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找蒋慕承的茬,可是叮嘱他把照片删了还是可以的吧。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舅舅,那个照片的安全问题,就如你说的,虽然没有人关注,可是万一要是被有心人利用,还是有损我形象的对不对?” “我的电脑,目前还没有谁可以攻得进来。” 陶然:“...”拽死了! “然然,因为你大了,对那些视频无所谓,但它对我们的意义不同,你见过哪个父母把自家孩子小时候的视频照片删去的?” 对于蒋慕承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她还是稍稍不适应,缓了片刻,感动萦绕在心头,可仍忍不住咕哝一句:“以后你有女儿多拍一点就是了。” “万一我要生不出女儿呢?” 陶然被噎的说不出话,跟蒋慕承聊天她总有想揍人的冲动,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欠虐的照着蒋慕承的样子找了个慕时丰。 未来的日子,假如她和慕时丰走在了一起,她现在都可以想象到,她会被他碾压的有多悲惨。 ☆、第十一章 蒋慕承也有些乏了,催促她:“然,睡吧。” “恩,舅舅晚安。” 陶然依依不舍的切断电话,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多,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时差,爸爸那边正好是中午。拨了他的手机,响了第一遍没人接,她不死心的又拨,终于接听,声音很低:“然宝,你那边几点了,怎么还不睡?” “爸爸,你...” 陶然的话被打断:“我在参加跨国集团的商务会谈,不方便说话,晚点给你电话。” 陶然看着屏幕上显示的21秒的通话时长,就是不善言辞的蒋慕承都能跟她扯上一阵子,可是自己的父亲永远都是忙。 现在的头脑更加清醒,毫无睡意,这个时候她竟然莫名的有些想念慕时丰,这么晚了,他应该早就入睡。 但还是不受控制的发了条信息给他: 慕时丰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迟疑了几秒才接通,慕时丰责备道:“怎么还不睡?”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刚才的那条信息好像有点矫情。她微微叹息:“睡不着。”又问:“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还没睡。”那边沉默片刻:“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他原本没有温度的声音此刻通过电波传来,在无声的夜里显得分外温润。 “也没什么,就是由那个胖丫头照片引起的。”她说着还无奈笑了声,觉得慕时丰自己取的这个绰号还真是形象。 “想到小时候就想到我爸,刚才打了个电话给他,他在忙,没时间理会我,所以就悲春伤秋的给你发了信息。” “陶然,我不会安慰人。” “慕时丰,原来也有你不擅长的。” 那边默了默:“多呢。” 真不容易,能让他服软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她问:“比如?” “比如,不擅长混进女厕所。” 陶然:“...”又在变相挖苦她进了男厕所,是不是非要每天都提醒一遍她看光了他? “陶然?” “在呢。”她好像听到了那边传来风声,问道:“你在外面?” “恩,在露台抽烟。” “你才多大就开始抽烟!不知道抽烟对身体不好吗?” 他的声音夹带着笑意:“你管我?以什么身份管我?” “...”陶然一下子憋气了,她没有勇气说出以你未来媳妇的身份。 他说:“我十八岁的生日礼物就是慕时?Z送我的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他说我成年了,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可真纵容你。” “还好,他知道我不会变坏。” 陶然静静听着他的声音,心平气和跟她聊天的慕时丰让她莫名的有安全感,或许有些话这个时候问他,他才能给出正经的答案。 “慕时丰,有那么多女生追你,为何不谈场恋爱?” 过了许久,那边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她都怀疑是不是电话断掉,看看手机屏幕,还在通话中,她没再追问,而是静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答非所问的说了句:“陶然,你拥有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翌日。 陶然顶着两个黑眼圈下楼,沈凌正给她准备早餐,虽然每次吃不了多少,可只要在家,沈凌都会早起给她准备丰盛的早点。 