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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对管理公司一点都不了解,就不参与了。” 顾慕影脸上带着浅笑,讲得圆滑:“我们只是关家的养子,任务就是帮助关家的企业更上一层楼。” “看来他们都不要。”关妤定定地看向关山海,“以后我来当董事长,就这么决定了。” 顾特助看向关妤的眼神更加崇拜了: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强势的孩子夺公司。 “嗯……啊?”关山海一时没反应过来她雷厉风行的决定,“这就决定了?” “这里只有我和姜苏安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又是长姐,所以还有什么人比我更适合当关董吗?”关妤有理有据。 “而且,我近年来都在苦练一项技能,有绝对的优势。” “什么?”关山海下意识问。 关妤语气郑重,“我,很会,拔氧气罐。” 关山海:“好了就是你了。” 余秦铃不可置信地扭头,“山海,你认真的?” “开玩笑的。”关山海顶着严肃的一张脸,“不好笑吗?” “不好笑。”余秦铃实话实说,“长成这张脸基本丧失了开玩笑的权利。” 关山海有些尴尬地移开视线。 关妤心里有了基本的判断,看到关山海的态度似乎并不是非常坚决要让其他人掌权,只差临门一脚,她清了清嗓子: “其实本来我不想说的,但是现在我不得不说了。”她双眼瞬间一红,看上去很是委屈,“爸妈,你们对不起我。” 关山海一愣,“我供你吃供你喝,又对不起你了?” “爸,妈,自从姜苏安来了以后,你们就一直在忽视我,我不说,是因为我懂事,从小到大,你们不是去找姜苏安,就是在找姜苏安的路上。 长大她回来后,你们出差的时候就只给姜苏安带礼物,就连我的礼物都是顺道一起买的,每次回来都只能看着你们围着她转,我心里就不难受吗?” “爸,你送给我的狗,我到现在还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那是你送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爱我的,只是把关注都给了妹妹。” 顾特助默默竖起大拇指:什么宫心计,都没有苦肉计好用。 关妤一口气控诉完,又把原文形容原主的话说出来:“姜苏安在小时候走失,我在她找回来的时候,又被你们弄丢了。” 原主的结局,就是在她死后以一句“小时候的姜苏安在二十年前走失,那个善良的关妤在二十年后被再次弄丢”结束。 关山海和余秦铃没说话,只是脸紧紧地绷着,但是关妤知道,他们听进去了。 中亚父母听到孩子控诉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沉默,也许是因为不善言辞,也许是因为觉得失了面子。 她叹气,“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道理,你们不是不知道,趁我还没离开你们的时候,你们要好好珍惜,我只是想要公司,想要你们的关注,就那么难吗?” 关山海和余秦铃若有所思。 她想要公司……是因为她想要他们的关注? 回想这几年来,他们奔波在找苏安的路上,在苏安回来后又处处围着她转,确实亏欠了大女儿很多。 顾慕影怀疑地问姜苏安,“是我太久没回国了吗?子欲养而亲不待,不是儿女对妈,晚辈对长辈的吗?” 他没听到回话,不明所以地扭头看,姜苏安已经眼眶红红,拿着纸巾擦着眼泪。 “……” “爸,妈。”姜苏安微微哽咽,“姐姐受了太多委屈,公司的股权我不会要的,就给姐姐吧。” 关山海的表情略有触动,似乎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能性,顾特助觉得是时候轮到他上场了。 顾特助突然从座位上站起身,亦步亦趋走向两人,把手机放在他们两个中间: “关先生,关夫人,本来我这个外人不应该插手你们之间的事的,但是我和夫人是好朋友,她受的那些委屈我大概都知道。 这个书架里的书,里面女主角的情况和夫人的处境大差不差,您可以作为前人之鉴参考一下。” 关山海和余秦铃低头一看: 《我死遁后,全家人都后悔了》 《发现症断书后,全家人跪着求我原谅》 《豪门团宠:真千金她不干了》 《闪婚豪门老男人,全家人哭着求我回去》 …… 关妤悄悄朝顾特助竖起大拇指,眨了眨眼。 