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哥哥。” “我未婚夫啊。”她一脸自豪。 温伯父先是愣了愣,脸上旋即浮现薄怒:“那是你哥哥吗?那是我哥哥!四十九岁,你要叫叔叔!” 温流鹤满不在乎:“是叔叔还是哥哥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就要嫁,姐姐都结婚了,那我嫁给谁也无所谓了。” 莫枭亭手搭上她的肩膀,“小鹤,话不是这样说……” “是啊,万一等到离婚了呢。”江昱禾口无遮拦,被季锦洲狠狠瞪了一眼。 季燕舒伸手去拉她,“温流鹤……” 话没说完,被温流鹤拂开手,她声音清脆,“男女授受不亲。” “他就能碰,我就不行?”季燕舒被气笑了。 温流鹤小脸认真,解释:“你们不一样,毕竟我现在还有和你搞婚外情的打算。” 季燕舒:“……” 季锦洲冷笑:“爷孙恋,同性恋,婚外情,你感情分得挺开啊。” 温流鹤对他做了个鬼脸,“总比锦洲哥哥没人和你恋好。” “你这家伙!”季锦洲气结。 “结婚的事,你现在还太小了。”柳木君忙道,“这样,再过几年,等你心智成熟一点,我们再考虑成家的事好吗?” “这都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的,下周我就把哥哥叔带回来给你们看。”温流鹤眼睛转了转,心中暗喜,革命成功一大半了。 温伯父怒气冲冲:“不要把那个比我年纪还大的老男人带回来!带回来了我也把他赶出去!” 温流鹤据理力争,“那你不也是老男人吗?我妈不是还找了你!” “可是你还小啊!” “你也知道我还小,还要我嫁人!” “……”温伯父哑口无言,“那我们再商量商量?各退一步,我不逼你结婚,你也别逼我见那个老男人,早点跟他断干净。” 温流鹤增加条件,“你也不能再拿那几只哥布林来残害我的眼睛了,照片也不行。” “行。” 温伯父答应得很果断,毕竟女儿爱嫂子而不得,转而嫁半百老头这种事,对他来说简直太可怕了。 温流鹤装作很惋惜地低下头,对着关妤使了个眼色,“好吧。” 太好了!革命大胜利! 第213掌:季总撒个娇。 “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季锦洲几乎是迫不及待。 “听舒徽说,你们刚从金市回来,刚下飞机就被叫过来,真是麻烦你们了。”柳木君不好意思道,“那我送你们出去吧。” “柳伯母不用送了,外面风大您受不得风,反正车就停在外边,司机在车里等着呢。” 江昱禾仔细一想:不对啊,他们刚下飞机 ,不就是被他接过来的吗?哪来的司机和车。 “那好吧。”柳木君也不勉强,转而对几个年轻人道,“流鹤你去送……” 话到嘴边,她忽然一顿,又想到关妤和流鹤的关系,变得有些迟疑。 温流鹤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不满地努了努嘴,趁着季锦洲没注意从他手下钻过去,亲昵地挽住关妤的手臂,“我不管,我就要送。” 季锦洲推着她的脑袋,怎么推都推不走,“请你注意自己的分寸!” 温流鹤一张小脸都被推得变形了,也不管不顾地双手环抱住关妤的手臂,“你是拆散不了我们的!” 关妤被拽得摇摇晃晃,季燕舒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强行分开几个人,“加起来七八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 “是他要和我抢姐姐的!你为什么不说他!”温流鹤不满指责。 “因为那是人家老婆。”季燕舒视线平静。 “那为什么皇帝可以抢人家老婆,曹操也可以,我就不行。”温流鹤理直气壮。 季锦洲戳她的脑袋,“你是皇帝?还是曹操?” 温流鹤拍开他的手,“老师不是让我们学历史吗?我这不是在学吗?” “……”让你学历史,没让你学历史上的人抢人老婆。 关妤打了个哈欠,昨天一整夜没有睡觉,只在飞机上睡了一小会,现在困意再次袭来,“那我们就先走了,不打扰伯父伯母了。” “我们先走了,伯父伯母留步。”季锦洲虚揽着她,呈现着保护姿势,手很有分寸地没碰到她,顾特助跟上。 “姐姐我送你!”温流鹤殷勤地亦步亦趋跟在他们身后。 “江昱禾,走了。”季锦洲另一只手从后面拎着江昱禾的领子。 “诶?为什么是我啊!”江昱禾猝不及防地往后拽,踉跄了几步。 “不是你把我们来的吗?现在你负责把我们送回去。”季锦洲霸道吩咐。 