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多零食?” 辜黎镜别开脸,耳根微红,“我精神压力大或是生病的时候,就会控制不住地想吃零食,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一个人躲着吃。” 他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市公司总裁,怎么可以让手下的人知道……他喜欢吃麻辣婶子。 关妤忍俊不禁,“我怎么以前从来都不知道……你还喜欢偷吃零食?” “那当然是因为,在你来探病之前,我就偷偷藏起来了。”他淡笑。 季锦洲看着他们又在说自己没参与过的事,翻了个白眼,连电视的声音都听得格外烦躁。 “好吵,静静。”他皱了皱眉,故意出声引回她注意。 辜黎镜有些震惊,猛地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季锦洲语塞了一下,“你有病吧,坠个崖摔到脑子了?我让你关电视,静一静,谁叫你镜镜了,神经病。” 神经病。 辜黎镜:“……” 第441掌:要看她做了什么 关妤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把床上的零食拨到一边,“这些呢,你还在养病,就先别吃了。” “我们给你带了东西过来。”她支起小桌子,把他们带来的吃的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蹄花汤,皮蛋瘦肉粥,冬瓜蒸排骨,还有你喜欢吃的扬州炒饭。” “谢谢。”辜黎镜轻轻抿起嘴笑,坐在床边,抬手时不小心扯动了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需要我喂你吗?”关妤于心不忍。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关妤正要拿起皮蛋瘦肉粥,就被身边人一把夺过去。 “还是我来喂辜总吧。”季锦洲笑得人畜无害。 关妤疑惑地看着他,歪了歪脑袋,“嗯?” 季锦洲淡定地把她的头掰正,“不要用这种小动物的目光看着我,喂个粥而已,我来就行。” 关妤狐疑地观察他的脸色,“你有那么好心?” “你都和我说了,辜总是你的好朋友,当然也是我的好朋友啊。”季锦洲弯了弯眉眼,“辜总,我来喂你。” 辜黎镜有些抗拒,“就不麻烦季总了,其实我忍一忍也可以。” “不麻烦。” 季锦洲手上的皮蛋瘦肉粥还热腾腾的,他容不得他拒绝,舀起一勺就往他嘴里塞。 “唔……咳咳。”辜黎镜有些狼狈地咽下一口粥,咳嗽了两声。 “辜总,好喝吗?” 辜黎镜抬眸,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恰好被季锦洲捕捉到了,更加确信这个人至少不像表面看上去的温文儒雅,他嘴角笑容更加邪肆。 “为什么不说话,辜总?” 辜黎镜像是用眼神跟他较上劲了,明明眼眸中淬着冷意,脸上仍是挂着温和的淡笑,“好喝。” “好喝你就多喝一点。” 季锦洲一勺接一勺地往他嘴里塞热粥,辜黎镜一口还没吞下,下一口就不由分说地凑到他唇边,强迫他喝下去。 辜黎镜这人也倔,不服气地和他眼神交锋。 一碗很快就见了底,关妤目露欣慰,“阿祁的胃口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生病的人嘛,胃口开了一碗粥怎么够。”季锦洲又端起放在桌上的炒饭,“是吧,辜总?” 辜黎镜笑意不达眼底:“刚才吃了不少东西,这炒饭留着我晚上吃。” “季锦洲,阿祁不想吃就别逼他了。”她拽了拽他的袖子。 “那好吧。”季锦洲有些遗憾地放下炒饭。 辜黎镜拿起筷子,小口地吃着冬瓜蒸排骨,关妤看着他吃完了,喝完蹄花汤,才看了眼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走了。” “你们还有事要忙?”辜黎镜眼神紧盯在她身上,似乎一眨眼她就会离开。 “嗯,等一下要和厉霆南他们吃顿饭。” 关妤挽上季锦洲的胳膊,自然地把额头抵在他的手臂上,整个人像没骨头一样的靠着,百无聊赖地回答他。 辜黎镜看着她挽着季锦洲的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下意识的举动和季锦洲自然而然的反应,已经能看出来他们之间的关系。 