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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侧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 “什么条件都可以,要名或者要利,这是一点小心意。” 他轻点支票,推向他。 顾特助淡定地微微一笑,眸中是见惯了这种招式的云淡风轻,“辜总,名或者利我都不要,干我们这行的到最后看重的不是名利,反而是忠诚,不是吗?” 辜馥意外地看向他,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在她的印象中,顾筠就是一个见钱眼开,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没想到他竟然为了不背叛学长,宁愿放弃支票。 “君子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他一脸正气地拒绝了,“辜总,您这次找错人了,我祖上都是拜关公的,信奉的就是两个字,义气。” “你仔细看看再和我说。”辜黎镜抬抬下巴。 他下意识顺从地低头一看—— “诶,这行啊。” 顾特助瞥见支票上的内容,一秒破功咧开嘴笑,稀罕地拿起支票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对折叠起来放在自己的口袋里。 辜馥:“……” 辜黎镜:“……” 他意料之中地露出笑容,“现在可以说了吧?” “稍等一下。” 顶着两人不解的视线,顾特助从餐桌上站起身,走到家里的神龛供台前,打开柜子拿出几根香,点上火认真地三鞠躬。 “你这是干什么?”辜馥疑惑。 “我先忏悔一下。”顾特助姿态严肃,“我祖上是拜关公的,这是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 在供台上插上香,他双手合十又拜了几下,重新坐回位置上。 “这下可以说了?” “请再稍等一下。”顾特助拿出手机,分别给季锦洲,关妤,好友李特助,以及买菜的妈,还有辜馥各转了一笔钱。 “这又是干什么?”辜馥似笑非笑,“贿赂我,不让我说出去?” “不是。”顾特助老实回答,“平摊一下我的罪孽。” 辜馥暗中磨了磨牙,想掐死他。 “现在能说了。”顾特助摁灭手机,放到一边。 他边回忆着,边把事情一五一十和辜黎镜说了。 辜黎镜从他话语中发现到了什么:“半年前,性格突变?” “是的。”顾特助记忆犹新,“就是那一次季总去民宿见导演,被他们拉着上节目,那之后夫人好像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两个人关系也突飞猛进,所以我们笑称她是被绑定系统了。” “说到这就够了,谢谢。”辜黎镜站起身,手抄着口袋,低头目光落在辜馥身上,“走。” “可是我还没说到他们后面的故事。”顾特助极力安利,“甜甜的部分还没讲到呢。” “快走,哥。”辜馥迫不及待。 在场有0个人想听。 “别啊。”顾特助跟着站起来,“我刚跟我妈说有客人来做客让她多煮一点,你们这就走了我妈会收拾我的。” 辜黎镜思索片刻,低头看向辜馥,“还不走快点?” 辜馥动作利索地拿起包站起来,“快走吧。” “不是,你们怎么能是这种人呢。” 顾特助一脸不可思议,不论他怎么挽留,两个人走得毅然决然,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关门离开。 “坏了,冰箱里的肉还没解冻。” 他连忙冲去冰箱速冻层,把冻得结结实实的肉化冻。 不到两分钟,就响起了钥匙开门的声音,顾妈妈回来了。 顾特助假装镇定地关上厨房门,“妈,回来啦。” 顾妈妈把一袋袋东西提进来,“你不是有朋友要来吗?妈妈就去买了鱼,肉,菜,排骨……买了好多东西做好吃的。” 顾特助心虚,“朋友……你有朋友要来吗?” 顾妈妈动作停住,“顾筠,你不是说你有朋友要家里吃饭吗?” “本来是……有的……但是……因为……走了……”他声音越来越低。 “你小子又耍老娘是吧?” 顾妈妈气乐了,冲过来拧着他耳朵使劲提起,“你小学的时候就学会了骗妈妈有朋友要来做客,结果是自己嘴馋,因为这样就能多吃好吃的,现在又故技重施?” 顾特助吃痛地哀嚎,“不是啊妈妈,刚才真有人来,两分钟前刚走。” 顾妈妈冷笑,“两分钟前刚走?那我等电梯的时候总会看到吧?人呢?” “人呢……人,我也不知道啊!” 