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这个位置将他大好的人生禁锢了去,也将他幼时的理想完全抹杀,更是因为这个位置,他被人弄成了如今这副不男不女的模样。 他真的不喜欢。 真的,只要崔河跟他说一句想当皇帝,哪怕是暗示,他都会马上退位让贤。 可偏偏崔河选了这样极端的方式。 而对他怀有杀心的人,哪怕他当真主动退位了,恐怕崔河也会觉得留下他夜长梦多,定然杀之后快。 所以,他只能先杀了崔河。 然而,崔河却只将他的话当做是马后炮,冷笑着讥讽,“如今我都在你手中了,你自然是想说什么都行。皇位啊,至高无上的权利,谁能做得到拱手让给另一个人?” 崔河越说,神色便越冷,也是因为心里有底气确定自己死不了,便是一点也不客气,啐了一声骂道:“崔辞,你真虚伪!” 崔辞也没想为自己辩驳什么,因为没有经历过他所经历的一切,就不会有人相信,他竟然可以拒绝这滔天权势。 崔河是个肤浅之人,他很早就知道了。 若他没有这样的因缘巧合回到二十年前,打乱了原有的一切轨迹,那现在应该正是他将朝中局势完全稳定住的时候。 而多年不曾与他联系,自从去了东林府之后便再未过问过他生死的崔河,也在这个时候假惺惺的回了京,同他大诉兄弟亲情。 最关键的是,当年的他,竟还真的信了,甚至还为他找到了这么多年都不曾与自己这个兄长联系的开脱理由。 却没想到,他确实顾念着兄弟亲情,对方却是从一开始就想要他的命。 所以,看透了崔河本性的他,也懒得多费口舌在一个将死之人面前为自己辩解。 倒是崔河这句话说出口不久,崔云钦便从外面走进来了,还边走边说了句:“虚伪?你是在做自我介绍吗?” 他的步子轻快,看着崔河的表情全是不屑。 崔河瞧见他,便想到自己竟然败在了这样一个人手中,心中顿时气闷得慌。 他再也没有了面对崔辞的从容,面色黑得能滴出墨来。 “我再如何,也容不得你一条狗来置喙。” 崔辞闻言,面色一沉,当即便忍不住起身想揍他一顿,却是被崔云钦拦住。 然后,他便听崔云钦带着笑的声音说道:“可你不照样败在了一条狗手里?连狗都不如,不知你崔河有什么资格在陛下面前叫嚣?” “莫非,你是觉得,就算陛下口中说要杀你,心里也舍不得你们间的兄弟亲情?” 崔河闻言,眸色一动,面上浮现出一种被人看穿了的心虚。 崔云钦将他的表情看得明明白白,不禁讥讽,“那你真是打错了算盘,要你命的人,从来都是我。陛下兴许会念及往日情分饶你一命,但我不会。” 他话讲到此,崔河还来不及心慌,便听崔辞反驳道:“不……我不会念及什么往日情分,我也是真心想杀他的。” 崔辞仰着头,认真的为自己正名。 曾经他的确是顾念过这份本就淡薄的亲情的,但是明知崔河要他的命,他还要顾念亲情留他一条性命的话,那他就是真的愚蠢了。 仔细想想,这漫漫二十余年的帝王路上,他也没在重要的决策上犹豫过吧?到底是什么让崔云钦对他的误解这么大? 崔云钦听着他的反驳,心下甚是满意,面上也抑制不住地扬起笑容。 他挑衅地朝崔河扬扬下巴,笑道:“听见了么?你的希望落空了,想哭么?” “滚!”崔河狠狠瞪了他一眼,虽然自己有退路,但心里实在看不惯他。他真不知道这条狗到底在得意什么。 崔云钦闻言,微微歪着头,蹲在了崔辞身边,双手扯着他的袖子,一副告状的作态,说道:“陛下,他叫我滚。” 崔河:“……”有病! 而崔辞,看着他这个突然的动作,不禁愣了一愣。但很快,他便顺着崔云钦的话说:“对你不敬之人,你随意处置便是,崔行他们都会配合你。” 崔行,即是崔辞身边的影卫首领,他手下管理着宫中百余名影卫。 而他对崔云钦说出这种话,简直是给了他莫大的权利。 崔河听来,眼睛都瞪大了,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他。 真有病!这两个人都有病!! 他看不惯两人如此信任对方,不禁阴阳怪气,“呵呵,你今日敢给他崔行的驱使权利,明日他就敢骑在你身上欺负你!崔辞,别太愚蠢!” 