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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重重地喘了一声,紧接着就感到火气四处乱窜,小腹以下变得汹涌难耐,渐渐有抬头的趋势。 这认知让沈荣河感到羞惭。他身体随而僵了片刻,却立即被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 安德里安用牙轻轻磨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抬眼看往向他:“不喜欢? ” 沈荣河的脸染上酡红一片,摇摇头:“不是......我不习惯。" 这种沉溺于情欲的潮水般的快感让他陌生又慌乱,就好像跌入一块绵密的泡沫,浑身虚浮发软。 还有对方强烈的侵略眼神,让他心里想要退缩的同时,又有种朦胧的渴望。 “……我不会强迫你。'‘安德里安安抚性地亲了亲他的脖侧,把他拉到胸口的衣摆好好地放下,用指尖蹭了蹭他的黑发。 对方这样的温柔体贴,倒让沈荣河心跳快得惊人,再加之他现在 Ru头还酥酥麻麻的,心情顿时微妙极了。 注意到对方熨帖的西服裤显露?绲男巫矗?沈荣河的心跳错了一拍――安德里安分明也有反应了。 再想起刚刚对方一向清冷的双眼掺杂上火热的情欲,长长的一排睫毛一颤一颠,浸湿的金发成缕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很是性感。 这样的诱惑实在太令他难以拒绝。 自己让对方兴奋了,这份认知比他自己单纯地获得快感更加令他心悸。 热浪席卷过大脑,沈荣河受到蛊惑一般,主动吻上对方的唇角,伸手就要解开他的衬衫。 可就在这时,安德里安的眼神却变了。他错过那温热的唇,不经思考地按住了沈荣河的手。 气氛顿时冷了三分,热度轻易间消散大半。 沈荣河愕了愕,不明白为何会遭到拒绝,眼里直白地写着疑惑。直到他迎上安德里安复杂的目光,才突然间明白了什么。 “是因为纹身吗? ” 听到这话,对方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答道:“是。很多,你会怕。” 沈荣河知道这是他一辈子难以放下的心结,可归根结底,他心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其肮脏? 可看着对方沉默的模样,他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将自己的真实想法传递,同时又不伤害到对方。 “我真的不怕。”沈荣河知道这话苍白无力,于是他索性又重复了方才的动作。而这次对方没反抗,只用眼睛看着他,任由他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就像魔术的谜底被血淋淋地?飨?,饶是沈荣河早做好了思想准备登时还不免心生惊骇。 只见大片的刺青纹在安德里安白的泛青的皮肤上,纹理复杂,像充满诅咒的残忍符文,鲜明的反差构成一种巨大的压抑感。 因为伤口处理不良的原因,许多纹身的边缘可以依稀看见创伤溃烂的痕迹,深深浅浅,尤为可怖。 在那袒露的锁骨上,刻着一颗形状锋利的八芒星。那刀印很深, 给人一种刻在骨头上的错觉。 空气中一时间溢满难言的缄默。 “别看了。"安德里安对他的愕怔有所察觉,垂下了眼睫,掩下眼底的情绪。 他用手掩上了他的眼睛,语气无悲无喜:“说过了你会害怕。” 可不到一会儿,他便感受到手掌下一片湿热。安德里安赶紧抬起了手,只见沈荣河双眼发红,泪水都聚在眼眶,下一秒要抖落出来似的。 他哪见得了心尖上的人这样,忙用手轻柔地帮他揩拭眼泪,一边 哄道:“乖,不看这些了。” 可沈荣河又哪里是因为对这些纹身感到恐惧而落泪的? 他只是想,原来是这样的。 太疼了,真的太心疼了。 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抽痛,心脏被眼前的情景狠狠扼住,生生逼出泪水。 “我没想过会这么严重,这得有多痛啊沈荣河声音还哽咽着,眼泪不可遇制地向外汹涌:“我不是怕,我是太心疼你了,真的,我就是想,要是能早点陪在你身旁多好哇。" 这回轮到安?岳锇渤沟足嫡?了。 而沈荣河还在一股脑儿地说话:“我哭是因为我心里难受......不光为你,我也气我自己,哎,我知道现在说这些晚了……可是以后要有什么苦,我都一定会跟你一起承担,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了......” 他的眼眶通红,睫毛濡湿,漆黑的双眼湿淋淋的,像深潭泛起层层涟漪,笼罩在月光下,让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很难说清楚这一刻来临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那些纹身都是是他用鲜血、暴力和堕落换来的,是他龌龊的罪证, 连安德里安自己都觉得厌恶。 