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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濮阳漪又别别扭扭地道:“说你,不就等同说我?我也晦气,是不是他儿子就不能跟我夫君做兄弟了?” 在孩子的事情上,濮阳漪一直认为她和冯蕴是可以彼此感同身受的。扮 冯蕴笑了笑,“杨大哥常年在军中,家里的事,不会知情,也管不着……” 濮阳漪这才抿了抿嘴。 “反正是活该了。” 两个人正说话,温行溯进来了。 “打发回去了。” 冯蕴看着他道:“让大兄为难了。” 温行溯有些欲言又止:“长门看着风光无两,可家大业大,家主难当,眼下又正是多事之秋,阿蕴肩负这么多人,如履薄冰,处境才叫艰难。”扮 看来西京对长门的忌惮,大兄也知道了。 冯蕴微微勾唇:“以为大兄在营里,不知朝堂上的事。” 温行溯没有避讳,迟疑一下便道:“岳母同我说了一些。”他目光深深,扫濮阳漪一眼,“无论何时,大兄都在你这边。” 这是他给冯蕴的一颗定心丸。 濮阳漪听了,频频点头。 “是呀,是呀,阿蕴,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我们定会站在你这边……” 冯蕴看着这夫妻二人,一颗心如同泡在温水里。扮 - 韩阿婆在庄子里,旁事不管,就管灶房,尤其对冯蕴的吃食,极为上心。 这个生辰,庄子里摆了十来桌,全是自己人,坐得满满当当,孩子多了,气氛很是热闹,不时传出笑声。 杨圻便是听着那一阵欢声笑语来的。 在庄子的庭院里,求见冯蕴。 冯蕴没有料到他会去而复还,听说他是一个人来的,赶紧让人去请进来用饭。 杨圻拒绝了。扮 冯蕴看一眼温行溯,起身出去。 “外头风大,杨大哥何不进去坐着说话?” “王妃恕罪。”杨圻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哗的一声在风里展开,扬了扬,双手呈给冯蕴。 “请王妃过目。” 冯蕴没有说话,朝小满使个眼神。 小满取来一看,脊背都绷紧了。 那是一封休书。扮 杨圻的弟弟杨四,以七出之“多言”为由,休了刘氏。 “此妇与我杨家再无关系,还请王妃法外开恩。” 冯蕴看着白纸黑字,再看看杨圻低下去的头,好半晌,才不温不火地道: “杨大哥,我素来敬重你的。” 杨圻一怔,抬起头来看她。 “娘子可是不再怪罪杨家了?” 冯蕴莞尔,“那是自然。刘氏被休,她犯的过错,跟你们杨家有什么关系呢?”扮 杨圻长长松一口气。 冯蕴叮嘱阿楼送客,自己回屋去了。 众人看她回来,脸色不是很好看,笑容都收敛了许多。 濮阳漪轻轻拉扯她一下,“说什么了?” 冯蕴看一眼她,又看向温行溯:“刘氏被休了。” 温行溯平静地放下杯盏,“如此,事情也算了结了。” 冯蕴没有说话。扮 事情确实了结了。 杨家的做法也无隙可击,甚至长门也挑不出他的理,不会再断绝与杨家的买卖。 但冯蕴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 - 禁名录的事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也为长门中人,敲响了一记警钟,同时在心里默默称了一下自己的分量…… 杨圻都得壮士断腕,自己是不是比杨圻更得脸,可以让娘子法外开恩? 很多人都坐不住了。扮 不需要冯蕴下令,便自省自查起来。 要是偷偷摸摸干过什么有损长门利益的事情,该补窟窿地补窟窿,补不上便自己到冯蕴面前负荆请罪。 连冯蕴自己都没有想到…… 这一记敲打,会敲出长门这么多事。 有贪墨银钱的,有受贿办事的,有仗势欺人的,比冯蕴想象中的还要精彩。 而这才第七个年头。 人心腐蚀得这么快,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扮 “离你们吃饱饭,才几年啊?” 冯蕴双眼猩红,声音冷冽得仿佛带了屋外的寒风,字字刺骨。 “怪不得朝廷猜忌长门,金銮殿上的两府大员们,天天上书要取缔长门。原来是你,是你们!” “是你们败坏了长门的名声,让我羞于见人!” 