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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然以公子的安危为先。” 春生这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林青鸿则扭头看向男人,抱拳问道:“此次多谢英雄出手相救!不知英雄怎么称呼?” 被询问的男人不由偏头看向马车内的谢缓,车门已经被短箭射出几个破洞,谢缓坐在车内,手里还紧握着那把黑鞘短刀,一本蓝皮书册掉了下来。 男人的视线下移,最后落在那本书上。 书封写着几个字——《将军千古志》。 他垂着眉,似乎是笑了一声,下一刻又抬起头看向谢缓,盯着他的眼睛答道:“我在家排行第九,家中亲人都喊我九郎。” 不待谢缓说话,林击征先抱着枪乐道:“此番多谢九郎兄弟出手相助!” 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转过头,一双漆黑冷沉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说话的林击征,直把人盯得背冒冷汗。 林击征:“呃……九、九兄弟。” 坐在车内的谢缓忍俊不禁,他抿了抿微扬的嘴唇,眼中带笑看向男人,也点头说道: “多谢九郎。” 男人盯着他顿了顿,下一刻握拳捂唇咳了两声,随后慢吞吞偏开视线,好半天才干巴巴说了一句:“举手之劳。” 他侧对着谢缓,谢缓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清晰地看见他的耳朵由白变红,羞色一路蔓延到脖颈。 谢缓笑得更深了。 林青鸿恰在此刻问道:“九兄是做什么营生的?” 男人提了提嗓音,答道:“原是这山中的猎户,只是近两年山中贼匪越发猖獗,打猎的路子算是走不通了,想着进丹阳城找找旁的活计。” 车内的春生忙道:“我们也是要去丹阳城!” 那男人似乎就等着这句话,听此立刻弯了弯唇角,接过话茬说道:“那实在太巧了,不如同行?” 春生:“啊?” 林青鸿和林击征姐弟二人不禁看向车内的谢缓,都没有说话,只等谢缓开口。 谢缓低笑两声,看一眼男人才说道:“那九郎先请吧。” 男人最后又看了谢缓一样,然后抬手环指吹了一声哨儿,一匹棕色骏马从车后踏蹄奔了前来,他翻身上马,拽着缰绳扭头又望向谢缓。 他已经在车内坐得端正,手里的短刀不知何时收起的,此刻两手空空。 林击征也坐上车,反手将半开的车门推上,可又发现车门早被短箭射得如漏风的筛子,关不关都没什么区别。 他叹了一口气,抖开鞭子高喊了一声,“驾!” 马儿打了个响鼻,四蹄飞快踏开,拖着马车朝丹阳城的方向疾驶而去。 ◇ 第103章 皇子挡棺 马车下了山,渐渐驶入平坦官道,路上的人也越来越多。 又拉着骡车、驴车过路的人,有些是拖着菜蔬进城卖菜的,有的是绑着货物出城的;还有避着车辆行走的平民百姓,大多面黄肌瘦,穿的衣裳也灰旧。 更甚还有难民,全都衣不蔽体,有那穿着短褂的男人,露出暗黄的胸膛,肋骨突出,肚皮凹瘪,一双眼睛大大瞪着,眼圈发黑;还有那抱着孩童四处游荡的疯妇,怀中孩儿不知生死,女人脸上也惨淡无光;或是枯瘦无肉的老者,佝偻着脊背走在路上,面颊凹陷,整个人都蜷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因为太瘦了,背上一根鼓起的脊骨尤其明显…… 此地竟然有这么多难民? 谢缓眉端蹙起,面无表情朝外看。 陪在一旁的春生也看见了,瘪着嘴嘟囔:“公子……他们好可怜哦。” 谢缓没有答话,只抿着唇继续看。 谢缓出行的马车算是低调了,没有过多装饰,只是一架再普通不过的素布马车。但寻常人家连马都养不起,再普通的马车在饥不饱腹的难民看来也是大富大贵……说不定有吃的。 马车后远远跟着好些人,只是他们注意到骑马护在一旁的林青鸿和九郎,他们一个挂刀,一个背弓,瞧着都不是普通人,这些难民才不敢上前。 谢缓攒眉,低声说道:“快些进城。” 坐在车前赶车的林击征点了点头,加快挥鞭的速度,赶着车向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到了城门口才发现徘徊于此的难民更多,有那年轻力壮的青年带着妻儿老小朝前挤,嘴里还嚷嚷有词。 “不是说朝廷派下来赈灾的大人到了吗?何时可以放粮?” “我们本就是丹阳城周边村子的百姓,为什么不能进去!” “行行好吧!我阿嬷病了,就等着进城看大夫呢!” …… 人声嘈杂,你说一句我道一句,吵得车内的谢缓都听不清。他偏头朝外看,只见城门前挡了好几个兵卒,拿着红缨长枪把挤上来的人群推前去。 可难民人数太多,这几个兵卒根本拦不住他们,反被人群推搡着朝后退了好几步。 