她一时感慨的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沈凌,撒娇的说道:“三哥,谢谢你。” 沈凌的第一反应就是:“然宝,没零花钱了?” 陶然一脸心痛的放开他,她长的就这么功利性? 因为睡眠严重不足,早饭吃的索然无味,哈欠一直连着打,两眼都睁不开来,头脑也发胀,她眯着眼睛在吃三明治。 沈凌瞅了她一眼,戏谑道:“昨晚又看小说了?” 陶然强撑着睁开睡眼:“没啊,沈凌,我在你眼里就这点人生追求?” 沈凌‘呵’了一声,也懒得跟她废话连篇,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快点吃,我周一有早会。” 她放下手里的三明治,“我吃饱了。”趴在餐桌上昏昏欲睡,突然想起周末去玩的事,一时间又有了精神。“三哥,这个周末我不用去补课。” 沈凌狐疑的问道:“辅导老师没时间?” “不是,四舅要带我出去玩。” 沈凌冷嗤了一声:“那个万年冰块也要出去晒太阳?就不怕被晒化?” 陶然一头黑线,沈凌和四舅一直都不太对付,应该说是互看不顺眼,而她经常沦为肉夹馍。 沈凌将她送到校门口就调转车头离开,赶着去公司开早会。陶然看到校门口值周的同学时,有一刹那脑子里是空白的。 她怎么忘记了今天轮到她们班值周。今天全天不用上课不说,还可以去检查课间操啊和眼保健操什么的,她要申请检查高三年级... 可是看看身上的衣服,完蛋,又没穿校服。对于值周的学生,领导可是再三要求必须要穿校服起到带头作用。 怎么办? “哟,这不是我们胖丫头么,搁这里算风水呢?”嘲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用转头她就知道是慕时丰这个...贱人。可她还是没骨气的转头看向他,一时间五脏俱焚,今儿太阳从西边出吗,他竟然穿着校服,多新鲜。 见她一直盯着他校服看,笑着问道:“很帅是吗?” 陶然:“...”你不穿衣服时应该更帅。 他当着她的面慢条斯理的将那件校服上衣脱下来,下巴朝着她轻扬:“租吗?半天两包烟,租一整天算你便宜点,三包烟。” 租啊,傻子才不租呢,别说是三包烟,就是拿她去抵债她也心甘情愿的要租,她现在怀疑慕时丰已经算准了她今天不穿校服,所以一直躲在某个角落等她出现,然后英雄救美。 她喜滋滋的接过他的校服,他又问:“裤子要吗?”说着就把双手放到腰间,仿佛只要她点头,他立马就能当众将校服裤子给脱下来。 说到裤子,她耳根又发烫,想起卫生间那一幕。忙不迭的拒绝道:“不用不用,我有上衣就足够。” 她看看周围,还好这个点大多数学生已经进校,没几个学生从他们身边经过,她将他的校服穿在身上,像穿袍子,把袖子卷到上面,又将衣摆在身前扎了个结,还凑活吧。 跑到教室时,季扬坐在她的课桌上等的有点不耐烦,看到她后,没好气的说道:“大姐,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敢迟到!” 她双手合十,鲜少有这么好的态度对季扬,柔声说道:“抱歉,我的班长大人,昨晚没睡好,今早就起的晚了点。” 季扬看到她身上的校服时,拧着眉:“这是谁的衣服?” 她扯了个谎:“哦,在校门口问好心人借的,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放学后让我送保安室就可以。” “呵,校花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么。”季扬一脸鬼祟的凑到她跟前,小声说道:“这两天和宋子墨相处的什么样?” 陶然认真想了下才回答:“还行吧,他为了鼓励我好好学习,说圣诞节有我想要的惊喜给我,还真是奇奇怪怪的。” 季扬心中了然,一脸坏笑:“心想事成之后,可别忘了谢我啊。” 陶然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季扬开始打哈哈,“没什么。”而后不着痕迹的岔开话题:“对了,你和你们组的六个人负责高三纪律和卫生的检查。” 陶然简直要给季扬跪了,真是心有灵犀,她拍拍季扬的肩膀,挑着眉说道:“扬扬,这些年姐姐没白疼你。” 季扬很?N瑟:“陶然,你感恩我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陶然茫然的看向季扬,欲要问他怎么说点话都神神叨叨,凑巧这时有同学在后门处喊他,季扬冲她扬扬眉跑出教室。 课间操时,陶然人模狗样的挂着证件,拿着记录本来到高三年级做操的位置,从文科班的对尾经过时,宋子墨站在最后一个,对她浅笑着微微颌首,她礼貌性的回了一个笑。 可她明显感觉到站在队伍后面的几个男生用着别样的眼神看她,不是戏谑,但是意味深长,看完后还对着宋子墨眨眼睛,或许是她想得太多,男生大概都爱起哄。 文科班检查好之后,便是理科班,她现在和慕时丰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其他学生正在认真做操,而他像尊雕塑一般,双手抄兜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这一节是踢腿运动,刚走到他身后,突然她大腿上被踢了一脚,艹,慕时丰竟然踢她。