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地皱了皱眉,“不知道我最讨厌看到这种长得丑的生物吗?” “他不吃这个。”关妤从他碗里拿走大闸蟹,起身给辜黎镜拿了一只放碗里,“阿祁多吃点,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了吗?” 辜黎镜颊边酒窝浅浅,修长纤细的手优雅地拆解着蟹壳,“你还记得。” “季总不吃螃蟹吗?”马屁拍到马腿上的顾特助有些吃惊,“可是我看您点的外卖经常有蟹黄拌面,蟹黄包之类的啊?” “那是人剥好的,土鳖。”季锦洲轻嗤,“就你也好意思说别人土鳖?” 顾特助:“……”果然刚才是听到了吧!果然是在替老婆找回场子是吧! “我错了季总。”顾特助从善如流,“那你就惩罚我连续吃一周的蟹黄拌面,来弥补我的无知吧。” “你想得美。”季锦洲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不过季总,你为什么不吃带壳的啊?”顾特助给自己夹了一只大闸蟹,好奇地问,“我还以为你在饭桌上不碰这些,是为了保持形象呢。” “因为我觉得……”季锦洲面色有些纠结,“这些螃蟹科的,长得有点像我大姑妈。” 顾特助:? “大姑妈……长得不像本地人吗?”居然长得像海底生物。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季锦洲摇摇头,“算了,快吃吧。” 关妤双手拆解着大闸蟹,手口并用地啃,身后散着的发丝垂到面前,她吃力地用手臂往后面拨,衣袖又差点碰到了碗里的汤汁。 辜黎镜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他抽出纸巾仔细地擦着指尖,又用湿巾仔细地擦了数遍。 他口袋,有皮绳。 也许是习惯使然,他们以前的学校仪容仪表抓得很严,女生长发一定要扎起来,否则就会扣班级荣誉分。 她总是喜欢披着头发,动起来时发梢轻轻摆动,像是被清风推动的湖面涟漪,她不知道,每次她转头对他笑的时候,他后排的那些男生都会怔然失声。 她懊恼地问要来检查纪律了怎么办,他就会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准备好的黑色橡皮筋,心安理得地接受她崇拜的眼神。 他装作冷淡,来掩饰自己乱了的心跳。 第314掌:它也像你大姑妈? 辜黎镜刚要把皮筋从口袋里拿出来,季锦洲先动了,他又犹豫了,不知道她还需不需要自己的皮筋。 季锦洲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把关妤的袖口翻了几折别上去,把散落的发丝捋到她的脑后,动作轻缓地把碎发通通捋整齐。 “须须,须须,给我留点须须。”关妤努努嘴,“两边给我拨点须须修饰脸型。” “什么须须?蟑螂须?”季锦洲故作嫌弃,还是手生地给她拨须须,“这样?” “这样脸小一点,你懂不懂。”关妤认真科普。 “脸已经够小了。”季锦洲实在不懂小女生的想法,“还要多小。” “夫人我证明,你脸已经够小了,和自行车坐垫子差不多大。”顾特助认可地点点头。 关妤怒瞪他,“谁的脸像自行车坐垫子?” “我说的是儿童款车垫子,不是成人款……”顾特助的话越来越没有底气,“儿童款坐垫子,很小。” “你最好别等我吃好,我会掐死你。” “别吵了,快吃吧。”季锦洲无奈摇头,手还握着她的头发,“你和顾筠这个弱智都能吵起来,我也是佩服你。” 顾筠:? “你放下吧,你吃你的。”关妤腾不出手,用胳膊肘碰碰他,“我今天没带皮筋。” “说你是个笨蛋还真是。”季锦洲单手握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领带,手法熟练地绑了个蝴蝶结。 “诶,绑好了。”关妤摸了摸脑后漂亮的蝴蝶结,眼神微眯,“说,以前用这招骗了几个漂亮女孩?” “鞋带不就这么绑的?”季锦洲反问,“有什么难的。” “哼。” 辜黎镜垂眸看着自己碗里的螃蟹,神色恹恹,明明是自己为数不多喜欢吃,又很久没吃的东西,他应该觉得美味才对。 可是他突然有些讨厌,甚至是抗拒。 他想,要是自己刚才没有吃螃蟹,就不会用那么多时间去擦手,给她扎上头发的,应该就是自己。 “怎么不吃啊辜总。”顾特助大吃特吃,白忙之中注意到了他,见他盯着碗里的螃蟹不语: “它也长得像你大姑妈吗?” 辜黎镜:“……” 季锦洲身边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人。 —— 吃完了饭四人下楼离开,辜黎镜从停车场驱车开到他们面前停下,降下车窗,“那我先走了。” “下次见啊阿祁。”关妤在车外大大方方地朝他挥手,“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辜黎镜弯了弯眉眼,点头,“再见。” “你慢点开车啊,别又擦到车了。” “好,我会慢点开的。” 关妤目送他离开,才和季锦洲,顾特助一起上了车,准备回家。 升上车窗的那瞬间,辜黎镜脸上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茶色眼眸中全是冷意,如同万年不变的寒冰。 他不断加重踩着油门踏板的力道,车速也随之不断飙升,耳边只有狂风呼啸声,心里郁燥的情绪减退,随之滋生的是另一个可怕的想法: 如果他要是就这么撞死了,她会不会就把在季锦洲身上的注意分给他一点,再一点。 此起彼伏尖锐的喇叭声把他拉回了理智,周围的车都被这辆横冲直撞又超速的豪车吓到了,不停按着喇叭。 辜黎镜长舒一口气,后知后觉自己刚才的模样有多可怕,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冷静下来,稳步驱车开往家的方向。 他停车回家,平时死寂得像太平间的豪宅,如今远远的就能听见人的交谈声,管家给他开门,他脚步微顿,还是走进去。 “儿子!” 一道黑影扑到他面前,他早有所料,闪身避开,拍了拍肩,“脏。” “别这么说嘛儿子,我们都一年不见了,爸爸抱一下怎么了?”面前的中年男人笑面盈盈,观察着辜黎镜的脸: “儿子,你是不是瘦了?这脸上都没肉了,还有爸爸不是从小就告诉你,要笑口常开,才能交到好朋友吗?” 辜黎镜面无表情:“和你一样,长得凶神恶煞,整天蠢笑,然后天天把小孩吓哭。” “儿子,你这么说话就伤爸爸心了啊。”男人过来要拉住他,又被辜黎镜闪开,他的语气冷冰冰的: “刚从外面回来,手脏。” 中年男人眼里满是欣慰,“我儿子还是这么酷。” 一边的沙发上,辜馥背板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坐姿一丝不苟,对面的是她满脸心疼的母亲,“香香啊,你怎么成兵马俑了。” 辜馥:“……” “你现在的老板对你好不好?要不我们不干了,你就在我们自己家的公司干?” “妈,人总要出去历练的。”辜馥有些无奈。 “可是妈妈心疼你。”齐旒眼眶泛红,“我们这次出去交了好多好朋友,我这里有照片,你看你和哥哥喜欢哪一款的,黑的白的黄的,高的帅的瘦的都有。” “我和哥哥正是事业的打拼期呢,先不考虑这事。”辜馥一本正经。 虽然,只是因为追不到。 齐旒底线放得很低:“那你也得找个人照顾你吧,男的不行,女的也行啊。” 辜馥:? “找个人照顾我?”辜馥耸耸肩,“哥哥照顾我喽。” 齐旒猛地瞪大眼睛,呼吸略有急促,“你,和哥哥……不行啊,会生出弱智的。” 辜馥微笑:“……我的意思是,日常生活的照顾。” 也许物极必反,他们爸妈这对神经脱线的夫妻,居然生出了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幽默细胞的“机器人”。 “这样啊。”齐旒松了口气,眼睛带着期待,“那我们出国玩的这一年里,你们有什么事要告诉妈妈吗?” 辜馥犹豫着,点点头。 辜聃和辜黎镜走过来,辜黎镜居高临下地睨了一眼妹妹。 “妈。”辜馥做了个深呼吸,“我有喜欢的人……哥哥也有。” 辜聃瞪大眼睛,“这不是乱——” “不是彼此喜欢!”辜黎镜厉声打断。 “我要说的是‘这不是乱说的吧?’,代表疑问,你们都想哪去了。”辜聃眉眼一松。 齐旒惊悚地看向辜黎镜:“哪个姑娘那么倒霉被你看上了?” 她儿子冷冰冰又硬邦邦的,像茅坑里的臭石头,生活循规蹈矩一丝不苟,不到十点就要睡觉,生活的地方还不能有一点脏乱,怎么看都只有这张脸有点优势,哪个女孩子那么倒霉被他看上了? 辜黎镜迟疑:“妈?” 是妈没错吧? 第315掌:她想有个会撒娇的女儿 “怎么了?” 