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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我想收拾好行李再告诉你的。” “有区别么?”宫欧瞪着她,“你要跑,告诉和不告诉我有区别?我允许你跑了么?你听着,我以后不凶你,但不准跑!” 时小念无奈地笑笑,“好,我不跑。” 话落,就听下面大厅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宫欧不满地望过去,只见一个佣人把花盆摔到了地上。 “天还没亮搬什么搬?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宫欧不悦地吼道,“用得着你们这么积极?” 底下的佣人们被吓了一大跳,抬眸看向他们,纷纷低头,“对不起,二少爷,这些都是大少爷订婚典礼上要用的花。” 大少爷后天就要订婚,这些必须及早准备起来。 “滚!”宫欧不耐烦地吼道,“谁都不许搬了!全都给我回去睡觉!” 佣人们面面相觑,然后纷纷逃也似地跑了。 时小念看向宫欧,宫欧的脸色差得厉害,就差没冲出去打人了,时小念看着他,眸光黯了黯。 即使不让佣人搬花盆,这个订婚典礼还会照常进行。 过了订婚典礼,宫欧想抢位置也不可能了,如果没能在订婚前改变目前的局面,那宫彧、罗琪的悲剧都注定了。 宫欧到现在还不知道罗琪心里有一个多荒唐多悲伤的主意。 “宫欧。” 时小念看着宫欧英俊的侧脸说道。 “怎么?” 宫欧转眸看向她,黑眸深邃。 “我想说一个弥天大谎,你帮我吗?”时小念问道,目光真诚。 宫欧盯着她,不假思索,“帮。” “你都不问是什么样的弥天大谎?”时小念反问道,“我也不知道这个谎撒下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她很怕自已再一次弄巧成拙。 宫欧站在楼梯上看着她,黑眸深如寒墨,嗓音低沉性感,“时小念你记着,只要你不离开我,不管你做什么我都能原谅你。” 不管做什么都能原谅。 她把他哥牵扯进来,他凶了她一阵,结果到最后却是害怕得处处防着她被凶跑了,傻瓜。 “你三观底线真低。”时小念不禁道。 “有你了我还要什么三观!”宫欧将她拉进怀里,“走,再去睡个回笼觉,再说这个谎。” “好。” 时小念顺从地跟着宫欧离开。 …… 阳光明媚,树林间,草地上,宫葵穿着新做的礼服小裙子在草坪上欢快地跑来跑去,像一只可爱的小蝴蝶。 宫曜也穿上了新的礼服,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宫葵玩耍,在她要摔倒时淡定地扶上一把。 佣人们站在一旁伺候着。 “小葵,holy。” 一个修长的身影进入他们的视线,宫彧走上前来,身上穿着黑色的礼服西装,身姿高大笔挺,扣子一式用暗色宝石,彰显贵气,一头微卷的短发在阳光下泛着一抹光泽,轮廓深刻,成熟帅气。 “uncle新郎!” 见到宫彧,宫葵开心地跑向他,笑得甜甜的。 今天是uncle订婚啦,她又可以不用做功课,好棒好棒。 “……” 宫曜站在一旁淡淡地低了低头,礼仪到位,小脸淡漠从容。 他对宫家的男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宫彧绑架过他们,宫欧虚伪,没有捡起宫葵的花,没有把他们当一回事,。 听到“新郎”两个字,宫彧苦涩地勾了勾唇,从身后佣人手中拿过一个漂亮的小皇冠给宫葵戴上,蹲下身来,嗓音优雅,“我的小公主,你和holy给uncle当花童好不好?” 整场订婚典礼只是走一个冗长的形式,但要是看到两个小孩跟随自已一起走,或许他心情还会好上一些。 “什么是花童啊?” 宫葵不解地问道,摸着自已头上的皇冠笑得特别开心。 “就是和uncle一起走红毯,陪着uncle。”宫彧解释给她听。 “好啊好啊。”宫葵热情地点点头,拉着他的手就急切地道,“那我们走吧,我们去走红毯,阿里莎说我今天好美的。” 宫葵很爱臭美。 “好,那我们走吧。”宫彧在草地上站起来,“你们dad和mom呢?时间差不多了,可以出发去庄园了。” 