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给我吗?” “啧?” “因为你的利益论吓跑了你的合伙人。”司诺城思及往事,嘴角一抽,“他说你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冷血的商人,跟你合作怕被榨干,还是我靠谱些,所以投了我。” 司逸歌:……这就怕了,这么软骨头的吗? “我不劝你改你的性子。这样,就算我哪天不在……有你在,家里也会是安全的。”司诺城道,“但别利益长利益短,就算是装,也装得也人情味一点吧。姐。” 嘁,这时候倒是喊“姐”了。 司逸歌不语,她藏习惯了,便是一脸满不在乎:“行吧。”忽而笑得温柔大气,“难得回来就陪陪爷爷,今天留你俩吃饭。想吃什么报上来,厨房的食材还是齐全的。” “随意吧。” “成。”司逸歌朝外走去,摆摆手,“另外,别告诉上头我是个觉醒者,我一点也不想上班打卡。” “好。”司诺城笑道。 此时,也不知纪斯在里头说了些什么,书房里的老爷子朗笑出声。没多久,便是摊开棋盘的声音,两人相谈甚欢,接连落子。 司老爷子似笑非笑道:“你神通广大,倒是帮我算算还能活几年?” 纪斯轻笑:“不算寿元,恐一语成谶。” “那要是我临终时不愿死,问你求什么延年益寿的仙丹呢?”司老爷子飞快落子,大势成龙,“你给不给?” 纪斯想也不想地落子,把大龙拦腰斩断:“不给。” “那要是阿城来求你呢?” “他不会的。”纪斯看了他一眼,笑道,“更何况,我真给了,你难道会接受?” 司老爷子一顿,落错了一步棋,终是在四十几目时被对面杀个片甲不留。 神思归属,司老爷子摇头苦笑:“确实不会接受。此心情长,人生苦短。况且,你与阿城在一块,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你必须……一视同仁。” 他若是活过了寿限,旁人也会觊觎这等好处。届时,反倒滋生出人心的魍魉,给他们添了更多的麻烦。 “嗯,生死有命,我不会干涉。”纪斯道,“能得老爷子谅解,是我之幸。” “呵,别戴高帽了,再来一盘。不是我吹,刚才输的那盘是个意外。整个京都大院没谁下围棋能赢我,要是我年轻个六十岁,国家围棋冠军一定是我。” 纪斯微微颔首,并给老爷子放了个海。 第二盘在六十目让他输,第三盘在七十目让他输,争取让他看到自己的进步。 每赢一盘,纪斯都会象征性地夸一句:“不错。” 司老爷子:…… 你比我孙子还气人! …… 午间留饭,老宅的檀木桌上只四人。伙食是六菜一汤,堪称十分丰盛。 纪斯与司诺城本不需要进食,但好歹是过明路的日子,还面对着老爷子,两人只能端起碗吃饭,进些食物。 只是,不知是司家的大厨太好,还是圈养的鸡鸭变异了,肉质变得极为鲜美。打从第一筷落下,两人就觉得这餐饭可以多吃几碗。 纪斯的吃相很优雅,细嚼慢咽却不失速度。 司诺城的吃相很干脆,直来直往大块剁肉。 司逸歌舀汤喝,顺道给老爷子盛了碗。司老爷子一看孙女的乖巧,再对比孙子的没良心,又想起自己输的几局棋,顿时气不打一处。 眼见司诺城要盛第三碗饭了,他眼一瞪:“生产队的驴都不敢像你这么吃。” 司诺城:…… “晚饭不留你们了!回北极啃冰盖吧。” 纪斯:…… 司逸歌:噗! 第237章 第二百三十七缕光 黄昏日落, 纪斯和司诺城离开了老宅,却并不急着前往北洲。 他们从京都出发,朝南部前进。再从南部折往大疆, 将一路的风貌尽收眼底。 初见时, 他们从西往东, 沿途风景秀丽、大城繁华。如今, 堡垒林立、城镇安谧。大半人口被转移到各个基地, 只剩必要的工种和军队在陆地维系。 宁原山脉已毁, 成了一方裂谷;岭东机场炸裂,唯有断壁残垣。距离两地数里之外,是新建的防火墙, 不少觉醒者带队守在此处,形成第一道防线。 