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一个忙着擦鼻血,一个嘴巴不停一直在嘀咕。 妇人冷笑,“夜还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们耗。” 沈嘉清把一张锦帕擦得全是血,才堪堪止住鼻血,问道,“到底怎么个情况?” 温梨笙也委屈的很,“我怎么知道,就出门闲逛一会儿就莫名其妙碰上了白日里的那个贼,他害得我被狗追的那么惨,我本想让鱼桂教训他一下,却没想到在他身上发现了谢潇南的玉佩。” 沈嘉清不愧是她的好兄弟,思维走向一模一样,当即震惊,“他还偷了谢潇南的玉佩?” 温梨笙点头,沈嘉清状似怜悯的看了靠着墙的少年一眼,“那他完蛋了,要被谢潇南抓去放血……” 谢潇南虽敛眸,但却能将两个人的悄悄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到此便抬眼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嘉清一眼。 见他鼻子周围糊的全是血渍,心道这沂关郡的人还真是蠢得各有千秋。 沈嘉清又问,“然后呢?” 温梨笙便接着道,“然后我抢来了玉佩,我就拿着玉佩跑,这扒手看起来腿长手长的,一时还真没追上我,等他到了我边上我一记横扫腿直接把他撂翻,他爬起来还想追我……” “你什么时候会的横扫腿?”沈嘉清打断问道。 “当时紧急情况,我武智顿开,突然使出来的。”温梨笙神色严肃的说道,“我从前就觉得我有习武的天分,说不定还是个潜在的练武奇才。” 谢潇南听到前面尚能忍受,后面简直越说越离谱,这一通牛皮直接吹上了天,实在是忍受不了,冷笑一声,“一派胡言。” 温梨笙转头朝他看一眼,又将声音下压低了许多,“此人文化程度不高,只会用一派胡言这一个成语。” 沈嘉清听闻又怜悯的看他一眼,“那比我还惨,好歹我还会用‘胡说八道’。” 谢潇南心口一闷,此刻才理解了“气绝身亡”这个词的意思。 妇人此时耐心到了极限,将手中茶盏一摔,登时炸开四分五裂,“够了!小姑娘,我可是好言相劝过,你既然不听也就别怪我,把东西从她身上搜出来!” 两边的随从一动,就要上前来。 “等等!”她大声制止,指着沈嘉清道,“你可知此人是谁?” 妇人冷眼一扫,“你又耍什么花招?” “这位乃是风伶山庄沈庄主的儿子,沈嘉清是也。”温梨笙说道,“有他在你还要什么你大嫂的东西,直接拿笔墨来让他给你现画一张风伶山庄的地图,什么机关迷宫都画得清清楚楚,保证你去了就能找到霜华宝剑。” 妇人倒是没见过沈嘉清,犹疑不定,“当真如此?” 温梨笙立即道,“当然!我温梨笙从不骗人,以温家名声做担保!” 谢潇南暗道温家出了这么个败类,名声扫尽也实属常事。 风伶山庄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有进无出,多少贼人惦记着藏宝阁里的千万宝贝,但进去之后便再也出不来,所以不管那里面藏着多少好东西,江湖人也不敢轻易探进风伶山庄。 沈嘉清作为少庄主,自然知道山庄地形机关泄露的严重性,又怎会轻易答应画地图? 正想着,沈嘉清无比聪明的声音传来,“是真的,我自小在山庄长大,对那里相当熟悉,能画个七八张给你,丢了还有备份。” 谢潇南又闭上了眼睛,这风伶山庄倒闭也是迟早的事。 妇人忙叫人去准备笔墨纸砚,对着温梨笙凶狠道,“若是你敢耍我,我定亲手刮花你这张脸。” 温梨笙被吓住,摸了摸自己如花似玉的脸蛋,嘱咐沈嘉清一定要认真画。 约摸一刻钟的时间,这笔纸才送来,还搬进来了一张矮桌,一盏烛灯,让沈嘉清趴在上面作画。 温梨笙帮忙研墨,妇人便站在一旁,盯着沈嘉清作画。 沈嘉清的字向来没个正形,作起画来线条也歪歪扭扭,起初废了好几张纸,后来在妇人冷笑警告之下,才老实画画,偶尔标注上几个字体妇人也完全看不懂,还要在旁边问。 但沈嘉清向来是话多的,回答问题的时候就忍不住拓展一下。 “这是什么字?” “王八湖。”沈嘉清兴致冲冲道,“我六岁的时候在里面养过六只王八,但是后来都被我爹吃了……” “闭嘴,没人要你解释。”妇人冷声打断。 片刻后,她又尖声道,“这是什么?你会不会写字?” 沈嘉清道,“青蛙湾,一到夏天这地方就爬满青蛙,一整个夜晚都呱唧呱唧的叫。” “让你说那么多了吗?!” 温梨笙啧了一声,在旁边道,“你简短点儿嘛,夏蛙夜呱。” 沈嘉清一脸受教,不忘吹捧,“还是你聪明。” 谢潇南看了一眼那处,见三个人撅着屁股围着一张矮桌,只觉得大开眼界。 三个蠢货齐聚一屋。 第10章 许是风伶山庄实在太大了,沈嘉清拿着笔画了许久,每一处又忍不住停下来讲解一二,什么八岁的时候在这里被蛇咬了一口,屁股上现在还有一对牙印;或是十岁的时候在那里迷了路,饿了两天才被找到。 但这些东西那妇人是不感兴趣的,一边恶狠狠的警告,一边让他动作快些。 温梨笙则在旁边插科打诨,说如果一直催他,他容易记差,风伶山庄里处处都是致命的地方,若是没有正确的地图,必定有去无回。 