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家记账,你明天去试试吧。 我跟人家说了,你是大学生,财经学院毕业的,水平高着呢。” 伍泽培直接拒绝:“我不去。” 伍太太哄儿子:“乖啊,咱去试试啊,就先干一阵子。等干出经验了,妈再帮你找个好的。” 伍泽培仍旧拒绝:“我不去。” 伍太太急道:“你不去工作怎么办呢,听话啊,现在外头那些私企工资给的也很高的,还自由。” 伍泽培仍旧拒绝:“我不去。” 伍太太哭了起来:“我活着还能管你,我死了之后你怎么办呢?总要有糊口的本事。 你听话啊泽培,去上班把。没事的,那里的人都不认识你。” 伍泽培见到母亲的眼泪沉默下来。 伍太太去厨房给儿子端来晚饭:“你吃饭啊,明天去上班。过一阵子我托人给你介绍个对象,咱找个好的啊,找个听话的。” 伍泽培看着眼前的一碗饭,想起刚才的一家三口,抄起筷子开始吃饭:“不用给我介绍对象。” 伍太太擦了擦眼泪:“瞎说,肯定要的,你还年轻呢,又是大学生,找对象不难的。 你先给人家记账,回头我找你哥哥姐姐帮你凑点钱,你自己干点事情,比上班挣钱多了。 这年月啊,有钱才是爷。” 04-蹲点~~ 与伍泽培的偶遇并没有影响许砚秋的生活,他以最快的速度给妻儿搬家。 他是厂长,多的是人主动帮他搬家。 一家三口住进了江能发电厂最好的房子里。 薛文蕙每天坐班车去电科院上班,小孩放在厂里托儿所里。 厂长的儿子嘛,托儿所里的阿姨照看的都很尽心。你敢不尽心,说不定谁就去许厂长那里悄悄告状。 许昭阳同学小小年纪在托儿所里地位非常高,只要他拉屎了,老师们都认认真真给他擦干净,还给他洗洗屁股。 有些普通职工家的小孩待遇就差一些,拉屎后老师嫌弃臭,直接拎到水龙头底下冲冲,再用拖把蹭蹭屁股。 许昭阳虽然只有2岁,小脑瓜已经记事。 某天放学回家后,他悄悄跟爸爸说:“爸爸,今天有人拉屎了。” 许砚秋哦一声:“老师帮忙擦屁股了吗?” 许昭阳悄咪咪道:“老师用拖把给他擦屁股。” 许砚秋皱眉,拖把是拖地的,那么脏,怎么能擦屁股! 许砚秋知道小孩子一般不会撒谎,但小孩理解能力有限,会胡说八道。 他没有贸然问幼儿园园长,而是另外找个人去幼儿园搞卫生,盯了好几天后,果然如儿子所言,有老师用拖把随便给小孩蹭屁股! 许砚秋非常生气,在厂生产大会上当众批评此事,当着全厂所有中层干部的面,把后勤科主任骂了一顿! 谁家没孩子?谁家孩子不是宝? 拖把是拖地的,上面那么脏,用拖把给孩子擦屁股,染上疾病怎么办? 大伙儿都闷头不说话,许厂长平时很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今天发这么大的火儿,看来是真生气了。 许砚秋骂了一通后返回办公室,电话响了。 他直接开的免提:“文惠。” “师兄,我爸病了,我晚上要回家一趟,辛苦你一个人带一下阳阳。” “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 “不用,就是有些咳嗽,我带他去医院看看。我明天晚上一定回去。” 许砚秋笑了一声:“好,明天我正常下班回家,我做好饭等你回来。” 薛文蕙凭直觉感觉他没想好事,结婚这几年,她终于知道了猛男的可怕。 没结婚前,她经常忍不住偷偷摸一摸他,不管她摸哪里,他都任由她摸。 她摸得可开心了,变戏法一样花样百出。 可是等结了婚,他变了。 刚结婚的时候,禁了29年的许砚秋乍然得个貌美娇妻,哪里还能忍得住。 他又怕弄疼她,又忍不住想要。 若是薛文蕙不阻拦,他能早中晚交作业。 薛文蕙实在受不了了,结完婚没多久开学,她立刻跑去学校读书。 许砚秋周末只要不加班就去找她,最后干脆在学校门口长租了一间屋子,随时能去住。 寒暑假老婆回家,他又是天天把老婆拴裤腰带上。虽然住岳父母家里,一点不影响他发挥。 薛文蕙刚毕业就迫不及待地赶紧怀孕,到了孕期,他终于老实了。偶尔还是会缠着她,求她摸他。 许昭阳满了两个月,他又威猛起来。 薛文蕙咳嗽一声:“我上班去了。” 电科院里人才济济,虽然薛文蕙是复旦研究生毕业,她工作也不敢懈怠。 江南省电力局下所有单位,电科院是最牛的,因为招录门槛高,非重点大学本科不能进。 