江昱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说的司机,是他自己。 温流鹤依依不舍地把关妤送到门口,两眼汪汪摆摆手:“姐姐,你一定要常来看我啊。” 季锦洲轻嗤:“请你注意你的分寸。” 关妤点了点头,熟练地张口就来,“有空我就来看你。” 对季不竺,对季柏棠,对裘缘,对温流鹤,对季二叔,对姜苏安,她都是留下一句“我有空就来找你”,然后平等地忽视所有人。 温流鹤吃了太多她画的饼,早就摸清了她的套路,抱臂把脸别到一边,“哼,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来的,虽然我有点伤心和生气,但是我还是会很期待你来找我的。” 季锦洲不满:“请你注意你的态度。” 关妤像哄思莱一样摸了摸她的下巴,再揉揉头,“好了乖啦,到时候就来看你。” 温流鹤被哄开心了,脸上绽开笑容,跳着抱住她,用力点点头,“嗯!” 季锦洲警告:“请你注意你的边界。” 温流鹤重重哼了一声,“锦洲哥哥,你一会叫我注意我的分寸,一会注意我的态度,还要注意我的分寸,真!的!很!烦!” “难怪我姐不喜欢你。”她一句绝杀,转身进了家。 季锦洲石化在原地:“……” 顾特助小心翼翼凑过来,“季总,你没事吧?” 季锦洲回神,忍一时越想越气,“你先拉着我。” “拉好了。” “拉好了是吧?……你听到她刚才说什么了吗?简直岂有此理!什么叫难怪关妤不喜欢我?打是亲骂是爱,关妤打我了吗?打了,打她了吗?没有。她懂什么!我非要和她算算这笔帐不可,我还给关妤生了个孩子!那么大那么胖的一个孩子。” 季锦洲怒不可遏又要进屋,手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他顿住脚步,“……你拉住我啊。” “哦,好。”顾特助配合地抱住他的手,“季总,算了算了,小姑娘不懂事,不懂你们成年人之间拉扯的恋爱。” “我就咽不下这口气!” “算了季总,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放过她这一次,影响不了您和夫人深厚的感情。” “那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季锦洲脸色好看了许多,“不然我非得进去和她理论不可,什么叫难怪关妤不喜欢我。” 季锦洲自导自演了一出戏,终于把自己哄开心了,才发现身边少了两个人。 “他们人呢?” “你石化的时候就走了,现在在车门那等我们呢。” 顾特助抬手给他指了个方向,想起刚才温流鹤那套行云流水的撒娇大法,忍不住替季锦洲出谋划策,“不过——说实话季总,温小姐太会撒娇了,你根本玩不过她,我觉得你可以……” 温小姐要是把对夫人撒娇的功夫用几分在追季燕舒身上,怎么可能追八年都还追在人家后面没有结果。 季锦洲不屑打断:“被偏爱的人不需要能玩过对手。” “谁偏爱你了?”顾特助直言不讳,“或者说,夫人偏爱你了吗?” 季锦洲:“……刚才安检的时候怎么没把你的嘴一起收缴了?” 是利器吧这么会捅人的心。 “本来想帮您想个办法能压过温小姐的,看来季总不需要……是我自作多情了,那我们回家吧。” 顾特助故作惋惜,抬步就要走。 “——等等。”季锦洲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既然都想到了,那就告诉我吧。” “季总想听?”顾特助明知故问。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 “我说我说。”顾特助把他拽回来,“怎么说两句就急了呀?我想到的办法是,以毒攻毒,你也对夫人撒撒娇。” 撒娇? 季锦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是中文吗?撒娇?” “嗯呢。” “sā jiāo?” “嗯嗯。” “act like a spoiled child?” “嗯呐。” “百度百科注解为‘为了某事或者某人,通过示弱的方式而达到心理预想的目的,也用于为人处事的时候一种可爱的表现,比如恋人之间,有时会有嘟嘴现象。’的……那个撒娇?” “嗯哼。” 第214掌:这辈子不可能撒娇的! 季锦洲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撒娇?我去撒吗?” “您可以的。”顾特助给予肯定,“随地大小撒,肯定没问题的。” 