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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沈临州最先听到异响下楼。望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跑向庄晚柠。 “柠柠,柠柠。” 娇生惯养多年的庄晚柠早已疼得陷入了昏迷。 匆匆瞥了眼还有意识的妹妹,他一把将庄晚柠抱了起来:“云阶,柠柠伤到了头,情况危急,我先送她去医院。” 说罢,头也不回地大步出门。 沈云阶扯了扯嘴角,在昏睡前低喃:“怪不得这么疼。” 最后是管家将沈云阶送到医院抢救的。才刚出院不到一天,沈云阶再次回到了手术室。 醒来时,傅宴辞坐在病床边,通红着双眼抓着她的手。 “云阶,还好你醒了。” “我还以为你又要一睡不醒。”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别丢下离开我,云阶。” 麻醉药效已经过去,沈云阶破败的身体稍微一动弹就要忍受密密匝匝的疼痛。她还是坚持将手抽了出来。 再等等,快结束了。 “砰——” 沈父踹开了门,破口大骂。 “沈云阶!你竟然推妹妹下楼!我怎么会有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儿!” 后面的沈母痛心疾首地抹眼泪:“云阶,你太让妈妈失望了。” 沈云阶淡漠地望着情绪激动的父母,语调平缓得可怕:“是庄晚柠先推我下楼。” “你还在狡辩!”沈父勃然大怒,“柠柠没事推你做什么?反倒是你心胸狭隘,从小就处处针对她!” 沈云阶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那就报警吧。” “警察会根据现场痕迹还原真相的。” 沈父火冒三丈,一把将她的手机摔个粉碎:“姐妹相残!你是想让全世界来看沈家的笑话吗?” 沈云阶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所谓的父亲。 “我只是想要一个清白。” 沈父与女儿对视着,原本那乌沉沉的脸色无端多了些许茫然。 傅宴辞黑着脸劝道:“伯父,不如先听听云阶怎么说吧。” 正当沈父要耐着性子询问一下当晚的情况时,虚掩着的病房门再次被大力推开,门板拍在墙上撞得“哐哐”。 沈临州带着两名医生匆匆进门。 他不由分说地拉起沈云阶的手,回头急声道:“快抽血。” “你想让我给庄晚柠献血?” 沈云阶抬眸望着哥哥陌生异常的面孔。 “哥哥,你不问问我的身体状况吗?” 沈临州眼底满是不耐和疲惫:“沈云阶,我可以不追究你推柠柠下楼的事。” “但是柠柠没你的血会死的,你先救她。” 傅宴辞听闻老情人庄晚柠的伤势竟危及性命,顿时心生不忍,一句“云阶需要休息”还没说出口,就咽了回去。 他看向沈云阶,眉宇间带着焦急。 “云阶,那是你妹妹。” 第七章 “傅宴辞,你也要我给庄晚柠输血吗?” 傅宴辞第一次看到沈云阶这样的眼神,仿佛透着无尽的绝望和荒芜死寂。 心没来由地生出慌乱不安来。 很快,他又回想起这三年与庄晚柠翻云覆雨的画面,黑黝黝的眸子里染上欲色。对于他来说,沈云阶是不可亵玩的女神,庄晚柠则是能满足他一切癖好的床伴。 床伴自然比不上女神。 但两者他都不想失去。 眼下并不是二选一,只是取些血而已,没事的。 “不管怎么样,你们是姐妹。” 傅宴辞下意识躲避沈云阶的目光:“有医生在,你不会出事的。” “我会帮你补回来的,我这就让管家给你炖些补气血的汤来。” 说着,傅宴辞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沈云阶像是被一下子被抽空了般,躺在病床上出神地望着他的背影。 还记得6岁那年,庄晚柠摔死了她的猫咪,她向父母控诉,得到的只有斥责。她委屈极了,又哭又闹,最后换来的不再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和安抚,而是无情的耳光。 她背着书包离家出走,是傅宴辞找到了她。 他牵着她回家,说他会快快长大,保护她。 