这两个人下楼,不走电梯也不走楼梯的吗? “算了。”顾妈妈大发慈悲松开了拧着他的手,“反正这些菜我们留着也能吃。” 她抛出了个更严重的问题,“冰箱里的肉有化冻吧?” “呃……这个……” 顾特助自觉地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耳朵上,“妈,还是接着拧吧。” 门外,还没走的辜氏兄妹好整以暇地靠在门口,玩味地听着里面传来的惨叫声,对视一眼,两人眸中浮现出大仇得报的快意。 辜黎镜站直身子,“走了。” “嗯。” 第300掌:他的秘密 另一边。 步诺带着关妤和季锦洲来到集市上,昨天是酬神,今天就是闹市游神,游神过后有杂技团来表演节目,大人小孩出门都凑在一圈看。 主持人:“钻火圈,喷火,顶碗都是粥前小菜,现在让我们拭目以待压轴表演——上刀山下火海。” 长长的刀片被火机烫得发红,赤着脚的师傅从满是长针的板子上走过,踩上了刀片,坚持了三四秒才走下来,引起一片喝彩。 关妤仿佛是自己的脚在上面走,看得龇牙咧嘴,跟着用力鼓掌。 表演结束后,主持人笑着举起话筒,“接下来我来挑选七位幸运观众,和我们这位师傅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有自愿的吗?” 周围观众响应得异常热烈,有小孩也有大人高高举起手。 “季锦洲,你去吧。”关妤新奇地拍了拍季锦洲的手臂。 季锦洲一脸平静:“你想害死我。” 刀片和针板,每一个都能轻轻松松地弄死他。 “怎么可能,我不是对你最好了吗?”关妤笑眯眯地摸摸头,“上去展示一下男人的英勇嘛,大大方方的。” “这么多人,我有点英勇不起来。”季锦洲带着平静的绝望,扯了扯嘴角。 台下的主持人开始一一点人上台。 季锦洲心想:阎王点卯。 主持人:“第五位……请这位美女上台。” 季锦洲松了口气,只剩下最后两个倒霉蛋了。 关妤趁他不注意,“唰”地举起他的手。 “那就请那位帅哥上来吧。”主持人道。 季锦洲缓缓安详地闭上眼睛。 不敢睁开眼,他还在做梦吧。 “帅哥?帅哥!”主持人放大了一些音量,“看周围的美女们,都期待你能上来呢。” 罪魁祸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就仗着自己吃定他了,“上去玩玩,我给你加油。” 很坏,争取更坏。 “会给我喂饭吗?”他突然开口。 “什么?” “腿瘸了的话,会给我喂饭吗?”他的神色僵硬,看得出来有点紧张。 关妤点点头,弯着眉眼开口:“好啊,你瘸了我给你喂饭。” 季锦洲突然把脸凑近,可能是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关妤下意识用手捂住下半张脸,心虚地看了眼镜头,“干什么?” 季锦洲把她的手轻轻扯下,不管不顾地亲了一下她的脸,柔软的脸颊微微陷下去,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他深呼一口气,“下不为例。” 虽然他出席各大场合,无论多少人面前都能自如地讲述自己的宏伟蓝图,但是有一个秘密,没有人知道,就连他妈和顾筠都不知道。 一口气讲完又不加标点符号,应该就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季锦洲视死如归攥紧拳头上台。 关妤恍惚地碰碰自己的脸,蜷了蜷手指。 下不为例,他说的是她,还是自己? 此时。 季锦洲在临上台前突然杀了个回马枪,将看好戏的关妤打横抱起,冲到台上。 “季锦洲!”关妤没挣脱开,气恼地锤了三四下他的胸膛。 季锦洲把她放下来,掩藏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冲主持人挑了挑眉,“她自愿,可以吗?” 主持人微愣:“可,可以。” 怎么有人能长这样,什么路径拿到的女娲私人账户。 “再加上我们的师傅,那就是八个人到齐了。”主持人让他们站成一排,“别紧张,不是让你们在刀片和针板上走。” 他笑道,指了指自己身后的一台冰箱,“这是我们准备的小奖品,大家两两组队,和我们师傅做一个小游戏,获胜者可以获得这台冰箱。” 底下的人头密密麻麻,季锦洲握着她的手,突然就不紧张了,一直跳如擂鼓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还在生气的关妤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手,“别碰我。” “让我牵一会。”他执拗地牵起她的手。 