正是这时候,城墙上刷刷刷射下来好几箭,有的钉进了地上,有一支则直接插进距离最近的难民的胸口。 那衣衫褴褛的青年口里呕出一口血,直接栽到了地上。 见人死了,围堵在四周的难民才惊叫着一哄而散。 “何人再敢上前?!杀无赦!” 城楼上,一个握弓的黑甲小将冲着人群怒吼。 一众难民如惊弓之鸟,四下逃散,只有一个裹着灰衣的女人扑通一声跪趴在尸体边上,晃着尸体的肩膀尖叫,一张脸上全是斑斑泪水。 她身上穿的是深灰色外衣,衣身过长,袖子也长,应该是地上已死青年的衣裳。 他将外衣脱给妻子,自己只穿了一身打满补丁的褂子,直到死前都没能穿上一件得以遮体的衣裳。 见到这一幕,坐在车前的林击征不由发怒,抽出马鞭打在一名正要上前拖抢尸体的兵卒的手上。 “混账东西!你是何人营下!竟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下手!” 林击征远不如他姐姐冷静,见倒在地上的尸体,又见跪在地上哭叫得几乎失声的女人,顿时冲冠眦裂,怒不可遏。 那兵卒被打了手,忙不迭退了回去。 站在城楼上的黑甲小将呵斥道:“放肆!城下是何人?!也敢问我家将军的名讳!” 林击征还想说什么,被林青鸿一眼制止。女将横眉看了那小将一眼,又从怀中拿出一块刻字的铜牌,给守门的兵卒看了看。 她说道:“我们是萧将军麾下,奉将军之命出城办事。” 那兵卒看了一眼,立刻恭恭敬敬地将腰牌双手还回。 城楼上的他惹不起,城门外的他也惹不起,他就是个守门的小卒,只想离这些大人物远一些,一个也不敢得罪。 兵卒擦着汗,挥手放行,嘴上还说道:“将军快请入城。” 他这边刚说了话,城楼上又紧接着传下声音。 “嘁……原来是萧将军麾下的。啧,萧将军护送太子出使大祁,如今太子不明不白死在大祁,她都自身难保了,你一个小将倒是胆子大!也是……萧老将军战死,如今的萧家军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林青鸿抿了抿唇,面色不愉,却没有说什么。 还是那守门的小卒凑上来低低说了一句,“这是护国公麾下的参将。” ……护国公? 车内的谢缓也听到了这句话,敛容沉思。 大招军权由二人分管,萧家家主萧雁君和护国公徐慎。 萧老将军在世时,两家实力相当,自老将军死后,萧家才渐落颓势。 徐慎有一独女嫁进宫中,为皇帝诞下一子,名叫“相里迎”,为皇八子。 说起来,相里迎原先是排行第七的,后来为了送谢缓入祁为质,将谢缓这个私生子写入皇室玉牒,比谢缓还小一岁的相里迎只能往后排了一位了。 城门大开,马车驶入城。 进城后谢缓就下车走了,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瞥他一眼,也翻身下了马,扯着马儿的缰绳跟在谢缓身后。 谢缓脸上带着浅淡笑意,他偏着头看男人,目光半点儿未有收敛,明晃晃往人脸上打量。 “九郎生得有些面熟。” 九郎冷冷瞥他一眼,轻嗤一声后调转了脑袋。 谢缓语气里带着调笑,偏偏像条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的春生也跟着猛点脑袋,还小声嘀咕:“是是是!真的很面熟。” 不止他,就连林击征也忍不住扭头看,盯着人的面孔瞅了好久才说:“嗯……确实像在哪儿见过!” 刚说了几句,谢缓的视线又很快被街道两边的屋舍吸引了过去。 左右不少房舍的屋顶破烂,有的甚至顶上破出一个大窟窿,瓦片碎裂一地,只用茅草铺上了。 门口的屋檐下有百姓唉声叹气地坐着,个个满脸愁容。 还依稀能听到他们与邻居之间的交谈。 “哎,粮铺里的米价又涨了!这可怎生了得啊!” “可不是吗!如今米比肉还贵,谁家吃得起!” “贼老天啊不长眼!几场大雨把庄稼都淋坏了!当官的也不管事,前几日就说要开仓放粮了,迟迟没动作,跟死了般。” “哎哟!你不要命了!什么都敢说啊!” …… 大雨? 是了,大祁一连下了两个月的雨,大招与它毗邻,自是躲不过。 所以丹阳城是遭了水患? 谢缓心中想着,他默默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刚走出这条长街就见前方的路被堵住了,整条街都围得水泄不通。 春生问道:“怎么回事啊?” 身边有凑热闹的丹阳城人,偏头答道:“哎哟,是上头赈灾的大人撞见了从大祁回来的使团,如今把使团拦在路上,非要开棺吊唁!” 春生惊得往后一仰,张大了嘴巴说道:“啊?!开、开棺?!这也太大胆了吧……” 春生虽然讨厌相里云,可这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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