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的意思,还是根本就看不上你,不想娶你啊……” “住口。”王善善没好气的打断了千金一的话,气呼呼的瞪着她:“你怎么能这么说?” 千金一毫不在意,迎着王善善的目光道:“我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说的可都是事实!”一名男子喜欢一名女子,那是恨不得早早将她娶回家,宠着,爱着,哪会像傅义这样,让王善善一直留在王府,半点儿都没有迎娶的意思…… 听她这么一说,其他千金也纷纷若有所思了起来,是啊,来京后,她们常常听到傅义怎么宠王善善,怎么喜欢王善善,怎么为她闯的祸善后的传闻,可从没听说过傅义准备怎么迎娶王善善…… 一名到了成亲年龄的男子,喜欢一名到了成亲年龄的女子,最简单,最直白的表达方式,就是将她娶回家嘛,什么宠啊,爱啊,喜欢啊什么的,都远不及将她娶回家来的直接,深刻…… 傅义只宠,只爱,只喜欢王善善,却不想将她娶回家么…… 千金们看王善善的目光,满是异样。 王善善大怒:“你们那是什么眼神,义哥哥怎么可能不想娶我……” “如果他真准备娶你,怎么不见他向你下聘?”望着她气冲冲的面容,千金一不屑轻哼:要知道,现在的傅义,可是要去外地任职了,一走就是三年,如果傅义在离京前不迎娶王善善,那就要等到三年后再迎娶,到时,王善善已经十八,是老姑娘了…… 女儿家,谁愿意做个老姑娘啊,如果傅义真爱王善善,肯定也舍不得让她做老姑娘,如果傅义让她做了老姑娘,那岂不就是……呵呵…… “闭嘴。”王善善气呼呼的打断了千金一的话,瞪着她道:“义哥哥最近很忙,根本没空筹备大婚,所以,才没有向我家下聘,等他在江南安顿好了,肯定会来向我家下聘,迎娶我的……” “是吗?”千金一说的轻飘飘的,明显不相信王善善的话。 王善善怒气冲冲:“当然是了,我骗你做什么?” 王善善骗她做什么?自然是为了维护她自己的面子啊,毕竟,被自己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嫌弃,王善善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啊…… 千金一心里腹诽着,悠悠的道:“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 过段时间,王恩也会调任,无论王恩留京,还是调到别的地方,几乎都不可能和傅义同地为官一事,她没想到,等傅义,王恩都安顿好后,两人所在地相隔甚远,说不定会一个天南一个海北一事,她也没想到,王善善从地北嫁到天南,要坐好多天的车,一路颠颠簸簸,颠的她全身疼,全身难受一事,她更没想到…… 傅义这位官场官员,自然也‘想不到’…… 傅义就是喜欢这样‘喜欢’王善善,‘爱’王善善,‘宠’王善善,呵呵…… 千金一笑眯眯的,可她眸子里的鄙夷,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王善善看得怒火中烧:“你闭嘴,义哥哥是不会这么对我的……” 千金一回答她的,是一声:“呵呵……” 第1559章 惊天真相(1) 千金一毫不掩饰的嘲讽,看得王善善勃然大怒,朝着千金一怒吼:“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我和义哥哥之间的感情,岂是你这无知之人能理解的?义哥哥喜欢我,是真的喜欢我……他喜欢我喜欢到了骨子里,他爱我也爱到了骨子里……他对我言听计从,千依百顺……我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我讨厌什么,他就讨厌什么……就算我让他去杀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呵呵……王姑娘对自己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自恋……”沙哑的嘲讽声响起,一名坐着轮椅的女子缓缓飘了过来。 女子穿一袭鹅黄色长裙,双手放在膝上,乌黑的发梳成了精致的发髻,发髻上的鹅黄色流苏簪,以及耳朵上长长的黄宝石耳环,随着轮椅的移动轻轻摇曳,衬得她说不出的清新,稳重,端庄,只是,她的脸上蒙着一层一层又一层的白色细布,白色细布纵横交错的,将她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一点儿都看不到她的模样…… 王善善看着,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你是谁?” “我是谁?呵……我就是那个,你让傅义杀的人啊。”女子嘲讽的说着,脸上的白色细布飞快的脱落,露出一张清丽的小脸,小脸上那精致的眉眼,挺翘的鼻子,小巧的樱桃小嘴等等一切的一切,都让王善善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蓦然睁大了眼睛,手指着女子,惊骇连连后退:“你你你……” “呵呵……王善善,没想到吧,我活着回来了……”女子冷冷笑着,看王善善的目光里,闪着蚀骨的恨意。 这是怎么回事? 千金们满头雾水,相互对望一眼,面面相觑。 女子没理会千金们,直视着王善善,坐着轮椅步步紧逼:“分别多日,王大小姐可曾想过我?” 