而在防线背后,是数个挨在一块的科研所。它们的空地上堆着怪物的尸体,有人全副武装地穿行其中, 利落地解剖。 “这只是三天前冒头的, 还新鲜着呢!小心些, 它的唾液具有腐蚀性……这是它的内脏,送到实验室。骨头处理完先送走, 前线武器紧缺。” “将飞行类的怪物集中筛选!”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一周前啊,伦多刚火山的龙又飞了。但它眼光太差,飞哪儿不好飞到乌拉。啧啧, 这不, 刚一落地就被乌拉了。” 陆地上细碎的声音汇成数据流, 顺着风钻进耳朵里。人与人的命线纠缠在一处, 融成命运的力量, 铸就出当下的生活。 他们平凡又忙碌,是觉醒者和军队的坚实后盾,是大局中不可或缺的螺丝钉。 “奇怪,我刚才是眼花了吗?”有人一推老花眼镜望向上空,“怎么看见云层上站了两个人?有个打扮得像咱们大祭司?” 闻言,工友们纷纷抬头,可除了一片流云,仅剩数只飞鸟掠过。 “花了花了,你歇会儿吧。”有人笑道,“别吓唬人啊,现在能飞天上的人可不止觉醒者,还有恶魔呢!真要来了,能让你瞧见?见了不就等于见阎王吗?” 他们说笑起来,冲淡了肃然的气氛。此间,纪斯与司诺城飞掠高空,踏遍千山万水。 居望城建成了钢铁堡垒,大疆地下城初步落成。高原山脉被凿开,一处冷藏了几十万份植物样本,一处储存了人类的基因,最后一处安置着各国失去父母的孩童。 这样的“点”统共有三处,联盟已做好了打算。若是灭族之灾降临,运气要是能好些,总有一处能留下人类的希望。 可谓是用心良苦。 见状,司诺城沉默了许久,他垂眸看向地球上开启的界门,又仰头望向天际睁开的星门。 迎着猎猎罡风,他说道:“在中洲历史上,曾有伟人说‘弱国无外交’,这话放到现在也是真理,只是得换个词,叫‘弱球无外交’。” “你看,界门、星门,我们一直在被动挨打。”司诺城的声音渐冷,“要是条件允许,我会穿过这些门杀过去。但我一走,才是称了它们的心意吧。” “嗯。”纪斯颔首,“毁灭日就是奔着‘毁灭’二字而来,摊上了横竖就是死。” “譬如,平行时空的地球进入了毁灭日,因为各自的因果业报不同,爆发的灾难也不同。”纪斯回忆道,“有的是天灾,火山、海啸或陨石;有的是人祸,战争、核爆和变异;还有的是异端,外星侵略、病毒流感,或是又有一种生物进化出了智慧。” “而你们……”纪斯看向下方,勾唇,“很别致,几乎大流程都走了一遍。能拖一年已是大幸,一线生机尚存便是造化。” 毕竟,它的结局本该是全军覆没,永坠黑暗。 “只要能活,人类迟早会走出‘门’。”纪斯道,“就像你回溯前世时见过的星舰,那便是智慧生物能达到的科技程度。” 但现在的人类还远远达不到那种水平,被动挨打是他们目前的定局。 他们所能做的,就是让人类扛过这几顿毒打,走向更高远的位置。 “这段历史会被铭记的……”司诺城道,他能“看见”人间淌满鲜血,山河堆积尸骨。哭声与呐喊,愤怒和拼杀,像极了精灵王曾踏上的战场。 恶魔与精灵,怪物与人类,虽然换了时空、身份和基因,但宿命和业力的感召一直都在。 数不清多少年前,他战死在神魔沙场。而今,他想在地球上画个满圆,结束他每一轮前世的遗憾。 司诺城似是明白了什么:“原来,这是我的轮回。” “也是我的。”纪斯淡淡道。 “还看吗?” “继续吧。” 两人沿着大陆线推进,发现在他们端掉深度沦陷区后,联盟的军队已经将失地收回。 大量据点延伸,军队密集分布,他们紧守在开启的界门处,布置武器、反界门装置,又拟定了不少撤退路线。 “你说我们的胜算有多少?”司诺城问道。 “不可说。”纪斯在唇边竖起手指,“看造化。” 他们再度飞掠大南金月牙、瑜伽乌拜城,历经三个日升月落,可算到了北洲极地。