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聂粲从加长版的宾利下来,那时老师从酒店出来。因为聂粲太高调,老师还看了他一眼。 缘分真的很奇妙。 “那人就是聂粲?”当时,老商问。 “我爱人,名字叫聂粲。”此时,姜依有些羞赧的说。 “人如其名,一把锋芒四射的宝刀。”老商说完,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过这句话。 人很奇怪,某天遇到某个情景,好像以前也经历过一样的。不止一次,也不止是在这位姜同学身上。 奥利佛也听懂一点中文,“太好了,恭喜你,我和老商一定会去的!” 老商瞥了他一眼,这家伙,没点矜持。他笑道:“到时见。” 姜依看奥利弗似乎欲言又止,湖蓝色的眼睛泛起一丝忧郁,就猜到他想什么了,笑着说:“今晚我也会邀请费尔南太太。” 顿时,奥利佛的眼睛从忧郁的寒冬一下过度到了热烈的夏天,闪闪灼灼,“那太好了,你真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天使。” 姜依心想:这两人肯定有故事。 搞定了老商和奥利佛,她才给费尔南太太打电话,“您还记得我说的那位法国朋友吗?他刚好来了穗城,今天也是我登记结婚的日子,已经邀请了他过来吃饭,也真诚的邀请你参加。” 费尔南太太高兴的声音都颤抖了,“好,我一定来,亲爱的。” 回头跟费尔南先生说,嘴角微微噘着,“依请我吃饭,但我不想带你,今晚你自己吃。” 费尔南:“……” 聂粲在穗城酒家订了三桌酒席,就当是提前婚礼预演了。 傍晚时分,所有邀请的朋友都出席了,姜依高兴,喝了不少酒。 另一边,鹏城军医院。 陆老太给孙子准备了几个小菜,庆祝他生日,请的两位领导和几位战友也来了,跟他关系比较好的叶鸣还给他带了一个小蛋糕。 领导叮嘱他好好养伤,“大伙都在等着你。” 领导没留下吃饭,只留下一个大红包,就离开了。剩下几个战友,便无拘无束,边吃边聊。 陆云骁有看报纸的习惯,每天都让护士给他送日报和晚报来,战友们正有说有笑,晚报送来了。 不知谁先说了一声,“哇,聂粲结婚了。”都是在海上作战过的,他们知道聂粲。 又因为那则消息实在是太显眼,占的版面比其他启事大不说,上面还有一朵什么花?香菜花? 刚好吃的鲫鱼汤有香菜。 陆云骁喝汤的动作一顿。 叶鸣知道他对前妻还放不下,把报纸抢了去,“这有什么好看的,来,咱们以汤代酒,祝陆团长生日快乐,早点康复。” 陆老太看看孙子,又看看大家,笑道,“奶奶也祝你早点康复。” 陆云骁笑了笑,“谢谢各位,谢谢奶奶。” 但后面吃了什么,他一点滋味都没尝出来。 连蛋糕都是发苦的。 夜里,他们都走了,陆云骁才拿出报纸看。 “聂粲先生和姜依女士的爱情历经岁月的洗炼而弥坚,已于1987年11月20日在穗城登记结婚,今后百年琴瑟,共赴白头,特此敬告亲友,同享喜悦,亦作留恋。” 他甚至可以想象聂粲揣着红本本,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 聂粲就是故意的。 选在这天领证。 还把启事登这么大。 告诉他,他们结婚了。 这一刻,心头的酸涩,痛楚,像海上的热带气旋一样,将他席卷,狠狠的绞着,绞得五脏六腑都痛了起来。 陆奶奶出去又回来,收了他的报纸,心情很复杂,“云骁,咱们祝福她吧。” 不然还能怎么样? 陆云骁摩挲着那朵花,她以前喜欢桔梗,她给他写的情书,上面有她画的桔梗花,送他的衬衫里面,会偷偷绣上桔梗。 可是现在她喜欢香菜花。 她怕是已经不记得他的生日了。 第385章 “我真的做梦了,梦见我们结了婚。” 这边,穗城, 姜依喝得微醺,费尔南太太过来牵她的手,“亲爱的,谢谢你今晚邀请我过来。” 如果不是依,她也见不到奥利佛,因为他不会主动来找她。 他们十几年没见面了。 奥利佛也充满感激,他原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海兰妮,今晚圆了他的一个梦。