他回头,很讶异的看着她,表情诚恳:“抱歉,刚才踢腿运动时没注意到身后有人。” ☆、第十二章 周三,秋季运动会的第二天。陶然不擅长任何体育项目,就连做个拉拉队她都不合格,坐在看台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异常热闹的操场。 从季扬那里得知宋子墨和慕时丰都会参加田径项目,她现在是特别期待周五的到来,那天可以看最后的决赛。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拿出一看,是沈凌。他很少会在这个时候打她电话,走到看台的最顶端接通了电话。“三哥,有事?” “然宝,我晚上的航班飞纽约。” 她开心坏了,就差大声尖叫,终于可以去慕时?Z家里吃饭,但还是表现的很不舍得沈凌:“三哥,你不是说大哥去纽约处理公事,怎么又要你过去?” “还不是你亲爹,要入股美国一家石油公司,需要我过去协助他谈判,另外还有个收购案也需要我亲自过去一趟。” 好啊好啊,最好过年再回来。她假惺惺道:“那你要快点回来,你知道我离不开你的。” “我尽量抽空回来看你。” 诶?“你要去很久吗?” “恩,大概要过年前才能回。” 她激动兴奋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此时的心情难以言表,她压抑着自己膨胀的情绪:“三哥,你放心我会好好听慕时?Z的话,不会给你惹麻烦。” 沈凌暗笑,还好他早有准备,“然宝,我这回离开的时间比较长,把你交给外人我也不放心。” 陶然脸上的笑僵住,预感不好:“三哥,什么意思?” “我和万年冰块联系过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由他照顾你。” 陶然急了,据理力争:“三哥,我还是住自家比较习惯,你也知道我睡觉认床,我要是去了陌生的地方一准儿会失眠,失眠就会影响学习。” “没事,实在不行我把你的床运到万年冰块家。” 陶然欲哭无泪,还想为自己争取,但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三哥,我也长大了,家里又有保姆,平时由慕时?Z接送,我还能跟着他弟弟学习不少东西,这样也无需你去麻烦万年冰块,一举好几得的事,咱傻了才不干。” 沈凌毫不留情的拒绝:“我宁愿麻烦万年冰块,也不能将你交给外人,然宝,在你结婚嫁人前我必须得对你负责,说实话,除了万年冰块,其他人我信不过。我已经到家,要收拾行李,先这样吧,晚上万年冰块去接你。” “可是,三哥...”电话已经挂断。 明明秋高气爽,可她仰头看去,却感觉天气阴沉沉的,以后要住在舅舅那里,晚上就没办法和慕时丰一起跑步,又想到以后要和蒋慕承朝夕相对,她就顿感压抑,看了眼看台,真想从顶端滚下去,没法活了。 因这周开运动会,宋子墨人性化的没有给她补课,放她一个星期的假,放学后她唉声叹气的往校门口走去。 这几天她运气都蛮好,每次放学都会偶遇慕时丰,刚走到路口,她就看到慕时丰从教学楼那边走过来。 她放慢步伐,有意等着他,感觉走的太慢又不太好,索性蹲下身假装系鞋带,可等她站起身时,发现慕时丰已经走到了她前头。 她几乎小跑着赶上了他,忍无可忍的责问:“慕时丰,你没看见我吗?” 他笑:“现在看到了。” 陶然:“...”她永远都说不过他。她又主动说道:“我以后没法跟你一起跑步了。” 他扫她一眼:“怎么,晚上还要补语文?” “不是,沈凌出差了,我以后要住我舅舅家。”她一脸的懊恼。 他神色轻松:“挺好,以后跑步时耳边可以少一些聒噪。” 她就知道他一点都不会不舍得,好像还幸灾乐祸,她瞪了他一眼,气哄哄的径自往前走,没再搭理他。 坐上蒋慕承的车,她就感觉气压骤降,降下车窗,秋风迎面吹来,可丝毫没法减缓她内心的烦躁。 她转头看向蒋慕承,他支着手正闭目养神,决定还是从蒋慕承这边下手进行攻克,她爬到他身边,讨好的给他捶肩膀。 “舅舅,累了吧?” “恩。” “晚上没应酬?” “推了。” “舅舅,你不能因为要照顾我而耽误你的生意,这样我会内疚的。” “本来就不想去。” 她试探着问道:“我挺闹腾的,你又喜静,要不我还是回自己家住吧?” 他睁开眼看向她,“然然,我不想揣测你那点小心思,但在我面前你趁早收起来。” 陶然恼羞成怒,狠狠锤了他几下才解恨,又爬回自己的座位。看着不断倒退的路景,她忧伤的是以后要怎样才能多一些和慕时丰单独相处的机会。 和蒋慕承在一起生活,简直是无趣透顶,吃过饭他就去了书房,保姆管家都退回了自己的房间,空荡的别墅安静的不像话。 她躺在院子里的草坪上,黑夜一望无际,没有任何亮光,微弱的虫鸣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尤为清冷,环境很陌生,没有归属感。应该说自小到大她就没有任何归属感。 