关妤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脸色似乎有点僵硬,低声问道,“你怎么了?” 季锦洲纠结了一会,还是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关妤猛地瞪大眼睛,“你居然是社恐——” “嘘。”季锦洲捂住她的嘴,“不许说出去,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 “唯一一个?那你平时的演讲和小时候的自我介绍,都是怎么逃过去的?” “……我装的。”他很不情愿,“每次演成很自如的样子,其实心都要跳出来了。” “行吧。”关妤紧了紧握着他的手,演变成十指相扣,“这次算我对不起你。” 逼i成e,她真该死啊。 让谁来也没想不到原文中雷厉风行的大反派,其实是个连在人前发言都要做好心里建设的社恐啊。 被挑选上来的有一个小孩,看见他们十指交扣,也认真地和队友十指紧扣。 其他人有一学一,都以为组队之后要十指相扣,虽然觉得奇怪,但也照做了。 被迫十指相扣的大师傅一脸震惊:来之前没说要和男的十指紧扣啊。 “看来大家已经组好队了啊。”主持人突然瞥见每个人都是十指相扣,“呃……组队也不用这么要好。” 接下来,他简单介绍了一下规则,“这次的小游戏是考验大家的默契的,队友蒙上眼睛走,另一个队友看着他们身后字板出现‘停’的时候就让队友停下,出现“走’就让队友走。 只要有一次违反了规则,就加10秒,走到终点用时最快的一组获胜。” “需要注意的是,每一组的字板都是不同工作人员举的,你们需要约定一个特别的暗号,才不会被其他队误导。” 鼓掌太普通,其他队好像也要采取这个方法,跺脚的声音又太小,关妤冥思苦想,用什么当做暗号呢? 她很快想到了好方法,“季锦洲,等一下你听我口哨声,我吹一声口哨你就动,再吹一下你就停,知道了吗?” 季锦洲点点头,“知道了。” 有点像马,他心想。 第301掌:我们是第一名! “你先熟悉一下我的口哨声,我们先演练一下。”关妤紧锣密鼓地开始布局,“我吹一声你就动,再吹一声你就停。” “噢。”他慢吞吞答应。 关妤吹了一声口哨,季锦洲象征性地走两步,她又吹了一声,他停下。 真的好像马,季锦洲心想。 “我觉得你把停下的口哨声,换成你自己的名字更合适。”他诚挚地提出建议。 “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吁~’更有奔跑的欲望,可能是因为我妈属马吧。” “……” 关妤觉得自己刚才认真聆听他的想法,完全就是在浪费感情,翻了个白眼。 主持人:“现在请大家移步,站到我们的工作人员这里。” 站到各自的位置,季锦洲带上眼罩,关妤专注地盯着主持人的嘴型,当他喊出“开始”的时候,场地一下变得嘈杂。 不出她所料,有鼓掌的,有跺脚的,还有公鸡打鸣的。 “走走走!哥哥走!” “停!哥哥别走了!” 当高亢嘹亮的小孩声响起的时候,在场几个吹口哨的,跺脚的,拍掌的大人纷纷震惊地顿住了。 人怎么能聪明成这样。 他们怎么没想到还能直接用喊的呢。 于是他们迅速调整战略,也跟着喊起来。 关妤坚持本心,执着地采取吹口哨的方法,喊了一声,“能听到口哨声吗?” 季锦洲沉声:“不要小看我们之间的羁绊。” 周围声音过于嘈杂,关妤没有听清,拔高了音量:“什么?” 季锦洲试图从群众的尖叫声,周围人混乱的走走停停声辨别出关妤的口哨声,走到最后,他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渐渐变小了,耳边,似乎只有她的声音。 他循着声音,坚定地迈出步伐,直到手被另一双温暖的手握住,紧接着响起了属于他的欢呼声。 “你好棒啊!”关妤兴奋地扑到他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晃,“第一名!” 季锦洲单手护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取下眼罩,眼眸微亮,“我很棒吗?” “是啊,季先生,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吧。”关妤手当做麦克风,凑到他的唇边。 “咳咳。”季锦洲一本正经地正了正“麦克风”摆放的位置,“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我也听不见我妻子的声音的,但是就在最后几分钟,突然就能听见了,可能这就是心有灵犀吧。” “想知道为什么吗?”