“以后你有任何需要帮助的,都可以找我。” “有机会,请我们去你们家乡看看吧。”姜依笑着说。 “这当然没有问题!”奥利佛很高兴。 老商在旁边和徐陵川说话,听到,哼笑了一声,“上次让你带我去,你是怎么说的?” 奥利佛无奈的笑了笑,“你不是小天使。” 老商呵呵,“姜依同学拜我为师后,我是小天使的老师。” “好吧,看在小天使份上,带上你。” “还有我。”徐陵川难得俏皮一回,看向老商,“是我介绍你和姜依同学认识。” “好好,你功劳最大。”老商笑道。 姜依觉得神奇,前世是老商常提起徐陵川,要介绍他们认识,是奥利佛请老商去家乡,顺带捎上她。 这辈子反过来了,是徐陵川提起老商,介绍姜依和老商认识,是因为她,奥利佛捎上老商。 徐陵川喝了酒,放开了些,“喝一个?” 这喝一个,可不是一两杯,从徐陵川有点挑衅的态度看来,他是想跟姜依拼酒,因为他遇不到对手。无敌是多么寂寞。 姜依正要回答,聂粲过来,揽住她的肩膀,“我媳妇身体不太舒服,我来替她喝吧。” 姜依瞥他一眼,他的视线也乜过来,饶有深意的。 可不就是不舒服吗?昨晚哭着说手疼腰也疼,求他放过她。 记忆回笼,姜依脸上忽然发烫,好在她喝酒脸上也会微红的,别人看不出来,她在他后背掐了一下。 徐陵川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的,“好,那我跟聂总喝两杯。”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分成了两派。 一边是徐陵川,老商,张工等空调厂的骨干,一边是聂粲,湛国伟,姚家几个小表弟,顾子严,斗起酒来。 小果实在边上给新爸爸呐喊助威。 姜阳谁也不帮,等会谁喝醉了,直接上去一个大逼兜。 姜依都不记得聂粲喝了多少了,她没见聂粲喝过那么多的酒,应该说,她没见识过他的酒量。 离开的时候,醉了好几个,顾子严都找不到北了,看到徐佳喊小妹妹。 被徐佳狂揍了一顿。 几个小表弟帮聂粲,也东倒西歪。 只有徐陵川和聂粲站得稳稳的,啥也看不出来。 徐陵川的酒量姜依知道的,可能还没醉。 只是没想到,聂老大也那么能喝。 要是潘强在:呜呜,老大全靠意志力在死撑。 回去的时候,姜依让大哥送徐陵川几个,阿明送老商和奥利佛,费尔南太太有司机,请聂二叔过来,把姚家表弟送回去。 最后还有一个顾子严,徐佳说:“我送他吧。喂,起来了。” 顾子严摇摇晃晃的,像一个大狗一样很无辜看着徐佳,“不准打我脸。” 徐佳白他一眼,“我怕手上沾了油。” 姜依不是信不过徐佳,信不过顾子严,让阿光送他们。 自己开车带小果实和聂老大。 聂粲一双黑眸半垂着,靠在座椅上,领口的扣子也松了两颗,露出半块精壮的腹肌,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又性感的气息。 “妈妈,聂叔叔是不是喝醉酒了?”小果实有时候没改过口来。 聂粲竭力保持清醒,“是爸爸。” 小果实嘻嘻笑着,“爸爸,你以后不准喝那么多。” “好,爸爸听你的。”聂粲看向开车的姜依,咧嘴一笑,“媳妇儿,我没醉。” 姜依看他一眼,男人眼神黑沉沉的,又亮如星子,但又像浮着一层薄雾,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醉了。 回到院子,公公汪汪汪的迎出来,小果实牵着它跟刘姨进屋了,姜依发现聂老大还没出来。 “聂粲?”她打开车门,被拉了过去,一下子跌坐在他的腿上。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姜依本来也喝了不少,快被熏晕了。 聂粲眼神慵懒的,甚至凝滞的,缓缓打开的眸定在她脸上,手抚上她的脸,“姜依,我是不是在做梦?” “做梦没那么早。”姜依的腰被他另一只手固定,整个人趴在他身上,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和自己共振。 好吵!她白他一眼,“其实你喝醉了吧,我还以为聂老大无所不能。” 聂粲是醉了,但还有一点意识,“嗤,我又不是神仙。” 