至少对她来说,季锦洲是可以靠近依赖的,是可以纵容她一切越界行为的。 她从来没这么对自己过。 “既然赶时间,那你们就先走吧。”他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那我们就走啦,有空再来看你。”关妤朝他摆摆手。 “嗯,好。” 季锦洲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走,关妤的脸才离开他的手臂,他故作嫌弃地扫了一眼自己的外套,“粉底都沾上了。” “哦。”关妤拍了拍他的外套,试图拍掉蹭上的粉底。 “嘶……”季锦洲觉得好像中了两重锤,倒吸一口凉气,“想打我你直说,搞这种卑鄙的迂回战。” “什么啊,我动作已经很轻了好不好?自己细狗还赖人家小女生力气大。”关妤笑着推了他一把。 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动用了钞能力,已经把手臂力量给点满了。 季锦洲一时没有防备,被猛地一推,重重摔到病房的门上。 关妤:“……” 季锦洲:“……”好,好强的推背感。 “你没事吧季锦洲……”关妤欲言又止。 “没,我逗你玩的。”季锦洲故作镇定地掸了掸肩上的灰尘,“走吧。” 辜黎镜自虐般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关妤轻轻带上了门,两人说笑打闹的声音被彻底隔绝在门外。 —— 约定时间的半小时前。 季锦洲和关妤还在路上没有赶过来,季柏棠和温流鹤先过来和厉霆南会面,提前通通气,再对一对细节,以免败露。 “霆南哥哥,待会要见姜苏安,你确定……你准备好了吗?”季柏棠担忧地看着他。 轮椅上的厉霆南面色看上去并无异状,只是唇瓣苍白,皮肤冷白,看上去有些虚弱,表情淡漠。 “嗯。” “我也准备好了。”温流鹤摩拳擦掌,眼里满是势在必得,“我就不信这次靠近姜苏安,还会那么倒霉。” “你们两个,等一下不要表现出很不熟的样子,知道了吗?” 季柏棠不放心地叮嘱,看了眼腕表,“我们可以先上去了,流鹤,你推着霆南哥哥。” “我推啊?”温流鹤有些不情愿,“他很重诶。” 季柏棠眼神威胁,“你推不推?不推我打电话叫姐姐了。” “好好好,我推。”温流鹤妥协,小声嘀咕,“告状精。” 季柏棠在前面带路,温流鹤在身后不情不愿推着厉霆南,她偷偷在身后和厉霆南说,“能不能你起来,你推我啊?” 厉霆南:“……” 他言简意赅,“我应该,做不到。” “哦。”她有些失望。 三人乘着电梯上了顶层,温流鹤推着厉霆南,季柏棠打开包间门,“进去吧。” 温流鹤一向莽莽撞撞,又没有推轮椅的经验,推着轮椅拐进门,厉霆南的腿却狠狠撞到了拐角墙壁。 他猛地扶住膝盖。 “……” “对不起对不起!没事吧?” 厉霆南闭了闭眼,“没事……”才怪。 “噗嗤。” 身后传来一声忍俊不禁的笑声,温流鹤转过身去,是顾特助,以及身旁的莫枭亭和江昱禾。 “你们来啦?” 顾特助摸着下巴,观察着这对出乎意料的组合,“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看对方的眼神毫无爱意呢。” 温流鹤眼神坚定,“爱不爱,不是用眼睛看的,也不是用嘴说的,不要听我说了什么,要看我做了什么。” “我刚才明明看到你把他往墙上撞。”顾特助果断揭发温流鹤恶行。 温流鹤:“……” 第442掌:不xx不许出房间 “你看错了吧。”温流鹤嘴硬地不承认。 “我没看错啊。”顾特助直言不讳,“怎么还不认账呢。” “我也看到了。”江昱禾作证。 温流鹤翻了个白眼,“你们两个眼瘸了吧?” “活了二十年,还没近视,什么实力不用我多说吧?”江昱禾得意地撩了撩刘海,“小爷会眼瘸?” “不是我吹,”顾特助握拳在唇边咳了咳,“我的视力,医生说我不去做狙击手都可惜了。” “真的假的?”江昱禾诧异地偏头看他。 顾特助嘿嘿笑,“吹牛嘛,谁不会。” 江昱禾:“……” 厉霆南看向莫枭亭,朝他礼貌地点了点头,“莫哥。” “死对头”这么有礼貌,莫枭亭反而有些不习惯了,“进去再说。” “就是,才不理你们了,我们要先进去了。”温流鹤不想看他们在这耍白痴了,推着厉霆南要拐进门。 “等——”厉霆南瞳孔骤缩。 刚才都没调换过位置啊! 果不其然,轮椅按照原路线进门,他的腿按原路线再次碰上墙,他的手按照原路线再次紧紧按住自己的膝盖。 “嘶……” 厉霆南怀疑,温流鹤这个人,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是不是关妤或者季柏棠看他不顺眼,找过来祸害他的。 “噢——”顾特助抓了个正着,指着厉霆南的腿,指控温流鹤,“这次总不能狡辩了吧!” 温流鹤无言以对:“……” 她小心翼翼地问,“厉霆南,有没有撞到?” “没……有。”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撞得不轻吧! 温流鹤可以信心满满地挺直腰杆,“看到没有?没撞到!” “来,我推你进去,这次绝对瞄得准。” 厉霆南突然按了一下电动轮椅的按钮,急刹轮椅,温流鹤推了一下,没推动。 “咦?怎么不动了。” “我自己进去就好。”他尽可能扯出一抹微笑,电动轮椅向后退了段距离,调整到适合的位置,直直向前平稳进入包间内。 温流鹤看得一脸惊奇,“这么方便,我下次也买一个代步。” 季柏棠见他进来了,从位置上站起来,“霆南哥哥,你们怎么在外面磨蹭那么久才进来?” “遇到顾筠他们了。” 能进来就不错了,他差点死外边,厉霆南在心里默默腹诽。 以前他的心理描写没有这么多的,都是肖像和动作描写,连语言描写都是简洁凝练。 温流鹤等人紧随其后进来,季柏棠招呼他们坐下,“你们先坐,锦洲哥哥和姐姐还在路上,姜苏安也说她会过来,等一下应该就能上菜了。” “知道了。” 温流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季柏棠轻轻咳嗽了一声,引起她的注意,眼神暗示。 帮厉霆南搬开椅子啊,怎么不会来事呢。 “怎么了?”温流鹤茫然地眨眨眼,显然完全没领会到她的意思。 季柏棠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椅子啊。” 椅子? 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旁边的空椅子,以及等候着的厉霆南,温流鹤悟了。 她有些纠结,“可是我一个人抱不动他。” 季柏棠:“……” 她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你把椅子拉开不就得了?” “对哦。” 温流鹤虎头虎脑地站起来,拖着椅子靠背拉到一边,来了一招降龙摆尾,丝毫没顾及旁边等待的厉霆南。 椅子腿差点又要碰上厉霆南的腿,顾特助眼疾手快,往回一拉轮椅,堪堪避开。 “谢谢。”厉霆南感激。 顾特助笑眯眯,“不客气。” 温流鹤丝毫没察觉到,把椅子搬到一边,开朗地指了指自己位置旁边的空位,“霆南哥,你来坐这里。” 厉霆南沉默了一会。 可以不要吗? 目睹全过程的江昱禾幸灾乐祸地笑,“温流鹤,你刚才是不是说,爱一个人不是看她说了什么,是看她做了什么?” “对啊。” “我怎么感觉相比你,顾筠看起来更爱厉霆南呢。” 温流鹤闻言,警惕地扭头瞪顾特助,“你想抢我结婚对象?” 顾特助莫名:“我……有吗?嗯……厉总愿意的话,也可以吧。” 他真的蛮有钱的。 厉霆南面无表情,谁说他愿意了。 “大家都先坐吧。”莫枭亭被他们吵得头疼,屈起手指扣了扣桌面,让他们都坐下来。 “等锦洲和关妤赶过来,我们再开始今天的谈话。” 这边。 关妤和季锦洲赶到约定的地点,趁着电梯上行,她在脑海内联系上远在关苑的系统。 系统自觉心虚, 关妤怒气不争, 系统的声音铿锵有力, 关妤直截了当。 关妤眯着眼睛思索。 别人同人文有的“不xx不许出房间”设定,他们也要有。 就叫“不被扇到脸肿不许出房间”。 关妤井井有条地分析, 系统顿了顿, 反正一哭二闹三上吊这种事情它也不是没做过。 上次它就是威胁主系统,要把自己电源切断,才给小关换了个特权。 关妤心满意足, 系统被哄得心花怒放, 电梯到达顶层。 季锦洲提醒发呆的关妤,“我们到了。” “到了?”关妤回神,和他走出电梯。 第443掌:你是B人。 季锦洲和关妤走进包间时,里面的几个人像是临时拼桌凑在一起的陌生人,各自低头玩手机。 关妤疑惑地敲了敲门,纳闷地走进来,“你们干什么呢?” 里面的六人纷纷抬起头来,长舒一口气,江昱禾像是看到了救星,“你们终于来了。” “坐。”莫枭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坐。 “带不动,根本带不动。”顾特助摇头叹气,“我这个大E人也带不动气氛。” “E人?”