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之王在都市_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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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别眼睁睁看着啊，你把眼睛闭上就行啦。”她乐观地提建议。季锦洲:“……” 他又想开口，看着她亮亮的双眼，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她一向都是爱凑热闹的性子，不管是在两人心意互通前，还是现在。季锦洲有些懊恼，之前不是就和自己说，他的爱，可以是陪伴，会是跟随，就是不能是束缚吗？她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就应该还是什么样。 “算了，你去可以。”季锦洲补充，“但是，要带上我。” “这……应该不可以……”顾特助犹豫着说出口，“季总，你先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季锦洲:？他冷笑，“你最好说出我是什么货色。” “我的意思是，您的货色太高端了，我们小聚会搭不上您的档次。”顾特助连忙解释，“我们这是卡穷局。” “行，你们去就去吧。”季锦洲冷冷扫了顾特助一眼，心气不平地盯着他吐槽: “谁看得上一只黄鼠狼。” 顾特助:？？？不带这么发泄个人仇恨的第365掌:清晨的味道是茉莉花香 “小关，他说我是黄鼠狼！”顾特助控诉似的冲着关妤指季锦洲。 “他大尾巴狼，你别理他。”关妤象征性地安抚他几句。季锦洲不敢相信从自己老婆嘴里听到的是这么冰冷的一句话，他指着自己，“你说我大尾巴狼？” 关妤竖起一根手指抵在他唇中，“嘘。” 季锦洲把她的手拿下来，坚持不懈地辩解，“我哪里大尾巴狼了？我为人正直善良……” “嗯？”关妤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 “我为人……虽然不正直也不太善良，但至少我对你从来没撒过谎吧，你居然说我是大尾巴狼。”季锦洲有些震惊又伤心地看着她。关妤对他比出一个手势:“嘘，小嘴巴，闭起来。” 季锦洲:“……” 成熟的成功男人应该学会自洽。他秉持着这种理念，心里支持自己鼓励自己，说了几遍“加油小季”，自行调理好了。三人出门的时间格外的早，比以往踩点出发还早了半小时。出了关苑大门后，顾特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么早出门，突然觉得时间都放慢了不少呢。” “我也觉得。”关妤深深呼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我好像还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味。” 季锦洲偏头看她，眸中带笑，也学着她的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好像确实有股花香味。” “有吗？我也闻闻。”顾特助跟风地左嗅嗅右闻闻，“真的有，好像还是……茉莉花味道的。” 关妤叹为观止:“这都能闻出来，你是狗鼻子吗？” 家里的园丁叔叔全副武装从他们面前路过，手持着洒水器浇花浇树，见他们站在门口，笑着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 “早上好。” “对了，你们不要站在这太久。”园丁叔叔好心提醒，“这里刚喷了杀虫剂，吸多了对身体不好。” 傻子似的吸了半天的三人:“……” 顾特助不忍相信这残酷的现实，不信邪地确认:“茉，茉莉花味道的？” “是啊。”园丁叔叔依旧笑着道，“以前那些杀虫剂味道太刺鼻了，我怕你们不喜欢，就换了个有香味的。” “……我们应该，还，蛮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站在这吸半天。