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给您喂得饱饱的!哎哟……这马儿真是俊!养得油光水滑的!是一匹宝马呢!” 说罢,他又打算亲自送段严玉上楼到客房,还说道:“小人领您上去,最近客人少,房间都空着,小人给您挑一间最敞亮的!” 段严玉却没有再往里走,而是说道:“不用了,我今晚上不住客栈里,帮我把马照顾好就成!” 说完这句他扭头就出了门,来也匆匆却也匆匆,这可惊到了客栈掌柜和小二,两人大眼瞪小眼,都没见过专门给马花钱住客栈的! 但给钱的就是祖宗,掌柜小跑回柜台后,把银锭小心翼翼收好,又乐滋滋对着小二说道:“快快快!快把这马祖宗牵进去!专门给它腾个空马厩出来,这可是咱的财神爷啊!小心伺候着!” 而于此同时,皇宫内的谢缓刚批完今日的折子。 还别说,当皇帝可累多了。 他现在还真有些想念段严玉,也不为旁的,好歹有个人能使唤,能帮他看折子。 太监李恩忠上前来把批好的折子收起来,又给谢缓上了一盏参茶,最后才说道:“陛下,可要歇息了?” 原太监总管孙德茂已经告老还乡,这个太监是谢缓后来提上来的。 他倒是用惯了春生,但宫里伺候的男人都是去了势的,他如今虽然做了皇帝,却也不好坏了这些规矩。 况且也不能让春生一辈子都做个伺候人的,所以谢缓没有带他进宫,而是把这几个月住的小院留给了他,偶尔也能跟着萧雁君、崔良等人进宫。 谢缓做了皇帝也不爱穿龙袍,身上是一件月牙白的锦衣,肩头披着雪白的斗篷。 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说道:“不急着睡,拿纸来,我题几个字。” 谢缓做了皇帝后,给宫里好几处宫殿都换了名字,就如他如今居住的寝殿就改为“含章殿”,之前也说过要将皇后的关雎宫也换一个名字。 李恩忠猜他是要题匾,立刻取了纸来,又磨了新墨,再取笔蘸墨送到谢缓手上。 谢缓也确实是这个意思,提笔挥墨写了起来,纸上赫然有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昆吾宫。 这名字和皇后不太相配,但李恩忠很快又想到那座宫殿里未来住的是君后,而这位君后可是立过赫赫战功的战神王爷! 此刻的李恩忠还不知道,就算有了皇后宫殿,但那位君后日常也是宿在含章殿的,和帝王同寝同食。 李恩忠不懂字,但还是夸道:“好字!陛下的字如行云流水,看得奴才都眼馋了!” 谢缓笑了两声,将纸拿起来吹了吹,等其干后才递给李恩忠,说道:“拿去吧,吩咐工匠早些将匾额做出来。” 李恩忠颔首应是,又退出去命人准备。 谢缓这时也觉得有些累了,洗漱后上了床。 他如今身份不一样了,但还是不习惯有人近身伺候,也不喜欢点灯睡觉。 李恩忠知道他的规矩,吹熄灯烛后静静退了出去。 更阑人静,偶尔只能听到打更的宫人敲打铜锣的声音。 那宫人戴着小帽,手里提着铜锣和梆子,走两步敲一记,敲到第五下的时候才猛地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嘿……啥东西歘一下过去了?猫儿?也没这么大的猫儿啊!” 某猫儿夜探皇宫如入无人之境,很快摸进了含章殿。 谢缓躺在暖和舒服的龙床上,却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他开始胡思乱想。 算起来,送亲的使团也该出大祁了,就是不知道具体到了哪儿。还是仓促了些,不过日子是大祁那边定的,怕是某人等不及,有些恨嫁了!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谢缓知道段严玉的心思,这是看年关又要到了,想和他一同过年。 正是这时候,谢缓听到极轻微的动静。 有人?! 刺客?! 他陡然瞪大了眼睛,下一刻一把摸出藏在枕头下的黑鞘短刀,牢牢握住刀柄。 屋里最后一盏灯也吹熄了,谢缓根本看不到来人,只能依稀感觉到有一道人影朝他靠近,脚步很轻很轻,像是猫儿的爪垫踩在地板上。 就在那只手抓上床幔的时候,谢缓猛地拔刀刺了出去,下一刻就要提声高喊。 来人动作更快,反手一把擒住谢缓持刀的手腕,又一只手捂住他的口唇。 “这是做什么?谋杀亲夫?”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 谢缓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刻又怒上心头,张口就在段严玉的虎口处咬了下去。 