王善善脑子懵懵的,惊恐的后退着,根本没听清女子问了什么,更妄谈回答了,所幸女子也不需要她的回答,自顾自的说了下去:“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王大小姐呢,想着怎么将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最后一句,女子加重了声音,声音里透出的惊天恨意与杀意,惊的王善善脚下一绊,扑通一声,蹲到了地上…… 傅义恰在此时走了过来,见王善善呆呆的蹲坐在地上,他不悦的蹙蹙眉,排开挡在他面前的人,阔步走了上去:“善善,你怎么了?”说话间,他俯身去扶王善善。 善善性子高傲,他担心她和千金们聊不来,便前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了这么一幕…… 是哪个千金这么胆大包天,前来别人家里赴宴,还欺负设宴的主人……真是可恶至极,等会儿一定要给她个教训…… 傅义身上特有清新气息萦绕王善善鼻尖,王善善猛然惊醒,她抬起头,像抓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傅义的胳膊,语无伦次的道:“义哥哥……义哥哥……” 傅义所见的王善善,一直都是活泼,鲜活,张扬,肆意的,这么慌慌乱乱,满眼惊恐的王善善,他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道:“善善,你怎么了?怎么了?” “傅大人,好久不见。”沙哑中透着熟悉的嘲讽声传入耳中,傅义怔了怔,一点一点儿的抬起头,看到了一张清丽容颜,清丽容颜上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鼻子,熟悉的嘴巴,以及那熟悉的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的愤怒目光,看得傅义轰的一声,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傅义的惊骇,看得千金们眼睛闪闪发光,王善善看到轮椅女子的相貌,满眼惊骇,傅义看到她的相貌,也是满眼惊骇,可见,王善善、傅义都是认识轮椅女子的,还都和她有仇…… 轮椅女子来这里,肯定是来找王善善和傅义报仇的…… 接下来,肯定会上演一出大戏,大戏啊,她们有眼福了…… 千金们兴奋的想着,纷纷远离了王善善和傅义,远远的站着,喝茶,看戏。 整个花园中心只剩下了轮椅女子,王善善,傅义三人,轮椅女子坐在轮椅上,看着像鹌鹑一样,紧紧缩在傅义怀里,瑟瑟发抖的王善善,她眸子里闪过一抹浓浓的鄙夷,目光落到抱着王善善的傅义身上,她冰冷的眼瞳里闪过一抹毫不掩饰的恨意,一字一字的道:“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傅义?傅大人?傅县令,还是傅州同?”咬牙切齿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嘲讽。 傅义回过神,一张俊颜惨白惨白的,他看着轮椅女子,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轮椅女子毫不介意,眼睑垂了垂,一字一顿的道:“还是称呼你为傅州同吧,毕竟,你现在已经接到了史部的任职书,是朝廷认同的江南鄂州州同了,再称呼你别的,可就是贬低你了……”那慢悠悠的声音,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全都透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嘲讽。 傅义一张俊脸惨白的毫无血色,怔怔的看着轮椅女子,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迎着他的目光,轮椅女子笑,嘲讽的笑:“傅州同,踩着别人的鲜血和尸骨上位的感觉如何?” 傅义闻言,清俊容颜瞬间变的非常难看,看她的目光也满是惊疑与愤怒。 轮椅女子视若无睹,看着傅义,满眼嘲讽的继续刺激:“我猜,那感觉应该很不错,毕竟,能让傅州同昧了良心,黑了心肠,害死那么多人做踏脚石,踩着那满地的鲜血与尸骨,一步一步爬到上位的感觉,怎么可能会差……” “傅州同啊,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心里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后悔与愧疚?你害死了那么多人,你晚上睡觉时,可曾做过恶梦?你的恶梦里,可有那些枉死者化成的厉鬼,凶神恶煞,声嘶力竭的扑向你,向你索命……” “住口,不要再说了!”傅义厉声打断了轮椅女子那声声俱泪,字字泣血的质问,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第1560章 惊天真相(2) “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轮椅女子斜睨傅义,眼角眉梢尽是嘲讽。 傅义面色阴沉的可怕,冷冷看着轮椅女子,没有说话。 