众人大震。 大堂里的气氛全变了。 几个人跪在堂中,给冯蕴磕头。扮 “娘子……饶命,我们知错了。” 冯蕴的手,拍在木案上。 一下,两下。 还不够解气,又重重地敲打。 鳌崽听到声音缓缓逼近,那目光里的凶狠,好像要将人拆吃入腹。 冯蕴摆摆手。 鳌崽又悄无声息地退到了帘子后面。扮 冯蕴静静看着众人。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你们是想将长门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吗?” “倘若因此引来朝廷围剿,你们可是高兴了?” 她环视一眼屋子里垂头丧气的几个人,神情慢慢平静下来,语气里,仍然带着一丝薄怒。 “查!给我彻底查一查,到底还有多少事,多少人,是我不知道的。” 第540章 当头一棒 冯蕴将去西京的行程,往后推了三天。瀺 在极短的时间里,将长门里里外外彻查了一番。 在自己的身上剜肉,是极痛的。 时间长了,这些人的根,已经深扎在长门,每一个人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牵一发,动全身。 但她必须剜骨疗伤。 不仅仅是给西京朝廷的交代,以解时局之困。 也是为了自己,以及长门的长远。 查。瀺 从上往下查,逐一审视。 糟糕的是,涉及的范围比冯蕴预想的更广。 从安渡到鸣泉、信义,乃至长门的各个分号,到处都有类似的毒瘤。 幸运的是,长门上层的管理者,她最信任的那一部分人,受人情所困,但本心未失,本质上没有被腐化,也没有发现有外人或其他势力渗透的迹象…… 尽管如此,冯蕴仍感到一身冷汗。 这是她所忽略的隐患。 前世没有长门,缺少经验。她的目光和警惕也向来朝外,不曾回视内部,全然不知,虫豸已悄然蔓延,正在无声无息地侵蚀根基……瀺 三天之内,陆续有人被押到长门。 长门的规矩定了好几年,传说中的家法却是第一次请出来。 冯蕴不怕丢人,将庄子大门敞开,任由花溪民众观看。 一桩接一桩地捋清,证据都拍在人脸上。 该打的打,该罚的罚,该送官的直接送官,不给任何人留脸面,不管是谁提拔的,谁的姻亲,谁的小舅子谁的二大爷。 一撸到底。 执行家法的部曲,是葛广亲自安排的,足足有一百来号人,打得胳膊酸软,悲呼连天……瀺 家法从早上,执行到晚上。 庄子外看热闹的人,挤得水泄不通,却无不叫好。 “活该!” “不忠不义之徒,打一顿都是轻松的。” “呸!这个该遭天谴啊!” “这个也是,当年来花溪的时候,拖着个小闺女,一家三口都快饿死了,要不是娘子收留,给一口饱饭,坟头草只怕已三尺高了……” “不知感恩,贪墨财物,打他二十板算轻的。”瀺 “这个更是无耻,好色便好色,竟敢凌辱良家妇女……狗娘养的,就该生生打死了喂狗。” “起初以为娘子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是动真格的啊……了不起,着实了不起。” “……” 门外的议论,庭院里的哭喊和悔过,一直没停。 冯蕴坐在檐下的软椅上,四平八稳。 她没有情绪,脸上的表情从早上起来就没有变过,直到送走最后一批人。 “小满。”瀺 她伸手,“扶我起来。” 小满低头应一声,刚把冯蕴扶起,阿楼、邢丙带头的一群管事,就重重地跪了下来。 “请娘子责罚。” 冯蕴微微侧目:“你们错在何处……” 邢丙五大三粗一个男儿,低着头,红着眼圈,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俺身受大恩,却有负娘子。” 阿楼也垂着头,只露出一截脖子,“小人身为大总管,没有及时发现异端,又因心软,治理不彻底,导致长门乱象丛生,累及娘子名声,这一切,全赖小人愚钝,请娘子责罚我吧……”瀺 冯蕴:“是该罚。” 她自上而下看着这些人。 慢慢地,道出一句。 “你们该罚,我也该罚。监管不严的责任,应当从我算起。” 有些人能共苦,但不能同甘。 在穷得掉裤衩子的时候,大家目标一致,图个饱暖。 活下去——这便是最强的纽带,可以将人聚集在一起,劲往一处使。