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的腰,窝在了他的怀中道:“我没事了。” 赵慎双手搂着她轻声道:“是我不好,明知道……” 纪云舒抬手捂住了他的嘴:“跟你没有关系,是我到处乱跑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赵慎抱着她的手紧了紧,没有再说话,纪云舒浑身难受,因为发热,裹了厚厚的毯子还是觉得冷。 就这么在赵慎的怀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自己屋中的床上了。 赵慎坐在床边守着她,见她醒来,柔声问:“可觉得哪里不适?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纪云舒摇头,并不觉得饿,只是嗓子疼,便道:“想喝水。” 赵慎立马倒了一杯白开水给她。 纪云舒将一整杯都喝下去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点。 “什么时候了?” “亥时。” 说着话听到两人动静的兰茵便端着药走了进来。 “这是刚熬好的药,夫人趁热喝了吧。” 纪云舒眼看着那被飘散着刺鼻味道的汤药被赵慎端到了她的面前,忍不住想往后缩。 “我都好了,不用喝这个了吧?” 赵慎无奈:“只是退了烧,去风寒的药还是要喝的。” 纪云舒见推不过,索性忍着恶心一口气将那碗药都喝了下去。 兰茵拿了空碗出去。 赵慎见纪云舒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不由道:“也没那么难喝吧?” 纪云舒瞥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喝,你当然不会觉得难喝。” 话音刚落,赵慎便俯身吻住了她的唇:“我陪你一起。” 纪云舒瞪了他一眼,但看着他眼底的疲倦,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将他拉到床上:“我没事儿了,你也歇会儿。” 赵慎确实很累,这几日他几乎是一刻未停地在找人,虽然清楚那些人的目的是拿纪云舒跟他换戒指。 但还是怕出什么意外。 直到真正看到人,他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那天发现你不见了,我真的很害怕。” 他在纪云舒耳边轻声道。 纪云舒轻声安抚道:“我没事了,别害怕。” 赵慎点头,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闭上了双眼。 纪云舒听着他渐渐均匀的呼吸,也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纪云舒醒来的时候就觉得神清气爽,显然病已经好了。 赵慎还睡在身侧,他确实累坏了,这个时候还没有醒。 纪云舒便也没有动,直到日上三竿,赵慎才睁开眼睛。 他见纪云舒正侧着头看自己,不由笑道:“还没看够?我睡着的样子不好看吧?” “你这样一张脸,什么时候都好看,怎么都看不够的。” 赵慎捏了捏她的脸颊:“又来忽悠我。” 纪云舒抱着他的脖子道:“夫君英明神武,救我于危难之际,我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赵慎吻了吻她的脸颊,果断起床。 用了膳纪云舒见赵慎没打算出门,有些奇怪道:“你今日没事吗?” 赵慎道:“今日春闱,该安排的事儿我都安排好了。” 纪云舒愣了一下,这些日子被乱七八糟的事情转移了目光,她差点将这件大事儿给忘了。 “那些人利用我将你引出京城,难不成是为了这个?” 赵慎摇头:“我只是京兆尹,跟科考没有关系,那些人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引我出城。” “那是为了什么?” 赵慎揉了揉她的脑袋:“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故弄玄虚。” 纪云舒不满地嘟囔。 赵慎笑了笑问:“绑架你的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纪云舒的注意力瞬间就被转移了:“可以随我处置?” 赵慎点头:“你不是不让杀了他们吗?直接放了也不妥,让他们以为可以在京城随便绑人不需要付出代价。” 纪云舒想了想道:“领头的那个姑娘叫绮云,身份似乎不一般,人也很单纯,她根本不知道你和皇上被下蛊毒的事情,应该是被人利用了,我想见见她。” 赵慎点头:“可以,我将她关到京兆府的大牢,那里这几日关了不少苗人,那些人想必能让她的脑子清醒一些。” 纪云舒道:“不怕她脑子不清醒,只怕她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这姑娘简直可以说是我见过的最单纯的一个了,也不知道怎么会有人放心让她来京城。” 赵慎若有所思道:“那想必是有什么非她不可的事情。” 