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夺亲生父亲的遗产,不对,该是说为了给母亲讨回公道,他走上了不归路。 两年前,养父临终前说了个故事。 多年前,养父在原始丛林探险时遇到了危机,生死关头,有个女孩替他挨了一枪。 后来在纽约,他们很巧的又遇见,女孩肩头的枪伤很明显,他便给她纹身。 养父给他看了女孩的照片,意思很明显,那女孩不是好人。 因为好人一般不会出现在金三角的原始丛林,被一大群雇佣兵追杀,而且她本身枪法了得,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多处刀伤枪伤。 但女孩也不是个坏人,因为她在危急关头,还想着救无辜的人。 因为养父知道他从事什么样的生意,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便说,如果哪天狭路相逢了,别为难她。 谁能想到,有天,他们真的遇上了。 也是在北京飞b国的航班上。 他从洗手间出来,她正在外面等着。 只是淡淡的一眼,他就记住了那张脸。跟照片上,养父给他看的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完全重合上。 陶然。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在他不普通的人生里,改写了一切。 “先生,您要点什么?”空姐动听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霍连转头,“咖啡。” 其实他最讨厌喝咖啡。 人生里的两次喝咖啡,都是今天。 * 晚上陶然洗过澡,就趴在床上用日记本记东西。因为前两天的事,她丝毫没什么印象,只凭着笔记本来回忆过去。 慕时丰处理完工作后,来到卧室。 覆在她身上,亲吻她的后背。 陶然被亲的有些痒,用脚踢他,“离我远点!我要写日记呢!” “我都替你记着,你根本就不需要多此一举。”慕时丰从她身上下来,侧身躺在她边上,支着头看她。 “就你那文笔,写出来的日记,你自己忍心看?” 陶然拿笔戳他,慕时丰也不动,任由她闹着。 陶然在他胸肌上写了王八蛋三个字。 慕时丰笑:“我是王八蛋,那你是什么?王八蛋的媳妇?” 也不给陶然再反驳的机会,将她扯进怀里,堵住她的嘴。 一阵嬉闹之后,慕时丰还是好奇,他故作漫不经心:“你跟霍连待了那么久,都聊了些什么?他有没有说我坏话?” 陶然还在认真写,心不在焉的回:“没说你坏话,还夸你呢。” “夸我什么?” “夸你帅啊。” “......” 慕时丰反应过来后,把她又收拾了一顿。他没打她,就是挠她,挠的她流眼泪,很恶劣的让她求他。 最后陶然只能求饶。 慕时丰把日记本和钢笔扔到床头柜上,欺身而上。 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今天没陪你做运动,就有精神跟我闹了是吧?” 陶然斜睨了他一眼,“慕时丰,你要是让我不开心了,我就不告诉你我肩膀纹身的秘密。” 纹身。 慕时丰的心病。 他总感觉这是个情侣纹身。 是她跟陆聿辰或是林百川去纹的。 还蝶恋花! 看到那恋着花的公蝴蝶就不爽。 他咨询过了,可以把那只公蝴蝶给洗掉,也不算太疼。所以,他要抽空带她去洗掉,省的看着心里堵得慌。 还不等他说出心中的打算,陶然再次问他,“到底想不想知道纹身的秘密了?” 其实是陶然自己想知道,霍连不是说了么,让慕时丰多观察观察,兴许就真的能发现什么大秘密。 慕时丰很不爽的应了声,“恩。” 陶然指指自己的肩头,“你好好观察一下,尤其是那只公蝴蝶,秘密说不定就在它身上哦~” 公蝴蝶? 还提! 慕时丰的脸色阴沉着,心里再不爽,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发作,只好闷闷的回了她一句。 把她翻了个身,他倒是要看看,那只公蝴蝶到底有什么秘密。 就算有天大的秘密,他决定了,他明天一早就要带她去把这碍眼的公蝴蝶给洗掉。 ☆、第六十二章 (大结局) 一个小时后,慕时丰背对着陶然侧躺下,眯着眼装睡。 陶然把腿搁在他腰间,整个人都贴在他后背上,嘴巴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诶,大慕慕,明早我们去把那个公蝴蝶给洗掉吧。” 慕时丰继续装死。 陶然的手掌绕到他胸前,不轻不重的揉捏他胸前的凸点。 又说:“诶,大慕慕,听到我说的话没?” 还是沉默。 陶然忍着笑,继续挑逗他。 她的手顺着他的胸前一路向下。 慕时丰忍不可忍,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体。 