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您去小卖部里买盒火柴,只要提到我的名字,怎么着也得给您便宜一分钱。” 江文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鹭倒不是在吹。 父亲早去后,颇有几分姿色的白母,在拉扯他们姐弟俩长大时,孤儿寡母的没少被人惦记。 白母性子柔。 白鹭为了不被欺负,只能逼着自己泼辣,在打架时敢下狠手! 这一点,从她刚才狂抽军子的大嘴巴时,那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中,就能看得出来。 附近这几个村里的坏孩子们,还真都听说过白鹭的大名,知道她不是个善茬。 话说江文东也想带着白鹭。 有这个小狗腿鞍前马后的,江文东这几天“微服私访”时,那是颇为省心的。 “可你的车子——” 看着扛着车子阔步而去的军子,江文东有些为难:“咱们要是步行去花家村,那得走多久?” “为什么要步行?” 白鹭走到江文东的车子前,扶起来抬脚上车,拧腰拍了拍后座:“来,雅座。” 江文东—— 白鹭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认真的说:“江镇,我白鹭对天发誓。以后在工作状态下,绝不会再对您耍性子。我骑车载着您,也没有丝毫的龌龊心思。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看她确实这样想的,江文东只好说:“那你下来,我载着你。” “乡下路难行,您一个大城市来的,载着人骑不了这路。再说了,我不但腿长有力气,关键是熟悉路况。刚才摔倒,纯粹是消极怠工下心态不稳,马失前蹄罢了。” 白鹭说着,再次拍了拍后座:“行了,别推诿了。真是的,别人又不知道您是镇长,您还在意个啥呢?” 江文东想了想,抬脚上车:“好吧,那我们轮流蹬车。” “行。” 白鹭答应了声,足尖点地发动了车子:“江镇,坐不稳的话,就搂住我的腰。免费,不收您钱。” 说来也怪。 白鹭骑车后,雪停了。 俩人一辆车,边走边谈论着今年的白菜收成。 白鹭娓娓道来。 江文东洗耳恭听。 俩人边说边聊,骑车的不觉得累,坐车的也忘记了轮换。 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花家村。 远远的,伸长脖子向前看的江文东,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了村口。 北风吹来—— 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隐隐传来:“姐,姐!你们放开我姐!” “那边出事了!” 白鹭脸色一变,更加用力的蹬车子。 花家村的村口。 九岁的花眉,在撕心裂肺的嚎哭。 几个混子,正在拖拽一只奶羊。 十八岁的花柔,拼命抱住一只奶羊,孱弱的身躯在地上被拖着走。 满脸横肉的韩力,则在对几个手下大声的吆喝:“她再不松手,就给我打!” 足足数十个村民,都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只因韩力等人,是真正的亡命徒! “韩力,韩力!” 花家村的村长,着急的说道:“你就给我个薄面,给这俩苦命的孩子,留下这只奶羊吧!她们能不能撑过当前,就指望这头奶羊了啊。” “让我给你面子?呵,你他妈的算老几啊?” 韩力呵呵笑着,对村长说:“老子这是在帮镇计生办,对敢违反国家政策的超生户执法。要么你帮她们拿八千块的罚款。要么,你就滚开。” 村长满脸的陪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整个花家村,就没有哪家能拿出八千块的! 村长喃喃的说:“可是,花柔妈已经被你们给打死,花柔爸也想不开自个上吊了。她家已经家破人亡,怎么还缴纳罚款?韩力啊,不就是花柔昨天去县里讨过公道,给你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吗?你们也没必要,把她往死里逼吧?” “妈的。” 韩力大怒,甩手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了村长的脸上:“是谁告诉你个老东西,说那个女人被我们打死的?