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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等到自己掌握权力那一天,是不是就能查出为何家破人亡…… 他那时小,却有些模糊的记忆。娘抱起他一直跑,一直跑,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大火,火舌追着他们,周围炙热得喘不过气…… 阳光照在脸上,十安猛地回过神来,大口喘气,仿佛从溺水的湖中挣脱上岸。 “师姐,如果,如果我有时候……没对你说实话,你会不会……”十安搅动着手指,涌出想跟师姐倾诉的冲动。 他小时候的事,世上无人知晓。 起初不敢说,是记着娘的叮嘱。 后来不说,是怕师父师姐觉得他不真诚,生气不要他。 再后来,日子快乐平稳,说不说也没什么必要。 娘临死前逼他发誓,不要想探寻真相,也不要想查清楚报仇,世上许多事没有绝对的真相,平安平淡地过好这一生吧。 他接受,偶尔也陷入纠结。此刻,想要跟师姐说出秘密的冲动达到顶点。 孟九思看向连廊外的艳阳,像是说给十安,也像是说给自己:“每个人都有秘密,很正常,我也有秘密没告诉你啊。” 听她这话,十安神情微暗。 他已经快要忘记娘的样子,世上最亲的人就是师姐和师父。他没什么不能让师姐知道的秘密,唯一担心的是说完会不会给师姐带去烦恼和麻烦。 小时候许下愿望,要当乞丐头儿,师姐依旧记得,还升华了这个梦想—成为地下之王。他感动,他要努力去证明,他可以,他能做到! “师姐放心,我会省着点,把银子花在刀刃上。” “不用省,”孟九思收回远眺的目光,神气十足:“银子会源源不断,日后花不完的。” “啊?”十安露出一丝惊愕与迷茫:“师姐搞定陈大人了?” “怎么搞定?你教教我。”孟九思笑着又掰了半张饼,脑中的疑虑在这一嚼一咽中得以释放。 “陈大人命不好啊!”她咽下一口,微微叹气。 “他命还不好?!长得好、家世豪、亲爹高官显爵、养父财富无尽!”十安觉得师姐的话不可思议,陈大人这样的都算不好,那他家破人亡沦为乞丐的怎么算? “你以前,家人爱你吗?”孟九思淡淡地道。 十安:“当然!” 小时候家庭富足,有奶娘有先生,梦里依稀记得家里院子有一排大水缸。阿爹会亲手摘葡萄架上的葡萄剥给他吃…… 所以当横祸降临,反差才如此强烈。阿娘带他逃亡,一路有口吃的就紧着他吃,直到自己活活饿死…… 孟九思接着问:“后来我和师父成了你的家人,我们爱你吗?” “爱。”十安毫不犹豫点头。 师父嘴上数落他,夜里无数次帮他盖被子,尽心教他武功教他堪舆,让他可以凭本事在世上生活。师姐捡他,让他没有饿死,恩同再造。原来这世上给他的体验不是只有失去,还有拥有。他心中的感恩不可言喻。 “我也…爱…师姐…爱师父。”十安的脸红得像火烧。 “所以,有爱的活着,被爱的活着,才是真正的活着。”孟九思擦了擦手,仰头靠在躺椅上望天。可以想象,陈均绎的童年是在恐惧无助中度过的。 私生子身份的两边不认同感。 出生在陈家,却不是陈家骨肉,是来取代陈家谋财的仇人之子。陈家没有谋害他,已算陈家仁慈,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宠他、爱他、待他好呢。而亲生父亲遗弃他,不爱他,等他长大后又强迫性掌控他。 从未被好好爱过,导致他看起来自卑又自傲,表面习惯性笑,实则内心阴郁。他是从多大开始过这种又惧又愧的日子的? “砰!”孟九思忽然从椅子上跳起来。 十安吓一跳:“怎么了?” “我去给陈大人算一卦。”她起身往甬道处去。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能抵消、冲淡,就像黑暗与光明不能中和。天道好还,怎么会有如此狠心折磨孩子的亲爹! 十安在身后唤她:“师姐,天机不可泄露!” 他曾央求过师姐为他看命,可师姐说,天机不可说,会折她寿。十安便不敢再要求。怎么师姐今日要主动给人算命?她不折寿了? 陈府,云锦堂。 谢五急切地禀报陈均绎:“公子,孟姑娘去了老夫人院里,待了足足半个时辰才走。” 陈府的布防由谢五统领,府中一举一动都在侍卫的掌控中。孟九思踏入匪园之际,谢五便前来禀报,奈何陈均绎当时在休息,谢五没有马上得见。 