关山海随便点开一本大概翻了一下,看到了里面描写那些偏爱假千金冷落真千金,面目可憎的父母,他脸红一阵黑一阵,沉着脸打开段落评论。 虽然姜苏安也是他的亲女儿,但这些评论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上。 再回想起刚才关妤控诉的字字句句,和这些父母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原来他居然做错了这么多事,做了这么多伤害自己女儿的事。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他颤抖着睁开眼,似乎一瞬间苍老了几岁,眼眶微红,关妤起身安慰他,拍拍他的肩,“我原谅你了,谁让我们父女连心呢。” 她紧接着问,“所以我是关董了吗?” 关山海:“……”怎么突然不是那么感动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关妤心满意足,准备转身离开。 “不再多安慰一会吗?”关山海忍不住道,“这安慰费也太贵了点。” “自己拿纸擦擦鼻涕得了。”关妤满意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 “未来的关董,很有气魄嘛。”季锦洲笑着看她,语气中多了几分调侃,“连我都只是季总,上面还有个季董,你就当上关董了。” 他声音轻轻,尾音上扬,带着点勾人的意味,“关董,求包养啊。” “好说好说。”关妤拍拍他。 第261章:有人受伤……有烧烤摊? 顾特助也坐回关妤身边,满脸写满了求表扬,“我干得好吧?” “特别好。”她不吝夸奖。 “那以后我是你的什么人?” “左膀右臂。” 顾特助满意,季锦洲不满意了,他眉头一蹙,“凭什么他就是左膀右臂?他能当得明白吗?” 关妤佯装严肃,“后宫不得干政,回去。” 季锦洲:“……” “恭喜呀,阿妤妹妹。”顾慕影撑着下巴看她,笑得意味不明。 关妤回看他,按照原著故事线,明年顾慕影会顺势接管关氏的企业,现在关山海只是口头答应她,她还得多提防这人。 两人眼神对上两三秒,她似乎从那双鹰隼般的眼神中嗅到了势在必得的火药味,笑意越浓,逐渐浓缩成了敌意。 她立刻告状:“大哥,顾慕影瞪我。” 顾桑榆慢慢地扭头看他,眼神带着胁迫,“慕影,不要瞪她。” “……我没瞪她。”顾慕影眼神瞬间清澈,低声嘟囔,“告状精。” “大哥,顾慕影骂我。”她告状告得从善如流。 顾慕影瞪大眼睛,“这你也能听到?你是狗耳朵?” 姜苏安怒瞪顾慕影一眼,这个哥哥真的很坏。 “苏安,那你和霆南怎么样了?”关山海关心姜苏安的近况,他似乎回想起了什么,又看向关妤,强行一碗水端平: “阿妤,你又和霆南怎么样了。” 季锦洲:“……这对吗?” 关妤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我和厉霆南?还是和以前一样,互相惦记着对方口袋里的三瓜俩枣,但是厉霆南最近真成‘挺难’了,胃溃疡住院了。” 这名字真不能乱取,厉霆南和沈沉离就是最好的例子。 厉霆南,难了。 沈沉离,离了。 “霆南住院了?安安你去看过他没有?你们没有吵架吧?”余秦铃神色紧张。 姜苏安头低低的,几乎埋进了碗里,“我们……挺好的。” 余秦铃松了口气,“你们没吵架就好。” 晚餐吃得差不多了,姜苏安被一通电话叫回公司,匆匆离开,关妤三人也起身告辞,准备回家。 关山海和余秦铃把三人送上车,临走前叮嘱,“下次来把孩子也给带上,让我们见见。” “好。”关妤笑眯眯地降下车窗,“下次也要让我见见你们珍藏的那些宝贝啊。” 关山海,余秦铃:“……” 坚决不能让她看到! 车子驶出关家,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路上车来车往,皆是和他们一样奔赴家中的行人。 顾特助目光落在窗外某处草丛,似乎有一个人痛苦地捂着肚子,他眼神一凛,贴在车窗上,“外面好像有人受伤。” “外面有烧烤摊?”季锦洲耳尖微动。 “我要吃我要吃。”关妤积极。 不是才刚吃饱——不对,根本不是什么烧烤摊啊! “不是烧烤摊,是……”顾特助话解释到一半,季锦洲已经靠边停车了,且关妤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了。 “哪里有烧烤——啊!”