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主地挑在手里看了看,簪头就是一粒泪珠模样的白色石头,再寡素不过了。 但是萧临细细想了想,好像某人却惯常喜欢素面朝天身无饰物的样子。每次到奈何苑里见着,总是青丝如瀑或者随意的挽着髻,毫无刻意粉黛之色。 “这个吗” 手里的簪子被人拿走了,心里竟划过一丝不悦。 傅曲意将泪簪子往头上一插,“临哥哥,我好看吗。” 不好看。差点就这样脱口而出了。但,到底是沉了沉,萧临才转笑道,“好像不太合适。” 嗯。傅曲意拿下簪子也附和的点了点头,“曲意还是觉得这支月季花的步摇好看。” “那就包起来吧。” 萧临语毕,烈风立马上前将傅曲意选中的步摇接了过来交到小贩手里,这刚问着多少。却见萧临又把那支扔在边上的泪簪给捡了起来。 傅曲意不解,“临哥哥不是说曲意戴着不合适吗。” “是给步凉的。”萧临答得自然。 她见着他直接将那支簪子收进了袖袋里。放好了还无意识的摸了摸,很是珍惜的样子。 霎时,傅曲意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还浑身泛起冷来。 “临哥哥,是喜欢她吗”思酌了许久,想了许久,克制了许久,傅曲意到底还是不甘心地揪着衣角带着丝希冀问出了口。 面对傅曲意透着担忧的目光,萧临有些恍惚,他突然间就记起某一刻步凉说过的话“私以为,好好雕琢一番王爷的挚爱之人亦可成为您手中的利器。” 当时只道,她是不愿意留下,而今看到傅曲意的反应他才明白步凉话里的含义。他需要的女人和喜欢的女人,如果不是一个人必然就是隐患。 然而对于步凉,他淡淡地朝傅曲意笑了笑,“步凉很有能力,能帮到我很多,此番董子东一事她就做得很好。” 这当是令傅曲意宽慰的话,但不知为何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那夜步凉走时说的话还言犹在耳,所以她绝不可以成为他的绊脚石。 傅曲意弯起眼睛,笑眯眯地附和道,“嗯,只要是临哥哥需要的人,曲意也会对她很好的。”诚意十足。 萧临见状似欣慰地一笑,但拢在长袖的手却不经意地捏了捏袖袋里的东西。 其实,云水城赈灾之行很是顺利,加之萧临雷厉风行的手段也没出什么大乱子,所以一结束就往回赶。回程的路上接到傅曲意传信来说盂兰节尧山镇的花灯,他这才稍稍停了会儿脚程,但当夜送傅曲意回了奉松寺后,又当即赶回了平都。 步凉也是连夜赶路,悄悄回来后却又辗转难眠直到窗外露出晨曦的光来,才昏昏睡去。 这不,醒来都是晌午的事儿了。 扶着有些天旋地转的脑袋,步凉撩开床帐,听着屋外没完没了的知了叫,还和着嘎嘣嘎嘣嗑瓜子儿的声音。 “西荷,什么时辰了。” “申时都过了。”西荷从外间转了进来,随手就给步凉扔了个东西去。 “什么” 她一把接住,是个秀长的盒子。步凉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这你买的香” 是支粗糙的簪子土状记扛。 “一早睿王就来过,等了许久您都没醒,就放下这东西说您醒了就去他书房给他回礼。” 萧临昨夜也是在尧山镇,居然一早就回了平都。 “你说昨夜他发现我们了吗” 西荷好似气结的直摇头,“主子,您如今应该想的是,您是否还能心无旁骛的回去。”说着,她自腰间拿出刚买回来的香囊,这是昨夜回府的时候步凉特地吩咐的,“您若能回去,咱们就早些走;如果您回不去了,那西荷就会代您回到上官府。”这是她想了一夜才想出的法子,总归她都是会站在步凉这一边的。 “西荷”西荷的话说得步凉的头更是疼得要炸开了,“替我梳妆吧。” 西荷很是诧异,原想着步凉还会否认一番,亦或者俩人又要为此而吵闹,结果竟是这样的回答。 然而只是西荷不明白,如果说,步凉以前不懂或者逃避,可昨夜所见那一幕时心里的痛,就足以让她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心境的改变。她自恃能掌控一切,结果最终仍是左右不了人心,尤其还是自己的心。 收拾妥帖后,步凉拿着备好的香囊和泪簪子去了临意斋的书房,恭恭敬敬地将俩样儿东西推到了萧临的跟前。 满心欢喜等着她来的人,在看到面前的东西时,傻了眼。 他首先拿起那件精致的香囊翻在手里看了又看,每看一眼心里的失望就越加的浓烈,再看了看熟悉的盒子 萧临随手将香囊扔在了一边,还是维持着基本的风度,笑问,“王妃说话可不算话,这香囊本王不收。” 步凉亦是回以微笑,“收不收是王爷的选择,妾身送了,任务也算是完成了。这也就不欠了” “本王与王妃之间,非得欠与不欠吗。” 