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极地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没跟队友一起喝西北风的三天,这“伟大”的友情终究是淡了。 姜启宁见两人回来,发出吃不到瓜的猹声:“哟,这是在哪度完蜜月回来了?”提起手往冰窟窿里一插,分分钟戳起一条鱼,“喏,这鱼给你们,就当我随份子钱了。” 鱼落在地上蹦跶了两下,立刻成了冰雕。 司诺城和纪斯:…… “司老大,还有我。”俞铭洋笑眯眯地抱出一株庞大的含羞草,它的叶子全是锋利的锯齿,碰一下立刻合拢,像极了绞肉机。 可就是这样一台绞肉机,俞铭洋居然说:“喏,这是我特意用十种病毒栽培的品种,可牛逼了!敢碰手都给你夹断,送给你俩当结婚的捧花了,别客气。” 说着,俞铭洋捡起地上的冰雕鱼送进含羞草的叶子里,只见它咔嚓一合,鱼瞬间成了“鱼豆腐”。 “就是嘛,你俩那么厉害,捧花能跟别人一样吗?”邵修起哄道,“我和无涯也随份子,九十九道姻缘符,再来十枚壮阳大补丸!” 司诺城和纪斯:…… 不知为何,他们从队友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怨念,它有个生动的名字,叫作“吃瓜不带我”。 卓无涯一笑:“他俩单独离队三天,神情不觉疲倦还神采奕奕,像是需要壮阳的人吗?看这时长,你们与其送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多送几床被单。” 道宫的道士真是一点也不正经,许是个中老手了,说着便一拍脑袋笑道:“哎呀,其实也没必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嘛,多逍遥自在。” “是极是极!”三憨批点头称是。 拉基:你们是不想活了吗? 司诺城和纪斯:…… 祁辛黎冲江梓楹和沈云霆眼神示意,三人机智地远离“战场”。果不其然,司诺城微微一笑,三憨批生死难料。 他捞过含羞草,难得温和:“老姜,你不是一直想脱单吗?那这束捧花就送·给·你·吧!” 司诺城单手擒起含羞草,朝姜启宁挥舞过去。后者失声惊呼,一溜烟往外逃窜。 要是换在平时,司诺城早该见好就收了,可现在,他却紧紧缀在姜启宁身后,与他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含羞草一开一合,能咬到老姜的屁股,但不会真的伤到他。 “啊啊啊!城哥,我错了!”姜启宁疯狂乱窜,司诺城穷追不舍。冰原上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纪斯笑而不语,只拿权杖轻轻点地。 刹那,冰盖瞬间裂成两半,直接隔开了俞铭洋和邵修。他轻笑出声,一下从几米开外欺近俞铭洋身前,速度之快,让后者根本反应不过来。 卓无涯想救人已经晚了,就见纪斯伸出食指,隔空轻点俞铭洋的上衣口袋。 顷刻间,一枚种子立地成“妖”,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长成参天巨物,甚至变异出的树枝像极了人手,紧紧缠缚住三人。 纪斯:“不是想知道我这三日有多快活吗?份子礼重,我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祝各位笑口常开好了。” 于是,植物的木手特有灵性地剥掉了三人的鞋袜,并搁在他们的脚底板上,轻轻地抓着…… “哈哈哈哈哈!”俞铭洋眼含热泪,“我特么不敢了!纪老大我错了!” “纪大爷我也不敢了!哈哈哈!”邵修活活笑哭,“痒死了痒死了,其实我七天没洗脚了,别啊!” 