轮椅女子毫不示弱,迎着傅义的目光望了过去,刹那间,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一种名为仇恨的东西在交汇处噼里啪啦的燃烧…… 围观千金们看着,眼睛闪闪发光,轮椅子女子和傅义结的仇,不是普通仇恨,而是深仇大恨啊……啊啊啊,她们最喜欢看这种你死我活的仇恨大戏了…… 千金们急急忙忙的排排站,占据有利位置,目光闪闪,准备看戏。 而王府的主人王恩,恰在此时带着诸多官员们走了过来,花园里闹的动静有些大,远在凉亭里的王恩,感觉到了不对劲,便过来查看,望着面色铁青的傅义,瑟瑟发抖的王善善,他清俊容颜瞬间沉了下来,皱着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做了亏心事,看到我这个苦主,就吓成这副样子了。”轮椅女子说的轻飘飘的。 王恩却听得面色阴沉,冷眼望向轮椅女子,只见轮椅女子面容清丽,看他的目光冷若寒冰,隐隐,还透着浓浓的恨意。 王恩仔细想了想,再三确认,他对面前的女子没有丝毫印象,不由得皱着眉头道:“你是谁?” 轮椅女子微微一怔:“王知州不认识我?”得到肯定回答后,轮椅女子笑了笑,在众人的注目礼中,她挺直了身体,下巴微微抬起,一字一字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您未来女婿傅义傅县令,不……是傅州同,当初在东石县剿灭的,海盗甄淳之女甄沙沙。”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海盗甄淳之女甄沙沙!不就是东石县那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海盗一份子吗?传闻,那作恶多端的让人发指的甄氏海盗已经全部都被正气凛然的傅县令斩首了,她应该也被斩首了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出现的这么明目张胆的? 众人不解的目光纷纷落到了轮椅女子甄沙沙身上。 甄沙沙笑,明媚的笑,目光直视王恩:“大家都很好奇我这本应下了地狱的海盗之女,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呢,不知王知州好不好奇?” 王恩的面色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冷冷看着甄沙沙,没有说话。 甄沙沙也不介意,看着他,笑微微的道:“如果王知州也好奇的话,我可以讲一讲……” 王恩冷冷看着甄沙沙,没有说话。 甄沙沙依旧笑微微的:“王知州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对我出现在这里,表示好奇了,那我就和大家讲一讲我出现在这里的前因后果……” 说话间,轮椅后退了一步,甄沙沙面向诸多官员,千金们,微笑道:“如大家所见,现在的我手脚皆废,是个连基本生活都不能自理的废人,可在一个多月前,我也是一个像你们一样,手好,脚好,能跑能跳的正常人,我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全是拜原东石县县令,现江南鄂州州同傅义所赐……” 第1561章 惊天真相(3) “当时的傅义,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拿着一柄匕首,刷刷刷的砍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那动作真叫一个干脆利落…… 时至今日,她每每午夜梦回,还会梦到傅义刺断她手筋、脚筋时的冰冷与绝情…… 官员,夫人,千金全都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相互对望一眼,眸子里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仿佛在说:“傅州同为什么要这么做?”当时的甄沙沙已经是被判了刑的海盗,马上就要问斩了,傅义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去割断她的手筋,脚筋…… “这个问题,就要问王大小姐和傅州同了。”甄沙沙笑微微的说着,冷眼看向王善善:“王大小姐,你和这诸位官员,夫人,千金们说说,你为什么让傅州同砍断我的手筋,脚筋……” 王善善一张小脸瞬间黑的快要滴出墨汁来,她恨恨的瞪着挑衅的甄沙沙,美眸里燃烧起熊熊怒火,嘴巴一动,就要说出‘实情’,傅义急忙拦住了她,不着痕迹的朝她摇了摇头。 王善善瞬间想到了什么,到了嘴边的怒斥之言,生生吞回了腹中,鄙夷的瞟了甄沙沙一眼,重重的将头转向一边,不理,不看甄沙沙…… 甄沙沙也不介意,笑微微的看向傅义,道:“既然王大小姐不肯说,那傅州同,你来说说吧……” 傅义听闻她的话,面色铁青,锐利目光如利箭一般,朝她射了过去。 甄沙沙视若无睹,笑微微的道:“怎么?不想说?还是不敢说啊?” 傅义面色阴沉的可怕,正要训斥她,甄沙沙抢先开了口:“好,你们都不说,没关系,我说!” 无视面色铁青的傅义,王善善,甄沙沙抬眸看向官员,夫人,千金们,一字一字的道:“傅义之所以动手砍断我的手筋,脚筋,是因为王善善在一边强烈的要求……王善善之所以会有那么强烈的要求,是因为自我被抓进大牢后,她就极度的恶心我,讨厌我,想要狠狠的折磨我……王善善之所以那么讨厌我,恶心我,想要折磨我,是因为当时的我和傅义关系匪浅……当时的我和傅义不止是犯人和县令的关系,还是……” “住口。”