她忍笑。 季锦洲疑惑,“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走啦。”关妤笑眯眯地指了指排排站的选手们,后者个个脸上挂着笑,朝他招招手。 别人都到了,可不是最后就只剩他们的声音了。 季锦洲:“……” 他低头看向她,有些无奈,“那你还说,第一名?” “倒数。”关妤补充,怕他不开心,她还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没关系,反正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本来也没有多厉害。” 季锦洲本来不难过的,现在更不开心了,“要是我的嘴也能和你一样刻薄,世界也会对我好一点吗?” “我在安慰你,没看出来吗?” “完全,没看出来。”季锦洲直白开口。 他看着正在领奖发言的第一名,轻轻叹了口气,“我以前也是个要强的人物,对我而言只有第一没有第二。” “要强?”关妤鼓着掌,心不在焉地回答,“这下你不用要强了,因为你的强来了。” “你为了我改名叫关强?” “……”她面无表情地指着满是钉子的板子,“上去,滚一圈再回来。” 那名参赛的小选手的目光时不时落到他们这边,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挪过来,小心翼翼地仰起头看她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 季锦洲用脚尖碰了碰他的鞋,“干什么呢。” 小选手仰起头,眼里是鼓足勇气后的坚定,“哥哥,我要和你决斗。” “可以。”季锦洲回答得果断,指着钉子板,“我们上去滚两圈,谁的针眼多谁赢。” 小选手:“……” “哥哥,好像该第二名去领奖了,我先走了,改天见。”他脚底抹油开溜了,走后还不忘朝关妤招招手,“漂亮姐姐拜拜。” 目送他离开,季锦洲幽幽叹了口气,“这两天是我被小学生宣战最多的一天。” 季锦洲扶住她的下巴,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怎么就那么讨小朋友喜欢呢。” “是吗?”关妤顺从地眨眨眼,“那你觉得我讨人喜欢吗?” “还可以吧。”他口是心非地点点头。 “所以你也……”关妤试探性地拉长音调。 “所以我也?”他期待地挑眉,等着她的后话。 所以他也喜欢她。 如果她问了,他的回答会很肯定。 “所以你也——觉得我适合当幼师!对不对!”关妤一脸兴奋,“太棒了,又可以多一条赚钱的门道。” “……哈?” 季锦洲没听到想听的话,期待落了空,有些失望地收起表情,“但是幼师不赚钱吧。” 关妤看了一眼摄像机的方向,把两人收音的麦关掉: “你懂不懂,那些总裁之中肯定会有不少天才萌宝,什么黑客什么精通八国语言什么三岁编程的,但是他们肯定会听带球跑的妈妈的话,去上幼儿园的,我们就收容这些天才萌宝,圈钱又有人脉,还不用太操心他们,一人一台电脑扔给他们玩。” “这是萌宝吗?”季锦洲无语地扯了扯嘴角,“这是妖精。” 幼儿园里一群妖精,想都不敢想。 他要找个法海全收了。 “怎么说话的。”关妤笑着捶了捶他,再次把两人的麦开启。 两个人领了纪念品下来,步诺在下面等他们,用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安慰他们:“没事的。” 季锦洲淡淡开口:“给你赢了个冰箱。” “啊?”步诺有些吃惊,赢的人不是村口那个瘸子大叔吗? “伸手。” 步诺懵懵地伸出手,季锦洲把一个冰箱模型放在他手里。 “不用谢。” 步诺故作喜悦地晃了晃冰箱,演出兴奋的样子给他们看,“哇,我家的鸭子,有冰箱啦。” 季锦洲面不改色抄兜,“客气。” 关妤有些忍俊不禁。 第302掌:突然掉小珍珠了 接近响午的日头热烈,季锦洲脸色微微一变,身子小幅度地晃了晃,他扶着额头。 “怎么了?”关妤担忧地扶住他,开始喋喋不休,“你不会是低血糖了吧就和你说早饭要吃了你这个人就是这样自大又挑食也不知道小夏小时候怎么教你的养成了这么个挑食的嘴白长这么个大高个——” 季锦洲一脸虚弱:“你说这么快,还不加标点符号,别人听不懂。” “你说话看得见标点符号?” “……” 对哦。 谁听对话看得见标点符号。 又不是看小说。 “到底怎么了?现在好点了吗?”关妤凑近他看。 季锦洲趁机摸摸小手,“其实……只是有点被太阳晃到眼睛了。” “怎么这么烦人。”关妤没好气地推开他,“走,吃点东西去。” “可是我们不是才吃好……” 关妤看过来,步诺弱弱地止住话头。 