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地将接下来的计划告知: “依靠我们想要单独逃出很难,耐心等待。” “我们被抓的消息,上下都知道,高先生虽然在南方,但京都有赵斌,程沣等人在,他们定会想办法协同摄政王府的人来救我们, 哪怕他们无法及时赶到,我们最好的逃跑时机也是草原,只要能找到游走在草原部落的商队,我们就能离开。 再不济,草原还有静安公主!只要活着,处处都是机会!莫急!越是着急越是出错!” 人总是在自己最有把握的地方失去警惕心, 大景一路,拓跋靖对她严防死守,根本找不到脱身的机会, 而她能明显感觉到,越接近草原,拓跋靖身上的松弛感,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等待拓跋靖松懈的那一个点! “砰!”骤然被踢开的门发出剧烈声响, 沈月抬眸,就见门口身着短打的大汉收回抬起的脚,两扇破旧的木门晃悠两下倒在地上惊起一片灰尘, 大汉拎着手里滴血的长刀跨进屋内,凶神恶煞的眼神在屋内四处搜寻,寻找猎物, 沈月和凝香僵着身子,屏住呼吸望着大汉拿着刀一步步靠近, 屋内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大汉一脚踢在床单横出来的绊马绳上,沉重的身子陡然倾斜, 沈月瞳孔紧缩,眼疾手快地将被子罩在大汉头上,狠声道:“凝香,砸!!!” 她紧张之下喊出的声音嘶哑带着尖锐,刺耳异常, 凝香咬牙,起身用力扬起长凳对着大汉头用力敲下, 木头碎裂,木渣四处飞溅, 大汉身体晃了晃,被两人的动作激怒,蒲扇般的大掌疯狂撕扯着脸上床单,粗犷的嗓子不断骂着沈月听不懂的话, 趁他病要他命! 沈月弯腰抱起另一根长凳再度砸下,大汉怒喊一声,手中长刀胡乱挥舞, 生怕被误伤,沈月急忙拉着凝香闪躲到一旁,故意大声呼唤:“拓跋靖!” 拓跋靖听着屋内的动静心知时机已到,打了声呼哨,手上的动作瞬间凌冽起来,眨眼间围着他的四人倒在血泊中,脖子上皆是一刀毙命。 “拓跋靖!救我!” 沈月举着半截尖锐的木头来回虚晃阻止大汉靠近,口中一刻不停地叫着拓跋靖的名字, 大汉两眼通红,喘着粗气伸手将沈月手中毫无杀伤力的木腿拽下扔到一旁, 狰狞笑着朝沈月逼近, “嗬嗬嗬......”如同破了的风箱被人强行拉动, 沈月唇角微勾,故作惊吓地抬头望去,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大汉头正歪倒在肩上,只留一丝皮挂在肩膀处,鲜血从刀口处喷涌而出, 温热的血水飞溅进沈月瞪大的眼中,将杏眸染成一片赤红, 脆弱的长睫眨动,血水混淆着眼泪从眼底滚落,在白皙的脸颊上滑出一道腥红的血痕,如同血泪一般。 沈月呆呆地望着赶来的拓跋靖,再望着地上挂着的头颅,瘫软的身体顺着墙根下滑,跪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这就被吓到了?” 拓跋靖嘴上说着疑惑的话,眸底却隐约流露出兴奋。 沈月垂眸,沙哑的嗓音带着惊魂未定的惧意:“不怕!活人我都不怕更何况是一个死人!” 死不承认的话显然比直接承认来得明显,拓跋靖嗤笑一声,弯腰掐着沈月的胳膊将她拽起:“浑身上下,就嘴最硬。” 三人走出屋内,院中血腥味刺鼻,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水不断渗入身下泥土。 拓跋靖径直带着沈月往后院最深处走去,在荒无人烟的边陲,做工考究的朱漆大门在此地格格不入。 里面的人仿佛早已料到拓跋靖会来, 沈月一行人刚到门口大门便大敞开,粉衣丫鬟拎着灯笼站在门内,笑道:“诸位请随我来。” 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沈月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南方, 能在缺衣少食的边陲建出如此规模庞大的园林,可见背后之人实力雄厚! 心中惊疑,沈月拽了拽拓跋靖的袖子,小声问道:“你来是准备做什么的?” “离开。” 拓跋靖目不斜视,大步流星跟着丫鬟的指引穿行在院子中:“朱谨定然在各个关口设了重兵,我可不想做那条自投罗网的鱼。” 当着外人的面,拓跋靖难得将自称收起。 众人随着丫鬟的指引来到一面墙前时,早有其他丫鬟端着托盘站在一旁。 拓跋靖早有准备,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荷包将里面圆滚滚的金元宝倒在托盘之上, 一人一枚! 