王恩突然开口,打断了甄沙沙的话,冷冷看着她:“一个犯了滔天大罪的死刑犯,侥幸逃过一命,却不思悔改,还跑来这里妖言惑众,污蔑朝廷命官,真是不知所谓,本官今天就斩了你,以慰那些枉死之人……” 话落,王恩身形一动,毫不留情的朝甄沙沙打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官员,夫人,千金们目瞪口呆,怔怔的站着,完全没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王恩提掌打向甄沙沙。 眼看着王恩的掌力就要打到甄沙沙身上了,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从甄沙沙背后窜出,迎上了王恩的手掌,两掌相撞,只听‘砰’的一声响,王恩和那人全都蹬蹬蹬的后退了三四步方才站稳。 王恩稳住身形后,冷眼看向来人,只见来人穿一袭暗蓝色官服,面容冷冽,目光锐利,赫然是他曾远远见过几次的刑部柳尚书。 “柳尚书!”王恩惊讶的睁大了眼睛,这个时间,刑部尚书不是应该在刑部吗?怎么会来他府上了? 第1562章 惊天真相(4) 柳尚书面容严肃,一本正经的道:“本官是为查案而来!” 王恩一惊,心中腾起很不好的预感,还来不及说什么,围观的众人已抢先开口:“查案?查什么案?” 柳尚书伸手一指甄沙沙:“她的喊冤案!” 喊冤案!甄沙沙喊冤:“可是在为被斩首的甄氏海盗们喊冤?”官员,夫人,千金们目光闪闪的看着柳尚书。 柳尚书点点头:“嗯。”在官员,夫人,千金们热切的目光里,柳尚书娓娓道来:“半个时辰前,甄沙沙坐轮椅到了刑部,敲响了鸣冤鼓,哭诉其父母,兄弟皆不是海盗,而是被人设计陷害,请求本官为她的家人伸冤……” 官员,夫人,千金们了解的点点头,还未说话,王恩已抢先开口:“柳尚书,这个甄沙沙就是甄氏海盗的一份子,她的父母,兄弟杀人无数,她手上肯定也沾了不少人的血,这样的人说的话您也信!” 柳尚书瞟他一眼,道:“本官不信她。”王恩还来不及松口气,柳尚书再次开了口:“但本官信自己,信刑部……”刑部主审大案,要案,偶尔也会审一些一般的中案,小案,但无论是哪一个案子,他们都会审理的仔仔细细,清清楚楚,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该放的放,该还冤的还冤,甄氏海盗的案子,他们接手了,就会审理的明明白白,绝不会受所谓害人者的影响…… 官员:“……” 夫人:“……” 千金:“……” 柳尚书威武! 王恩:“……尚书所言极是!” 王恩不自然的笑了笑,悄悄望望柳尚书,不着痕迹的试探:“只是,甄氏海盗的案子,傅义傅县令已经审过一次,您看这……” “傅义的审理与我们刑部的审理并不冲突!”柳尚书目光冷冽:傅义审理甄氏海盗一案,审出了他所认为的真相,而他们接下甄沙沙的状纸,也只是想要审出真相,并不是为了偏帮某人,或算计某人…… 所以,傅义傅县令审过的案子,他们完全可以再审一次…… 正气凛然的话,听得王恩讪讪的笑:“柳尚书言之有理,是在下着相了……”顿了顿,他又笑道:“审过甄氏海盗一案的傅县令,对这个案子知之甚广,下官让他来给尚书说说案子的前因后果,以及诸多证据……” 眼看着王恩就要开口叫傅义,柳尚书摆手打断了他:“不必,我们刑部会自己找线索,找证据……”刑部审案,都是自己找线索,找证据,如果他们需要的某个线索,某个证据在别人身上时,他们会主动前去查找,索要,外人不需要这么积极的帮忙,尤其是,这个积极帮忙的,还是审理过一次这个案子,却不知道审没审对的…… “……柳尚书所言极是……”王恩不自然的干笑着,面色渐渐凝重了起来,眼睑下的眼睛快速转动着,思索对自己有利的策略,不想,他还没想出策略来,柳尚书已四下望了望,转身看向甄沙沙,道:“甄沙沙,将你状纸上所写的事情,一一讲来吧。” 原告,被告都在王府花园里,这王府花园又人多、开阔,非常适合审案,那就不回刑部了,直接在这里审案吧。 第1563章 惊天真相(5) “是。”甄沙沙领命,挺直了身体,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一字一字的背诵:“民女甄沙沙,状告原东石县县令,现江南鄂州州同傅义,设计陷害家父,家母……诬陷家父,家母为海盗……”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什么?甄氏海盗一家是被傅义设计陷害为海盗的,他们没有听错吧? 官员,夫人,千金们询问的目光纷纷落到了甄沙沙身上,只见她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傅义,眸子里燃烧的熊熊怒火,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 “甄沙沙,你不要血口喷人。”