三人相顾无言，最后化作深深叹气，“上车吧。” 车子慢悠悠地开出关苑，宽裕的时间让三人都格外悠闲，不似以往的急迫。关妤降下车窗，欣赏车窗外的景色和绿化带，“这城建做得不错啊。” “之前我们从另一条路回来，那里有一道很漂亮的花路，我想带你去看，一直没找到机会。” 季锦洲突发奇想，“今天我们出发得早，我带你看看？” 顾特助看看季锦洲，再看看关妤，满脸的问号。 “不是，花有什么好看的啊，就算花路再好看，那也是上班的路啊！” 关妤弯了弯眉眼，对他这种主动分享日常生活的举动很受用，“好啊。” 顾特助震惊:“不是？” “那条路上我记得还有一排很高的树，也挺好看的，等一下我指给你看。” “嗯！” 两人旁若无人，顾特助更受震撼了:“不是？？啊？？” 不是，很高的树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为什么两个人甚至一脸幸福啊！！是他跳太多章节没看了吗？还是其实他看的是防盗章？到底为什么这么容易幸福啊！作为一名从幼儿园开始，就立志在班级里当官搞事业的男人，顾筠一向是心中无情人，拔剑自然神，因此母胎单身的他完全无法理解两人之间的古怪磁场。车子徐徐慢驰，开了一大段路都没看到花和树的影子，关妤很委婉地开口，“你上一次走这条路，是在几年前吗？” 季锦洲看了眼周围荒凉的景色，十分不解:“不应该啊，应该就出现在这啊。” 顾特助打开导航确认路线，肯定了一个事实:他们，走错路了。 “大傻洲，你走错路啦，从上个十字路口左边，我就说刚才那杀虫剂给你脑子吸傻了吧。” 季锦洲目光不善，暗暗咬牙，“顾筠，你又想被炒鱿鱼了？” 顾特助不满抗议，“你每次说不过我就拿身份来压我！” “我就用身份来压你了，怎么？” “不怎么，其实我就吃这一套，嘿嘿。”顾特助看了一眼时间，惊呼，“季总！我们又快迟到了！我的全勤奖！！” “闭嘴。” 从车窗外透进来的风把他的碎发吹起，露出完美无瑕的一张脸，季锦洲一脚油门加快速度，在前方调转车头，一路飞奔。最后三人又是火急火燎踩点冲进公司打卡。三人重重喘着粗气，顾特助扶着电梯大喘气，“嗬嗬……累，累死我了……” 关妤拉着季锦洲的手臂，恨不得把整个人的重量靠在他身上，两个人久久不能平复呼吸。 “嗬……嗬……” 有抱着文件的同事路过，也准备搭电梯，三人立刻装回板正的姿态。 (憋住）（闭气)（憋不住）（偷偷喘口气）（再次憋住）同事连忙和大老板打招呼:“季总早。” 季锦洲微微颔首，“早。” 员工用的电梯很快到达一楼打开，那同事也没敢先进去，“季总，您要先上吗？” “不用，我们等这部。” “好的，那我先上去了。”那同事连忙一脚踏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之时长长松了口气。还好，不用和老板搭同一部电梯。员工电梯上行，三人破功，大口大口喘着气。顾特助拍着自己的胸膛，“我差点憋死。” 叮地一声，总裁专用电梯打开门，他们三人进入电梯，到达顶层办公室。辜馥早早到位，坐在电脑前办公，见到三人出来，顺势起身打招呼，“季总早。” “早。”季锦洲言简意赅。辜馥眼神落在季锦洲身上，昂贵西装笔挺，虽然年纪轻轻，但周身已经沉积出不凡的气势，比大学时候在人前演讲时还要意气风发，气场刀枪不入，没有人能打破…… 季锦洲突然向前踉跄了一下，回头恼怒地瞪了一眼顾特助，“你有病啊，跟那么近干什么？踩我鞋了！” 辜馥:“……”还是有人能打破。 “我不是故意的。”顾特助无辜，顺势甩锅，“可能早上杀虫剂吸多了有点头晕。” 季锦洲狠狠剜他一眼，和关妤一起进了办公室。 “又不是故意的，那么凶干什么……”顾特助嘀嘀咕咕，突然察觉到一道锐利的视线。他偏头一看，辜馥也在瞪他。第366掌:季总笔筒里有女人化妆品顾特助毫无畏惧地回看回去，“你瞪我……暗恋我？” 辜馥:“……大清早的能不能不要说这么恶心的话。” “辜助。”顾特助突然想到了什么，顺势坐在办公桌上，“我们下午有个茶话会，诚邀各位单身总裁助理，你去吗？” 辜馥坐回位置上，“不就是联谊？” “说联谊多难听啊，大家喝个下午茶交流交流工作的苦。”顾特助笑眯眯，“怎么样，去吗？” “不去。”辜馥拒绝得干脆，伸手抽了抽桌上的文件，没抽动，无奈抬眸，“挪一下贵臀，谢谢。” “哦，不好意思。”