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朝他后脑勺拍去的时候。 就听见傅景渊喃喃的说着,“我得送送舞儿最后一程,最后一眼……” 生前,上官云初是忘了他的,现在死了应该什么都记起来了。谁说这不是一对苦命的人呢,因为身份立场被活活的拆散了,但傅景渊自始至终都爱着云初,最后还错把遥君当云初给救了下来,如果有一日他知道了真相,应当难受至极吧。 翘楚松了手里的石块,寻了个药铺买了些药又雇了辆马车,“在下送侯爷去见云初。” 傅景渊望了望平都的方向,苦苦一笑。 傅景渊在看了上官云初最后一眼后,进宫领罪,因萧正孝事后找寻不到傅景渊,但他却绝口不提自己受伤一事,故而被认定玩忽职守被罚看守军营半年,俸禄一年。 又两日后,睿王府步氏入殓葬于平都城南面的山里,四周翠竹环绕,清净雅致,还能一直瞧着南方。 三个月后的各国的朝堂上,因姜国上官家的重新崛起而格外的热闹。 行踪向来诡秘的上官遥君忽然以大宛国十万大军作为依靠,不仅救下了被姜国皇帝下令抄斩的上官氏一族,还当着皇帝苏复的面杀掉了他新任命代替上官贾士的丞相。 上官遥君堂而皇之的继承了姜国丞相之位,迅速处理掉了那些上官贾士死后叛变的随众,并每月给姜国所有的官员朝臣以及家眷送含着毒药的补品,以彻彻底底扼制住姜国每一个人的咽喉。 更有传闻说,姜国皇帝苏复的妃子都不忍上官遥君的欺凌而投井自尽。 “上官遥君的狠辣,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以前上官贾士在姜国,虽只手遮天但到底也是顾忌著名声的,但他这个儿子着实乖张,不折手段啊!” 大周朝堂上,许些臣子颇有些咬牙切?的评价着上官遥君的行径。 但也有人说了,“就凭着他敢用姜国的三座城池换取大宛十万大军护驾逼宫,由此可见此人做事的不计后果。上官贾士对苏氏皇族不善,但也从不出卖姜国子民,可这上官遥君真不知是得了真传还是忘了本宗。” “能拿上交换国土的国书,可见他的本事!”萧玦也不知是褒是讽,也就轻飘飘的带了那么一句。 而其他人也不得不承认,上官贾士死了,本以为上官家就这么没了,到底是人们都忘了还有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上官遥君,他可是上官贾士悉心培育二十多年的继承者。 这不禁让朝堂上的好些人将目光朝默然不语的萧临和萧正孝看了去。 毕竟这天底下的人怕是都已经知道了,上官云初曾替代步文儆之女步凉嫁予睿王萧临,但上官云初生产后却无端葬身火海,客死异乡。那么作为上官云初胞弟的上官遥君对大周将是怎样的态度呢,这着实让人感到好奇并且担忧。 对于旁人的忧虑,萧正孝更是头疼至极,要知道上官云初的死是他下的密令啊!他不耐烦的揉着额头散了早朝,一边又着人去把傅景渊给找来,他得确定当时的圣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一身墨色宫装的萧临缓步走在玉石的阶梯上,独眼的萧玦在他身后冷冷的勾了勾嘴角便一声叫住了他。 “九弟不担心吗?”他似关心的问道。 萧临平视向前,脚下的步子不曾放缓,却颇有教养的回答道,“该担心的,不应该是三皇兄你吗。” 萧玦扬了扬眉梢,自觉也没必要在萧临面前打花腔,直言不讳的答道,“确实担忧。其实当时本王该在他老子上官贾士前,先了结了他这个小的!也免了今日的忧心忡忡。” 萧临波澜不惊,随口答道,“三皇兄是在担忧上官遥君找你报杀父之仇吧。” 这自然是不置可否的,但萧玦也道,“本王杀了他父亲上官贾士,九弟害死了他姐姐上官云初,咱们兄弟算是半斤八两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听见上官云初的名字,徐徐向前的步子陡然一顿,戳及萧临这个死穴萧玦自然心情愉悦,见着萧临面如死灰更是朗声大笑阔步离去。 萧临缓缓抬头看着那得意的背影,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狠意。 各国观望,都在等着上官遥君对大周发难,大周更严阵以待,甚至往两国交界之处派出了不少的兵力,临近各小国的百姓也都迁徙去了别地,就怕战争突发殃及池鱼。 然而,姜国静悄悄的,一直没有传来任何的消息…… 五年后。 第四卷 147 五年 五年后。 大年初一,南方的寒风嗖嗖吹,落叶的黄这时才铺了一地。 阳州城里张灯结彩,鞭炮声一阵高过一阵,四处都充满着孩子的欢笑声和恭贺新年的祝福。土呆乐血。 