齐旒见他眼神略带疑惑,还以为是自己理解错了,想了想有些犹豫:“喜欢的不是女孩子吗?” 辜黎镜缓缓闭眼,突然感到很累:“……” 他沉默不语的模样让齐旒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攻还是受?” “老婆你这是开什么玩笑。”辜聃一脸肯定,“我们儿子那肯定是公的啊。” “你一边去。”齐旒摆摆手,刨根问底,“到底攻还是受?1还是0?上面还是下面?追还是被追?那人什么人啊?比你高还是比你矮。” “……” “走吧。”辜黎镜疲惫地推了推父亲的手臂,“带着你老婆再多出几趟国玩玩。” “妈妈,我知道哥哥说的是谁。”辜馥开口替被围攻的哥哥解围,她看他一眼: “你们认识季锦洲吗?” 辜黎镜面无表情,呼吸倒是急促了一些。 后面呢?接着说完啊。 这么放心他们爸妈的智商吗?他们能理解吗? “季锦洲?季锦洲是谁。”辜聃头冒出问号。 齐旒脸色有些不自然,“你忘记了吗?是舒徽的儿子。” “舒徽?嗯……夏舒徽?”辜聃了然,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神情,“说我是臭狗屎,你和她绝交之后,骂我们是一对臭狗屎的那个。” “二十年了你还记得啊。” “‘嗯……很难不忘吧。” 毕竟那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是臭狗屎。 “儿子,你居然喜欢上了夏舒徽的儿子?”齐旒絮絮叨叨,“这完了啊……” 辜黎镜试图插话解释,“妈你冷静一点……” 她担忧得喋喋不休,“到时候亲家见面,我会被她手撕了的。” 辜聃搂住她,“老婆别担心,还有我呢。” “你不更完了嘛,二十年前她就能舌战群儒,二十年后不把你嘴都撕了。” “……” “什么意思?妈你认识学长的妈妈吗?”辜馥惊喜地靠近她。 辜黎镜无奈:“妈……” 乱成一锅粥。 齐旒还在提前焦虑和夏舒徽的碰面,“到时候你被婆婆欺负了,娘家可帮不了你啊,你婆婆会连娘家一起欺负的……” “停!”他厉声一声喊,场面总算勉强控制住了。 辜黎镜拧着眉心,“妈,我不喜欢季锦洲,你也不用和夏阿姨结亲家。” “你们不打算公开吗?还是他不打算公开你吗?”齐旒念念叨叨,“这夏舒徽二十年前就不公开我是她闺蜜,他儿子怎么也是这种人……” “……”他闭着眼深呼一口气,“因为,我喜欢的是……是……” 齐旒焦急不已,“是什么你说啊。” 辜馥见他久久说不出话,于是帮他说,“哥哥喜欢的是他老婆,叫关妤的一个女孩子,长得很漂亮。” “她不是他老婆。”辜黎镜皱皱眉,“别用这个词来束缚她。” “那确实法律上都是这么个关系啊。”辜馥反驳,“你以为我想?” “……” “……” 辜聃和齐旒突然觉得很忙,齐旒帮他正了正领带,辜聃帮她理理头发,装作没听见。 辜馥对他们的反应感到有些意外,“爸妈,你们怎么这个反应?” “……” 他们还能说什么,自己家儿子喜欢人妻,还是前闺蜜的儿媳妇,难道要他们举手支持吗? “不说这个了,香香,你喜欢的人呢?”齐旒很刻意地转移话题。 辜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爸,妈,你们知道季锦洲吗?” “你也喜欢人家老婆?”齐旒傻眼。 那女孩到底长得多美,不仅男女通吃,还逮着同一家吃。 辜馥深呼一口气,“不是,我喜欢的人,就是季锦洲。” 在国外的时候,要是没有学长,她可不可以撑到回国都不知道。 “所以香香你喜欢人家老公,莉莉你喜欢人家老婆……?”辜聃为难地一拍额头,“这不对了呀,别人会说我们是金蟾世家的。” 辜馥:“……”以为没人这么说过吗? 辜黎镜十分抗拒:“……别叫我莉莉。” 齐旒看向辜黎镜:“你,喜欢那个叫关妤的女孩子?” 辜黎镜前所未有的坚定,点点头,“嗯。” “人家结婚了?” “嗯。” 她又看向小女儿,“你,喜欢季锦洲?” 辜馥眼神坚毅地颔首:“嗯。” “人家也结婚了?” “嗯!”她点头,“虽然我不会破坏学长的婚姻,但是我这辈子也没有想嫁人,和其他人开启另一段关系的打算。” 齐旒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你们两个都不打算结婚?” “嗯。” “不行,你们不许再和他们接触了。”