小心翼翼地掩埋着自己的罪行,同时又被它所折磨着灵魂,生怕心上的人有一天会因此而追溯自身见不得光的本质,又怕这样的自己会将所爱染的污浊。 可当所有人都唾弃这样的纹身,说你怎么这么肮脏时,这个人却说,你多疼啊。 当一切浮出水面,你从来没想到对方反而为你遭受的一切打抱不平。 就好像身上的镣铐被折断了――他舒了口气。 那个尖利的风雨欲坠的夜晚,那个躲在橱柜里的怯懦啜泣的小孩 那些从七岁开始缠绕在他心上,终身无法释怀的梦魇,突然间松开了死死抓着他喉咙不放的手。 热胀感像泉水一样汨汨外涌,淌过他的心上一片湿热,像是风雨雷电肆虐后,彩虹巍巍弥空,明朗得如同太阳初升。 为何他总能触动他的灵魂昵? 安德里安对上那双因自己而变得水光一片的,深黝的的眸子。那里面纯粹的黑色如墨如漆,清炯如水晶,在他的心上写下救赎。 你的眼神再温柔些吧,月光会融化,我也会。 第15章 “抱歉……一没忍住又这样了。” 沈荣河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立马吸了吸鼻子,飞快地抹了抹脸上还没干透的泪。 哭了是痛快一些,可哭完他就懊恼了―― 也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了,早就过了受情绪支配的时期,他却还总跟个小孩一样哭哭啼啼的,实在有点丢人。 然而对方很耐心地手指蹭了蹭他的眼角,声音温和:“在我这里可以多哭些…可以多依赖我一点。” 闻言,沈荣河有些动容地眨了眨泛红的眼睛,那睫毛还湿乎乎地贴在眼周,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安德里安看着他,稍顿了一秒,皱着眉头很郑重地补充道:“……但是不可以在别人面前哭,那样我会很困扰。” 沈荣河顿时破涕为笑:“知道啦…再说我哪有那么爱哭?” 安德里安眯了眯眼,似乎觉得他这态度不够庄重。 见对方略带不满的看着他,沈荣河这回算是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又在黏人地索吻。于是他很好脾气地凑上去亲了亲对方的唇当做安抚。结果安德里安平白获得了一个预期之外的主动的吻。 他迅速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脸上透出些不自然的红。 随后他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沈荣河的脸,苦恼地垂下了浅色的眼眸,那样子有点欲言又止。要知道,安德里安这副别别扭扭的样子,在沈荣河这里简直就是一张特权卡――哪怕对方下一秒提出多无理的要求,他相信自己都会一一答应。 “我很想你。”对方斟酌着用词,语调有些慢:“我想抱着你。我是说……明天再走好不好?” 沈荣河马上反应过来了――对方这是在邀请他留宿呢。 他真想抱着他好好亲几口。 看着挺倨傲冷淡的人,里头倒有个黏糊又爱撒娇的芯子,真把他吃得死死的,让他想掏心掏肺地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献给对方。 完全没有拒绝的道理,沈荣河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语气怜爱:“当然可以。” 管他什么刘邵诚、门禁、纪律条框……既然他偷溜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违ji了,那么后果就都等到明天再说吧。 安德里安对这答复颇为满意,手臂一揽,把沈荣河严严实实地搂进了怀里。那张单人床被两个男人的重量压的凹陷,挤的床铺满满当当的,气氛十分亲密。 沈荣河听着爱人坚定有力的心跳,一时间感到无比安心。感到困意一点点放大,他也环住对方的腰,很温顺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前。 “晚安。” 安德里安说这话的时候,垂眼看着身旁像猫一样打了个哈欠的沈荣河,脸颊上出现了一个少有的,显露他心情的小涡。 梦里出现无数次的场景,终于终于,照进了现实。 第二天清晨,沈荣河忙着赶部队的早操,急匆匆地要走。安德里安眼神迷蒙,头发睡得一边乱翘,但还是坚持顺路要送他。 虽然不知道他们俩顺的哪门子路,沈荣河最终还是坐进了隶属使馆的专车。副驾上的阿斯塔耶夫看见俩人双双入座,照例向安德里安问过好后,也额外向他打了个招呼。 “早,沈荣河先生,好久不见。” 他的胡须依旧浓密的一团,很蓬松地包裹住下巴;嘴边的皱纹深了些,但无碍于他看起来精神抖擞。 “好久不见,阿斯塔耶夫。”