可就是昨儿个这么全家团聚的喜庆日子,偏就有一辆华贵的马车在青楼门前停了一宿。然后日上三竿了才从那儿晃晃悠悠的朝着东大街去了。 阳州城东大街的街尾有处古色古香年代悠久的宅子,顶好的木头搭的梁,府邸的颜色朴素深沉却也透着不可言说的威严,门头匾上写着的“上官府”更是这姜国比皇宫还要金贵的地方。 到了地儿,小卒叩了叩车辕,“将军,到了。” 闻言,马车整个就震了一下,紧接着就从帘子后探出一张惺忪迷离的脸来,斜在整张脸上的疤痕尤为醒目,他仿佛睡意尚浓忍不住就埋怨道,“咋这么快呢,老子跟你说了走慢点的!” 小卒缩着身子甚是委屈,这可真是够慢的了,只恨没再把这阳州城围着走第三圈! “难不成唐将军是打算来用晚膳的。” 咦。 唐寅虎小眼一眯。歪着脑袋将府门前穿着大风斗篷戴着暖套拢着两手的裴年息瞅了瞅,嘶着嘴缩回马车里套上虎袍子后这才跳下来。 他颇有意见的再将裴年息的打扮打量再三,然后嘲笑道,“老子说你把自己裹成个熊干蛋啊!” 裴年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嗯了一声,然后平静的答道,“干蛋。” “嘿……”唐寅虎挎着腰带走上前,乎着巴掌就想朝着这斯文又别扭的男人肩头拍去。 结果,裴年息适时的弯下腰,沉默的拽出被唐寅虎给踩住的斗篷角。悉心拍打了一番上面的灰尘。 唐寅虎的手落了空,裴年息这才重新直起身来,推了推他那只还悬在半空中的熊掌,嘴角露了那么点嫌弃。“走吧,别让七爷等久了。” 见着裴年息转身,唐寅虎先是一滞后又毫不在意的嚷道,“七爷哪里会等咱们呢。再说了,你要怕,为何非得等着老子来了才一道进去。”他这一边说着就一边又伸手朝着前面那身影的肩头靠,想着一勾一搭来个哥俩好! 哪知,前面人的脚步突然变快,又扑了空。 好吧,唐寅虎觉着是他跟裴年息的八字不合,否则都处了五年了还这么不亲不近的。 瞅着走的方向,唐寅虎又有话问,“七爷不在书房?” “祠堂。”还真就多一个字都吝啬。 反正唐寅虎也已经习惯了,他摇头晃脑的走着感叹道。“都这么多年了,咋还总把自己关那么个阴森恐怖的地方呢。” 裴年息继续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唐寅虎也就继续叨叨,“要说老子这辈子啊真就只佩服三个人,咱爷撒都好,就是太憋了。老子第一次见着她的时候,她还是懂得笑的,可这几年他妈的那张脸就跟你手里的那些个面皮一样,连个褶子都没有,看得老子太他妈的瘆的慌了。诶,老子可说了啊,你也算是老子佩服的人之一,莫说跟七爷是越来越像了,还有这次打大宛那帮牲口你做的那些个面皮可是派上大用场的,那些个孙子净搞窝里斗了,马上砍人的时候真像刚从窑子里出来一样,腿软啊!哈哈哈……” 也就是在这聒噪声中。两人慢慢靠近上官家的祠堂,远远的就见着攀在竹梯上擦拭牌位的纤纤背影。 裴年息顿了顿偏头看了一眼笑得有些忘形的某人,唐寅虎一得警告的眼神又看了看眼前,也就立马闭了嘴,跟个小媳妇儿似的随在了他身后。 以前的时候,每逢初一上官贾士都会亲自打扫祠堂,以示对上官家列祖列宗的敬重,如今上官遥君算是接手了,是以但凡曾经是她爹做过的事儿,她都格外的仔细。 即便知道裴年息和唐寅虎站在外头候着,她也依然是按部就班的先将自己手里的事儿做了再说。 倒是裴年息自下人手里接过了狐裘跟手炉,等着遥君收拾妥帖点了香之后就迎了上去,一边服侍一边禀报道,“除夕夜苏复宿在黄良媛那儿,一早的避子汤被他给砸了,说了好些冒犯上官家的话。” 遥君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出门时回头看了看最新的三块牌位,才又沉着转身从裴年息手里接过手炉,冷冷道,“那就把后宫里女人服的药换成男人的,给苏复送去吧,每日。”语气里的毒辣让唐寅虎忍不住摸了摸虎袍下的裤裆,打了个冷颤又紧跟了上去。 推开上官遥君的书房顿时恍如进了暖春,又是唐寅虎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着实是因为不适应。不过他也是知道的,当年在山寨里的时候上官遥君本就是九死一生,落了不少的病根儿,这一年四季都浑身发凉,单瞧这一个书房就烧了两个火盆,但她依然披着狐裘保暖。 虽然上官遥君从未告诉过唐寅虎事情的始末,但都这么多年了天下遍地传闻,又从裴年息这货嘴里听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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