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关妤耳边,“我哥有段时间天天在家里骂他死绿茶。” 关妤惊恐压低声音,“小声点。” 这里都是粉丝,当着人家粉丝的面骂她们哥哥死绿茶,她们两个今天不用自己挤出去了,直接被抬出去。 季柏棠心虚地吐了吐舌。 阮白樱被人群不断冲撞,腰不知道被谁狠狠撞了一下,推向一边的大理石花坛上。 脚腕传来剧痛,她脸色一变,扶着花坛坐在台阶上,轻轻揉着自己的脚腕缓解疼痛,她出了名的怕苦怕疼,也看不见其他人,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委屈。 “你怎么了。”头顶传来一声冷淡的询问,阮白樱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入目的是刺眼的阳光和一张朦胧又熟悉的脸。 傅焚息蜷了蜷手指,还是忍不住用粗糙的指腹轻轻揩去她的眼泪,声音也不自觉放轻,“怎么还哭了?” 阮白樱别开脸,“不用你管。” “不要我管?”傅焚息气笑了,把她的下巴掰过来,强制让她看向自己,“那你要让谁管?闻澜吗?” 关妤说,要勇敢A上去,说不定阮白樱就吃这一套。 “你一个人管三个女人,管得过来吗?”阮白樱嘲讽一笑,“至少闻澜不用一带三。” “我再说一次。”傅焚息声音放重,“哪里受伤了,嗯?” 阮白樱狠狠推开他的手,把头扭到一边,不说话了。 这边的关妤几人还在拥挤的人群中挣扎,季柏棠寸步不离地跟着关妤,死死抱着她的腰身,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挤扁了,“姐姐,好挤啊。” “别怕。”关妤冷静道,“看我吓死他们,听说过母凭子跪吗?” 母凭子跪,母亲凭借着孩子,把其他人吓跪。 季柏棠:? 关妤一按按钮,婴儿头一下弹出来…… 被卡住。 在如此逼仄的环境里,显然无人在意。 关妤沉默了一会,“看来不起作用。” 阮瑾被闻澜高高抱起,视野明显空旷许多,他指着另外的方向,“闻叔叔,走那边,那边有空地。” “知道了。” 闻澜叫上关妤和季柏棠,三个大人奋力朝阮瑾指着的地方挤去,终于在努力之下,三个人通过最后一道人体防线,来到空地。 “呼——”关妤长呼一口气,“活过来了。” 季柏棠惊魂未定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刚才是压面机视角吗?” “我妈妈在那!”阮瑾一指花坛方向。 四人走向阮白樱和傅焚息的方向,见一个别开脸,一个沉着脸,像是在对峙的状态。 闻澜问,“怎么了?” 阮红樱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就是不肯说。 “是不是扭到脚踝了。”季柏棠关心地蹲下身,轻轻按了按她的脚踝,阮白樱倒吸一口凉气。 “这全肿起来了啊。”关妤看似不经意地点评,“得去医院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 闻澜立刻蹲下,背对着阮白樱,“白樱,我背你去医院。” 阮白樱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傅焚息,心里有些酸涩,看来他是要留在这陪季柏棠了。 阮白樱正要答应,傅焚息抢先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她下意识想挣扎,他面容冷峻,冷冷地开口,“别动,再动……” 阮白樱顿时噤声,傅焚息满意地轻哼一声,抱着她大步流星走向自己的车。 “好霸道啊……”关妤看着他的背影哼笑。 闻澜还以相同的姿势半蹲在地上,愣住。 或许,有人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阮瑾有些不忍心,懂事地帮他解围,“闻叔叔,你绑鞋带怎么绑了那么久?” “……是有点难绑。” 闻澜神情微动,果然没白疼他,他低头准备装作绑鞋带的样子—— 他今天穿的皮鞋。 哪来的鞋带。 “柏棠,今天天气不错啊。”关妤拉着季柏棠眺望远方。 “是不错。”季柏棠点了点头,两人贴心地装作没看见。 闻澜尴尬地站起身,心里发誓再也不做他们夫妻的中间人了。 阮瑾朝闻澜摆摆手,“那闻叔叔,我们先走啦。” 