季锦洲世界观受到了冲击,“我是霸总啊,狂拽酷炫狠炸天,出手狠辣无恶不作,帝王般王者之气不怒自威,贵气十足的脸蛋长得惊心动魄,邪祟慵懒魅惑是我的形容词,生人勿进熟人滚开,随便红个眼把人困在角落里,就能让整个豪门圈都炸了,你让我撒娇?” “季总,你说的前面我都赞同,但是你说的‘脸长得惊心动魄’,是在……夸自己吗?” “是啊。”季锦洲对自己的脸给予百分之百的肯定,“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可是我觉得……河童的脸长得也挺惊心动魄的。” 美得惊心动魄和丑得惊心动魄,仅在一字之差。 “你说我是河童?”季锦洲恼怒。 “别生气嘛季总。”顾特助熟练安抚经常性暴怒的老板,“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卸载番茄小说……不是,把温小姐打压下去。” “别开玩笑了,这辈子不可能撒娇的。”季锦洲口吻笃定。 江昱禾不知道他们两个在磨蹭讨论什么,但这么长时间,别说事情了,棉花都弹好了,忍不住遥遥喊他们,“粥哥?你们还不走吗?” “来了!”顾特助应声,一边推着季锦洲走一边暗中撺掇,“季总你就撒嘛,记住我总结温小姐撒娇的要点,一叉腰,二鼓腮,三揪衣服,四叫姐姐,五说‘我有点生气’‘我有点伤心’‘我有点不开心’‘但我还是很喜欢你’。” “别想了,我是不可能撒娇的。”季锦洲依旧嘴硬。 “对手都那么强大了,你还不解锁新技能吗季总?”顾特助安慰,“没事的,随便大小撒嘛。” 走过来的江昱禾正好听到了最后一句话,动作猛地顿住。 顾特助要粥哥撒什么? 尿吗? 他抿了抿唇,有些迟疑:“粥哥,你要是想上厕所,可以现在去的。” “我不想上厕所。” “可是温家,应该不让随地大小便。” 季锦洲脑子里酝酿着某件事,无暇社交,不耐烦道:“你才随便大小吃呢。” 撒娇?要怎么撒娇?真的要像温流鹤那样吗? 可是看关妤的反应,她好像很吃撒娇那一套。 江昱禾:“……” “傻愣着干什么?走不走了。”季锦洲走到车旁边问。 江昱禾回神,“来了!” 开门上车,顾特助坐在副驾驶导航,季锦洲和关妤坐在车后座。 季锦洲重重哼了一声,成功引起注意,关妤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了?” 他做足了心理建设,动作缓慢地揪住关妤的衣服,轻轻晃了晃,抬眸略带希冀地看着她:应该能懂吧? 关妤:? “你手摸到脏东西故意蹭我衣服上了?”关妤怀疑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才不是!”季锦洲一想到接下来要说什么就羞耻,耳根忍不住烧红了一片,态度一鼓作气,声音细若蚊吟,“姐姐。” 车子启动声正好盖过他的声音,关妤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听到就算了。”季锦洲故作淡定,心虚地摸了摸通红的耳朵。 顾特助在前面给他比着手势:“1”和“2”。 还有一和二还没做呢。 季锦洲的眼睫狠狠抖了一下,抬起叉腰的手微微颤抖,双手心如死灰地放在腰上,像机器人一样机械别开脑袋。 关妤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以为他有什么疾病都没敢笑,只是不解地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于是她眼睁睁地看到他微微嘟嘴鼓腮,“哼。” “……”关妤用脸说脏话,写满了一言难尽。 顾特助转过头偷看感慨:“从来没看过有人的脸能骂得那么脏。” 关妤抬手在他眼前晃一晃,“季锦洲,你是不是中邪了?肯定是有邪祟附在你身上了,要不要我去求张符烧成灰兑水给你喝?保证一喝你身上就没有小魔鬼附着了。” 还有最后一句话,季锦洲硬着头皮也要说完:“虽然我刚才有点不开心,但是我还是很喜……希望你开心。” 江昱禾手一抖,被吓得差点往桥墩上撞。 每一对夫妻的相处方式,都是这么……恶心吗? 关妤沉默不语,季锦洲理智回笼,立刻挽尊:“……求你了别和别人说。” 他不可思议地捂住脸,他刚才在做什么?是被顾筠下蛊了吗?怎么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居然连那么鬼迷心窍,泯灭人性的事都干得出来。 关妤听到这句话,就忽然懂了什么,蓦地绽开笑容,她笑着叹了口气,忍俊不禁又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季锦洲,其实你做自己就行,我……” 季锦洲恼羞成怒,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别说了!