陶然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双手捧着他的脸,“啧啧,别扭的大慕慕呀。” 慕时丰低头狠狠咬着她的唇,陶然疼的嘶了一声,他也下不去那个狠心,开始轻轻含住她的上唇,慢慢吮吸。 寂静的夜,温情的男人,最能蛊惑人心。 陶然双腿盘上他的腰,紧紧攀着他的肩膀,热情的回应他。 两人吻的密不透风,身体交合,承受他的力度时,她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她最喜欢的便是坐在他身上,俯视他时的优越感。 结束后,她趴在他的身上,没有半分的力气。 慕时丰轻轻摩挲着她肩头的纹身。看着那只黑蝴蝶时,他的眼神也柔软起来。他没想到那个纹身真的有秘密,一个令他惊喜疯狂的秘密。 其实只是三个字而已,可就这么永恒的刻在了她身上,与她同在。 翌日。 慕时丰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还是让她和黄媛媛一同去了天津。 因为陶然对这个城市没有丁点的记忆,所以即便是故地重游,她也没任何触景生情的感受。 黄媛媛第一站便她去了麻花店。 陶然疑惑的问她,“我喜欢吃麻花?” 黄媛媛点头,“对啊,有段时间慕时丰要忙项目,没空陪你来,你就硬是扯着我跟你一块儿来。” 那段时间,她感觉她每个细胞里都飘出麻花的味道。 陶然在店里象征性的买了两袋,果然物是人非,时间改变了她,她对麻花已经提不起丁点的兴趣。 她和黄媛媛慢悠悠的走着,两人聊着大学里的生活,都是黄媛媛在说,她静静听着,偶尔也会问上几句。 “媛媛,我大学时,有帅哥追我吗?有女生追慕时丰吗?” “那个时候你和慕时丰就是连体婴儿,谁能插.的进去?而且...”黄媛媛拧开杯盖喝了口水。 陶然追问:“而且什么?” 而且开学的时候,那排场大的吓死人,还有谁敢追她?还有哪个女生敢跟她抢慕时丰? 那么多年过去,大学生活里的点滴细节,黄媛媛都不再记得,可是大二那年,大一新生开学,那个画面她想这辈子都不会遗忘。 当初那件事成了学生饭后的谈资,一年又一年,尤其每逢新生开学时,这个话题又会被重新提起,热度不减。 新生开学的那几日,学校的道路上是拥挤的,来自全国各地送孩子上学的汽车占满学校的各个角落,其中不乏名车豪车。 但是那年,从早晨到晚上,校园宿舍区的空地都被四五十量豪车占据。 在北京的高校校园,出现豪车不稀奇,可出现的所有豪车边上都站着几个黑衣保镖,而且这么多辆豪车都是为了送同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又是倾城的数学学霸,还有个极品男友,这就稀奇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些车都是沈凌和蒋慕承的。 沈凌这么高调的用意简单而粗暴,可以免去陶然整天被男生追的烦恼,见了这样的场面,知道陶然是怎样的家世,又有多少男生再有那么强大的心里和勇气去追陶然? 而蒋慕承这么做,却是因为慕时丰,他觉得校园里应该不会再有女生敢跟陶然去争慕时丰。 那个时候,她每天做梦都想要这样一个哥哥和舅舅。 当时,学校的论坛,校内网上疯传的不是慕时丰和陶然的照片,也不是其他美女帅哥的靓照,而是沈凌和蒋慕承亲自给陶然在宿舍铺床的照片。 据说那张床,陶然一次也没睡过,后来被她每晚十块钱租给宿舍的几个女生住了。 还据说,后来那张床涨到每晚三十。 再后来,听说宿舍的那三个女生从大二开始就进入了沈氏的信息中心实习。 就在前不久,她还偶遇了她们中的某位,如今她们都已结婚生子,但还是在沈氏就职。 她们仍旧记得陶然,当然还记得当初年少时争床睡的可爱幼稚做法。 而那些幼稚是磨灭不去的青春印记。 只是陶然的记忆里,不再有。 大学里,不再有语文,所以那个时候的陶然,是张扬的,不羁的,肆意的。 她几乎不怎么用学,除了慕时丰,她的专业课成绩碾压所有人。 尤其是高数,每次上课,她都和慕时丰坐在阶梯教室的左后一排,用书挡着,两人趴在桌子上亲亲我我,旁若无人。 陶然听后,斜睨黄媛媛,挑眉道:“我那会儿有那么差劲?我可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 黄媛媛一脸心痛的看着她,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之后黄媛媛又带她去吃她们曾经爱吃的那家饭店,十几年过去,那家店还在,但档次比以前高了不知多少倍。 现在去吃饭都要提前预约位置。 奇怪的是,这家老店,服务员都不再年轻,有的都快四十岁。 陶然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恍如隔世。 在她丢失记忆的那些年里,慕时丰到底是如何爱着她的,才会执着到此生非她不可? 