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唯恐叫他误会,“掌门教导过女儿家不能冒犯人。”其实是不能冒犯花,娇花自然也算其中一种。 “哦?”宋听檐轻轻一声,似乎非常意外,原来无相门还有这样的交代? 他饶有兴致看了她一眼,并未再开口问,因为他不太信。 马车一路缓缓前行,在一处热闹前停下。 他们下了马车,沿街缓步而去。 这里地处繁华,长街自是热闹无比,搭台唱戏的杂耍的自也不少,两处酒楼食馆来往皆是客人,琵琶声缓缓而出,如听玉珠落玉盘,动听悦耳至极。 这处长街而去,是一片望不到头的湖,湖上风光无限,远处岸边停着数座画舫,一弯石桥长长而去,连接湖岸,画舫之中有唱曲儿声而出,婉转绕梁如山间流水缓缓绕着山石顺延而下,拂面而来的春风颇有几分凉爽之意。 湖中心荷叶而立,极远处层叠高山如水墨几笔淡雅,数叶扁舟,零零散散,如同仰卧天地间,上头皆是游玩赏景之人。 夭枝跟着宋听檐走到岸边,已经有人候在这处,此处一叶轻舟,精致古朴,舟上矮几摆着吃食和茶盏,一旁备着茶具,温着炉子,应有尽有,准备周到。 “此处行舟而游才有畅然天地之感,姑娘先请。”宋听檐伸手而去,让她先上。 夭枝正要上去,身后的常坻当即一脸担忧。 此舟容三人便可,需有一人摇着,然常坻并不会划舟,他自然是跟不了。 他一时颇为忧心忡忡,当即开口,“殿下,我实在不放心你一个人和她呆一块儿。” 夭枝上了轻舟,闻言当即别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把她当什么人了? 她是这样不正经的人吗? 凡人都是这样当面蛐蛐人吗,她人还站在面前,就讲这话,半点不矜持。 “无妨。”宋听檐并未在意,开口回道。 夭枝分外满意,这才对嘛,怎能防她跟防贼一般? 她想着施法催动听心镯,准备一会儿听其心。 下一刻,便听到他的心声慢悠悠传来,‘光天化日之下,倒不至于动手动脚。’ 夭枝:“- -” 合着一叶扁舟是为了防她呗? 宋听檐步上行舟而来,见她不坐,看来,温和开口,“夭姑娘小心坐好。” 夭枝幽幽怨怨在位子上坐下。 船夫见他们二人坐好,微微晃动,船很快便从湖旁慢悠悠摇出。 轻舟推动湖面清波缕缕,迎面杨柳清风,倒有几分浮生尽好的意味。 此处湖中荷叶连天,既可赏花,又可听曲儿,闲来一卧便可观天地,确实是个好去处。 宋听檐抬手替她斟了茶,将茶盏放在她面前,“此茶清甜,女儿家最是喜欢。” 夭枝如今对于喝茶树的头发已经很是习惯,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果然入口温润,回味甘甜。 她看了眼对面的宋听檐,清隽出尘,观之比这处景色还要舒心。 她见船离岸边越来越远,常坻盯她如盯贼一般,终是开口,“殿下,我当真没有偷看你洗澡,亦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话一落,一旁的船夫摇桨的手滑了一下,似乎险些没站住。 夭枝看了船尾那处一眼,船夫连忙端正身子,似没听见任何话。 她收回视线,看向宋听檐,他依旧平静温和如往常,端着茶盏慢条斯理的浅品。 她便看着宋听檐,等着他回答。 宋听檐也不负她期望,品过茶之后,缓缓放下手中茶盏,浅道了二字,“当真?” “自然是真的!”夭枝连忙点头,迫不及待摆脱好色此等名声。 “那你如何知晓我是午间沐浴?” “旁人说的,我碰巧听见。”夭枝一口笃定。 “不是问的吗?”宋听檐慢条斯理反问,“我听管事说,你特地向他问了我每日什么时辰沐浴,不知为何只问我沐浴的时间?” 夭枝:“……” “唔……”夭枝支支吾吾,恍恍惚惚,凄凄惨惨。 她真是清白反被清白误,她实在是不想撞上他沐浴的时候才多问了一嘴,却不想管事转头就告诉了他…… 她现下感觉便是这一池湖水,都洗不净她那名声了。 宋听檐慢慢垂下眼睫,浅声叹息道,“不许再偷看了。” 夭枝一时生急,苦于有嘴无用。 宋听檐指腹抚过茶盏杯面青花纹路,慢慢抬眼看来,声音微浅,颇有几分可怜,“这般弄得我在夭姑娘面前,即便穿着衣衫都感觉形同赤.裸,衣衫都忍不住多穿了几件。” 夭枝:“?” 夭枝:“…………- -” 大可不必冷嘲热讽于她! 夭枝端起茶盏猛地干了一口,气得两眼冒光,脑壳生疼。 见他看着自己笑,一时生恼,“赏荷赏荷,嘴里没一句我爱听的!” 宋听檐轻笑出声,从善如流看向远处荷叶。 远处一声幽笛传来,伴着轻快的琵琶声,平添几许清愁。 荷叶随风而动,夭枝便瞧见里头一朵荷花早开,未到暑夏便冒了头。 “这荷花开得真美。”她忍不住感慨。 