他食言了。 傅宴辞走后,沈母再无顾忌:“你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输些血给柠柠怎么了?柠柠伤到的可是脑袋!她本来身体就不好。” “我看你就是想拖时间,害死柠柠!” 沈临州拧眉:“云阶,只是要你一点血。” 不等沈云阶反应,他沉声吩咐医生。 “快抽。” “这......抽伤患的血恐怕不太合适。”医生擦汗,“院方已经从市医院调取血源了,再等半个小时——” “不行!万一柠柠出什么差池怎么办?” 沈母忧心如焚,眼看着说不通,索性快步上前,动作粗暴地抓起沈云阶的手,将针头插进血管里。 冰冷的触感让沈云阶的灵魂都在颤抖。 生机随着鲜血一同快速流逝。 一阵阵眩晕让沈云阶仿佛回到了最幸福的幼年,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想要再瞧瞧母亲的面孔,视线模糊得实在看不真切,只好用极低的气音唤了声:“妈......” “妈,云阶好疼啊。” “妈......” 这一声声小猫似的“妈”让沈母心头莫名一窒。可她很快又想起另一间病房里生死不知的养女。 “云阶,别任性了。” 沈母狠狠心转过头不看女儿,埋怨道:“要不是你,柠柠也不会遭此劫难,你好好长长记性吧。” “已经抽了200毫升了。”医生赶紧提醒。 沈父催促着:“继续抽。” 沈母迟疑了下,点头附和道:“多抽些以防万一也好,200毫升够做什么啊?。” 沈临州满脑袋都是被摔出血窟窿的庄晚柠,无暇顾及妹妹,频频看向病房外,念叨着:“柠柠,你千万不要有事。” 系统发出刺耳警报声。 似乎是回光返照,沈云阶将他们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余光中还看到那个她视为救赎的男人挂了电话回到病房。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眸。 系统沉默了好一会儿。 它本没有托管灵魂的业务,最终还是为宿主破了例。 第八章 “400毫升了,不能再抽了。”眼看着沈云阶昏睡过去,心惊胆战的医生赶忙阻止:“就是正常人,一下抽这么多也受不住啊。” “人命关天的,磨蹭什么?之前抽了600毫升,不照样好好的?” “老沈。” 沈父还想继续训斥,沈母拉住了他。 她看了眼病床上眉眼紧闭的女儿,心没来由地一跳:“算了,先带这些血去救柠柠吧。” 循着妻子的视线,沈父注意到沈云阶毫无血色的面容。 冷哼一声。 “逆女,自作自受!” 这时,沈临州站了起来:“妈说的是,已经耽搁太久了,先过去,血要是不够再来取。” 医生刚想察看一下沈云阶的情况,就被沈临州拖走。 傅宴辞与他们擦肩而过,他还记得沈云阶那个死气沉沉的眼神,说不清的恐慌感越来越强烈,准备上前好好安慰一下爱人。 本就有意撮合傅宴辞和庄晚柠沈父叫住他。 “宴辞,你跟我们过去。” 傅宴辞迟疑地望向病床,沈云阶的头安静地转向另一边,阳光透过枯黄的发丝,露出的些许肌肤白得剔透。 这么虚弱惨白,好像下一瞬就会消失。 傅宴辞心一紧上前。 即将离开病房的沈母回头见他没跟上,劝道:“让云阶休息吧。” 想着那边生死不知的情人,以及庄晚柠这三年无怨无悔没名没分的陪伴,傅宴辞不免心生愧疚,迟疑一瞬,将脚步一转。 因着莫名的心虚,他甚至不敢面对面对跟她沈云阶讲。 “云阶,我去看看你妹妹。” 转瞬之间,病房一片寂静。 沈云阶的灵魂飘荡在空中,怅然若失地望着孤零零的尸体。 系统带着沈云阶的灵魂穿梭到手术室门口,沈家人和傅宴辞脸上全是情真意切的焦急和担忧。 没人挂念身受重伤的她。 沈云阶移开目光,直直地注视着那扇门,看到里面正在输血。 那本该命悬一线的庄晚柠脸色红润,眼底满是快意。 沈云阶自嘲一笑。 但凡沈家人和傅宴辞肯用一点心思,就能戳破庄晚柠这拙劣的谎言。 可惜,关心则乱。 沈云阶最后一次看向曾经的父母哥哥和爱人。未来,她会做自己的至亲至爱,好好爱自己千百次。 永别了。 反倒是系统被手术室里的场景气得不轻。 沈临州大概是怕她会欺负庄晚柠,才安装的监控吧。 最后阴差阳错地录下了庄晚柠的罪证。 沈云阶只觉得荒诞。 