王善善怒气冲冲,抢在傅义前面开了口,恨恨的瞪着甄沙沙:“义哥哥怎么可能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甄沙沙鄙视的瞟她一眼:“你又不是傅义,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做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你……”王善善气噎,手指着甄沙沙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晌后,方才傲气道:“我有眼睛啊,我看得到义哥哥,义哥哥英俊潇洒,风光霁月,正气凛然,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做那么卑鄙无耻的事……” “风光霁月?正气凛然?”甄沙沙嘲讽的说着,斜睨王善善:“你确定傅义是这样的人……” “当然。”王善善重重点头:她和义哥哥认识三年了,三年来,出现在她面前的义哥哥,就是这个样子的…… 甄沙沙笑,嘲讽的笑:“那你还真是眼瞎,竟然把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看成风光霁月,正气凛然……” “甄沙沙……” “不必叫这么大声,我听得到。”甄沙沙厉声打断了王善善的怒喝,鄙夷的看着她:“王善善,说你眼瞎还是抬举你了,你根本是没长眼睛吧……” “如果傅义真的风光霁月,他怎么可能会设计陷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傅义真的正气凛然,他又怎么可能会害得自己的救命恩人家破人亡……”那声声尖锐,字字泣血的控诉,听得官员,夫人,千金们目光一凛:救命恩人!甄淳是傅义的救命恩人! 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她身上,甄沙沙点头:“没错,我父亲是傅义的救命恩人……”在官员,夫人,千金们渴望满满的眼睛中,甄沙沙苦笑一声,娓娓道来:“那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半年前的某天,她心血来潮的随父亲去邻县做生意,回来的路上,路过一个山坡时,遇到了倒在山坡下的傅义,当时的傅义,就直挺挺的倒在那烂泥里,衣衫破烂,满身鲜血,不知是死是活。 父亲心善,仔细看过他,发现他还有气,便将他带回了家里,还请了大夫看伤…… 傅义伤势极重,昏迷了三天三夜后,才在她家人的悉心照顾下醒来,醒来后的傅义,对他们表明了他东石县县令的身份,甄淳不敢怠慢,立刻命人通知了县衙,县衙来人接走了傅义……然后,傅义派人送来了些礼品,感谢甄淳的救命之恩。 甄淳以及甄家人都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傅义伤势好转后,又亲自带了礼品前来甄府道谢…… 第1564章 惊天真相(6) 傅义风度翩翩,文采斐然,在一些事情上,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让喜欢做生意的甄淳受益匪浅,聊着聊着,两人就成了朋友…… 甄府对傅义大开府门,傅义隔三差五的就来甄府一次,和甄淳聊青焰,聊东石县,聊眼前的局势,聊生意…… 两人越聊越投机,越聊越默契,越聊越惺惺相惜,傅义在东石县,适时的给了甄淳一些生意上的方便,甄淳也教了傅义许多做生意之道,两人之间越来越信任,信任到,甄淳带着傅义去他开的铺子里参观,傅义也带着甄淳去了他悄悄开的铺子里看物品…… “两个半月前,傅义提出要和我家合作开铺子……”甄家,傅义的铺子里,卖的多是北方常见的,或贵重的货物,收入相对稳定,所以,在有稳定收入的同时,他们想要开扩商路,卖些新奇、利高之物,这样的物件,自然就是远离北方的南方货物,或海外货物。 陆路颠簸且绕道,运南方货物或海外货物来北方的最佳路途就是海运,于是,傅义为他们甄家牵线搭桥,让他们去买大船:“当时的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我们要买的大船,会害我们背上那么不堪的罪名,害我们一家无辜枉死……” 望着甄沙沙悲伤的面容,官员,夫人,千金们相互对望一眼,道:“那船,就是傅义带着官差们从海盗窝里搜出来的海盗船?” “没错。”甄沙沙点点头,继续讲述:“第一次买船,我们一家都很新奇,除了身体不太好的老人,以及忙的实在走不开的,都去了那座岛上,想要看一看那大船……”回想他们上到岛上后的情形,甄沙沙嘴角弯起一抹嘲讽的笑:“那岛上的主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听闻我们要买船,直说他的船很好,要卖高价,傅义笑着说,要先看船,再讲价钱,于是,那岛上主人就带着手下去拖船了……” “岛上的景色很好,我们一家看着,都非常喜欢,傅义便说,岛上的主人要离开这里,如果我们喜欢这个岛,也可以买下来……我们信以为真,非常开心的催促傅义去找岛主人,我们则在岛上热烈的讨论着要怎么布置这片岛,以及将来在这片岛上的生活,没想到,我们正讨论的热火朝天时,傅义带着数十名手持长剑的官差涌了过来,说我们是海盗,要捉拿我们归案……” 四周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官员,夫人,千金们望望满面苦涩的甄沙沙,再看看面色铁青的傅义,眸子里闪着复杂的神色。 “我们明明只是去了那个岛上,想买艘船,买个岛,竟然就被扣上了海盗的恶名……我们明明连海盗船都没有见过,却被扣上了乘着海盗船打劫商船,杀人无数的海盗恶名……我们明明不知道海盗们的仓库在那里,却被扣上了劫宝无数,仓库爆满的海盗恶名……是不是很讽刺?”