顾特助站起身，再次确认，“你真的不去？” “不去。” “那里很多像我这样的大帅哥，你真的不去？” “……那更不能去了。” 顾特助:“……” “辜助，你就是这点不好，口是心非。”他轻轻哼一声，朝自己工位走去。心不在焉地摸鱼摸了一上午，顾特助每隔几分钟看一眼时间，终于到了中午休息时间，他蹭地从座位上站起，跑到总裁办公室前，象征性地敲了几下后推门而入。两个人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在拌嘴。 “季锦洲，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品味都没有？”关妤用笔敲了敲桌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才没有品味，我艺术大亨诶。”季锦洲酸溜溜反驳，“之前你和那个谁约会，衣服还是我给选的。” “你又要翻旧账是吧？那我还说你之前——” 季锦洲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伸手捏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了。 “你们怎么又在吵架？” 顾特助关上门，把外面和里面彻底隔绝，悠哉悠哉走进来，“一切不以离婚为前提的吵架一律视为调情。” “谁让你进来了？”季锦洲面色不善地剜他。 “我们在选家里的新窗帘。”关妤朝他招手，“你快过来锐评一下他的审美。” 顾特助叉着手抱臂走过来，俯身看了一眼，“艺术界的毒瘤，是怎么想出在西方建筑思路的别墅里加装中式窗帘这种搭配的？” 季锦洲:“……” “哈。”关妤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看起来也进修过建筑美学。” “那你看她的。”季锦洲不死心地翻出另一款，是关妤选的。顾特助仔细盯了数秒，眼中迸发出惊喜，“这是一种……什么风来着？” “我就知道你懂。”关妤有些惊喜，“你想说的是不是拜占庭风？” “不是不是。” “洛可可风？” “好像也不是。” “巴洛克风？” “更不对了。” 关妤有些失去耐心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洋典风。” 关妤:“……” 刚正不阿的顾特助，在选择得罪老板和另一位老板之中，选择了两个人一起得罪。季锦洲和关妤一人抄起钢笔，一人拿起背后的抱枕扔向他。顾特助灵活地闪过，“这两种确实都不好看啊，非要问我意见，真说了你们又不高兴。” 季锦洲暗暗咬牙，“顾筠，你懂什么叫老板什么叫下属吗？没大没小。” 顾特助毫不畏惧地点了点自己手上的手表，“本人，小顾，现在下班了。” 他朝关妤抬抬下巴，“到时间了，我们走吧。” 关妤起身拿起包，戴上帽子和口罩，“走。” 季锦洲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往自己的方向扯了一把，抬眸时深沉的眼中透着漫不经心，“晚上还回来吗？” 关妤用另一只手整理桌面上的化妆品，随意地把桌上笔筒里的笔拿起来扔在一边，把自己的化妆品放进去，一边无所谓地回答: “我劝你不要立这种flag，我严重怀疑上次就是因为你临行前非要和我强调一遍，所以我才回不来的。” 季锦洲一愣，“我有吗？” “你没有吗？”关妤帮他回忆，“你和我说，别忘记和你的约定。” “约定……”季锦洲终于回想起来了，“那也算吗？” “不算吗？”关妤一脸无奈，“也就是我宠你，我一般不让人在我临行前祝我一路平安的。” “那你可太宠我了。”他语气没什么起伏地开口，轻轻放开她的手，“那去吧，去找你的第二春吧。” “行，走了啊。”关妤潇洒地背着包走了，头也不回地朝他招手。季锦洲欲言又止:“嘿你……” 顾特助笑着跟上，“季总止步，不用送了。” 季锦洲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在门关上去的前一瞬间还是忍不住道，“我送你们下去。” 他刚要走出去，正好撞上了几个要找他决策签字的部门主管，在门口就被拦截下来了。 “顾筠！开车给我开慢点！”季锦洲只能喊了他一声。