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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3章

是说,你看上哪一个了,想带回信州去?” 温行溯沉下眉目,“不可胡说。”嶡 顿了顿,他看冯蕴一眼,脸上比方才严肃了许多。 “雍怀王可有信来?” 冯蕴摇摇头。 “大雪封路,消息没那么快吧……” 中京没有消息传来,她心里也无法落定。 温行溯想安慰她两句,可冯蕴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愁绪,神色泰然地道: “中京局势,你我鞭长莫及,知道也无用,不如顾好眼前。当务之急,是如何过冬?一旦北雍军和朝廷切割,我们就要自谋生路了……”嶡 她刚说到这里,门外传来阿楼的声音。 “云川世子到。” 冯蕴和温行溯交换个眼神,打住话头,齐齐含笑起身,以礼相迎。 “世子。” “温将军。” 淳于焰拱手,先问好温行溯,唇角微微一勾,这才将视线投向冯蕴。 “大过年的,找我何事?”嶡 他解下披风,一副“有事就说,我很忙”的表情,言行表现出一种极大的不耐烦。 “世子请入席。”冯蕴面带微笑,客气地邀请。 说罢转身,纤细婀娜的身影走过眼前,紫菂色裙裾如流动的水波,荡过淳于焰的眼前。 淳于焰走向食案的动作微微一停。 温行溯看过来。 淳于焰这才缓缓坐下。 食案上,是腌卤腊味还有几道小菜,不比云庄里精致,云庄的八个厨子还是淳于焰特地请来的,会各种风味美食的烹饪,可以想见比这里的可口。嶡 但就很怪,他坐在这里无比的舒服。 酒香、菜香,混合着美人香,从空气弥漫到鼻端。 明明是寻常的菜色,飘入脑海里,竟有一种独特的年味。 “不错。”淳于焰开口就惊人,“你庄子上的厨子借我用几天?过完年还你?” 冯蕴一怔,放下筷子道:“好说。我今日请世子过来,除了团年,还有一事想问。” 淳于焰哼声,“就知道你冯十二,无事不会献殷勤,说吧,又想往我庄子上塞几个人?” 冯蕴摆了摆手,笑道:“这次不塞人,塞东西。”嶡 她轻抬皓腕,双手击掌,“呈上来。” 两个人说话的方式跟旁人不同,几乎每句都带刺,可温行溯瞧着却有点不是滋味,淳于焰司马昭之心,不用说他也知道肚子里装了些什么花花肠子,可腰腰跟他,也不怎么见外,开些男女间的玩笑,她也不动气…… 反而是他这个大兄,永远在恪守的礼数里。 阿楼将那块疑似石黑的青布包,呈到淳于焰的面前。 “世子请过目。” 淳于焰看一眼,问冯蕴:“这是何意?” 冯蕴反问:“这可是石墨?”嶡 淳于焰点头,“没错,你从何处得来的?” 冯蕴将孙大叔在山里捡到石墨的事告诉他,又道:“可否请世子帮我请两个老师傅,随我上山,一窥究竟?” 这个领域云川是内行,如何勘探方量,如何开采加工,淳于焰都门精。 但他不是平白帮忙的人。 “行啊,按老规矩,收益分成。” 真是半点不吃亏。 冯蕴笑道:“云川石墨要是外人来开采,世子想必也不情愿吧?这矿山石墨,不比鸣泉镇的生意,肯定要看朝廷的意思……”嶡 淳于焰道:“裴妄之一句话的事,你何须假惺惺客气?” 冯蕴轻轻一笑,“世子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中京的变故,世子也知情,过完年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但无论金銮殿上坐着的人是谁,云川世子,还是云川世子……” 淳于焰眼睛微微一暗。 “冯十二,又想算计我?” “没有。”冯蕴笑意盈盈,面容温煦,漆黑的美眸里泛着一抹狡黠,声音听来却十分真诚,“既然是在花溪的山上发现了石墨,那就是花溪村百姓的宝贝,平白交给朝廷,对花溪百姓有何好处呢?我身为里正,自然得为村人考虑。” 淳于焰脊背微微发寒。 这个冯十二,好大的胆子,也好大的野心。嶡 一般人得到这样的消息,肯定是上报朝廷从中拿点好处…… 而她,是想占为己有…… 淳于焰看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忽然觉得她要的可能都不只是这一座石墨矿山…… 这个女人要的东西太多了,太多了…… 最气的是,她什么都要,却不要他。 