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夫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回老爷,三月有余!” 闻言,冷风脸色铁青,暗骂一声荡妇, 世人皆知沈崇文不在京都,宋敏与他欢好也不足两月,结果现在宋敏怀了三个月身孕! “唔......” 床榻上的宋敏嘤咛一声醒来,扶着头轻唤:“阿风,我这是怎么了?” 冷风眼底的阴冷瞬间消散,他握住宋敏的手坐在她身旁,温柔道:“无碍,大夫说你有三个月身孕了。” 三个月三个字他特地咬重,提醒宋敏她做下的恶心事。 宋敏呆住:“我怎么可能怀孕三个月了!” 沈崇文都不在,她与谁怀的孕!怎么可能有孕! 冷风大度地安抚宋敏:“敏儿别激动,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会视如己出。” “绝不是!我没有!阿风你信我!” 瞥见冷风眼中隐忍的悲伤,宋敏头又开始胀疼,她揪着冷风的衣袖,不断摇头:“这个人是庸医!是庸医!定然是他诊错脉了!去找其他人!” 见宋敏又捂住脑袋开始犯病,冷风熟练地取出曼陀罗粉给她服用, 未免再度刺激宋敏,冷风顺从她的话去外面找来大夫再度诊脉, 大夫诊治后,结论依旧未变,宋敏确实怀了三个月身孕,被暴怒的宋敏扔出了府, 大夫心中不忿,不顾形象堵门口脱口大骂, 大夫前脚刚走,没等宋敏去寻父兄拿主意,这边街头巷尾的说书人已经全部改口说宋沈两家一二事, 这两年,只要事关沈家宋家的小道消息没有一个是不炸裂的, 宋沈两家因恶婆婆虐待儿媳和离的事儿还没完全淡下去,这边就传出宋敏怀了三个月身孕, “话说出嫁的姑奶奶带着父兄上沈家门打砸,直言夫君远行,婆母恶毒,欺辱儿媳,如今姑奶奶和离不过两月与男子出双入对,更是有孕三月有余!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呐!” 说书先生虽并未明说姓名,可众人都知道其中姑奶奶是宋敏, 茶馆场场爆满,百姓们也乐得用三两枚铜钱找个乐子,一时间宋敏偷人的消息满京都飞, 这日,沈崇文明显感觉周围人看自己的目光变了,由原来的鄙夷变成怜悯, 再一打听,知道宋敏怀孕一事被曝出,沈崇文嘴角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怒。 他已有许久没有碰宋敏,宋敏腹中孩子绝不是他的,再说宋敏和离后立刻找了个年轻力壮的侍卫做裙下臣,让别人心中隐隐生出几分猜测来。 下属问是否出面压制流言,沈崇文拒绝:“暂且不管,看宋家如何收场。” 同沈崇文一样恼火的是宋家, 大厅气氛低沉得让人喘不过气, 宋老太爷将手中茶盏狠狠摔在宋梓身上,质问:“这就是你说的解决好了?” “父亲大人息怒。儿实在是没想到小妹会怀孕,” 宋梓坐在下首,面色青中带白, 父亲让他平衡解决妻子与小妹的矛盾,他好不容易才说通小妹,将她挪到隔壁院中, 没成想,这才两天就给他捅出来这么大个篓子。 如今他在同僚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二房三房姑娘们的婚事也受到了影响, 宋梓一拳锤在桌上,咬牙:“父亲!不能再由着小妹胡闹了!再这么闹下去,宋府迟早得因为她散掉!” 宋老太师不说话,宋梓只当默认,转身回书房提着剑就去了隔壁, 彼时,宋敏正依偎在冷风怀中喝着汤,见宋梓进门,顿时起身冲过去揪着他袖口委屈:“长兄来得正好!那些个庸医上门辱我!你去将他们抓进大牢处死!” 宋梓将宋敏推到一旁,让婆子将宋敏抓住, 冷风见势不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爷饶命!” “呵!饶命?” 冷风是他奶娘的儿子,看在奶娘的份上,他将冷风放在身边做个护卫,不成想这狗东西起了贼心! 宋梓抬手,剑指冷风:“你跟在我身边也有不少年,这些年我看在奶娘的份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不想你狼心狗肺竟敢起了攀附之心!” 第285章 扶正 锋利的剑尖透着杀意竖在眼前,冷风后背冷汗直冒:“大爷!属下是真心倾慕姑奶奶的!” “长兄你要做什么!不要伤阿风!我和阿风是真心相爱的!” 