睡意席卷而来,距离借尸还魂还有些时日,然而仅存的积分不足以让灵魂保持清明,她沈云阶渐渐陷入休眠。 临睡前,沈云阶她感伤地望着陪伴自己三千世的系统。 最后,系统它为她讨了公道。 她也不算太可怜吧。 沈云阶彻底休眠那刻,傅宴辞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生命中被硬生生抽离。 他慌乱地看向虚空。 “别走!” 第九章 一旁的沈临州神情复杂地安慰道:“柠柠会没事的。” 傅宴辞张了张嘴,说不清缘由。 没过多久,傅宴辞和沈家人的手机接二连三疯了般响起,这才得知沈家的监控视频竟泄露出去,霸榜热搜。 一头雾水的傅宴辞打开了傅母发过来的视频。不等他们弄清楚电话那端说的视频是什么,段特助赶到了手术室前。 “傅总,您快看看。” 段特助气喘吁吁地将视频点开奉上。 庄晚柠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聘礼?”傅宴辞语气悠然转寒。 沈家人没来得及理会他,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中的庄晚柠。昏暗的画面中,她那双淬了毒般的眸子分外让人心惊。 沈母后退半步:“这,这是柠柠?” 视频还在往下播放。 “庄晚柠!”傅宴辞再也顾不上他为沈云阶精心积攒的追究聘礼为何会到庄晚柠手上,前所未有的惊恐差点险些将他吞噬殆尽。 庄晚柠! 她怎么敢的! 沈临州早就知道她和傅宴辞有染,亲耳听到她这么说,心还是没忍住一阵阵抽痛,但傅宴辞的反应更让他心寒。 “傅宴辞,你这是什么态度?柠柠那么喜欢你,要不是你——” 这时,屏幕中的庄晚柠恶狠狠地推了沈云阶一把。 沈临州目眦欲裂地看着妹妹在坠楼的瞬间拉着庄晚柠一起滚下楼梯。 所以,不是妹妹推了庄晚柠? 他们还强行抽了妹妹几百毫升的血。 “柠,柠柠。” “云阶......” 沈临州他脸色一白,跌坐在医院走廊长椅上。 柠柠怎么会对云阶下这么重的手?这监控还是他亲手安装的,可他都没有翻看录像,就认定是妹妹推了她。 沈临州,痛苦地抓着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柠柠一向善良懂事的。”一边是昏迷三年刚刚苏醒的妹妹,一边是不顾伦理暗恋多年的养妹。 他不知该怎么选。 沈父看着评论区不堪的言论,脸色越来越沉,最终怒不可遏:“一定是沈云阶故意泄露了视频!沈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逆女!” 沈父转身气势汹汹地往病房方向赶去,他的怒喝让傅宴辞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跟了上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医生跟见鬼似的跑了出来,撞见沈父两人,急得拍腿大呼:“沈总,傅总,不好了!沈小姐去世了!” “你说什么!”傅宴辞的眸子瞬间聚集起恐怖异常的血色,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谁去世了?” “她才刚醒!” 医生欲哭无泪:“沈云阶小姐她确实已经......不在了。” 后面追过来的沈母听到了这些话,身子一软险些摔倒。沈父停止冲进病房的举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妻子。 沈母死死地攥着他的手,嘴唇抿得没有血色。 “不在了?” 沈父铁青着老脸:“二十年的血都抽过来了,哪那么容易死?” 扭过头,沈父对着那个差点被掐死的医生怒斥道:“沈云阶给了你们多少钱?居然敢配合她对父母撒这种谎!” “是怕我追究她将家丑外扬吧?” “不孝女!” 医生刚被傅宴辞扔到地上,战战兢兢,欲言又止。这是傅氏旗下的私人医院,有些事不是他该细究的。 “沈小姐本就失血过多,哪里经得住......” 沈母险些昏厥过去。 医生不似作假的表情让傅宴辞如坠冰窟,一时间竟不敢进病房确认,只好无能狂怒,挥着拳头打人。 “你还敢咒她!她不会死!” 场面一片混乱。 