齐旒心疼自己的儿女,“香香你以后也别去季氏上班了,妈会让你们找到幸福的,就算是找替身……” 她像是突然被自己点醒了,眼睛一亮,“对!替身!替身行吗?我去了解一下有没有什么替身相亲角婚介所什么的——” “没有人可以代替她。”辜黎镜眼里闪过厉色。 “你还挺霸道。”辜聃瞄他一眼。 辜馥挺直着背,“妈,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想吃炒米粉,但是爸爸回家给你买了烤饼,你吃完了烤饼,说还是想吃炒米粉,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你也不愿意将就?” 齐旒心虚地眼神乱瞟,“……” 能说她当时是单纯的……没吃饱吗? 辜聃给女儿使了个眼色,“你妈心软,快给妈妈撒个娇,这事就算过去了。” “撒……娇?”辜馥迟疑,“怎么撒?” 辜聃一哽。 她甩锅给辜黎镜,“哥哥撒。” 冷脸兄妹俩一脸凶相地谦让,“你撒。” “你撒。” “别杀了别杀了,撒娇又不是让你们杀人。”齐旒嫌弃地摆摆手。 她和辜聃都是外向乐观的人,怎么生养的这一双儿女性格都这么死犟。 辜馥蜷了蜷手指,脑子里回想起关妤撒娇时候的样子,僵硬着脸:“求……求求……算了。” 她叹了口气,放弃了。 怎么其他小女孩都能和妈妈撒娇,她撒娇就那么奇怪。 辜馥恢复了冷淡,“没事的话,我先上楼了。” 齐旒点点头。 辜黎镜颔首,“我也上楼了。” 齐旒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口气,托腮,“我也好想有个可以向我撒娇的女儿。” 辜聃想了想,突然扯着她的手,夹紧声音,“妈妈妈妈。” 齐旒:“……” 第316掌:有的 另一边。 季锦洲和关妤回到了关苑,让顾特助先回去了。 两人走进客厅,夏舒徽和一个小孩坐在地上玩狗玩具,思莱趴在一边。 “妈,这小孩谁啊。”季锦洲脱着西装外套,随口一问。 夏舒徽动作一顿,平静地抬头,“你看着他的眼睛,再说一遍。” “……” 系统在心里和关妤打招呼。 “你儿子。”关妤用手肘提醒他。 季锦洲一愣,随即露出了然神色,“原来是我们儿子。” “吓死我了。”夏舒徽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你真的不记得了。” 关妤在客厅四处查看,“行北那小孩呢?” 夏舒徽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家教老师还在给他上课,大概七点结束。” 关妤了然点头。 “对了,做饭很难吃的小观终于请假了,我们今晚吃什么?”夏舒徽用玩具逗弄着小孩。 “我去熬个粥吧。”季锦洲斜眼看她,“你们还没吃过我做的粥吧。” 关妤好奇地看他,“你还会做饭?” 原著里也没说大反派做饭很厉害,只说了他解剖很厉害。 他唇角微扬,“在国外的那几年,想吃什么都是我自己做的。” 她按了按肚子,有些苦恼,“可是我们才刚吃好饭。” 立刻开第二场,又不是猪。 “你有两个小时的消化时间。”季锦洲挑眉,“吃吗?” “吃!”她点头。 “我也从来没吃过锦洲你做的饭呢。”夏舒徽哼了一声,语气中掺杂着阴阳怪气,“还得多亏了你啊关妤。” “嗯,那你以后要再对我好一点。”关妤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夏舒徽气笑了:“我对你还不好吗?我都可以评为年度好婆婆了!我们班级里的同学都是骑到媳妇头上的,只有我被骑到了脖子上!只!有!我!” “之前在老宅你就骂我。”关妤嘟嘟囔囔,其实就是故意说给她听。 “什么时候?”夏舒徽睨她,“我不记得了。” “就上几次啊,第五章的时候。”关妤理直气壮,“我还记着呢。” “什么第五章?那你还说我生儿子没屁眼呢,而且到最后我不是还被你撬走了镯子?” “……谁告诉你的?”关妤有些心虚。 夏舒徽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我没屁眼的儿子说的。” 季锦洲纠正:“有的。” 该有的都有的。 “那对不起嘛,行了吧。”关妤理不直气也壮。 “没关系。”夏舒徽莞尔,“我没屁眼的儿子比较需要这个道歉。” 季锦洲执着纠正,“有的。” —— 夏舒徽有意让他们母子多培养感情,跟着季锦洲进了厨房,只剩下了关妤和系统,她把系统拎起来放沙发上。 