薛文蕙进电科院身份学历足够,她本以为电科院里头都是学问人,没想到这群人都疯狂的很。 在电科院,想躺平也容易,就是钱少,只有跟项目才能有钱。 可是电科院的很多项目,要跟科大和兴华合作,甚至还要去各个厂家做实验、跟数据,又费脑子又费体力。 科大和兴华可不是吃素的,你想混日子,人家不跟你对接。 你给电科院丢人,顾院长可不会放过你。 你是农家子,跟不好项目就没钱,日子难过。 你是干部子弟,她找你爹妈。你爹妈丢不起人,会帮着顾院长骂你。 薛文蕙不敢给老父亲丢脸,工作兢兢业业,除了孕期不出差,产假结束后她全力投入工作。 顾院长看在她爹的份上,亲自带她跑了两个项目。 现在薛文蕙已经成了小组长,手底下也有几个本科生,她已经能独立带着小分队参与大项目。 整个江南省电力局都知道,电科院里的人学历高、本事高、收入高,简称“三高”。 电科院的人出去走路都带风,这是省电力行业唯一的科研单位。 薛文蕙第二天上午带老父亲去看病,下午下班后准备坐车回江能发电厂。 顾小曼刚好下楼:“文惠。” 薛文蕙停下脚步:“顾院长。” “你要去江能吗?” 薛文蕙笑着点头:“我搬家了,以后回江能。” “我送你去吧,这会儿公交车上人挤人。” 薛文蕙笑着摇头:“顾院长,没事的,我总不能天天让您送我。” 顾小曼笑道:“我们家谢书记今天去了江能,我送你过去,顺带把他带回家。” 薛文蕙笑道:“那我就沾谢书记的光。” 顾小曼开车带薛文蕙往江能而去,刚离开电科院没多远,她放慢车速。 “文惠,前头那个人是谁?” 薛文蕙往外一看,心头一凛,站在街角、头上戴着鸭舌帽的人,正是伍泽培。 薛文蕙很平静回道:“顾院长,那是泽培。” 顾小曼皱眉:“他在我们电科院门口蹲着干什么?” 薛文蕙摇头:“不知道,我们走吧,不用理他。” 顾小曼直接问道:“他找过你们吗?” 薛文蕙实话实说:“找过,上次在省局门口,我和师兄回家时碰到他。他说他去祭拜伍伯父。” 顾小曼啊一声:“伍书记去世了?” 薛文蕙嗯一声:“说是去年胃癌走的,我爸听我说后还伤心了好几天。” 顾小曼叹口气:“薛叔是个念旧情的人。” 薛文蕙的声音有点低沉:“我们小时候,伍伯父对我们还不错。所以后来我爸费了好大的力气也要保下伍伯父。 可是谁也没想到,伍伯父才六十出头就去世了。” 05-雪天路滑 顾小曼加快车速:“不说这个了,你好好把手里这个项目跟好,给咱们女同志争光。” 薛文蕙笑起来:“还要顾院长多指点我。” 顾小曼哈哈笑:“你是复旦研究生,论科研能力比我强,我只是比你入行早。” 薛文蕙忙道:“怎么会,顾院长你本科时就是跟的顶尖科研团队,还跟着出国交流。” 车里两姐妹聊天,车外头,伍泽培看着远去的车辆,眼神阴郁。 他蹲了好多天,一眼能认出顾小曼的车。 整个电科院开车的人屈指可数。 吴院长是公车,顾院长也有公车,但她上下班都是开自己的车。 等车远去,伍泽培压下帽檐,自己独自回家。 伍太太见小儿子回来了,非常高兴:“泽培啊,今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伍泽培很平淡地回母亲的话:“还好,一个小时就把工作做完了。” 伍太太十分高兴:“你从小就聪明,先好好干一阵子,让人家知道咱现在好好的。你爸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高兴的。” 伍泽培嗯一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饭碗:“妈你也吃。” 伍太太做了一盘肉,不停地给儿子夹肉:“你大姐今天送来二斤肉,我炒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晚上妈包饺子给你吃啊。” 伍泽培又嗯一声。 伍太太见儿子始终没个笑脸,心疼的要命,心里把薛文蕙骂个臭死。 她每天都在心里诅咒许昭阳早点死。 那头,顾小曼把薛文蕙送到江能,把谢云舟接走。 谢云舟的司机自己把公车开走。 谢云舟上车就调侃她:“顾院长,你私车公用,高风亮节。” 顾小曼缓缓打方向盘:“这不是给谢书记长脸么,人家都说你家有悍妻。 今天悍妻亲自开车来接你,晚上回家做饭给你吃,你就问问那群酸鸡,谁有这待遇。” 