莫枭亭又听不懂了,转头问江昱禾,“E人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当成是比较外向活泼,对外释放能量的意思吧。” “原来是这样。”莫枭亭点点头,有些好奇,“那我是什么人?” 江昱禾还对他莫哥暴揍自己怀恨在心,眼珠子转了转,“你是B人。” 莫枭亭眼睛一眯,“我怎么觉得你在骂我。” “没有啊。”他满脸无辜,“人家就是这么划分的,I人要内向一点,既不是E人,也不是I人,那就叫B人。” “Besides,除……之外。” 莫枭亭半信半疑。 关妤和季锦洲落座,她的手机传出一声震动,是姜苏安发来的消息,她看完后抬起头,“苏安说……” “姜苏安说。”温流鹤纠正。 “好,姜苏安。”关妤无奈地妥协,“姜苏安说她刚下飞机,还不能立刻赶过来,让我们先吃不用等她。” 季锦洲点点头,“那我们就先吃吧,顾筠,让他们上菜吧。” “好的。”顾特助起身去通知服务员,让他们可以开始上菜了。 季锦洲侧过身,低下头轻声在她耳边询问,“白灼虾要吃吗?” 关妤点点头。 季锦洲应好,挽起袖子,夹起几只虾放在自己的盘子里,葱白修长的手指开始剥虾。 季柏棠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独美的两人,厉霆南心不在焉,温流鹤咬着筷子尖,目光炯炯地看着服务员上菜。 “咳。”她忍不住假意咳嗽一声,提醒这两个人。 不会自己写作业,照抄还不会吗? “你感冒了?”温流鹤警惕地侧了侧身,“别传染我。” “……”季柏棠闭了闭眼。 温流鹤这单,一定要收三倍的价钱! 她的精神损失费! “我没有感冒。” 季柏棠脸上扬起笑,“我只是想到了我邻居家邻居家的两个笨小孩,明明考试隔壁就坐着两个标准答案,照着抄就行,但是这两个蠢货,最后还是考了零分。” 她最后一句,明显带了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厉霆南闻言抬眸,似乎是听懂了,他侧过脸,若有所思地看着给关妤剥虾的季锦洲。 照着抄…… 莫枭亭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探究似的落在厉霆南脸上,似乎在捕捉他的漏洞。 厉霆南自然感受到了这道强烈的视线,他面上不显,学着季锦洲的样子,侧身对温流鹤温声道: “我给你剥虾吧?” 温流鹤眨了眨眼,“我海鲜过敏。” 厉霆南一顿。 莫枭亭脸冷了下来。 厉霆南试探性询问:“那七星鱼丸汤?” “鱼丸里也有鱼啊。” 莫枭亭脸色一黑。 厉霆南:“……” 他明显能感觉到,刚才那道存在感极其强烈的视线,原本只是探究,现在分明淬上了几分冷意和杀气。 他强装镇定地笑了笑,“那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温流鹤有些纳闷地看着自己满满当当的碗,她已经在自己夹了啊。 厉霆南暗中给她使了道眼色,还担心她不能接收到他眼神里的意思,冲着关妤的方向微抬下巴。 温流鹤看过去,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原来是要秀恩爱啊。 她冲他自信地眨眨眼,放心,她最会秀恩爱了。 温流鹤夹起白斩鸡里的鸡腿,放在厉霆南面前,笑吟吟道,“霆南哥,你多吃鸡腿,多吃鸡腿,腿脚好得快。” 江昱禾翻了个白眼,“他又不是鸡。” “他不是,你是啊?”温流鹤瞪他。 厉霆南沉默,怎么隐隐觉得,默默中箭的还是他? “嘿,你个死小孩又开始没大没小了……”江昱禾气笑了。 温流鹤和江昱禾斗嘴,与此同时,系统那边传来了新消息。 系统老实巴交地重复主系统的话。 降低……逼格…… 关妤恼怒, 被她扇怎么就会降低逼格了? 系统弱弱地回答, 关妤闻言,神色顿时缓和,很快换上了温和的笑意, 系统没有告诉关妤自己做了什么。 毕竟威胁主系统要“把偷偷把所有系统的电源线一起切断然后乱接在一起,达成所有分系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不分你我”什么的,也是另一种精神层面的大银趴。 关妤耐心询问, 她这个问题的指向十分明显,只差没直接问:“里面所有人都能骂吗?” 系统: 系统和她有商有量。 关妤有些失望, 她讨价还价, 系统纠结了一下,咬牙同意了, 就算主系统到时候要怎么骂它,它也要闭着眼睛向前冲,背叛全世界也要爱宿主。 季锦洲把剥好的虾摆放好,推到她面前,用餐巾纸擦了擦指尖,言简意赅,“吃吧。” 