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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少年骑士长却没有低头去看一眼。 他站在原地,看着传来钟声的方向,神色木然。 ………… 金色王宫的后方矗立着一座高大的钟楼,那是整个王宫、乃至于整个王城最高的地方。 一座巨大的黄铜古钟高悬在钟楼的顶端。 它已经在那里悬挂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经历了数十个王朝,沉淀了一身古朴而沧桑的气息。 它的钟声浑厚有力,洪亮绵长,方圆数里都能听到。 它上一次响起,是在五年之前。 当那雄浑悠长的钟声在天地间回响的时候,整个王城都安静了下来。 王城中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大街上的人们转过头,屋子里的人匆匆地推开窗,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耸立在王宫之后的高大钟楼。 每个人的脸上写满了错愕,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茫然地看着远方的钟楼,恍然中只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可是钟声在响起,一声声,浑厚的声音无尽地在这座城市中荡开。 一下,又一下,狠狠地震动着所有人的胸口。 那钟声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们爱戴着的那位年轻的王者已被众神接回天上的国度。 整个王城的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所有人都呆立在原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动了。 有人俯身,跪落在地。 就像是约好了一般,就仿佛有一个无形的声音在心底响起,越来越多的人,一个接一个地俯身,跪上了地上。 片刻之后,大街上已无人再站立。 待在家中的人也跪在了敞开的窗前,双手握紧在胸前。 所有人都深深地低下头,向着那座金色王宫的方向。 偌大一座王城,却是一片肃静,除了钟声几乎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阳光照下来,落在无数静静地跪在地上握紧双手、面露哀伤闭眼祷告的众人身上。 这一刻,世界都仿佛为之沉寂。 唯有那肃穆的钟声,一下一下,依然在大地上回荡着,带着无尽的苍凉。 ………… 钟声在回响,在大地之上。 王宫之中,年轻的侍卫站在庭院之中,仰着头注视着钟塔的方向。 他的脸色带着几分茫然。 钟声响起。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恍惚中记起四年前,他第一次以侍卫的身份进入宫中的时候。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个傍晚,火红的夕阳之下,躺在僻静的庭院草地上沉睡着的少年王。 那个时候,少年王一只指头按在他的额前,笑眯眯地看惊慌失措的他。 ‘去把歇牧尔给我骗走,这是王命。’ 明明应该是高不可攀的王,却笑得像是孩子般的明亮纯粹。 然后,他就在懵懵懂懂中用尽了毕生的勇气欺骗了追过来的大祭司。 每次只要一回想,他都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但是又忍不住偷着乐,暗戳戳地觉得,这一件事,他可以骄傲一辈子。 啪嗒。 年轻的侍卫茫然地低头,看见自己握着剑柄的手背上落下一滴水痕。 他抬起手,感觉到自己的脸不知何时已被泪水濡湿。 他按住脸,咬紧牙。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可是他怎么都停不下自己的泪水。 他慢慢地屈膝,跪落在地上。 …… 我的王啊。 愿众神已将您接到众神的国度。 …………………… 伽尔兰王 在位五年,后因病而逝。 深受民众爱戴。 据说,当丧钟响起的那一天,整个王城都陷入无尽的沉痛之中。 哀恸的哭泣声不绝于耳。 ………… 这一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不大,朦朦胧胧的,极浅的,堪堪能打湿人的鬓角。 