谢云舟笑起来:“他们那是嫉妒我。” “刚才我下班的时候,看到伍家小胖子蹲在我们电科院门口,这小子想干什么?” 谢云舟收起笑容:“小胖子刚出来,看到砚秋和小薛家庭和睦,肯定会心有不甘。” 顾小曼哼一声:“伍家娘儿两个心都是歪的。” “别管他们,让许厂长自己解决。” 那头,薛文蕙到家时,许砚秋正在厨房做饭,许昭阳围在爸爸腿边绕来绕去。 “爸爸,今天有人偷偷摸唧唧。” 许砚秋嘴里的口水差点喷出来。 他故意云淡风轻道:“你下次假装没看见,可能别人在挠痒痒。” 许昭阳眨眨眼:“爸爸,妈妈说摸唧唧不好。” 这小孩最近对这个话题非常关注,经常提。 许砚秋咳嗽一声后转移话题:“妈妈等会儿就回来了,阳阳晚上跟爸爸妈妈一起睡。” 许昭阳哦一声。 薛文蕙推门而入:“师兄,我回来了。” 许砚秋戴着围裙出来打个招呼:“桌上有刚泡好的茶水,你自己喝。” 薛文蕙见他做饭,开始搞卫生,许昭阳又成了妈妈的跟屁虫。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日子呼啦啦往前走,薛文蕙每天照常上班下班。 可她每天下班时都能碰到伍泽培蹲在电科院门口的公交车站。 刚开始她假装没看见,这样过了十几天,伍泽培主动来找她搭话。 “文惠。” 薛文蕙嗯一声:“泽培。” “许家有钱,怎么没给你买辆车呢?” 薛文蕙笑了笑:“阳阳他姑姑有钱,我们家没钱。” 伍泽培嗤笑一声:“许家娶了你这个金凤凰,却这般小气,连钱都舍不得花。” 薛文蕙转过身看着车来车往,不再搭理他。 伍泽培轻声道:“文惠,你为什么不等我出来。” 薛文蕙觉得他是个神经病,晚上回家就跟许砚秋抱怨。 许砚秋眉头紧皱,心里非常不安。思索好几天后,他决定给薛文蕙买辆车。 他把家里积蓄全部掏空,找妹夫借了一大笔钱。 赵国栋哈哈笑:“二哥,二哥你居然问我借钱?哎呀,你居然问我借钱。” 许砚秋多清高啊,这么多年从没问妹夫借过一分钱。 现在为了老婆的人身安全,他第一次向妹夫低头借钱。 听见妹夫嘲笑他,他笑骂道:“你借不借,不借我找小关去了!” 赵国栋哎哎两声:“借借借,你别借了,我送二嫂一辆车。” 许砚秋拒绝:“不用,我还差一部分,你帮我补齐,以后我每个月还你三千。” 江能发电厂收入高,许砚秋是厂长,一个月三千多。 1998年的庐州,三千多是高薪。 许砚秋平时生活没什么花钱的地方,电科院工资也高。他准备把自己的工资全部拿去还款,老婆的工资当家用。 薛文蕙没有反对,还督促许砚秋给赵国栋写了个欠条。 一辆汽车二十多万,许砚秋一下子欠了妹夫十几万,一个月还三千,需要还好几年。 这还是人情价,毕竟妹夫不要利息。 许砚秋想着一步到位,除了买车,还给薛文蕙买了个最新款的摩托罗拉手机。 薛文蕙有了自己的车,下班时直接从电科院内停车场出发,在大门口不用停留。 顾小曼在发现伍泽培连日蹲守后,让门卫加强安保,杜绝任何陌生人进入。 薛文蕙有了车,每天回家方便了好多,平时带着孩子去走亲戚也方便。 过了几天,保卫科主任向顾小曼汇报,门口公交车站那个人不见了。 顾小曼让门卫不放松警惕,如果看到人就立刻告诉她。 她对伍家人的疯狂是有所了解的,唯一理智的伍德彪死了,更没人能约束这母子两个。 伍家老大伍泽盛早就跟弟弟划清界限,两个姐姐也只是孝顺老母亲,不怎么跟这个蹲大牢的弟弟来往。 日子很快来到隆冬。 某一天,薛文蕙照常开车下班回家。 江能电厂有点偏,电科院离江能有点远,中途要路过一段城郊路,人烟稀少。 冬天黑的早,薛文蕙今天加了一会儿班,到这段的时候,路上已经不见人踪,偶尔有车辆路过。 天上下着大雪,路上有点打滑,薛文蕙开的很慢。 06-半路打劫 忽然,车子忽然变得不稳定,开始左右摇晃,且越来越剧烈,同时,她还能听到一阵阵呲气声。 薛文蕙立刻稳住方向盘,在路边停靠。 她打开车门下车检查,然后气得踹了一脚车胎。 车胎扎上了钉子,还在呲呲冒气。薛文蕙没办法,立刻给许砚秋打电话。 许砚秋还在办公室,小孩今天被党委秘书家的老婆领回家去了。 “文惠,你到家了?我还要等一会儿,阳阳在**家里。” “师兄,我车胎被扎了,你能不能帮我叫辆拖车过来。” 许砚秋立刻道:“你上车等着。” 他给办公室主任打了个电话,让他给镇上一家修车的老板打电话。 