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持陛下上位,结果他刚登基就如此抬举安乐县主,怨不得旁人说狡兔死狗肉烹,再往后,还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对待我们定远王府呢!” “闭嘴!” 沐倾雪厉声呵斥,眼神划过两人面色,威严道:“谨言慎行四个字你们不懂吗?” “陛下是天下之主,做事岂容你们这群奴婢说三道四!真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以为我们定远王府功高盖主,仗着与陛下潜邸之时的情分,不知天高地厚!” “君臣之谊,当恪守本分,安分守己!陛下想要抬举安乐县主,我们便听从陛下命令,好生敬着安乐县主便是,这才是身为皇后应该做的事情。” 依着朱谨和居安的情意,别说区区一件凤袍,就连她身下的皇后位置,朱瑾也巴不得给居安, 依着她对居安的了解, 居安若是有心进宫,早就已经被封皇贵妃了,压根不用等到这会儿, 一切定然是朱谨的一厢情愿, 沐倾雪将手中钗环狠狠拍在梳妆台上,凌厉的眸光扫过四周,面露警告之色:“再让本宫听到有人议论此事!本宫绝不姑息!” 宫殿内乌压压跪倒一片, 沐倾雪撑着桌案,眸中划过一抹深思,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比白月光更让人难忘的是死去的白月光。 今日这事恐怕是冲着定远王府来的,他们想要挑起定远王府和居安的矛盾,借着居安在朱谨心中的特殊地位,让定远王府成为朱谨的眼中钉。 屏退殿中其余人,只留下定远王府带来的心腹,沐倾雪眼帘微垂,冷声吩咐:“立刻去查一查,是谁给陛下进言提议给安乐县主做凤袍的,暗中查好了,将名单交给本宫。” “喏。” 心腹刚跪下领命,殿外宫女来报,说安乐县主府有人求见皇后娘娘, 沐倾雪眸光微动,起身,语气带着几分急迫:“带进来!” 圆脸丫头清秀,规矩让人挑不出错,但面容格外陌生, 沐倾雪皱眉:“你是安乐县主身边的几等丫鬟,本宫之前为何没见过你?” 容不得她不谨慎,如今多的是人想要将她拉下皇后的位置,取而代之, 难免有人借着居安的名头来构陷两人。 碧叶跪地行礼,规规矩矩的给沐倾雪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奴婢碧叶,是凝香姐姐新提上来的一等丫鬟。” 顶着沐倾雪怀疑的目光,她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捧过头顶:“县主说这是她的信物,请皇后娘娘过目。” 沐倾雪颔首,示意女官将碧叶手中的玉佩呈上来,反复翻看后,确定是沈月的贴身玉佩,她方才放下心来,坐回软榻让碧叶说明来意。 “县主担心皇后娘娘安危,特命奴婢前来预警。” 一句话,说的沐倾雪眉开眼笑,脸上的冰雪霎时间消融,眸中含着浅笑:“她惯来喜欢操心,自个儿都照顾不好,还总想着别人。” 碧叶待沐倾雪笑过,将沈月猜测全然告知,恭敬道:“县主请皇后娘娘务必要小心,幕后之人定不会只布下这一步棋,定然还有其他的阴谋在暗中等着。” “本宫知道了。” 她和沈月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沐倾雪眼底笑意浓稠,转着腕上花丝八宝镯,神态自若:“来人,赏!” 晨光初破晓,天际被朝霞染得绚烂,皇城内一派庄严气象。 数百级汉白玉台阶上,身着龙袍的朱谨缓步而上,龙袍之上五爪金龙仿佛腾云驾雾,庄重威严, 殿前,文武百官列队两侧,身着朝服,头戴朝冠,手持笏板,面色肃穆, 沈月被高仲推着隐身于屏风阴影中,目光紧紧追随着朱谨,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一步步踏上至高之位, 沈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杏眸洋溢着愉悦,由衷的替朱谨感到高兴。 礼乐响起,乐声悠扬, 朱谨在殿前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群臣,留给沈月一个宽厚的背影, “吾皇万岁万万岁!” 