关妤忽然觉得有一双冰凉的手握上了自己的脚踝,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踢了那不明物体一脚。 “厉——” 那似乎是个人的脑袋,本来还在挣扎地低声说话,被她踢了一脚直接晕了过去。 关妤:“……” “挂,挂了?”顾特助目瞪口呆。 季锦洲下车从另外一边绕过来,把关妤拉到自己身边,直截了当,“埋了吧。” 关妤错愕,“等等,不需要抢救一下吗?” “开玩笑的。”季锦州蹲下查看那人的状态,“还有气,但是身上有血,应该是身上的刀伤导致失血过多暂时昏倒了。” “他刚才好像还有意识,但是被我踹了一脚,就晕了。”关妤也蹲下,撩开他额头上的黑色碎发,看清了他的脸,眼睛霎时一亮: 黑色碎发遮挡下的少年气质出尘,安静地阖着双目,浓密的睫毛长得出奇,轻微地翕动着,鼻梁高挺,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 这种容貌,一定不是个路人NPC。 会是什么人呢?关妤脑海里迅速闪过还没出现的配角们。 她注意到他鼻梁山根处一处秀气的红痣,在白皙的脸上红得醒目。 红痣……厉行北。 看到了红痣,关妤几乎是第一时间锁定了角色。 季兴德的白月光,也就是厉霆南的母亲死后,厉霆南被托孤到季家,他尚在襁褓中的弟弟被酗酒抽烟的爸爸带走,因为没钱还赌债,就把孩子卖给了赌场。 一别之后,兄弟俩再也没见过面,直到十几年后再相遇,两人已经各自称王,如果说厉霆南是商界的霸主,那厉行北就是黑暗面的厉霆南。 原著中季锦州被厉霆南扳倒的重要原因,就是季二叔季天磊也倒台了,他背后的势力接二连三被肃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季天磊,就是厉霆南这位在灰色地带摸爬滚打着长大的弟弟,厉行北扳倒的。 她之所以对这个名字印象深刻,就是觉得……作者取名实在过于草率! 厉霆南是“停”,厉行北就是“行”。 厉霆南是“南”,厉行北就是“北”。 比工具人还工具人,就像是随便为了让厉霆南扳倒季锦洲,随意递过来的扳手。 但是关妤没想到的是,厉霆南的弟弟居然长得这么年轻……纯情黑道小哥火辣辣。 “早让我看到你长这样,我就不踹你了。”关妤有些遗憾,她担忧地蹙眉,“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躺在这多凉啊。” 季锦洲也看清了昏迷中的少年容颜,表情瞬间变得不友善,“你是看他长得好看吧?” “胡说什么,我只是觉得这小孩长得……不是人应该挺好的。”关妤催促,“快快快,和我一起把他搬上车。” 季锦洲站起身,别开头,一动不动。 “季少,你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她提出谴责,“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一个人吗?” “长得不像人,难道像驴吗?” 关妤:“……” “你看不出来他长得像厉霆南吗?” 季锦洲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的脸,冷哼一声,“怪不得我第一眼看他就觉得讨厌,厉霆南果然是大众脸。” “别说废话了,快来搬。”关妤眼尖地瞥到他身下已经漫开血色,催促季锦洲。 顾特助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敢说话:他好像又捅娄子了。 不对,明明就是季总耳背。 第262章:不要随便带陌生人回家 “你求我。”季锦洲抬了抬下巴。 “求你。” “没诚意。” “啧。”关妤轻啧了声,“你懂不懂,你以后会感谢我的,我现在是在救你狗命。” “那我谢谢你。”季锦洲摆着臭脸,“以后被扫地出门还能当你们管家,谢谢你给我留口饭吃。” “季锦洲!一句话,过不过来。” “一句话,办不到。” 影视剧和网文里的前辈们用血泪给他试出了一个人生道理:来路不明的人不要捡回家。 边疆将军出征,捡回来了一个白莲花妹妹,最后女主被扫地出门。 女主捡回了受伤的男主,结果自己全家被屠。 女主把孤苦无依的少女捡回家,结果少女勾上了自己的老公,女主被扫地出门。 ……怎么受伤的都是女主? 季锦洲摇摇头晃散思绪,总之,不能带陌生男人回家。 “夫人,还是我来帮你吧。”顾特助上前帮她扶,被关妤抬手阻止,“我就要季锦洲扶。” “我,偏,不,扶。”季锦洲恶劣地一字一顿。 “你扶不扶?”关妤语气平静,“老公。” 她这句“老公”喊得正气凛然,毫无旖旎之意,要是没听清,季锦洲还以为她喊的是“同志”。 三四秒寂静过后,他猛地低头,“你叫我什么?” “没啊。”她装傻。 “明明就有!”季锦洲强行压下嘴角,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点了点自己的耳朵,“再说一遍我听听?” 关妤怎么都不愿意再叫一次,把话题强行转移回他身上,“这么小的孩子,一看就是误入歧途,我们就带他回去治疗嘛。” “是啊老公。”顾特助下意识帮着劝,两道诧异的视线朝他投过来,他连忙摇摇头,“不是……季总。” 两道亮晶晶的渴望眼神同时看着季锦洲。 “……” “受不了你。”季锦洲不情不愿地开始架起厉行北的手。 他们两人把厉行北扶到车上,关妤落了他们一步,在后面跟着。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长发掩盖下的耳根红了大半,只是她脸色依旧如常,甚至板得比平时还要严肃。 到底为什么要叫他老公啊啊啊! 她一定是脑袋撞到墙了! —— 车子停在关苑门口,季锦洲开门下车,和顾特助一起吃力地把人扶下车,关妤下车查看四处没人,朝两人招了招手。 三个人鬼鬼祟祟地挪进房子里,季锦洲和顾特助扛手关妤抬脚,开门进入客厅的瞬间,霎时和沙发上的夏舒徽,宋时观面面相觑。 三个人扛着带血的“尸体”鬼鬼祟祟,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了抛尸。 “……” “……” 两人似乎是在聊天喝茶,夏舒徽奇怪道:“你们这是?” “老板和夫人邀请了朋友做客吗?”宋时观连忙放下茶杯起身,“进来的方式还挺特别的。” “他……有点困了。”关妤一本正经。 季锦洲:“嗯,我们带他上楼去去味。” 夏舒徽瞳孔震了震,“去什么味?” “我的意思是,洗澡。”季锦洲淡定解释,“那我们先上去了。” 走的时候,不知道季锦洲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一时脱了手。 “咚!”厉行北的脑袋砸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抱歉。”季锦洲淡定地重新拉起他。 宋时观的瞳孔随着声音颤了一下。 这么摔真的没事吗? “等等!”夏舒徽忽然开口,脸色很不好地指着地上的血迹,“地上的是血吗?” 季锦洲睁着眼睛说瞎话:“地上的是……汗。” “你别欺负你妈年纪大了,这明明就是红色的,什么汗是红色的?” “血汗。”季锦洲张口就来,“还我血汗钱,听过吗?” “……” 夏舒徽放下茶杯走过来,眼神中的担忧几乎溢出来,“锦洲,你们是不是惹事了?” “妈,我们三个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会干出违法乱纪的事情来吗?”季锦洲反问。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更担心啊。”夏舒徽担忧表情更甚。 三人:“……” 何必自取其辱。 “妈,你想多了。”季锦洲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了。 夏舒徽放下心来,“那也不能随便往家里搬陌生人啊?万一是坏人怎么办?再加上他受了这么多刀伤,一看就是仇家寻仇,万一他心术不……” 关妤撩起了他的头发,露出一张不谙世事的脸。 夏舒徽倒吸一口凉气,话锋快速一转,“感觉心术挺正的,快上楼让他好好躺着。” 季锦洲:“……妈,变脸太快了吧。” “还是女人最懂女人。”顾特助感慨万千,“原来长得好看这么有用,我将起诉我的帅脸。” 关妤疑惑:“没有的东西怎么起诉?” 季锦洲笑:“上了法庭发现被告不存在。” 顾特助生闷气:“……” 气得他今晚不睡觉通宵上班。 “快上去吧,叫医生来了没有?”夏舒徽关切道,“锦洲,你等一下要好好给他擦擦身体,不然血凝固了会把衣服粘上,到时候撕下来很痛的。” “……让季灵衡来了。”季锦洲简单交代后,和两人一起把人搬上楼,找到了个干净的客房将厉行北放在床上。 “那你们先帮他换件衣服。”关妤指了指门外,“我在门口等你们。” “还挺自觉。”季锦洲挑眉。 