订婚典礼的现场是约克丽娜定的,这位大小姐非要选择某王妃结婚的庄园教堂举行订婚典礼,疏通了许多关系才将庄园订下来。 “dad和mom?我不知道呀,他们这两天好忙哦,我找mom她都不陪我,说和dad有事。”宫葵说道。 “……” 宫彧拉着宫葵的小手,闻言问道,“他们有什么事?” 他都要订婚了,宫欧和时小念不知道在忙什么,之前看到他们两个人闹别扭,现在也不闹了,之前宫欧还叫嚣着要抢他的位置,现在也不说了,连见都不见他,不知道在忙什么。 他是个即将走进婚姻坟墓的人,昨晚找他们喝酒也被拒绝了,无端有些落寞。 “阿里莎说dad和mom在帮我制造小弟弟、小妹妹,所以好忙的,不要去找他们。”宫葵仰起头天真烂漫地说道。 “是吗?那真好,对吗?” 宫彧笑着说道。 “是啊,我要有好多小弟弟小妹妹,我要做大姐姐。”宫葵拍着胸脯说道。 “……” 宫彧带着宫葵、宫曜往前走去,阳光落在他的脸上,有些落寞寂寥,片刻,他的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挺好的。 宫欧放下了就好,专心去和时小念去过属于他们的日子,不用管他。 这个家里有他这个曾经的逃兵负责就行了。 “uncle,你是不是也要生很多小宝宝啊?”宫葵忽然抬起头天真地问道。 宫彧低下眸看向她,摇了摇头,“不,uncle不需要生那么多,一个就够了。这样,你们将来会自由很多。” “为什么?” 宫葵不解地问道,为什么uncle生了孩子她能自由?好奇怪呀。 宫曜抬眸看向宫彧,小脸上若有所思。 “没有为什么,等你们长大就懂了。”宫彧笑笑说道,带着他们离开。 不远处,车子已经在等候,一排排豪华轿车排成一条长龙停在那里,保镖林立,佣人们守在一旁。 “大少爷。” 见到宫彧他们过来,一群人纷纷弯腰鞠躬,有人打开车门,“大少爷,上车吧。” “嗯。” 宫彧沉声说道,转眸望了一眼古堡的方向,道,“宫欧和小念呢?” “二少爷还有事忙,说是会晚点再过去。”佣人答道。 那么忙? 还是刻意躲着不参与他的订婚典礼,眼不见为净? 他倒没什么,母亲看到又会不舒服。 算了,宫欧一向是我行我素的,母亲都该习惯了。只是这婚礼上看得顺眼的人又少了两个,不知道怎么过这一天。 “那就这样吧,holy和小葵跟我的车离开。”宫彧说道,主动抱起宫葵把她放到车上,宫曜则是自已爬了上去,不需要任何帮忙。 “走吧。” 宫彧说道,打开前面的车门正要进去,就听佣人的声音响起,“二少爷。” 宫彧转过身,只见宫欧穿着整齐地走过来,他没像之前舞会上一样只穿着家居服,而是换了一身正装,英俊逼人,短发有些微微凌乱,一张脸上满是不屑的神色,步态慵懒。 第656章:时小念,加油。 见到自已的弟弟,宫彧笑了笑,温和地道,“还以为你不会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宫欧冷冷地斜他一眼,“你订婚我没理由不去。” “小念呢?”宫彧问道,转眸望了一眼古堡的方向,没见到时小念过来,“她不过来?” “她再等下。” 宫欧冷淡地道。 “好吧,那我们先走。”宫彧说道,手按在车门上,“到庄园还要先走一遍流程,时间快来不及了。” “你很急着和那个丑女人结婚?”宫欧瞥他一眼。 “以后她就是你嫂子。” 宫彧无奈地道,坐进车里。 “这么丑的女人也只有你啃得下。” 宫欧很快跟着坐进车里,转眸望向窗外的一片风景,眉头微微蹙眉,黑眸变得深邃,随意搁在腿上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拳头。 时小念,加油。 这一关能不能过,就看你的了。 ……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时小念一个人在宫欧的书房里走来走去,一张白皙小巧的脸上有着些许的紧张。 她深呼吸着,垂在身侧的手握紧,嘴里念叨着什么。 可以的。 她一定可以做到。 时小念转身就要走,走出去一步又缩了回来,来回踱着步,牙齿咬着唇,再想想好,她这辈子都没想过要演这么大的戏。 不能演砸,只能一遍过,否则宫家就毁在她的手里。 时小念不断地深呼吸着,脑子里一遍遍想着一会儿要说的话,她一步步走到门口,打开门,就听到有佣人的声音传来。 “夫人的披风呢?快点,夫人都上车了。” 罗琪已经上车了? 时小念闻言连忙跑出去,来不及多想就跑出古堡,一路往外狂跑,她身上换了一件礼服的长裙,跑起来裙子绊得厉害,她只好拉着裙子跑。 罗琪站在车子旁等待着自已的披风,一身华丽的紫罗兰长裙,配着一顶宽阔的帽子,有网纱半遮着美丽的容颜,雍容高贵,红唇艳丽。 见时小念跑过来罗琪不禁蹙眉,“怎么在宫家这么久,走路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 一点贵族的习气都没染上。 “母亲,你跟我走。” 时小念上前就抓住罗琪的手。 “做什么?”罗琪一愣,“宫彧的订婚典礼快开始了,你要拉我去哪?快停下。” “您来就知道了,我发现一些东西,你一定会想知道的。” 时小念拉着她就跑。 佣人和保镖站在那里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拦住。 “发现什么东西?” 罗琪被时小念拉着往里跑,帽子遮住她的视线,只能跟着时小念一路跑。 “跟我来!”时小念语气急切地道,拉着她跑进古堡,罗琪被她搞得形象全无,无奈极了,“席小念,你适可而止一点,别耽误我去订婚典礼。” “跟我上来。” 时小念拉着罗琪往楼上走去,罗琪拉扯不过她,只好跟着她上去,眉头蹙起。 罗琪被时小念一路拉进宫欧的书房,罗琪停下来说道,“我知道你和宫欧都不愿意宫彧订这个婚,但你以为拦住我就能阻止典礼了?” 时小念也跑得有些气喘,闻言她看向罗琪,然后拿起桌上的日志说道,“母亲,我是从日志里看出一些东西,所以想郑重和你道歉。” “道歉?” 罗琪愣了下。 时小念又搞什么,这一出接一出的。 “我那天说父亲从来没爱过你,是我错了。”时小念认真地说道。 罗琪闻言整个人一震,表情都凝在脸上,“你说什么?” 罗琪一直在旁人面前假装夫妻和谐,但事实上,她比时小念更不相信宫爵对她动过情,听到这里,她彻底呆住。 时小念见她这么恍然,便故作一脸茫然地问道,“母亲你怎么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从日志中看出什么了?”罗琪不解地问道,有些激动地从时小念的手中抢过日志不断地翻着,却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将头上的帽子也拿了下来。 “母亲不知道吗?”时小念说道,“这两天我一直捧着日志在看,才发现父亲是个不喜欢说,只用行动来表示的人。” “然后呢?” 罗琪认真地问道。 如果不是那晚听到罗琪近乎分裂的自言自语,时小念都不知道罗琪其实十分在意宫爵对她的看法。 “有关母亲的日志都是母亲嫁进来以后,我比较了父亲前后的活动,发现父亲结婚以后比以前呆在家里的时间长了很多。” 时小念一边说一边快速翻着日志,快得让罗琪目不暇接,只定定地看着她,“就这样?” “还有那种夜间才盛开的花其实这边是生长不出多鲜艳的。”时小念说道。 “怎么可能,我一直让人种着这花。” 罗琪说道。 果然如查尔斯所说,罗琪只摘花,没有讲究过种花的门道,这种花又特别稀少,懂的人很少很少,网上更查不到一星半点的资料,正好让时小念的脑洞大开。 “这种花中文名为忘邪,相传是种佛花,很难生长,更不容易开花。所以我还让宫欧帮忙查了下,原来这边的土壤经过改动,还常年滴一种药水,才会使这种花绽放。”时小念认真地说道,“母亲不知道吗?” 时小念连续的反问让罗琪有些茫然,罗琪摇摇头,“我不清楚,我从来没有管过这花怎么种植。” “那就是跟我猜的一样,是父亲让人弄的,父亲这么大费周章地只是为一种花绽放,我觉得男人没有这么爱花吧。”时小念看着罗琪说道,努力维持着自已的镇定。 罗琪看向她,道,“最开始喜欢这花的人是我,当年我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旁边就有这样一株假花。” 她一直记得那株花有多艳丽,衬得那个站在花前的男人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只一眼,便刻骨铭心。 想着这些,罗琪推开时小念,转身往外走去,时小念跟着她出去。 