听着朝臣的呼声,沈月心情也止不住跟着激荡起来, 礼官上前,朱谨宣读旨意, 改国号为钺,改年号为启元, 钺取自斧钺,形似斧头,刀刃为圆形,古有王左杖黄戉,钺自古以来便是皇权的象征, 朱谨将国号改为钺,也有剑指天下的野心, 低沉醇厚的嗓音响彻殿前, 随着朱谨的声音缓缓落下,礼乐声渐渐停歇,只留下殿外偶尔传来的风拂树叶声, 侍从又捧上一卷明黄的诏书, 朱谨身形微动,望向沈月藏匿的方向,凤眸暗了暗, “陛下,莫要误了吉时。” 捏着诏书的指骨泛白,直到礼官提醒,朱谨方才收回目光, 他缓缓展开诏书:“皇后沐氏,贤良淑德,温婉端庄,实为天下女子之表率,今特册封为慧贤皇后,主掌凤印,与朕共治天下,钦此!” 诏书一下,殿前再度响起呼声:“吾皇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千岁!” 身着皇后冕服的沐倾雪被内侍领上前,行礼后从朱谨手中接过诏书,面容沉静:“臣妾谢陛下恩典!” 望着朱谨和沐倾雪相携迎接朝臣参拜的背影,沈月杏眸晦暗,唇角笑意渐渐僵住, 纵使早有预料,可当直面这一幕时,心还是会疼, 此刻的沈月无比庆幸,庆幸她冷心冷情没有答应朱谨入宫, 否则再往后的日日夜夜,她都将被嫉妒折磨, “县主,皇后娘娘请您去宫中歇一歇。” 第400章 帝后圆房 沈月眯着眼打量立在面前的内侍,眼底满是审视:“你是皇后宫中的?如何能证明?” 内侍弓着腰身,姿态谦卑:“县主,皇后娘娘就在殿外的凉亭等您,您跟奴才一同过去便能看到。” 沈月瞥了眼高仲,见他点头,这才松口跟着内侍走, 初夏的日头已经晒了起来,阳光落在身上暖烘烘的,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微微灼痛。 高仲将沈月送到殿门口交给凝香后停下:“女公子,后宫之地属下不便踏足,只能在此等候。” 沈月颔首,被凝香推着往沐倾雪的方向去。 阳光斑驳地洒在凉亭之中,沐倾雪手持鱼食罐,将鱼食轻轻撒向池中,引来一群色彩斑斓的锦鲤竞相争食,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水声潺潺。 温婉面容沉静,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沐倾雪不时地抬眼,看到沈月主仆身影后,将罐子塞给女官,净手后朝沈月迎去, “安乐拜见皇后娘娘。” 沈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起身行礼,刚到一半,胳膊被沐倾雪扶住, “居安,你我二人不必多礼。” 沈月坚持:“娘娘,礼不可废,” 无论二人之前如何,如今沐倾雪已是皇后,该有的礼数和距离,是必须有的。 人心易变,她不敢去尝试, 适当的恪守规矩,是留存二人关系最好的方法。 这次发热几乎掏空了沈月的身体,只是一个行礼的动作已经让她额上出了虚汗,唇色难掩青紫, 沈月这般虚弱的模样看的沐倾雪眉头直皱,捏着沈月几乎瘦成一把骨头的手腕,她愁道:“这才多久?怎么就瘦成这样?要不然换个太医瞧瞧?” 沈月扯了扯唇角,从沐倾雪手中抽回手:“多谢娘娘关心,生病瘦一些是正常的,等过阵子病好了也就养回来了。” 推辞几句,沈月坐回轮椅, 沐倾雪抢先凝香一步站在沈月轮椅后面:“本宫来吧,你们都退下,本宫要和安乐县主说说话。” 宫人听命远远吊在身后,给沈月和沐倾雪腾出空间。 四月,正是花团锦簇的时候,御花园中百花争艳,花香味扑鼻, 沐倾雪身上的皇后冕服未换,长长的裙摆蜿蜒在路径之上,洒下一地金光。 沈月回眸,掠过沐倾雪眉宇间的轻愁,心中五味杂陈, 什么时候她和沐倾雪之间也用上算计了? 沐倾雪请她过来又故意露出这副模样。摆明了是想让她主动询问, 花香与微风交织,轻轻拂过两人的衣袂,带来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凉意, 沈月轻抿着唇,心中无奈的叹息, 她想,她知道沐倾雪找她来的目的了, 定远王府想要的皇后宝座已经得到,剩下来的只有嫡长子了。 未等沐倾雪开口,心间已浮上细密的的疼,如千万只蚂蚁啃咬,疼的让人呼吸困难, 沈月放在膝上的手收紧,死死捏着外衫,眼底浮现一抹痛色, 感情这东西,比想象中的还要伤人, 即使已经下定决心要放弃,可心却不受控制的颤动, 割舍情意如剜心,从魂灵中将另一个人的身影活生生拽出, “皇后娘娘可是遇上了难事?” 羽扇般的长睫将眼底汹涌的暗色遮掩,沈月唇角微扬:“只要安乐能做的,您只管吩咐。” “居安,我......” 沐倾雪脚步顿住,话语吞吐似有难言之隐。 她不说,沈月也没接着催促,而是耐心的望着四周风景等待。 “居安,是我对不住你。” 