瀺 可随着环境改善,人的欲望和满足感,再难填平,人心的差异也会渐渐出现,再有利益驱逐,便难免走歪路,再难回头。 可以不相信人,但不能不相信人性。 她叹:“长门七年了,我们从一无所有到如今富甲一方,人丁兴旺,历经风雨,共克时艰,我把长门的每一个人,都当成了家人,一心想带着大家打造家园,在这个乱世里,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再不用颠沛流离……但我忘了,人心易变。” 她目光扫过去,众人都低下了头。 她道:“是我大意了,正该自罚。” 说着,她从椅子上起身,走到香案前。 三炷清香点燃,她拜了又拜。瀺 一敬天地神明。 二敬祖宗。 三是告罪。 她十分虔诚。 身后密密麻麻跪了一干人等,一个个僵直在风中。 没等冯蕴祭拜完,人群里竟传来低低的哭声。 这一哭,让所有人的眼睛都潮湿了。瀺 说来六七年,不过弹指一挥间,可长门是怎么发展到今天的,那一帮老长门人都很清楚…… 安渡城破,郡守府大牢的一干死囚,大将军赐之,李太后杀之,派方福才奉旨提人,是敖七横剑在前,是冯蕴巧施小计,带走了一半…… 另一半,被方福才带走,无一幸免,都死在中京或是前往中京的途中。 他们是多么幸运,才能在阎王殿里走一遭又回来了,上辈子得做多少好事,才得机缘跟随娘子,从几十个人起家,饭都吃不饱,担惊受怕,到如今锦衣玉食,人数百倍增长…… 富了。 有钱了。 有势了。瀺 有些人便忘了本。 要不是娘子当头一棒,就算他们今日没有犯错,来日,也说不定会做下些什么…… “你们来。” 冯蕴慢慢转身,看着伏地而跪的众人。 “你们是长门的管事,也是长门的脊梁,都来吧,在天地祖宗面前,上三炷香,说说心里话。”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众人慢慢站起,排着队往前,一个个在祭桌前,上香忏悔。瀺 冯蕴没有再看,径直回了屋子。 这一天的长门,空气里充斥着两种气味。 血腥味,香火气。 冯蕴一个人在窗边坐了很久。 二月里立了春,天气转暖,但夜里风还是很凉。 她没有关窗,突然间意识到,重生回来到人生改变,看似摆脱了噩梦,但并不能完全得以解脱。 无形中,她早已经开始了另外的一场博弈,与前世完全不同的博弈……瀺 没有重生经验可循,也没有人给予指引。 胜了还好,输了……不会比前世死得更轻松。 - 夜里,鳌崽回来了。 它这次上山的时间有点久,足足有两个月。 大年前一天,鳌崽半夜里带回一头比它个子稍小一些的母猞猁,当着冯蕴的面,温柔地替人家舔毛,让她认亲…… 但新媳妇山里长大的,对人有防备心,脾气也很暴躁,舔个毛的工夫,都恨不得把鳌崽打一顿,还朝冯蕴低吼,被鳌崽温柔地压制住了……瀺 冯蕴没敢去接近它。 但给她投了食,还取了个好听的名字。 ——松露。 它身上带着山上青松晨曦露水的味道。 不知它听懂没有,喜不喜欢,但鳌崽很是高兴,围着冯蕴蹭了又蹭。 天不亮,鳌崽就带着它的新媳妇走了。 冯蕴难过了很久,当时觉得鳌崽是要离开她了,告别以后,便不会回来。瀺 没想到,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鳌崽又回来了。 一只“大猫”从窗户跃进来,身上满是风霜,挨着冯蕴亲热地蹭了又蹭。 “怎么了?”冯蕴抚摸它的背毛,温柔之极,“你的新媳妇呢?怎么没有带回来?” 鳌崽大脑袋贴着它,嘴里呼呼有声。 冯蕴笑着低头,猜测着问:“吵架了?” 鳌崽将脑袋搁在她腿上,就那么看着冯蕴,眼神像一个无辜的孩子,在问候她,关心她…… 冯蕴心下一怔。瀺 鳌崽是嗅着血腥回来的。 不是跟新媳妇吵架了,是担心她。 “鳌崽。”冯蕴用力抱紧鳌崽的脖子,将脸贴在它的头上。 这几天以来,压在心里的情绪,在面对鳌崽那双清澈单纯的眼睛时,突然决堤。 这么多年,物是人非。 身边的许多人都已经不是从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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