他连忙朝爸爸妈妈的背影追过去。 闻澜忙冲他的背影喊,“你小心点。” “下一句应该就是……”关妤摸着下巴猜测,“再动,我就办了你。” 季柏棠和她靠在一起,眯了眯眼,“也可能是,再动,我不保证自己会做些什么。” 闻澜听到她们的讨论声,悻悻摸了摸鼻尖,因为尺度太大而不敢加入。 “你放我下来。”阮白樱惊呼一声。 “我不是让你别动吗?”傅焚息眉头一皱,“再动,我……” “你想干什么?”阮白樱紧张道。 “再动,我的西装会皱。”他语气平静,“穿起来不好看。” “……” 两人的回头率异常高,俊男美女加上公主抱,路人纷纷投来揶揄的眼神,如同一滴红色颜料滴入清水中,她白皙的脸上慢慢漫开红意,一直红到耳根。 傅焚息在前面大步流星,阮瑾在背后亦步亦趋,摆着小短腿奋力追。 死腿,跑快点啊。 车门打开,阮白樱被他放在副驾驶座位上,她不自在地坐正,“我……” “坐好,别说话。” 傅焚息关上车门,自己走到主驾驶位,关门,系上安全带,一气呵成。 阮白樱第一次被他如此强势地命令着,心底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还真的乖乖安静下来,系好安全带。 其实她刚才是想说,她好像忘记了什么。 阮瑾哼哧哼哧地终于跑到了车前,还没搭上车门,车向前已经向前疾驰而去,只留下车尾气。 阮瑾看着那车毫无停留地离开,有些茫然地想:不养了吗?以后也都不养了吗? 一只大手同情地落在他的肩上,“小瑾,叔叔送你回去吧。” “……好。” 闻澜拉着阮瑾,走到关妤和季柏棠面前,礼貌性地询问,“需要我送你们回家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们应该是和傅焚息一起来的。 “不用了。”关妤不在意地摆摆手,“我们有人来接。” “那我带小瑾先走了。”闻澜闻言也不勉强,点点头拉着阮瑾离开了。 第394掌:真漂亮啊我们阿妤 站在大街上,两个人互看一眼,一时无话,季柏棠眨了眨眼睛,“姐姐,谁接我们啊。” “对哦,谁接我们。”关妤疑惑反问。 “……” ”我问问季锦洲下班了没。”关妤拿出手机,正好他的电话打进来,她直接接起,“季锦洲,你什么时候下班?” “想我了?”他听起来心情不错。 “其实还好。”关妤诚恳回答。 “说句善意的谎言给我听听怎么了。”季锦洲咬了咬牙,“我们去接你们的路上回家了,大概……十分钟。” “好,我们在外边等你。” 关妤挂了电话,突然看到路边又在卖鸡蛋仔的小摊子,对季柏棠开口,“你站在这里等他们,我去买份吃的。” “好。” 季柏棠百无聊赖地站在路边等了一会,一辆黑车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副驾驶带着墨镜的男人语气轻佻,“美女,加个微信吗?” 季柏棠假笑,“不加。” 提着鸡蛋仔回来的关妤趁机蹲下,鬼鬼祟祟地猫到车内人的视线盲区,慢慢朝这边走过来。 “为什么?” “你长得太丑了。” “……”顾特助不可置信地摘下墨镜,换上了框架眼镜,“季柏棠,你这样说话太伤人了吧。” 季柏棠迅速瞟了一眼蹲下靠近的关妤,暗暗偷笑,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之前还叫我柏棠小姐呢,现在就叫我季柏棠了。” 季锦洲不耐地按了按喇叭,“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我们家关妤人呢。” “对啊,小关人呢?” “姐姐她……”季柏棠故作沉思,拉长语调。 此时,关妤慢慢从车后向前探头,语气幽幽,“你……在……找……我……吗?” 她一按按钮,女鬼妆容和婴儿头同时凑到顾特助脸上,双重贴脸。 “啊!”他大惊失色,差点挣脱开安全带的桎梏。 关妤笑眯眯地招手,“你好啊。” 顾特助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在座位上喘着粗气,“你想吓死谁啊。” 季锦洲感到新鲜地一挑眉,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她的新造型,“你这是?” “女鬼。”关妤双手做幽灵状,在他身边幽幽自转一圈,“吓人吗?” “很好看。”季锦洲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真漂亮啊我们阿妤。” 