罗琪一直走到花园里,弯下腰不顾脏乱地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里端详,几个老园丁朝这边走过来,恭敬地低头,“夫人找我们有事吗?” “你们平时怎么打理这一块花圃的?” 罗琪问道。 “就是如常打理,浇水施肥。”老园丁答道。 “不加任何东西吗?”罗琪疑惑地问道,老园丁们都摇了摇头,罗琪蹙眉,见状,时小念连忙走向前问道,“那请问,水是哪里来的?” “花园里的用水和饮用水不同,都是宫家东边那条河里运来的。”老园丁答道。 30分钟后,河水被拿进医务室检测,检测出不同于其它河水的材质。 这证明花圃的土壤与众不同,因此那种夜里盛开的花才能绽放得如此娇艳。 罗琪一下子崩溃了,眼睛瞬间通红,飞快地往外走去。 “……” 时小念静静地站在一旁。 她用自已画漫画的脑洞开了一个故事,把宫爵塑造成一个情感内敛的男人,剩下的事情都是宫欧这两天暗中替她完成,把整个局做到无懈可击。 即使日后罗琪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找不出什么漏差。 时小念走出去,罗琪站在医务室外面,手捂着脸,眼睛红得厉害,几乎是要哭出来一般。 时小念走到她身后站着,没有说话。 “他说也喜欢这花的时候神色很冷漠,我以为他不喜欢,只不过是敷衍我。”罗琪说道,声音哽得厉害。 宫爵确实是一个感情冷血的人,冷血得时小念都无法理解。 但她没办法,她找不到比欺骗罗琪更好的办法。 “也许他只是感情内敛罢了,不会表达,世界上有很多这样的人。”时小念站在那里说道。 闻言,罗琪的泪水流了下来,在医务室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时小念走过去担忧地看着她,递出纸巾。 罗琪抬眸看向她,眼睛泛红,美丽的脸上有着震动、哀伤,迟疑几秒后,罗琪伸出手接过纸巾擦了擦,忽然说道,“我遇见他的时候,宫家没有现在的繁荣,他站在那些贵族子弟间显得格格不入,可我觉得他与众不同,因为他眼睛里有光,他是个有抱负的男人,我被吸引了,我疯狂地用我能用的办法去接近他,靠近他。” 罗琪极力克制着哽咽,但声音还是有些走调。 这是罗琪第一次主动向人说起自已和宫爵的曾经,连两个儿子都没有透露过。 时小念在她对面坐下来,安静地聆听着。 “你说的对,几十年了,我不是没怨恨过我的丈夫。” 罗琪说道,“这婚姻让我像生活在厚厚的寒冰上一样,冷,却只能站着、忍着。我一度认为这是我的报应,因为我当初就是看上他想做人上人的野心和抱负,所以我把自已像个理财商品一样摆到他面前,那我除了被榨利用价值,还能得到什么?” “父亲只是不善言辞。”时小念说道,“如果母亲对他来说真的只是理财商品的话,但他可以有自已另外的私生活,可父亲除了和您有两个儿子以外,并无其他,不是吗?” 第657章:强改宫爵的遗愿 闻言,罗琪点了点头,哀伤地道,“对,就是这一点,让我几十年了都不能对他真正死心。” “……” “他若对我厌恶,另有别的女人,我也就死心了,可他对我冷,对别人更冷更严苛,我总是奢望自已是与别人不同的,一奢望就奢望了几十年。”罗琪抬眸看向时小念平静的脸,“女人就是会如此多疑多想,对么?” “是。” 时小念赞同地点了点头,她对宫欧何尝没有过各种各样的猜忌。 时小念的话落,两人都没了声音,罗琪坐在那里,也没有再急着要去订婚典礼的现场。 半晌,她看向时小念,还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你真认为那土壤、那花是特地为我培植的?” 几十年了,罗琪一时间都有些无法接受宫爵是在意过自已的。 “不然我想不出别的原因。”时小念说道,双眼清澈地注视着罗琪,“我相信如果仔细去想,还有很多父亲为母亲做的事,但可能都被忽略了。” 闻言,罗琪坐在那里忽然有些紧张,“还有很多,会吗?” 她像个刚步入爱情的女人,迷惘,不敢置信,自卑,又殷切地期盼着。 欺骗这样一个女人,时小念真有点愧疚,但嘴上还是道,“嗯,就像这个花要不是我找人问了一下,都不知道原来这种花这么难以生长,父亲是为你做了事而不多说半句。” “那你还从日志里看出什么了吗?” 