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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学些做饭绣花的手艺就成,长到岁数寻个好人家嫁出去最好!可她不认命,非得去读书,还要去科考。哎哟,就没听过!哪有女人当官的!” “也是可怜得很,一家子都可怜。听说她父亲原也是个读书的,有年上京赶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考是考上了,可人没了!那榜书是和尸体一块儿送回去的!” 谢缓点点头,忽然插了一句,“送回去?他们不是鄢都本地人?” 妇人摇摇头,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摇头,“不是,嗐,给忘了!好像是南边的!这姑娘和她母亲是一年前来的,说是母亲身体不好,上来寻个好大夫给瞧瞧。啧啧,瞧她娘那身子骨,本就是拖着的,前不久得了放榜的消息,当夜人就走了。” “嗐,那孩子孝顺,又得读书又得赚钱还得伺候她老娘,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听说她也有功名,读书厉害着,可惜是个姑娘家。那别的孝廉老爷月月都发钱发粮,但衙门瞧她是个姑娘,把银粮都扣下了。” 听到此,谢缓也微叹了一口气。 那妇人是个话多的,说了一箩筐的话也不嫌累,末了又咂咂舌,盯着两人的脸看了又看,还赞道:“哎哟,两位哥儿生得可真俊!成亲了吗?诶,这个、这个瞧着面善嘞!” 段严玉威严惯了,还没被人这样直勾勾盯着上下打量过,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妇人说着面善,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 她哪能想到,自己这是在摄政王凯旋游城时远远见过一面,这才觉得面善。 那时,她是悄悄看,越看越心惊肉跳,只觉得那穿着硬铠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摄政王威武如天神。 现在,那股子威武劲儿没了,她把人当猴看。 看完还说一句:“这个小哥是还在长身体呢?瞧着衣裳都小了!” 谢缓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 第35章 地窖寻人 那妇人离开后,谢缓还盯着段严玉看了一圈,眼里隐隐带着笑意。 段严玉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忍不住瞪了一眼,没好气斥道:“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谢缓摇摇头,又回头望向这间黑门小院。 小院儿藏在深巷里,左右邻里少,巷子也僻静,除了方才那个出门买菜的妇人,谢缓和段严玉再没看到多的居户。 他打量几眼,试探着推了推门,果然推不动。 “这要如何进去?” 他似自言自语地嘀咕,瞧着紧闭的院门犯了难。 身边的段严玉却哼声笑了一下,答道:“这有何难?” 说罢,他扯着谢缓往旁走了走,行到一处矮墙跟前。 说是矮墙,那也是和高门大院比,对谢缓来说那也是比人还高了,他跳着都攀不到墙头。 可见段严玉纵身一跳,脚踏在一侧的石砖上,旋身上了墙头,甩开袍子屈腿坐了上去,罢了又朝谢缓招手:“上来。” 他动作轻轻松松,语气淡淡,侧眸俯视看去,暗沉的眼睛里凝着几分笑。 谢缓:“……” 谢缓简直想笑。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故意看他笑话的。 谢缓没理会段严玉,他紧紧抿着唇,环顾一圈后将视线落在一摞柴垛子上。眸光一闪,神色已松动两分,立刻撩了袖子将摞得整齐的木垛子朝矮墙下推,然后提着衣裳就朝上爬。 好好一个清隽秀丽的公子,爬得那叫一个难看狼狈。 段严玉不但吝啬伸手帮忙,甚至还骑坐在墙上放声大笑。 谢缓攀着墙头,踮脚往上攀,听了这放肆嚣张的笑声终是没忍住,抬头瞥一眼看好戏的段严玉,说道:“王爷,您再笑大声些,把隔壁巷子的人也叫来,好瞧瞧堂堂摄政王是怎么翻人家墙角的。” 这话落下,段严玉不笑了,压着嘴角看谢缓爬墙,各种意义上的“爬”。 只看他蹬腿攀上了墙头,牟足劲往上撑,憋得一张雪白的脸发了红,似腾腾烧了一心口的火,火苗儿已蔓上面颊,烧出一脸火云。 好不容易够了上来,眼瞧着只差一口劲儿就能翻上墙头了,谢缓撑着左手,空出的右手又拽上了探出瓦檐的大叶树枝,想着再借个力朝上跃一跃。可哪晓得踮脚踩着的那摞木柴垛子忽然松动了,一摞半人高码得整整齐齐的柴块全垮了。 脚下没了力,谢缓半个身子还趴在墙头,失力后竟整个人朝下滚了去。 “啊!” 他惊叫了一声,一直盯着谢缓的段严玉瞳孔微缩,立刻翻身跳下,反手捞住谢缓的腰,将人抱着翻了一圈儿,然后稳稳落在地上。 谢缓:“……” 谢缓白着脸从段严玉怀里走出,好一会儿没回过神。 段严玉看他两眼,笑着嗤道:“出息!” 谢缓没理会,而是低头瞧了瞧被自己攥在手里的树枝。 那是他方才抓住的绿枝,滚下时也牢牢攥在手里,树枝被折断,一枝绿油油被他握在手心,宽长的叶子间藏着几颗青黄尚未成熟的椭圆果子。 是一枝枇杷。 见他看得出神,段严玉也收了调笑神色,靠近问道:“怎么了?这果子不对?” “枇杷是三月结果,四五月卖得最盛。”他一边说一边抬起头看向那棵不算高大的枇杷树,一树翠浓,枝梢挂了不少果子,全是青青黄黄的颜色,没有一个熟透的。 段严玉没听明白,只点着头说:“是。可那又如何?” 谢缓沉默了,他捏着枇杷枝扭头看向段严玉,眉头皱着,一张脸上写着几个大字——“这还不懂”? 他朝段严玉张了张嘴,似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把手里的青枇杷朝段严玉丢了去,然后又指着身边那棵枇杷树,没好气道:“枇杷早到了成熟的时候,但这棵树上一颗熟果也没有,定然是有人采摘了。” 段严玉下意识接过谢缓朝他抛来的果子,又认真听着谢缓的话,等他说完才恍然明白,“秦鸣壁失踪已有好几日,可她院中的果子却被人采摘……或许是她回来过?” 谢缓这才用“还不算太笨”的眼神扫视段严玉一眼,然后扭头转身朝院子里走,边走边说: “闹了这样一出,秦鸣壁自己也清楚民不与官斗,她一告不成,定然得罪中书令,只能逃命。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能又逃回家中躲避。可躲在城中,她不敢燃明火热饭食,只能靠枇杷果腹。” 虽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那群人也并未放过此处,小院早被翻找过,院子里更是乱糟糟的,瓦罐碗碟碎了满地,桌子、凳子全摔烂了,木渣子掉得到处都是。 院子乱,屋里更乱,翻箱倒柜寻了个底朝天,床被、柜子全被翻了出来,没一处能藏人的地方。 段严玉若有所思地点头,似觉得谢缓的“枇杷论”有些道理,可还是忍不住又道:“这屋里乱糟糟的,定然是左丘家派人来找过,瞧样子没找着人。” 谢缓没有立刻说话,他转身朝着最旁边的灶屋去了。 小屋不大,里头的锅碗瓢盆全被翻了出来,蔫耷耷的萝卜青菜到处都是,有些已被踩得稀烂。 倒是靠后的木架子上放了几罐药,因收得好,没被翻出来。 谢缓挨个挨个全查看了,段严玉瞧了一眼,说道:“听说秦鸣壁的母亲抱病多年,所以家里才常备着药材。” 谢缓点头,然后把手里一个药罐子递给段严玉。 这些药罐子封得好,罐身还贴着一只小纸条,都写的药名。 段严玉看一眼,望着字喃道:“三七。” 段严玉并不懂医药,倒是谢缓这病秧子常年喝药,不会看病,但多少认识些药材。 他说道:“三七有散瘀止血,消肿定痛之用。” 段严玉皱了眉,脑中闪过一丝灵光,似明白了什么。 谢缓还在说话,他又拿起另外几个小罐,继续道:“这是血竭、甘草、桃仁,都是常用来治外伤的。好巧不巧,这几个罐子的药比其他的都要少许多,可能是有所损耗。” 段严玉这下是全明白了。 秦鸣壁击鼓受了杖刑,此刻必然带伤,受伤就得用药,所以谢缓觉得少了的药全都是秦鸣壁自己用了。 段严玉皱了眉,有些将信将疑,“会不会是巧合?许是秦鸣壁对外伤药本就备得少?” 谢缓点点头,将几个罐子一一放了回去,顺着说道:“也说不准,人没找到还不敢下定论。” 说罢,他又从灶屋出去,在院子里转了起来,一寸一寸地细细探索,还说道:“王爷知道地窖吗?” 段严玉白他一眼,没好气道:“自然知道,本王又不是傻的。本王府上也挖了暗窖,是用来藏酒的。” 他刚说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道:“你是怀疑这院儿里有地窖?” 谢缓点头,说道:“平民百姓可没美酒要藏,挖地窖多是为了藏粮食。” “秦鸣壁虽出身苦寒,但如今在天下居当差,鄢都第一酒楼的月钱也不算少。她虽节省,但老母病重,总得吃些荤腥补一补,可灶房里并无肉食。不仅如此,连粮油都寻不见,萝卜白菜倒是烂了不少。” 段严玉听懂了,立刻也跟着寻起了地窖。 虽费了一番功夫,但还真被他们寻到一处藏在柴堆后的小门。 但那暗门里头是左右不过两三步的小屋,堆放的全是干柴,俨然是个柴房。 段严玉还嘀咕:“这秦鸣壁也是有意思,把柴房藏得这么隐蔽。” 虽说隐蔽,但这地儿显然也被翻找过,本收拾得整齐的一捆捆干柴横七竖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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