卓无涯:“心若冰清,天塌不惊,心若……哈哈哈哈卧槽!” 纪斯笑而不语。 拉基看着这方的“欢声笑语”,再看向司诺城那方的“惨绝人寰”,再看向祁辛黎那处的岁月静好。 陡然间,他领悟了一个道理——原来他才是队伍中的孤家寡人。 蓦然,风更冷了,心更寒了。 明明是未来可期的兽王,此刻像极了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狗。他们都有圈子,玩得那么“开心”,可他却没有,他被排斥了。这北洲极地是如此冰冷,只剩他的斧头还有点温度。 想着想着,拉基不禁掏出手机,打开视频录制。 嗯,很好,他掌握了队友的黑历史。 …… 北洲极地的任务做完以后,队友们仍未知道纪斯和司诺城离开的那三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鉴于两人的“酷刑”太残忍,队友们也不敢多问,只好憋着一肚子吃瓜的欲望去南洲极地做任务。 期间有人欲言又止,而纪斯和司诺城又不是多话之人,这憋着憋着就又憋回了中洲,大概是回家给了他们安全感,记吃不记打的憨批们一商量,觉得有个“完美”的法子能问出两人的发展。 姜启宁:“其实也不是我想八,但这真的是有生之年的卦啊!要是换成别人,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必要揪着听,可城哥和纪斯不一样啊!他们是注定要载入史册的人,功绩辉煌,流芳百世。咱们作为历史的第一波见证者,怎么说都要掌握第一手资料,免得别人乱编野史。” 借口冠冕堂皇,说得绘声绘色。 “对,这是给两位老大的维护名誉,才不是八卦。” 俞铭洋正色道:“我们肩负着伟大的历史使命,就是为两位伟人正名。为了防止以后有记者采访时出现‘串词不准’、继而被他们拿去大做文章的情况,我们必须问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前往司家老宅发生了什么?为何要延迟三天回归?为何对我们避而不谈?” “这究竟是不可说的秘密,还是男人间的默契,欢迎走进今晚八点档的大型纯爱剧《归队的诱惑》,我是主持人俞……哎哟,你打我干嘛!” 邵修:“你倒是小声点啊!” 顿时,没人敢吱声了。他们跟做贼似的四下一瞅,随后把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距离他们不远处,拉基和卓无涯不禁竖起了耳朵—— “还记得海螺湾吗?”姜启宁小小声,“那地方开放,娱乐设施极多。虽然海螺湾的人被转移了,但酒吧KTV还在,而那些地方一般自备发电机。” “怎么说?” “这打也打了快一年了,放松一晚上不碍事吧。”姜启宁道,“咱们全队都去玩耍,只要有酒有歌称兄道弟,就不信他俩吐不出一个字。” “带动他们点歌,给彼此点,咱们可以通过歌来看看他们走到哪一步了。我给你讲,抒情女声、节奏轻快,那就是在甜蜜恋爱期。抒情女声、歌词悲情,那就是在恋爱别扭期。” “他们要是点抒情男声、歌词激情,那就是过了明路正想上垒。要点的是男声、悲情,那要么是求而不得,要么是某种生活不太和谐。” 邵修:“你特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姜启宁:“切,一年前的我还是船王小儿子,大半夜开尼基塔出海的纨绔!我吃过的瓜比你吃过的盐还多,点歌事小,反应的问题极大。” 闻言,两人不禁心悦诚服。 “这歌点了,再上几瓶酒,推心置腹不在话下,所以咱们只要……” 那厢合计着,这厢翻白眼。 拉基:“总感觉翻车的会是他们。” 卓无涯沉痛点头。 “对了,拉基。”