淳于焰重重哼声,“你是想借我的手,掩人耳目,把矿山拿过来?” 冯蕴道:“世子英明。”嶡 “呵!”淳于焰皮笑肉不笑,“怎么,是裴妄之不好使了吗?要借我这个闲散世子的脸面?” 冯蕴轻叹一声,“中京指不定多少人盯着他呢?这事不能由他出面。” 哼!淳于世子面具下的惊世容颜不见半分,那双眼神却利如闪电。 “我说你这么好心请我来,好酒好菜好生意地招呼,原来是鸿门宴啊。” “世子此言差矣。”冯蕴伸手,“我大兄从信州带来的酒,我亲自卤的牛肉,亲手腌的鹅……就差菜不是亲自炒的了。这一桌要是鸿门宴,世上便没有诚意饭可言。” 一听说是她亲自弄的,淳于焰表情好看了许多。 他扬起眉梢,一副骄矜的模样,嶡 “他裴妄之品行高洁,不占朝廷好处,我淳于焰便是一个欺世盗名之徒,坏事做尽,霸占矿山?” “世子误会。” 冯蕴当然不是为了顾及裴獗的名声,只是不想打草惊蛇。 矿、盐等物,是朝廷命脉,晋廷可以让手给淳于焰,却绝对不会便宜了有“不臣之心”的裴獗。 见淳于焰不答,她笑着摇头,“这是一个利润极大的好生意,说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这才找来世子。既然世子对赚钱没有兴趣,那就当我方才的话没有说过,来,吃酒,吃酒。” “……” 淳于焰无言以对,恨得牙根痒痒。嶡 直到这时他才明白,他怎么都捉摸不透的冯十二,对他简直是了若指掌。 有钱不赚,王八蛋。薅晋廷的羊毛,何乐而不为? 这个节骨眼上,晋廷那些人为了金銮殿上那张龙椅,肯定会打得头破血流,哪里顾得上远在安渡的一座石墨矿山?确实有机可乘。由他出面,也确实比风口浪尖上的裴獗更为便利。 毕竟世人都知道,云川世子唯利是图。 晋廷里的王公大臣,包括李宗训,无数人都拿过他的好处。 这事对他来说,并不为难。 淳于焰心下有了定策,却不想给冯蕴一个明白话。嶡 “等雪停了,我派人上山看过再说吧。大雪天,人也懒,要是这年过得不舒心,说不定我开年就回云川去了,不做这生意也罢……” 第319章 来势汹汹 天气寒冷,天下不太平,但该过的年,还是要过。畾 中京城大雪刚过,路面湿滑,街上却很是热闹。 小摊小贩挤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克制着吆喝声。 街边的小童刚想点燃炮仗,就被家里的长辈制住拉走了。 皇帝驾崩,少了娱戏,一到年节就有的傀儡戏,舞狮灯,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沉寂的人群,如一幅流动的画,纸上是中京繁华下的一道道阴影。 要是翻开史书,会发现这是晋国史上最复杂最富转折的一年,影响了整个国朝的命运。 但此刻身处其中的人们,全然不知后来事,仍在等待新的皇帝登基。 “国不可一日无君。”畾 从朝堂到民间,暗流涌动。 白马寺的“通天祥瑞”已传遍了中京。 秦王是熙丰帝留下的嫡子,名正言顺。 弥勒佛又出了一个麒麟祥瑞,秦王就是天命所归,正该坐那把真龙宝座。 年三十这天,去白马寺上香的人,比往年都多。 弥勒坐像前的香炉,人多到挤不进位置去插香,性子急的,为此争吵不休…… 入夜时,风雪笼罩中京。畾 刺骨的寒风中,一行快马穿过城郭树林,身形矫健,奔向古朴的白马寺。 马蹄声伴着风雪的长声呼啸穿透天幕。 禅院的门口,一个内侍模样的男子,在焦急的等待着。 风灯忽闪忽闪,照在他急切的面容上,突然,他眼睛一亮。 “来了。” 风雪中,一行三人健步而来,为首的男子身量高大,一身便服外罩玄黑的披风,整个人罩在披风自带的风帽里,面容被掩去大半,只露出凉薄的嘴唇,轻轻一抿,寒气仿佛顺着冷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 “雍怀王。”内侍弯腰行礼。畾 “蒋公公不必多礼。”裴獗声音低沉,“太妃呢?” “已久候多时。”内侍左右四顾,行礼道:“里面请。” 裴獗微微顿步,小声告诉左右。 “有眼线。” 左仲应声,“属下明白。” - 禅房里,此刻仍是烛火高燃。