罗琪问道,看向时小念的眼神是那么期盼。 时小念摇摇头,“日志上只记录你们的活动,我并不能看出太多,但我想父亲一生雄心,除了宫家舍不下,肯定也舍不下您吧。” “……” 罗琪的目光黯了黯。 “父亲去的时候没给您留下什么东西吗?”时小念问道。 “就一个宫家,一个替身,你也看到了。”罗琪苦涩地笑了一声,“除了这些,他什么都没有给我留下。” “是吗?”时小念淡淡地应了一声,“我还以为父亲这样性子的人肯定会默默地留下些什么送给你。” “没有。”罗琪摇摇头,“他走的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身边除了我,就只有他最喜欢的一块表,什么都没有。”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怨,可再怨那男人也是她自已费尽千辛万苦嫁的。 “就是父亲手上戴着的那块手表吗?”时小念问道,“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那块表?是母亲送的吗?” “确实是我买的,但他喜欢是因为那块表有收藏价值,而且还有日期,时间走得极准。” 罗琪说道。 闻言,时小念轻轻一笑。 “你笑什么?”罗琪问道。 “我想起宫欧是个很口是心非的人,他每次说我买的东西那个不好这个不好,可他又喜欢的不行,老是带在身上。”时小念说道,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罗琪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要是把话说得太白反而会引起怀疑,只要说一半引导她自已去想就好。 这是宫欧教她的。 但时小念不知道自已能不能成功,只能暗自等待着。 果不其然,罗琪听到她这话后愣了一会,蓦地站起来就走,时小念装作愕然地看向她,“母亲你去哪?” 罗琪停了停脚步,转眸看向她,道,“你也跟我来吧。” “好。” 时小念跟过去。 罗琪一直走到宫爵的书房,打开书架就往里走去,里边的冷气还是让时小念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 罗琪匆匆地走进隔断门那一边,按下按钮,打开玻璃棺盖,伸手就将宫爵手上的手表摘了下来。 “您这是做什么?” 时小念故作不解地问道。 “这表我丈夫戴了很久,已经成为他的一种象征,替身整过容也不是太像,很容易分辨出来,所以我让替身见关系比较近的人时都戴着手表,侧过身或转身就不容易被认出来。”罗琪说道。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上次那个替身见自已戴了表,估计以为她也是宫爵关系较近的人,知道这块表,所以匆匆在宫爵手上扒了下来,因此那块手表那么冷。 罗琪把冰冷的手表放在手里仔细端详,看了半天有些失望地道,“这也看不出会留什么只言片语吧。” 她有些自嘲地道。 任凭哪个女人爱上宫爵这样的人物都会变得极度不自信。 时小念站在罗琪身旁,伸出手接过她手中的表。 罗琪任由她接过去,看向时小念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与信任,时小念明白自已在欺骗一个对感情期待几十年的人,愧疚在心底里扩散开来。 她回避着罗琪的目光,假装端详手中的手表,说道,“是啊,这手表看不出有什么机关,咦,这表背面这些数字和英文是什么意思?” 闻言,罗琪看去一眼,有些失落地道,“是当初我买的时候让人刻上去的,刻着我们的名字缩写和日期。” “原来如此。”时小念轻笑一声,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图书馆的排列序号呢。” “图书馆?” “是啊,以前去图书馆看书,排列也是这样的。”时小念说道,“前面是类别,后面是纵横书架序号,哪一排哪一本这样子的。” “排列序号?”