卓无涯一笑,“当时在北洲极地,我似乎见你拿起了手机……” 拉基摇头:“没有的事。” “哦,是吗?” “嗯!” 卓无涯眯起眼,不再多问。 憨批们为了一口瓜能多拼命,祁辛黎算是见识到了。 他是第一次发现狗队友们这么有脑子,先是越过他跟上头请假一晚,表示要在海螺湾歇息;再是写了篇小论文,说是想看看末世后的市景……一通骚操作,争了合理假期,当尘埃落定,就剩纪斯和司诺城点头同意了。 “点歌休闲?”司诺城转头看向他们,直觉有毒。 三只吉祥物瑟瑟发抖,却依然坚定点头。 “去吧。”纪斯笑道,“难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地准备,不去岂不是太对不起人了?” 他起身拂衣:“我说过,趁着这段时间,让他们把想做的、没做的都尽情地做一遍。毕竟,半年或一年后,可不知谁还在身边。” 亚巴顿即将到来,大战或迟或早。他们一晚的休闲,也可能是最后快乐的时光。 自然是满足他们了,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好。”司诺城颔首,“那就去吧。只是,我之前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所以……你要是让我开嗓唱歌就免了,我不会。” “我也不会。”纪斯道,“那就看他们表演吧。” 纪斯说“不会”,是指绝不会下场。作为一名活了不知多久的人,前队友还都是地球人,纪斯晓得这些是什么。 因为他见过……前队友们群魔乱舞的场景。 黑历史。 第238章 第二百三十八缕光 冬至日, 海螺湾,飘雪。 故地重游,夜色已深, 两侧长街寂静, 远郊大楼无光。昔日大都历经半年的沉沦, 终是蒙上了一层尘埃, 繁华渐次落幕, 仅剩鸦声寥寥。 小队从基地出来, 按照定位朝酒吧走去。那里早就没人工作了,但酒水尚在,设备也没损坏, 除了万事需要自己动手,谈不上有缺点。 “难得一见,南方下雪。”姜启宁伸手接住雪花,看它在掌心化成水珠, “要是在以前, 大家早就推开窗户看热闹了。” “热闹总会回来的。”祁辛黎哈出一口白气, “看到联盟上传的视频了吗?下一代觉醒的孩子们在分组打雪仗,闪避、进攻、谋划, 做得有模有样。小觉醒者如此, 中洲后继有人,我很安心了。” 是的,他很安心。 冬至时分, 本该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而他和他的父母依然在天南地北、各司其职。 同队友出来玩闹的前夕, 祁辛黎给父母通过电话, 不出所料是忙音。他也只是一笑, 开始编辑短信。虽然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看到,但他今天忽然有很多话想说。 之后的信息再写不下去。祁辛黎指尖轻点,发送了这条简单的问候。直至前一小时,他才收到父母的回复。 沉默许久,他还是敛住了情绪。其实他很想问一问,万一他遭遇不测,他们该怎么办? 然而,思及父母的坚持,十几年的别离,姓氏的更改,祁辛黎明白他们会如何。纵使千难万险,此心无怨无悔。他们披上警服就知晓重任,他奔赴前线亦不顾生死。 都是一样的…… “就感觉可以把担子推给下一辈了,肩膀轻了不少。”祁辛黎浅笑,“但愿孩子们别嫌担子太重。” “那视频我看了,骆芸瑶的身手很利索,放在团队里应该是下一个拉基。”卓无涯摸了摸下巴,“只是,为何有两个孩子不参战?一个只顾画画,一个只安静围观。” “哦,唐应东和舒雨听啊!”姜启宁表示这波我熟,“他俩放孩子队里,就相当于城哥和纪斯的地位,实力超同龄人很多。前一个画什么出什么,后一个见什么封什么,听说可以决胜于千里之外,是国宝级娃娃。” 