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判断不出喜欢的边界。 操他妈的。 邱怀君觉得自己现在清醒得可以去做一整套五三,撑床去摸香烟盒子,咬着根烟,却怎么都摸不着打火机。 打火机大概扔在客厅了,邱怀君推开了门,打算去客厅拿打火机,走了没两步,身上吹来了风,掺杂着一股子烟味儿。 烟味儿分外明显,邱怀君下意识地看过去。 如果他提前知道会在半夜遇到贺望,那么邱怀君一定不会出门,可惜他无用的细胞直到此时也无法正确预料什么。 贺望穿着下午那身衣服,路边昏暗的灯光半明半暗地照亮他,包括他手指间猩红的火光与灰白色的烟雾。 他似乎在那儿站了很久。 邱怀君脑中冒出念头:他不会站在这儿一晚上了吧?邱怀君攥了攥手,没看见般转过身,他想尽量控制自己的步伐,显得不要慌乱,但还是难免快了些。 在黑暗的客厅烟尾都快给嚼软了,摸索了半天也没找到打火机。 重新走上二楼的时候,贺望还是站在那儿,他说:“要借个火吗?”邱怀君顿住步子,低头笑了声,单手揣裤兜里走了过去,刚要伸手去拿他的打火机,贺望却没有动作,邱怀君收回手,朝前倾了倾身子,烟头碰上,又一触及分,两点火光在黑夜里明明地燃,映亮了两人的瞳仁。 他没有说话,转身要离开时,却听见贺望叫他。 “怀君。” “干什么。” 邱怀君说。 贺望拿下烟,夹在手里,说,“我上年十二月份学会的吸烟,之前和你说我不会吸烟,是骗你的。” 这种话显得莫名其妙,邱怀君还没来得及打断他,便听见贺望说:“我以后不会骗你了。” “你跟我说这个没必要,”邱怀君吐了烟雾,在香烟的作用下他并不想计较那么多,但也懒得说话,“你也没有骗我的机会了。” “你下午的时候和我说,’只要你对他好,那成的几率很大管鲤号吧陆欺零吧貳期的’。” 贺望轻声说。 邱怀君咬着烟,声音含糊不清:“你说这个干什么啊?”“我想追求你。” 邱怀君错愕地看向他,隔着层层缕缕的烟,好像贺望的脸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贺望走过来,攥住了他的手,眼中透着明红的火光和不加掩饰的占有欲,“用你教我的方法,追求你。” (把那句“你别太自信了”换成了“你别这么自信”,因为我自己也不小心脑补出天津大喇叭了tmd。 ) 进入阅读模式 3318/7616/167 29 29因为那句“追你”,邱怀君一个晚上彻底失眠了,落地窗外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才有睡意,再一睁眼都八点了。 他着急忙慌地翻身下床,靠翻墙进了学校,在进后门的时被老师抓住了,罚站了一个早自习。 尽管是在外面站着,但邱怀君还是靠着墙昏昏欲睡,下课铃声当头把他敲醒了,邱怀君迷迷糊糊地想朝里走,旁边有个女生走了过来,说:“同学,你是高二(三)班的吗?”“啊……”邱怀君没睡醒,手还揣在上衣口袋里,一副烦躁模样,“怎么了?”“你能帮我转交给你们班……邱怀君吗?”女生看了眼纸条里的署名,把一盒糖推到他面前,“有人给他的。” 邱怀君怎么也没想到贺望能这么大胆,居然直接叫别人给送东西。 糖盒半掩的纸条抽出来,上面是贺望的字迹,写着“你是近乎幻想的真理*”。 “哪儿来的糖,你出去罚站还偷偷去小卖部了?”范扬抢过他手里的糖盒,塑料纸包裹的糖在阳光下折射出漂亮的光芒,半透明的,“给我吃两个呗,我嘴里太闲了。” “吃呗,”邱怀君抓了一半给他,“这些够不够?”“你还没说呢,”范扬不死心,“谁给你的糖?”“漂亮姑娘,”邱怀君含糊地搪塞,打着哈哈,“下次让漂亮姑娘也给你送两盒。” 贺望的追人就是这样吗?邱怀君原以为贺望追人或许会别出心裁,也警惕地竖好了盾牌,但怎么也没想着盾牌外是糖衣——人会在感情面前褪去光芒,彻底沦为俗人,看来贺望也不能免俗。 一盒糖吃了快一天都没吃完,倒是脸颊嚼得发酸。 