沈父极力揽着浑身瘫软的妻子,冲进了病房,一把将白布掀开:“沈云阶,你演够了没有!你给我起——” 沈父的怒气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震悚无措。 他怀里的沈母更是被山洪海啸般的惊惧和懊悔淹没,周遭的空气被隔绝,叫她张大了嘴巴还是无法呼吸。 纠缠许久的不安化作实质,脑海里不断回荡着的是女儿一声声细若游丝的“妈”。 那句“云阶疼”化作利刃,将沈母的心生剖开来。 终于,她发出悲戚的叫喊声。 “云阶!” 第十章 病房外的傅宴辞听到了这凄厉的声音,因愤怒而爆红的脸瞬间惨白如纸,高高举起的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病房的。 进屋时,沈父正努力将瘫倒在地的沈母扶起来,可她的双腿软得没有半分力气,怎么也站不起来。 最后,她趴俯在那具冰冷的尸体上。 豆大的泪水从眼眶滑落,砸到尸体的嘴角。 沈母颤抖着手抚摸着女儿僵硬的脸庞,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相信那一声“妈”竟是最后的呼唤。 再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 “妈只是想让你救救柠柠,你怎么就走了啊?” “云阶,你醒醒啊。” 沈母将脸颊贴在女儿额头上,想给女儿一点温度,可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疼得不住战栗。 “妈妈再也不说你不乖了,别吓妈妈好不好?” “云阶。” 沈母泪眼婆娑,她曾发誓要给女儿世上最好的一切。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觉得女儿不懂事,觉得女儿处处不如养女贴心,吝啬于给女儿一丝一毫的关怀。 甚至就在女儿清醒的最后这两天,她给女儿的也只有无休止的苛责。 如今,她的女儿死了。 那些不忍回忆的种种化作尖锐的碎片,随着呼吸,裹挟着名为愧疚的情绪狠狠割向沈母四肢百骸的每一根神经。 沈母想起女儿刚出生时,小小的,软软的,就是这样安静地待在她的怀里,她的心里漾着喜悦和感动。 她说过要保护好女儿的。 女儿却走在了她的前头。 还是她亲手将那催命的针头插进女儿的血管里。 “妈都对你做了什么啊?” “云阶!” 傅宴辞直愣愣地盯着床上的尸体,在沈母肝肠寸断的哭泣声中,双膝重重地砸在了地上,心脏仿佛被无形的手来回揉搓,疼得他恨不能当场死去。 “云阶。” 傅宴辞膝行着向病床靠近,明明只有两三米的距离,偏偏遥远得怎么都无法到达。 他伸手想要触碰她,只摸到她冰寒刺骨的指尖。 这不是活人该有的温度。 悲伤将他瞬间摧毁击垮。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云阶,你怎么忍心丢下我?没有你,我会死的啊!云阶。” “我们就快要结婚了啊!” 病房门口,沈临州终于做好心理建设,想代替庄晚柠来向妹妹道个歉,顺便质问一下她为何要将视频泄露出去,甚至想好了让妹妹在新闻发布会上承认那个视频是姐妹俩的恶作剧。 不然以后庄晚柠该如何见人呢? 然而眼前这一幕让沈临州始料未及,脑袋一阵阵发晕。 他妹妹死了? 沈临州浑浑噩噩地走到病床边,不等靠近再看看妹妹一眼,地上的傅宴辞发现了他,如发了狂的野兽般站起来抓住他。 “畜生!是你害死了她!” 傅宴辞对着沈临州的脸“哐哐”就是几拳:“是你抽干了她的血!” 沈临州被打得牙齿都掉了两颗。他盯着傅宴辞,眸子红得几欲滴血,悲痛后悔化作滔天仇恨:“分明是你杀了云阶!” “要不是你出轨柠柠,我妹妹不会死!” “是你让她们姐妹反目!”两人扭打在了一块,都对彼此下了死手。最后是庄晚柠的主治医生赶来中断了斗殴。他望着鼻青脸肿、遍体鳞伤的两位贵公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庄小姐她......还需要血。” “血?” 傅宴辞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医生。