祁辛黎颔首:“他们的战斗视频我见过。” “诶?” “唐应东用画建立联系,锁定怪物。舒雨听将力量输入画中,可以隔空让怪物的能力无效化。届时,怪物很容易被军队收拾掉。” 闻言,众人喃喃道:“这简直是作弊好吗?” “不。”祁辛黎摇头,“要是遇到比他们强的怪物,存在反噬的可能。唐应东曾画下脑魔亚古的形象,反被它锁定了味道追杀到京都。要不是中洲觉醒者多,京都就危险了。” 队友们一时间唏嘘非常。 雪落在地上,积起了薄薄的一层,将化不化。他们闲聊着靠近目的地,留下了一串很长的脚印。 “……哈哈哈!对,我挑的酒吧就是黄毛开的!”姜启宁比划道,“城哥和拉基应该记得,就那个前任和现任在一起的倒霉蛋儿。他现在是大疆基地的管理,说是要看破红尘、一心飞升了。” 管理? 嗯,看来是打算走从政的路子了。以对方与老姜的兄弟情来看,估计普通人和觉醒者的联系可以更深。 司诺城如是想。 “不过,说来真的很巧啊。我那么一艘尼基塔,那么一个单身汉聚会,居然载的全是大佬,还差点被蛇吃掉,也不知道是欧是非。” 命运就是这么神奇,不经意间的联结,往往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谁能想到他们日后走的路,又会将千百种可能凝结在一起。 “到了到了!” “靠,‘有情人’酒吧?这名字土爆了,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风格吧?黄毛真的跟咱们是一辈的吗?” “难怪当年会告诉我‘蛇懂音乐’,他这水平管理大疆基地真的没问题吗?我突然好担心啊!” 姜启宁疯狂吐槽,却在推门入内后止住了声音。 酒吧面积不大但五脏俱全,吧台上酒的品种俱全,只是器具、沙发和舞台都落了灰,看上去色调颇暗。 地砖、壁面全是咖色,若有暖色灯照下,气氛会变得雅致有温暖。瞧着便是约会的地方,怪不得要叫“有情人”。 而沿着吧台右侧往里走,是木质的楼梯,沿梯而上是另一番天地…… “我的妈呀……”连姜启宁都不禁发出了感慨。 基佬紫的墙,大F团的烈火红地,坟墓黑的天花板,连垂落的吊灯都是黏土骷髅的形状。似乎开灯之后,骷髅的眼眶里就会燃起两团幽幽鬼火,怎一个“怖”字了得。 最令人无语的是,这居然不是鬼物,而是……KTV? 它还有个动听的名字,叫“分手快乐”。 姜启宁:…… 众人:…… 好家伙!他们只能说好家伙! 第一层有情人终成眷属,第二层分手后群魔乱舞,下方谈不拢的可以直奔二楼,二楼看对眼的可以来到一楼,两边都赚钱,黄毛这种人才居然不是司诺城的特聘经理? 不,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该去有情人,还是该留在分手快乐? “就这儿吧。”纪斯一笑,“我们只有一晚的休闲时间,你们还要发呆到什么时候?”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么店了!众人立刻行动起来,为了玩耍,他们真是把能力运用到了极致! “沈队!充电!”俞铭洋呐喊。 沈云霆:……好吧,他就是个充电宝。 “梓楹姐,隔音!”姜启宁呼唤道,“虽然这地方没人了,但也要小心别吓着妖魔鬼怪。” 江梓楹:……结界拿来隔音,可真有你的。 卓无涯和邵修着手清洁包间,祁辛黎捣鼓里头的设备,姜启宁给池子满上水开始洗杯子,拉基挑了一堆高度数的酒,打算跟队友不醉不归。 闲置许久的酒吧有了人气,光影先后打下,设备链接网络,音响重新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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