告诉你!就算她死了,也是罪孽深重。就算家里死绝了,也得缴纳罚款!” 村长被打了个趔趄。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家人死死的拽住。 韩力他们,可是真正的亡命徒啊! 如果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 花眉抱着姐姐,哭声开始撕心裂肺。 花柔死死咬着嘴唇,宁死不松手。 “给我把那只羊,直接打死。” 韩力烦了,指着那只咩咩叫的奶羊,喝令手下:“打死后再装车,也免得它会半路跳车逃走。” 几个手下刚要对那只奶羊下狠手,人群里忽然冲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枯枝。 “给老子住手!” 那个人大喝一声,冲到韩力面前,抬手冲着他的脸,就狠狠抽了下去。忽 第22章 走?你们往哪儿走? 在韩力眼里,花家村的村民们就是一群羊。 而他则是一只狼! 狼在吃羊时想怎么做,还用看谁的面子,考虑羊是什么感受吗? 那就更别说,会有一只羊跳出来,拿犄角来顶他这只羊了。 可是现在,却真有一只羊从人群中冲出来,用一根枯枝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羊竟然敢打狼? 沃糙!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力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树枝后,顿时被打懵了。 不但是他,就连他的几个小弟,包括现场围观的花家村的村民,也全都傻掉。 反倒是那个死死抱着奶羊,被拖行到农用三轮车前的花柔,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用树枝狂抽韩力的人。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身材并不魁梧却修长,那张脸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农村青年。 这张脸—— 花柔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牢牢记在了心里,终生不忘! 啪。 满腔怒火的江文东,再次举起枯枝,又一次狠狠抽在了韩力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上。 他从来不觉得,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佳办法。 但此时此刻,谁要是敢来阻止江文东,用树枝殴打韩力,他就敢和谁玩命! “啊——” 胖脸再次被狠抽后,韩力终于清醒,张嘴发出了一声惨叫。 他的几个小弟,也随即全部清醒,纷纷怒吼着扑向了江文东:“他妈的,你敢打人?” 就在这些小弟即将扑到江文东的面前时,忽然有个人从他背后跳出来,张开双手把他护在背后,娇声厉喝:“都他妈的给我站这儿!这是天桥镇的镇长!” 什么? 他是天桥镇的镇长? 几个小弟齐刷刷的一愣。 让他们欺负平头老百姓,他们绝对是最顶级的专家。 可如果让他们对天桥镇的镇长动粗—— 他们真得跑回家,好好问问他们的妈,这事能不能干? 真怕韩力等人会打伤江文东的白鹭,此时就像护着鸡仔的老母鸡那样,张开双手死死的护着他;再次大喝:“你们谁敢动江镇一根手指头,我他妈的杀他全家,诛他九族!” 这一刻。 白鹭还没嫁人之前的那种彪悍劲,全都在瞬间猛地爆发了出来,绝对是震慑当场,再也没谁敢乱动。 被她护在背后的江文东,很是有些无语的同时,说内心不感动那是假的。 毕竟小狗腿在护住他后,那种全身毛发都竖起来,要和韩力等人拼命的狠戾,绝对是如假包换。 此时的现场,足足上百人之多。 却在白鹭接连厉喝过后,再也没谁说话,就连那只奶羊都不敢咩咩的叫了。 只有看不到的北风,在所有人的耳边,凄厉的呼啸着扑向远方。 韩力的小弟们,不认识江文东。 韩力认识啊。 就在十天前的那个晚上,韩力还曾经在镇政府南边的石桥上,抓住江文东衣领子威吓他来着。 更知道这个原本没有被他看在眼里的小白脸子,竟然颇有背景来历,让他堂哥韩斌也吃了一个大亏。 