妇人才强忍着怒气,不敢再催。 房中静了好一会儿,沈嘉清正慢悠悠的画着时,外面突然传来了异动。 妇人警惕性高,立即抬头朝门边看去,给随从打了个去查看的手势。 两个侍卫刚走到门边,门就被一股大力从外面踹开,直接撞在俩侍卫的脸上。 几人同时抬头,就见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男子脚步轻快的踏进来,面上带着温和的笑,进来后视线扫了一圈,率先看见了在角落里的人。 妇人有些惊慌的起身,怒道,“你是何人,敢擅闯进来!” 温梨笙也跟着站起来,露出惊诧的神色。 来人竟是乔陵。 此人是谢潇南身旁的头号随从,一般场合他并不轻易出面,却是不知怎么找来了这里。 乔陵这才看见了她,笑道,“原来温姑娘也在此处。” 温梨笙觉得得救了,乔陵出现在此,足以解决这些小问题了。 正想着,又有一人紧随其后,刚进房就张口便喊道,“我的老天爷!老大,你没事吧!” 说着就直奔角落里的谢潇南而来,妇人见他靠近的速度很快,心怀戒心的从袖筒里抽出极其小巧的匕首,劈手便刺。 却不想这人到了跟前只将头轻轻一撇,就非常轻易的躲过了她凌厉一击,神色丝毫不变,脚步更没有半分停留,直接行到角落半跪在地上,将少年的手腕拿起摸他脉搏。 谢潇南这会儿心情可以说得上是奇差,看到身边的人来了,顿时有了大仇得报的感觉,什么话没说先指着温梨笙道,“把这个……” “谢我是吧?”温梨笙暗道不好,心知这身份有些奇怪的扒手是要告状,于是连忙抬声打断了他的话,颇是不好意思的笑笑,“没必要,方才帮你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谢潇南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气得一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 将谢潇南的脉搏细细查了之后,那男子指着妇人道,“你下的药中可有毒?” 妇人眼睛溜溜一转,似乎打起了别的算盘。乔陵一眼看穿,依旧如沐春风般的微笑,“这位夫人,为了你的性命着想,还是如实相告的好。” 妇人不知为何,觉得后背一凉,不敢动什么歪心思,忙道,“无毒无毒,不过是没什么力气,过了时辰便会好,此事本与这个少年无关,只是他当时与这温家姑娘难舍难分在一起,才一并被抓来的。” 这个难舍难分一出口,在场几人脸色都有些异样,乔陵与那男子同时看向自家少爷。 谢潇南一下就皱起了眉,显然极其不喜欢这个用词,沉声道,“她身上有我的东西,去拿回来。” 半跪在面前的男子问道,“还留性命吗?” “杀了。”他声音冷淡,没有一丝起伏。 男子当即起身,还没动手,那妇人见没有回旋的余地,身姿灵巧的在地上打了个滚,顺手抽走了沈嘉清还在认真作画的纸,正要收起来跑路,却一瞥间看见纸上画的哪是什么地图,而是一个丑陋的大王八。 她惊愕的朝温梨笙看去,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只见这方才脸上还带着惶恐的姑娘正歪着脑袋打量她,白嫩的脸上有一双墨黑的漂亮眼睛,眸中印着屋中的灯火,“夫人,您少说也三十余岁了吧,为何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跟三岁孩子似的。” 沈嘉清也扔下笔站起来,颇是遗憾道,“我还没画完,还差条尾巴呢。” 妇人见这两人的神色,这才明白自己是被这两个人耍了,随机勃然大怒,撕了那丑陋的大王八,“你们竟敢骗我!” 温梨笙觉得面前这个妇人当真是十分天真,好笑道,“骗你又如何呢?” 妇人没想到她承认得如此坦荡,脸色一阵变化,“你分明以温家名声做担保,说不会骗人的!” 温梨笙这下没忍住笑出了声,笑得眼角都有些泪水,“你好歹上街打听打听,我温家还有什么名声,谁人不知我爹是个出了名的大贪官?” 沈嘉清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她,“说话注意点,这还有谢世子的人呢。” 温梨笙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了,毕竟别人说和自己亲口承认是性质完全不同的,眼下又找补不回来,她连忙对乔陵说,“这位大哥,这些话你可千万别告诉世子,你好歹收了我五百两的。” 乔陵没回应,倒是谢潇南撩起眼皮看她一眼,一声嗤笑。 眼前已成困局,妇人心知脱身几率渺小,加上因为被骗又怒极,便想着临死前也要取了这温氏之女的性命,于是手中的匕首一甩,竟甩出长长的一截,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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