天气寒冷,薛文蕙立刻返回车上等待,顺带打开收音机听音乐。 刚听了不到五分钟音乐,突然,她发现路边的小树林里走出个人,慢慢向她走来。 薛文蕙定睛一看,然后心里一紧,来的正是伍泽培。 只见他穿着一件旧棉袄,头上还是戴着一顶鸭舌帽,人看起来更清瘦了。 她忽然明白,车胎不是偶然扎到钉子。 伍泽培走到车前面,对着她一笑。 薛文蕙警惕地看着他。 伍泽培走到车的侧面,敲了敲车窗。 薛文蕙没有贸然开门开窗。 伍泽培又指了指窗户,薛文蕙还没没开门。她看了看远处,没有人来。 天已经黑透了,只有她这一辆车孤零零地趴在雪窝里。 伍泽培见她不开车门,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锤子,用两只手指拎着小锤子放在车窗外,又对着她一笑。 薛文蕙摇下车窗前一刻,拨通了许砚秋办公室的电话。 然而,许砚秋前一分钟刚离开办公室。 车门打开后,薛文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有什么事情?” 伍泽培笑了笑:“文惠,能借我点钱吗?” 薛文蕙非常吃惊,这人怎么问她借钱。 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我没有钱,我刚买了车,欠了十几万的外债。” 伍泽培吸溜了一下鼻子:“我不要多,就要五万,你肯定有的。” 薛文蕙再次拒绝:“我没有钱,你去找你哥你姐,别来找我,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想摇起车窗,伍泽培直接用小锤子卡在车窗上:“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我们两个是有婚约的。 婚约没解除,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你不该给我个交代吗?” 薛文蕙气恼地对着他的脸狠狠啐一口:“鬼跟你有婚约,你妈那种刁钻婆婆,谁嫁到你家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伍泽培哼一声:“怎么,农村婆婆对你很好嘛?” 薛文蕙冷笑一声:“至少人家不会在我面前指手画脚,从我七八岁开始,你妈对我什么嘴脸你忘了是吧? 我妈都不管我的事情,她什么都要管,她凭什么管我?” 伍泽培大声道:“我妈那是把你当自己人才管你!” 薛文蕙呸一声:“我不稀罕,谁稀罕你们管谁去!我看到她就恶心!谁让你是她儿子呢!” 伍泽培的脸色阴郁起来:“你是嫌我丑吗?我现在不丑了,你还是不肯回头吗?” 薛文蕙见他变脸,想起他的疯狂,语气缓和下来:“泽培,人和人之间要讲究缘分的。我与你家无缘,我不是个听话的好媳妇,我主见性太强,我不会奉承公婆。” 伍泽培冷声道:“你可以学啊,我对你那么好,你稍微学一点不行吗?” 薛文蕙的犟脾气又起来了:“我又不喜欢你,为什么要为你做出牺牲。” 伍泽培眼里的阴郁又起来了:“你撒谎,我们一起长大的,你怎么会不喜欢我,你就是被许砚秋骗了!” 薛文蕙感觉内心一股无力感升起来,她看了看远处,还是没人来。 “泽培,天冷,你快回家去吧。” 伍泽培呵呵两声:“家,我的家在哪里?你欠我一个家,你忘了吗?” 薛文蕙双手握着方向盘:“泽培,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一个三十岁的老女人,人老珠黄,还生过孩子,做过绝育手术,人贩子都不买我,我不值得你再费心思。” 她故意贬低自己,希望能让他心里平衡一点。 伍泽培盯着她的侧脸,看到她依旧白皙的肌肤,还有长长的睫毛。 以前他很多次想亲一亲她的眼睛,可他不敢。他一直梦想着早日结婚,抱得美人归。 可是最后他的梦破裂了,他没有家了。他现在过得像过街老鼠,人家只要听说他是个劳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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