崔辞面色阴沉,语气冰冷地斥道:“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崔河:“……”真是天道好轮回。 他刚刚对那条狗说的话,竟然让崔辞回扎到他身上了。 不过无所谓。 崔辞竟然敢给这条狗那么大的权利,那他就要做好承担反噬的后果。 他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人能拒绝无上权利。 等那条狗尝到了权利的好处,必然反噬崔辞这个蠢货! 他等着看好戏!等到这一天,说不定他还能添把柴,让这个火在他的好皇兄身上烧得更旺! 崔云钦对他这句话,倒是颇为受用,双目盯着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骑在崔辞身上欺负他?别说,他还真是这么打算的。 因为他这句话正正好说到了崔云钦心坎上,崔云钦便也没有太过计较他骂自己心上人愚蠢的事,只是随便叫人赏了他几鞭子稍作教训,便就作罢了。 崔河疼得浑身打颤,面色发白,心中却不住地骂他有病了,然后默默发誓,只要给他逮到机会,他一定会将自己受过的痛都千百倍还回到这条哈巴狗身上! 但是,没有人关心他在心里默默发着什么誓言。 崔云钦只关心今晚要用什么法子迷晕崔辞。 而崔辞则在思考,到底要以怎样的姿势睡觉,才能够不做春梦。 他真的受不了,夜夜都梦见在和崔云钦行云雨之事,这真的很难让他不对崔云钦产生非分之想。 就比如现在,他与崔云钦二人并肩前行,饶是他刻意东看西看,也仍还是忍不住将目光落到对方与自己贴得极近的手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两人之间好像有些暧昧。这样诡异的氛围,竟然让他生出了一丝想要牵住崔云钦手的心思。 然而,他心思刚起,两人的手,便莫名碰了一下。 他甚至没感觉出崔云钦的手到底是冷是热,就吓得连忙缩了手,又故作镇定的负在身后。 晚风凉凉的,吹在崔辞霎时间热起来的脸颊上,让他心都慌慌的。 他就是典型的只敢想不敢做。 当然,崔云钦和他这层关系,也不允许他将自己春梦中的旖旎变成现实。 啧,他果然还是得离崔云钦远点! 如此想着,崔辞的步子不禁加快了许多。 见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崔辞迫不及待的说了句“我困了,回去歇息了”,便更快的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即使崔云钦的房间就在他的旁边,也没想等他。 他不知道的是,方才那一下,其实是崔云钦主动挨上去的。主要是他见父皇总是忍不住往自己的手上瞥,便猜测他想牵自己,于是大着胆子试探了一下。 却没料想,竟就只是蜻蜓点水式的碰了一下手,崔辞就被吓跑了。 崔云钦很无奈,却也有些欢喜。 至少,崔辞并不排斥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与他独处,他的机会很大。 崔云钦分析到这,心中顿时有了莫大的信心。甚至开始猜想,父皇的春梦之中,会不会也有过他的身影出现呢? 发现春梦原因,起到昏厥,赶他走 两人在东林府又待了一天,便就启程回京了。 走之前,两人都有些舍不得这个小院,留了十几个下人守在这里。 崔辞挺喜欢这里的,山好水好,也不用日日面对朝中那群能把人嘴气歪的老臣。 他回头瞧了一眼,心道若是有可能,他以后定要长居在此处。 远离朝堂,远离喧嚣。 两人坐着马车,崔河被关押在囚车里,日夜兼程的赶了半个月的路,总算回到了宫中。 崔辞先是以弑君的罪名将崔河下狱,并昭告天下将在秋后问斩,然后又以护驾有功的理由,封崔云钦做了御龙卫首领,将人光明正大的留在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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