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准,连顾客的姓氏都搞错了。” “不是魏霆南,是胃挺难,他嘲笑你呢。”关妤不忍直视, 原著中描写厉霆南的笑容是“不达眼底”“带着威严”,现在她都觉得他的笑容有点让人心疼了。 霸总男主怎么这么傻白甜,被嘲笑了都听不出来。 厉霆南:“……” 听了其他人的备注后,季锦洲黑沉的脸色好了不少,事实证明顾筠不是针对他这个老板,而是平等地针对所有人。 “贵公司真是,人才辈出。”厉霆南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唇角。 “彼此彼此——手机给我看看。”季锦洲朝关妤伸手,接过顾筠的手机,自己翻看了一眼,“电器维修顾师傅是谁。” 顾特助摸摸鼻尖,“顾桑榆。” “感动中国赤脚大夫呢?” “呃……季三少。” “‘牛马配好鞍’招待办呢?” 顾特助瞟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好友,他正直专业地站在原地,坚毅表情一丝不苟,背板挺直。 他心虚地小幅度指了指李特助,试图蒙混过关,“他买车的经理,那时候他手机没电了加了我的微信。” “呵。”李特助气笑了,扶着脑门忍不住爆了个粗口,“卧槽了顾筠你——” “别草,求你。”顾特助安抚。 季锦洲玩味地勾了勾唇角,“顾筠,创造力不错,不知道你的耐力,是不是也这么不错。‘” 顾特助隐隐察觉到有不好的预感,“季总……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糟蹋我的肉体……” “晚上回去做个挑战,整理100份文件,截止明天早上上班时间,差几份就从工资里扣几千。”季锦洲含笑开口。 “你还是糟蹋我的肉体吧,季总!”顾特助哭唧唧,“我的工资条是那么单薄瘦弱,有什么事你冲我来,不要伤害它啊。” “作为你的伯乐,我不能浪费你的创造力和才能啊。”季锦洲笑眯眯,“就这么决定了。” “不可以啊。”顾特助天都塌了,“快入冬了,季总你也不想看到我买个39.9的电热毯还送线,泪水打湿充电线,边刷手机边触电吧?” “感觉还挺有趣的。”季锦洲饶有兴致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真是冷血的资本家啊。”顾特助放弃挣扎,嘀嘀咕咕。 “对了,厉霆南。”季锦洲指了指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的厉行北,“这小孩你真的不认识吗?” 厉霆南看了他一眼,“这我弟啊。” 关妤震惊地抬头,厉霆南已经知道厉行北是他弟弟了? 第270掌:你没有梦想吗? “你弟?”季锦洲轻啧,“我就知道你们有血缘关系……不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厉霆南无辜:“你刚才说的嘛。” ”……不要和我耍这种幽默啊。” 季锦洲不死心地把厉行北的脸掰正给他看,“你不觉得他很眼熟吗?” “是有一点……嘶。”厉霆南突然觉得一阵头痛难忍,像是有人拿电钻要破开他的头颅,又像有什么堆积在脑袋里的东西要喷涌而发。 他隐忍地按了按太阳穴,痛苦地闭眼,“我不知道。” 季锦洲直截了当:“你不觉得他长得很像你吗?” 关妤关注着厉霆南的反应,难道原著里兄弟俩相隔几百章,经历了车祸爆炸海难等一系列事故才认亲成功,这章就要在季大反派的撮合下直接相认了吗? 厉霆南点点头,“像。” “那他就是你弟弟了。”季锦洲碰了碰厉行北的肩膀,“晚上你和他走,他是你哥。” “我不要。”厉行北往季锦洲身后躲,谨慎地看了厉霆南一眼,“他长得好丑。” 厉霆南:“……” 季锦洲无言:“你们长得明明就长得一模一样。” 厉霆南冷声,“我丑?你长得才丑。” “你丑。”厉行北鼓了鼓腮,“你长得都没有我哥的腿毛好看。” 厉霆南呛声:“你长得只比他的腋毛好那么一点。” “两个神经病。”季锦洲翻白眼,“以为我的腿毛和腋毛很想和你们比美吗?” “哥,我不要和他走。”厉行北干净的眸子闪烁着恳求的光芒,“我想和妈妈姐姐在一起,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季锦洲:“谁是你妈?那是我妈。” “锦洲,家里房间那么多,又不是容不下一个他,你就忍心让他一个人吗?”