晚自习快结束的时候,贺望给他发了条短信:下午我去接你。 邱怀君不想和他一起放学,一放学就逃了,这回学会了,校门口也没走,翻了墙。 他腿长,弹跳力又好,手撑着直接跃了上去,灵巧地翻下来,拍了拍手,还没走两步,就看着贺望在树底下。 秋天到了,黄昏橙汁似的充当背景板,风有些凉,贺望脚底下还有黄脆的叶子。 “操,”邱怀君说,“你怎么又!——你怎么在这儿?”“在等你啊,”贺望走过来,笑眯眯的,“说了要追你的。” “你真想跟我谈恋爱啊?”邱怀君单肩背着书包,揉了揉鼻子,踹了路边的小石头,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模样。 “没有开玩笑。” “我没有原谅你。” “我知道,”贺望并没有恼火,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重叠交合在一起,“至少让我陪你回家。” “你别追我了。” 邱怀君侧头朝他说,话音刚落,拔腿就跑,喊了声“拜拜了您”,少年跑起来像风一样,风卷起衣角,露出半截细窄的腰,跑到一半还扭头看他有没有追过来,很快不见影儿了。 幼管喱坝陆期零吧貳期稚又鲜活。 贺望没有去追,站在原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才慢慢抬步走回去。 邱怀君不是傻子,他能看懂贺望眼里的占有欲——先前他会掩饰,会伪装,现在看向他的每个眼神里都明确地放着火,热烈又浓艳的火焰。 先前贺望用火把他烧伤过,邱怀君难以去接受这样的爱意。 他笃定贺青川一定知道这件事,吃完饭,他扯着贺青川到了卧室,把他按在椅子上,开门见山:“你知道贺望在追我。” “啊,知道,”贺青川手搭在桌子上,“怎么了?”“贺青川,你是不是毛病?你不是说喜欢我吗?”邱怀君盯着他的眼睛,“那他追我,你为什么不管?”贺青川……是不是根本没有那么喜欢自己?邱怀君不可控制地去想这个,眼眶都有些红,说不清是委屈更多,还是愤怒更多。 贺青川却是一眼看透了他的想法,或许是他的想法本就掩藏不深。 贺青川拉过邱怀君的手,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怀君,你不是很想让别人去爱你吗?”“谁、谁说过!”邱怀君说得结巴,脸都急红了,“你扯什么,谁他妈要、要这个!”“心跳这么快,紧张啊,”贺青川手指贴近他的胸口,似乎是真的在认真听心跳声,邱怀君抓住了+扣=芭溜欺伶吧而欺入婆群他的手,顿了顿,试图将手指穿进指缝里,低声说,“哥,你别推开我。” 邱怀君罕见露出点脆弱,又坚持扣住他的手,眼角泛红。 “没推开你,你不需要去管那么多,也不需要担心这些,”贺青川吻了他的嘴唇,感受着邱怀君僵硬的身体逐渐软下来,情不自禁地回抱住他,他在邱怀君耳边说,“你只需要被爱,这就可以了。” ·明亮的火焰烧不长久,邱怀君以为贺望至多坚持一星期,可第三个星期,贺望还是在每天给他变着花样送甜食,盒子里一定夹着半截情诗。 邱怀君嗜甜,那么多甜食却也受不了。 而且无论晴天还是雨天,贺望都会等他一起回家,邱怀君只成功逃开过一次,在一个暴雨天。 在家里等到十点半贺望也没回来,邱怀君心存不安,顶着暴雨又跑回了学校,贺望还在等他。 “你故意的是不是啊!”邱怀君攥住他的手腕,语气不善,拽着他走,脚踩着一滩滩水,发出哗啦的声音,“都这个点了,你还等!”“我以为你被叫老师办公室里去了,或者有别的事情。” 贺望解释说。 雨点扑在伞面上,淅淅沥沥的,像一场声嘶力竭的哭泣,邱怀君松开他的手腕,看着贺望被雨水打湿的裤腿,声音缠在雨声里:“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我看见你在这儿等我。” “是故意的,有卖惨因素。 