步凉吸了一口气,笑得更美了一些,“妾身是个迟早要离开王府的人,欠着睿王府总不大好,到时旁人也免不了说闲话让步府以及家父蒙羞。” “既甘当弃妇,又何要在乎那些闲话了。”这语气不免带着一丝挑衅。 “王爷。”步凉也不善,抬起头来平静迎面对视,“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 这是在提醒萧临吧,当初要提出协议要休她的人是他,如今硬要将她留下的也是他。那时的步凉也说了,凡事好事总不能他一个人都占全了,那么如今的局面也不会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 萧临郁结不语。 步凉着眼又看了看那只盒子,“王爷送妾身的东西,如今用了不合身份,以后我也用不上。”说完,她屈膝福礼转身离去,这次算是连个招呼都没打。 良久的期待竟得来这样的结果,萧临不想这女人居然会如此难搞。他每每的用心都好似打在了一团棉花上,光自己难受了。 身为皇子又才、色兼备,他惯不会讨好哪个姑娘,女子也会对他趋之若鹜。这是萧临平生第一次这么对一个人,也第一次被人无情的拒绝,仿佛自己的脸被人狠狠地甩了两个耳巴子。 疼也有,更多的却是气愤。 于是,奈何苑再次成了凉风吹倒菊花残的僻静院落,除了主仆三人以外,连阿猫阿狗都不愿意光顾的地方。 而秦晴的潇湘园却热闹了起来,另外寂寞许久的水弯弯仿佛也有了使刀子的地方,开始有事儿没事儿挑起了潇湘园的不是来。 前一日是怪罪潇湘园的人拿走了自己水府阁的糕点,后一日有说潇湘园里的使唤奴才人数超了规再过了几日,秦晴去水府阁赔罪,水弯弯一个不小心把滚烫的茶烫到了秦晴的手上,起了泡。水弯弯被罚禁闭关在水府阁里,秦晴得了睿王日日安抚,这才消停了下来。 有女人的地方啊,终究不会寂寞的。 听着碎玉说完八卦后,步凉也只能是这么暗叹一句,摇了摇头继续看她的闲散杂书,求个心静。 布谷、布谷。 西荷倏地一滞。 碎玉蹙眉,伸着脖子疑惑道,“咦,怎么会有杜鹃的叫声啊” “是啊,我也听见了,碎玉你去瞧瞧是哪儿来的杜鹃鸟。”步凉翻著书页,很是随意地做了吩咐。 哦。 碎玉一边应着一边放下手里的活,转身找了个灯笼往外寻了去。 她一出门,西荷赶紧几步上前将闭上的窗桓给撑开了来。 果然冒出昆仑的脸的。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西荷忍不住责备,说着还往外探了探。 既是连夜冒险前来,必定是有要事,步凉自是省去废话,直接问道,“有何急事。” “侯爷染了天花。睿王封锁了消息。” 070 表了个白 翌日,懒散了多时的睿王妃忽而起了个大早在府里四处转悠。 被守得严严实实的平安侯府也不怎的突然多出一个狗洞来,平安侯身边的内侍监杜栓就从那里面逃了出来,跑到睿王府门前大喊大闹,求着要见睿王妃。 于是,就这么巧的碰上了。 一听说是十二岁背井离乡到他国寄人篱下。孤苦无依的平安侯生了大病。圣母心的睿王妃当即就发了慌,拽着府里的大夫就往对街的宅子里赶。 等着萧临得到消息的时候,步凉已是把侯府前的护卫全都给干趴下了,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可当步凉去到侯府之后,才发现萧临早就找了好些大夫在里面轮番伺候着了。众人见着睿王妃来,仓皇见礼,但被步凉问道苏桓的病情时,皆是摇头不敢说实话。 心下一沉,自是明白病势凶险。步凉皱着眉头朝那主屋看了看,一撩裙摆就往里钻。 “王妃。使不得”身后一干大夫们捉急地疾声大呼。 更有从天而降的烈风,只手挡在她跟前,态度强硬地尊了她一声,“王妃” 他这是带着萧临的警告来的吧。 “让开” “王爷有令,命王妃即刻回府。” 步凉笑笑,毫不害怕地往前近了一步,“也是王爷说的,让我好好照看平安侯。如今。平安侯抱恙,我这个睿王妃能不来看一眼吗。” 说完,她又试着前进了一小步。然而,把萧临的话当做谕旨的烈风仍旧是一动不动,手更是没挪分毫,哪怕再稍微近了那么一小寸,他就可能碰到睿王妃的身体。 步凉在心里一阵狂骂这不懂变通的烈风,挫败地往后退去。 就在大家伙儿都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听步凉大吼一声,“西荷” “是” 一听召唤,宋西荷扭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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