不是才刚吃饱吗? 又不是猪。 季锦洲选了一家路边的特色汤面,菜单的小菜和主食都是酸辣口的,他点了酸辣牛肉面,关妤要了酸辣鸡腿面,还有几盘小菜。 上菜前,工作人员把关妤叫走,说是她手机有电话找她。 “怎么了?”季锦洲长腿屈在矮桌子下,见她脸色不太好,出声问道。 “没事。”她摇摇头,有些失神,“吃啊,怎么不吃。” “在等你。”季锦洲用面巾纸擦了擦筷子,递给她。 想起刚才把一个社恐强行拉上台,他又没吃多少东西,关妤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 “你吃。”关妤给他夹了菜,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季锦洲犹豫着夹起菜,动作很慢地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怎么接了个电话就对他这么好了? 好得简直不像话。 他试探性地开口:“我想吃你碗里的鸡腿和蛋。” 关妤是个非常护食的女人,之前她晚上要点外卖,问他吃不吃,季锦洲是吃了饭回来的,于是拒绝了。 看到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饺子,他被勾起了馋虫,问她能不能喂自己一个,她反手就给他了一个……大嘴巴子。 “鸡腿?”关妤动作一顿,有些不情愿。 脑子里又不由自主回想起季锦洲被拉上台强装镇定的那一面,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中学同桌,也是从一个社恐硬生生被她折磨得被迫外向,有几次还偷偷抹眼泪了。 “行吧。”她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他。 坏了。 坏了。 坏了。 季锦洲心里只有这个想法。 关妤对他好得简直离谱,她祖宗来了可能都没有这个待遇。 癌症以上没跑了。 接下来不会就要上演他们其中一个人得了绝症,人鬼情未了,be美学感动观众读者吧? 关妤见他像个提线木偶失神地咬了口鸡腿,抽出一张面巾纸随手擦了擦他的嘴角,又给他夹菜。 季锦洲脸色僵硬。 怕不是他出了问题。 关妤催促,生怕他吃不饱,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别愣着啊,吃快点。” 算了,反正大家都是烂命一条,迟早都要死的。 季锦洲这么想着,反而想开了,临死之前也能被她这么好好对待几个月,应该也不错。 “不擦嘴了?”他得寸进尺地仰起脸。 “你别太过分了。”关妤咬牙切齿地把纸巾摁在他脸上。 “我都没几天好日子了,你宠宠我不行吗?” “你确实没几天好日子了。”她面无表情。 等她愧疚期过去之后,他会被她收拾得很惨,很惨很惨很惨很惨。 季锦洲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鸡腿,酸辣风味的汤面清爽开胃,他把点缀的小番茄都吃完了,又喝了几口汤,再把关妤不吃了的面拨到自己碗里,就着汤吃完了。 抽出面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吃完了。” 关妤努力把剩下的小菜往自己嘴里塞,嘴塞得脸颊鼓鼓。 步诺震惊地看着埋头奋力吃的两人,体积不大,容量倒是挺大的。 “关妤。”季锦洲叫她,决定开诚布公。 “嗯?” “直接告诉我吧。”他叹了口气,“我是不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关妤莫名其妙,“脑子吗?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你接的那通电话,是关于我的吗?” “那肯定不是啊。” 季锦洲没有松口气,反而表情越发严肃,“那是你有问题?” 她点头,“嗯。” 他心跳漏了一拍,顿时如同五雷轰顶,唇瓣张张合合,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有些晦涩地扯了扯嘴角,故作淡定地按住她的手: “没事的,没事的,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只要有钱,什么问题都是小问题。” 季锦洲咬了咬自己的舌尖,让自己镇定一些,这种时候,反而是陪伴在身边的人更需要镇定,她应该也很害怕吧。 “确实。”关妤认可地点点头,“科技很发达。” 