沐倾雪绕到沈月面前半蹲下,握住沈月的手,眼眶中蓄着泪意:“我知道你和陛下两情相悦,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是皇后,我需要嫡子,定远王府也需要依仗。” 脸上划过一抹难堪之色,沐倾雪苦笑:“陛下爱惨了你,他知道你的心结所在,还妄想着有一日能等到你回头,他到现在都不曾碰过我,不曾碰过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可居安,我等不起,定远王府也等不起,有千千万万双眼睛盯着我的位置,盯着定远王府,我必须得自保。” “陛下既然已经成功登基,就不可能专宠一人,你不会愿意进宫的对不对?” 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沐倾雪泪眼婆娑的望着沈月,祈求道:“居安,回答我好不好?” “是不是我答了不愿意进宫,你心中的负罪感就会消失。” 手指被握的钝痛,沈月抬眸,凝望着沐倾雪的泪目,眼神清冷淡漠:“这是你和朱瑾的事,你并不需要与我多说。” 沐倾雪摇头,将额头靠在沈月膝上哽咽:“我可以对不起天下人,但唯独不能对不起你,可我实在没办法了。” 她是沐家女,肩上承担的是两府的未来。 她不喜欢朱谨,甚至可以算得上讨厌,可她还得与朱谨圆房,生下朱谨的嫡子。 压抑的哽咽声如重锤一下下捶打着沈月的心, 她呼出一口郁气,抬手搭上沐倾雪肩膀:“是,我不会入后宫,我想要的朱谨给不了我。” 就当她还沐倾雪一次, 眸光阴鸷,沈月冷声道:“不过我能做的仅限于此。我不会去插手朱谨的任何决定。” “够了。” 沐倾雪破涕为笑,抽出娟帕擦拭着脸上泪痕:“我只在乎你。” 整理好仪容,沐倾雪再度恢复成人前端庄大气的皇后娘娘, 她推着沈月往回走,嗓音难掩哑意:“宫里的钉子我还没有完全清除,为了你的安全,我派人送你回府,等过些日子宫里都干净了,我再接你进宫小叙。” 分别前,沈月听沐倾雪低声道了句抱歉, 沐倾雪想借着今夜圆房, 苦涩从喉间一路蔓延到心头,沈月脱力的靠在轮椅上,杏眸晦暗, 也许这是好事,心完全死透了,就不会痛了。 夜,幽沉如墨, 想着白日发生的事,沈月在床上辗转,始终无法安眠, 兀的,一阵黏腻的香气随着室内气流涌动,呼吸间,那股香味萦绕在肺腑中久久不散, 迷香! 沈月瞳眸瞪大,捂住口鼻正欲叫人,梁上陡然窜出一个黑影朝她扑来, 第401章 挟持入宫 “凝......” 嗓音刚从喉间溢出便被人死死捂住,憋的沈月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晕红, 骤然起来的动作本就让眼前眩晕一片,如今嘴再被捂住,呼吸不畅,她眼前阵阵发黑,手指颤抖身体提不起半分力气。 沈月眉心紧皱,用指甲掐着手心逼迫自己尽量清醒, “跟我走,” 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半分熟悉,沈月目光一凝,心中涌起猜测, 来人刻意遮掩嗓音,证明与她相熟怕被她听出嗓音辨别身份, 不等她继续剖析,下颌陡然被掐住,嘴唇被迫分开,一粒药丸被塞进嘴中, 来人用了迷香,大费周折的将她控制住定不会只是为了喂她一枚毒药, 这枚药丸恐怕是让人浑身瘫软,说不出话,类似于软经散的存在。 沈月用舌尖抵着不让药丸进入,却不想黑衣人在她喉下一点,药丸顺着喉咙下滑,落入腹中, 不过眨眼的功夫,喉咙微微刺痛, 沈月试着发声,用尽全力却只能吐出气音, 她捂着喉咙,不断尝试,心中骇然, 难不成她被毒哑了! 黑衣人看着沈月急切的模样,出声解释:“你随我去一个地方,归来后我会将解药给你。” 费尽周折就是为了带她去一个地方? 沈月眯着眼打量面前的黑衣人,试图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她认识的人中,会武的不少 但身量比她高出这么多,又会武的,寥寥无几,隔着黑色面巾辨别轮廓,沈月心陡然一惊, “潘阳!” 她不会猜错!定是逃走的潘阳! 沈月无声的吐出一个名字,杏眸直勾勾的盯着面前黑衣人神态,敏锐的在他眼眸中察觉一丝异样, 心中的猜测得到肯定,沈月柳眉紧蹙, 京都混乱之日,潘阳与潘家家主消失在京都,了无踪迹, 朱瑾的人掘地三尺也未能找到这两人的藏身之处, 如今藏匿的潘阳突然出现在自己的县主府中,还要带自己去个地方,目的究竟是什么? 心绪翻涌,可沈月身中迷药浑身瘫软,想从潘阳手中逃脱简直是天方夜谭。 