沈月站在拓跋靖身后看得心惊, 怪不得院主人有这般财力!光是这每次的过路费就高得吓人。 边陲不乏有帮人偷过边境的人,但是这般昂贵的恐怕少有。 正当沈月疑惑她们从哪里离开时,丫鬟点清数量,背过身在墙上鼓捣一阵,墙上霎时间裂开一条口子。 第297章 北上 猎猎风声如同奔腾的马群,所过之处恨不得将世间万物都一同卷走, 沈月惊诧的望着面前的万丈深渊,眼底更多的是惊叹, “此间还真是神奇!分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谁知一墙之隔竟然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方才一行人走进墙壁上的狭小洞口,一人宽的隧道两旁燃烧着油灯,供人照明, 沈月估算着应当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天光初现,他们一行人穿过洞口,出现在悬崖峭壁的凸起之上。 “跨过这个峡谷,我们便算离开大景。” 拓跋靖站在沈月身侧,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悬崖底部, “可害怕?” 沈月想了想,点头:“还是怕的,落下去恐怕会尸骨无存。” 命只有一条,她不确定还会不会有重来的机会,自然是要珍惜的。 前面的人已经随着粗长的铁链索滑了过去,沈月侧首,忍不住问道:“此地比休憩的院子更容易得手,为何你不怕他们在这里动手脚?” 入住院子时候,拓拔靖还有些警惕,而从进入隧道开始,他身上的气息再度发生变化,变得从容自信,显然是驽定了这些人不会再动手, 他们之间的暗中约定究竟是什么? 沈月早知道各个地方都有寻常人不知道的暗话,但也只是听说,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自体会, 前一秒还刀剑相对,后一秒就开始恭敬的当做贵客,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这些地方能被宰的叫羊客。” 拓跋靖双臂环在胸前,懒散的望着下属一个又一个滑到对面,淡淡道:“边陲之地弱肉强食,一身肉又无自保能力,就只能与牲口一个下场,杀了吃肉。” 所以那些大汉会半夜出现, 若是能拿下她们,那便是一头肥羊。 若是被杀,那就是成功用打手的命来试探,知道那些人是能动的,那些人是不能动的。 沈月哑然, 闲聊间,拓跋靖的下属过去差不多一半,对面响起尖锐的啸声, 沈月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就被粗壮的铁锁锁住推到悬崖边缘, 云雾缭绕的谷底看一眼就让人眼前发黑,沈月唇色煞白,用力抓着拓跋靖的手腕往后退:“要不你先?我再缓一缓!” “别废话,” 拓跋靖不耐烦的扯下沈月的手,大掌对准沈月后背心用力一拍, 随着锁链飞速滑动,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在头顶, 失重感让脑海中翻腾,沈月双手紧紧抱着胸前的锁链,闭上眼牙关咬的咯吱作响。 天杀的!真一点准备时间都不给她! 锁链是高低相错,沈月担心挂在半空中不动的情形没有出现, 身体的重量会带着她不断前行,直到抵达对面。 双腿软的同面条一般,沈月瘫坐在地上,耳边仿佛还有风的回音在耳边炸开。 随着最后一个人落地,沈月总算是缓了过来,可腿依旧有些发软。 她从地上找了两根木棍与凝香一人一根。 艳丽的晚霞染红整片天空之时,沈月一行人走出森林,抵达边境。 一望无尽的枯黄看不到头仿佛延伸到天边一般,有些地方隐约能看到露出来的黄褐色地皮。 沈月正疑惑他们是否要继续走在草原之中时,拓跋靖吹响口哨,不多时天边飞来一只雄壮的猎鹰, 随着猎鹰在他们头顶盘旋,远处也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 “三王子!” 领头之人翻身下马,脱下帽子对拓跋靖行礼,姿态恭敬中带着狂热的崇拜:“两月不见,您安康!” “淳尔丹,牵马来!” 许是成功在朱谨的追杀中回到草原,拓跋靖指着沈月对淳于爽朗大笑:“瞧本王带回来了什么!” “大景女人?” 淳尔丹瞪着铜铃大的双眼瞥了眼挨在一起的沈月和凝香,皱眉,眼神有些嫌弃:“王子若是需要女人,部落优秀的女郎多的是,何必要千里迢迢带这些一捏就死的女人回来。” “啧!淳尔丹,这可不是一般的女人。” 拓跋靖翻身上马,抬起左手,天边盘旋的猎鹰陡然俯冲,一双利爪牢牢抓在拓跋靖的护腕上站立, “淳尔丹!她可是朱谨的女人!” 朱谨二字如同引线,周围人顿时哗然! 