纪云舒也是这么想的:“她似乎很着急的想要拿到侯府的一样东西,哦不,她说那东西本就是他们苗人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赵慎摸出那枚血红色的戒指:“父亲说可能是这个。” 纪云舒:“……” 她的眼光可真好,从库房那成堆的宝贝中挑出了这一枚戒指送给了赵慎。 这竟然是苗人费尽心机要找的东西。 第二百五十六章 长兴侯府的秘密 纪云舒将戒指拿到手中细细端详:“这戒指除了看起来漂亮,难不成还有什么用处?” 赵慎无奈地看着她:“父亲说这是祖父当年从苗疆带回来的,如今苗人这样费神想将它带回去,怎么可能只是因为漂亮。” “那就是有什么特殊的寓意了?父亲有跟你说吗?” 赵慎摇头:“没有,或许牢里那个小姑娘会告诉你。” 被她这么一说,纪云舒几乎立刻就想去牢里找人了。 赵慎早就发现她是个急性子,想起什么做什么,一刻都不愿等。 干脆让人将绮云带回了府中。 绮云到的时候,纪云舒刚喝完一碗银耳雪梨汤,见她进来,将人都打发出去,才问:“要不要吃点东西?” 绮云见她仿佛招待客人一般招待自己,有些愧疚地问:“我吃不下,你的病好了吗?” “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今日天气不好,便没有出门,劳你过来一趟了。” 绮云很想吐槽,好像她有选择一样。 不过对上纪云舒那一双清澈的眸子,还是说不出什么难听的话:“我绑架了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你并没有伤害我,我之前就说了,咱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事实上,纪云舒觉得这场绑架实在有点儿戏。 绮云怕是都没有搞明白绑架自己的目的。 她似乎对京城的形势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对赵慎,也不了解。 绮云垂眸:“可是你的夫君因为这件事,抓了很多在京城的苗人,他们都是无辜的。” 纪云舒并不觉得赵慎会随意抓一些无辜的人泄愤。 这并不是一个人口可以随意流动的时代,苗疆距京城上千里,一般的苗人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 “我难道不无辜吗?我以为姑娘在绑架我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会牵连到无辜的人了。” 绮云对此无话可说,只好道:“你们要怎样才能将那些无辜的人放了?” 纪云舒道:“我说了,我的丈夫没有冤枉人,他确实被你们苗人下了蛊毒,除非他身上的蛊毒被解,或者你们能证明那些人的清白。” 绮云闻言,眼睛一亮:“我可以给他解蛊毒。” 纪云舒有些诧异,她没有跟这姑娘结怨,确实是存在想让她帮忙找苗人帮赵慎解毒的。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提出来了。 绮云见她迟疑,连忙道:“我是禹奚部族长的女儿,是我们这一辈里最擅长蛊毒的,连大祭司都夸赞过我呢。” 纪云舒原本没什么指望,不过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生出了希望,便让人将赵慎叫了过来。 绮云有些害怕赵慎,不敢上前把脉,只是怯怯地问:“能给我你的一滴血吗?” 赵慎也不喜欢纪云舒之外的女子靠近自己,很利落地拿茶杯接了一滴血递给她。 绮云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一个白的几近透明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进入茶杯后,虫子立马钻进了那一滴血里,很快又钻了出来。 绮云将它收进瓶子里,脸色惨白地对赵慎道:“你确实是中了蛊毒,但我发誓,不是我们的人下的。” 纪云舒看她的脸色不对,急忙问:“这毒能解吗?” 绮云摇头:“他的毒由母胎中带来,太久了,就是大祭司来也解不了。” “怎么会这样?” 赵慎却并不失望,平静道:“既然这样,你也没什么筹码跟我谈条件了,至于你说我的毒不是你们下的,这话怕是没什么用?” 她已经承认了赵慎所中是蛊毒,那就一定是苗人所为。 苗人虽然在南诏被灭国之后分裂,但不管他们内部怎么明争暗斗,在外人眼中,他们还是一体的。 绮云也明白这个道理,着急解释道:“你的毒不可能是我们的人下的,你的身上也有我们禹奚人的血,我们怎么可能对你下手。” 赵慎听到这一句,蓦地抬眼:“你说什么?” 绮云被他吓得连连后退:“我我我……我什么都没说。” 赵慎却已经一步上前,目光死死地盯着她问:“什么叫我身上有你们禹奚人的血?” 他的目光太过凌厉冰冷,绮云被吓的舌头都打了结:“你……不知道吗?你你的祖母,是曾经南诏的公主,我们禹奚部就是南诏王族的后人。” 纪云舒都被这消息吓了一跳,她从不知道赵慎的祖母竟然是南诏的公主。 或者说,没有人知道。 长兴侯府竟然藏着这样大的一个秘密。 电光火石间,她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的事情。 姚氏能给赵慎的母亲下下蛊毒,可见认识苗疆的人。 她用来拿捏赵侯爷的,可能根本就不是赵慎的命,而是整个长兴侯府的命。 