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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哎,怎么说呢,他也是师姐捡回来的流浪儿呢。 “我现在就去!” 望着十安一阵风似的背影,玄之道长眉梢挑起:“还是个孩子,先别都告诉他。刚才什么御史,那个俊俏的公子哥儿,你怎么看?怕是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福祸相依,先试试呗。”孟九思吃好了,擦了擦嘴:“至少免去了我们打探、接近皇宫的周折。” . 翌日清早,一列官兵骑着高头大马,腰悬钢刀,护着两辆马车停在胡同口。 村民们远远张望着胡同口那棵茂盛的大树,新鲜啊,他们山脚下哪来过正规官兵,这里是死胡同没有出路,前些年打仗都得绕过的地界。 高头大马好威风啊!尤其那辆华贵的马车,里面坐着什么大官啊。 不到片刻,村民们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 马车帘子一晃,走下一位白衣玉带的年青人,头上戴着玉冠,浑身透着难以掩饰的高贵之气。 人群中弥漫着兴奋,嘈杂声四起。 护卫们聚拢上前,供着贵人,将人群隔离得再远一些。 陈均绎目不斜视,大步流星来到院中,看着与谢五僵持不下的少女:“何故拖延?” 他们一群人停在大树下,被围观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从胡同里出来,不是告知过一早就出发? “大人,”谢五欠身,无奈道:“孟姑娘说,要走水路。” “水路?”陈均绎皱眉。 “大人,我今早占卦得出‘蒙卦’,预示咱们走官道暗潮汹涌,恐有灾祸。走水路进京更顺遂。” 孟九思清澈的双眼定定地看着陈均绎,根据占卦爻辞的凶险,如实提醒。 不过,她的话落下,却无人搭腔。 且不说这些马匹如何安置,一队官兵走水路,得提前准备多大的船只。更重要的是走水路慢,至少要七日才能抵京。 陈均绎等不了,他务必要在三日内将他们师徒送至京城,不然等皇上回宫后,太子来不及提前跟道长沟通。 “哦,可有化解之法?”陈均绎心情不怎么好,今早刚得知,与蒋太医同归于尽的另一位死者,就是当年跟蒋太医搭班的周太医,心中那股猜疑更盛。 他来灵州问话蒋太医,下一步便要南下寻找周太医。岂料,蒋太医死在见面的前一晚,连带本该在千里之外的周太医一起,同归于尽了! 这也太古怪了,两位太医丧命的小屋里,曾经出现的第三人,又是谁?陈均绎眼底闪过无情的冷笑,在心中反复盘算着。 孟九思摇了摇头,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对于卦象,趋吉避凶就是破解之法。” “兴许算错了。”陈均绎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心思,将目光重新落到一身衣袍浆洗得发白的少女身上,语气清冽:“烦请孟姑娘重新占卦一次。” 孟九思迎着他不算友善的目光又摇头:“对同一件事的占卦,百日内只有一次机会。” 这是她占卦的真诚原则之一,并不是故意搪塞他。 两人短兵相接,谁也不愿落下风。 谢五垂下头,死盯着脚下的土地,孟姑娘不是京城人,没听过他家公子的风评,他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宽容好脾气的。 “来了!来了!” 闷哑的乌鸦声刺破僵局,十安两手夹着包袱,从雅室一阵风似的跑出来,眉眼带笑:“我做了些蜜饯,坐船上打发牙祭。” 他身后,玄之道长悠哉悠哉的,维持着仙姿走出来。 看着几人磨蹭的样子,陈均绎面罩寒霜。 对于钦天监那帮神叨叨炼丹的道士,他早看不过眼,自然对卦象灾祸一说没什么反应。马车颠簸,兴许他们觉得坐船平稳更舒服。又或者,他们根本就是在拖延,不想进京。 眼看天边的日光升腾明亮,陈均绎不愿耽误下去,脸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本官的心态就是风水,这一路必能逢凶化吉。谢五!请人上车!” 说完,他便移开目光,大步离去。 “哎?不坐船吗?”十安转头看了眼师姐:“没跟大人说卦象凶险?” “说过,不听劝。”孟九思看着陈大人的背影沉思。 “你得往严重了说。” 