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都不愿意和他来往。 工作了几个月的地方,最后还是待不下去。相亲对象没有一个像样的,还都嫌弃他。 母亲现在每天也抱怨他,不肯给他零花钱了。 想起她可能每天夜晚被许砚秋抱在怀里,压在身下,他心里的怒意顿时翻腾起来,他伸出另外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过来,狠狠亲了上去。 薛文蕙骤然被袭击,反应过来后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的头拽着对着车顶狠狠磕了一下。 伍泽培人在车外,头在车窗里,身子卡在那里,一时施展不开,被薛文蕙反击。 他直接反手打开了车门,连人带门一起往后退。然后他从车窗里钻出去,走过来一把将她拖了出去。 薛文蕙开始挣扎:“伍泽培,你这个疯子,你这个神经病!” 伍泽培不管她的叫喊,拖着她往旁边的小树林而去。 薛文蕙害怕起来,开始大声叫喊,伍泽培对着她的脸狠狠抽了一耳光:“再喊就弄死你!” 薛文蕙抓住他的手:“泽培,你要干什么?” 伍泽培冷声道:“跟你讲道理啊,你说你不喜欢我,我要跟你辩论辩论,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薛文蕙拼命往后退:“泽培,你才出来,不能再有出格的行为。” 伍泽培毫不在意:“我的人生让你毁了,已经烂成这样,我不在意。” 薛文蕙急道:“我不是个好女人,我好高骛远,我桀骜不驯,我还,我还好男色,我配不上你。 你那么专情,你应该找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的女人。” 伍泽培呵一声:“你好男色?怎么好啊?” 07-没气儿了 薛文蕙继续贬低自己:“我喜欢看美男杂志,我在复旦跟实验室一个学弟关系很好。” 伍泽培哈哈笑起来:“你给许砚秋戴绿帽子了吗?” 薛文蕙开始胡编乱造:“我们一起出去喝过咖啡,我们还一起看演唱会。” 伍泽培开心起来:“还有呢,你们一起睡过了吗?” 薛文蕙看到他扭曲的脸色,知道这时候只能顺着他,咬牙继续胡编乱造:“对,睡过了,学弟年轻身体好,许师兄年龄大了,力不从心。” 伍泽培哈哈哈狂笑,笑完后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还在骗我!” 说完,他继续拉着她往小树林里而去。 薛文蕙尖叫起来。 伍泽培手下发力,拖着她进了小树林,进了一个类似西瓜棚子样的窝棚里。 他把薛文蕙直接丢进里头。 薛文蕙这才发现,这棚子里头居然有简单的行李,地上铺满了稻草,仿佛是有人居住一样。 她被丢在稻草窝里。 伍泽培掀开草帘子进了窝棚,打开手电筒放在角落里,然后直接扑了过来:“既然能给那么多野男人睡,为什么不能给我睡!” 他开始扒薛文蕙的衣服。 薛文蕙开始劝:“泽培,你不要这样。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需要钱吗?这样,我去帮你借点。 你现在放开我,看在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我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伍泽培不为所动。 薛文蕙脑子飞快转动,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泽培,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你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伍泽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讥讽道:“我没有吃饭,你还关心吗?” 薛文蕙见他停了下来,缓了口气:“泽培,人生还很长,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事情断送自己的未来。” 伍泽培嗤笑一声:“我还有什么未来!欠我的,今天都还给我吧!大不了我再进去关十年,反正那里面管饭!” 说完,他很粗鲁地继续剥她的衣服。 