,只要他们敢动手,我的人就会执行杀令。” 风伶山庄的杀令是最高等级的命令,只要条件符合就会触发,直到执行者完成任务或者全军覆灭,杀令才算结束。 温浦长脸色这才好看了点:“你不早说。” 沈雪檀叹一口气,语重心长道:“舟之啊,你就是太过谨慎小心,像小梨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探索心强烈的时候,你要培养孩子的探知能力,连京城来的小世子都知,你却不知。” “就你知道!”温浦长没好气道:“少在背后议论世子。” “梨子既然卷进了这件事中,光是保护是不够的,且她也不是安分的性子。” “你还好意思提!”温浦长说起这个就来气:“我家笙笙小时候多讨喜,性格温婉见人就笑,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就是被你教成这副德行的!” 沈雪檀见他又要上火,不与他争辩。 温浦长在屋中又走了两个来回,终是重重的叹一口气,有些懊恼:“早知笙笙会卷入此事,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带她去梅家酒庄。”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沈雪檀看他一眼:“且小梨子整日出门去哪里都有人暗中跟着,能有什么危险?” 温浦长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其实整个温家最危险的还是他这个女儿,现在他去官署总有人会盯着他的鞋子看,好奇他的袜子是不是破了两个洞。 正堂安静了片刻,下人忽而在门口道:“老爷,小姐回来了。” 温浦长起身想去,但沈雪檀却说:“把他们带到正堂来。” 少顷,温梨笙一路小跑而来,进门的时候还蹦了一下,看起来活蹦乱跳的,就是头发有些乱。 她手里抓着一方锦帕,在鼻尖上擦了擦,一进门就哭喊:“爹——” 温浦长拍桌而起,怒声道:“喊什么喊,跪下!” 温梨笙自知有错,双腿一弯就要跪,沈雪檀却道:“别跪。” 她膝盖又直了:“沈叔叔,你怎么也在啊?” 温浦长瞪他一眼,又冲温梨笙道:“给我跪下!” 温梨笙膝盖又弯。 沈雪檀摆手:“别跪,姑娘家膝盖娇贵,要跪让我儿子跪。” 话音一落,沈嘉清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毫不拖泥带水。 温梨笙看了一眼父亲的怒容,有些拿不定主意:“那我是跪,还是不跪?” “谁是你爹你知道吗?”温浦长气得鼻子都歪了,把自己的胸膛拍的砰砰响:“我才是你爹!” 温梨笙怕给温浦长气得撅过去,只好跪下来,非常流利的认错:“爹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忏悔了千遍万遍。” “半夜跑到荒郊野外,成何体统!哪家的姑娘会像你这般肆意行事?!”温浦长怒声道。 温梨笙撇嘴,双眸像蒙上一层水雾一般变得楚楚可怜,带着微微的哭腔:“我也不想啊爹,但我要是说去那座宅子,你肯定不同意,所以我只能偷偷的去。” “你还埋怨上我了是吧?”温浦长道。 “行了行了,说两句得了,此事又不怪她,地上凉凉的让孩子总跪着干什么。”沈雪檀看不下去了:“小梨子快起来,我这次来温府,就是为了你的事。” 温浦长仿佛是个特别好劝的人,一听了这话神色就缓和了很多,抬手道:“罢了,你先起来吧。” 才跪了一会儿,温梨笙欢欢喜喜的爬起来,坐到沈雪檀的对面。 沈嘉清唯唯诺诺,打一进门就没有说话,此时也跟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冲温浦长行一礼:“郡守大人。” “混小子,今天又爬我家墙头了?”温浦长指着他道。 沈嘉清挠挠头,坦然承认:“是啊。” 温浦长冷笑一下,心说我等下有的是招治你们。 他吩咐下人将门关上,堂中烛火摇曳,温梨笙和沈嘉清坐一起,温浦长与沈雪檀坐对面。 温梨笙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喝:“沈叔叔,你给我的那封信我今日看了,然后去了牛宅里找到了信中说的位置,但是只看到几条花斑毒蛇。” “嗯……”沈雪檀点点头:“你是如何找到的?” 温梨笙说:“我起初没什么头绪,不过在牛宅的屋子里遇到了世子,是他看了信然后带我去的地方。” 沈雪檀一整个大惊讶:“你把信给他看了?” “那封信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温梨笙也很惊讶。 沈雪檀想了看,这才说道:“这些事你目前探知多少,都告诉我。” 温梨笙道:“我的所有猜测是以世子为中心点的,我觉得是因为他,我才卷入了这些事。上个月在梅家酒庄里,我偶然撞见了有人盗取梅家大夫人的东西,我本以为是普通的盗窃并没有在意,但是后来才知道那日遇见的世子,他盗取的,是霜华剑法的一部分,也正因为此他们怀疑是我偷了那个东西,” “在贺家的时候,世子亲手杀了贺老太君,然后我与他一同被阮海叶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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