他在打量着她,“我真的做梦了,梦见我们结了婚。” “傻瓜,不是做梦,是真的。” “真的吗?”他懵了一下,好像不信似的,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勺,重重的亲了下来,瞬间,姜依呼吸间都是他的酒气。 不太好受,她推了推他,谁知他越吻越深,严丝密缝,快把她淹死在这滔天的酒气里了,直到他自己也可能喘不过气,头晕难受,才放开她。 他像是很懊悔,两手捧着她的脸,“姜依,你说我怎么就顾虑这个,那个,不去追你,眼睁睁看你走远,看你生病,无能为力呢?” 姜依深吸两口气,总算活过来了。 “你是真的醉了,忘了我结婚那天,你差点把我抢了。”不过想起后面那三十年,姜依忽然觉得有点可惜。 反正他醒来也不记得,她使劲拉扯他的脸,“你跟沈思妮订婚,我不高兴,不是我想霸着你,是她不配。你眼神也不怎么滴。” 聂粲眼眸有黑云在凝聚,又像很委屈的样子,“我不喜欢她。没有也不会跟她结婚。” “我是问你为什么跟她订婚?哦,算了,我说的是前世。”姜依觉得自己也是喝多了,追究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聂粲盯着她看了几秒,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忽然,胃部一阵翻江倒海,“老婆,你先出去一下,要快!” 看他捂着嘴,腮帮一鼓,姜依一言难尽。 两分钟后,她听到聂粲“砰”的一声,关上浴室的门,在里面吐得天昏地暗的声音…… 姜依:“…………” 英俊的,骄傲的,到哪里都光彩夺目,像一只孔雀的聂老大,居然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终于把人安顿好,姜依接到一个电话。 但电话那头却没人说话,只有电流的声音,姜依喂了一声,几秒后说:“神经病。” 就挂了电话。 聂粲说拍婚纱照是真的,定在领证后第三天。 期间他让港城的店员,来给姜依量尺寸,时间比较紧,只能买现成的婚纱。 这给了张女士灵感。 “依依,我觉得你说的是对,咱们内地婚纱很少,更没有婚礼服务,咱们的铺子要多开,中式的,和西式的礼服店,先各开一家。” 做生意,一开始一定要专。 张女士对礼服感兴趣,就坚定的往这条路走。 让在港城的朋友给她寄了好多这方面的画册。 张女士暂时把离婚的烦恼抛到一边,一边主持筹备儿子的婚礼,一边忙开店的事。过得很充实。 而姜依趁着婚纱还没到,没法拍照,又忙学习又忙工作。 要把工作安排好,因为去北城结婚还得请三天假! 天啊,她恨不得有八百个分身。 好在学习上没人质疑她了,偶尔请个假也不是难事,不过她尽量选在下午请假,一是忙房地产的事,二是工厂。 涨价大潮马上就要来了。 明年的这场大浪,叫做价格闯关,国家将会陆续放开商品价格,交由市场决定,取消原来的价格双轨制。 很多人将会被大浪打得晕头转向。 大环境她能改变吗,姜依自认没这能耐,后世老商和她研究过的这场通胀,发现其实通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通缩。 姜依让顾子严代表至粲房地产去谈的那块地,终于有了回音。 这还多亏秦书记,他准备调到穗城了,具体职位消息还没公布,但他们已经有了猜测。 无论是什么职位,政绩那是必须的。 穗城的房地产刚开始,至粲房地产凭借着穗龙小区,和顾子严在幸福家园的经验,成功在五羊小区对面,也就是后世珠江新城范围,买了一块地,大约60亩,3万多平米,花了1500百多万。 聂粲给她的四千万,手上还有500万。 可以作为流动资金,就先不动了。 张舅舅也眼红,他最近准备联合何家,把美力房地产做大,姜依建议他慎重考虑,何家的背景太复杂了。 何聪还约她聊空调的合作,银货两讫的东西,姜依倒是觉得没什么,空调还是给宏源继续供货。 虽然是淡季,因为以旧换新,华云空调销量还是大涨。 工厂的资金流健康,又有银行的贷款,大家开会后同意多备一些材料,应付明年的涨价潮。 这边,华云热火朝天。 