关妤给他倒了杯茶,贴心地把茶杯放在他的小手里。 系统:! 怎么这么烫! 关妤奇怪地看他笨拙地用双手滚着茶杯,“怎么了?” 系统在心里和她控诉。 她把他手里的茶杯拿回来,添了些冷水进去,再还给他。 一大一小双腿交叠,端着茶杯坐在沙发上翘脚脚看电视,场面十分和谐。 大概看了一个半小时左右,看着电视里的偶像剧,系统突然想起了什么, 系统的声音奶声奶气,却又带着理直气壮, 婚假?! 关妤气乐了: 关妤:“……” 那可是一万积分!! 她能买多少贪生怕死丸! 系统弯了弯眉眼,明明是个小孩,脸上的情绪表现得一清二楚,把“求表扬求夸奖”写在了脸上。 “宝宝,我发现你变成实体的好处了。”关妤忽然很平静地开口。 用嘴说话口齿不清,他只能在心里疑惑问她。 “我掐死你!!!!!” 她的年终奖!! 厨房门口。 “妈,干什么呢?”季锦洲从她背后冒出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 “粥好了,去洗洗手吃吧。” “这对母子,相处方式好像和普通人不太一样。”夏舒徽若有所思。 “这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季锦洲笑着解开围裙。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和孩子相处的吗?”夏舒徽不解地指了指那边。 沙发上,关妤抓狂地卡住小孩的脖子晃,偏生她家大枪还乐得咧着小嘴,咯咯直笑。 像触电了一样,吐着舌头乐。 “……” “现在年轻父母都这样,放养式教育。”季锦洲睁眼说瞎话,“妈你太见怪不怪了。” 他解开围裙放在椅子上,朝妻儿走过去。 “小孩,应该叫我什么?”季锦洲单膝蹲在系统面前,手撑在膝盖上,眼里带着点调笑意味,轻勾小孩的鼻尖。 “大b……”系统口齿不清地开口。 大boss。 季锦洲:“……” 他的脸色瞬间严肃,屈起手敲他的脑袋,“你才几岁,就会说脏话了?” 居然,叫他大B。 季锦洲抬眸看着关妤,表情有些许悔恨,“这非正规渠道生产出来的盗版娃娃就是不一样,语音系统都是脏话。” 系统:“……” 关妤无辜地喝了口茶水,撇清关系,“你生的,和我没关系。” 季锦洲双手捧着系统的脑袋,上找找下找找,嫌弃地开口,“这货有没有螺丝什么的,拆开换个语音芯片。” “你误会人家了。”关妤看不下去替系统说话,“人家是在叫你……大博士生。” “这更坏了。”季锦洲冷笑一声,“还会阴阳人。” 系统气鼓鼓,他都变成人了,现在的大反派都听不懂人话了吗? 第317掌:计划提前 (310尾巴有新增内容~) “其实这小孩挺好玩的,真的。”关妤拍拍小孩的脑袋,“拍一下就会吐舌头,再拍一下就收回去。” 她拍一下,系统配合地吐舌头。 再拍一下,它收回舌头,恢复面无表情。 “……”季锦洲沉默了一会,“怎么感觉智商还不是很好呢?” “智商不好,但是像智能垃圾桶,拍一下就张嘴,很好玩不是吗?”关妤把他的手放在系统头上,撺掇着,“你也试试。” 季锦洲从口袋里拆开一颗糖,拍了拍他的头。 系统乖乖张嘴,他把糖塞他嘴里。 “哪来的糖?”关妤伸手,“我的呢?” “别闹。”季锦洲拍了一下她的手,悄声道,“顾筠给的,骗我说巨好吃,其实是包装上写着爆酸糖。” 关妤忍着笑意。 系统在口腔里滚着这颗微甜的糖果,有些好奇,不像他吃过的甜津津的糖果。 外面那层糖衣融化在口腔里,里面的酸味就彻底迸发出来,一直酸到了牙根,他脸色一变,小脸皱得死紧,连忙吐掉糖果。 他酸得眼睛都睁不开,“大……大坏……坏蛋!” 他都配合他们当垃圾桶了,居然这么欺负他。 关妤看热闹不嫌事大,“都把孩子逼会说话了。” “那不是更好?该吃饭了。”季锦洲拎起小孩后领子,关妤拉着他的双脚,两人一前一后扛着人去餐厅。 系统气鼓鼓。 她撇清关系。 夏舒徽看着夫妻俩像栓着野猪一样把孩子扛过来:“……” 三大一小坐在餐桌上,季锦洲给每人盛了一碗自己熬的海鲜粥。 “尝尝,味道应该还可以。” 夏舒徽吹了吹热粥,先喂给大孙子吃,“来,宝贝吃。” 系统一缩脖子,表情痛苦,小脸紧皱。 系统哀嚎。 他真的是来这家当孩子,不是来当质子的吗? 难怪说豪门的小孩不好当呢。 “看来我们大枪也很喜欢爸爸煮的粥呢。”