关妤一脸正直,“抱歉,我是一个有家室有担当的女人,就算男人脱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只会问他冷不冷,伤害男人的事我办不到。” “那要是季总站在你面前,脱一件衣服给十万呢?”顾特助好奇。 “那我也只会给他扒光了,再拿走这几十万,抱歉,伤害自己的事我办不到。” 顾特助:“……”大馋丫头,连吃带拿的。 “那我先出去了。”关妤带上了门。 顾特助一扭头,就看到季锦洲笑得春风得意的,“季总,你为什么笑得这么荡漾?” “你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什么?” “她要扒光我,她心里有我。” 顾特助翻了个白眼。 第263掌:被改花刀了 门外,夏舒徽在楼下等了一会,还是放不下心来,上楼在门外等着。 她吃惊地看着关妤,“你怎么在外面?” “里面在换衣服呢。”关妤淡定。 屋里的两个人靠在墙上看着床上的少年,没有动作。 “你换。”季锦洲抬抬下巴。 “你换。”顾特助下意识回嘴。 “谁是老板?你分不清大小王了是吧。” “……我换。” 有钱了不起啊——确实有那么点了不起。 顾特助十分勉强闭眼地帮厉行北脱掉上衣,扭过头埋怨着,“这辈子没帮男人脱衣服过。” 季锦洲漫不经心地扫过,忽然停顿在他的身上,阻止顾特助帮他换上舒适的睡衣,“等等。” “怎么了吗?” “你看他。”季锦洲指了指厉行北。 “我不看。”又脱又看的算是怎么回事啊! “你看。” “我不看。” “看!”季锦洲口吻强硬。 顾特助不情不愿地睁开一只眼看,忽然一愣,“他怎么……” 少年白皙精瘦的身躯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旧伤,有的已经愈合,留下一层浅粉色伤疤,有的是浅褐色成年旧伤,还有的是新伤,鲜红色的肉已经翻开。 “谁下这么狠手,都给人改花刀了。”季锦洲震惊出声。 顾特助刚酝酿好的情绪被他的一句“改花刀”弄得烟消云散。 “……” “找个时间去查查他。”季锦洲果断,“这个人身份存疑,不是精神小伙,就是犯罪团伙。” “好。”顾特助郑重地点点头,“这次也是‘三分钟,我要他的全部信息’吗?” “……这次不用,你先给他换上衣服。” “好的季总。” “好烦,长着这么帅干什么,小小年纪就长一副会有很多女朋友的样子。”顾特助一边换衣服一边嫉妒地点评。 躺在柔软大床中间的厉行北精致的容颜宛如天使,五官如同精心雕刻的雕塑,安静地任由摆布。 “干脆我把他丢掉算了。”季锦洲看着躺在床上睡得恬静的少年的脸,嫉妒得发疯。 再年轻个几岁,他比他还鲜嫩可口。 顾特助扶了扶眼镜,“根据人类心理学,美女是男人的杀手,帅哥是女人的猎手,季总,你家的两个女人应该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干的。” “你还好意思说?要不是你说有什么烧烤摊,我会停下来,会碰到碰瓷的吗?”季锦洲瞪了他一眼。 顾特助小声嘀咕:“那我说的是有人受伤,你自己耳背……”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骂我?” “没有没有。”顾特助摇摇头,“我知道错了。” “算了,等他醒来后马上给他送走就好。”季锦洲这么一想,脸色好看了不少。 “换好衣服了吗?”夏舒徽关切的声音在门口出现,“有没有给他用热水擦一擦身体啊?对了,也别着凉了,这孩子怪可怜的,怎么一个人倒在路边。” 季锦洲指挥顾特助给他擦身体,懒散地回答,“擦了擦了,要不要饭都一起喂给他吃?” “换好了,季总。”顾特助长舒一口气,“可以让她们进来了。” “等等。”季锦洲坏心眼地抬手制止。 “……?” 五分钟后,禁闭的房门打开。 夏舒徽和关妤就在门口等,门开了就顺势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少年头发被报复性地扎了一头小冲天辫,夏舒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你们两个真的很幼稚。”她眼里的慈祥怎么都掩盖不住,“不过这样更可爱了,让我想到了锦洲小时候,这小孩怎么不上学,倒在路边呢?” 季锦洲冷哼:“你不用想到我小时候,我还没死呢,你可以看着我本人。” “你小时候可没这么可爱,性格恶劣得很。”夏舒徽戳穿他,“是谁上学的时候天天因为打架被找家长?” “青春期不叛逆,难道要等更年期才叛逆?”季锦洲反问,“我年轻的时候可是能一个打十个。” “季总,太巧了。”