沈荣河对他印象不差,如今看到熟人,也很客气地露出一个带有好感的微笑。 阿斯塔耶夫本就擅长交际,趁着气氛不错,很自然地与他攀谈起来:“您感觉变化不大呢,还是这么一表人才。” 虽然听过很多客套话,沈荣河还是有些不习惯如此直白的奉承,黑黢黢的眼睛闪了闪,但还是很礼貌地回道:“谢谢,您看上去气色也很好。” “哈哈…”阿斯塔耶夫熟稔的笑容恰到好处。正当他扭过头打算说几句俏皮话时活跃气氛,突然间瞄到了座位上俩人十指紧紧交扣的手。 主神啊――他不禁在心里大声呼救。 虽然早知道这层内幕,亲眼撞破现实还是让他倍感咋舌。准备好的话全被噎回了肚子里,阿斯塔耶夫霎时间变得有些坐立难安。 试探性地将目光向后视镜移去,他果然看见中将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好像在口吻严厉地质问“你想干什么”。 他讪讪一笑,老老实实地靠上椅背。 这样都能惹到中将,他真的好难做人喔…… 第16章 沈荣河几乎是踩着点赶上早操,见他来了,徐胜冲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向旁边看。 果然,一下就瞥见刘邵诚阴云密布的脸。 沈荣河倒不怕被挨训。他只是担心自己不在的时间里,兵出了问题。 ――但看对方一脸只针对他的模样,他也就稍稍放宽了心,将注意力放到了检查队伍上。 “一、二、三、四――” 列阵的口号声亮而齐,惊起远处几只飞鸟,脚步整齐划一,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一股山一样的恢宏气势。 沈荣河看得心里舒坦,连带着上午的操课训练都讲解得十足耐心。 “任连,听说您蝉联了几届射击冠军啊!” 他正讲着打枪的规矩,一个年轻人突然起哄似的嚷嚷道。他话音未落,其他士兵也跟着在一旁叫道:“任连,露一手!” 沈荣河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环视一圈这些跃跃欲试的面孔,噪音清朗:“可以。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他熟练地上膛,瞄准,不暇思索地扣动手枪扳机。 “砰”的一声,正中50米处的靶心。 整个过程甚至不到两秒钟。 围观的士兵们皆一阵惊呼,紧接着,雷鸣般的掌声响彻全场,甚至夹杂着几声兴奋的喊叫。连长干净利落的身姿无疑征服了他们年轻好奇的心。 沈荣河赶紧吹哨平息现场的躁乱,沉声道:“继续训练吧。” “我说你这也太敷衍了。” 沈荣河刚收起枪,刘邵诚调侃的声音突然在他耳旁响起:“唬一唬新人就算了……?G,你什么时候再跟我好好练练?” “刘团长太抬举我了。”沈荣河抬眼,半开玩笑道。 “你小子找揍呢……不过,打枪这方面你确实没得说,你任一戎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了吧?”刘邵诚说着,挑了挑眉。 这话不夸张,他当兵十余年,第一次见到打枪像沈荣河这样快、稳、准的,哪怕说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 沈荣河却沉默了一下,答道:“我有个排长,姓张,他的枪比我厉害得多,尤其是盲射。他听见一点动静就能知道目标在哪儿,打得又准又狠……他说耳朵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哟,那真是高手。后来呢?”刘邵诚显然来了兴趣。 沈荣河垂下目光,语气也渐渐失了温度。 “后来……他在一次战争里中了手雷,性命是保住了,但他没法再打枪了。” 他看向刘邵诚,目光里有几分悲悯。 1969年,沈荣河在入狱的第五个月见到了张连峰。 张连峰?l了,脸颊的颧骨凸现,下巴还有伤口留下的疤痕,整个人看上去满是缺失生机的憔悴。 但他见到沈荣河的那一刻,那死灰似的眼里陡然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沙哑的声音高亢:“我就知道!沈荣河!你没死!我一直这么相信!” 一边说着,他把身上的布包颤抖地拿起来,沈荣河乍看之下觉得眼熟,等到对方一打开,果然――这是自己的。 那个小日记本也露出头来。 张连峰就那样隔着铁栏杆,结结实实握住他的手:“我把这些都给你收起来了,别人都劝我你可能死了,我就是不信!”他的眼神带着种执拗的光彩:“遗书都已经被部队交给你家里人了,我还是相信,你一定能回来!……臭小子,你果真没让我失望!” 他听着张连峰的话,心里似有千斤重。 五个月以来的无助、痛苦混杂着别的复杂情感一块儿梗在喉头,让他甚至连一句谢谢也不能完整述出。“你还在,我们排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张连峰开了一个不算好笑的玩笑,沈荣河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声音带着惊惶:“其他人都……” 张连峰没让他继续说下去:“死的死,伤的伤。