顾筠回头:“知道了。” “季总，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让你过目一下……” “季总，我这里是上个季度的报表——” 季锦洲退回到办公桌上，随手拿起笔筒里的一根笔，拔起笔盖，在纸上划了一下突然觉得不对。 “怎么有根铅笔。” “季总，这是眉笔吧？”女主管凑近看了一眼提醒，语气中还带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怎么回事，季总的办公桌上居然有女人的东西？没听说总裁夫人来过季氏啊。 “眉笔？”季锦洲把盖子盖上，眼前隐约闪过几幕关妤拿着这笔描眉的画面，他了然挑眉，把笔放回去，又换了一根。他拔开笔盖，笔尖形状不对，他谨慎地没有落笔，“这是细毛笔？” 男主管们齐刷刷看向在场的几位女主管。刚才那名女主管再次开口，和旁边的好姐妹对看一眼，眼神带着不明显的揶揄，“季总，这是液体眼线笔吧？” “液体眼线笔？” 季锦洲认真看了看，想起关妤不让他碰她的化妆品，于是又放回去。奇怪了，这么多笔怎么一支正常的都没有。她就来了几天，他的办公桌上就已经沦为她的地盘了。 “这个又是什么？” 女主管脱口而出:“眼线胶笔。” “刚才那个不也是眼线笔吗？”季锦洲对比着这两根，满眼的不求甚解。 “那是眼线液笔，这是胶笔，不一样的。” 季锦洲似懂非懂，“那这个呢？怎么还有两个头。” “这是卧蚕笔，另一头是化下至的。”女主管忍着笑。下至？季锦洲深深不理解，下至是人类的哪个部位？他还不信了，笔筒里找不出一根笔来。 “睫毛膏，高光棒，修容笔，粉扑……”季锦洲每拿出一样，就有人贴心讲解。他疑惑地再次查看几遍，奇了怪了，他笔呢？女主管笑得满是深意，“季总，您是不是上班拿错包，拿成了夫人的化妆包了？” 季锦洲摆摆手，“算了，用你们的笔吧。” 在季锦洲看不见的角落，他苦苦寻找的几根笔就在那里静静躺着。第367掌:特助联谊会到达目的地，顾特助熄火解开安全带，下车后和关妤交谈，“这次攒局的主办投入还不小，包下了整间咖啡屋，想吃什么尽管吃。” “里面应该都是一些高端人士吧。” “都是像我一样的有志青年。”顾特助自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不过要是有人和你搭讪，你也要学会拒绝知道吗？” 关妤点点头，“知道了。” “对了，你可别表现出像第一次来，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啊。”顾特助站在门口，还不忘和关妤强调。 “知道知道。”关妤示意他放心，“里面这些特助的老板应该档次也挺高的吧？” “当然。”顾特助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总裁和总裁之前也是有鄙视链的，连带着特助也有档次之分，我以前跟的那几个老板，根本没人邀请。” “这样啊。”关妤了然，“那感觉这次都是高端局，我们就有不少切入对象了。” 顾特助肯定地点头。关妤摸着下巴猜测，“那现在里面肯定是鸟语花香，一片祥和宁静，大家都在静静品着咖啡，轻声细语地交谈——” 顾特助脸上神情微妙，没肯定也没否定，“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推开门，里面嘈杂一片。不是喧哗声，而是关于工作的火急火燎。 “我靠！这真不行了！”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目瞪口呆地拿着手机站起来，“我家总裁要我五分钟查出一位叫‘宋哟月’的女孩名，兄弟姐妹们帮帮忙，看看有没有人脉。” 职业装的女人上一秒冷静挂了电话，下一秒立刻抓狂，“我的先来我的先来！那货要三分钟查出一个叫‘苏薇暖’的女孩名。” “我这里比较着急，我的时间只有一分钟！叫‘祝时澜’！没有人有她的信息！” “大家有没有管家的联系方式可以推推啊，只要会说‘好久没看到总裁笑得这么开心了’‘少爷还是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即可。