甄沙沙嗤笑着,声音哽咽。 第1565章 惊天真相(7) 官员,夫人,千金们都没有说话,纷纷抬头看向傅义,仿佛在问:“甄沙沙说的是不是真的?” 傅义抬眸看向甄沙沙,只见她也正圆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漂亮眸子里闪烁的却不再是以往的信任与爱慕,而是浓浓的恨意与杀意,他心神一阵恍惚,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轻轻摇头,道:“不是!她刚才说的不是真的……她一直都在撒谎,在污蔑我……” “住口!”甄沙沙气冲冲的打断了他的话,恨恨的瞪着他道:“我怎么撒谎?怎么污蔑你了?是你没有设计陷害我们甄家?还是你没有刻意接近我们甄家?”他们甄家出事前,和东石县县令傅义来往密切一事,大半个东石县县城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和她家住一条街上的街坊邻居们,谁不知道傅义天天往她甄府跑啊…… 傅义目光清正,一字一字的道:“我没有设计陷害你们,也没有刻意接近你们……”他和甄府来往密切,只是因为甄淳救了他一命,他心生感激而已,接触的多了,他发现甄淳是海盗,便抓了他们一家,斩了他们…… 傅义的正气凛然,听得王善善很是高兴,还引以为荣的抬起了下巴,傲然道:“我就说嘛,义哥哥才没有那么卑鄙无耻……”义哥哥一直都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父母官。 海盗在东石县猖狂多年,来无踪,去无影的杀人越货,让人县里的官员,百姓都颇为头疼,义哥哥在和甄淳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了蛛丝马迹,进而查出甄家就是那心狠手辣的海盗,将他们抓捕归案,斩首示众,是多么大快人心的事…… 甄沙沙这海盗之女,竟然还想污蔑他,抹黑他,往他身上泼脏水,真是不知所谓…… 呵……她污蔑傅义,抹黑傅义……颠倒黑白,还说的这么义正词严,正气凛然,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甄沙沙被傅义和王善善的话气笑了,不知不觉得说出了心中所想,王善善顿时怒不可遏:“甄沙沙,你说谁无耻呢?” 甄沙沙目光冰冷:“谁接话,就说谁……” “你……”王善善气噎,手指着甄沙沙,破口大骂:“无耻,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无耻,要说无耻,谁及得上你啊,当初,你为了做东石县的县令夫人,故意灌醉了义哥哥,和他上床,怀了他的孩子……”所幸义哥哥不喜欢她,也不喜欢她的孩子,在查出甄家是海盗后,公事公办了,不然,她的义哥哥就会被甄沙沙这个不要脸的抢走,她哭都找不到地方啊…… 王善善的话像一记惊雷炸了下来,震得官员,夫人,千金们半天动弹不得,甄沙沙和傅义竟然还曾有这么一层关系吗?真的假的? 官员,夫人,千金们询问的目光纷纷落到了甄沙沙身上,只见甄沙沙一点一点儿的抬头看向王善善,漂亮的眸子里满是嘲讽:“原来,傅义是这么向你解释我肚子里那个孩子的由来的,呵……他这颠倒是非黑白的本事,还真是天下无人能及……” …… 甄沙沙,傅义,还真上过床,有过孩子啊…… 官员,夫人,千金相互对望一眼,目光复杂,王善善则是怒气冲冲,瞪着甄沙沙道:“你什么意思?”又在污蔑义哥哥么…… 甄沙沙没理会她,抬起自己的手腕,轻轻抚了抚自己平坦的小腹,眸子里闪过一抹伤痛,低低的道:“傅义说的那番话,都是骗你的,孩子……不是那么来的……让我来告诉你,那个孩子真正的由来吧……” 第1566章 惊天真相(8) 甄沙沙慢慢抬起头,眼睑轻垂着,娓娓叙述:“三个多月前,我去寺庙上香,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打劫的劫匪……劫匪凶悍,甄府护卫们不敌,快要落败时,傅义带着几名官差恰好路过……劫匪数量太多,傅义,官差和甄府侍卫们加起来也敌不过,我们只能仓皇逃跑……逃跑时,傅义离我颇近,便拉着我一起跑……我们跑的急急忙忙的,慌不择路,跑进了一个山洞里……” “确认劫匪们没有追上来后,傅义便昏倒了,那时我才发现,傅义的后背不知何时被砍了一刀,那一刀砍的又长又深,伤势十分严重……” “深山老林的山洞,不怎么安全,劫匪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追来了附近,所以,我不敢走远,只在山洞附近转了转,采了些草药,敷到了他伤口上……” “随我去寺里上香的甄府侍卫,是朝着四面八方逃的,我觉得,那十多名侍卫,总有一个能逃回甄府,报上我们的遭遇,我的家人,一定会前来寻我……所以,为傅义敷完药后,我没有乱走,乱逛,而是等在了山洞里,等候前来寻我的家人……” “没想到,大半个时辰后,傅义伤势恶化,发起了高烧,我想去找水,为他降温,没想到,却被他抓住手腕,压到了身下……” 接下来的话,甄沙沙没说,但王善善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气冲冲的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义哥哥怎么可能会是因为高烧,神智不清,而和甄沙沙这个贱人有了夫妻之实…… 王善善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看得甄沙沙满眼嘲讽,道:“如果不信,你可以问问你的义哥哥。”