10086给她打电话说手机欠费了,不到10秒话费就到账了。 步诺看看她,再看看季锦洲,总感觉两人不是一个频道。 一个像偶像剧,一个像财经频道。 “季锦洲。”她诧异地低头看着他的手,“你手抖什么?” “没有抖啊。” (抖抖抖) “可是真的在抖。”她反手按住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季锦洲依旧嘴硬,“我是男人,男人抖什么抖。” (抖抖抖) 关妤深深不解地看着他,眼神带着探究,季锦洲像是被她的眼神看穿了内心,心虚地低头错开视线。 她忽然瞪大眼睛,连忙抬手将他无意识紧咬的下唇解救出来,“干什么啊,都咬出血了。” 季锦洲背对着镜头,眼神带着薄薄水色,隐隐覆盖了瞳仁,在眼底凝成了一滴泪,猝不及防地滴下来。 步诺和关妤陡然坐直身子:卧槽。 西装猛男怎么突然掉小珍珠了。 关妤吃惊地看向步诺,“是不是你把我们季总惹哭了。” 她对他这么好,这次肯定不是她。 一口大锅扣到他头上,步诺瞪大眼睛:“我没有……好像是你。” “我?” “你好像吃太多,把他饿哭了。” 关妤:? “季锦洲。”关妤戳了戳他的腰,“没事吧?真哭啦?真饿哭了?”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并不明显,微红的狭长眼带着薄红,意外地我见犹怜,“你要,死了吗?” 关妤被美色晃花了一秒后反应过来:“……” “呸呸呸,你才要挂了呢。” 她系统商城里买的保命小糖丸当饭吃的好吗?把老宅池塘里养的那头老龟送走,她都不会死。 “不是你吗?”他眼眶微红,“那谁给你打电话?” “10086。”她漫不经心地回答,“手机欠费,怎么了吗?” “……哦。” 他冷静地擦了擦眼角。 回去之后,他决定去医院挂科。 总觉得幻想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第303掌:这才是我们家阿妤 关妤目光落在他唇瓣上的血珠上,将薄唇染成了绯红,“你刚才以为我要死了,所以差点哭了?” 步诺心想,不是差点哭了,是已经哭了。 “不是。”季锦洲故作淡定地摇摇头,用面巾纸擦了擦带血的唇瓣,“我是见过大世面的,怎么可能被吓哭,你看错了。”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了你……” “你眼瘸了吧。”他开口打断,死不承认。 “步诺也看到了啊。” 步诺点点头。 “你们俩眼睛都瘸了。” 关妤决心要戳破他死不承认的嘴脸,“镜头也——” 她突然发现,季锦洲一直都是背对着镜头的。 人怎么能这么死要面子,直说担心她会死吗? 她说话突然没了下文,季锦洲抬头看她一眼,对上视线后眼睛不自然地移开,“怎么不说话。” “算了,走吧。”关妤耸了耸肩,在镜头面前就宠宠他吧,给他留点面子。 “接下来去哪?”关妤问。 “我带你们去我们村捕鱼的海口看看吧,现在应该有很多人在捡贝壳,我们这里有个传统,夫妻订婚前,男方要下水找到最大的一颗珍珠送给女方,越大的珍珠就意味着感情越长久。” “传统?”季锦洲不屑插兜,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神情冷硬,“迷信,现在是科学的时代,离婚率居高不下,到底是谁还在信这些珍珠越大夫妻就越长久的话。” 关妤用胳膊肘使劲一怼季锦洲的腰侧,眼带威胁地瞪他,“就你有嘴是吧?” 她转头换上了笑容,“不好意思啊,他没什么素质。” 季锦洲吃痛地捂住腰。 “没关系的。”步诺笑眯眯。 三人付了钱打算离开,季锦洲突然借故离开,让他们等一会。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他才匆匆赶来,“走吧。” 步诺在前头给他们带路,三人从穿过竹屋群,看到了白色沙滩,不少女孩女人在沙滩边拾贝壳海鲜,二十几个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在海里起起伏伏,像是在找东西。 “他们这是在采珍珠?” “嗯。”步诺点点头,带他们去凑热闹,礁石旁有个带着木篓的中年男人,其他人捡到珍珠都会把珍珠给他,让他在珍珠上做记号,对比哪个珍珠最大。 步诺用方言问,“叔,今天最大的珍珠是哪个?” 叔叔亮出手上拿着的珍珠,有小拇指节大,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带着点偏光粉色的金属光泽,散发着独属于珍珠的温润。 “哇,粉色的珍珠。”关妤眼睛瞬间放光。 