宋敏见势不妙奋力挣扎起来,想要扑过去保护冷风,却挣不开婆子铁钳一般的大掌, 她泪眼莹莹地望着宋梓背影替冷风求情:“宋家为了长嫂容不下我,唯独阿风对我情深一片不离不弃,怎么,如今长兄就连我身边仅剩下的精神寄托都容不下了吗?” 尖锐的话语刺入宋梓跳动的神经, 府医之前提过宋敏被慢性毒药伤了身,不仅留下头疼的毛病,还会影响她的神智, 平日里宋敏一切正常,他一直没见将神智这事儿放在心上,如今再想,一切早有端倪, 额角青筋抽动,宋梓忍无可忍地冲宋敏发脾气:“宋敏!你用点脑子可好!冷风对你一片痴心?呵!他凭什么对你一片痴心?” 宋梓骤然爆发的火气将宋敏吓了一跳,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一串一串地往下掉,她憋着嘴,如年少时候一般:“长兄!你竟然凶我!” 少女时期的宋敏做出如今的表情,宋梓只会觉得心疼, 可如今这个表情由半老徐娘做出来,只会让宋梓如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望着宋敏身上与年纪违和的娇俏粉色纱裙,宋梓只觉心头涌起一股无明火, 明明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她还当自己是妙龄少女不成!再娇纵也要有个限度! “你仔细瞪大眼睛看看!你如今是个什么鬼模样!” 宋梓掰下梳妆台上的铜镜竖到宋敏眼前,一字一句道:“你瞧瞧你如今的模样,凭什么能让年轻小伙子倾慕!” 厉声呵斥骤然冲淡蒙在眼前的迷雾森林,光可鉴人的铜镜映照出清晰的人影, 凹陷的脸颊,凸出的颧骨,蜡黄的脸上铺着厚厚的香粉,枯黄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盘着少女发髻, 眼尾皱纹随着她目光的挪动而颤抖, 宋敏呆呆地望着铜镜中的人,不可置信地抬手抚上自己的眼尾,镜中人也跟着做出同样的动作。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我!这不是我!” 泡影被戳破,宋敏狠狠挥手将面前的铜镜打翻:“这不是我!” 宋梓冷哼一声,将鹌鹑一般缩在角落的冷风扯过来,揪着衣襟逼着冷风抬头, 他冷声道:“你看看他的模样,再看看你的模样!他倾慕你?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宋敏!他就是图你的身份!他想攀附你成为我宋家的女婿!他对你全是算计无一丝真心!” “你说,他能喜欢你什么?喜欢你老?喜欢你满脸皱纹,还是喜欢你松垮走形的身子?” “宋敏!你自己想想,凭什么!” 宋梓尖锐的话,镜中的画面不断闪过,宋敏尖叫一声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脑海中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扎着脆弱的神经,她抱着头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嘶吼:“这不是我!我不是这样的!我是宋家嫡女!是冠绝京都的才女!”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刺耳,宋梓扯住想要逃离的冷风提剑一刀捅进他胸口。 腥红的血液顺着剑尖滴滴答答滴落在地, 宋敏瞪大眸子望着冷风狰狞的面容,张着嘴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宋梓瞥见宋敏直挺挺倒下,握剑的手僵住,仿佛迎头被一盆冰水浇下,遍体冰寒。 宋府的府医被架着跑来时,冷风的尸体已经被送走,丫鬟婆子端着水盆不断擦洗地面上的血迹。 宋梓眼眶赤红,将位置让出来给府医:“看看,她究竟是怎么了,醒来后就成这般,一句话也不说。” 床榻中,宋敏呆呆地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时不时笑一笑,又忽地揪着头发哭了起来。 “大爷,姑奶奶这是疯了,” 府医捻着胡须摇头:“之前姑奶奶的毒素就已经堆积在身体中,虽说不致命,但是会影响她的神智,如今姑奶奶被刺激过重经受不住打击,疯了。” “疯了......” 宋梓喃喃,踉跄的后退两步撞到妆台上,眼眶湿润, 他只是想让宋敏认清现实,没想到竟然将她逼疯了! 他的妹妹,他如何不疼! 