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说什么?” “哥哥说这位姐姐命苦,还说二表哥你不喜欢她,可我不觉得,那姐姐穿的那样体面,表哥你明明中意的很。” 刘钰:“这扬州确实民风开化,同东京不同,这一套说辞若放到东京,只怕叫人说是大逆不道,东京死板守古,极倡导三从四德,更容不得未婚生子。” 刘钰看这小丫头有些心胸见识,便真心夸了她几句。 又打趣道:“你这丫头只怕难缠的很,也不知谁家小子有那鬼福气娶了你。” 云琅倒不避讳,大方道:“我母亲把我许了孙家。” “工部的孙家?” “嗯” “门第倒也相配。” 正说着,见常胜来了,说若芯回了梨香院。 刘钰便同云琅道别,回了梨香院。 他一回来,就见若芯闷闷不乐的坐在那儿发呆,待换过衣裳,便拉着她问:“怎么了?” 若芯低声埋怨:“我今儿吃饭的时候把镯子弄丢了,我早说不戴的。” 刘钰听了,直摇头:“那么好的镯子竟丢了,爷倒不是舍不得那钱,只觉得你戴着实在好看,丢了倒可惜了。” 看她一副受惊不安的模样,又笑着哄她:“好了,别恼了,明儿爷让人置办一只更好的,送进来你戴。” 若芯惶恐道:“别了吧,这府里人多手杂,再丢了如何使得,再说了我戴着镯子也实在不方便。” 刘钰:“怕什么,几个镯子而已,就丢不起了,爷倒要看看你还能丢多少。” 若芯气道:“二爷又拿我取乐,你拿了来我也不要的,明儿索性连这钗和耳环也别戴了。” “你敢,你明儿要是敢打扮的跟个丫头似的,我就……” 他刚要放狠话吓她,忽就想起云琅的话来,没再说下去。 若芯诧异瞧他,想他平日里吓她的话一套套的,今儿怎么转了性儿,非但没说,反而耐着性子哄她:“你见哪个主子不戴镯子的,你不戴,外人议论起来,太太也是要恼的。” “那你悄悄的,让莲心拿给我,别惊动了旁人,太太也嘱咐我了,不叫声张,闹出来只怕康家不好看,也别拿太贵的来,我听莲心说,今儿丢的那个值钱的很,丢了那么好的东西,我这心里实在过不去,这会子还有些七上八下的不安定。” 她这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叫刘钰心里一紧,这女人小门户出身,没什么见识,手上也没过过银钱,之前又过惯了苦日子,如今丢了贵重物件,怎能不心悸。 刘钰想了想,伸出手来抱住她,语重心长的劝她:“若芯,不过丢了个镯子,再贵重又如何,你这样惊慌失措的,反而失了主子体面,你得时时记着,你是爷的人,银钱上看淡些。” 他顿了顿,又说:“不妨就告诉你,这镯子不过才五百银子典进来的,你可知你之前跟爷生气,摔坏了的那只狼毫笔,市面上要八百两,还有一回,你跟爷置气,打碎的那个东洋琉璃瓶,九百两,云裳府的永娘给你做衣裳,爷每月给她封一百两,一年就是一千二百两,你衣裳的料子和你的头面,每月少说也要二百两,碰上好的一千两也拿出来过……” 若芯听着听着就变了脸,惊恐的睁大了眼。 刘钰见状,忙闭了嘴,不再说了,找补道:“爷只想叫你知道,这些真的都不算什么,你大可不必这样不安,倒叫爷心疼。” 若芯呆愣在那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可能,不过就是一支笔,一个玻璃瓶子,怎就那样贵了,原是丢了镯子心里不痛快,这会子只觉莫名其妙,她来刘府这一年多,竟没道理的造起业来。 “没人同我说过这些。” “说这些做什么。” “可,可我不懂,你挣那么多钱干什么?” 刘钰一愣,天底下竟还有嫌银子多的人,他一时不知怎么答,想了好一会才笑笑,满眼宠溺的说:“自然是为了你和孩子。” 若芯恼的推开他:“瞎说,我和阿元可担不起。” 刘钰又笑,拥住她,在她耳边温柔道:“你以为府里头的人高看我,外头的人奉承我都是白来的,那都是爷金戈铁马,刀口舔血提着脑袋换来的,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战场上死了多少兄弟,流了多少血,如今盛世太平,可也不敢懈怠半分,别人提着十分的精神打点,爷却得吊着十二分来钻营,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说完叹了口气,把她拥的更紧了。 若芯还是疑惑:“可为何如此啊,二爷本就好命,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何苦再这般担着风险,劳心费力的去求取那些身外之物,让家里人为你担惊受怕不说,你自己不也吃苦受罪么。” 刘钰这心里,就像吃了刚出锅的蜜饯点心,又甜又暖,他情不自禁的低头吻她,安慰她:“你且放心,你爷有的是本事,绝不叫你担惊受怕,以前不要命的日忙夜忙只为了赌一口气,证明自己,如今有了你和孩子,我自会保重,哪里舍得让你们担心。” 二人这天极难得的没起争执,连口角也没有一句,白天累的紧,晚上早早睡了。 第二日,众女眷在堂上守灵,依次跪着,迎来送往间,刘钰身边的小厮常胜,捧了个盒子进来,因刘钰吩咐他,要他同堂上的太太奶奶们做一回戏,故而走到若芯面前献上盒子。 “姑娘,这是二爷给姑娘的镯子,爷说寻不见同之前那个一样的了,叫姑娘别恼,且先凑合着戴,等回了东京再给姑娘置办好的。” 说完打开盒子,拿出一个镯子递与她。 众人打眼一看,只见一只撞彩的翡翠镯子,足足的水头,只怕没有千八百两买不来的,屋里女眷都啧啧称赞,又凑着问:“若芯姑娘先前那只也是极好的,怎么没了?” 若芯见常胜在众人面前这般招摇的说着镯子,一时慌了,呵斥他:“住嘴,没见太太们都在呢,只管浑说,也不看看这儿是不是你说话的地儿,还不出去。” 常胜没想到若芯突然发作起来骂了他,不由委屈的跑了出去。 张氏听着话里有话,走了过来:“我也瞧瞧。” 拿起那镯子看了看,又赞了赞,给若芯戴到了手上,问她:“你先前的那只呢?” 张氏问的急,若芯又没准备,心虚道:“那只被我不小心摔坏了,昨儿同二爷说起来,二爷便叫人又给我置办了一只,方才那小子一味的浑说,舅太太可千万别恼。” 这话扯谎,若芯便说的极不顺畅,说完才觉有些对不上。 张氏笑了笑:“这也怪了,方才那小厮浑说什么了?我如何就要恼了?只瞧着你二爷疼你罢了。” 张氏见若芯语无伦次,满脸通红,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猜着那镯子必有故事。 康氏面上愈发难看,走过去拉了张氏去内室:“你来,我同你说就是了。” 又叫上若芯:“你也进来。” 若芯跟进了内室。 康氏赔笑道:“这丫头昨儿布菜的时候把那镯子褪下来,不知道放哪里了。” 转头问若芯:“昨儿必是告诉你二爷镯子丢了?” 若芯不语。 康氏不依不饶的又说她:“眼皮子浅的,不过丢了个镯子,也值当去你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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