高高的城墙上,一处箭塔之上,一名肤色黝黑的武将盘膝坐在箭塔的瓦顶上。 细碎的雨点落在瓦片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他抬起手臂,人头大小的漆黑酒坛被他稳稳地举起。 他仰起头,就这样直接对着酒坛,灌入口中。 他的喉咙不断地蠕动着,大口大口地将酒吞咽入口中,从他唇角渗出来的酒液打湿了乱糟糟的胡渣,顺着他的脖子流下,浸透了他胸口的衣服。 喝得太猛,他突然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了好几下才缓过来,顺手将酒坛放在身侧。 在瓦顶上,他的身后,还有两三个已经空了的酒坛。 他捏着身边还剩下半坛的酒坛,却没有继续喝下去,只是出神地看着远方。 他看着王宫的对岸,王室陵墓的方向。 细碎的雨点打落在武将黝黑的脸上,忽然,一道悠扬的笛声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 安静的雨幕中,笛声悠长。 作为奴隶出身的人,就算现在已经成为了地位不低的武将,但特瓦也从来都不懂得欣赏所谓的乐声和艺术。 但是此时此刻,那悠长的笛声却莫名的触及了他心底最伤感的那一处。 只是听了这么一会儿,就让他的心口酸楚不已。 听着那笛声,这位粗犷的武将的眼角已无法抑制地泛红起来。 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特瓦拎着酒坛跃下箭塔,循声找去。沿着城墙没走多远,他就看到一个青年站在蒙蒙细雨之中。 那是一个面容极为俊美的青年,一身吟游诗人的装束,身上大半都是湿的,看起来风尘仆仆,似乎是刚匆匆赶回来。 黑发的吟游诗人静静地站在城墙之上,站在细雨中,面对着远方王陵的方向。 一曲终,他放下笛子。 透过朦胧的雨幕,他静静地望向前方。 特瓦走过去。 “吹的什么?” 他问,又灌了一口酒。 “‘葬送曲’。” 舒洛斯回答。 葬送曲。 传说中,阿芙朵弥尔痛失所爱,她痴心恋慕着的美少年被病魔夺走了性命。 她抱着心爱的人哀声哭泣,落下的泪化为赤红的玫瑰。 她的哭声如歌,旁人仅仅只是听着,就被其感染得心碎不已,也忍不住凄然泪下。 后人根据这个传说,谱写出这个歌曲。 “奴隶将军,你……”无意识中叫出这个称号,舒洛斯顿了一下,“抱歉,是我冒犯了,特瓦将军。” “不,那么叫就行了。” 特瓦摆了摆手。 “以前我大概会不高兴,不过,现在想想,这个称呼反而才是伽尔兰王赐给我的荣耀……我以此为傲。” 他一边说,一边把酒坛递过去。 “所以,以后就那么叫吧。” 舒洛斯没有再说什么,伸手接过特瓦递过来的酒坛。 直接对着酒坛喝不符合他的美感。 他想,然后仰头,张口,一口喝下去,濡湿的黑发滑落他的眼角。 细雨中,再也没有人开口说话,两人就这么喝着酒,静静地眺望着王陵的方向。 ………… 哺育着亚伦兰狄斯的两条河流之一,恩基河贯穿整个王城,尽头从高高的悬崖上跌落大海。 在金色的王宫对岸,一河之隔,便是亡者的陵墓。 一条河,便是生与死的边界。 纯白一片的王陵之中,最新的宫殿已经敞开。 每一位亚伦兰狄斯王在登上王座之后,就会在王陵之中修建属于自己的宫殿。 有的王甚至花费了几十年的时间,只为了把自己的宫殿修建得宏伟壮丽,最后,到死前都没来得及完工。 虽然只在位五年,但是伽尔兰的宫殿早已修完。 他虽然拥有着数不尽的财物,但是修建自己的王陵宫殿只花费了两年,是这一片王陵之中修建得最快、规模也最小的宫殿。 这座精致小巧的白色宫殿,静悄悄地矗立在王陵的一角。 碧绿的孔雀石棺已被送入其中,放置在大殿尽头的高台之上。 大殿里非常安静。 这里不过寥寥数人,有资格进入这座宫殿的人并不多。 赫伊莫斯站在高台上,孔雀石棺旁边,双手按在其上。 伽尔兰静静地躺在石棺中,眉眼安然如沉睡一般,只是肤色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赫伊莫斯俯视着伽尔兰,已经看了许久。 没有人知道他还要在这里继续看多久。 石棺的高台之下,歇牧尔站着,右手握着黄金的权杖。 常日里总是穿戴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大祭司此刻的额发凌乱地散落在他的眼角,下巴一侧还残留了一点没刮干净的胡茬。 袖口染着水痕,长袍的下摆在行走时被溅上了污痕。 若是平时,洁癖严重的歇牧尔绝对忍受不了。但是此刻,他却是恍如不觉,只是茫然地看着上方碧绿的石棺,平日的精干和严肃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金发的骑士安静地站在一旁,自钟声在王城中响起的那一天起,他就再也不曾开过口。 