顾特助抽了抽嘴角,这得叠多厚的滤镜,才能对着那张血盆大口妆容的脸说出这句话。 “谢谢~”关妤心情很好地上扬语调,“这个给们买的。” “这是什么?”季锦洲狐疑地看着她手上提着的塑料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别这么说自己。”关妤淡定回答,“我倒是乐意当黄鼠狼。” 他乐意当鸡吗?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季锦洲:“……” 顾特助淡定地扶了扶眼镜,对此习以为常。 这两口子又对抗起来了。 “吃不吃随你们。”关妤没好气地把东西塞到他怀里。 “给我吃的?”季锦洲意外挑眉,把手大咧咧放在她肩膀上,吊儿郎当地一勾她下巴,哼笑,“行啊,吃东西的时候都想着我了。” “你最好别吃。”关妤郑重地看着他,“我随了一把耗子药,你别被药死了,你的真身有点危险我说实话。” 季锦洲啧了一声。 另一半太牙尖嘴利怎么办? 关妤打开车门上车,季锦洲看着她的背影,笑着将她给的鸡蛋仔掰下一块塞进嘴里,眼睛弯成一条线,心情很好地跟了上去。 他打开主驾驶座,坐进去把另一份鸡蛋仔扔进顾特助的怀里,“员工福利。” 顾特助期待地打开看了一眼,失望地一垮脸,“谁家员工福利是鸡蛋仔啊,放网上都得被‘员工吐槽抠门老板bot’挂个三天三夜。” “你家小关。”季锦洲淡淡道。 “嚯,我家小关啊。”顾特助立刻换了副嘴脸,转过身对着关妤竖起大拇指,“你真好,你真棒,怎么知道我就爱吃鸡蛋仔呢。” 关妤假笑,“不客气。” 季锦洲驱车启动,骨节分明的手握紧方向盘,看似不经意地问起,“今天玩得怎么样?” 顾特助眼尖地看到他衬衫袖口露出一角的手表,“季总,你的新表挺好看啊。” “喜欢吗?” 顾特助重重点头。 “喜欢就多看看。”季锦洲笑着道。 “……” 别人被有钱人玩弄,能得到钱,他被有钱人玩弄,只能得到羞辱。 “今天玩得还不错啊。”关妤语气轻快,显然心情很好。 季锦洲嗤之以鼻,视线放在前方,打转方向盘拐了个弯,“是,没有我,你也能过得不错,我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就是了。” “谁说的,你对我可重要了。” 顾特助防不胜防,崩溃闭眼。 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还能关上。 那耳朵为什么就关不上呢。 “你们这对b……壁人再秀恩爱的时候,能考虑一下我们无辜群众的感受吗?不是每一个人都想当小说里的磕CP动不动炸锅的网友的!!”顾特助深呼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 季柏棠点头,“同意。” “不对。”顾特助突然警觉,“差点被你们框进去,我怎么觉得你们从哪一天开始……关系突飞猛进了?” 安全距离是没有的,眼神是拉丝的,肢体是离不开的,异地是不超过一天的,语气是黏黏糊糊的…… 怎么感觉真搞上了?事业粉警铃大作。 不是单纯的契约婚姻和一夜父母的关系吗? “那真是抱歉。”季锦洲唇角微勾,“要我补偿你吗?” “补偿什么?”顾特助嫌弃地勾起塑料袋,“你这员工福利?” 红灯停车,季锦洲意味不明地点了点自己的新表。 “我们也是有尊严的,抛开金钱不谈……”顾特助突然没了下文,动作,表情和语言同时顿住。 “怎么了?”季柏棠问。 “不行,我有点抛不开。”顾特助一脸严肃,“人家年纪相仿的俊男美女,爱谈恋爱就谈呗,只要不要忘记事业就好,谈,用力谈,暴烈谈。” 季柏棠:??? 季锦洲满意地勾起嘴角,“你接着说,今天的进展还顺利吗?” “我们已经总结出来了,阮白樱其实超爱。”关妤下结论,“再激她几次,估计这件事就成了。” 季柏棠回想,“而且我站他们中间,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是啊,我站旁边都有种恶毒女二的既视感。”关妤幽幽叹口气。 “恶毒女二?”季锦洲从车内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漫不经心调笑道,“你不是很符合吗,恶毒女二身边都会跟俩跟屁虫,季柏棠和温流鹤,你们数量都符合。” 季柏棠沉思,抬头,“姐姐,他说得好有道理啊。” 