不要让我再回想起我做的事情了!顾筠,都是你出的好主意!” 关妤挑眉,把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她想说,他做自己就行,她应该……也会很喜欢。 车开上回家的路,季锦洲接到了一通电话,看着不断跳跃在屏幕上的名字,他心里有一道声音,不停说着“不能接”。 关妤见季锦洲凝视着来电显示,但是又迟迟不接,她低头看了一眼来电人名字: 季灵衡。 “为什么不接电话?” 季锦洲眉头紧皱:“我有电话恐惧症,一般不接电话。” “还有这种恐惧症?” 电话久久未接自动挂断,暗了没几秒,季灵衡打来第二通电话。 “电话我有两不接。”季锦洲竖起两根手指,“没事找我的不接,没事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有事找我的也不接,有事给我打电话,无非就是要让我帮忙的,我懒得帮。” “那万一有急事呢?” “那就是另一个准则了,事不过三,第三次给我打电话,应该就是真的有急事,所以我会接。” “怪不得呢。”顾筠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每个电话都转接到我那边,连夏夫人提醒您天冷加衣的电话都是我接。” “我也说呢。”开车的江昱禾也恍然大悟,“我说给粥哥打电话,怎么一次都没接通过,下一次我也打三次。” 第二通来电挂断,对方坚持不懈,隔几秒打来第三通电话。 季锦洲不情不愿地接起来,“有事吗?” “哥,你们回来了吗?”季灵衡的声音难掩焦急。 第215掌:坏猫整治厉霆南 季灵衡十几年没叫过他哥了,虽然最近他们三兄弟的关系有所好转,但是突然叫得这么亲切,季锦洲直觉肯定没好事。 不是有鬼就是有诈。 季锦洲谨慎地没说话。 “喂?季锦洲?”季灵衡见对面迟迟不语,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干什么?”季锦洲懒洋洋开口,“这么着急,你老婆生了要我们随份子?” “不是这个原因。”季灵衡哎了声,“是厉哥。” “哦。”季锦洲了然,“厉霆南生了。” “对……诶不对,”季灵衡差点被他带跑,反应回来后迅速纠正,“厉哥和苏安又在闹分手了,我觉得他们好像有什么误会,但是问他们谁都不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劝。 你们走的这几天,厉哥一个人窝在别墅喝酒,昨天还胃出血进急诊,今天又闹着要喝,都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哥,小时候厉哥最听你的话了,你能不能来劝劝他?” 季锦洲揉着自己的眉心,靠在靠背上深深叹了口气。 造孽啊。 他声音开了外放,关妤听得一清二楚,“那两口子又闹分手了?” 不愧是男女主,桃花有多旺,感情就有多坎坷。 不过也是,要是发展到那么顺风顺水,原文还怎么水到四千多章。 季灵衡第一次看到厉霆南这么痛苦的样子,以前闹分手也没这么严重过,他一时手足无措,好像又变回了小时候那个什么时候都要靠哥哥们拿主意的小弟。 “怎么办啊哥?” “那就让他去死。”季锦洲声音平静,从昨天到现在,他们已经25个小时没有合眼了,眼底下的青黛已经能表现出他此时几乎冲进屏幕的怨念了。 季灵衡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季锦洲又重复了一遍,“让他去死。” “我不是在开玩笑。”季灵衡苦恼得在家里客厅来回走,“厉哥再这么喝下去,那就是找死的行为啊,肯定会出事的。” 季锦洲声音依旧没有起伏,“那就去死。” 季灵衡不甘心地开口,“可是……现在死太早了吧。” “去死。”季锦洲依旧言简意赅。 “真的不能再抢救一下吗?”季灵衡不抛弃不放弃,“厉哥现在虽然心如死灰,但是我们留不住他的心,也能留住他的人啊,你和关妤现在能过来一趟吗?厉哥听你的话,苏安听她的话,帮忙劝一劝。” “不能,去死。”季锦洲冷漠,抬手就要挂断电话,被关妤按住了手, “等等。” 她看那些系统文,这种有关男主生死的问题,不都是会强制她执行任务吗?怎么她的系统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影响她的积分吧? 