他被沈临州打得皮开肉绽,猩红的血迹挂在嘴角上,衬得他宛若索命的修罗般。 医生瑟瑟发抖:“庄小姐本就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这次又磕碰到了脑袋,自然是需要继续输血的。” “她需要多少血才够!” “是非要把云阶逼死不可吧!云阶已经死了!连死人都不放过吗!” 在看过那段视频之后,傅宴辞总算痛彻心扉地意识到庄晚柠并非如她往日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柔弱无害。 而他居然为了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背叛了沈云阶。 医生琢磨明白了前因后果,吓得一激灵:“傅总,哪敢让沈小姐输血啊?” “沈小姐本就身受重伤......” 傅宴辞喉间涌起腥咸味。 医生当时劝他不该让病患献血,是他执意如此!他不顾她的哀求,掐灭了她眼底最后一丝光芒。 她本来还有抢救的希望,偏偏他丢下她去看庄晚柠。 是他亲手杀了此生挚爱! 第十一章 她就这样孤独地死在这。 傅宴辞捂住抽痛的胸口,呕出一口血来。 “还回来!对,还回来。”精神有些错乱的沈母在看到傅宴辞喷出的那口血之后,不由得回想起了女儿说过的话,一把推开沈父,跑出病房。 傅宴辞此刻对庄晚柠只剩下恨意。 难以承受的哀伤让他几乎无法行走,只好扶着墙,跟着沈母一起直奔手术室。 “开门!” 有了幕后老板发话,手术室的门被顺利打开。手术台上的庄晚柠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吵闹声,正躺着装昏迷。 沈母看到了那即将输完的血袋扑了上去,撕扯着针管,针尖划破了庄晚柠的肌肤,刺目的血液喷涌而出,如毒蛇的信子般蜿蜒。 “这是云阶的血,还回来!” 沈母长长的指甲抓着庄晚柠的伤口,剧痛钻心。 庄晚柠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表情太过狰狞,装作不经意地醒来,迷茫地望着四周:“这是哪?” “庄晚柠!” 傅宴辞哪还看不明白呢?庄晚柠并没有到不输血就会死的地步。 她就是笃定了沈家人会让沈云阶输血,哪怕要不了沈云阶的命,也要沈云阶对他和沈家人失望。 “是你!你害死了云阶!” “什,什么?姐姐怎么会?”庄晚柠嘴角肌肉抖动着,狂喜之情险些让她笑出声来,忙低下头佯装惊讶和伤心。 “唉,就算姐姐推我下楼,我也没有怪过她。” “没想到姐姐反而害了自己,走得这么突然。” “姐姐不在了,从前的事就算了。以后我会代替姐姐照顾好爸妈哥哥和宴辞。姐姐在九泉之下,大概也希望我们能好好的吧。与庄晚柠设想的反应不同,傅宴辞上前抬手就将她扇下床。 “代替!你配吗!” 庄晚柠摔趴在地,错愕地捂着红肿的脸颊,狼狈地抬头望向眼前这个自己不顾廉耻与之日夜厮混的男人。你就这么放不下姐姐吗?她已经死了!” 庄晚柠哭得梨花带雨:“宴辞,为什么我怎么都比不上姐姐?就算她死了,你也看不到我。” “我才是真心爱你的啊!” 傅宴辞残忍地笑了:“爱?你一个暖床工具,也配提爱!” 我在你眼里,只是个暖床工具?”庄晚柠惨然一笑,“傅宴辞,对,我是不要脸,可我是因为爱你才不顾一切!而你眼里圣洁的姐姐刚苏醒就迫不及待把我推下楼梯,想除掉我,你心里还是只有她!” 傅宴辞竟不知她居然能这样理直气壮地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将视频点开扔到她身上。 “过去那么多年,你就是这样颠倒是非,抹黑云阶的吧?你自己好好看看!明明是你把云阶推下楼的 庄晚柠满腹的怨恨委屈被视频里的画面骤然打散,只剩下震惊慌乱。怎么回事?楼梯口什么时候装了监控的? 她下意识看向疼她如命的沈母。 “没有了。”沈母疯疯癫癫地抱着空空的血袋哭,“云阶,他们全是杀人凶手,妈妈要他们付出代价。” 说着,沈母看向了庄晚柠,作势就要抽血:“还回来,你还回来啊!” 庄晚柠躲闪着,心沉到了谷底。 沈云阶可以死,但不能因她而死! “报警吧。” 傅宴辞再也不想看这场闹剧,就要拨打电话将庄晚柠送进监狱。 沈父慌忙制止:“不行!