但凡有人知道当年的长兴侯灭了南诏之后,娶了南诏的公主,还保下了王室的血脉,让他们发展成为如今苗疆三大部族之一,那就是欺君之罪。 更别说长兴侯府的嫡系有南诏王室的血脉。 赵慎冷着脸问:“这事,还有谁知道?” 绮云摇头:“这是族中的机密,我也是偷听来的,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纪云舒觉得不能对这个丫头抱太大的希望,很显然姚氏是知道的,那雍王很可能也知道。 唯一不知道的是皇帝。 万一被人揭出来,可真是个大麻烦。 “你们苗人,有什么办法检验血统吗?总不能你说是就是吧?” 绮云道:“蛊虫可以检验出来,我刚才用蛊虫检验他的血,我的蛊虫很喜欢他的血。” 纪云舒深吸口气:“这有什么依据吗?” 绮云认真解释:“蛊虫是认主的,我们手中最厉害的蛊虫都是当年王室遗留下来的,他们最喜欢王室后人的血。” 纪云舒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这个说法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也不是没有反驳的余地。 她看着一言不发的赵慎,又问:“你要找的那个戒指是怎么回事?” 绮云道:“那是王族的象征,当年南诏灭国后跟着公主一起消失,后来我们族人费了很大的劲儿才发现神戒在长兴侯府,也是因为这样,才查出公主当年并没有死,而是嫁给了长兴侯。” 纪云舒听着都觉得离谱:“你们为什么觉得你们的公主会嫁给灭了她国家的仇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主动坦白 绮云却理所当然道:“那时候南疆战败,公主哪里有选择?” 听着像是个巧取豪夺的故事。 纪云舒看了看赵慎,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说话的意思,便又问:“你们费尽心思,冒这么大的风险找那枚戒指,不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王族象征吧?” 有问必答的绮云这次却没有回答,她抬头看着纪云舒很坦率地道:“这是个机密,关系重大,你们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说。” 纪云舒闻言也没有逼迫,这姑娘是个一根筋的,她认为不能说的东西,就一定不会说。 横竖戒指在他们的手中,以后有的是时间弄清楚真相。 赵慎这时也回过神来,对绮云道:“我身上的蛊毒你没有办法,那皇上呢?他身上的蛊毒你能不能解?” 绮云原本自信满满,她自小苦练蛊术,在苗疆已经难逢敌手,却没想到碰上了赵慎。 她迟疑了一下才道:“我得先看看,如果解不了,你们不会杀了我吧?” 赵慎道:“反正这毒一定是你们苗人下的,朝廷已经往南疆各大部族送了信,如果解不了,不仅是你,你们所有苗人都要承担谋害大夏皇帝的后果。” 绮云连忙保证:“我一定尽力解毒。” 等绮云被人带走,纪云舒才道:“她就是个单纯的小姑娘,你吓唬她做什么?” 赵慎眸光深邃地看着纪云舒:“她的话你都听到了,不怕吗?” 按照绮云的说法,他的身上竟然流着南诏王室的血。 纪云舒握着他的手道:“有什么好怕的,且不说她的话未必可信,就算是真的,皇上难道会为了过去这么久的事情治侯府欺君之罪?” 绮云所说的南诏王室血脉的鉴定之法,南疆人或许深信不疑,但大夏人却不一定能接受。 赵慎道:“姚氏捏着这样的底牌,迟早有一日要翻出来的。就算没有证据,但三人成虎……” 纪云舒笑道:“赵恒现在也是侯府的人,将这件事捅出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难道她敢跟人说赵恒是她跟别的男人生的?” 曾经的姚氏或许在一心一意地为雍王办事,但现在,她做的很多事其实都是在为赵恒筹谋。 毁了侯府也意味着毁掉赵恒,姚氏不会这么做的。 这大约也是赵侯爷明知道赵恒的身世,却没有揭穿的缘故。 赵慎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笑道:“是我关心则乱了,她现在怕是自顾不暇。” 魏元敏虽然回来了,但并不意味着赵恒后院的事情解决了。 姚氏让赵恒娶魏元敏想想要达到的目的恐怕也不可能了。 现在魏元敏和泰宁长公主都知道赵恒想害死魏元敏,根本不会再提携他。 这次科举若是不中,赵恒的前途确实是个问题。 就算姚氏在雍王的心里是不一样的存在,但他有那么多的儿子,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养在别人名下,一事无成的? 纪云舒的身子好的很快,第二日赵慎进宫的时候,她也跟了去。 她知道侯府跟南诏有关的事赵慎不会瞒着景明帝,不过现在皇上中了蛊毒,脾气不受控制,所以纪云舒提议给皇上解毒之后再说。 绮云跟着纪云舒去了太后的宫里。 太后有些日子没见她了,拉着她的手担忧地问:“听说你前几日出了事,闹得沸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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