薛文蕙见他来真的,开始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挣扎的时候看到墙角有一口小铝锅,她伸手抄起铝锅反身对他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伍泽培被敲了两下,伸手摸了一把鼻血,然后怒从心起,一把抢走她手里的锅,劈手两个嘴巴子把她打的头发蒙:“今天你死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薛文蕙见他双眼发红,仿佛地狱里的恶魔一般,开始哭着求饶:“泽培,泽培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泽培,你以前那么温柔,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 伍泽培听到她的哭求,立刻温柔下来:“文惠,别怕,我爱你。” 薛文蕙一边哭一边往窝棚角落里爬:“泽培你知道吗,那次我被你绑了放在郊外,就是在稻草堆里过了一夜,就像现在这样,我当时好害怕啊。” 伍泽培的心软了下来,他想起以前二人一起上学的情景,慢慢爬过去将她抱在怀里:“文惠,对不起文惠,我不是要故意伤害你。 文惠,我爱你,从来没变过。你跟我走好不好?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薛文蕙继续哭,一言不发。 伍泽培轻声哄道:“文惠,我在外头找到了挣钱的路子,你跟我走好不好?以后你不用上班,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薛文蕙一边哭一边观察窝棚里的情景,她看到了挂在稻草墙壁上的一把柴刀。 “泽培,我舍不得我的孩子。你妈那么爱你,我也爱我的孩子。” 伍泽培一顿,片刻后道:“你先跟我走,以后我回来帮你把孩子要走。” 薛文蕙继续哭:“你骗我,你经常骗我。” 伍泽培暴躁起来:“我没有骗你!而且你还年轻,去做个改扎手术,以后还能再生孩子的!” 薛文蕙哭的声音变大:“你打我,你再也不是以前的泽培了。以前的泽培从来不打我,也不大声跟我说话。” 伍泽培仿佛被鬼附身了一样,立刻道歉:“对不起文惠,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你要是生气,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吧,你别生气。” 薛文蕙试探性道:“那你站墙角去,不然我才不信你。” 伍泽培的眼光瞬间又阴冷起来:“文惠,别忘了我从哪里出来的。那里头,什么样的人都有。 别跟我玩小把戏了,要么今天给我睡,要么跟我走,你二选一。” 薛文蕙安静下来,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伍泽培又靠了过来:“文惠,我对你的爱,你从来感受不到吗?” 薛文蕙垂眸看着稻草窝:“如果我两个都不答应呢?” 伍泽培很平静道:“你猜呢?” 薛文蕙忽然往旁边的草堆里一躺:“那就来吧,先说好,你要是没有半个小时,不能让我快乐,我可是会嘲笑你的!” 伍泽培怔愣住了,他没想到薛文蕙现在会变得这么豪放。 薛文蕙讥笑道:“来啊!怎么,难道你不行?你不就是想要一次嘛,快点来,完事儿了我要回家带孩子。”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许砚秋疯狂的叫喊声:“文惠,文惠,文惠你在哪里?” 还没等薛文蕙起身,伍泽培一下子扑了过来,伸手捂住她的嘴。 薛文蕙挣扎,他越捂越紧。她感觉口鼻全部被捂住,窒息感袭来,挣扎的越厉害。 伍泽培听到外头越来越近的声音,手下用力,甚至用衣服蒙上了她的脸,然后用手捂上。 外头,许砚秋的声音越来越近:“文惠,文惠你在哪里?” 天刚下过雪,许砚秋顺着两串凌乱的脚步追了过来,然后到了窝棚面前。 修车店老板和他的秘书也跟着他一起。 许砚秋伸手呼啦一下子扯开窝棚的草帘子,然后看到了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只见伍泽培正压在薛文蕙身上,呆呆地看着她。 薛文蕙一动不动,四肢摊开,身上的棉袄被剥掉了,整个人窝在稻草堆里。 伍泽培仿佛没看到来人一样,伸手轻轻拍了拍薛文蕙的脸:“文惠,文惠。” 薛文蕙还是毫无反应。 许砚秋一下子冲进窝棚,一脚将伍泽培踹开,然后跪下来将薛文蕙搂进怀里。 可是怀里的人软绵绵的。 08-窒息~~ 许砚秋轻声喊道:“文惠,文惠。” 秘书急忙道:“许厂长,要送医院。” 许砚秋对着他大声喊:“快打电话!” 他哆嗦着手抚摸怀中的人,摸她的脸,摸她的头发:“文惠别怕啊,没事了,我来了。对不起,我应该来接你的。 你最后一次给我打电话,我去卫生间了。对不起,我不应该让秘书找修车师傅,我应该自己立刻过来的。” 摸着摸着,他忽然停下来,当他的手指落在薛文蕙鼻子下头时,他感觉不到任何呼吸。 许砚秋的手哆嗦的更厉害了,他开始检查薛文蕙的全身,没有伤口。 旁边伍泽培捂着胸口道:“快,给她做人工呼吸。” 许砚秋立刻将人放下,开始给她做人工呼吸。 