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同队女修买了几杯鹿梨浆,分给薛宴惊一杯。 “真神奇,”薛宴惊尝了一口,“这么多年,你投喂过我的东西就没有难吃的。” 女修眨眨眼:“这是我的天赋,就像这么多年,你砍过的人就没有不死的。” 薛宴惊为这个比喻错愕一瞬:“那其实还是有的。” “手下留情的不算。” “……” 为了看热闹,大家出奇地有耐心,好在正值夕阳斜照,不晒不暗,天气也不热不寒,恰是围观人间悲欢离合的大好时节。 不知是抹消记忆的过程原本就该这样长,还是两人对彼此的记忆太多太杂,总之大家在门口蹲了小半个时辰,才等到那一男一女重新出得门来。 人山人海,屏气凝神,广场之上,落针可闻。 男女分别走往两个方向,没有回头多看对方一眼,联想到他们进门前手牵着手的模样,这法术似乎还挺成功。 女子陷在一阵莫名的情绪中,整个人都很低落,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略显诡异的安静,只是望着眼前夕阳落花兀自感慨吟诵:“因风残絮,照花斜阳,身是客,愁为乡,自少年,消磨疏狂……” 走出不过十步远的男子唰地回头:“姑娘!” 女子看向他,眼神里尽是陌生:“这位道友是?” “在下楚云苍,”男子报上名来,抱拳一礼,“抱歉搅扰,只是姑娘刚刚吟诵了我最爱的一首《寿楼春》,在下才一时忘形,叫住了您。” “无妨,巧得很,我一直很欣赏梅溪先生的词,”女子笑道,“不过我最喜欢的,却是他的《东风第一枝》。” “青未了,柳回白眼,红欲断,杏开素面,”男子有些出神,“确是好词。” “我叫温文梦,”女子与他交换了名姓,“出自蜀州温氏。” “温道友,久仰大名。” “不必多礼。” 两人聊着诗词,聊着歌赋,聊着词人生平,就此并肩沿着长街逐渐远去了。 只留下看呆了的人山人海。 “这算什么?我们要不要上去拦住他们?” “清风门这怎么搞的?太荒唐了吧,还能让他们在门口撞上,至少也该让这两位一个往前门走,一个从后门离开啊。” “兴许他们过几年,还能再来照顾一次清风门的生意。” “奸商啊!” “……” 作者有话说: 我发现ha/ma这个词无论如何也显示不出来,加分隔符也不行,只能替换成蟾蜍了。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紫薯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孤舟、桃酱、离兮、这个又那个啊 10瓶;蔓蔓 9瓶;看世界青烟过 5瓶;嗑糖大法好 2瓶;涤颅、一夜暴富、催更进行中、菠萝蜜椰汁计算器、玖 1瓶! 天公隔是妒相怜,何不便教相决绝——元稹 几度因风残絮,照花斜阳。谁念我,今无裳?自少年、消磨疏狂。但听雨挑灯,攲床病酒,多梦睡时妆。飞花去,良宵长。有丝阑旧曲,金谱新腔。最恨湘云人散,楚兰魂伤。身是客、愁为乡——史达祖 青未了,柳回白眼,红欲断,杏开素面——史达祖 86 ? 第 86 章 ◎皮影戏◎ “要不, 我们就当日行一善,去把他两拦下来?”人群中,有好心人提议。 “咱们怎么拦?以什么名义拦?最重要的是, 一个化神一个渡劫,咱们拦得住吗?” “也是。”毕竟是他人的情情爱爱,大家再如何唏嘘, 也只能感叹几句, 各自散去。 人群这一散, 其中一位仍蹲在原地奋笔疾书的家伙就变得分外显眼,薛宴惊定睛一看,发现这还是位熟人, 正是当初被她从赤霄宫小黑屋里拯救出的话本作者之一。 想必这厮也是听说了清风门的法宝,特地赶来凉州看热闹, 给话本就地取材的。 当时她本想将他们各自送回原籍,后来遇上了李长亭,就由他手下的魔族代劳了。此时上前打了个招呼,对方双眼中却疾射出两道欣喜若狂的光芒:“薛仙师!” 她一把扯住了薛宴惊的袍角:“我两天没用膳了,您能请我吃顿饭吗?” “……” 囊中羞涩的薛宴惊沉默地看向带队女修,后者豪爽地一拍荷包:“你朋友?没问题!” 她派人去把摆摊的老三喊回来一道用饭, 几人在附近一家饭馆落座,薛宴惊看向那拼命扒饭的话本作者:“你是怎么混到这份上的?” “别提了,”她嘴里含着饭菜, 声音含糊道, “前几天我斥巨资买了一双会飞的袜子,把带出来的银两都用光了, 据那小贩说是从修真界会飞的羚羊身上剪毛编织而成的, 千金难买, 看我实在没有更多钱了才给我便宜了些。” 薛宴惊和队伍中其他人对视一眼:“修真界……没有会飞的羊。” “其实这两天,我也反应过来应该是被骗了,”话本作者撩起裙角,给她看脚腕边露出的一截绵软的袜筒,“这玩意儿实在不像羊毛,不过好在是的确会飞。” 她突然呆了呆:“等等,没有会飞的羊,不会是那小贩宰了会飞的修士,用他们的毛发编织而成的吧?” 薛宴惊难免要郑重对队伍中几人解释一句:“她是写话本的,不是疯子。” “哦,理解理解,写话本的,想象力是得丰富些。”几人勉强客套道。 “为了织双袜子就宰个修士,那成本也未免太高了些,”薛宴惊细看她脚腕间的袜筒,“这应该是蛛丝。” “蛛丝?”话本作者耸了耸肩,“也好,反正我不怕蜘蛛。” “这玩意儿怎么飞?”队伍里的老四好奇道。 “我给你们演示一下。”话本作者吃了个半饱,等着继续上菜的工夫,拍了拍手起身,踢掉鞋子,那蛛丝袜就带着她飘浮起来,离地不过半尺高。她大步迈开,迅速蹿出了一截,三两步便在饭馆里绕了一整圈。 “严格来说也不算飞,不过的确是比走路快太多了,还省力,”她重新落座,“虽然蹿起来跟猴子似的,不大雅观。” 众人觉得她的形容太含蓄了,这哪里是像猴,分明是像跳蚤。 “是个好东西,”薛宴惊评价,“值得在凡界大力兜售。” 众人不免想象了一下凡间满街遍地的百姓蹦跶如猴、如跳蚤的场景,俱是虎躯一震。 用过了饭,薛宴惊取出荷包,数出身上仅剩的几个上品灵石,准备塞给话本作者当回程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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