但如果你没有回来接我,我还是会等下去,“贺望朝他笑,路边驶过辆车,”哗啦“一声,车灯透过雨映着他的侧脸,显得柔和,”我在这种事情上好像分外有耐心——比如送零食啊,比如写酸话啊,比如等你。” 邱怀君抿抿嘴唇,没说话。 贺望那天晚上回去发了烧,请了三天假。 邱怀君三天里得了清净,得以暂时远离甜食和情书,却常常走神。 第三天的下午,邱怀君有了决定,提前收拾书包,翘了晚自习。 “你干嘛啊?”范扬蠢蠢欲动,“去网吧开黑吗?带我一个呗,我也不想上学了。” “我回家,”邱怀君随手扔了几本书进书包,干脆利落地背着,“回家去学习。” 邱怀君一路跑回去的,快到别墅的时候买了瓶冰可乐,动作太急,里面攒了泡沫,拧开瓶盖的时候细密地涌出,邱怀君咕嘟喝了半瓶,冰得直皱眉。 别墅里安静,邱怀君换了凉拖,书包甩在沙发上,直接上了楼梯,推开了贺望卧室的门。 贺望正在桌前看书,桌上亮着盏明黄色的灯,右手转着的笔杆应声掉了下来,摔在了地面上,邱怀君说:“你发烧好了吧。” “好了,”贺望回应,“你怎么回来了?”“我们聊聊吧,”邱怀君倒是不见外,直接拉了把椅子,盘腿坐在上面,冰可乐放在一边,“早点说开。” “说开?”贺望有些不解,侧过身子面向他管里医溜韭灞寺肆吧舞妻,。 “我不想你再继续追我了,”邱怀君干脆明了,“你别追我了。” 贺望说:“为什么呢?”“我是那种很怕欠人情的人,别人给我什么,我就想还什么,但你想要的,我没法儿给,”邱怀君垂眼抠着手指,说,“我不想觉得我在亏欠你,这让我觉得不安。” 贺望说:“只是我喜欢你而已——”“你如果喜欢我,为什么不承认对我用药,”邱怀君抬起眼看他,“你说过不会再骗我,但自始至终,你也没有对我坦白这件事。 你对我不是喜欢。” 贺望有些错愕:“你知道……药了?”“我猜的啊,我又不是多笨,我对那种事儿没有印象还能有别的原因?”邱怀君挑起嘴角笑,他很难不对这个计较,同样也难免难过,“贺望,你喜欢一个人,你就要不择手段,用药也无所谓是吗?如果我是你,我对你下药,你怎么想啊你!”“所以,你现在计较的,就只是我对你下药这件事情,是吗?”贺望沉默了会儿,轻声说。 “我这人锱铢必较,什么事儿都得记仇,”邱怀君长呼了口气,手指又缠着衣服下摆玩,语气故作镇定,“所以我不可能过去这个坎,你——”“如果是药的事情,”贺望打断他的话,眼神认真,放在桌子上的手拢了拢,光从指缝间漏进去,他说,“药在你身后柜子里的最高层,那个小箱子里。 你可以用我对你的方法来对我,我没有二言。” 邱怀君眼睛睁大,又很快低头笑起来:“哥,你别对我说漂亮话了。 行吧,我就是笨,我分不清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我也不想再区分了……“耳边倏地传来声响,影子拢住他,贺望站了起来,越过他,玻璃柜子打开时,折射的光投在地板上,纯粹又暧昧的一束光。 褐色的小箱子直接拿了下来,贺望把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在了地面上,拿出了其中两瓶,上面尽是英文字母,邱怀君一句也看不懂。 倒出的药片是白色的,邱怀君很难想象这小小的药片曾主导他的性欲与高潮,贺望拉过他的手,药片窸窣掉入他的手心里——那些药片好像烫手一般,贺望却拢紧了他的手,不允许他抽回手,眼神炙热滚烫,盯着他的眼睛。 “药在你手里,我没有武器了,至少现在一无所有,”贺望轻声说,“那些话不是漂亮话,你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对我,你主导我,我给你机会,好不好?” (*)陈奕迅《爱是怀疑》的歌词 进入阅读模式 3457/7161/126 30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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