紧接着,院门口走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官兵,示意说话的十安先把包袱拎上马车。 一力降十会,此时他们也施展不出什么抵抗力。 “师父,随机应变,保持警惕吧。”孟九思走到玄之道长身前,压低声音道。 玄之道长拉下长脸,世家子弟就是狂妄傲慢,这不就是说,他们跟着走陆路,一起担风险嘛。小九的卦象一直很准,万一出师未捷…… “他娘的!” 刚开骂,他眼睛瞥向两边挺拔如山的官兵,那一个个刚毅有力的身板仿佛无法被动摇。好汉不吃眼前亏,玄之道长忍了又忍,铁青着脸随十安走出院子。 挺瞩目的事儿,这么一弄,玄之道长连跟村民们告别的心情都没了。 十安却没什么顾忌,跳上马车又探出头,用力咳了一声,扯着嗓子道:“王婶儿,刘叔,不用送了,等我过年回来看你们!谢谢大家,快回去吧!” 最后走出来的谢五看着十安的招摇样儿,在心底直翻白眼。 两辆豪华马车被官兵围在中间,密不透风,很明显,坐进马车里再安全不过。孟九思叹了口气,上车后,在马车帘子一角挂了串白玉葫芦五帝古钱,车厢悬挂了金属饰物,在行驶中发出悦耳的碰撞声。 马车队伍终于缓缓离开了灵州。 “十安,你眼力好,时刻留意外面。”孟九思从包袱里抽出一把袖箭给他:“绑好,一路上别摘。” 接着,又掏出虎骨木罗盘,方正地摆在小桌台示意玄之道长:“师父,留心磁场变化。” 宝贝掏空后,灰不拉几的包袱瞬间瘪了下去,十安抬手扔到一旁,指着车窗外骑着清一色大宛良马犹如幽灵一般敏捷的士兵,道:“这几十个都是好手,怕啥。” 玄之道长斜视他:“你想啥呢,谁怕山匪?谁怕强盗?那帮人不想活了才敢劫官府的车?” “啊?”十安伸长脖子贴近玄之道长:“那还有谁?除了官府不就是道上的?” 他们师徒走南闯北,遇到过几回劫匪。 碰上抢银子的,师父给的痛快,破财免灾嘛,反正他们也没多少现银,月月花光月月挣。但,凡是打师姐主意的,最后都被收拾的不得好死。 师姐说,对一些吃不上饭被逼落草为寇的苦难人,能帮就帮。可遇上想使坏欺负人的,见一个灭一个。祸害不能留,这世上不能自保的弱女子太多了。 “狗脑。”玄之道长直起身,与十安拉开距离,意味深长地哼一声,不再浪费口舌。 他娘的笨死了!仔细想想就该明白,一个监察御史出京,为何带几十名装备精良的官兵?眼下太平年代,又不是宫里贵人出行,这配置超标啊。 是不是说明这趟行程,本身就存在危险。 至于是什么危险,他暂时还没想到。反正不是跟陈大人本人有关,就是跟选拔看风水这件事相关。 姓陈的世家?玄之道长仔细想了想,娘娘们的娘家、相爷、尚书们……十几年前没有一个姓陈的。可陈均绎这小子看上去最多二十,没有家世怎么爬上来的?靠自己? 鬼才信。 孟九思警惕地望向窗外一道道翠绿山岭,紧了紧头发:“从灵州进京,途中会经过落霞谷,那里地势险要,一个山谷连着一个山谷,两侧又是悬崖坡,草木旺盛,最适合山上藏人,两头截杀。” 十安也跟着往外瞅:“难怪都说富贵险中求,我就挣个一百两,还得跟着担风险。” “不是一百两的事儿,是京城那一万两。”玄之道长翻了一个白眼。 窗外的风景寂寞又凄凉,沿途荒村的风声飒飒作响,形态各异的古树,似在诉说岁月的故事。 月落日升,马车飞速颠簸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整个车厢都在颤动。 4:卦象很准 第二日,马车队伍行至落霞谷。 刚进入山谷,打头骑马的谢五忽地抬起手,一队人马分散开来簇拥着居后的马车周围。 落霞谷两边的山峰气势磅礴,山林中常有野兽出没,附近荒无人烟。 车速降下来,沿着蜿蜒的山道缓缰前行。 十安眼睛毒,看向远方片刻,悄悄凑近孟九思:“师姐,山石后面……不太对劲。” 孟九思揪着帷幔眯眼远眺山石,那一处草木长得更旺盛,可以遮住身形。“距离这么远?” 若有人埋伏在那里,冲下来的漫长过程有点浪费先机。 “弩箭的射程可以。”玄之道长凝神静气,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指针忽然颠倒的罗盘。 “啥玩意儿?”十安挺直腰背,环顾四周后偷笑:“师父真能说笑,弩箭是军方专用,私藏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他的袖箭是费了好大劲改良完才留下的,就是担心违规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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