看看他们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这么来的…… “义哥哥!”王善善闻言,猛的抬起了头,满怀希冀的看向傅义。 傅义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嘴唇动了动,准备解释,甄沙沙抢先开口:“是男人,就实话实说,不为那个死去的孩子,也要为你自己积点阴德……” 傅义闻言,俊美容颜瞬间变的非常难看,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甄沙沙,却见甄沙沙也正看着他,美眸里闪烁的愤怒与冷凝,让他到了嘴边的斥责生生咽回了腹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傅义的一言不发,看到王善善眼中,是默认了甄沙沙的话,她只觉轰的一声,头脑一懵,漂亮的眸子里眨眼间盈满了泪水,愤怒指责傅义:“义哥哥……你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怎么能因为高烧而要了甄沙沙这个贱人,怎么能因为高烧让那贱人怀了孽种…… 傅义一张俊颜红一阵白一阵,瞬间变了几十种颜色:“这……这不能全怪我……” 傅义的声音低低的,沉沉的,细若蚊蝇,王善善却是听到了,心里的怒气瞬间消了大半,是了,当时的义哥哥身受重伤,神智不清,他和甄沙沙发生事情,确实不能全怪他,要怪就怪甄沙沙,她明明是清醒的,却不推开义哥哥,还顺着义哥哥的意成事……她分明是喜欢义哥哥,才故意这么将错就错…… “闭嘴,王善善,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喜欢傅义?天天想着嫁给他吗?”甄沙沙厉声打断了王善善的话,看她的眸子里满是愤怒:她父亲和傅义关系密切,但她和傅义根本没见过几面,她和傅义一点儿都不熟,更妄谈喜欢他了,被傅义压到身下的那一刻,她是惊慌的,是恐惧的,她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捶打却毫无用处…… 山洞里阴暗潮湿,呼吸之间全是血腥,她每每想起那一幕,都只有厌恶,恐惧和愤怒…… 尤其是,她的家人找来时,傅义正在强迫她…… 被自己的父母,兄弟目睹自己那难堪的一幕,她羞愤欲死……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恨不得自己就那么死了算了…… 第1567章 惊天真相(9) 可她的父母疼她,爱她,见到她的惨状后,跑上前来,踢开傅义解救她,以最温柔的声音,最温和的语气安慰她,她的哥哥们则是将傅义踢到一边,狠狠的打…… 傅义被打醒,从哥哥们的斥责声中,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脸愧疚的跑过来,跪到她面前,不停的自我指责,还向她磕头认错,那态度真诚的让人不忍再责怪…… 而她的心,自然也软和了下来,尤其是,傅义信誓旦旦的说,他早就对她有好感,如今他毁了她的清白,他会娶她为妻,照顾她一辈子,一生一世都对她好…… 傅义是她父亲的忘年交,年轻有为,有能力,有担当,她的父亲十分欣赏,他毁她清白也并非故意,而是受了伤,发了高烧,而他会受伤,发高烧,也是为了救她…… 这样的一名优秀男子,一脸深情的向一名女子告白,保证,那女子自然抵挡不住,所以,她原谅了傅义…… 她的父母自然也原谅了他,问过她的意思后,同意了傅义的提亲…… 提亲后的傅义,去甄家去的更勤了,每次去,都会讨好她的家人,会给她带些小礼物,明里暗里的照顾她,他的细心体贴,让甄家长辈们非常满意,对傅义越来越看重,越来越信任,商议家族生意时,也不避着他,俨然将他当成了一家人…… 所以后来,傅义提议,要和她家合开商铺时,她的家人没有丝毫怀疑,傅义带他们上岛买船,买岛时,他们也没有丝毫怀疑,以至于在小岛上,被官差包围时,他们一大家子人都是懵的…… 官员,夫人,千金们相互对望一眼,眸子里闪着复杂的神色,仿佛在问:“这可是真的?”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傅义尚未说话,王善善已气呼呼的开了口,恶狠狠的瞪向甄沙沙。 甄沙沙没理会她,继续讲述:“傅义带来的那些官差里,有两名熟面孔,俨然就是当初我上香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劫匪里的其中两个……”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甄沙沙重重点头:“那两个劫匪,在打斗的过程中被扯掉了面巾,他们的样子,我看的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的,绝对不会记错。” 官员,夫人,千金们了解的点点头,相互对望一眼,心下了然:劫匪变官差,那岂不是说明,当初劫匪抢劫甄沙沙一事,是傅义指使的! 