因此。 即便韩力的胖脸上,带有两道迅速肿起的淤青,疼的他只想暴起杀人。 他还是在认出江文东后,慌忙对几个小弟们叫道:“大家都别乱动!这是江,这是咱们镇上的江镇长。” 沃糙。 原来他真是镇长啊。 几个小弟闻言,慌忙后退。 别看这几个小弟,也是那种坏事做绝、都不会做噩梦的狠人,但受几千年来“官本位”思想影响,在见官后,潜意识内就觉得自己矮了一大截,哪敢再妄动? “镇长来了!” “他真是镇长吗?” “看着好年轻哦。” “镇长能帮花柔姐妹俩吗?” 花家村的村民们,此时全都议论纷纷了起来。 白鹭确定场上,没有发生剧烈冲突的趋势后,这才暗中松了口气。 立即放下护着江文东的双臂,转身退到了他的背后。 这就叫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江文东却回头,吩咐道:“白主任,把两个孩子搀起来。再帮她们检查下,有没有受伤。” “好。” 白鹭点头,走向了那对姐妹。 江文东看向了韩力。 俩人四目相对。 韩力及时把眼里的狰狞隐藏,强行浮上了一些笑容。 江文东却神色木然,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就看向了花家村的村长:“你们村的支书呢?” 有个梳着三七分发型的男人,也就是三十来岁,此时从人群中跑了出来。 他就是花家村的支书,花富盛。 刚才不见踪迹的花富盛,此时满脸殷勤的笑容,快步走向江文东时,就已经把双手伸了出来:“江镇!今天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花家村啊?” 江文东空降天桥那天,全镇36个自然村的支书,全都到场参加了会议。 花富盛当然认识江文东。 江文东却不认识他。 以前不认识他,现在同样不认识他,以后更不会认识他! 这种群众被混子欺负时,却躲在人群中的败类,压根不配成为支书。 江文东冷冷的看着他,也不说话,那就更别提和他握手了。 花富盛举着的双手僵在空中,满脸的笑容也凝滞。 哎唷。 一声无法控制的轻叫,从旁边传来。 江文东等人回头看去。 原来是花柔被白鹭从地上搀扶起来时,左脚刚一落地,就传来了钻心的疼痛,忍不住轻声惨叫。 她被韩力的人拖行时,因挣扎等动作,左脚脱臼。 白鹭低头看了眼,就冲人群中问道:“村卫生室的医生,在不在?这孩子的脚踝,可能脱臼了。” 村里的医生不在现场。 挨了韩力一个大嘴巴的村长花富贵,连忙招呼几个妇女,把花柔送去卫生室。 有镇长在场为花柔做主,村民们的胆子也大了很多,马上就有几个妇女冲到了她的面前,七手八脚的搀扶着她就走。 又怕又疼的花柔,双手始终死死的,抓着她家的奶羊。 她妹妹花眉,也依旧用双手,紧紧抱着她的一根胳膊,无声的哽咽。 “柔儿,别怕了啊,镇长来了,可能会给你做主。” 一个大婶安慰花柔。 花柔被搀扶着暂时离开现场时,又特意回头看了眼江文东。 她的脸色苍白更憔悴,却无法掩饰丽质天生的本相。 江文东随意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先去卫生室后,又看向了韩力。 摩洛哥币的。 韩力暗骂了句,知道自己脸上这两下是白挨了。 即便他是韩斌的堂弟,更是天桥镇的第一好汉! 却依旧没胆子,敢和江文东硬怼。 呵呵。 韩力强笑了下,不得不暂时低头:“江镇,你先忙,我就不打搅了。” 说完,韩力对几个小弟一挥手:“今天,先给江镇个面子,暂停执法。我们走。” 那几个小弟连忙走向了农用三轮车。 现场却响起了江文东森冷的声音:“走?你们往哪儿走?” 第23章 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 韩力他们好像鬼子进村那样,打伤了花柔,抢东西时因江文东的忽然到来而失败后,竟然吆喝着给他个面子后,就想走人。 开他妈的什么玩笑!? 江文东看着满脸错愕的韩力,冷笑:“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说给我个面子?又是谁给你的胆子,非法打伤无辜村民后,就想一走了之?” “江镇。” 号称天桥第一好汉的韩力,耐心尽丧。 他脸上的两道淤青,让他看上去更加的狰狞:“就算你是镇长,好像你也没有权力,干涉我帮镇计生办,依法惩治违法刁民吧?” “你说你帮镇计生办,依法惩治违法村民?” 