关妤抱臂轻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季锦洲:? 关妤得意地眯起眼笑,这就叫做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第444掌:撒娇呢 “黄鼠狼?我?”季锦洲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 “嗯。”关妤点点头。 “哦。”季锦洲反应出奇的平静,催促她,“快吃。” 关妤迟疑地夹起剥好壳的虾,往自己嘴里塞,一边怀疑地用眼神瞟他的反应。 这么冷静? 季锦洲看着她吃完了虾,把她面前的空盘子收回来,又夹了几只虾开始剥虾。 不正常。 关妤握住他的手腕,“干什么?” “干什么?”季锦洲轻轻睨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黄鼠狼给你剥虾呢。” “……” 果然还是很记仇的季大炮。 只要他不生闷气,就代表着他的底线还能放低。 她佯装不耐烦地抱臂,“剥这么慢,你手干嘛用的?” 季锦洲轻描淡写地四两拨千斤,“给你剥虾用的。” 关妤一噎,这感觉就像她要打季锦洲一巴掌,结果不仅没打到,手心还被舔了一下。 “好了。”他剥了三四只虾,推到她面前。 “这么几只够谁吃的?喂鸡吗!”关妤又开始找茬。 她期待地盯着他,只要季锦洲回嘴,她就可以顺势骂他一句。 “按你刚才说的也确实没错,黄鼠狼给鸡拜年,我是黄鼠狼,那你就是——” 季锦洲突然不说话了,看着关妤:“……” 关妤也看他:“……” 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关妤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眼神。 顾特助看看关妤,又看看季锦洲,犹豫了一会,悄悄问季锦洲,“谁又惹她了?” 季锦洲眼神莫名,“没有啊。” “那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样子?你惹的?” 季锦洲观察了一会关妤,“她没有心情不好吧。” “没有吗?”顾特助一脸不确定。 “没有,她这是在撒娇呢。”季锦洲眉眼弯弯,眼眸中漫起零星笑意。 顾特助:???撒娇 他转念一想,很快就找了个合理化的理由,他家夫人是个神人,撒娇都和其他人不一样,最关键的是季总也是神人一个,也不生气。 这两个人奇锅配奇盖。 真是天造地设天打雷劈的一对啊。 顾特助决定求证本人,直言不讳地单刀直入,“关关,你是在撒娇吗?” 关妤:? 顾筠的话对她来说,不亚于挑衅,她那么卖力地针对季锦洲,居然说她在撒娇? 这简直就是对她反派身份的一种亵渎,专业的抨击。 “呵。”关妤轻轻冷笑,“感觉你是那种在别人眼中像装白痴,其实是真白痴的人。” “你居然骂我。”顾特助震惊又委屈。 “就骂你了,怎么样?”关妤嚣张地抬起下巴。 季锦洲不回怼她,她就只能拿小顾开刀,谁让他自己撞枪口上了。 顾特助沉思了几秒,取下鼻梁上的防蓝光无框眼镜,对着她指着自己的脸,也不吭声。 “怎么?要我往那里打?”她挑衅地挑眉。 “不是。”顾特助满脸整肃地摇摇头,“我的意思是,看我长这样,你还舍得骂我吗?” “你长什么样?”她反而笑了,“岌岌可危的存款,虚无缥缈的工资,仅自己可见的颜值,一塌糊涂的审美,毫无含金量的交际圈。” 顾特助:“……”好,好毒的嘴。 三百积分到手,关妤立刻笑眯眯地起身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不好意思啊,刚才突然鬼上身了,别放在心上。” “关关,你这是扇人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吃啊。”顾特助不可置信,“我看起来像是喜欢被扇的人吗?” “私。”关妤朝他眨眨眼。 “私聊也哄不好了。” “私聊转账。” “成交。”顾特助果断答应。 莫枭亭没好气地睨他,“出息呢?” 深陷甜蜜陷阱的顾特助被金钱冲昏了头脑,“如果出息可以换钱,我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莫枭亭放下筷子,目光直直落在对面的厉霆南身上,主动开口,“厉霆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和流鹤真的打算结婚?” “我们现在——确实是在以结婚为前提的互相接触。”