顾特助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我上学也叛逆期,我也打群架,我也十个人被一个人围殴。” 关妤:“……十个人被一个人打,很自豪吗?” “虽然实力悬殊,但我也没有自己落跑,勇气可嘉难道不值得自豪吗?”顾特助振振有词。 那是他第一次出去打群架,十个人被一个人打得抱头鼠窜,他试图中途退出战场,被一脚踹了回来。 从那次开始,他就被一脚踹回读书的正轨,再也不出去约群架了。 “我觉得这小孩才和你们不一样,一看就是不会打架的乖小孩。”夏舒徽据理力争,“他连睡觉都这么安分。” 关妤缄默,要是厉行北都算不会打架,那么那些拿刀互砍斗殴的人,也只能算是拿着老头乐痒痒乐互挠。 顾特助很受伤:“他那是睡得安静吗?那明明就是晕了。” 明明早上才说他长得一表人才,晚上有了更吃的颜,就把他和季总归为一类了。 季锦洲阴阳怪气开口:“说不定他只是看着乖,其实大家比谁都要凶,等他起来就不一样了。” “我还是不懂,到底为什么我们要捡个人回来啊。”他靠在墙边生闷气,“古人还讲究拾金不昧呢,这还是个人。” “十斤不昧,但是他一看就超过十斤了呀。”关妤眨眨眼。 “是啦,你捡回来了个帅哥,很开心就是了,恭喜你呀。”季锦洲脸臭得明显。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啊。”夏舒徽点头认可,“拾金不昧,超过十斤可以昧。” 季锦洲:“……” “锦洲,你不要再吃醋了。”夏舒徽笑眯眯地看破也说破,“人家才十七八岁,和你抢不了老婆的。” 关妤恍然大悟,“原来你一晚上别别扭扭,是因为在吃……” 季锦洲淡定捂住她的嘴,“没有。” “可是你明明……”关妤撕开他的手。 “没有。”他依然矢口否认,“我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我是总裁诶,我会那么容易的吃醋吗?” “那你耳朵红什么?”关妤指着他的耳朵直言不讳。 “我这是……热的。”季锦洲生硬地转移话题,“季灵衡好像来了,我去楼下接他。” 他逃也似的离开客房。 第264掌:怨灵之母 约莫过了十分钟,季锦洲在客厅等到了季灵衡。 “是关妤生病了吗?”季灵衡十分娴熟,“发烧还是感冒?” “不是关妤。”季锦洲开口。 “不是关妤?”季灵衡惊讶,一般半夜让他上门急诊的,都是总裁的小妻子生病了啊。 “男的。”季锦洲淡定。 “男的……?”季灵衡瞳孔震了震,“夏阿姨知道这件事吗?” “她也在楼上。” “阿姨还挺包容。” 季锦洲一巴掌落在他脑袋上,简单解释,“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是个路边捡到的小孩,好像被人砍了几刀,你给他简单包扎止血一下。” 季灵衡点点头,“这样啊。” “你怎么才来?”季锦洲带着他往楼上走,边抱怨,“血都要流成干尸了。” “站在门口看那些屁股树看了一会。”季灵衡一脸赞叹,“怎么找到那么多能修不同造型屁股的园艺师的?” “那不是屁股树,土狗。”季锦洲嫌弃撇嘴,“是爱心树,你懂什么是爱吗?” “大哥,你这么懂爱,和嫂子一定很相爱吧。” 季锦洲扭头就走,一脚迈上楼梯。 “诶,你急什么。”季灵衡提起急救箱,笑着跟上去。 “庸医来了,大家都让让。”到了客房,季锦洲懒散地喊了一声。 季灵衡:“……” “我先看看。”季灵衡来到病房前,解开他上半身的纽扣,入目就是一片骇人的伤疤,遍布胸前和腹部。 “嘶。”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夏舒徽吃惊地捂住嘴,身为人母的共情能力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怎么这么可怜啊……要是,要是我家锦洲也被砍成这样,我怎么活啊。” 季锦洲的神情略有动容,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她,“妈。” 夏舒徽接过面纸抽抽搭搭,“我家,我家锦洲这种性格,出了门就是个杀千刀的,要是真被砍了怎么办啊。” “……” 季锦洲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递过去的纸。 “多大的仇,给人改花刀了。”季灵衡感叹。 顾特助想笑,为了功德又没敢笑,该说不说两人真是兄弟。 