淳尔丹脸色漆黑,再看向沈月的眼神变得杀气十足:“我懂了,王子是准备用她祭旗!” 其余人也跟着挥舞长刀起哄:“祭旗!祭旗!祭旗!” 粗犷的喊叫声震耳欲聋, 拓跋靖不反驳也没点头,抚摸着猎鹰头颅,似笑非笑的盯着沈月, 沈月垂眸,感受着周围恨意十足的眼神,脸上神色讥讽, 拓跋靖长得同莽夫一般,弯弯绕绕的心思还就真不少, 他特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点出自己的身份,不仅宣扬了他从朱谨手中将她抢走的勇猛, 还让这些人对她产生仇恨,绝了她想要收买逃跑的心, 许是拓跋靖觉得下马威够了,他抬手,周围的起哄声瞬间消失。 猎鹰煽动翅膀从拓跋靖手上飞走, 拓跋靖一手握着缰绳,对沈月伸手,语气不容置喙:“上来!” 满是老茧伤痕的手摊在面前,沈月瞄了眼四周,将手搭了上去, 下一秒,身体腾空,沈月跨坐在拓跋靖身前。 未等坐稳,骏马前蹄扬起,发出激烈嘶鸣后猛然冲了出去, 没有遮挡的风如刀刃割在脸上,沈月眯着眼,两手死死抓着马鞍,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拓跋靖身后可是跟着上百人! 这时候若是被卷入马蹄,要么就是肉渣,要么就是肉泥! 沈月望着太阳落下的方向,忍不住疑惑, 他们去的方向并不是往草原深处去的,反而有些偏北,拓跋靖究竟要去做什么? 北方...... 沈月闭上眼,脑海中出现大景舆图,草原部落横跨西北,西,拓拔部落的主要活动地方在正西方向,西北是耶律,赫尔为首的几个部落, 耶律同拓跋井水不犯河水,赫尔同拓跋靖有死仇,拓跋靖没有理由往那边去, 除非,雁门关! 沈月陡然睁开眼,杏眸划过一抹冷意, 大景每年秋天会往错开各个郡府运送粮食,她之前猜测沈毓婉会用粮食同拓拔靖交易,便一直关注着粮草运输的情况, 假如拓跋靖北上是为了粮食,那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算,唯一能满足位置,和运输粮食时间的地方,只有雁门关! 第298章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心跳陡然加快,沈月握着马鞍的手指紧到泛白, 虽说她之前已经提前去信提醒高仲,但由于后续的意外,她并不能及时知道高仲的动向,也不知道高仲有没有及时做出应对之策, 如果粮草能由高仲牵头保住,此等大功,再加上沈崇文的配合,足以让高仲平安回京都! 至于高仲能不能指使动南方的官员配合,沈月从来不担心, 高仲这人,向来会扯着虎皮做大旗,绝不会委屈自己。 南方,春城, 高仲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品茶,在他正对面,知州一脸苦相地望着高仲,忐忑道:“高先生好歹给我一句准话,您这消息究竟从哪儿得来的!私动粮仓摘乌纱帽是小,掉脑袋才是真要命的事儿啊!” 知州悔不当初,早知道与高仲喝酒会稀里糊涂上贼船,他打死也不会去啊!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喝了几杯混酒就听信了高仲的话,当真让人将粮仓的钥匙取给了高仲, 高仲嘴上说得好听,什么出事儿了就说高仲自己偷的,一人将罪责拦下,若是成了,请功写他的。 清醒后他才反应过来,罪责那是高仲想拦就能拦的!他是知州!粮仓在他手中出了纰漏,他不论参没参与都是罪啊! “高先生!”知州急得满头大汗,眼巴巴地望着高仲,哀怨道:“高先生您倒是说句话啊!” “大人急什么,” 高仲不慌不忙地放下茶盏,从玉盘中拿起一枚橘子放在手中揉捏, 侧身凑过去,高深莫测道:“知州大人可知道我是谁的人?” “这......自然是知道的。” 知州被哄得愣住,高仲的身份早在他进城没多久,便人尽皆知, 摄政王府的心腹谋士,摄政王小夫人身边的第一下属,出门在外,不仅小夫人时时问候,身边带着的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 “既然知道,那你还问我消息是怎么来的,” 高仲眯着眼嗔怒,伸手勾住知州大人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老阚啊!你都在官场呆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没点敏锐力,光是巡查,殿下何必要大材小用派我亲自过来,还将雷护卫给我?”