她恍然大悟,女二小跟班竟是她自己。 第395掌:让人很想要 “别被他带坑里去了。”关妤拍了拍她的手背,瞪了季锦洲一眼,“那你就是注定被厉霆南吃得死死的大反派,反派身边都跟个降智的大傻子手下,你也有一个。” 不懂了吧,说她是恶毒女二,还给她提咖了。 她其实是恶毒女炮灰。 “我……”顾特助莫名地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你们公婆互骂别带上我们单身狗啊,我们招谁惹谁了。” 季柏棠再次点头认可,“同意。” 季锦洲意味不明地抬了抬手,露出新表。 顾特助陷入沉思,“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能忍。” 季柏棠:??? “顾筠,你这么滑跪,自己尊严怎么办?”她不可置信。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他果断摆摆手。 “……” “你们两个,肚子饿了吗?”季锦洲问。 “我们才刚吃饱。”关妤地把半边身子靠在季柏棠身上,“送我们回酒店吧。” “刚吃饱?”季锦洲表情有些古怪。 “怎么了吗?” “我们刚才让人做了一大堆当地美食,送去你们房间了。”顾特助故作懊恼地一锤腿,“太遗憾了,这下只能我自己吃了。” 关妤:“……” 早知道刚才不狂塞东西了。 回到酒店关妤的房间,果不其然客厅中央摆满了满满一桌子琳琅满目的当地美食,色彩鲜艳,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顾特助,季柏棠,关妤,季锦洲依次落座。 “小关,你不是吃饱了吗?”顾特助奇怪地看着第一个迫不及待动筷的关妤。 “吃饱了,和吃撑了,是两回事。”关妤怎么说都有自己的道理,理直气壮,“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顾特助耸耸肩,拿起筷子,“季总,你也快吃。” 只有季柏棠是真的一点都吃不下了。 “这种无力感,我只在数学题上体会过。”季柏棠悲愤地握了握拳。 “别闹。”顾特助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对数学无力,难道物理就很好吗?” 季柏棠:“……”嘴是真贱。 “数学物理不好,那想必化学也指望不上了。”顾特助同情叹气,“也只能指望语文英语地理历史政治了,不会连这几科都不好吧?” 季柏棠不想和顾特助说话了。 她转头扯着哥哥的手,撒娇着抱怨,“哥,你看他啊,好歹我也是季氏唯一的长公主,他没大没小,以下犯上!” 季锦洲漫不经心看她一眼,“现在是新时代,不兴旧地主长工那一套,更何况你是党l员,更应该以身作则。” 说这个季柏棠更委屈了,“你在哪还有个当党l员的妹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不擅长学习,大学就因为这个综测不够没评上,你还用这个理由扎我的心。” “这我倒是忘了。”季锦洲意有所指,超不经意提起,“反正我们一家除了厉霆南都是党l员,包括我。” “不擅长学习,好新鲜的说法。”顾特助被她挽尊的说法逗得一乐。 “你也住嘴。”季锦洲淡淡睨他,“怎么说她也是我妹妹,你只是个外人。” “那你把我当内人啊,我不介意的。”顾特助厚着脸皮。 季锦洲恶寒,欲yue又止,“吃饭呢说这种恶心话,滚一边去。” “姐姐。”季柏棠悄悄靠近关妤,眼里充满了不求甚解的好奇,她小声询问,“他为什么说自己是太监?” 关妤叹了口气,眼含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柏棠啊,人要多读书才会聪明,内人不是太监,内臣才是。” 季柏棠乖乖“噢”了一声,她又突然想起来,好奇地问,“哥,为什么只有霆南哥不是内……不是党l员啊。” “这个我知道。”顾特助抢答,“我猜,他是冥冥之中有预感,以后可能会犯囚禁,强制,全城放烟花,闯红灯,截停飞机等一系列铺张又嚣张的举动,与其被记严重处分脱l党,不如直接不报了。” “截停……飞机?”关妤迟疑。 “是啊,要是把姜小姐送他的领带夹放导弹里,说不定厉总能截停导弹。”顾特助一脸严肃地胡说八道。 “顾筠,喜欢说话,不喜欢吃东西是吧?”季锦洲剥了虾放关妤盘子里,抽出面巾纸仔细擦了擦指尖,语气淡淡。 “没有没有。”顾特助讪讪摇头。 他看见季柏棠一个人只能眼巴巴孤零零坐着看他们吃东西,于心不忍,“季柏棠,你无不无聊。” “我才要问你,你这个人无不无聊?”季柏棠白他一眼,下意识当成是挑衅的话反驳。 “……我的意思是,你只能看着我们吃,无不无聊?” 关妤和季锦洲同时抬起头,八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 “顾筠开窍了?”她捂着嘴凑到季锦洲耳边小声道。 季锦洲也疑惑着呢,“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关心一个女孩啊。” 关妤看他,“你说这话怎么听起来,很耳熟。” 像管家会说的。 “……” 季柏棠歪了歪脑袋,同样不解:“什么意思?” 顾特助指了指面前的白灼大虾。 “你要给我剥虾?”季柏棠吃惊地眨了眨眼睛。 到他们炒CP抢镜头了吗? “不是,”顾特助解释,“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给我剥虾。” 季柏棠:“……滚。” 季锦洲叹了口气,摇摇头,真是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 关妤面无表情:“……” 顾筠不是开窍,他是出窍,情丝情商一起出窍。 “干嘛叫人滚啊。”顾特助嘀嘀咕咕,往嘴里塞了口鳕鱼炒饭,眼前突然一亮,“好吃啊。” 他又接连吃了几道菜,都很合他的口味,“季总,你小票给我一下,我看看是哪家店,改天我也请你们吃。” “估计压在哪个盘子底下,你自己找找。”季锦洲专心剥虾。 顾特助找到了小票,扫了一眼,心尖颤了颤。 他默默收起小票,绝口不提请客的事了。 “怎么了?”关妤调侃地看他,“后悔夸下海口,要请我们吃饭了?” “不是我不想请,是……”他的神情露出几分纠结,“我只需要看这张小票,就知道整本菜单肯定让人很想要……” “想要什么?” “就是很想要啊。” “到底想要什么?” “想死,要走。” 第396掌:上门礼物 顾特助眼神坚定,“等我发工资——就请你们去我家小区楼下吃牛肉面。” “为什么你说等你发工资的时候,自信得像是会发很多的样子?”关妤歪头看他。 顾特助:“……” 怎么会有一个人的嘴和心,都恶毒到这种程度。 “季总,管管。”顾特助眼神示意。 季锦洲专心盛着汤,装没听见。 顾特助深叹了口气,暴躁的妻子,装傻的老公,真傻的小姑子和悲惨的他。 吃完了饭,顾特助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季总,我们该走了。” 关妤从碗中抬头,“走?” “我们晚上还要飞回总部开会。”季锦洲淡淡解释,“我看你吃完了再走。” “我吃饱了。”关妤抽出面巾纸擦了擦嘴角,“你们快走吧。” “那我们走了?”季锦洲饶有兴致地挑眉看她。 “走吧,我送你们。”她站起身。 “你是一点都没有不舍得啊。”季锦洲故作伤心地叹了口气,像是被伤透了心。 “还有其他人呢。”关妤的眼神移向旁边两盏锃亮的大电灯泡。 “没事。”顾特助淡定地把自己口袋的墨镜给季柏棠,“闪光戏,保护一下眼睛。” 季柏棠戴上,认可地点点头,“好多了,那你呢?” “我?我没事的。”顾特助把季锦洲的手拉过来,开始解手表腕带,还不忘抬头指点,“你们继续啊,不用管我。” 季锦洲:“……” 关妤笑眯眯地踮起脚,在他嘴角蜻蜓点水地碰了一下,“到家了给我发消息。” 季锦洲笑眼弯弯,“好的。” 顾特助解下手表,理所当然地放进自己口袋,这是他工伤应得的。 “我到家了也会给你发的。” “你就不用发了。”关妤嫌弃。 “不,我偏要给你发。” “……” 关妤把两人送到酒店楼下,目送他们驱车离开。 —— 傅家,早上八点。 阮白樱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昨天扭伤的脚踝高高肿起。 傅焚息蹲跪在她面前,让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用冰袋轻轻冰敷她的伤口,用手心搓热跌打药,按摩她的脚踝,一边漫不经心地提起,“一会柏棠她们要过来。” 阮白樱眼带诧异,“你让她们过来?” 傅焚息点头,“她们想来看你伤势怎么样了。” 到底是想探病,还是看人。 阮白樱在心里腹诽。 