夏舒徽不忍心地开口。 “忍心。”季锦洲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住面壁忏悔的顾特助,“顾筠,刚才让你查的,查到什么了吗?” 顾特助转过来,“我拜托电器维修顾师傅查到了,他似乎是个孤儿,很小就被爸爸卖了,是在赌场里长大的,一直在赌场里打工,没有上学的记录,好像连网都没有上过,背景干净得一览无余。” “背景干净?”关妤自言自语。 顾桑榆还是轻敌了,没有深入地挖下去,否则他可能就是第二个发现厉行北大秘密的人。 “孤儿啊?”夏舒徽心疼地摸摸他的头,“可怜的小孩。” “谁是孤儿啊?”厉行北歪了歪头,完全不记得他们说的是自己。 夏舒徽笑着整了整他的衣服,“不是你,说别人呢。” 厉行北一脸纯良地看着夏舒徽,小心翼翼地保证,“阿妈,我每顿饭吃半碗饭就可以饱了,我也不用睡床,躺在地上就可以睡着,不会占用太多地方的。” 夏舒徽心软得一塌糊涂,顺了顺他略显杂乱的毛,“好,阿妈带你回家。” 夏舒徽带着厉行北走了,临走时回看了厉霆南一眼,“好好照顾自己。” 关妤和顾特助紧随其后。 “那我们先走了。”季锦洲临走前拍拍厉霆南的肩膀,“知道自己当年差在哪了吗?输在不会撒娇,女人都吃这套。” 厉霆南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略有怀疑地看向李特助,“你也觉得,女人都吃撒娇这套吗?” “看撒娇的人吧,顾筠说他家季总还挺会对老婆撒娇的,傲娇的人一撒起娇来,效果应该都不错。”李特助认真想了想。 “如果是我呢?” “……” “辟邪效果应该也不错。” “出去。”厉霆南果断指着门。 —— 车内,夏舒徽温和地轻声询问厉行北,“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厉行北认真地思考许久,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摇了摇头。 夏舒徽:“也不能小孩小孩地叫他,总得给他取个名字。” “要不就叫行北吧。”坐在副驾驶的关妤冷不丁来了一句。 免得她叫漏嘴穿帮。 “行北……行北……挺好听的。”夏舒徽点点头,“不过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行南行南嘛,他瘦成这样和型男毫不相关,所以就叫行北。”关妤随便胡诌了个理由。 “这太草率了吧——”车内三人不约而同的想法。 厉行北却重重点头,“我喜欢这个名字。” “你喜欢?那喜欢就好,以后我们就叫你行北了。”夏舒徽松了口气。 厉行北满足地笑了。 厉行北被安排到关苑一间客房,离他们的房间都不远,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柠檬熏香,让人浑身的疲惫很快一扫而空。 “我真的可以住这里吗?”厉行北局促地站在床边。 他虽然没了很多记忆,但知道自己似乎对这种温暖还是陌生的。 “当然了,这间房间以后就是你的了,你安心养伤。”夏舒徽又顺顺他的毛,“明天看还缺什么,我带你出去买。” 她又想到了顾特助说的,忍不住担心:“你没上过学,过几天要不要给你请几个老师教你?” “这个好。”季锦洲表示赞同,“多请几个,十几岁了没上过学,八成也是不认字,那就更要抽出更多的时间努力学习了。” 最好从早上到晚,不要缠着关妤。 关妤思考:“可是他的脑子都被砸失忆了,还能动脑吗?” 顾特助叹了口气:“禁止虐待脑残。” “我不是脑残。”厉行北委屈地撇嘴。 顾特助解释:“此脑残非彼脑残,说你脑部残缺的意思。” “别理他们,这些大人都是坏蛋。”夏舒徽白了他们一眼,面对厉行北的时候又换上一张笑脸,“你有梦想吗?如果想要的话,也可以帮你请几个兴趣老师哦。” 厉行北点点头,又沮丧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没关系。”关妤安慰他,“我也没有梦想,我一生只致力于躺平。” 厉行北重新振作起来,点了点头。 “夫人,你没有梦想吗?”顾特助奇怪,“那你小学的时候,老师让你写有关梦想的作文,你都写什么?” “我抄同桌的啊。”关妤理直气壮,“他写当医生我就写当护士,他写科学家我就写助手,他写设计师我就写模特,每一次都被老师提出表扬。” 