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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么哭离开的人也回不来了,没有期待、没有奢望,活着的人,痛没人安慰,笑无人共享,活着都没意思,哭又有什么意思呢。” “确实没意思的。”他瘪着嘴赞同道。 “唐寅虎。” “诶。” “你这辈子的心愿是什么?” 陡然这么被问到,唐寅虎还真就认真想了想,然后掰着指头道,“有酒喝、有大房住,有娘们儿暖被窝,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享不完的荣华富贵!爷们儿嘛,谁不这样啊!所以老子才当山贼的,酒虽然掺了水,房子有些破,娘们儿有些丑,银子嘛常常缺但老子也常常抢啊,也算赚了不少……唉,哪像那些王爷们,天生命好,投胎投进了皇帝老儿的种,下辈子老子也得跟阎王爷商量商量,得给老子个王爷做做!” 冷不丁又听见他的阎王论,记忆穿梭又回到那夜从那人的衣衫里掉出的香囊,和他言犹在耳的承诺。竟不想,曾经的美好在如今瞧来竟是比刀剑还要狠绝的利器,每一下都让她喘不过气儿来。 “唐寅虎。” “诶。” “你不是问死的是什么人吗?” 他动了动眼珠子,不明所以的问道,“你想说了。” 嗯。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但瞧步凉那一脸丧心的样儿,唐寅虎忽然就不想知道了,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皱巴脸上的疤痕道,“行了行了,说了老子也不认识。咦,贵人前面有家客栈,今晚就住这儿吧。格老子的也不知道老子的银子够不够,不够老子就宰了他们!” 看着渐渐消失在雾色之中的唐寅虎,步凉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忽而觉着自己很羡慕他这样的一种人,看起来像傻子,但至少活得痛快! 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回首望着早已瞧不见的睿王府,嘴角一勾,喃喃答道,“是我,死的那个人是我啊。” 次日一大早,步凉就让唐寅虎去帮她买了一身行头,等着她换上走出来的时候,唐寅虎手里的大刀咣当一声就掉了地儿。 “嘿,贵人你别说你这样子还真俊,像那么一回事儿。比老子见过的公子哥更公子哥儿!”说着,他忍不住摸了摸步凉身上的料子,一脸的艳羡。 步凉转身看了看铜镜里的自己,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英姿勃发只是那眼梢处无意流转的媚色,令整个人蒙上一层晦涩难明的神秘薄纱,但凡瞧见的人都不免心神一荡,分不清雌雄却甘愿被蛊惑。 就如唐寅虎这般。 “唐寅虎,你不是说恩必还,仇必报吗。” “诶。”闻言他透过铜镜对上那双冰冷的眸子,没由来的浑身发冷,摸着那料子的手也自觉的缩了回来,砸了咂嘴后不解问道,“贵人是要让老子帮你报仇?” 徐徐翻看的黑眸,眼底浮上笑意,幽幽回道,“我的仇,我自己报。” 唐寅虎咽着唾沫点了点头。 步凉转身看了看他,“之前你欠我的情,送我到平都城已算还了。现在开始,我会给你更大的恩,数不尽的财富,不容他人可欺的权势,你要吗?” 他垂涎的眨了眨眼,答道,“你要说谎,老子宰你!” 对于这毫无魄力的威胁,步凉不屑的转了转眼珠,然后抬手理着袖口,朗声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 唐寅虎又认真的想了想,便当即便点头,“那……老子该叫你啥呢?” 她侧首回看镜子里的人,垂目良久之后才重新抬起头来,冷然答道,“上官遥君。” 第四卷 144 是我错了 萧临记得她智高一筹,记得她总会死里逃生,记得她无所不能,记得她永远自信张扬的笑脸。 可如今再一转身,她却一直静悄悄的躺在四四方方的木头里,阖上了那双灵动的眸子。掩去眼底的狡黠,再也见不到那汪清泉里的自己。 他只是生气、只是难过、只是失望,他用尽毕生的耐心等着她候着她,希望有一日她能打开心扉。却在每一次他觉着推开了一道缝隙的时候,眨眼间又死死的被合上将他拒之门外。 纵然百般能耐,他萧临到底也只是个凡人,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也会倦、会疲……可是,他从未有想过放弃。 他说,死都不会放手! 然而,到底不过是她对霍笙说的那番话,让他心寒。可是不等他的心情平复,就发生了悠然居的事情,虽然那是贤王萧玦有意为之。特地那日进宫故作偶然似的将一圈人都汇在了一起,更怂恿着娴妃到睿王府为傅曲意庆生。 