我家总裁上次招的那个一点都不专业，那位好不容易带喜欢的女孩子回家，那管家跟人家说，她比上次来好看多了。” “谁电脑借我一下，我要给我家夫人报名设计师大赛。” “你们别都占着电脑啊，我还没选好替我家总裁给夫人送的礼物呢。” “你家那位还没到火葬场，还不急，我家这位都要火燎腚了，我在查前夫人在哪结婚，顺便定飞机票。” “我打算下个月离职了，劝大家别来M市的墨家集团打工，那舔狗特么为了讨自己老婆开心，让一群员工陪她打雪仗，还玩不起，老子给了她一个滑铲后回去哭着找老公了，他们幸福了，我被扣了一个月工资。” “我@#！这尼爹大厦避风了吧，%@%@，说要是我没选好给夫人的赔罪礼物的话，要把我和保镖打包发卖去非洲，他自己夜不归宿，让我们哄他老婆，哄不好还要把我们送去非洲？！” “哪位总还把要把人送去非洲？求避雷。” 好吵。好乱。关妤酝酿了许久的语言，最后憋出一句，“还真的是鸟语花香，祥和宁静啊。” 顾特助耸了耸肩，“钱难挣屎难吃，特助不仅是服务业，还得是幼师。” “原来每个霸总世界观的总裁文，都有一群NPC在负重前行。”关妤叹为观止。 “走吧，进去吧。”顾特助已经习以为常，和关妤进入咖啡馆后关上了门。每个人都在电脑前火急火燎噼里啪啦打字，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有两个人走进来了，乱中有序又分工明确。顾特助碰了碰关妤，示意她看向自己指的地方，“李特助在那里，我们去找他。” 关妤点头跟着他走，顾特助从背后鬼鬼祟祟地靠近，突然一巴掌拍在李特助肩上，“嘿！” 李特助被吓了一跳，猛地坐直身子，回头看清是顾筠后才松了口气，“你吓死我了。” “干嘛呢？” “帮忙找人呢。”李特助话不多说，把电脑塞进他手里，“你也别闲着，帮忙排除一下有没有人脉认识‘云清梨’的。” “云清梨？”顾特助觉得这名字耳生，“不是吧，厉总不是在医院病房，就是在作死去医院的路上，这都能找到病友……新欢？” “其实……”李特助严肃抬头，推了推眼镜，“我也不知道云清梨是谁，刚才路过突然有人把电脑给我，我顺手就接了。” 顾特助:“啧。” 他们就地开始查资料，关妤也没闲着，从包里拿出笔记本，观察每个特助的语言状态，从中判断出他们对应总裁的感情状态，之后锁定哪些是目标人群，哪些是未来目标客群。大概过了十五分钟，顾特助一敲回车键，“找到了。” “让我看看。”李特助接过电脑。 “云清梨，女，18岁，家道中落寄宿在叔叔家，被一家人看不起，虽然成绩优异考上了重点大学，但家里人不让她上学，让她去K市最大的KTV打工贴补家用，应该就是这样遇上了某总。” “厉害啊，顾筠。”李特助锤了锤他的肩，“就知道你找人有一套，这信息不好找吧？哪来的渠道。” 顾特助娓娓道来:“我通讯录里一位卖杂粮煎饼的大爷，有一位在K市卖淀粉肠的侄子，他有一位卖凉皮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和云清梨叔叔家是竞争对手，因为云清梨叔叔家卖的是卷凉皮。” 李特助:“……”他找不到是有原因的，这一家子夜市地头蛇。 “不和你说了，我家夫人也来了。”顾特助指了指一边坐着琢磨的关妤。 “顾筠，带着总裁夫人来联谊，你是这个。”李特助冲他竖起大拇指。 “去你的。”顾特助笑啐一声，端了两杯咖啡放在关妤面前，坐在她对面。 “小关，琢磨什么呢。” “我在分析受众人群，打开市场。”关妤把写写画画的笔记本往他面前一摊。 “我总结了一下，霸总文大概有这几个流程，开篇，误会，挫折与暧昧，浓情蜜意，火葬场这五个阶段，火葬场之后的人群就不是我们的受众群体，所以不考虑了。” “比如，看到那个在打电话的西装男了没？关键词就是酒店，找人，很可能还在第一阶段，所以可能会是以后的目标人群，但不是我们目前的客体。” “那边那个急着找人下落的，很可能就是处在火葬场阶段，作为客源再合适不过。”关妤一脸笃定。第368掌:职场大前辈刁难新人顾特助啧啧有声，“这一页纸是我对霸总文的全部理解，这都被你总结出来了。” 关妤接着解释，“我打算把客群分为当前客户和潜力客户，对前者主动出击，主动接触他们，后者采用潜移默化的温水煮青蛙，就递递名片，把名声打出去，怎么样？” “你觉得呢？”关妤期待地看着他，“有没有实操的可能？” “其实……”他眉心皱得很紧，死死盯着笔记本上龙飞凤舞的草稿。 “其实什么？” 顾特助老实巴交:“其实……我没看懂你写的字。” “那你演得跟真的一样！”关妤白他一眼，心气不顺地合上笔记本，“草包。” “过分，居然说我是草包。”顾特助嘀嘀咕咕，“明明就是草稿太潦草了。” 关妤撕下一张纸递给他，“我给你整合了一份名单，这些人是处于追妻火葬场的特殊时期，你去和他们交涉，拉进我们工作群里。”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不知道啊。”关妤莫名其妙。 “那我怎么找人？”顾特助更加莫名其妙。她自信满满地抬了抬下巴，“你看看就知道了。” 顾特助打开关妤递过来的纸，目光落在名单上，嘴角一抽，“你这备注……还挺没礼貌的啊。” 七彩袜子蘑菇头，浓眉大眼平头哥…… “能对上人不就行了。”关妤嗔怪地看他一眼。 “行。”顾特助收起纸，“叫给我吧，我最会拉人了。” “那我去给潜在用户递名片。”两人决定分头行动，逐步击破。顾特助对照着名单上的指示，在人群中锁定了某一个人。 “你好。”顾特助从背后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好久不见。” 那男人转过头来，模样清秀，看起来很年轻，脸上露出了一瞬间的茫然，“我们认识吗？” 顾特助按兵不动地把问题抛回去，“你说我们认识吗？” “好像不认识吧。”那男人谨慎地道。 “不认识就对了，我也是才看到你，哈哈哈。”顾特助自来熟地搭讪，“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人:“……赵谦。” 赵谦又觉得顾特助长得面熟，“不过我好像知道你，你是大名鼎鼎的——” “真的？你认识我？”顾特助期待地等着他的后话，“说啊，我是大名鼎鼎的什么？” 原来他这么有名。不要省略对他的夸奖，任何名过其实的夸赞都朝他砸过来吧。 “你是大名鼎鼎——的季总的特助！对不对！” 顾特助笑容一收，刚才热络的人一下子冷漠下来，“嗯是的没错，我叫顾筠，很不高兴认识你。” 赵谦能明显感觉到他态度的变化，小心翼翼地问，“我说错话了吗？” “你是新人吧。”顾特助高冷地端详着自己手上的名单，头抬也不抬。 “是，我去年刚刚毕业。”刚工作没多久的大学生面对这种顶级特助还是有些紧张，“前辈，你觉得我怎么样？” “不搞基，谢谢。”他冷漠婉拒。 “我不是这个意思！”赵谦脸涨得通红，“我的意思是，您觉得我在工作方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顾特助十分记仇地开口，“没什么眼力见，情商很一般。” 赵谦虚心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前辈。” 某个把脸挡得严严实实的人从他们身边轻飘飘地路过，“大前辈还搞职场霸凌。” 顾特助恼怒:“当好你的狗仔。” 赵谦看着那人的背影，好奇发问，“那是谁？” “不要问，很可怕。”顾特助挤眉弄眼，神秘兮兮地开口。赵谦:“……哦，那前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差点忘了。”顾特助想起正事，“你是这个——七彩袜子迷你蘑菇头吧？” “我刚才说了……我是赵谦。”赵谦弱弱道。顾特助目光落在他的发型上，再下移落在他的脚上，看到了隐隐露出来的袜子边，“七彩袜子，迷你，蘑菇头，没错就是你。” 赵谦:“……” 他眼睁睁看着顾前辈手持着那张纸，在“七彩袜子迷你蘑菇头”旁边划了个等号，写上“赵钱”两个字。 “是谦，谦虚的谦。”他忍不住提醒。顾特助警惕地把纸往身侧藏了藏，“你怎么还偷看人写字呢。” 赵谦:“……” 顾特助改正了错别字，抬眸问他:“你家老板是不是正在经历感情的困扰？是不是需要有专业团队为他指出道路？是不是正在被心爱的女人冷落，郁郁不得终日？” 赵谦点点头，眼里透出几分惊奇，“您怎么知道？” “正常，哪朵小白花不爱上几个人渣，哪位霸总一出生就在幸福的家，哪位深情男二不爱上别人家的花，我们是专业团队，都司空见惯了。” 看见了商机，顾特助终于舍得对他露出笑容，“来，坐，我们慢慢谈。” 