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幸好,她赌对了! 天幕的一句“大应”,给了她继续执行此事、压制住动乱的底气。 当然,就算没有这句话,她也并不会怕面对紧随而来的挑战! 刘裕一边听着周遭嘈杂的声音,一边往天幕上看去,不得不感慨,如今的局面虽是步步险境,需要每一步都走得更快更稳,但相比于天幕上的步步为营,此刻军政大权总还是握在手中的。 天幕之上的陛下和他这位臣子,面对的是何等艰难的局面啊…… 可就算如此,她依然给出了那样的发愿,也因他刘裕的认同,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 “……臣不敢!”随队在后的桓玄当场就跪了下来。 王神爱笑了笑,转头去将人扶了起来,“朕都已经说了,往事无需多提,天幕上的事情也已经翻篇,何必行此重礼。” “我看这天幕要说的东西还很多,难道你接下来要次次都跪吗?” 桓玄闷声称了句“是”。 陛下是没说什么,奈何头顶天幕的声音,仿佛是对他的再次公开处刑—— 这对于天幕之下的某些人来说,可真是个熟悉的场面。 在往出兵的队伍里塞自己人这方面,王神爱真可谓是炉火纯青。 庾楷坐在监牢里,摸着自己仍未好全的腿,很有些怀疑,作为主将的苻宏会不会也被人在街上套麻袋打断腿,然后就顺理成章地由刘裕接过主将的位置。 可惜天幕显然没有这个给他申冤的机会,因为,前秦太子苻宏的腿好好地撑到了出征的时候,只是刘裕因永安的举荐,出任了副将的位置,随同苻宏一起赶赴洛阳。 换了谁是桓玄也不会觉得这个建议有任何的问题。 让苻宏出任主将,去解决他和他伴读的问题,就势必能将前秦旧部投入这个战场中,对于桓玄来说可谓是省时省力。 需要消耗的兵卒都不是他出的,那打输打赢确实没什么关系。总归,里子面子他都已经因为这个出兵的决定拿到了。 至于刘裕,只是一个还算听话的将领,因家世低微容易拿捏,因阖家都在京口不会跟随苻宏叛变,简直是个再合适不过的副将人选。 而提出建议的永安,也就理所当然地被桓玄视为上等谋臣。 身在关中的姚兴一把捏住了龙椅的扶手,额角的青筋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按了下去。 这天幕的说辞中有一些不是当下常用的词,但他听得明白这话中的意思。 什么叫做“类人生物”?类似于人但不是人的东西呗! 再看看他父亲死前干出的一系列好事,简直再好理解也没有了。 周围投来的一道道目光更是让他如坐针毡。他也已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这天幕随后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作为姚苌的儿子,姚兴已经一把捂住了脸。 天幕上忽然冒出了一道笑声,仿佛是说话的人努力许久,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姚兴已经尝到了唇齿间的血腥味。 凭借着死死咬紧的牙关,才找回了理智。 是啊,多难啊!不仅姚苌留下的阴影难以快速驱散,现在天幕这一通宣传,还让旧事重提了。 芒刺在背的姚兴怒而起身,朝着下方喝道:“这麽看着朕做什么,难道先帝的这些事情,你们之前不知道吗!” 既然知道,为何现在还要各自露出这等扭曲的神情!又为什么要这麽看着他。 他死死地盯着天幕,仿佛想要将它盯出个洞来。 可天幕不曾停下声音,而是继续说了下去。 第42章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天幕之下,姚兴努力将自己稍显狰狞的面容复原,深吸了一口气。 这提前告知的消息,对他来说也不算全是祸事。比如叔父姚硕德,因这句家人之礼、追谥陇西恭王,就大概不会在他最为艰难的时候抛弃他。 何况,正如他先前所说的那样,秦国境内又不是直到天幕这麽说了,方才知道他父亲当年干的那些好事。 甚至天幕都没说,姚苌当年险胜苻登一场,毛皇后力战良久仍寡不敌众被俘,他那脑子有病的父亲还想让对方当妃子,结果被痛骂一顿,只能将人拉出去砍了。 天幕也没说,他父亲当年在军中立苻坚塑像的时候,还敢拿龙骧将军这个名号出来说事呢。 怎麽说的来着?哦,“陛下命臣以龙骧建业,臣敢违之?” ——我杀了你不要紧,总之,你对我有期待,我现在还要继续打天下呢。 姚兴头疼死了! 他完全可以理解,天幕上的那个自己到底为何会暴怒到这个地步。 他夙兴夜寐,勤勤恳恳地拉拢人才、培养将领,正是为了一个目的。有人在私底下议论先帝的旧事,无妨,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可若是要拿这些破事作为武器来攻击他?对不起,他不想听! 他不仅要御驾亲征,还要将这个送礼的人给淩迟了! 只是…… 他凝眸朝着天幕之上看去,总觉仍有一个疑问未能解决。 …… “你是这样的人吗?” 