顾特助:“原来鸡贼是您与生俱来的天赋。” “不过有一次就被老师当众批评了。”关妤耸耸肩,“因为他写他想当警察,我写的想当小偷。” “……”抽象也是与生俱来的。 “行了行了。”夏舒徽拍拍掌心,“那你先休息,我们就走了。” 夏舒徽和厉行北说了晚安,身后跟着三人走出房门。 门被安静地关上,夏舒徽打了个哈欠,“我还要去看我的宝贝大孙子,你们随意。” 只留下顾特助,季锦洲和关妤面面相觑。 “我们三个又活过了忙碌的一天,真了不起。”顾特助给自己加油打气。 “就是忙了一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关妤摇着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你的一天还没结束呢,回家别忘了,还有我的100份文件。”季锦洲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离开。 “真的是两个特别刻薄的人啊。”顾特助想。 第271掌:想看变态的我吗? 季锦洲看了一眼夏舒徽紧闭的房门,试探性地往自己房间走了几步,刚握上门把,旁边的门立刻打开一条缝。 夏舒徽露出眼睛,幽幽地问,“干什么?” “没,没什么。” “那快回房睡觉。” 关妤习以为常地朝他招招手,季锦洲认命地朝她的房间走去。 她鼓了鼓腮,“你看起来很不情愿。” “我要是看起来非常情愿的话,那你该喊变态了。”季锦洲关上房门,开灯。 关妤回想起原文中他的手段,在中期他和厉霆南分权而立,实力旗鼓相当。 为了独揽市场,他绑架抚养姜苏安长大的邻居奶奶,逼她偷厉霆南的竞标书,恶意抬高他的项目成交价,让两人又虐了一百多章。 到了后期更是不疯魔不成活,直接绑了厉霆南,要把他丢海里喂鲨鱼,开车去撞他等等……厉霆南也是能忍,看在手足之情,硬是一次都没报警。 “你本来就是变态。”关妤嘀嘀咕咕。 季锦洲不知道关妤心里想的,他坐在沙发上,随便抽了本杂志翻看,闻言震惊抬头: “我都这么正直了,还变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轻佻地笑了笑,眉眼微压,“还是你也想看,更变态的我?” “……别这样。” “你想看吗?”他忽然来了兴致,语气带着诱哄之意,起身朝她走过来,压迫感十足的黑影随之而来,一并欺压而上。 他步步紧逼,她警惕地随之后退,“你别过来啊,我不想看了。” “好孩子可不能临阵脱逃啊。”他轻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响起,关妤莫名感觉到了危险,转身欲逃,却抵上了冰冷的墙体。 “你就不想看看,我的另一面吗?” 他靠近她的脸,关妤对上他专注又强势的眼睛,竟然生不出一点拒绝之意,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颤着长睫缓缓闭上眼。 “你把我逼急了,小心我……”他靠在她的耳边,刻意地拉长了尾音,坏心眼地在她通红的耳根喷洒着温热的气息。 季锦洲突然把背在身后的杂志亮出来给她看,关妤不明所以地睁眼,上面是个穿着赛博朋克风银色蓬蓬裙的模特,上半身的银色抹胸搭配着蓬蓬裙,干净简洁又优雅可爱。 “买这个穿给你看。”他仰头而长笑,“很变态吧,哈哈哈哈哈哈。” 关妤:“……” “季锦洲你有病啊!”关妤又气又恼地推开他,后知后觉自己刚才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很丢脸,他轻轻一勾她就往上跳。 “我开个玩笑,怎么生气了?”季锦洲笑容突然消失,攥着她的手腕,“你怎么了?” “别碰我,我要去洗澡。”关妤甩开他的手,用力打开和啪地关上衣柜,路过季锦洲的时候故意重重“哼!”了一声。 她越想越气,进浴室后又怒气冲冲出来,使劲推了他一把,“讨厌鬼!” 浴室门摔上,季锦洲还是莫名其妙,他心想: 果然,还是太变态了吗…… 关妤放了热水准备洗澡,浴室内渐渐升腾起热气,氤氲了视野和镜子,她看着镜子里脸连带着脖子通红的自己,掬了把清水扑脸,勉强冷静下来。 她重新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什么看,没出息的家伙……” 她又实在不忍心骂自己,叹了口气,“算了,你一时被男色迷花了眼也无可厚非,下次注意。” 