江文东点头:“好,那你告诉我,是谁委托你代替镇计生办来花家村,伤人抢东西的?” “是——” 韩力刚说出个是,就闭上了嘴。 “你们总共五个人,都给我站这儿。在没有我的许可下,谁敢离开花家村半步。” 江文东说到这儿,抬手挨个点了点韩力等人,却没有再说什么。 个中意思,是个人就懂:“有胆子,你们就给老子走一个试试!” 韩力的脸色一变。 江文东不再理他,转身看着花富盛,说:“带我去村委办。” 这年头还没有手机,只有两万五千块左右一部的大哥大。 江文东要想打电话联系镇上,只能去村委办。 支书花富盛连忙点头答应。 江文东看向村长花富贵等人,大声说道:“今天这件事,我既然遇到了。那么,我就要现场解决!我想请花家村的各位老少爷们,都去村委办那边,看我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请问各位老少爷们,去不去?” 去! 当然得去。 当前经济实在不发达,农村剩余劳动力一抓一大把,平时更没什么娱乐活动。 现在恰逢百年不遇的时候,有谁肯放弃这个看热闹的机会? 于是乎。 在上百号村民的簇拥下,江文东在花富盛的带领下,快步走进了不远处的村委办。 “力哥。” 一个小弟凑到了韩力身边,低声说:“姓江的笃定要和咱们做对了,我们该怎么办?是走,还是真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又能怎么样?我倒要看看,姓江的能把我怎么样。” 韩力咬牙切齿的样子,从黄大氅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大哥大,走到了旁边开始打电话。 村委办公室。 江文东看着贴在墙上的镇各单位的电话号码,拿起了话筒。 “天桥镇派出所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所长驿城侠,带人火速赶来花家村!二十分钟内,必须到。晚一分钟,我扒了他那身衣服!” “天桥镇计生办吗?我是江文东!现在,立即让副站长张贸亭(帮王路阳顶罪的老干部,已经回家养老去了,韩斌委任副站长张贸亭,暂时主持计生站的工作),用最快的速度赶来花家村。半小时内赶不到的话,你这个副站长就别干了!” “韩书记,我是江文东。我现在花家村。现在我有件事,要向您汇报下。” 无论江文东怎么解决这件事,都得向韩斌汇报一声。 他和韩斌打电话时,语气平和带着该有的尊重。 他给计生站打电话时,纯粹是拿官威来压人。 他给派出所打电话时,指名道姓的让副所长驿城侠来,却没理睬所长韩长河。 来到村委办后就反客为主,找杯子给他倒水的白鹭,看了他一眼,心想:“我男人这样子时,真他娘的威风。” 几个电话打出去后,江文东拿出了香烟,自顾自的点燃了一颗,看着花富盛:“你先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镇。” 花富盛满脸陪笑,眼神闪烁的回答:“具体是咋回事,我也不知道哇。事发时,我正在菜地里收白菜。” 他在撒谎。 江文东一眼就看出来了,却没有戳破他。 而是看下了花富贵:“事发时,你不会也在菜地里收白菜吧?” 花富贵抬手摸了摸,还有一个巴掌印的左脸,心说韩力打我时,你就在旁边看着呢。 咳。 他干咳了声,说道:“江镇,是这样的。” 这事说起来,还真是花柔没娘,说来话长。 半个月之前—— 花柔父亲为了要个儿子,就让41岁的老婆又怀上了。 花柔娘怀了后就称病躲在了家里,熬了八个月,眼看就要生了时,却遭到了举报。 恰好那天真计生办的站长王路阳,中午时喝了个小酒,借着酒劲亲自带人跑来了花家村。 王路阳带人冲进花柔家后,花柔父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花柔父亲眼看儿子在望,拼命阻拦王路阳他们时,大喊老婆快跑。 花柔的母亲刚跑了没几步,就被王路阳追上去,一脚踹在了肚子上。 一尸两命的惨剧,就这样发生了。 事发后,花柔父亲就觉得儿子没了,老婆也死了,那还活着有啥意思? 他把老婆的尸体,从医院里来回来的当晚,就用一根绳子吊死了自己。 花柔花眉姐妹俩,忽然间就父母双亡了。 学习成绩很不错,正在县里上高中的花柔,回来后在父母尸体前痛哭一场后,就开始向镇上讨要说法。 “镇上的人就说,花柔妈违法,死了活该。” 花富贵说到这儿时,再次苦笑:“听镇上这样说后,花柔就跑去了县里,继续讨要说法。