宋听檐看着湖中荷花片刻,“是美,只是到了寒冬便枯谢而去,只留残荷,终其一生都不过为人所用。” 他的心声慢慢传来,只留几许凉意,‘如人终其一生困于此地,至死方休。’ 夭枝一脸茫然。 怎么了这是? 荷花活着惹到他了? 就这般叫他心中不悦吗? 夭枝看了一眼远处荷花,一脸坦然,“扯来不就完了。”她站起身,二话不说便跳进了湖中。 宋听檐不防她突然一跳,伸出手竟来不及拉住,只触碰到了她的衣裙,一时惊起,“夭姑娘!” 夭枝没入水中,眨眼之间便不见踪影。 他当即站起身,眉间一敛,“去!” 一旁船夫当即应声,“是,殿下!” 侍卫水性自然极佳,当即一跃入水,四处捞寻。 宋听檐看着湖面慢慢归于平缓,却没有半点动静,他一时神情凝重,他并不会水,竟难得无法。 他慢慢坐下,看着湖面心下渐沉。 下一刻,舟旁湖面突然有了动静,一人一探而出,温玉小手扒着舟边。 宋听檐当即看去。 夭枝从水面中钻出来,眉眼沾染水意,叫她有些睁不开眼,乌发被水浸湿越显唇红齿白,眉眼灵气。 她将手中摘来的荷花给他看,声音都是沾染了水意,格外清灵悦耳,“你看!” 宋听檐一怔,竟是没反应过来,看着她递到眼前的荷花,“这是何意?” 夭枝满脸天真,“你既怕花亡,就早早弄死,长痛不如短痛,这般以后都不用愁烦啦。” 宋听檐:“……” 是他含糊了,原道阎王就在身旁搁着。 夭枝将手中折来的荷花放在他身旁,忍不住学起方才听到的怜惜之词,“这般好看的脸怎能愁眉不展,你想要什么和我说便是,美人多笑笑才好,我喜欢看你笑。” 宋听檐:“……” 宋听檐见她无事松了一口气,看着她递来的花,说的话,又是一阵无言。 怎觉这话方才路过画舫时听过,那是男子调戏妓子的话。 宋听檐看着在他这处认真摆弄荷花的夭枝,淡哼一声,学得倒快。 常坻在岸上瞧着,忍不住捂住脸,只觉这姑娘来了以后,他们家殿下情绪都生动了许多。 往日这般大惊之色,可从没在殿下面上见过的。 第23章 你本就不行,着凉了会更不行的。 夭枝将荷花摆好, 绕舟半圈,却发现不知该怎么上去。 水中皆是下去容易,上来难, 且她如今并不敢多用仙术, 唯恐天界察觉。 夭枝只能用自己爬, 那水的重量拖着她的衣裳, 叫她根本使不上劲。 夭枝手抓着舟旁,颇费了力气往上, 她自来犟,自是不信她爬不上去。 她正暗自用劲, 眼前却一道阴影笼罩下, 宋听檐俯身而来,伸手到她胳肢窝下, 似抱小孩一般, “抬脚。” 他半截衣袖浸入水中, 靠得特别近。 夭枝见他骤然这么近,轻易便闻到了他身上的檀木清香, 一时间有些恍惚, 听着他的话,半个身子都倚在他手上,用力抬起自己的脚,勾上舟檐。 宋听檐用力将她往上抱起, 夭枝下一刻便被他抱到了舟上。 水里上来自是难为, 宋听檐抱着她需得缓缓。 夭枝脱力靠着他, 感觉到他的气息, 一时松了劲,还真有些累, 她应当将衣裳脱光再下去游,这般上下也都轻松。 夭枝衣裳尽湿,连带他身上的衣衫也染湿,越显身姿修长,她看向宋听檐,“殿下,你力气倒是不小,瞧着不像不行的人。” 宋听檐闻言看来,见她这般靠着,白色衣裳浸了水颇有些薄,春衫颇薄将身姿勾勒几分平日隐于衣下的弧度。 他不着痕迹移开视线,缓声淡而开口,“起来。” 夭枝慢悠悠起来,不知他怎又不悦了,花不都给他摘了? 一旁下去寻找的侍卫见夭枝回来,便也往这处游来。 夭枝自来天生地养,往日盆栽时早已习惯了赤.裸立于天地间,自不在意一身湿衣。 宋听檐看了她一眼,还歪歪斜斜倚着,起身解开玉带,脱去外衣。 夭枝看着他这般做派,正不解,眼神却没移开,她只觉他脱衣衫都很是赏心悦目,总觉与旁人不同,那日在屋檐上她就觉着了,才会一直看着。 她好心提醒道,“你也要下去戏水吗?这般水凉会伤身子,你本就不行,着凉了会更不行的。” 宋听檐似懒得理她,抬手扔来衣衫,从头到脚盖住了她,似不想看见她的脸。 夭枝将盖住脸的衣衫揭下,宋听檐已然坐下喝茶,见她看来,慢悠悠开口,“住口。” 夭枝想说的话硬生生拦在嘴里,反正他也知道了轻重,不打算下水了,倒也不会加重病情的。 这般回去自然也是狼狈。 且宋听檐还只着一身白色里衣,连腰带都松去。 众侍卫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全都看向了常坻。 皆用眼神示意他,怎得这般不小心,叫殿下被糟蹋成什么样了?! 夭枝看着他们眼神来去,一时间只觉这误会只怕是更深了…… … 宋听檐的主院很快新立起了院墙,常坻做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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