关妤主动在脑海里叫系统,“季大枪。” 系统一头雾水,“季大枪是谁?” “你啊,季锦洲给你取名叫激光枪,你叫季大枪,你爹叫季大炮。” “好难听的名字。”系统的声音里满是嫌弃,“小关找我有什么事吗?” 关妤说回正题,“要是现在男主喝酒喝死了,会影响我的后续任务吗?会有强制拯救男主的任务吗?” “拜托,我们是反派欸,主角死一个算一个。” “知道了。” 季锦洲向她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怎么了吗?” “没事。”关妤淡定收回手,“死吧。” 季锦洲点头,挂断前给对面留下一句话,“听到了没,让他死吧。” 他果断挂断电话。 顾特助松了口气,放松地靠在车座上,“我们要睡觉的时候,全世界的人都吻了上来。” 没空睡,根本没空睡。 关妤正打算合眼小憩一会,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等等,小关,你刚才说的是现在发生的既定事实了吗?” “嗯,不然我闲得和你畅想未来?” “什么?!男主要挂了?!”系统比她还震惊。 “听说是和女主吵架了啊,看来那边又推动了一个事件。” “什么?!他们吵架了?!” 关妤气笑了,“你是系统还是我是系统?怎么我知道的事情比你还多。” “抱歉啊小关。”系统在那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这几天在练习走路,都没时间关注,还好有你和我用脑子说说话,不然我连语言系统都要退化了。” “说回正事,我要去救男主吗?” 系统仔细斟酌,“男主之所以是男主,就是气运异于常人,拯救男主是女主的事,我们反派的任务是迫害主角。” “男主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吗?” “等等,我这里收到了新任务。”系统先看完了内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是不太好。” “对我不太好吗?” “对厉霆南不太好。” “哦?”关妤来了兴趣,“说来听听。” 系统一字一句念:“男主住院我拍照,男主胃病我灌酒,男主吃饭我放辣,男主喝水我换酒,男主伤心我唱歌……各加200积分,你想接吗?” “这么缺德的任务……”关妤不忍心地叹了口气,“我不得不做了。” “这就帮小关转接!” 关妤嘟嘟囔囔,“谁是坏猫。” “什么坏猫?”季锦洲没听清她的嘟囔,凑近她的脸听。 “你怎么什么都要问。”关妤把他的脸推远了一些。 “因为有关你的事,我都想知道。”季锦洲反握住她的手,微微俯下身在唇边轻啄了一下,认真抬眸看她。 关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手先给了他一记力道很轻,但是声音很清脆的巴掌。 反应过来后的关妤心虚不已:“……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因为实在是——太肉麻了! 顾特助朝后面看了一眼,“久违的声音,舒服了。” 季锦洲早就习以为常,不在意地点点头,“我信。” 他态度这么好,关妤无所适从地把话题扯回厉霆南身上,“我们去医院看看厉霆南吧。” 季锦洲有些吃味,连带着眉眼都有些不满,别开脸不看她,“看他干什么?” “他是你弟弟啊,都住院了,我们做哥嫂的怎么也得去看看吧?”关妤试探性地扯了扯他的衣角。 “是因为他是我弟弟?”季锦洲把头转回来了一点。 “不然呢?”关妤反问。 季锦洲嘴角微勾,抬腿踢了踢司机的座椅后背,“江昱禾,调头去季家医院。” 江昱禾任劳任怨,“……知道了。” 第216掌:刻薄成这样了 江昱禾掉头改了目的地,把三人送到医院楼下,自己迫不及待地要走,降下车窗朝三人摆手,“季哥,妤姐,筠哥,我走了。” 来不及等回应,自己踩上油门扬长而去。 顾特助脚步虚浮,本来通宵的早上会神清气爽,偏偏他们在飞机上还睡了一觉,短暂的睡眠后就会头昏脑胀。 “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早知道下了飞机还不能回家睡觉,在飞机上我就不睡觉了。” “顾筠先生,我承认你是个很专业的特助。”关妤鼓励似的拍拍他的肩膀。 “再熬下去,很专业的特助就要变很专业的尸体了。”他顶着熊猫眼哀怨。 看着季锦洲和关妤两张通宵过后也依然透亮的脸蛋,他也自信地打开前置摄像头,被屏幕上那个毫无血色,黑眼圈浓得吓人,像是被吸干了精气的僵尸的脸吓了一跳。 