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高仲瞥了眼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知州,憋着笑,与他头抵头一副交心的模样:“若不是与你投缘,这些事情我绝对不会提点,” “你猜殿下......不,你猜我为什么要动送往雁门关等地方的粮食?防备的是谁?” 知州略微一想,便猜中要点,不免惊讶得眼神发直:“先生是说那些番邦蛮夷!在退一步讲,莫非京都有人与番邦蛮夷勾结,将粮草运输的路线泄露给了番邦!天菩萨!这可是叛国!” “咳咳咳......我可什么都没说,” 高仲抵着唇将趴在桌上的身体收回,倚在椅背上,眼神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知州, “大人,做事畏首畏尾,怎么能成大事?不要总想着过程怎么样凶险,多想想后面巨大的利益!我记得,大人已经有五六年没有挪动过位置了吧?” 闻言,知州捂脸,瓮声瓮气道:“多谢先生提点,下官就不多打扰先生了!” 他起身,冲着高仲行了个平辈礼:“先生放心,今日之言,绝不会传出去半句!” “今日之言?什么言?我们不就在一起喝了一盏茶吗?” 高仲装傻充愣地端起茶碗,表情深邃:“老阚,苟富贵,勿相忘!” “自然!自然!” 知州大人喜笑颜开的从后院离开,高仲伸长脖子望去, 当看到知州背影消失在影壁后,顿时毫无印象地歪在椅子上,后背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方才他脸上的笃定之色不过是强撑罢了,他能依仗的只是沈月派人传来的只言片语。 沈月说空中与拓跋部落有勾结,估计拓跋部落的目标是秋日送往各地的粮草补给, 从接到沈月的消息后,他便自作主张带着人高调地来到春城,接近知州。 第一批运送的粮草一共有四处,其中两处是太后势力的人,一处中立,剩余一处便是雁门关! 镇守雁门关的是晴雪郡主的亲舅舅,晴雪郡主又是摄政王王妃, 如果宫中想动手,最好的地点便是雁门关!既能安抚拓拔部落,又能削弱摄政王府的势力,两全其美! 定好位置后,他借着摄政王心腹的身份将知州拉下水,为了保险,他把送往雁门关几地的粮草全部换成了掺着稻草的沙砾。 此事在知州的帮助下做得极为隐蔽,就连运送粮草的官兵都不知, 外面一层是正常粮食,中间全是假冒的。 而换下来的粮食被他安排商队分几批换另外的路线送去。 高仲瘫在椅子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表情变得严肃, 但愿此事能成! 沈月被拓拔部落抓走,他必须要回京都! 京都是他们的大本营, 所有的资源和一手消息动向都在京都!只有回京都他才能想办法救回沈月! 正沉思着,侍从通报,说潘家二公子在门外求见, 高仲眉头紧蹙:“潘子恒?快请他进来!” 这个时候,潘阳来寻他做什么? 怀揣着疑惑,高仲让人重新换了茶水,站起身等侍从将潘阳引进来。 二人久别重逢脸上难免露出欣喜之色,寒暄几句后,潘阳说出来意, “高兄面前,子恒也不再遮掩,此行来春城实是因为路过,想替居安看望一下高兄,” “居安一直忧心高兄的安危,亲眼见你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望着高仲,俊郎的面容带着浅笑:“我的人在半路将拓拔三王子跟丢了,没能将居安救下来,不过高兄也别担心,今夜我就会起程去草原。” 第299章 追随 潘阳的话将高仲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个是西边一个南边,潘阳既然要去找沈月为什么会绕到这里? 他同潘阳虽相识不过一两年,但对于彼此的品行还是相信的, 高仲直言不讳地问出心中疑惑, 潘阳听后果真未恼,而是解释道:“高兄可还记得我曾送过两件防身的首饰给居安。” 高仲点头, 那两件带着机关的首饰他眼馋许久,又怎么会不记得, 潘阳捋捋凌乱的衣袖,笑道:“居安身处京都的漩涡之中,我当初怕有人暗算劫持她,便请大师在两件首饰中都装了特殊制作的香丸子,这种香丸经过特殊泡制,所过之处香气可存在月余,用特殊训练的猎犬便可识别出路线。” “训练猎犬的庄子就在这附近,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将猎犬带去。” 高仲没想到那个首饰还有这种作用,不免眸光亮了起来, 起身,诚挚地对潘阳拱手行礼:“大恩不言谢,女公子的安危就拜托子恒兄了!此间事了,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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