至于是啥结果,咱也不知道。反正今天韩力就带人来了,说代替镇计生办执法,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唉。” 他叹了口气。 继续说:“花柔妈出事后,她家仅有的积蓄,和能借的钱都借了,都丢在了医院里,也没把人抢救过来。家里就只剩下几百斤小麦,和那只奶羊了。小麦已经被装在了三轮车上,韩力他们还要牵羊。” 花富贵说到这儿,拿出烟袋锅子抽起了烟。 接下来的事,江文东都看到了,花富贵也没必要再说了。 人都死了,不给个说法,还要没收花柔家的全部财产!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江文东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问白鹭:“花柔去镇上讨要说法时,我已经当镇长了吧?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白鹭回答:“这些天来,咱们始终早出晚归的在各村奔波。” 花富贵却欲言又止。 江文东丢给他一颗烟,说:“老花,你想说什么尽管说。” 花富贵连忙接住那颗烟,放在鼻子下嗅了下,却舍不得抽。 他把烟卷夹在了耳朵上。 才心一横的说:“花柔去镇上时,是我陪她去的。当时我就建议,让她去找您解决问题。可花柔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什么,就说找你一个新来的镇长,没用!天桥镇说了算的,还是韩书记!” 第24章 给我说法,我用我的命来报答您 江文东被花柔给蔑视了。 但他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呜啦的声音。 天桥镇派出所的副所长驿城侠,骑着一辆跨斗摩托,带着两个联防队员,在江文东下达命令后的19分钟时,火速赶来了花家村。 刚得到江文东让他火速来此的消息后,驿城侠还是呆愣了几秒钟的。 无论花家村那边出了什么事,江文东都该找所长韩长河的。 怎么却直接点名,让他一个被排挤的副所长,亲自带队去花家村? 不过很快。 驿城侠就意识到了什么:“据说背景来头很大的江镇,这是要提携咱老驿啊!这个机会,可他娘的不能错过!” 就这样。 驿城侠亲自开着所里的跨斗偏三摩托,带着两个联防(也算是辅警),拉响了警笛,迎着刺骨的寒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来了花家村。 车子还没停稳,驿城侠就从车上跳下来。 腾腾腾的小跑到江文东面前,啪的一个立正,抬手:“报告江镇!驿城侠奉命前来报到!” “驿副所,现在我命令你。” 江文东点头后,抬手指着站在旁边的韩力等人,说:“把这五个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擅闯民宅,强抢民女和财产的犯罪嫌疑人,抓起来。” 擅闯民宅。 强抢民女—— 这两顶大帽子扣上后,无论是谁想摘掉,都得脱层皮! “收到!” 驿城侠再次啪的挥手敬礼,反手就从腰间摘下了手铐,微微狞笑着走向了韩力。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仗着韩斌,在天桥镇欺男霸女的混子了。 只是碍于各种原因,驿城侠始终没找到机会收拾韩力。 现在机会来了。 有背景来头都很大的江镇为后盾,驿城侠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韩力不敢当众对江文东说狠话。 可驿城侠又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要当众把他铐起来? 不过。 就在韩力刚要怒喝什么时,却冷笑着伸出双手,做出无条件配合的样子:“驿副所,我劝你最好是想清楚了,再决定给我戴不戴手铐。须知道这玩意也许好戴,却不好摘啊。” pia! 驿城侠用一记凶狠异常的耳光,回答了韩力的这番话。 沃糙,你敢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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