无论是粉色项链还是粉色珍珠,她果然抗拒不了一切粉色首饰…… 主要是抗拒不了首饰。 “季先生,要试一下吗?”步诺看向季锦洲,“是丈夫对妻子表达爱意的方式哦。” 季锦洲看了眼那边的采珠群,深度不浅。 他诚恳地发问,“那不会游泳的人,订婚前是不是必须得淹死。” “我们靠海吃的孩子没有不会游泳的。”步诺笑了笑,“对我们来说,珍珠就象征着爱意,采珠也是很深情的行为。” “是啊。”季锦洲把目光放在大海上,微眯起眼睛感慨,“尸体一具具漂浮在海上,像小船,太深情了——嘶!” 他话还没说完,脚被关妤狠狠踩了一下。 “季先生,您应该会游泳吧?要不要下水试一下?”步诺极力推荐,“你们明天就要走了,好不容易来这一趟,来都来了。” “你这么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得不——”季锦洲手已经放到了自己的衣服下摆,正要掀起脱掉,被关妤拉回来。 “你就别了吧。”关妤皱皱眉,“别淹死了。” “你知道我小时候外号叫什么吗?”他一脸严肃。 “什么?” “激流勇进和潜水季,说的都是我。” “……” “所以,别担心。”季锦洲笃定,他脱掉衣服,露出白皙窄劲腰身,腹肌沟壑分明,宽肩窄腰,镜头凑得很近,恨不得直接贴上去。 “你真要下去?”关妤的素养告诉自己,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别人眼睛,可是不知不觉地视线逐渐下移,她直勾勾盯着他的肉体。 “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吗?万一真死了怎么办?” “死了的话,你会担心吗?”季锦洲反问。 “我会担心。” 关妤的果断回答让季锦洲有些意外,他还以为,她会让他最好死远一点。 口是心非戏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因为我还要去找下家,很麻烦。”她板着张脸,装作冷漠无情,“我最讨厌麻烦,所以你最好安全回来。” 她佯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季锦洲的脸色,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怎么样,被她的冷漠刺痛了吧。 区区一个男人,她才不会分太多心思给他。 “哎呀。”季锦洲喟叹一声,笑容有些无奈,按了按她的头,“果然这才是我们家阿妤呐。” “干什么。”关妤嘟哝着拍开他的手,低着头整理自己的头发,“自己非要找死,要死最好死一边去,省得整天在我面前烦我。” “我不是去找死。”他把她的脸轻轻掰过来,目光温柔认真,又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步诺不是说了吗?珍珠代表着幸福,所以我去给你找最大的一份幸福。” 她值得拥有全世界最好的东西。 “一看你就没有认真听人家讲话。”关妤有些慌乱地错开视线,“人家明明说的是,珍珠代表着爱意。” 他轻笑,“可是你已经有了。” 他已经把全部的爱,最大份的爱都给她了。 他不知道拥有他全部的爱,会不会让她感到幸福,所以他更想给她幸福。 超大份的。 豪华版。 第304掌:爱自有天意 “说清楚一点。”关妤不解。 她心里其实隐隐有个答案,但是她更想他开诚布公地说出来。 “在这里等我。”季锦洲笑着拍拍头,转身走向大海。 不要在这种情况下立flag啊……关妤心想。 幸好他走的时候没说“等我回来,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不然包死的。 她复杂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连步诺叫她都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你要去那里采贝壳吗?采回来的贝壳可以去加工做成工艺品,也可以磨成粉。” 她点点头,步诺给她拿了个篓子,带着她走向捡贝壳的区域。 她捡得心不在焉,视线频频往季锦洲的方向走,步诺和她说话也只能得到几声“嗯”和敷衍的点头。 “放心吧,不会出事的。”步诺安慰她。 “我很放心啊。”话虽这么说着,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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