于是,在那个手握利器的人眼里,萧临再次看到令他胆寒的漠然冷意,并且她又一次不顾他的请求对傅曲意下了毒手。 那一刻,他无能保下她,只得任其被带去了锦轩宫;后来娴妃问他,要送她去昙静庵待产的时候,他知道她在看他。他知道她心里的期盼。 结果,他却同意了。 一是,他竟小气的也想要气她一气,让她也尝尝失望的滋味儿;二来。昙静庵在深山之中,必有卫兵把守,她定不会轻易逃出,即便逃了必会因地势不熟悉而拖慢脚程;三则,姜国上官家的密报已经在前一日放在了他的案桌上,他想堵了她的耳朵,至少在他帮着处理好上官家的后事以前不能让她知道。 结果,自她离开的那一天起,他就几乎没有合过眼,好几次都想偷偷去山里看一看她和孩子,然而总被傅曲意的伤痛和娴妃的召见而耽搁了。 他知道,这是这俩个女人绊住他的手段,他也原可以不管不顾的远上昙静庵;但他深知他母妃的性子,一个在后宫中争斗半辈子的女人。显然不会因为某人怀有她儿子的子嗣而另眼相看。 所以,他一直在等着昙静庵的消息,他叮嘱了傅景渊必须每日汇报她的一切,每一个表情,说的一句话,还有……她可否有想过自己。 等到她临盆那几日的时候,他定会去守着她,一起看他们的孩子降生。 萧临想了自己所能想的一切,做了自己以为可以做的所有。 于是,一个等字,似乎就贯穿了他与她相识的每一寸光阴,可最后竟等来的是昙静庵的大火,等来了那日他眼前的一片废墟。 不信,他不信。 傅曲意端着食盘站在门边上,紧了紧手指才跨步走了进去,把食物一一摆好后提着裙摆走近他。扫了一眼棺柩中那张让她痛恨的脸,想着她终于不会活过来了的时候,她不禁快意的扯了扯嘴角。 “临哥哥,姐姐已经去了,可您总不能不保重自己啊,您已经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若是姐姐知道了肯定会心疼临哥哥您的。”说着,她伸手便想着将萧临从上官云初的身边给拉开。 结果,萧临却动了动手臂躲避了她的碰触。 傅曲意显然受伤,尴尬的睁了睁眼,一副委屈的沾起眼角来,“临哥哥您怎么了,我是曲意啊,您莫不是伤心过度都不认识曲意了。” 萧临疲倦的闭上眼,沉了片刻张了张嘴竟发现嗓子着实灼烧的厉害,可转眼想着他心爱的人这三天三夜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是以他转身朝傅曲意带来的东西走了去。 见状,傅曲意只当自己的撒娇有了效果,哪知萧临竟倒了碗茶又走了回来,更径自将棺柩里的上官云初给扶了起来,轻柔的往她嘴里喂着水。 傅曲意恼怒的咬了咬唇,抬手拽住萧临的手臂,掷地有声的提醒他,“临哥哥,人死不能复生。请让姐姐在天之灵好好安息。” 他愣愣的偏头朝她看了一眼,又呆愣的转了回去,见水怎么都喂不进去,不禁气恼的捏紧了碗沿,再又轻轻的将上官云初给放了回去。 萧临将茶碗放到一边后又趴回棺柩旁继续等着,期待着那双眼睛会忽然睁开,即便冷漠也好,只要醒来就好。 傅曲意听说,当日萧临误以为自己死的时候,是用灵柩将尸首运回来的,然后就置起了灵堂穿上了素服,而后也让她兄长傅景渊带走了灵柩。 可对上官云初呢,现下一看是他亲手抱回来的,失魂落魄的模样让所有人都动容,若不是他晕倒根本没人能从他怀里将已经僵硬的尸首给抢过来。灵堂是孙二贵让人弄的,但在萧临醒后却将堂上所有的东西破坏了个干净,更把来吊唁的人全都赶了出去。 而从头到尾,她都没听见萧临说一句话。 他就这么不愿意面对现实吗?他就这么舍不得上官云初吗…… “她死了啊,临哥哥。上官云初她死了!”傅曲意突然朝他嘶吼了起来,带着怨愤带着不甘。 扶在灵柩上的手骨节泛白突出,那身形也是浑然一震。 傅曲意不懈,冲上前一把抱住萧临将头枕在他的后背上,“临哥哥,她死了,真的死了。可您还有我啊,我一直都在您的身边,求您看一看我好不好,求求您跟我说说话好不好!”她越说越怕,越说越卑微,不禁紧着双手往萧临靠了靠。 萧临沉沉的闭了闭眼,从腰间将交缠的手给扒开,红着眼环视着这冷清又陌生的地方,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弯着腰将上官云初给抱了起来,慢慢的朝着门外走去,临到门口时,傅曲意听到了这些天来萧临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曲意,是我错了。” 傅曲意还维持着被他拨开的那个动作,摊着双手目光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身前,眼泪真就是不停歇的往下掉。 或许真的输了,她原以为只要上官云初死了,她的临哥哥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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