这句突如其来的发问突然打断了天幕下另外一人的沉思。 江州的官舍内,苻宏猛地回过神来。 就听到姐姐苻晏又问了一遍:“你是会想出这种办法的人吗?” 苻宏:“……不是。” 天幕说,这是他为了向姚兴报复,先送去了一份直击要害的礼物,成功将姚兴从另一头的前线逼回,甚至让对方心智大乱,做出了一个有悖于他原本计划的行动。 可苻宏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父亲苻坚在世时,因时常要亲自领兵作战,他从十几岁起,便多以太子身份监国,由王猛、李威等人辅佐,学习为政之道。 不要看王猛名字很猛就觉得他学的也是刚猛之道啊…… 总之,苻宏虽是氐人,但父亲有心汉化胡人,达成中原一统,他自年少时期所学的,可都是儒家经典以及周礼典仪,怎麽会提出一个这麽——剑走偏锋的招数啊? 甚至相比他这位曾经的太子,他姐姐苻晏都要强硬得多。 当年他自长安溃逃,试图向姐夫杨壁求助,被拒之门外,是姐姐毅然抛下了丈夫孩子,领着一队人马与他同行南下,终于在南方寻到了立足之地。 他再如何突生急智,也不是…… “阿姊,你说朝廷会如何看待天幕说的这一段?”苻宏忽然面色一变,想到了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 他们被安置于偏远之地,此前的应朝取代晋朝,与他们扯不上关系,也没人想到,要让这两个身份特殊的人前往朝中表态。 再加上上面还有个桓玄顶着,就更安稳了。 可现在,桓玄已被大应陛下说服,往朝中请罪去了,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天幕忽然扯到了他的名字,好像不是他继续自保的好迹象。 苻晏也是眉头一皱:“先听下去。” 她直觉,这份礼物另有玄机。 “新安……” 这个地方啊。 天幕之下不少人发出了短暂的唏嘘。 刘义明目光炯炯地望向天幕,眼中一片火热。 相比于什么父亲“全方位的强”,更让她在意的是,在这一个个人名的历数之中,她居然被排在了第一个,更是被告知了她的优势所在。 可若不是陛下有了遴选女兵的举措,若不是陛下将她从京口接来,又倘若不是陛下为她更改了名字,让她随同着一并进学,此刻世上只会有一个走街串巷、目不识丁的刘兴弟,而不会有一个刘义明。 汉武帝有霍去病,那永安陛下有刘义明,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先少想这麽多。”王神爱忽然回头,从刘义明精彩变幻的脸色中完全能读出她心中所想,忍不住开了口,“就算真能在北方轻易认路,也得先能做个南方的校尉再说。” “……是!”刘义明连忙板正了身形,但嘴角仍旧止不住地有些上扬。 还是被同行的谢月镜白了一眼,才终于将沸腾的情绪平静了下来。 “你当心一些,天幕提前告知对你来说未必是好事。”谢月镜低声说道,“个人特质鲜明,也就意味着北方的强敌也能对你做出相应的防备,你若想要达成映射的战功,恐怕会更为艰难。” 反而是刘裕因为这种模糊的说法,其实很难让人对症下药。 这对于刘义明来说,既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有可能被提前放到战场上历练,也还有 一种可能,会是过刚易折的困厄处境。 “你说得对,多谢。”刘义明同样低声地回复,向谢月镜表达了感谢。 她随即朝着王神爱的方向看去,发觉陛下除了让人记下了檀道济和苻晏的名字外,并未因为手下人才济济而表现出多少喜色,反而更显凝重了些。 正如谢月镜所说,这几句话也是在对北方透露敌情。 但想到此刻已带一支精锐北上琅琊的刘勃,想到当日堂上发出一箭的贺娀,王神爱的心中又生出了一阵宽慰。 定数之中已有变量,就算有这几句“个人特质鲜明”,又如何呢? 还是先听下去吧。 …… 拓跋圭板着一张脸听着天幕从先前的憋笑,到说至这段的慷慨激昂,面色凛然。却不是因为刘裕的表现惊人,让他意识到了魏国将会面对何种强敌,而是…… “我现在更加确定一件事。” 因天幕重启而被匆匆召集来的将领刚到他的面前,就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说什么永安的军事能力只在中流,这个说法不对!” 姚兴有识人之名,对几个有军事能力的叔父委以重任,按照天幕所说,应当还对“赫连勃勃”“秃发傉檀”器重有加,但很明显,君王的眼界判断和军事素养没跟上将领的水平,否则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还被将领背叛。 永安呢? 天幕说她中了桓
相关推荐:
虎王的花奴(H)
规则怪谈:就算死了也要过副本
万古神尊
机甲大佬只想当咸鱼
芙莉莲:开局拜师赛丽艾
我的傻白甜老婆
交流_御书屋
桃源俏美妇
过激行为(H)
婚里婚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