大约过了半小时,浴室门打开,季锦洲摁灭手机,乖巧地看向门口。 关妤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带出了温热的水汽,她目不斜视从季锦洲面前路过,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套干净被套。 换被套的时候,季锦洲悄悄摸到了她身后,“你在干什么?” “铺被子。”她言简意赅。 “哦……我帮你吧。”季锦洲走到对面帮她整理被子,时不时用余光悄悄观察她的脸色。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感觉就是错了。 关妤没说话,闷着气整理好了被子,钻进被子里躺好。 季锦洲伫立在床边,高大的身子看起来居然有些局促,他苦恼地碰了碰鬓角。 看起来真的很生气啊。 还好,他刚才问了顾筠道歉的方法。 “如果,”季锦洲清了清嗓音,“如果我现在强势抓住你的手,不给你任何逃跑的空间,也不许你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压在你身上附身靠在你耳边,抚摸着你的头发,掠夺着你周身的空气,嘶哑的声音昭示着我压抑的情绪,像是要把你整个人都吞之入腹,贴在你耳边对你说‘宝贝,原谅我’……你会怎么做?” 说完了这一大串话,他缓了口气,“前摇这么长,差点憋死。” 关妤又好气又好笑,“你搞语C呢?” “语C是什么?”季锦洲摇头,“不懂。” “不懂就算了。”她收敛了笑意,凉凉开口。 “你还没告诉我,你会怎么做?” “……我会报警。” 还好没用顾筠的馊主意……季锦洲庆幸地想。 “我错了。”他在她面前蹲下来,笨拙地用小指勾住她放在床边的手,“别不理我。” “你知道自己错哪了吗,你就认错?”她似笑非笑。 连关妤自己都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不知道。”季锦洲诚实地摇了摇头,“但看你的反应,应该错得很离谱。”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靠得太近……所以你生气了?”他试探性地问。 “差不多吧。”关妤含糊其辞。 总不能说,她是因为以为他会亲她,结果落了空恼羞成怒的吧? “果然。”季锦洲懊恼,“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要因为这样就觉得我不尊重女生哦,我很尊重女生的。” “好吧,我刚才有点不尊重女生,那女生可以原谅我吗?”季锦洲自言自语。 关妤瞟了他一眼,季锦洲夹着声音细声细语,“我是女生,我原谅锦洲哥哥了,阿妤姐姐也原谅锦洲哥哥吧。” 关妤没好气地推了推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你很烦。” “笑了。”季锦洲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眉目舒展,“笑了就是代表着不生气了。” “我本来就没有生气。”她翻脸不认账。 “那刚刚那个眉毛差点飞到天上去的人,就一定不是你了,肯定是有什么小魔鬼附着在你身上。”季锦洲故作严肃地点头。 关妤笑着踢他,“你很烦,滚去洗澡。” “好好好。”季锦洲佯装投降。 第272掌:洗澡 浴室里响起淋浴声,关妤半靠在床上,注意力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浴室的水声。 她甚至有种包养男大学生,在酒店里等着他洗澡出来的错觉。 “看会小说转移注意力,没错,就这么办。”关妤摸到床头的手机,在商城里随便点进一本系统推荐的小说。 依旧是她爱看的现代言情霸道总裁文。 关妤:“……” 等等,这场景—— 坏了,楚门的世界。 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浴室门突然打开,关妤心虚得一抖,手忙脚乱地摁灭手机,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看。 男人用浴巾擦着头发出来,水珠顺着发梢滴落,掩盖住了阴鸷的眉眼,他穿着……黑粉拼色卡通珊瑚绒睡衣,规规矩矩地扣齐了纽扣,穿得一丝不苟。 