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家的嫡女,故而对于遥君抹掉她记忆的事儿也就慢慢淡忘了。然而,就在方才的一瞬间。她觉着自己可能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以,上官云初风风火火的推门入屋,见着特地置了一扇屏风后的两道影子,张口便问道。“有没有法子让我记起以前的事儿?” 刚收好银针的翘楚稍稍一滞,便将目光转向步凉。土乒来圾。 步凉淡淡的瞟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见着什么人了。” 就从这么简单的几个字里,云初就嗅到了不同,立马坐到榻边上正色问道,“那个人是谁,我认识他吗?” 理着长袖掩盖满臂针眼的步凉略微的顿了顿,也没问是哪个人便径直答道,“锦轩宫羽林军中郎将、大周镇国侯傅景渊。”说着她抬起头来直视满脸纠结的云初,反问道,“你觉着上官家小姐会跟他有什么关系。” 各国皇室宗亲,但凡与权力沾上边的人,上官家的人都不可随意接触。这是上官贾士对上官姓氏子辈的要求。而厌倦权力争斗的上官云初,为了避免自己成为上官家的棋子,就更不可能与那些人有半点牵扯。 是以,当步凉介绍完傅景渊的身份后,她便果断的抛开了萦绕在自己心头的影子。她起身后,走向翘楚,却仍不忘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可是现在我还是想要记起过去的那些事儿,烦请翘大夫把此事儿挂在心上,等有空了我自会登门拜访取药。” 说完又瞥了一眼步凉,拿着做姐姐的姿态没好气教训道,“好歹也流着上官家的血,总归还是去看看吧,那孩子挺像你的。” 望着撂完话就走人的洒脱背影,翘楚若有所思道,“她若记起来。定会怪你的。” 步凉沉了半晌,眼中浮起几丝笑意,“所以,你到时候再给她一颗忘忧丹就行了。” 翘楚皱眉,“她若再服忘忧丹,指不定就什么都忘了。” 她不以为意的抽了抽嘴角,反问,“总比夹在我跟傅家之间强吧。” 傅曲意的命,她是一定会去取的,傅景渊那护犊子的心和与云初之间噬骨的羁绊,只会让上官云初一人痛苦。 步凉半躺着身子窝在了背后厚厚的被堆上,疲倦的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是往往是她无声送客的表现。翘楚也就速速收起了医袋,毕竟“步凉”都不在屋子里,他这个当大夫也自不会久待。 可是,真收好了他却又始终立在原处,吞咽了半晌最后还是说了句,“去看看那孩子吧,就剩五日了,总不该这辈子都不见吧。” 估计也就在这孩子的事情上,几个人都是不赞成步凉这般无情的,到底稚子无辜,虽不想看到步凉受伤,但更不愿见着她此番绝情绝义的样子。 只是,谁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几分劝进耳朵。 记得那一夜,屋外晚风习习摇曳的树枝映在窗纸上,悉悉索索的扰人清梦。步凉睁着眼直愣愣的看了许久,却仍是清醒得很。 她慢慢的坐起身来,看了看有些惊醒的上官云初。 云初挣扎着撑开眼来,“睡不着?” 步凉拿过披风牵起被角下了地,“你睡吧。” 混沌的云初砸了咂嘴依言卷着被子翻了个身,然后又合上了眼睛。 步凉苦笑的看了她一眼,说来她们这对双生子也就刚出生那会儿同枕而眠过,后来为了不曝露身份也总是隔着好几步的距离,现下倒好,这几日竟裹起了一床被子。 就云初的话来说,半夜起来睁眼就看着自己,着实诡异得很;不过,许是双生子由来的心灵感应,俩人倒没觉得任何的不习惯。 步凉冲着已经重新酣然入睡的云初摇了摇头,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就拾步出了门。 说起来,自打进了这个昙静庵她就从未出过那道房门,如今站在院子里才忽觉得这个地方跟奈何苑很相似,除了院子有一棵斜倚的大槐树。 许是跟这树一样的生了根,每每看着槐树总会忆起当日的画面来。她忍不住走了过去,站在树下抬头望了望那残挂的叶子不禁抚上自己的胸口,那里挂着上官贾士交给她的玉坠儿和对她最后的疼爱。 想着想着,心里又犯起了酸意,泪水蓄积盈满眼眶。可步凉咬牙忍住哭泣的时候,血脉相连的另一个人却在此时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步凉心口陡然一惊,朝着透着微光的房子看去,没一会儿就瞧着壮硕的身影弯腰从从摇篮里抱起嚎啕大哭的孩子来。一边踱着步一边轻轻的拍打着,嘴里哼哼呜呜的安抚着。 “可是饿了?来,让姨娘瞧瞧……”宋西荷攥着手在自己身上抹了抹,然后就伸出食指往孩子的嘴里塞,一见孩子吮吸,自己也不禁笑了起来,“哟,真是饿了。