夏舒徽:“……” 她忽然就不想哭了,现在想抽季灵衡,想做就做,她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季灵衡!你有没有同情心?” 季灵衡吃痛地捂住脑袋,直呼冤枉,“夏阿姨,以前大哥打架受伤回来,你不就是这么说他的吗?” 十八岁的季锦洲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个人敢正面对上数十个拿刀的人,一个不注意背后就被划了几刀。 当时的夏舒徽抱着他在病房哭:“我的儿啊,谁给你背改花刀了啊。” 差点昏迷的季锦洲硬生生气笑了。 夏舒徽不承认:“我哪有。” 顾特助赞叹:“不愧是孕育出两位顶级怨灵之母。” “快包扎吧。”关妤看不下去了,提醒季灵衡,“血再流下去他就要挂了。” “好。” 季灵衡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消毒缝合和包扎,厉行北几乎全身都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他目光落在带血的枕头上,伸手探了探他的后脑勺,满手的血。 “他后脑勺也受伤了?”季灵衡把他翻过来,“醒来以后还要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 “你们怎么没说他后脑勺也有伤口啊,要不是灵衡及时发现。”夏舒徽埋怨。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他脑袋有伤啊。 “是不是刚才季总那一下摔的?”顾特助猜测。 “怎么可能摔一下就出血。”季锦洲不承认。 季灵衡动作谨慎地把他伤口周围和血痂凝成一团的头发剪掉,消毒伤口,缠上了一圈绷带。 “还好伤口不是很大,自然愈合就好。” 他利落地收拾好了东西,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那我先走了。” “这么着急?” “是啊,傅总的妻子生病了,我作为他的家庭医生要随叫随到。” “傅总?”季锦洲对这个姓氏有印象,似乎在总裁群里有发言过,“喜欢穿西装的那个?” “这我就不清楚了。”季灵衡简单点点头,“我先走了。” 顾特助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才进屋。 夏舒徽用手背探了探厉行北的额头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妈,小心点。”季锦洲一本正经,“我听说木乃伊会咬人,小心他跳起来追你。” “去你的。”夏舒徽笑啐。 顾特助笑着接话:“那不是更好吗?正好季总就等着他醒就把他送走,这时候都不用送,自己就跳出去了——” “顾筠!”季锦洲咬牙切齿地打断。 要不要把他吃醋的事也一起告诉关妤得了呗? “你要把他扔了?”关妤玩味挑眉,“还说不是吃醋。” “就不是。”季锦洲口吻坚定。 “醋缸。” “你才是醋缸。” “那你为什么对人家小男孩敌意这么重?”关妤非要追问出个答案,“你说啊。” 季锦洲转移话题地指着床上的厉行北,“你们看,他好像醒了。” 关妤不信,“你说醒了就——” “醒了!”顾特助惊喜道,“他醒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厉行北,床上的少年眼皮微动,悠悠转醒,看到四道陌生的身影,猛地坐直身体。 小狼似的凶狠眼眸充斥着敌意,看清他们的脸,又蓦地柔和下来,浸润着水色的眼眸透露出几分可怜撒娇的意味: “姐姐……我好疼。” 关妤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道:“你叫我?” “你就是姐姐呀。”厉行北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被季锦洲无情打落。 “放尊重点。” 厉行北的神情有几分可怜,凭借着他的外貌更是让人心疼,“哥哥为什么要打我。” “哥哥?攀你爹亲戚呢。”季锦洲轻嗤,“脑子撞成弱智了吧你。” 厉行北鼓了鼓腮,冲着夏舒徽控诉,“妈妈,哥哥说脏话。” 夏舒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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