从来没觉得自己买的睡衣这么有性缩力,关妤想。 她的头也从被子里钻出来了。 季锦洲赞不绝口,“不愧是你啊关妤,提前预判了夏天空调房也会冷的情况,还给我买了带毛的睡衣。” 关妤冷漠:“哦。” “怎么了嘛,又这么冷漠。” 她轻啧一声,“衣服穿这么严实,防谁呢。”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你。” 关妤:?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睡相有点不好,睡着睡着就开始扒人衣服。”季锦洲心有余悸,“昨天我每次半夜醒来,都发现我坦胸漏乳的。” 关妤的手就很不客气地盖在他……上面。 “不可能。”关妤毫不犹豫地反驳,“你别是自己有裸睡的癖好,自己把衣服扒了栽赃给我的吧?” 季锦洲叹了口气,走去关了灯,“那我也挺闲的。” 好好的觉不睡,自己给自己脱衣服,还栽赃给她。 关妤坚决不相信自己睡觉会那么流氓,“关灯,睡觉。” 季锦洲躺在她身边,没过一会就听到了旁边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 季锦洲感叹着她的入睡速度,他没那么快睡得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 旁边熟睡的关妤一翻身,手放在他的身上,没一会就开始作乱了,精准找到了他胸的位置,稳稳地放了上去。 季锦洲:“……” 她还不满足,手试图从纽扣的中间钻进去,被季锦洲一把按住。 虽然两人才睡了两夜,但是季锦洲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把她不规矩的手从自己胸上移开,替她掖了掖被子。 —— 翌日清晨,关妤醒得比以往还要早一些。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脸就贴在季锦洲的胸膛上。 “……” 她脑子里浮现了昨天的零星画面,似乎就像季锦洲说的,她的睡姿极其不好,好好的枕头不睡,就霸道地埋在他胸上。 睡到一半还嫌弃珊瑚绒热,使劲蹭开了他的纽扣,把脸贴在冰凉的胸肌上。 不过还好……先醒的是她。 衣服穿好了就当无事发生。 关妤小心翼翼的把两边衣襟合上,遮住他爷爷的爱人,再谨慎地把他的睡衣纽扣扣上。 真是造孽啊…… 许是察觉到了有人在动他的衣服,季锦洲猛地惊醒,迷蒙的双眼眨了眨,“怎么了?” “没事,你睡。”关妤强行把他按回床上。 季锦洲意识还未回笼,“几点了?” “还早,你接着睡。”关妤一巴掌盖他眼睛上,强制继续入睡。 “嗯……”季锦洲翻了个身,长臂把她搂在怀里,像抱抱枕一样搂紧,用脸蹭了蹭她的头发,沐浴露的香味强势地笼罩住了怀里的人。 关妤等他再次睡熟过去,才从他怀里钻出去,洗漱换衣服下楼。 才到楼梯间拐角,就听到了顾特助的声音,阴沉的声音带着隐忍,“你不要引诱我!” 关妤下楼梯的脚步一顿,随后又自如地往下走。 “你记住了,我不碰有主的——不过,我不是个喜欢忍耐的人。”顾特助沉着声音,捏紧对方的下巴,“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你想好了……再继续蹭,那就别后悔。” “神经病。”关妤凉凉从他身后路过,“大早上的,和思莱还演上戏了。” 思莱用脑袋蹭着顾特助的腿,绕着他的腿转圈,渴望地盯着他手里的狗粮,吐着舌头。 顾特助把狗粮倒在它的饲料盆里,使劲揉了揉它的脑袋,“好狗。” 把狗粮袋还给宋时观,他起身拍了拍手,走向关妤,“话不是这么说嘛,我这浑身的艺术细胞总得有发挥之处。” “像我们这种配角工具人,总得自己争取戏份。”顾特助自哀自怨地叹了一声,“不然那种‘阴沉的声音带着隐忍’‘眼神阴鸷’‘沉着声音’的旁白描写怎么能落在我身上,都是我自己争取的。” 他极力推荐关妤,“夫人我推荐你也试试,说不定就会解锁‘肤若凝脂’‘娇媚美眸’‘纤纤柔夷’之类的旁白外貌描述哦。” “我不需要。”关妤坚定摇头,“我是女主角。” “您……吗?”顾特助上下扫了她一眼,眼神略带思索。 “怎么,不像?” 顾特助老实巴交:“看起来像炮灰呢。” “现在离开我家。”关妤毫不犹豫。 第273掌:攻击我薄弱之处 “不是嘛夫人,您的身份得天独厚,简直就是炮灰的温床,十个姐姐九个坏,还有一个特别坏,更何况还是真假千金里在家里长大的那个,十成十的反派人设。” 