那边,凌云的股东们愁死了,工厂快撑不住,要有个背锅的,沈思妮跑了,就把朱厂长推出来。 朱厂长被免职,小余也被开除了,只能扒拉着叶总。 叶总没了宏源,但还有鹏城的房地产项目啊,等房子卖出去,开两家宏源不是问题。 叶总也是这么想的。 这晚上搂着小余,“你放心,等我的新宏源开业,让你当总经理。” “好,到时候我要把旧宏源挤垮。”小余对何聪,对姜依,徐陵川等人充满了恨意,要不是他们这些人,她的肚子里的宝宝不至于没了。 等她嫁给叶总,她要比他们都风光。 “还要凌云和华云求着跟我们做生意。”她说。 话说回凌云厂,可能过不了这个寒冬,由最大的股东出面,想要把凌云卖给华云。 第386章 “关系到人类的繁衍,以及生生不息。” 姜依问:“是整体出售吗?包括沈思妮的股份,如果不能,就不用谈了。” 只买部分,她没有兴趣,以后赚了钱,那不是替沈思妮打工? 最大的股东刘总说:“你放心,沈总的哥哥全权代表她,我们聊过了,他愿意卖。” 华云最大的股东是姜依,其次是聂二叔,第三是姜阳,但聂二叔不管事,姜阳听妹妹的,所以最终决定权在姜依手上。 姜依暂时没表态。 晚上,姜依问刚从鹏城回来的聂老大,这两天聂粲都是两边跑,因为鹏城的工作还有需要他协助的地方。 “凌云是这么个状况,你觉得我该接手吗?” 聂粲坐在沙发上,给她剥橙子,“看什么价格了?” 姜依发现聂老大最近伺候特别的周到,早上练完高低杠给她做早餐,送她和小果实去上学,晚上回来还做饭,饭后水果,按摩…… 姜依头枕在他的大腿上,张嘴吃了一瓣橙子,“我是觉得价格不够理想,还能再压一压。” 这是还没答应的,最主要的原因。 沈思妮那二百万缩水成八十万就差不多了,还是看在沈煜深的面子上。 聂粲工作交接顺利,他也帮了不少忙。 为了聂粲,她不想聂家和沈家的关系闹得太僵。 聂粲俯下身,亲了下她的嘴角,上面沾着橙子的汁液,好甜,“知道这是什么品种的橙子?皇帝柑,你们姜家村种的就是这种。” 他牛头不对马嘴的。 “怪不得这么甜。”姜依也能无缝衔接,“这种柑还是有市场的,但我记得有规模的大果园才挣到钱,小果园后来都退出了。” 这也是她会考虑买凌云的原因之一。 “凌云还有别的家用电器,像电饭煲,电热水壶等还不错的,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华云只做空调和风扇产品线太单一了。” 聂粲看了她一眼,眸色深了深,“姜老板高瞻远瞩。” 还有一个原因,凌云厂里还有三百多工人,接下来物价上涨,他们要是失业,会很难熬,秦书记昨天还特地问了她的想法。 要是能买过来,是双赢的。 “那就买,但等一等,价格降点再买。”聂粲完全是顺着她的意思说话。 姜依坐起来,笑着打了他一下,心里暖暖的,“你就纵着我吧。” 聂粲顺势把她抱过来,放在腿上,黑眸凝视着她,“你不喜欢吗?” “喜欢。”怎么可能有人不喜欢。 “喜欢什么?”他鼻尖靠近她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像在心里的弦上拨弄了一下,发出轻微“铮”的一声,萦绕在彼此之间的气息瞬间变得浓稠暧昧。 姜依脸上被熏黄了,“流氓。” 明明是骂他的,谁知他托着她的臀轻易把她抱了起来,眸光流转,“哦,你喜欢我流氓?” 姜依瞪他,他就亲她,瞪一下亲一下,一路不停的,把她亲的七荤八素。 “我今天没喝酒,也没抽烟。”卧室里,男人的身影笼罩在她上方,像一只蓄势待发的巨兽,随时把她吞进肚子里。 姜依背部是柔软的床垫,身前是刚硬跳动的腹肌,心跳如鼓。 “那又怎么样?”她假装没听懂,但嘴角的笑意欲盖弥彰。 “你说呢?”半眯的黑眸,透着一丝危险的意味。 可是女人现在是有恃无恐,推开他,“一会再交流这个问题,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她从他的怀里钻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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