火电厂职工人人都必须会紧急救助,人工呼吸是必学必考项目。 许砚秋动作熟练地给薛文蕙做人工呼吸,一下又一下。 …… 顾小曼晚上刚吃完饭,隔壁许腊梅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姐,姐,快,快,我们去医院,我二嫂,我二嫂……” 顾小曼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立刻拉住她的手:“你别紧张,怎么了?” 许腊梅哇一声哭了出来:“我二嫂让人家害了啊!” 顾小曼的心突突跳起来,然后大声道:“别哭,把话说完了再哭!” 许腊梅一边哭一边道:“刚才,我二哥的秘书给国栋打电话,说我二嫂今天下班的路上被伍家那个劳改犯掳走了,等我二哥找到的时候,我二嫂连气儿都没了! 送去医院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我的天啊……” 许腊梅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家里人听到动静都跑了过来,谢文哲立刻对儿子道:“云舟,你带小曼去看看,我跟你妈看着两个孩子。” 谢云舟立刻找车钥匙,对着外头喊道:“国栋,国栋,去医院!” 赵国栋火急火燎赶了过来:“小梅你快别哭了,快起来,我先送你去医院。姐,你去江能把阳阳接过来,这两天先放你家里。 我的老天爷,这可咋弄啊!” 赵国栋真有些慌了,他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这回关系到家里人生死,他已经没法淡定。 四人一起开两辆车出发。 到医院的时候,许砚秋呆呆地坐在急救室门口。 谢云舟拉住许砚秋的秘书就问:“人怎么样了?” 秘书有些结巴:“谢书记,医生说,命是保下来了,可缺氧窒息时间太长,对大脑造成机械性不可逆伤害,暂时不知道后果。” 赵国栋立刻跑去找医生,再三保证,只管用最好的药,我们家出得起医药费。 顾小曼把赵国栋两口子留下,自己带着谢云舟去江能,从秘书家中接走了许昭阳。 两岁多的许昭阳还不知道母亲遭遇了变故,很天真地坐在大姑怀里跟大姑说悄悄话。 “大姑,我晚上跟哥哥睡。” 顾小曼心里又焦虑又难过,还不知道薛文蕙能不能醒的过来,孩子还这么小。 “好呢乖乖,哥哥的床大,跟哥哥睡。” 芒果11岁了,早就跟姐姐分床。他脾气好,弟弟妹妹们都喜欢跟他玩。 许昭阳打开自己的小背包,从里面抓出一把糖开始数:“大哥哥,二哥哥,大姐姐,二姐姐……” 顾小曼听得鼻头一酸,笑着亲亲他的大脑袋:“阳阳真乖,哥哥姐姐都喜欢你。” 到了家里,沈君瑶打开门:“你们回来了。” 顾小曼抱着两岁的许昭阳:“妈,芒果睡了吗?” “还没呢。” “弟弟要跟他睡。” 沈君瑶已经知道了薛文蕙的遭遇,感觉心里非常难过。上了年纪的人,最听不得生离死别。 她强忍住悲意摸了摸许昭阳的头:“乖乖,哥哥等你呢。” 芒果听到动静,蹬蹬蹬从二楼跑下来:“阳阳来了。” 小男孩最崇拜大哥哥,他立刻从大姑怀里挣扎下来,牵着大哥哥的手离开。 11岁的谢明煦同学非常会照顾小朋友,把姐姐叫过来,一起给弟弟洗澡,穿衣服,哄睡。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跑来问父母:“妈,许家二舅妈怎么样了?” 顾小曼摇摇头:“还不知道,辛苦你今晚帮忙带一带弟弟。” 芒果摇摇头:“我知道了。” 葡萄抱着枕头站在一边:“妈,明天让阳阳跟我睡吧。” 顾小曼摸了摸女儿的头:“谢谢你们,明天你们放学回来后帮忙带弟弟玩。时间不早了,早些去休息吧。” 姐弟两个各自回房。 顾小曼回房,看到坐在床头发呆的谢云舟。 她慢慢走过去:“谢书记,这事儿要怎么办呢?薛家那边可能还不知道呢。” 谢云舟抬起头,对她伸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我准备给文礼大哥打个电话。” 顾小曼叹了口气:“只能先通知薛大哥。” 半夜三更,薛文礼接到谢云舟的电话时有点紧张。 谢云舟是庐州总厂书记,他是庐州总厂人事处主任,直系领导给他打电话,肯定没好事啊。 “谢书记,您还没休息呢?” “文礼大哥,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薛文礼听到这四个字心里更紧张了,谢云舟平日里都叫薛主任,忽然叫他大哥,看来是私事。 什么私事要半夜三更打电话? “谢书记,您说,我听着呢。” “他二舅妈今天下班路上车抛锚,在郊区被伍泽培掳走了。” 薛文礼的脑子卡了一下,他二舅妈应该是按照孩子们的口气喊的,那就是他妹妹薛文蕙。 他立刻着急起来:“怎么样了?” “具体我还没问,就知道人长时间窒息,还没醒,插着氧气管。砚秋和国栋两口子都在医院。” 事关薛文蕙的清白,他没有直接说。 