她拿出手机拍了张店里的背景照发给慕时丰, 慕时丰回她:所以,后来他就盘下来,自己经营。 还是当年的那些厨师,还是当年的那些服务员。 一切都是她当初喜欢的模样。 除了她不再记得,其他的都没变。 他给不了她原本的记忆,能做的只有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吃过饭后,已是晚上七点,黄媛媛要去见一个客户,问陶然要不要一起去。陶然想都没想的拒绝。 黄媛媛把陶然送到她们住的酒店,又叮嘱她,“就在酒店待着,哪里也不能去,你要是丢了,我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赔的。” 陶然笑:“你还真我把当成痴呆儿了?我记忆能维持几十个小时呢,知道自己在哪里,也能找到回家的路,丢不掉,你赶紧走吧。” 陶然在房间待了一会儿,跟慕时丰打过电话后又感觉无聊,就到楼下的咖啡馆喝咖啡。 咖啡馆很静,拿出包里慕时丰给她diy的一本杂志,她认真的翻看。 时间滴答滴答的一秒秒流淌着。 咖啡冷了又热。 酒店大厅这边。 匆匆进来一行人。 林百川神色困乏,揉揉眉心。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林百川?” 林百川的脊背一僵,这声音仿佛通过时光隧道,从六七年前传来。 当时也在酒店的大厅,只不过那是在香港。 也有那么一声软糯的,“林百川。” 那个时候,他知道是陶然。 可现在这一刻,他不敢确定,也不敢转头。 他害怕一切都是幻听。 因为慕时丰刚才给他电话,说陶然的记忆已经只有二十四小时,昨天下午送霍连的事,她都已经不再记得。 而他和陶然已经好几天不见,她早就不再记得他是谁。 凭着一个背影,就能喊出他名字的,他知道不会是她。 在他愣神时,陶然已经走到他身边,她言语间带着笑意,为认出他而感到自豪,“我还以为我认错了呢,原来真是你。” 林百川终于敢侧脸看她,真真切切的一个她。 不是做梦。 随行的秘书和助理识趣的先行上楼,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林百川凝眉,“你怎么会在这里?” 陶然简单跟他说了下,指指咖啡馆那边,“我还没来得及买单呢,我的手机还留在那里。” 林百川看了眼咖啡馆,透过玻璃,他看到一个服务员正站在桌边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走吧,请你喝咖啡。” 坐下后,林百川好奇问道:“然然,你记起我了?” 陶然抿了一口咖啡,摇头,“就看到你的侧脸,觉得是你。” “...”林百川还是不明白。 陶然把刚才看的那本diy的杂志递给他,“看看这个你就明白了,这是慕时丰给我做的。” 林百川迟疑了下,还是接过杂志,翻开第一页,是佑佑的照片,还有他的简单信息,年龄,喜好什么的,特别备注,和前夫所生的儿子。 接下来好几页都是佑佑的照片,从出生到现在,每个年龄段都挑出一张,各个表情。 然后就是慕小橙,信息和佑佑的差不多。 接着便是他自己。 姓名:林百川。 关系一栏写着:前夫(老想着插足我们俩的婚姻,此人不要脸)。 林百川看着这一行字,掐死慕时丰的心都有了。他回去后,要找个机会把这行字给去掉。他什么时候不要脸的插足他们的婚姻了? 要比不要脸,谁还能比得了慕时丰? 林百川静静心,继续往下看。 接下里的两页纸,详细记录了陶然和他相识、结婚、生子再到离婚的片段,中间大多数都是平淡的,跟那天他在酒会上跟记者说的那些话差不多。 后面的十多页,都是他的照片。 各种场合,各个角度。 难怪刚才她凭着侧脸都能认出他。 盯着杂志,林百川有些怔神。他没奢望慕时丰还会公平的把他放在陶然今后的生活里。 陶然单手托腮,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晃,“傻了?” 林百川回神,浅笑着,“你现在把这本杂志随身携带?” “对啊,忘了谁,都不能忘了你们三个啊。”她说的那么自然坦荡,眸光闪亮湿润,倒映着全部的他。 林百川的手指微微蜷缩,所有的遗憾和不甘,在这一刻都释怀了。 他下巴对着咖啡杯轻扬,“把咖啡喝了后,陪我去吃个饭,我晚饭还没吃。” 陶然没吱声,他看出她的犹豫。 他指指她跟前的手机,“跟慕时丰说一声。” 陶然拿过手机给慕时丰发了条微信, 慕时丰回: 陶然抬头看了眼林百川,又继续回他, 慕时丰, 陶然看后一头黑线。 慕时丰的信息又进来, 那家饭店离他们住的酒店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他们便走路过去。 陶然和他随意聊着,“你在这谈公司的事?”问了之后又感觉都是废话。 “恩,谈融资的事。” 陶然点点头,又问:“怎么不通过沈氏平台融资?” 林百川掏出烟,在她眼前晃晃。 陶然点头允许。 