别急哟,姨娘给你备奶去,早温着了,马上就可以吃了,乖!咱祖宗不哭啊!” 这宋西荷真是令人哭笑不得!居然拿自己的手指给孩子吃,步凉觉着明日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但转而想想……便不安的捏起拳头来。 她狠狠的咬了咬牙不断的往后退,只是她自己竟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房子窗口下,退至一节石阶时不小心的绊了一跤。 “谁?” 端着碗的宋西荷警觉的叫了起来,步凉莫名慌张之际,却被人猛然捂住了嘴拖拽到了一边。 宋西荷急急跑来开窗探看,可眯着眼左右环视了好几圈都没瞧见任何人影,就在她等待了半晌不得果时,孩子的哭声却提醒了她方才还未做完的事情,于是她又赶紧重新合上了窗子哼哼唧唧的安抚了起来。 步凉拉下嘴上的手掌,睨眼朝后看了去,冷言问道,“想说什么?” 第三卷 142 百年之后再见 傅景渊冷颜不言,上下打量了步凉半晌,突然又拽起她的手不断的往外拖。 “傅景渊,你到底想干什么!”因着施针过度,步凉挣扎得很吃力,更何况男女力量上的悬殊。她只得张口朝西荷所在的方向嚷了起来,“西……” 只是,嘴一张第一个字刚有个声就感觉脑后一阵发麻似的疼,再一下便晕了过去。 傅景渊一肩头扛起步凉,转眼扫了扫这因为孩子而颇有生气的院子,咬咬牙就转身迅速没入了黑夜之中。 那一记手刀下手不轻,但步凉却在颠簸中慢慢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横架在马背上,而载着她的人仍是那阴魂不散的傅景渊时,她却冷静的朝周围看了看。 这已经不是昙静庵了,全都是遮天掩月的参天大树,步凉记得来时似乎也这么见过。 傅景渊这是带她离开昙静庵? “傅景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景渊,“……”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醒过来的步凉,一个皱眉就扬起马鞭狠抽一鞭,坐下的马驹吃痛狂奔。颠得步凉更加的难受起来,要知道她生产时的伤口尚未痊愈,此番她好似已经感觉到了血液奔流。 “傅景渊,放我下来,赶紧放我下来!” 然而,傅景渊就像是疯了一样的置若罔闻,不停的驱马在林间小道之中奔跑。 步凉也是不知道他到底走了多远才停了下来,当他将她从马背上又扛下来放到草地上时,顺手更扔下一个包袱来。 “这里面有换洗的衣裳、干粮以及银子。拿上之后就走吧。” 步凉摸了摸那大包??的东西。看得出准备得很仓促,但是他为何要这么做呢,纵然步凉在脑海中搜索了十个百个甚至千个理由都想不通。 许是明白她的疑惑,也知她是个不弄清楚誓不罢休的人。傅景渊冷声答道,“贤王把你的身份告诉皇上了。” 萧玦! 步凉失笑,“这就是我拒绝之后,得到的回应吗。” 其实,傅景渊并不知道步凉与萧玦之间到底有过什么商议,那时为了感激萧玦救下曲意,他便应了萧玦一个要求作为报恩的答谢。他原想会是坑害睿王亦或助阵贤王一党的这些要求,可得皇命前往昙静庵之时萧玦忽然就找到他,让他传递步凉在昙静庵里的一切,却要对锦轩宫和睿王府作隐瞒,包括步凉生产之事也不得在他准许以前上传宫中。 是以,步凉生产那日他让人给萧玦报了信,然后萧玦就让他帮忙做了最后一件事,只问步凉可否考虑清楚了。然后将其回答回禀便恩情两清,互不相欠。 傅景渊也不曾想,步凉的回答竟让他做出这么一件事情来。 于是,今日他又得到了萧正孝的圣旨,“上官贾士死了,上官家不足为惧。上官云初却以细作身份混入大周,大周绝不姑息,皇上和娴妃娘娘为保睿王爷清誉,下旨秘密处死你和你的孩子!” 步凉陡然睁大眼睛抬头瞪向说出这番话的傅景渊,朗声质问道,“你再说一遍!” “圣旨上写,上官云初有关之人,杀无赦!” 撑着地面的手陡然一松,步凉险险扑倒。 她努力站起身来,两手抓着傅景渊道,“带我回去。我命令你马上带我回去!” 傅景渊纠结着一把将其推开,“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上官云初、步凉?可在我眼里你只是我的舞儿,但是如你所愿今生我与你无缘,这是我最后一次因你而违抗圣令,以后便再也不见了。” 说完,傅景渊转身上马,哪知刚握上缰绳之时,步凉却突然冲了上来,眨眼间就抽出了他马鞍上的佩剑。 “傅景渊,你既不再帮我,那么就不要再碍我的事儿!”话音一落,步凉便咬牙向前一刺。 傅景渊低头不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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