他正沉默地着站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吼声。 他下意识抬头望门外望去,就看到王室骑士团的团长萨阁站在门口面色焦急地冲他大喊。 “凯霍斯阁下,圣兽失控了!” 凯霍斯心里咯噔一下。 今日将王子送入王陵,涅伽死死地跟在后面,硬是跟进了王陵,直到跟到这座宫殿之前才停下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涅伽就呆呆地站在外面,一动不动。 刚才那一声狮吼…… 凯霍斯快步冲出宫殿大门,只来得及看到那几名被雄狮撞开的王室骑士,还有飞快地奔跑离去的涅伽的背影。 来不及多想,他立刻追了上去。 涅伽奔跑的速度很快,就算是他,也只能堪堪跟在后面,追不上去。 他跟在涅伽身后,追到了王陵的尽头。 那是一片高高的海边悬崖,海浪在悬崖底下重重地拍打着海浪,发出巨大的呼啸声。 宽阔的恩基河从这里落入大海,它奔腾而过的地方,将大地一分为二。 河岸的另一侧,是金色的王宫。 站在这边的悬崖上,隐约能看见王宫中那座面向着大海的露天庭院。 那是伽尔兰最喜欢带着涅伽去玩耍的地方。 凯霍斯追上来,就看到涅伽站在悬崖之巅。 金色的雄狮站在朦胧的细雨之中,巨大的海风从海面上吹来,吹得它浓密的鬃毛如海浪般起伏着,在风中簌簌作响。 涅伽静静地站在悬崖上,硕大的头颅转过来,眺望着河对岸的王宫,像是在缅怀着什么。 “涅伽。” 凯霍斯高声喊着涅伽的名字。 雄狮回头,看了他一眼。 莫名的,凯霍斯心悸了一瞬。 悬崖之上的雄狮忽然高昂起头,一声狮吼,震耳欲聋,响彻天地,将海崖下澎湃的海浪撞击都压了下去。 怒吼声仿佛撕裂雨幕,让大地都为之晃动了一下。 这一声怒吼之后,雄狮微微伏身。 “涅伽――!!!” 凯霍斯失声大吼。 这一次,雄狮再也没有回头看他。 它飞快地向前奔跑着,穿过细碎的雨幕中,奔跑在高高的海崖之上。 而后,纵身一跃。 它在海崖的边缘高高地纵身跃起,巨大的金色影子在高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海崖之下传来一声海浪重重拍击崖壁的声音。 凯霍斯怔怔地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雨还在下,细雨在一点点变大。 他慢慢地跪了下来,双手按在地面。 湿淋淋的金发散落在他的颊边,他低着头,闭紧眼,撑在地面的双手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海浪依然在不断地拍击着海崖,巨大的海浪声淹没了跪在悬崖上的骑士失声痛哭的声音。 第306章 日薄西山, 天地间的阳光在一点点地消失。 落日余晖笼罩在遥远的地平线上,将那里笼罩上一层赤红的光辉。 白色的大殿依然很静, 除了不同频率的呼吸声之外,什么都没有。 赫伊莫斯已在孔雀石棺旁边站了整整一日, 一动不动, 像是彻底静止在那一处。 直到最后一抹阳光彻底地消失之后, 他才抬起头。 红眸中一点微光,让人不寒而栗。 “你们都可以离开了。” 寂静得太久的大殿中陡然响起一个声音,不免让人一惊。 索加抬头看向赫伊莫斯,皱了下眉。 他听懂了赫伊莫斯的话, 赫伊莫斯说,让他们都走, 意思是自己要留在此处。 “赫伊莫斯大人……” 索加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就被赫伊莫斯打断。 “走。” 赫伊莫斯的声音很冷, 他甚至不曾回头看众人一眼。 索加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以及从上面传过来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声。 不等索加再说什么,站在他旁边的沙玛什大祭司猛地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去。 索加在心里叹了口气, 跟在歇牧尔后面打算离开这里。 这时,赫伊莫斯的声音又从后面传来。 “告诉守陵卫, 关上大门, 任何人不得闯入。” 明明是最炎热的夏末,他的声音却只有北境隆冬的寒冷。 “擅自闯入者,无论是谁, 就地格杀。” 索加的脚步一顿。 “是。” 他转身,躬身回答。 此令一出,除非杀光守在王陵中的守陵卫,否则,再无人能踏入王陵一步。 索加站在王陵一望无际的广场之中,白色宫殿的大门在他眼前缓缓关闭。 