小时候住在姥姥家,姥姥是人艺的歌唱家,即便年龄大了也会受邀去演出,有时一走就是挺长时间,她就被寄放在大舅或是二舅家。 舅妈对她也不错,可她因为是全色盲,天生心里敏感,总觉得自己和别人格格不入,那时她最渴盼的就是周末时蒋慕承从学校回来,她可以有个亲近的人。 再后来姥姥去了国外,蒋慕承也出国留学,她就由沈凌照顾,沈凌也忙,好在他从来都不会将她单独放在家里,不管到哪都是带着她。 每次去的场合都不一样,酒会、派对、私人会所...见的人也都不同,她害怕过,但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习惯了形形□□的人,然后开始变的叛逆,傲娇,口是心非。 她一直有个愿望,以后找个对她好的,她也喜欢的人,他们不追求物质,过着最简单的生活,一辆车四口人,还有一条宠物狗。 想着想着,她就不由笑了,因为想到了慕时丰。 忽的放在身边的手机震动了下,有微信,她给慕时丰的昵称标注为大慕慕, 他任何时候都能找到发她信息的理由,但每次都是不露痕迹,看不出他对她的居心叵测。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她回:因为后天是运动会决赛的日子,就当是给他的鼓励奖吧。 她就知道他不会再回,果不其然。 半夜的时候她是被疼醒的,睁开眼,四周一片黑暗,她昨晚记得好像是在草坪上睡着了。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肚子疼的她有些受不了,急性阑尾炎又犯了,她捂着小腹的部位,额头开始渗汗。 赶紧下床去找蒋慕承,直接推开他卧室的门在门口喊道:“舅舅,我肚子疼。” 蒋慕承一向浅眠,陶然只是轻轻喊了声他就醒了,连忙爬起来赤脚跑向门口,扶着她:“怎么回事?” “应该是阑尾炎。” “上次就让你动手术,你非要保守治疗,还要再受一次罪!我穿衣服马上送你去医院。” 蒋慕承亲自开的车,一路上闯了很多红灯,还不时侧头安慰她:“忍着点,马上就到。” 之前联系过院长,他们到的时候医生已经在急诊候着,只是看到都是男医生时,蒋慕承的脸色阴沉下来,不满的对着值班领导说道:“我要女医生。” 主任解释:“医生眼里无男女。” 蒋慕承反驳:“可是病患眼里有男女。”他怎么可能允许男医生给她做手术,还是那个敏感位置。 主任看了眼蒋慕承怀里的陶然,豆大的汗珠从她额头滑下来,“蒋总,您看孩子都疼成啥样了,还是赶紧手术吧。” 在陶然看来,主任肯定想骂蒋慕承有病,且病的不轻。 蒋慕承却固执坚持:“疼也忍着,必须要女医生。” 医生护士都面面相觑,若不是院长亲自安排,大概他们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再痛快的骂他一句神经病,可眼下只能极力忍着。 陶然觉得有些尴尬,因为蒋慕承这种要求在医生看来几近变态,看向蒋慕承,小声说道:“舅舅,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蒋慕承并未理会她,而是看向主任:“让你们的女医生过来。”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女医生上手术台,没办法,主任只好亲自打电话给科室里的女医生。 等待的过程里医生已经给她消炎镇痛,可还是疼的受不了,她咬牙坚持着,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蒋慕承将西装裹在她身上,“能忍的了吗?” 她点点头,因为就算是她说忍不了,蒋慕承还是会不近人情的坚持己见等女医生,她还算了解他的性格。 她想不明白,在国外生活好多年的蒋慕承为何还会这般古板。现在有谁还介意手术的医生是男是女?能救命就行。再者,现在医术高超的都是男医生居多。 她好奇:“舅舅,在死亡和医生的性别之间选择,你选哪个?” “急性阑尾炎死不了人。” “...”疼的人又不是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她还是好奇:“撇开我患的什么病不说,就是在死亡和医生的性别之间选择,你选哪个?” “你活着。” 原来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要怪就怪这个急性阑尾炎实在算不上什么大病。她半开玩笑:“舅舅,明天医院肯定传遍,商界翘楚蒋慕承不仅高冷禁欲还是个老古板。” 蒋慕承的面色依旧严肃认真:“然然,你就像是我女儿,我很自私。” 听的陶然心里一阵感动,这是蒋慕承说过最肉麻矫情的一句话,再痛也值了。 还是疼痛难忍,她翻了个身,没有半点减缓,就是这一刻,她突然特别想念慕时丰。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他早该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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