他一把糯米! 他幽怨地摸上自己的脸,像是冷宫里待久疯了的妃子,自怨自叹,“没有养花人精心培育的花,在岁月的无情蹉跎下,终究会变憔悴,最后枯萎,终究是人老珠黄,玉体横陈。” “玉体……横陈?” “好啦。”关妤拍拍他,“到时候我送几套面膜给你养回来。” 顾特助得寸进尺,“水乳也要。” “给。” “精华也要。” “行。” “还有眼霜。” “好。” 顾特助满意了,满血回归,“那走吧,上楼!” “冲!等等……我们先去趟便利店。” 季锦洲无奈地跟上两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吃的什么,精力那么充沛。 VIP病房。 厉霆南生无可恋躺在病床上,食物中毒好不容易出院没几天,胃出血又被送进来了,还偏偏又是这间房! 房门传来了吵吵闹闹的敲门声,“厉霆南,是我们啊厉霆南,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开门开门!” “厉总!快开门啊厉总,我们来看你啦,你先别死,别用尸体吓我们,等我们走后你再死行不行。” 厉霆南皱了皱眉,好吵。 他吃力地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按了开关,房门自动打开,二人之力发出十几个人动静的关妤和顾筠先进来,季锦洲紧随其后。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厉霆南虚弱地直起身子,靠在枕头上。 “来看你死没死。”季锦洲踢开易拉罐酒瓶,把拉得严实的窗帘拉开,让阳光透进来,“真不要命了?” “我……”厉霆南抿了抿苍白干裂的唇瓣,低头不语。 “既然要死了,那不如把厉氏过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季锦洲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 “你看起来很开心。” “是啊,我们斗了这么几年,你要死了,我非常开心。”他笑着挑眉。 “没那么容易死。”厉霆南淡淡。 “季锦洲,人家都生病住院了,你怎么还这么说人家。”关妤用手肘碰了碰他。 季锦洲翻了个白眼,“是,我说什么都是针对他,他什么都不用做你就心疼,他最无辜最可怜了。” 关妤没心思哄他,眼睛转了转,准备开始实施自己的任务,她朝病床上的厉霆南走去,“霆南,我给你拍个照吧?” 她站定在厉霆南的床尾,站定给他拍了个胸像照。 这个角度,这个大小,这个环境,处处彰显着不详的预兆,厉霆南略微警觉,“你拍照干什么?” 关妤笑眯眯,“留个纪念啊。” “留纪念?” 他又不是要死了! 关妤边检查照片,边头抬也不抬地说,“说错了,是万一以后有用途呢?” 厉霆南百思不得其解,“这更奇怪吧?” 他又不是没有遗照! 不是,他根本不需要遗照! “来,我们一起再合拍一个。”关妤靠近他,举起手机自拍。 “我也要和厉总自拍。”顾特助上来凑热闹,拉着不情不愿的季锦洲一起,“我们一起啊。” 厉霆南:“……” 关妤担心地坐在他床边,“霆南,听说你是因为酗酒过度,都便血了才被送到医院来的?” “不是便血!”厉霆南咬牙切齿,“是呕血!不是便血!不是!不是!” “都差不多啦。”关妤无所谓地摆手。 “差很多!”厉霆南觉得自己再和他们聊下去,就不只是呕血了,还可能会吐血。 虽然只有一个字之差,但是一个走上路一个走下路,差很多! “你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啊。”关妤满脸写着担忧,季锦洲把脸别到一边不看。 厉霆南重重咳嗽了两声,“要是苏安离开了我,那我活着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说得和真的一样,这不是还没死吗?”季锦洲冷哼。 “那苏安也还没离开我啊。”有了可以拌嘴的人,厉霆南的脸色好看了一些,“而且我说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不是完全没有区别。” 季锦洲冷笑,“你还真是句句有余地啊。” 关妤接过顾特助手里的塑料袋,“为了庆祝你住院,我给你带了见面礼。” 厉霆南迟疑:“庆祝?” “说错了,是纪念。” 虽然纪念也怪怪的,但比庆祝好听多了,厉霆南勉强接受,“都是一家人,带什么见面礼……什么见面礼?” “当当当!”