站在大殿尽头的那个身影随着合拢的石门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他转头,看着已经远去的歇牧尔在黑夜中越发显得萧索落寞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压住心底的忧心,他步履沉重地转身离去。 他的头顶,已是满天星辰。 ………… 白色宫殿巨大的石门缓缓地关上,将一切都隔绝在大殿之外。 伴随着最后关紧的嚓的一声,赫伊莫斯一直闭着的眼猛地睁开。 他俯身,伸出手,一把将躺在孔雀石棺中的伽尔兰抱起来。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殿中回响着,赫伊莫斯抱着伽尔兰走上大殿一侧的石阶。 王陵宫殿的主殿上,是守护灵魂的冥界女神的浮雕石像。 在主殿左侧,有一座宽敞的石阶,连同着大殿和这座王宫的最高处。 它直接通往王宫的顶端。 赫伊莫斯踏上石阶,一步步向上走去。 石阶两侧的墙壁上一开始描绘着人间的城市,随着向上,变成了羽翼的图案,再往上,是一朵朵浮云、阳光的符文,到了最后石阶的末端,是展臂仿佛在迎接来人的天女的图案。 这条石阶以及沿路的图案,意预王陵宫殿主人的灵魂将循着无形的大道进入天国。 高高的石阶尽头,是一座宽敞的神殿,位于整座王宫的最高处。 头上是拱形的苍穹屋顶,四周的石壁上是亚伦兰狄斯众神的浮雕,象征着此处便是众神所在的天国。 赫伊莫斯抱着伽尔兰走到神殿之中,他俯身,将伽尔兰放在地上。而他则是单膝落地,半蹲在地上,双臂将伽尔兰的上半身搂在怀中。 他垂着眼,轻轻地蹭了一下怀中的人柔软却冰凉的金色发丝。 然后,赫伊莫斯抬起头,环视着神殿石壁上众神的浮雕石像。 神殿并未点亮灯火,漆黑一片,只有细碎的星光从天窗里照进来,给此处带来一点微光。 黑夜之中,唯有赫伊莫斯那双金红色的眼眸亮得可怕。 他的眼底明明没有丝毫亮光,偏生就散发出黑夜中如蜥蜴那般冷血动物的瞳孔冷光。 看一眼,就寒彻心扉,冷入骨髓。 “众神……是吗?” 他冷冷地注视着黑暗中众神的浮雕,眼底宛如深渊海底,看不见丝毫生气,只剩下一片死寂。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鸦雀无声的神殿中显得异常的清晰。 “我知道,你们能听到我的话。” 赫伊莫斯的声音在空旷的神殿中回荡,像是冰裂的痕迹。 “亚伦兰狄斯的众神,我要和你们做个交易。” “我可以答应你们,按你们要求的去做,让命运走上你们所谓的‘正确的轨迹’。” “但是,作为代价……” 黑夜寂静无声,众神的神殿中,唯有一个人的声音在响起。 ……………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间,已过去两个日夜。 眼看着已经到了第三天的傍晚,两只眼都浮现出黑眼圈的索加站在王陵的大门口,急得心口上火,不断地在大门前走来走去。 一身盔甲的守陵卫手持银枪,面色肃然站在大门之前,尽忠职守,目不斜视。 他们就像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石像,无论索加怎么在他们面前晃动都毫无动静。 但是索加知道,只要自己胆敢往里面踏入一步,守陵卫手中的枪尖就会毫不留情地向他刺过来。 这都第三天了! 索加焦虑地想着,伸着脖子,不断地对王陵里面的那座白色宫殿张望着,眼神恨不得能贯穿厚厚的石壁看到里面的情景。 但是,无论他怎么张望,白色宫殿的石门依然紧紧地关闭着,一动不动。 他皱着眉,想起那天他和赫伊莫斯的对话,心里越发忐忑。 难道,赫伊莫斯大人真的打算…… 就在索加已是心急如焚的时候,有两个人出现在王陵的入口。 歇牧尔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瞥了他一眼,然后向紧闭的白色宫殿看去。 两天里不见踪影的金发骑士此刻眼底只剩下淡漠,仿佛本就不多的柔情已经尽数被那位的逝去带走,再不剩丝毫。 “他还没有出来?” 凯霍斯问。 索加点头。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担心――” 后面半句话被索加咽了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言,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虽然心中的悲痛没有减轻半分,但是他们不能任由情况这样发展下去。 赫伊莫斯毕竟是亚伦兰狄斯唯一的王座继承者,他绝对不能出事。 不然,伽尔兰王好不容易振兴起来的王国又会再度衰败下去。 