林百川从烟盒磕出一只,点着。 “沈凌开出的条件太苛刻,不想睬他。” 陶然无奈一笑:“要我帮忙吗?” 林百川走到垃圾桶边上,点点烟灰,“没用。这个项目是我和蒋慕承一起做的,沈凌早先想入股,被我和蒋慕承拒绝了。” 陶然:“......”原来是蒋小四被林百川勾搭了,沈小三吃醋了呢。 问他:“那你这趟过来,有融资到吗?” “恩,都谈妥了。”林百川把烟头扔进垃圾桶,跟她并肩向前走。 然后陶然开始滔滔不绝的跟他将那家饭店是如何如何的有特色,狠狠夸赞了一番。 可当林百川看着端上来的菜时,他眉头紧皱。 色难看,怕是现在的小店里都不会把绿色蔬菜烧成这个德行吧? 再说香,真的丁点香味都没有。 就更别谈味了。 他硬着头皮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陶然两眼盯着他,很期待他能赞同她之前所有的夸赞。 林百川真想把嘴里的菜吐出来,那点教养又让他把难以下咽的蔬菜吞了下去。 他放下筷子,盯着她的脸庞,心想,她不仅脑子病变,是连味觉都坏了吧?这个用白水煮出来的菜真的好吃到不要又不要? 陶然略有失落的问:“不好吃?”怎么可能? 林百川在心里叹了口气,又重新拿起筷子,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她不开心,以前是,现在更是。 又不是□□,有什么不能吃的? 因为他一个人,就只点了一荤一素,还有一个汤。 最后,他全部吃光。 回去的路上,他边走边揉着胃,蔬菜没味道,荤菜又辣的要死。路过药店时,他忍不住了,就对陶然说:“我刚才吃多了,要去买点管消化的药。” 陶然看他的神情,好像真的蛮痛苦,指指路边的长椅,“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药。” 林百川也没客气,点了点头,在长椅上坐下来,他胃疼的厉害,也实在不想走。 他不能吃辣,现在感觉胃里感觉像火烧。 他才刚坐下,慕时丰的电话就打进来。 幸灾乐祸的语气,“今晚的菜好吃吗?那家店可是宝宝最爱吃的,色香味俱全呢。” 林百川捏着手机,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慕时丰,你还是人么?”说完直接切段电话。 他现在终于想通,为何慕时丰这么爽快答应陶然陪他出来吃饭,原来是想报复他呢。 若他没猜错,那家店就是慕时丰开的,为陶然开的。 那两道菜也一定是慕时丰吩咐厨师这么做的。 慕时丰这是报多年前的那个仇。 当时他和陶然还没离婚,那天他过生日,也是慕时丰的生日。 对,他们就这么孽缘,两个人不但爱着同一个女人,就连生日都要狗血的在同一天。 那时他们在执行任务,那天慕时丰厚着脸皮到他们家蹭饭吃,他做了尖椒牛柳,菜场最辣的辣椒,做好后,他暗示慕时丰,那道菜是陶然做的,结果慕时丰吃了个精光。 后来大半夜的,慕时丰跑去医院洗胃。 所以那个仇,他记了那么多年。 陶然买了药,他当时就吃了两粒。 回到酒店后,还是感觉不舒服。凌晨两点,他胃里还是火烧的难受,没法子,叫醒了秘书陪他一起去医院。 打了点滴,一直折腾到快天亮才回到酒店。他发誓,后半辈子,他不会让慕时丰太好过。 * 日子一天天平淡而温馨的过去,却没有在陶然的脑海里留下一丝痕迹。 她的记忆越来越差,有时候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 唯一让慕时丰感到欣慰的是,十五岁那年的所有细节,她都如数家珍,没有丝毫的遗忘。 又是一个鹅毛大雪的日子。 今冬的第二场雪。 早上起来后,慕时丰给她穿上一条新款的订做礼服,白色的,简单的设计,只有腰部有个蝴蝶结。 最特色的是左肩部□□,也只露出那处纹身。 远远看着她的后背,还以为那处蝶恋花的纹身是白色礼服的特别点缀,点睛之笔。 陶然在镜子前转了两圈,左右看看,“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恩,一会带你去个地方。” 慕时丰正给她梳头发,梳了半晌也没弄好,这是唯一一件,他认真学了,也做不好的事。 于是气馁的把梳子放下来,“走吧,去蒋慕承家。” 陶然从镜子里望着他,“去舅舅家干嘛?这么早,又是周末,昨晚慕小橙在他家,也不知疯到几点,舅舅不一定起来呢。” “我马上就打电话给他,叫他起床。” 陶然:“...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恩,让他起来给你梳头发!” “................” 结果就是大冬天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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