回来躺了一会儿的陈均绎,身体还是使不上力,他尝试握紧双拳,沉吟:“她找过去的?还是太婆——” “是孟姑娘自己找上门的。” 陈均绎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缓缓笑道:“胃口挺大,胆子也不小。”他挥手让谢五先下去,没想到,刚出去的谢五又迅速折返。 “孟姑娘来咱们这儿了!说要见公子。” 陈均绎下意识想下榻,不愿被她看见仍旧虚弱的模样。奈何双脚一落地,膝盖倏地软下去,好在谢五眼疾手快搀扶一把:“公子,不可勉强。” 陈均绎有些恼怒,咬牙坐到旁边的矮墩上:“扶我到书案处,再请她进来。” 房间内用落地罩和屏风做出几间隔断,孟九思进门首先看到左右两边的架几案,放着盛开的黄色鲜花。陈府开销巨大,阖府摆放的鲜花每日都要换一批。 往里走,隐隐洋溢着焚香的气息,与门口飘来的花香交织在一起,呈现出淡雅的清香。四壁以青灰色为主,上面挂着几副笔触细腻的水墨画。 前方摆着一张木质书桌,上面整齐地码放着几本古籍和笔墨纸砚。靠近西边窗户下,还有一张矮榻,铺着柔软的绸缎,色泽温润如玉。应该是看书累了,可以小憩的地方。 陈均绎坐在圈椅上,似笑非笑睨向她。 孟九思有了心中对他的童年预设,再去看这副笑,愈发同情起陈均绎来。 “陈大人,我为你相看算一卦吧。”孟九思不客气地扯开圈椅,坐到陈均绎对面,将袖中铜钱摆好:“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谢五皱起眉头,是不是冒犯了,生辰八字极为隐私,怎能随便询问? 陈均绎一言不发。 片刻,拿起笔墨写在纸上,转给她看。 他不认命由天定。 孟九思看相称骨,久久不语,陈均绎沉默地盯着她。 好半响,孟九思轻轻吐了口气,梨涡一展:“陈大人是大富大贵的命格。”说完,转头看了一眼谢五,住了嘴。 陈均绎强撑脊背坐直,示意谢五先出去。 “我命好?” “有些……命中注定,面相看的是走势。” 孟九思肃然看着陈均绎,一句一顿:“陈老夫人欲将鱼牌授予我,我相看你,是为了趋吉避凶。” 陈家找来高手调教陈均绎,如今又将府中防卫交由他,明显是信赖陈均绎的。陈老夫人提起他,也尽是心疼的口吻,奈何碍于他的身份,亦或是保护他,鱼牌不可能明着给他使。 陈家鱼牌传给谁,谁就是安相的靶子。所以陈老夫人不会将鱼牌传给陈三和或是陈均绎。 孟九思第一时间来找陈均绎说明情况,应该也是陈老夫人最想看见的。 陈均绎的黑眸缩了缩,心中震惊不已。 鱼牌一直都是太婆贴身保管,连他都没有机会触碰。怎么太婆会轻易将大权交付一个外人? “陈老夫人选中我,保护陈家的财富不流向……”孟九思看着陈均绎,缓缓道:“陈大人心系东宫,而相爷有意托举瑞王,大人与相爷决裂亦是早晚之事。” 既然鱼牌都能交由孟姑娘,这些不算隐秘的信息同步她,一点也不意外。陈均绎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撩了下眼皮:“那孟姑娘上赶着卷进这场大漩涡又是为何?贪银子?” “我说过,我们师徒进京,一为报仇,二为找人。章天师背后的靠山是安相,我们除掉章天师,相当于打断安相的一只手臂,他不会放过我们。这一点,我们和陈家的目标一致,合谋,赢面更大。二来,我也跟你提过,找师娘。” 贞娘和孟玄之年轻时互有过好感,但并没有实质性确认关系,口头表白都没有。孟九思擅自“升级”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为了让陈均绎更确信他们的动机。 陈均绎默然不语,想了片刻后,问:“是宫里的人?” 玄之道长年轻时任职钦天监,接触最多的便是皇城里的人,也只有宫里的人,才令他们接触不到,打听不到。 “对。”孟九思说:“十八年前,皇后身边有一位叫贞娘的宫人,她与我师父是同乡。” 什么! 陈均绎听了一愣,他奉命寻找的人里除了已死的两位太医,就是宫女贞娘。玄之道长师徒怎么会跟贞娘有牵扯? 他面上没什么反应,迅即轻声道:“此人若仍旧留在中宫,如今也是位嬷嬷……她姓什么?” “姓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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