关妤眸色深深,微微定了定神凝视着他,“我看起来很像反派?” 顾特助磕磕巴巴,“只是……有一点。” 她还是意味不明地凝视他,就当顾特助以为她要生气了之时,她突然笑了,“没错,我就是,哈哈哈哈哈——” 这简直就是她身为反派的最高荣耀。 顾特助长舒一口气。 关妤抬了抬下巴,“走,新沙发上坐会。” “那我先去厨房煎鸡——”宋时观要走向厨房,被一把拎回来。 “你也坐。”关妤沉声。 鸡蛋在他手上简直就是让鸡白死了。 “……” “这沙发是昨天关家的那个吧?”顾特助摸了摸沙发料子,细腻温润,一摸就是难得的好料,“还真搬过来了,我以为您说笑呢。” 宋时观解开围裙,“今天五点多就搬过来了,效率特别高。” “我从来不说笑。”关妤咬了一口苹果,坐在沙发上。 “老板,早上吃水果对胃不好。”宋时观伸手要拿过她的苹果。 关妤摆摆手,“没事,我的胃是铁打的,我又不是魏霆南。” “老板?这称呼倒是新鲜。”顾特助一乐。 “这里都叫关苑了,我就该叫老板呀。”宋时观点点头,“季总也是这么说的。” “真好,我也想光明正大叫老板。”顾特助有些艳羡,话里话外向她表忠心,“可惜现在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关妤一愣,指了指他身后。 顾特助不明所以,“什么?” 刚下楼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伫立在他身后,“什么曹营?” 顾特助:“……” 人不会一直倒霉。 除了他小顾。 —— 此时的关家。 洗漱完的顾慕影打着哈欠从楼上走下来,路过客厅时猛地顿住脚步。 “……沙发呢?”他问伫立在一旁的老管家。 “早上五点半就被搬家队拉去小姐那了。” “电,电视也是?” “嗯。” 顾慕影扯了扯嘴角,“她还挺会省钱的。” 省自己的钱。 没过一会,关山海也下来了,“慕影。” “父亲。”顾慕影规规矩矩地点头。 “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去吃早餐?” 顾慕影摸了摸鼻尖,“父亲,您有没有发现,今天的客厅非常干净?” “当然干净,我请的保洁员每天都会清扫……我沙发呢!?”关山海视线扫过空空荡荡的客厅时,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匆匆走到客厅中央,四顾心茫然: “沙发呢?柜子呢?挂画呢!桌子呢?连玻璃罩都要?!” “父亲……似乎,都被搬去妹妹那了。”顾慕影强忍着笑意。 关山海眼前一黑,沉痛地捂住心口。 他差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一夜回到解放前,连房子都成毛坯房了。 甚至,连说话,都有回音了! —— “我没,没说什么啊。”顾特助装傻。 季总是阿飘吗,怎么下楼梯都没声音的。 男人眼神微眯,眼神略带审视,“我明明就听见你说什么曹营了。” “我的意思是我羡慕曹操……”顾特助眼神咕噜噜地转,绞尽脑汁编理由。 “羡慕曹操什么?”季锦洲随口一问。 顾特助说话不经过大脑:“好人妻。” 大厅霎时寂静无声。 季锦洲:“……” 顾特助:“……” 关妤:“……” 宋时观:“……” 季锦洲意味不明的闷笑声响起,打破了沉默,“呵,你有钱吗就好人妻?” “……” “难道长得很好看吗?身材很好吗?总不能是很年轻吧?人家看得上你哪一点。” “谢谢季总,我好人妻的毛病突然被治好了,神医啊。”顾特助表情豁然开朗。 季锦洲扯了扯嘴角,“白痴。” “季总,你脾气能不能好一点,说话友善一点。”顾特助嘟嘟囔囔,“人家王特助的老板脾气就很好,性情温顺,还很亲人。” 关妤心想:性情温顺,又亲人……形容的是人类吗? “可以。”季锦洲颔首,“脾气好一点,工资就差一点。” “那还是继续凌虐我吧。”顾特助仰长脖颈,视死如归。 每次都只会拿工资威胁他! “这点季锦洲不随我,我脾气就很好。”关妤自信开口。 顾特助迟疑:“体现在哪里……幻想?”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破防,更不会生气。”关妤口吻笃定,扔掉果核,抽了几张纸擦擦手,走到他们面前,“这都不叫脾气好吗?” “真的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顾特助明显不相信。 “当然。” 顾特助上下打量她一眼,发起第一次进攻,“最近好像长胖了,脸都有肉了。” 关妤无所谓耸了耸肩,“这叫有女人味,强壮的女人味。” “你追的每一个男人都没追上。” 简直毫无攻击力。 关妤轻呵了一声,“那是他们没眼光,也没福气。” 季锦洲满意地弯眼点点头,他有眼光,他有福气。 顾特助低头思索。 “就这?”关妤挑了挑眉,“能不能攻击力再强一点,攻击我薄弱之处啊。” 既然如此,只能放大招了。 顾特助脱口而出:“姜小姐的事业运比你好。” “……” 季锦洲略显震惊地看他一眼,“不要命了,这你都真敢说啊。” 关妤脸色蓦地一沉。 学业运差,她无动于衷。 桃花运差,她一笑置之。 子女运差,她松了口气。 事业运差,她真的破防了。 本来就耿耿于怀姜苏安逆天的主角光环,让她轻而易举地就能取得事业上的成功,财神爷主动拿着钱去敲她的门。 在娱乐圈风生水起,商场上发展事业必有贵人相助,没有贵人也有自身气运加持,她真的……很嫉妒。 关妤沉着脸转身就走。 顾特助暗道坏了,连忙开口,“我的意思是——” “走开。” “不是,夫人,你误会我了。”顾特助想解释,关妤快步走。 他匆匆迈开步子追上她,来到她面前,“我错了。” “走开。”关妤拂开他,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姜苏安事业运好,你去抱她大腿。” 第274掌:她生病了? 顾特助一路追着她来到沙发前,殷勤地捏着她的肩膀,“我怎么会投敌呢是不是?我们关系这么要好,我肯定站在你这边的。” “你不是更看好姜苏安吗?那你去找她啊。”关妤撑着额头冷笑,“她旺旁边的人,你去找她发展你的事业。” “夫人,你不要说气话。”顾特助一脸严肃,“我们俩谁和谁啊,强强联手双剑合璧,一加一大于二,绝对可以做大做强,再加上季总,我们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迟早超过……诶,好像人家还没开始搞事业。” “呵。”季锦洲幸灾乐祸,“活该。” “季总,站着也是站着,吃点早餐吧?”宋时观盛情邀请。 “吃什么?” “我做的早餐。” “那我还是继续看会吧。”季锦洲果断。 宋时观:“……” 呜。 总感觉自己这个管家是白领钱的。 季锦洲似乎察觉到了一朵乌云笼罩在自己头上,他不明所以地转头看,旁边的宋时观把挫败写在了脸上,整个人沮丧得耷拉着脑袋。 他想了想,“我喝点东西可以吗?” 宋时观惊喜地抬头,“当然可以,季总,移步这边吧台。” 厨房和大厅的中间有一大墙酒柜,同时砌上了简约的长吧台。 “季总,威士忌还是伏特加。”宋时观围上围裙。 季锦洲点点桌面,“热牛奶。” “啊?” 为了成为一个专业管家,他特地恶补了相关的知识,总裁一般早上需要喝点小酒清醒,中午喝点小酒抒情,下午喝点小酒微醺,晚上喝点小酒解闷,睡前喝点小酒助眠。 “大早上的喝酒,迟早变成魏霆南。”季锦洲抬抬手指,眼神催促,“热牛奶,谢谢。” “好的。” 宋时观转身去热牛奶,心里泛起疑惑,嘀嘀咕咕:这魏霆南到底是谁?今天连着两次听到了。 顾特助足足哄了半小时才哄好生气的关妤,小心翼翼道,“夫人,我先去季总那边了。” 关妤勉为其难点点头。 “季总,最近……夫人的情绪很暴躁哦?”顾特助靠近吧台边的季锦洲,悄悄道。 “你也发现了?”季锦洲震惊挑眉。 “您也……?”顾特助转念一想,回想起季锦洲昨天突然问他怎么哄女孩子开心,一下了然,“所以昨天是夫人生您气了,您才……” “没有。”季锦洲否认,“她性格很好,性情温和亲人,善解人意又体贴孝顺,还不会随便咬人。” 身为一个好老公,绝对不可以在外败坏妻子的名声。 顾特助:“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笑了没?” 要不是了解夫人的话,他差点就信了。 两个人背对着她窃窃私语,关妤抄起枕头砸向他们,“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季锦洲眼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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