夏舒徽欣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不是。”关妤帮着解释,“他说他烫,从舌头一直烫到小肠头了。” 夏舒徽:“……” “原来这个表情是烫啊。”夏舒徽尴尬地笑笑,“小时候锦洲也这样,我还以为他觉得好吃呢。” 季锦洲:“……” 关妤叹气地顺季锦洲的毛,“你活这么大真是不容易。” 季锦洲跟着叹了口气,“我脖子还能长这么长也是不容易。” 夏舒徽笑着拿杯垫砸他,“去你的。” 谈笑间,她手边的电话响起,夏舒徽顺手接起,对面传来犹犹豫豫的女声,“我是齐旒……嗨。” 齐刘海? 夏舒徽愣了愣,“我是大波浪,神经病。” 她果断挂了电话。 “谁给你打电话了?”季锦洲关心。 “发廊的骚扰电话。”夏舒徽无所谓地把这个陌生号码拖进黑名单,“说她是齐刘海,招不招笑这人。” “妈,最近你的骚扰电话没少打进来,要不要干脆换个电话?” “都用了几十年了,不舍得换。”夏舒徽摆摆手。 吃完了饭,夏舒徽见两人面有倦色,于是赶他们上去睡觉,关妤摘掉耳环,拆掉头发,坐在化妆镜前卸妆。 季锦洲觉得有些神奇,好奇地盯着镜子里的她看,突然发现,“好像很久没看到你化妆了。” “就我们两个人化什么妆啊。”她无所谓道。 “那你和那谁出去见面,会化妆吗?”季锦洲酸溜溜。 “化啊。”关妤肯定地点头,和谁出去玩她都会化妆以表礼貌的。 “哦,在我面前不化妆,在辜黎镜面前就会化妆是吗?”他轻哼一声,“只闻新人笑,哪听旧人哭。” 季锦洲没听到回应,预感不妙地抬头,正好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神。 顾筠说得果然没错,什么都不解释,这人自己就把自己怄疯了。 “……”他不自然地别开眼,“看我干什么?” “你吃醋了?” “谁?”他佯装在找声音的来源,“哪呢?我怎么没听见。” 关妤坐在化妆镜前卸妆,轻哼一声,“你这个没用的家伙。” “我?”季锦洲被气笑了,“我没用?” “你是胆小鬼。” “我……”季锦洲语塞,解释话语很苍白,“我不是。” “哦。”关妤明显不信,敷衍应和。 “我没用,那辜黎镜也没有用到哪去。”季锦洲反驳。 又是辜黎镜。 关妤放下手中的东西,朝他走过来,突然双手啪地拍在他脸上。 突然被扇了两巴掌的季锦洲:“……”似乎有点突然了吧。 她捧着他的脸,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别管我们是什么关系,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知道了吗?” 顾特助说要钓钓他,那她就不解释,顺顺毛总可以。 季锦洲愣了几秒,身子后靠,双手撑在床上,唇角微扬,“你,在向我解释?” “谁啊?”她故作不知,也学着他的样子到处找人,“谁在解释?” “……” 真的是很记仇的一个女人啊。 “不许再乱吃飞醋了。”关妤挤了挤他的脸,“你听到了没有。” 季锦洲不情不愿,“嗯。” “‘听到了,以后保证不会吃醋’,来,你复述一遍。”关妤抬抬下巴示意。 “……非要复述吗?” “嗯,不说一遍不长记性。” “可是这样好蠢,有点丢脸。” “就我们两个人你丢脸什么?”关妤催促,“快。” “我……听到了,以后也不能保证不吃醋。”他知道错了,但不改。 “那你醋吧。”关妤松开他的脸,“反正我们现在也名不正言不顺的,本人又是个万人迷的大美女,喜欢我的人从这里排到那里,你爱吃醋就吃醋吧。” 季锦洲在心里盘算着时间,从国外调过来大概需要两三天……时间应该够。 那就提前吧,他承认,自己确实被某人的出现刺激到了。 他刚想开口说话,关妤已经拿着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他只好暂时作罢,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日子,他忽然觉得有些焦虑,坐着如坐针毡,站着手足无措。 等到她出来,关妤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擦着头发从他身旁擦肩而过,吹完头发关灯上床。 关妤故意背对着他睡觉,身边的空位陷了下来,只能听见两人浅浅的呼吸声,身后的人戳了戳她,声音有些不自然。 “周六你有空吗?” “没空。” “……我有事。” “你求我。” “求你了。” 她久久没出声,就当季锦洲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突然听见几不可察的一声“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周六。” 第318掌:外面有脏东西。 翌日。 顾特助一年如一日地坚持不懈敲门,宋时观来开门,眼睛发亮正要说话,被他抬手制止,“不吃了,谢谢。” 宋时观失望地叹气,“好吧。” “等等。”顾特助突然注意到他的穿着,“你身上这件……工作服,是什么鬼?” “不好看吗?”宋时观扯了扯衣摆,端详了一下,“我觉得还不错啊,昨天去听了个管家讲座,他们说正规的管家都需要正式着装的。” “你确定你上的这个讲座……是正经讲座?” “应该挺正经的吧……”宋时观犹豫着思索,“毕竟他只要1块钱试听。” “我个人觉得不太正经。”顾特助不忍直视,“——谁家正经管家穿女仆装啊!!” “可是这衣服要15999两件。”宋时观眨了眨眼。 “讲座让你买的?” 宋时观点点头,表情雀跃,“嗯!” 顾特助:“……” 哪个缺德讲座,大学生辛苦赚的窝囊废都给坑走了。 “时观啊,我采访你一下,”顾特助语重心长,“是出于什么心理,让你还给自己这头牛马配上好鞍呢?” “因为老板和季总对我很好啊,每天都会给我带好吃的,而且也不怪我做饭难吃,还是个新手。”宋时观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所以我也想给他们好一点的服务。” “你偷偷告诉我,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顾特助附耳过来。 宋时观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个数字。 顾特助瞳孔地震,果断开口,“你另一件衣服呢?” —— 季锦洲睁开眼,轻车熟路地把在自己衣服里作乱的手拿出来,撕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娴熟地挨个扣上衣扣,轻手轻脚地下床洗漱洗头。 一身清爽地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关妤已经起来了,眼神还没焦距,坐在床上发呆。 他看她一眼,走到桌子上倒了杯温水,轻拍了拍她的脸,把温水塞进她的手里,“起来了。” 关妤打了个哈欠,回神,把温水一口气喝完,脑子也清醒了,但是还是不想起床。 “季锦洲,你在干什么。”她无聊地看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找衣服。”季锦洲抽空回了她一句。 “季锦洲,你在干什么。” “找裤子。” “季锦洲,你在干什么?” “穿衣服。” “……” 两人一来一回,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 “我今天换哪条领带?”季锦洲举着两条一模一样的领带问她。 关妤随便指了一条,“这两条不是一模一样吗?” “某人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季锦洲一边把另一条放回原位,一边阴阳怪气她: “问我两个一模一样的口红色号,我就多问了一句,那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关妤不满,“你在说我?” “要是还有别的女人问我口红色号,别说房门,大门都别想进来了吧。”季锦洲哼笑一声。 “谁那么小心眼了。” 两个人都一愣,刚才的对话对于关系还没捅破窗户纸的两人来说,实在太过暧昧。 她突然兴起,也有几分转移话题的意思,“季锦洲,我帮你栓领带吧?” “好啊。”季锦洲走过来,把领带扔给还坐在床上的她,“不过我们一般不叫栓,叫——系。” 栓是给狗栓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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