罗琪眼神一震,呆呆地看着她,然后主动拉着她往外走去,把她带出这个房间,走到前面的书房里,把书架关上,说道,“我丈夫回家时常呆在这个书房里,他去世后,这里也没有动过。” “……” “来,小念你来,你懂图书馆的布列,你看看能不能从这串排列序号找到什么书。”罗琪说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时小念的身上。 “好。” 时小念点了点头,贝齿咬着唇,低头看向手中冰冷的手表,照着那上面的英文与数字装模作样地寻找起来,“这个英文字母应该是代表这一区吧,字母能够应上。” 庞大古老的书房里,罗琪紧张地看着时小念,跟着她走,问道,“然后呢?” “这个数字分类和我在图书馆见的不同,可能是不一样的分法吧。”时小念淡淡地说道,手指划过一排排书,寻找到高层的一排书,然后指着一排编码,摇了摇头道,“母亲,我也不知道了,但如果按图书馆的排列方法,应该就是这几本中的一本吧。” 听到这话,罗琪连忙踮起脚尖将几本书全部拿下来放到书桌上。 “……” 时小念看着她这急迫的模样有些难受。 罗琪站在那里快速翻起书本,时小念也跟着走过去,帮忙翻着书本,视线落在那堆书上。 那本书就在罗琪的手边。 很快,罗琪拿起书翻开,一张泛黄的纸从里边落下来,罗琪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低眸呆呆地看着那张折好的纸。 “……” 时小念无声地站在那里。 罗琪精致的妆容也挡不住她的苍白,她抬起手却又缩回来,没有勇气去打开,“小念,你先看。” “母亲?” “你先看。” 罗琪又道,又转过脸去,眼中有水光在闪烁,极力地控制着自已的仪态。 “好的。”时小念深呼吸一口气,伸手拿起纸打开,低眸看着上面的字迹,上面的每个字都是她和宫欧共同琢磨出来的,她想内容,宫欧来决定语气方式,最后让一个临摹高手写出来。 这是一场巨大的欺骗。 时小念看一眼罗琪,然后缓缓念出来,“琪,我患病了,没想到我在如日中天的年纪患上这样的病,你该如何安置,宫家的未来要如何安置。宫欧独断独行,空有天份却不肯发挥到宫家上,在我之后宫家若是落败,你又如何自处,没有一个强大的家族替你挡风遮雨,又怎么对得起你当年不顾一切地嫁给我。” “……” 罗琪站在旁边听着,手捂住了脸,眼泪不断地流下来。 时小念顿了顿,继续念道,“不管如何,在我死之前一定要为你安排好一切,不会让你被人看不起,这个家也必须光耀下去,你才能永远在贵族之间有一席之地。” “……” 罗琪在书架前坐下来,已经是泣不成声。 “结束了。”时小念低眸看向她,说道,“母亲,这好像也不像是给你的遗言,只是父亲的一时感慨。” 罗琪接过纸,手指颤抖,低眸看向上面的字迹,是宫爵的笔迹,但字迹凌乱急促,“这应该是他刚患病的时候写的,他一向镇定,哪怕面对绝症。原来他心里也是乱的,我居然都没有看出来,我一直没看出来。” 罗琪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母亲,你别这样,父亲看到会难过的。” 时小念淡淡地道,心里被自已的欺骗折磨着。 “我一直以为他心里没有我,只有宫家。”罗琪流着泪说道,毫不顾忌形象,拉着时小念说道,“可你看,他患病的时候他想的是我,他认为只有光耀宫家,我才能活得更好,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她不知道。 她一直都不知道,原来患病那一阵自已的丈夫心里那么乱,原来时时刻刻都是想着她以后的生活。 第658章:算计了她的一生 时小念轻轻拍向她的背,顺着她的话说道,“父亲也是良苦用心,他只希望母亲在他走之后过得好,过得舒心。” “……” “也许,父亲培养出一个替身的大部分原因也是为了母亲能有个牵挂吧,而不会因为他去世而瞬间崩溃。”时小念继续说道。 罗琪的身体抖得厉害。 “我那时候应该对他更好一些的,我可以对他更好的。”罗琪哽咽着说道,满脸泪水,“为什么我不能早点明白他,为什么他不能早点和我把话说开一些,我们明明可以过得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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