傅义自导自演英雄救美,获得甄沙沙的身和心,并通过甄沙沙,打入甄家内部,取得甄家的信任,从而设计陷害甄家…… 这个傅义,真是个阴险毒辣的人啊。 官员,夫人,千金们纷纷抬眸看向傅义,眸子里闪着异样的神色。 “不是,不是……义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傅义还未说话,王善善急急的开口,为他辩驳:“你们不要被甄沙沙的花言巧语骗了……” 甄沙沙不屑嗤笑:“我花言巧语?呵……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如果不信,你们大可以派人去东石县调查,看那两名官差,是不是当初的劫匪……”劫匪们隐在暗中时,查不到他们,但一旦知道他们明面上的身份了,再想要调查他们,就简单的多了…… 刑部的官差都是有能力的,让他们去调查那两名官差,肯定一调查,一个准。 “调查就调查,谁怕谁啊。”王善善挑衅般瞪着甄沙沙。 甄沙沙没理会她,王善善气的咬牙切齿,恨恨的道:“既然你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那咱们就等那两名官差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再来辩驳。” 眼看着王善善就要疏散人群,甄沙沙微微皱起眉头,东石县距离京城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需要不少时间,如果等两官差之事调查清楚了再审傅义,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她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也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她必须在今天将傅义一事,圆满解决:“除了那两名官差外,我还有证据能证明,傅义设计陷害了我们甄府。” 王善善听闻她的话,猛的眯起眼眸,道:“什么证据?” 第1568章 惊天真相(10) “头面。”甄沙沙冰冷目光轻扫过王善善发上的发簪,耳朵上的耳环,脖颈上的项链,手腕上的手镯,声音冷若寒冰。 王善善不明所以,摸了摸自己的项链,手镯道:“我这套头面怎么了?” “你现在戴的这套头面是我几个月前及笄时,我父母送给我的及笄礼。”甄沙沙一字一顿,好听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嘲讽。 “这怎么可能?”王善善震惊,脱口而出:“你不要胡说八道……”这套头面明明是义哥哥送给她的礼物…… 甄沙沙目光冷冷:“我才没有胡说八道,这套头面是我父母在京城的多宝阁特意为我订做的,世间只此一套……” “我不相信。”王善善一字一顿,怒气冲冲。 甄沙沙目光幽幽:“你不相信无所谓,多宝阁的账册上有记录就好了……”查一查多宝阁账册上的记录,就知道她没有撒谎…… 王善善不屑嗤笑:“人家多宝阁账册上记录的,只是卖出了这么一套头面,可没记录卖给了谁……” “那头面是在我及笄前订做,卖出的……” “那又如何?”王善善斜睨甄沙沙:就算头面是在甄沙沙及笄前订做,卖出的又怎么样?谁能说不是义哥哥早早的订做这头面,准备在合适的时间送给自己…… …… 甄沙沙沉默了下来,满眼复杂的看着王善善,在她得意洋洋的目光里,低低的开口:“我还有一个证据能证明,这套头面是我的,那就是这套头面的每一件首饰上,都暗刻了我的小名‘眉’……” 真的? 众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到了王善善身上,好奇的目光不停扫视着她的发簪,耳环,项链,手镯…… 王善善被他们看的很是烦燥,赌气般摘下了头上的发簪,只见发簪雕刻细致,精美绝伦,发簪柄上也刻有一缕精美雕刻,那雕刻猛然一看是花纹,仔细看上几眼,方才发现,那雕刻分明就是一个拉长的变了形的‘眉’字。 “啊,这上面还真雕刻着眉字啊。”几名好奇心重,悄悄凑到王善善身边的千金,看清了发簪柄上的雕刻,忍不住惊呼出声。 王善善的面色瞬间变的非常难看,不信邪的摘下了耳朵上的耳环,脖颈上的项链,以及手腕上的手镯等物,仔细查看,却发现,耳环,项链,手镯上全都刻着‘眉’字…… 啊啊啊……傅义送王善善的头面,真的是甄沙沙的及笄礼啊…… 官员,夫人,千金们抬眸看向傅义,目光满是异样:甄沙沙被抄家,她的首饰就是赃物,傅义拿从甄家抄出来的赃物,送给王善善做礼物,这可真是……呵呵…… 傅义面色铁青,眼睑微沉着,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王善善被打脸,又羞又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一股脑的将手里的发簪,耳环,项链,手镯等物扔到了地上,狠狠的踩,边踩边道:“你家的赃物,本姑娘才不稀罕……” 甄沙沙没有说话,心中不屑嗤笑:不稀罕还戴在身上,四处招摇…… 卡卡卡! 发簪,耳环,项链,手镯全被踩坏,王善善气呼呼的将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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