傅焚息手机铃声响起,他接起电话,没避讳阮白樱。 “现在吗?”傅焚息安静地听着对面的话,脸上慢慢漾起了温柔得惊人的笑容,是连阮白樱都没见过的生动。 “就现在。” 季柏棠在电话这头,生动地给他进行紧急笑容管理教学,“先不要挂断电话,给她露出四分之三的侧颜,找到一个完美的角度,既能露出你刀削面般的下颌角,又能展示你糕点般精致的五官。” 傅焚息:……有点听饿了,他还没吃早饭。 “左嘴角轻微勾起一些,弧度不要太大,大概3个像素点,右嘴角大概就2个像素点,弯着眼睛笑会不会?不会就去找挤卧蚕的感觉。” 傅焚息艰难地尝试,他从来没同时调动这么多块面部肌肉过。 “现在的嘴角弧度可以慢慢加大,但别太夸张,容易成恐怖谷效应……然后抬起另一只手,去蹭一下自己的鼻尖,就一下啊,笑得腼腆一点。” 傅焚息又听不懂了,咳嗽了一声暗示。 怎么笑得腼腆一点? “不会腼腆的笑吗?那你就维持现在的笑容,无声发出‘嘿嘿’的笑,记住就持续几秒。” 傅焚息压力上来了,笑容分级越来越复杂了。 他迅速地做了一遍。 “……”好尴尬。 他放下手,陷入沉思和自我怀疑。 他做了…… 他居然真的做了…… 感觉自己要被她们两个忽悠瘸了。 傅焚息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中,没发现沙发上的阮白樱正定定地看着自己,没有错过他每一次的表情变化。 她看他听着对面说话,嘴角愉悦地勾起,眼睛笑弯成一道,前所未有的轻松笑容,不知道听到了什么,他不好意思地碰碰自己的笔尖,腼腆地笑了。 和季柏棠说话……就真的那么开心吗?阮白樱酸酸地想。 傅焚息挂断电话,把手机放到自己口袋里。 阮白樱忍不住问,“她打过来的?” “嗯。”他没有否认,走向门口,“我先出去一趟。” “……别走。” 她轻轻拉住他的手腕,慢慢地抬头看他,带着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希冀,小心翼翼地询问,“如果我让你不要走,你会不会留下陪我?” 傅焚息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低头看她。 “我知道了。” 阮白樱深呼一口气,面前极力维持着淡然,心里却极其苦涩,她自嘲地笑笑,明明是她从来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为什么现在会有些难过。 “你走吧。” 傅焚息终于开口,“其实……她们让我去开门。” 阮白樱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 “她们在门口,我就去开个门。”傅焚息不解地看着她,似乎很不理解她刚才的情绪,“你刚才是怎么了?” “……”阮白樱丢脸地不想抬头应对,抱着自己的腿,闷声闷气,“知道了,你去开门吧。” 奇怪。 傅焚息没有细想,还是走向门口,先去给门外的两人开门。 开门晚了又要被骂了。 他打开门,季柏棠和关妤两人提着大袋小袋站在门口,不像是来做客的,像是来投奔的。 “……你们这是?”他惊奇地看着她们手上提着的袋子。 “上门礼物。”季柏棠晃晃。 “柏棠,上门礼物是女婿上门提的,我们这只能算是见面礼。”关妤纠正。 这个妹妹几乎是一个文盲。 “哦。”季柏棠的眼神心虚又不好意思。 “你们这也太客气了。”傅焚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们这么重视这次的见面。 “你手伸过来,我有给你的礼物。”关妤催促他。 傅焚息毫无防备地伸出手,手心向上。 一只陶瓷的,粉色的,迷你的—— “猪??”傅焚息失态地叫出声。 “这不是一般的猪。”关妤郑重其事,“这是一个特别的小猪……摆件。” “送我这个干什么?” “很可爱啊。”关妤眨眨眼。 “那你提着的这些呢?也全是猪?”傅焚息指着她手上提着的袋子。 虽然礼物不分贵贱,但……也未免太贱。 “这是给阮白樱的。”关妤警惕地把袋子往自己身后藏了藏,像生怕他抢。 “……” “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季柏棠郑重站在他面前,“你再伸手。” 傅焚息见她单手背到身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送猪?” “不是猪。”