他端来了两杯咖啡，放在他面前，俨然一副知心好哥哥的模样，语气神情都是柔风细雨，“说吧，都有什么苦恼？” “其实我们家总裁人挺好的，温文尔雅，玉树临风，对下属都是轻声细语的，对人也很有礼貌，从不对我们发脾气，他人也很专情，一直默默守护着他的小青梅……” “等等。”顾特助预感不太妙地打断，“你家总裁这人设不太妙啊。” 赵谦疑惑，“怎么说？” “他有没有什么反转？比如外表看着斯文，其实内地里是个腹黑的心机boy，狡诈有心机的双面人？” “没有啊。”赵谦摇摇头，“我们家总裁表里如一。” “嗯，你继续说。” 顾特助已经能猜到此人的结局了，标准的温柔体贴炮灰男二，追不到女主，要么心怀着女主孤独终老，要么在番外邂逅新欢的那种。赵谦却不肯说了，“接下来的事是我们家老板的隐私，没他的允许我不能往外说的。” “那我猜猜吧。”顾特助扶了扶眼镜，“你家总裁的小青梅，是不是不喜欢他，爱上了天降？” 赵谦瞳孔一震，“您怎么知道？” 顾特助不屑地勾唇一笑，虽然关妤给他的备注只有一行“电话内容:大小姐又偷跑出去了，总裁很生气”，但是可以发散太多信息了。这，就是专业。他继续道，“他发现了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小丫头，突然有一天喜欢上了别的男人，一时心怀郁气，嫉妒心大爆发，把她关在自己家里，结果那位小祖宗不吃不喝，还打算逃出去，让他非常苦恼？” 赵谦更震惊了，“这是魔法吗？可以教教我吗？” “还好吧。”顾特助语气淡定，喟叹一声，“这种力量，你们普通凡躯是承受不来的。” 赵谦沉默:顾前辈好像……脑子有点问题。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吗？第369掌:铿锵玫瑰婚姻介绍所 “怎么样，有兴趣和我们合作吗？”顾特助对他发起邀约。 “什么？” 顾特助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是我们的公司的信息。” “铿锵玫瑰？”赵谦接过名片，惊奇挑眉，“您也是其中一朵玫瑰吗？” “你这问题问的……”顾特助嫌弃地一皱眉头。 “抱歉。”赵谦懊恼，他怎么又说错话了。他一捋发型，得意一哼，“我当然是了。” 赵谦猝不及防:“……啊？” 顾特助一拍桌面，“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公司是个专业团队，即将背靠季氏集团，差点和厉氏集团合作，来头特别大，解决多起婚姻纠纷，公司配备专业人员，如果相信我们的话，可以全权交给我们。” 赵谦低头思索，抬头询问，“顾前辈，解决多起婚姻纠纷，多起，是多少起啊？” 顾特助底气十足:“一起。” 赵谦:“……” 他一瞬间觉得自己听错了。顾前辈自信笃定的语气神情，和他说出口的数据完全不一致。 “那贵公司有多少名专业员工……？” 顾特助比出“四”根手指。 “四百名？”赵谦心放下来了一些，规模虽然不大，也不算三无小公司。顾特助摇头，“不对。” “四千名？” “也不是。” “难道是四万？”大公司啊！顾特助语气依旧铿锵有力，“大概四个。” 赵谦:？挂名公司来骗钱的吧。他看向顾特助的眼神都不对劲了，不愧是职场老油条，处处有坑。多起婚姻纠纷，指一起。多名专业员工，指四名。即将背靠季氏集团，那就是还没背靠。差点和厉氏集团合作，那就是还没合作。 “你这是什么眼神？”顾特助不满地敲了敲桌子，同时没收了给他端的咖啡，“傅龙息大总裁知道吗？” “傅龙息？”赵谦想了想，“我不认识这位傅总，但是我知道有另一位傅总，叫傅焚息。” 顾特助卡了卡，好像是叫傅焚息。 “没错，就是叫傅焚息。” 赵谦心想:连唯一客户的名字都记错了，感觉更不靠谱了。 “这傅总是我们现在的合作对象，”顾特助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沈沉离，沈总，听过没。” 赵谦点点头，“沈总也是差点合作吗？” “这位沈总是我们的忠诚用户。”顾特助找到沈沉离的评价，递给他看。不小心退出图片，赵谦还不小心瞄到他们的聊天记录。赵谦:“……” “怎么样？”顾特助拿回自己的手机，也瞄到了这个界面，尴尬地收回手机，故作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