关妤献宝似的把塑料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在他床上,“茅台,二锅头,烧酒,鸡尾酒,果酒,蛇酒,伏特加,红酒,啤酒还有葡萄酒。” 顾特助的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移动,有些同情厉总了,这得多大仇多大怨。 季锦洲的脸色好看了不少,没错,他老婆就是要和他站同一个战线上!狠狠奚落他!侮辱他! 厉霆南:? 他脑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你知道我是因为什么住院的吗?” 关妤理所当然,“知道啊,酗酒,胃出血。” “那你还给我送酒?” “你不是喜欢喝吗?喜欢喝我就给你送啊。”关妤笑眯眯,丝毫不觉得自己送的礼物有什么不对。 厉霆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转念一想,关妤送这个一定有她的道理,也许……他知道了! “谢谢。”他抿了抿唇,重新抬眸看她,“你是不是想用激将法激我,让我不再喝酒,珍惜自己的身体?还故意给我拍遗照,让我有危机感……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顾特助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夫人刻薄成这样了。” 关妤:? 你们男女主怎么都那么喜欢脑补别人的行为啊! 第217掌:我不会心安理得的 “……”关妤张了张嘴,觉得她说什么都无法表达出自己的无语,又闭上了。 如果不能说脏话,那她无话可说。 “抱歉。”厉霆南笑着扶了扶额,似乎有些懊恼,“我不该戳穿你的,你是不是觉得被我太早戳穿,很没有成就感?” “没有。”关妤板着脸,把散布在他被子上的酒都收了起来,随手让顾特助放到桌子上,“我就是单纯的想送你酒。”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厉霆南含笑点头,“我懂,我不会再说了。” 关妤:“……”你懂个集贸啊你懂。 这时,病房门被象征性地敲了几下,有人推门而入:“厉总,我把生活用品给你买过来了。” “嘿!”顾特助惊喜地拍了拍那人的肩。 “顾筠,你怎么也在这。”李特助也很惊喜,“你不是说昨天一夜没睡,今天还要飞回来吗?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说来话长。”顾特助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肩,“看到你和我一样没有全名,还是用‘特助’来代称,我就放心了。”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李特助把手上提着的一大袋东西一股脑放在沙发上,自己躺在沙发上喘着气,“累死我了。” “买什么了?这么一大堆。” “我们厉总住院的生活用品啊。”李特助缓过来后,立即起身解开包装袋的结,“本来以为那些东西厉总出院就用不着了,没想到没几天就又进来了,比蟑螂产卵还频繁。” “李扶志,你说什么。”厉霆南皱眉,“会不会形容。” “原来李特助叫李扶志。”关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有弟弟叫李粘贴吗?” “我有一个弟弟,但是他不叫李粘贴,他叫李踏雪。”李特助脾气很好地解释,“关小姐有没有听说说徐霞客的一首诗,叫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 关妤了然颔首,“原来是这样。” 顾特助翻翻他买的东西,“叠衣懒人神器,削水果懒人神器,洗漱懒人神器,叠被子懒人神器,收纳懒人神器……” 他对好友一向直言不讳,“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是想让你们老板知道你不是最没用的吗?” “我这不是有备无患嘛。”李特助把自己买的各种神器和其他物品一一拿出来。 “洗发水沐浴露呢?护发素洗面奶也没有?滴眼液呢?”顾特助一脸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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