大祭司迈步就要向里面走去,但是守在门前的守陵卫目光一凛,手中的银枪唰的一下,全部对准了他。 歇牧尔面无表情地举起了手中沉重的黄金权杖。 “……看来,只能硬闯了。” 凯霍斯淡淡地说。 他抬手,腰间长剑铿的一声出鞘。 王子说过,他剩下的任务是守护亚伦兰狄斯。 他没能完成自己守护王子的誓言,至少王子最后的嘱托一定要做到。 烈日的骑士和沙玛什的大祭司两人要硬闯王陵,忠诚的守陵卫分毫不退。 就在双方一触即发时,忽然,悠长而又沉重的摩擦声从王陵之中传来。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滞,索加一直高高吊着的心脏终于放了下来,他赶紧抬头往里面望去。 这一望,他的呼吸就是一顿。 他呆呆的、茫然地看着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 在他身前的凯霍斯和歇牧尔看着那个身影,眼底也掠过一道复杂之色。 在如烈火般灼人夺目的夕阳中,赫伊莫斯从王陵之中出现,向他们走来。 赤红的日暮余晖照在他的身上,映在他的发上。 赫伊莫斯神色淡漠,看不出丝毫情绪,可他那漆黑的头发之中,额前散落在颊边的几缕已成雪白之色。 ………… 亚伦兰狄斯 伽尔兰王在位时期,后世称为贤明王纪年。 五年后,伽尔兰王病逝。 贤明王的治世结束。 其后,原为军事统帅的赫伊莫斯即位,初期称为赫伊莫斯王。 他在位期时期,后世称为赫伊莫斯纪年。 赫伊莫斯王继位之后,继续任用伽尔兰王时期的大臣和武将,继续沿用伽尔兰王时期的法典,继续执行伽尔兰王时期的治国政策。 而他本人则是一心发展军事。 那是贤明王曾经说过的话。 早已在军队中、在亚伦兰狄斯中传开,从此之后,救回被俘的将士逐渐成为亚伦兰狄斯人的传统。 赫伊莫斯王率军作战时,亦践行着这一承诺。 这是亚伦兰狄斯大军向心力凝聚一体,不畏生死,战斗力逐渐变得甚于任何国家强悍的开端。 赫伊莫斯纪年第三年,因为亚伦兰狄斯单方面断掉对伊斯国牛羊肉以及羊毛等畜牧产品的收购,致使已将其作为支柱型产业的伊斯国的经济大受打击。 伊斯悍然发兵攻打亚伦兰狄斯。 赫伊莫斯王率领大军前往东境反击,将伊斯大军击败,随后直接挥军东进,直取伊斯的王城。 第四年,伊斯王城被攻破,伊斯灭国。 伊斯一战中,已达七十多岁高龄却坚持要参加这一次出征的老将卡列尼在战争中立下汗马功劳,但在伊斯亡国后,他回到王城不久就含笑而逝。 赫伊莫斯纪年第五年,盖述和加斯达德联手进攻亚伦兰狄斯。 在塔斯达国的协助下,两国的进攻被赫伊莫斯王接连击溃。 此战中,先王伽尔兰的弟弟辛亚斯武勇之名传遍天下。 第七年,亚伦兰狄斯和塔斯达联手攻打盖述。 在苦苦支撑两年后,盖述的王城被赫伊莫斯王攻破。 在这场战争中,烈日骑士凯霍斯的弟子,后世被称为亚伦兰狄斯的支柱之一的将领诺维开始绽放光彩。 赫伊莫斯纪年第九年,盖述亡国。 眼见亚伦兰狄斯势不可挡,一直在盖述、伊斯和亚伦兰狄斯三国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国一部分主动投向亚伦兰狄斯,认其为宗主国。 接连吞并伊斯、盖述两个大国以及多个小国的亚伦兰狄斯暂时停止对周边地区的侵略扩张,开始休养生息。 在大陆上进行休养生息的同时,亚伦兰狄斯在这十多年中建立起的庞大海军开始向南方海域进发扫荡。 第十三年,亚伦兰狄斯已统一了除艾尔逊岛国以外的整个南方海域。 出身托泽斯城,在海战中立下赫赫功勋成为海军统帅的将领塞斯因为年纪老迈而退役,与家人定居托泽斯城,于八年后逝世。 赫伊莫斯纪年第十四年,赫伊莫斯王率领大军出征西境。 他一路攻破加斯达德人占领的希达国等多个小国,逼得加斯达德人一路向西北逃回加斯达德雪原。 在出征加斯达德雪原时,已是六十多岁高龄的‘奴隶将军’特瓦因水土不服病倒,死于战场中。 第十五年,亚伦兰狄斯先锋军将领诺维攻破加斯达德的王城。 加斯达德亡国。 至此,亚伦兰狄斯统一了整个大陆。 从此之后,这块大陆被称之为亚伦兰狄斯大陆。 唯有北地高原的塔斯达、南方海洋岛国的艾尔逊,因一直率军跟随亚伦兰狄斯南征北战,被允许继续自成一国。 亚伦兰狄斯自此进入帝国时期。 因此,赫伊莫斯纪年又被后世称为帝国纪年。 吟游诗人舒洛斯在亚伦兰狄斯统一大陆后退隐而去,其后再也不见他的踪迹。 帝国纪年第二十八年,有着烈日骑士之称的凯霍斯逝世,终年六十六岁。 这位以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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