厉霆南眸色淡淡。 “你前段时间还在和姜小姐爱得要死要活,这才几天,就另觅新欢了?”莫枭亭冷冷一声笑,“这么看来,厉总的爱也挺廉价的。” “正如流鹤说的,爱或者不爱,不是用嘴说的,是用行动表达的,日子也是我们两个人过的。”厉霆南不卑不亢,“时间会证明一切。” “听到没有,时间会证明一切!”温流鹤附和,与有荣焉地挺直腰杆。 莫枭亭翻了个白眼。 真会演啊。 “厉霆南,你到底看中温流鹤哪里了?脸?身材?家世?”江昱禾满脸不解,“别告诉我是性格这种她没有的东西。” 厉霆南正要回答,温流鹤立刻抢答,“脸,他迷恋我的脸蛋。” 她还冲厉霆南抬了抬下巴,像是求证,“对吧,昂?” 厉霆南:“……嗯。” 江昱禾更加惊奇,“你看过她小时候的样子吧?完全就是小瘦猴一只,我还以为只要看着她长大的,就没有觉得她好看的呢,没想到你口味这么重。” 他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叮地一声,从对面扔过来的叉子掉在地上。 “……” 温流鹤语气满是浓浓的威胁,“江昱禾,你想死可以直说,我现在就可以帮你。” “666,演都不演了。”江昱禾转头朝莫枭亭告状,“哥,她要杀我。” 莫枭亭冷眼旁观,“你活该。” 厉霆南嘴角轻轻勾起笑,“女大十八变,流鹤现在挺好的。” “女大十八变?没看出来。”江昱禾撇了撇嘴。 在他眼里,温流鹤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像只上蹿下跳的干瘦暴躁小黑猴。 温流鹤瞪着他。 关妤冷笑了一声,“人家女大十八变,不像你是猴子七十二变,怎么变都是那只猴。” 江昱禾:“……” 顾特助诚恳地问季锦洲,“你真的不觉得她今天的脾气,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吗?” “不会啊。”季锦洲面色如常,“她撒娇呢。” 顾特助不敢苟同:“……” 确定是撒娇吗? “姐姐,还是你好,帮我说话。”温流鹤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可惜她们中间还隔着人,不能冲上去贴贴。 关妤无所谓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你也是包子一个,人笨,脑子笨,嘴笨,你老用那眼睛瞪他干什么啊,以为能威胁人其实毫无威慑力,不知道的以为你给他撒娇呢,人笨就要多读书。” 顾特助默默转头,正好和季锦洲对上眼神。 他还没开口,季锦洲一脸肯定,“在撒娇。” 顾特助:“嗯……” 行,撒娇。 第445掌:男人少年感的必备单品 温流鹤似乎没想到关妤会这么说自己,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没说出话。 季柏棠坐在她旁边,见一向高傲得像孔雀的小姑娘,此刻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于心不忍,忍不住碰了碰她: “没事吧?其实姐姐不是那个意思……” 温流鹤猛地回神,一锤自己的手心,有些懊恼,“姐姐说得没错啊,我就是包子,不会骂人不会打人,只会瞪江昱禾。” 她悟了。 季柏棠错愕:“嗯?” “身为恶毒女配,居然只会瞪人,我实在太不应该了。” 温流鹤叹了口气,“父母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父母,恶毒女配也不是一生下来就是恶毒女配,我还是没学到其他女配前辈的精髓,应该耍点阴招的才是。” “那,你要耍什么阴招?”季柏棠有些好奇。 “按照传统,应该往他酒里下椿药,然后关在房间里。”温流鹤摸着下巴,“但他也算是我哥,太恶毒了。” “是啊……”季柏棠讪笑,“这确实有点过于恶毒了,而且还违法。” “所以我决定降级一下,下点泻药安眠药得了。”温流鹤一想到下药恶整江昱禾的场景,脸上都挂着明媚狡黠的笑。 季柏棠心想,只听过说消费降级的,没听说过下药降级的。 “怎么样?”温流鹤寻求认同地用手肘碰了碰她。 “嗯,那你要下泻药还是安眠药。”季柏棠敷衍随口地一问。 “一起下。”温流鹤满脸认真。 “……” 恶毒,比椿药还恶毒。 