正想着,眼前天旋地转,潘阳弯腰将她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推开屋门, 守夜的丫鬟倒成一片, 潘阳如入无人之地,扛着沈月跃上墙头一路朝着皇城方向而去。 他们身后,还有数十黑衣人跟随, 胃被潘阳肩膀顶住,随着潘阳在屋顶藤萝的颠簸,沈月一脸菜色, 未消化的晚膳和药液在胃中翻江倒海, 好在,在她快要忍不住吐潘阳一身的时候,身体被掉了个个, 面前出现一条漆黑的小巷,一辆拖着木桶的平板车停在巷中, 被猜出身份,潘阳也不再伪装,将瘫软的沈月放进一人高的木桶中,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委屈一下,很快就到了。” 桶身狭小,沈月身体被潘阳挤得紧紧贴在桶壁上, 随着木桶盖被盖上,沈月眼前一片黑暗, 平板车缓缓行驶, 颠簸让她顺着桶壁往下滑,头耷拉在一边,只能瞪着一双杏眸望着潘阳,表达心中的不满, 也不知潘阳从哪里找来的迷药, 她浑身骨头如同被尽数抽去一般,如同人偶娃娃,任人宰割。 “咚!” 突如其来的颠簸让沈月身子不受控制往前扑倒,额头重重砸在桶壁上,发出沉闷声响, 骤然的疼痛让沈月眸中浮上水雾,她保持着别扭的姿态半压在潘阳身上,额头一抽一抽的疼, 听着响声,潘阳这才恍然,急忙将沈月挪坐到怀中,大掌禁锢在她的腰间支撑着她, “再忍忍,就快到了,是我思虑不周。” 后背传来的温暖让沈月眸光僵硬,杏眸半敛,她忍不住思索潘阳的目的, 潘阳带着她往皇城方向去的, 皇城周边住的都是王公大臣,依着潘阳的身手想要直接摸进去并不是难事, 能让潘阳说在木桶中偷偷摸进去的地方,唯有皇宫! 潘阳带她进宫做什么?行刺? 眼皮跳了跳,沈月眸光阴鸷, 既然是行刺,他又何必多此一举将自己带着? 怀揣着满腹疑惑,她感觉到车停下,木桶外有盘问声, 沈月眸光陡然亮起来, 按规矩,进出宫中的所有容器都会被检查,更何况是这么大的木桶, 只要侍卫发现她们,潘阳便不能顺利进宫,他的计划也就全部落空。 心跳快的像是要蹦出喉咙,在寂静的空间格外清晰。 “装的是什么?” “回官爷,是新鲜的瓜果,铺了冰方才从南方运回来,半点耽搁不得。” 交谈声越发接近,沈月耳朵微动,听见凌乱的脚步声在身旁停下, 只要护卫掀开桶盖! “扑通。”重物落地声响起, 沈月感觉头顶的木板被用力敲了敲,心陡然沉下, “行了,进去吧。”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 伴随着车夫点头哈腰的声音,马车再度启动, 耳畔传来热意, 潘阳压低的嗓音戏谑,紧贴着沈月耳边道:“眼熟吗?这一招还是跟你学的,暗度陈仓。你让高仲隔一层木板伪造仓底,就这么蒙混过关,骗走了三城的粮仓。” 温热的呼吸吹拂在耳畔,拨动耳尖细小绒毛带来一阵细密的痒, 沈月眼神暗了暗,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法子并不是她想出来的,杂书上有提, 前朝的贪官为了搜刮民资,将计量工具做出隔层让百姓倒进去的粮食顺着隔层下漏,直到填满隔层才开始计量。 当初为了给朱谨的大军积蓄粮草,她灵机一动,借鉴了这个法子。 各府屯积的粮仓巨大,都是搭了梯子从顶部开始检查,与计量作假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没想到潘阳竟然会用这种方式混进皇宫, 又过了一刻钟,马车停下,头上盖子被掀开,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的眼睛睁不开,沈月眯着眼,发现他们已经来到偏僻的耳房, “公子,都准备好了。” 方才还憨厚的车夫陡然换了副面孔,后退两步对着潘阳躬身, “家主嘱咐,务必要按着约定好的时辰行事。” “我知道了。” 潘阳淡淡应声,将沈月从桶中抱出,动作小心仔细:“我等你们信号。” 沈月瞄了眼车夫腰间,隐约有刀剑的痕迹。 他们这是要刺杀朱谨! 眼看潘阳带着她熟练的绕过一队又一队巡逻的禁卫军,距离凤仪宫越来越近,沈月心中急切,却也无可奈何, 她如今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又如何给朱谨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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