畾 五岁的秦王元尚乙规规矩矩地坐在端太妃的身边,大概是困极了,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又一点,点两下又睁开,小心翼翼地看一眼端太妃,然后继续下一轮打瞌睡。 门吱呀一声开了。 隔着垂帘,外面是内侍高沛的声音。 “太妃,雍怀王到了。” 端太妃坐直身子。 “请。” 端太妃在兴和小皇帝登基后,顺理成章成了太妃,可她实际年岁不大,翻年也不过才二十六。畾 这几年来,她养着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小皇子,吃不好,睡不着,生活在恐惧里,生怕哪天会死于非命。 她忧郁,也消瘦,那张脸脱了形似的,身形极为单薄。 在等着裴獗出现的时候,她身子已然僵硬,听到他的脚步,更是紧张到发抖。 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想好好苟活一命。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端太妃不全然懂,也并非一点不懂。 她此刻就像被架在火上的鹌鹑,沼泽中的陷落者,进不得,退不得,要么听天由命,要么把命交给别人…… 帘子微动,裴獗逆着光走过来。畾 有一种人天生冷酷,端太妃甚至都没有看清楚裴獗的脸,整个人便如坠冷窖。 “大将军可算到了,路上可还顺利?” 裴獗没有回应,脚步也没有停下,一直走到端太妃跟前,才拱手行礼。 “见过秦王殿下,见过端太妃。” 他声音低沉平静,并没有传说中的冷戾凶悍,却把元尚乙吓得清醒过来。 他满脸慌张,攥紧了端太妃的衣袖。 裴獗封了异姓王,但元尚乙是真正的龙子龙孙,肯定是处于尊位的,但面前的男人,有很强的压迫力,小小年纪的元尚乙,被他冷漠的目光逼视着,嘴巴撇了撇,差一点就哭出来。畾 “雍怀王不必多礼。” 这是端太妃教他的。 小小的秦王带着哭腔说完,到底没让眼泪掉落。 裴獗这才==收回目光,左右打量一眼,说道: “委屈太妃和秦王殿下了。” 端太妃摇摇头,“不瞒你说,这几年来忧心忡忡,唯有在白马寺禅房小住,才是最踏实的。” 裴獗不置可否,一声不吭。畾 端太妃看着他,凄然笑了一下。 “从皇后姐姐过世,秦王养在我膝下,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裴獗问:“太妃信我吗?” 端太妃目光湿润,苦笑一下。 “我不了解雍怀王,但我相信白马寺的袁方丈。当年,要不是他亲自登门,出此良策,我和秦王说不定早就被人‘病殁’了。” 裴獗道:“那太妃可知,方丈为何要这么做?” 端太妃思忖一下,看了懵然无知的元尚乙一眼,轻声说道:“方丈慈悲为怀,怜惜先帝血脉,不忍秦王遭了李氏父女的毒手,这才出手相助……”畾 裴獗道:“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端太妃惊愕。 “你……” 三年前先帝驾崩,裴獗一力托举李桑若的儿子登上大宝,那时候所有人,包括端太妃都当他是李氏党羽,李桑若的裙下之臣。 他不该盼着秦王死于非命更好吗?为何要相帮? 那时候,身为熙丰帝嫡子的元尚乙,是李氏父女的眼中钉,肉中刺,端太妃惶惶不可终日,恰在这时,白马寺方丈找上门来,说秦王的病是因受邪祟所伤,少了一魂一魄,须每隔三月到寺中清修,方可辟邪。 其实端太妃很清楚元尚乙为什么会体弱多病……畾 那是娘胎里带的病气。 先皇后怀胎时便遭人暗算,导致早产。 儿生母死,贵为皇后也只是李氏图谋江山的一个冤魂罢了。 白马寺是官办寺院,方丈更是德高望重,素有权威,方丈每三月为小皇子招一次魂魄,无形中保护了小皇子的性命。 三魂六魄都不齐的皇子,是不可能做皇帝的。 端太妃对方丈感激涕零……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方丈背后,居然是裴大将军。畾 “怪不得……”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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