让人边睡边拉,然后起来看到一地狼藉,造成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 季柏棠一言难尽,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你不生姐姐气就好。” “我怎么会生姐姐气,她是在训诫我。”温流鹤十分信任她姐姐。 听到了谈话全过程的顾特助恍然大悟,继撒娇之后又学到个词,训诫。 关关都把这些人调成什么样了。 更可怕的是,他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季锦洲问关妤,“特色炸茄盒,吃不吃?上次谈公事来这里,给你打包过一份的,你还挺喜欢吃的。” “不吃。”关妤摇头,有些嗔怪,“油炸的糖油混合物,我正在轻断食呢,怎么回事啊季专家。” 季专家想了想,“轻轻地咬断食物,就是轻断食,所以不会胖。” 关妤:“……” 前几次还能硬掰,这次直接演都不演了,硬编啊。 “吃吧吃吧。”顾特助探过身,越过季锦洲劝她,“你听到什么声音了没有?” “什么声音?” 顾特助仔细聆听,“有没有听到啪,啪,啪的声音?” 关妤表情微妙,“……你在说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不是那种声音,你仔细听。”顾特助压低声音,“有没有听到……” “啪!脑海里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了。” “啪!一根名为自律的弦断了。” “啪!一根名为食欲的弦断了。” “吃起来就忘情了,整个人浑身燥热起来,双眼红得吓人,脑子完全被欲/望支配——”顾特助微微一笑,“别误会,我说的是食欲。” 关妤一乐,“你脑子里有名有姓的弦还挺多根啊,原来你是吉他精。” 顾特助对她抛了个媚眼,“所以我每次对你说出口的话,都是情歌呀。” “哦,我以为五子哭坟。”关妤冷漠地不接招。 顾特助:“……” 季锦洲忍不住笑。 另一边的聊天局气氛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莫枭亭又想到了个挑刺的角度,“流鹤,你以前不是经常说,一定要找同龄人,不喜欢比你大太多的老男人,还说‘那跟给自己认了个新爹有什么区别’吗?” 他微微一笑,“他应该也年长你五六岁吧?” “也才五六岁,只要是真爱,中华上下五千年都可以。”温流鹤无所谓摆摆手。 “……” “霆南哥哥虽然年纪大了些,但会疼人啊。”季柏棠眨眨眼,“再说了,就霆南哥哥这小脸长得,把西装外套一脱,少年感岂不是手拿把掐?” 她朝温流鹤抛去一个暗示意味的眼神,“你上次给他买的衣服就不错。” 温流鹤脑袋一歪,她吗? “你还给他买衣服了?”莫枭亭眼神哀怨,“温流鹤啊温流鹤,十几年了,别说买衣服了,你三个哥哥连条你送的袜子都没见过。” 温流鹤这次立刻会意,季柏棠这是给她埋线铺垫呢,跟厉霆南炒CP。 她肯定地点点头,“啊对,就那件,穿起来肯定倍显年轻。” 江昱禾酸溜溜地开口,“买什么了?什么牌子的?” “额……”温流鹤眼睛滴溜溜地转,她怎么知道男人穿什么显年轻嘛。 “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件就是男人少年感的必备单品啊,品牌是圣保罗的那件。”季柏棠眼神不断暗示,就差没直接说出来了。 圣保罗打着“成功男人衣柜必须有一条圣保罗衬衫”的噱头发家,是很有名的一家高奢男士衬衫品牌,在上流圈子很出名,尤其是当家花旦之一的白衬衫。 白衬衫,男人少年感的必备单品。 温流鹤绞尽脑汁,在脑海里飞速闪过无数种品类,马甲,外套,大衣,裤子等。 男人……还要少年感……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词,她自己都不太确定,“开,开裆裤?” 她有表弟就是穿开裆裤,别提多年轻了。 “……”季柏棠给自己掐人中,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厉霆南板着死人脸,默不作声。 “嗤。”莫枭亭轻轻一笑,突然就不妒忌了。 开裆裤吗?那很有童趣了。 “你脑子是不是有包?”季柏棠咬着牙,“是白衬衫啊!你自己买的都忘了?” 温流鹤恍然大悟,“啊对……圣保罗白衬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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