薛文礼着急起来:“我这就去医院。” “嗯,你去吧。薛叔和婶子那里,你要安抚好。” 双方匆匆挂了电话。 顾小曼坐在床边发呆,谢云舟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别着急,既然还有气儿,那应该能保住命。” 顾小曼叹口气:“文惠真是上辈子没干好事,怎么就被伍家缠上了。”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希望文惠能挺过去。” 09-活死人 第二天早上,顾小曼给许昭阳洗脸、喂饭,然后把他交给隔壁刚刚回家的许腊梅。 许腊梅的脸色蜡黄,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她将许昭阳抱进怀里亲了亲:“阳阳乖,今天跟小姑玩。” 牛牛从屋里冲了出来:“阳阳来了。” 许昭阳摸摸小姑的脸:“小姑,不哭不哭。” 许腊梅哭的更厉害了,她把头埋在侄儿怀里无声地哭泣。 许昭阳抱着小姑的头亲了一口,用自己小小的身体安慰小姑。 顾小曼把头扭到一边,掏出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把头扭过来:“小梅,我上班去了,今天孩子就交给你了。” 许腊梅从侄儿怀里抬起头,擦了擦眼泪:“姐你去吧,丹丹上学去了,我来带阳阳。” 顾小曼心情沉重地从赵家离开,到了单位后,先去帮薛文蕙请假,然后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办公室。 大伙儿都看得出来,顾院长今天心情不好。 中午下班后,她开车去了一趟医院。 薛文蕙的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薛家老两口,还有紧急赶过来的许德贵两口子。 许墨春在家带着孩子,把老婆吴嫦娥打发过来帮忙。 关键时刻还是吴嫦娥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 薛太太和王香萍哭得差点昏厥过去,薛文姝瘦弱没力气,吴嫦娥成了照顾薛文蕙的主力,而且她照顾人的水平非常专业。 顾小曼进了病房后看了看,把赵国栋叫了出来。 赵国栋熬狠了,双眼乌青:“姐,还没醒过来,医生说让做好最坏的打算。” 顾小曼的心直直地往下沉:“最坏的打算是什么?” 赵国栋犹豫了一下后道:“活死人。” 顾小曼感觉自己的心仿佛被重重击打了一下,她吸溜了一下鼻子:“国栋,我下午请假了,你回去歇着吧,这边交给我。” 赵国栋嗯一声:“薛家老两口再这样哭下去身体会垮掉的,姐你一会儿劝他们回去吧。我先回去歇着,这边有薛家大哥和我大嫂。” 顾小曼点头:“你去吧。” 赵国栋走后,顾小曼进屋后安静地坐在床边,和吴嫦娥相顾无言。 就这样,顾小曼每天下午会请半天假去医院。吴院长知道后叹了口气,许诺她可以随时请假。 电科院同事们都知道了薛文蕙的遭遇,关系好的悄悄去看望,工会也代表组织及时去慰问。 不到三天,整个省电力局包括庐州所有电力行业单位都知道薛文蕙被害的事情。 薛家和伍家的旧账又被翻了出来,一时间,伍家其余兄妹三人无脸见人。 伍泽培已经被关押,不管老母亲怎么哭诉,哥哥姐姐们没有一个人去看他。 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薛文蕙回家了。 从此,她变成了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出院那天,顾小曼跟着去帮忙,冯裕安跟着她一起跑前跑后。 所有人心情都很沉重。 赵国栋对许砚秋道:“二哥,我给我二嫂买了专门的医用床,可以摇起来的那种。” 许砚秋嗯一声:“谢谢国栋,欠你的钱,我可能要慢慢还了。” 赵国栋摆摆手:“二哥别说那话,小梅最近天天哭,我就当为了她,花这点钱不算什么。 小梅已经花钱请了个专门的按摩师,她预定了三个月的。按摩师以后每天上门给我二嫂按摩,防止静脉栓塞。 医生说过了,如果恢复的好,说不定哪天就醒过来了呢。” 许砚秋满脸憔悴,下巴上长满青胡茬,头发乱七八糟,眼睛微肿,眼底微红,他坐在床沿,轻轻将薛文蕙的头发捋好:“等我学会了,我每天也给她按。说不定她现在能听到我们说话呢。” 冯裕安开口道:“砚秋,你把嫂子抱上车,我们送你们回家。” “谢谢裕安。” 一向性格开朗的冯裕安现在也变成锯嘴葫芦,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在心里叹口气。 今天薛家来的是薛文姝,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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