生死有命,这种事,我们谁也没办法控制。” 他的表情闪过一瞬间的苦楚,但随即道:“但看到你,我这儿总算好受了不少。” 说着,他用力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 看着对方通红的双眼,沈荣河总觉得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可究竟又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用力搜索着脑中的信息,心里的那种焦躁感愈发明显。 “荣河,出去的事你不要担心了,回头哥去给你找找人,不敢说马上保出来,减刑还是能十拿九稳。” 沈荣河看着他瘦削的脸,一声谢还不及开口,狱管便高声宣布了探视时间结束。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张连峰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松开了俩人紧握着的手,留下一个悠长的“保重”的眼神。 “排长!” 眼看着对方转过身,沈荣河终于喊出了声,可这次,眼前的背影什么也没听到似的,没有一丝停留。 那份惴惴不安的猜测被证实,残忍的事实猖笑着再次重重给了他迎头一棒,眼前、耳前空白一片眩晕不止。他向监狱那坚硬潮湿的厚墙壁狠狠地砸拳,一下、两下……指骨处血肉模糊,可沈荣河却像感受不到那份疼痛一样,眼神空荡。 看啊,这就是战争,它杀人不眨眼,像割草一样轻而易举。 理想、幸福、存在,那些你曾拥有过的珍贵事物的意义,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便被战争的黑暗顷刻间碾压的血沫横飞。 张连峰,那个曾经“听风捕位”的骄傲的神枪手,聋了。 第17章 气温悄无声息地转凉,葱郁茂盛的树木凋败得七零八落,似乎只发生在一瞬间。一片陨黄焦枯的落叶堪堪拂过沈荣河的面,让他有一刻的怔神儿。 想到张连峰,沈荣河就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老家的父母和妹妹。 说不想念那都是骗人的,可这么多年下来,他只能让那点思念慢慢烂在心里,等那个“家”的缺口慢慢结痂。 因为他们都是现在的他必须割舍的事物。 仿佛周身笼罩上一层空寂的荒凉,他还是那只孤鸟,寻觅不到栖身之所,无望又孤独地在寥阔的上空一遍遍盘旋。 饶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力的疼痛,情绪还是不由自主地低落下来。 多讽刺啊,他这七年来拥有的一切,家庭、军衔、朋友……那些东西盖着的是任一戎的戳儿,竟都不曾真正地属于沈荣河。 只有安德里安,只有安德里安属于沈荣河。 然而这般低谷的扭转则发生在晚饭后――沈荣河收到了一封信。 会给他写信的人不多,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了猜测,再匆匆扫过一眼寄信人,果真在他意料之中。 任含英。 掏出信纸,沈荣河粗略地浏览过一遍后,倏忽间松了口气。 任含英交上男朋友了,她邀请自己周末跟他们一起吃顿饭,互相认识一下。 沈荣河在心里把她当成妹妹那样看待,自然得像个兄长那样担起责任。任家大哥位高权重,腾不出时间,他必然要好好替家里人把把关。 只是他们当兵的,单休制下,只有周日的半天假可以出去放放风。任含英的约不可不赴,那安德里安呢,他们什么时候见面? 他再请假,刘邵诚那关恐怕也过不了,那么这一拖就要再等一周――这样太久了,他等不了。 他头一次对身在部队产生了烦躁。 要见妹妹的交往对象,他必然要打扮得体面些,最好还有点不怒自威的感觉,可以不动声色地表达出“小子,要是敢玩弄我妹妹,我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然而沈荣河本身的长相不属于威严的类型,甚至那双漆黑的眼睛看起人来,总有一种沉静温和的意味。但他穿起军衣来,却显得很英挺,连缄默里也夹杂了锐利的锋芒。 地点订在鸿运饭庄,沈荣河对那儿轻车熟路。刚一进门,就听见嘹亮清脆的女声隔着老远招呼开。 “哥,来啦!” 任含英笑得颇为灿烂,整个人有种沉浸在恋爱喜悦中的容光焕发。沈荣河朝他们的位置望过去,却没想除了他们二人,还有个不速之客――崔娟。 等他走到了位子,任含英连忙小声解释道:“就是把陈书亭介绍给你们……崔娟是我的好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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