季柏棠想了想,“这个礼物,会让人感到很孤独。” “孤独?” 这么抽象的概念? 他半信半疑地伸开手,季柏棠放了个小东西在他手上。 “一只孤独的……大公鸡。” 傅焚息看着手上的一鸡一猪陷入深思。 第397掌:鸡肋礼物 关妤和季柏棠送完礼物,绕开呆滞的男主人,在门口换了鞋,边往里进边叫人。 “白樱,白樱儿啊,樱子啊,人呢?我们带土特产来看你来了。” 阮白樱:“……” 谁允许她们叫她樱子的!她们好像也没熟悉到那个程度吧! 季柏棠走到阮白樱面前,小心地戳了戳她的脚踝,“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阮白樱不自然地坐正身子,把抱枕扔到一边,捋了捋自己的头发,高傲地环抱着自己的手臂,下巴抬起,“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来看你啊,还给你带了礼物。”关妤把袋子放在地上,“要不要看看?” 阮白樱头微扬,在“情敌”面前像只高傲的白天鹅,视线忍不住看向袋子,故意哼了一声,“随便。” “那先看我的吧。”关妤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从袋子里拿出第一件礼物,放在桌子上。 “一堆泡面?”阮白樱不解。 “泡面不是重点,代言人才是。”关妤把泡面桶转到有人的那一面,“知道这是谁吗?” “你?” “……眼不眼瞎,这男哒!”她是女孩子。 “哦。”阮白樱慢吞吞开口,不理解她为什么给她看一个不认识的男明星,“所以这谁?” “裴渡书。” “哪位?” “昨天间接害你受伤的罪魁祸首,你要是气不过,可以吃这个泄愤。”关妤拍了拍泡面桶。 阮白樱没什么感情:“……谢谢啊。” “不客气。”关妤拿出第二样礼物,“还有这个,懒人伸缩权杖神器。” 她拿着一个有点像手机支架的东西,顶部是夹持装置,她抽长成一根长杆,自信地介绍,“很方便吧?有了这个,你都不用下床也能拿东西了,直接夹过来就行。” 阮白樱迟疑地问,“如果我想喝水呢?” “……” 正好傅焚息走过来,她灵机一动,“那你就让傅焚息给你倒。” 阮白樱扯了扯嘴角,以为这样就能掩盖它鸡肋的本质吗?! “而且它还能让你足不下床,也能收拾傅焚息。”关妤拉长杆子示范,打在傅焚息的脚边。 “像赶驴,很好玩是不是?” 傅焚息:“……”不好笑。 “好东西,谢谢你。”阮白樱果断。 傅焚息:“……” “我还有第三样。”关妤神秘兮兮地搬出最后一个重磅礼物,把袋子里的大物件拿出来,摆在他们桌上。 像是实景的场景微缩摆件,有栅栏,有草地,有山丘。 “这又是什么?草场?”阮白樱眼神疑惑,她到底哪来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很接近了,是农场玩具。”关妤没心没肺地独自开朗,“老板说买十只陶瓷小猪送一只,买十只羊送一只羊,买十只老母鸡送一只大公鸡。” 她把袋子里剩下的动物陶瓷模型一个个摆在了农场上,“很有趣吧?你疼得睡不着可以数羊,属猪,还可以数鸡。” “……有趣。”阮白樱说得毫无灵魂。 完全没体会到有什么乐趣。 傅焚息低头看了一眼手心里的陶瓷猪和陶瓷鸡,知道他的礼物是打哪来的了。 送的。 他沉默着把一鸡一猪送回家,放在“农场”上,又被关妤挑出来,“这只猪不能进,客满了。” 还客满。 傅焚息在心里吐槽,让它们都出来,他进去。 大公鸡也被季柏棠嫌弃地挑出来,“这十只鸡都是鸡妹妹,它不可以进,因为它是孤独的大公鸡,跟你一样格格不入,有伴了就不孤独了。” 傅焚息:“……”有必要再顺便捎带伤害他一下吗? “差点忘了,傅焚息,这个也是给你的。”关妤从最底下掏出了一套透明烧水壶和底座。 傅焚息学乖了,警惕地问,“这是什么?” “神奇的烧水壶。” “神奇在……?” “它最高就只能烧到99℃,永远煮不沸水。”关妤满意地微眯眼睛,“很神奇吧?” 傅焚息扯了扯嘴角,“神奇。” 指她的脑回路。 “但是有什么用呢?”他反问。 “这样,这个家里就不会只有你一个沸物,有它陪你啦。”关妤没心没肺。 傅焚息:“……” 阮白樱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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