段严玉:“……嘶。” 谢缓松开唇,低声骂道:“段!严!玉!你有病啊!” 段严玉没回答,反而严肃说道:“皇帝陛下,您宫内的宫卫也太松散了,我进来竟然一个人都没发现,如此怎能护卫皇宫安危?” 当所有刺客都像他似的?能在宫内来去自如! 不过……宫里的武卫骑确实不像话。 谢缓把手里的刀丢回床榻,末了又说道:“武卫骑确实不像话,我这不是等着君后嫁进宫再帮我好好调教调教吗?” 段严玉却摇头,反驳的不是“嫁”字,而是…… “婚期在下个月,事关你的安危,这可等不起。” 他一边说,一边皱着眉,似乎真在思考如何调教武卫骑。 经上次宫变,武卫骑也是大换血一次,新选的统领平庸,可惜谢缓如今也没什么可用之人。他倒是想直接任崔良为统领,但崔良虽有本事,奈何资历不够难以服众,谢缓只能退而求次,选他做了副统领。 段严玉还在思考武卫骑的事情,谢缓却歪着头凑近,似乎想在黑暗中看清他的脸。 两人面对面贴着,说话间,温热的唇息喷在脸上,酥酥麻麻惹得人心痒。 “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算时间,使团还有些日子才能到啊。” 段严玉撇嘴,说道:“他们太慢了,走两日停半日,慢慢腾腾的。我骑龙媒来的,半月就到了!” 说到最后一句,他还挺得意。 他一边说,一边牵着谢缓往外走,走到最近的青铜缠枝灯架前,点了两只烛,殿内才亮了一些。 段严玉取了挂在衣撑上的斗篷裹到谢缓身上,又垂下眸看了看他的脸,最后说道:“瘦了些。” 谢缓眯了眯眼,也学着段严玉打量自己的眼神,凑近盯着人看了好半天,最后也说道:“黑了。” 段严玉眉头立刻皱紧,最后不满地说道:“平臧府黄沙漫天,你去了你也得黑!” 话刚说出口,他突然想起谢缓真去过,可没黑! 又是晒太阳,又是吃沙子,可有些人就是晒不黑! 他默默不作声了。 也是这时候,守在殿外的李恩忠大概是看到殿内的烛光,凑到殿门外,小声询问:“陛下?是您醒了吗?可要奴才伺候?” 谢缓动作一僵,想装作没听到,可殿内突然亮起的烛火作不得假,考虑后还是轻声说道:“无事,你退下吧。”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被段严玉缠了上来,两只胳膊圈在他腰上,贴至耳侧交颈私语。 “陛下,我们好像在偷情啊。” ◇ 第155章 大婚(二) 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抚过玉楼金殿上的琉璃瓦,东方渐赤,朱砂墙面被照得更加明亮光艳。红彤的日轮缓缓升了起来,从黄金屋檐上升起,远远瞧着,就像趴在屋脊上的檐兽驼起了太阳。 大太监李恩忠轻手轻脚进了寝殿,躬着背停在龙床前,小声说道:“陛下,该起了。” “陛……” 等会儿! 李恩忠突然瞪大眼睛,盯着龙床下的两双鞋吓得瞬间呆住。 这……这双黑色皂靴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陛下?!” 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都不敢伸手去扯龙床上罩得严实的床幔。 但下一刻,一只手从床幔内伸了出来,将层层密密的幔子往旁边拢了拢。下一刻,一个高大的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 段严玉睨了李恩忠一眼,似觉得他大惊小怪,随后一边伸手穿靴子,一边说道:“把洗漱之物端进来吧。” 李恩忠:“你你你……” 李恩忠还是年轻了些,不如孙德茂稳重,此刻别说答话了,连爬都没能爬起来,还坐在地上指着段严玉发抖呢。 好半晌,谢缓才从里侧坐起身。 他侧着头,以手为梳将一晚上睡乱的头发理顺,随即才看向李恩忠,抿着唇不知该如何解释眼前的段严玉,好半天才说道:“这是……” 摄政王? 可段严玉现在已经离开了大祁,大祁也有新帝掌权,已经不需要摄政王了。 那……君后? 可他们二人还未大婚,也未行册封礼,这样称呼似乎也不合适。 “你喊王爷吧。” 谢缓思索片刻,很快说道。 李恩忠虽比不得孙德茂圆滑,但也是在宫里讨生活十几年的人精了,听到简简单单的“王爷”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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