输血的事,我们全都撇不清关系,都得进去。” “我管不了那么多!”傅宴辞抢回手机 沈父豁了出去:“我刚答应把云阶嫁进王家,庄晚柠杀了云阶,她就该去王家好好赎罪。就是你们傅家,也不是王家的对手。” “王家?” 傅宴辞浑身血液在顷刻间倒流:“云阶是我的未婚妻,要她另嫁,问过我意见没有!你居然还想将云阶嫁给王琛!” “他是个疯子!” 第十二章 傅宴辞好歹是傅家家主,自然知道王家极力隐藏的秘密。 “那王琛打死打残两个未婚妻!” “你要把云阶嫁给他?” 沈父急赤白脸:“王琛就算是个疯子,好歹不会给云阶戴绿帽。” 傅宴辞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偏偏他确确实实背叛了沈云阶。 他无法辩驳! “你跟我说王琛是王家独生子,云阶嫁过去将来就是王家家主夫人。”沈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浑身发麻,指尖发颤,哀伤地望着丈夫,泪水无法自控地一颗一颗落下。 “沈世昌,你怎么能骗我?” “舒窈,我没骗你。”沈父急忙解释,“王总答应云阶可以不用接触王少,王家只是想给继承人找个出身体面的生母,只要云阶做试管生下孩子,相当于整个王氏都是她的。” “你就是想让女儿做生育工具?你要毁了她一辈子。” 沈母眼前又浮现女儿的尸体,不禁掩面而泣。 “我的女儿再也没有以后了。” “沈世昌,你卖不了女儿了。” 沈父脸色异常难看,一双虎目瞪向庄晚柠。 “你害死了云阶,去王家赔罪吧!” 沈临州急得额头冒汗,插话道:“爸,你已经对不起云阶了,还要继续伤害柠柠吗?柠柠怎么能嫁给一个疯子?” 庄晚柠膝行着来到沈父跟前,可怜兮兮地抓着他的裤脚哭求:“爸,我是您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啊。” “我不要嫁给王大少。” “求求您了。” 沈父毫不留情地把脚抽了回来,老脸黑沉:“嫁?凭你也配!” “你就是送给王少的一个玩物!” 庄晚柠面色灰败。 她不敢想象自己会被一个精神病患者如何折磨羞辱。她被当成大小姐金尊玉贵养了二十多年,怎么能做疯子泄愤的玩物啊? “宴辞,看在我们三年的情分上,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会被王琛打死的啊。” 傅宴辞没有半分动容,那双阴恻恻的眼睛里闪着锋利的冷光:“你那么想代替云阶,就替她好好受着吧!” 傅家想买通王家人,让其在王琛耳边挑拨离间,往死里磋磨庄晚柠,不难。 “庄晚柠,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不可名状的恐惧自心间蔓延开来,庄晚柠连骨头缝儿都透着寒意。 “怎么会这样?不该这样。” “沈云阶死了,我才是沈家唯一的大小姐,未来会是傅家家主夫人,怎么能嫁给一个疯子?” “我不要,我不要!” 傅宴辞并没有理会庄晚柠的抗拒。 去不去王家,她说了不算。 暂时解决了庄晚柠这一罪魁祸首,痛苦悔恨再次如影随形地出现,将傅宴辞的灵魂反复咀嚼吞噬。 他回病房强行将尸体抱回了傅氏老宅,沈母见不到女儿受不住刺激打上门要抢,傅宴辞宣称沈云阶是他的妻子,反锁在房间里,和尸体同床共枕。 最后是傅母从国外赶回来拆了门。 她命人将傅宴辞打晕,把已经腐败的尸体送去火葬场火化,傅宴辞醒来后又闹着要将骨灰葬进傅氏祖坟。 傅沈家闹得不可开交时,外界流言甚嚣尘上。 傅宴辞出轨未婚妻养妹,爱妻人设崩塌,尤其沈云阶当初照顾了他三年,很有可能是累狠了才成为植物人。傅宴辞劈腿一举可谓惹了众怒,一时间全网黑。 傅宴辞不在意名声如何。 他抢夺着沈云阶的骨灰。 最终,双方各退一步,沈云阶的骨灰葬在了公墓里。两家人又为墓碑上该刻“爱妻”还是“爱女”二字而争执不休。 等尸体处理完毕,傅宴辞冲进沈家想带走沈云阶的遗物。 然而很多东西都被付之一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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