可方才他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将亲妹妹逼疯了! 房间逼狭得让人窒息,宋梓再也待不下去,嘱咐下人好生照顾宋敏后,失魂落魄地回到宋府, 刚到院中,宋大夫人迎上来,扶着宋梓的胳膊面露关切之色:“不是说去处置姑奶奶身边的人?怎么这副表情?姑奶奶那边如何了?” 秋日日头炙热,宋梓却觉得浑身冷得厉害, 他望着宋大夫人,艰涩道:“小妹她......疯了......” * “宋敏疯了?” 定远王府,沈月听着凝香回禀,表情有一瞬间诧异, 她只不过是给宋敏下了假孕的药,让她声名狼藉坐实偷人的恶名而已, 没想到宋敏竟然会被逼疯了。 凝香拢着袖子替沈月磨墨,表情微妙:“老夫人之前给宋氏下的慢性毒是世家主母常用来对付宠妾的药,服用过量就会失去神智变成疯子。 之前药性被宋家的府医压制,所以宋氏瞧着影响不大,可今日宋侍郎当着宋氏的面杀了她的情郎还戳穿了她的臆想,自然就受不住打击了。” “疯了也好。” 沈月垂眸,目光落在泛黄的宣纸上出神, 前世的宋敏是沈家主母,亦是太子妃的生母,风光无限。 她的记忆中,宋敏对她永远是不屑一顾,厌恶的眼神仿佛她是臭水沟里面的蟑螂老鼠一般。 今生,宋敏失去了她的所有骄傲,众叛亲离,残破的身体要依靠曼陀罗粉才能苟活。 唇角绷紧,沈月望着笔尖滴落的墨汁,喃喃:“她如今活着可比死了难过。” “不提她了。” 沈月放下笔,将脏污的宣纸揉成一圈扔到一旁,揉了揉胀痛的眉心,重新提笔书写, 吹干墨迹,她将宣纸折叠塞进信封,又从书案中取出另一个信封一同塞了进去, “将这封信送给沈盈秋,如今宋沈两家成了百姓口中的笑话,沈崇文想要重新娶个身份地位都高的女子比登天还难,” 杏眸幽冷,沈月将信封封好,递给凝香:“我说过帮林姨娘扶正总不能食言而肥,如今是她扶正的最好时机。” 第286章 前夕 凝香接过信纸仔细地放进怀中,忧心道:“姑娘这般帮着四姑娘,就不怕养出一头白眼狼来?” 沈月起身,掸了掸因为久坐而褶皱的衣摆:“我感觉沈盈秋与其他人不一样,她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过说是帮也不至于,不过是交易罢了。” 她认为,论心机,沈盈秋比沈毓婉还要更胜一筹,就冲沈盈秋这些年的隐忍伪装,她就已经比沈毓婉高强太多。 也许有一天她们姐妹两会走到对立面,但也有另一种可能, 十月初九,夜, 定远王府处处挂着喜庆的红绸,丫鬟婆子也都换上了喜庆的红色, 天亮之后便是摄政王府与定远王府的喜事, 定远王府每个下人都绷着劲儿,确保每个地方都不会出错。人手不够,就连沈月选中伺候的下人都被抽去一半。 凝香捡着沈月练字的宣纸,抬头望着沈月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心疼:“姑娘,若不然我陪您小酌两杯?等睡醒后一切都过去了。” 她同姑娘相伴数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姑娘对摄政王的感情, 姑娘嘴上不说,可是一整个白天都将自己关在屋内练字, 可惜,二人终究有缘无分。 沈月站在窗口眺望着漆黑一片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强行压下心中焦躁,不去想旁的事情。 她背着手,瞳眸晦涩难懂: “沈毓婉背后之人有线索了吗?” 凝香摇头,替沈月将桌案上的宣纸一张张投入火中,沉声道:“没有进展,与玉嬷嬷接头的人隐藏得很深,每次都会换地方,我们抓不到规律。” 对于这个结果沈月心中早有预料, 背后之人竟然能在后宫经营多年,定是心思缜密之辈。 眉目暗沉,她沉声道:“继续查,莫要心急,别庄那边多派些人盯着,沈毓婉接二连三没能得手,定然会想办法再次动手,这一次的手段只会比前面更加凶狠。” 话音落下,身后没有的声音, 沈月瞳眸一紧,贴着墙转身,就见凝香被一黑衣男子敲晕过去,趴伏在桌案上,手中还捏着焦黄的宣纸。 “别喊,若是你不想死。” 男子伸手敏捷,沈月不过眨眼的功夫男子就已经出现在她身旁, 冰冷的刀刃贴着脆弱的脖颈,沈月僵着身子,两手交叠在一起盯着地上影子:“阁下仔细手中刀!” 居安这个身份的仇人不多,只有摄政王府的对家,或朱谨的女人们。 而挟持她的人体型魁梧,官话虽然标准,但他身上有浓重的汗腥味,不像是大景的人, 拓拔靖! 脑海中突然闪出这个名字,沈月杏眸动了动, “别出声,一出声我就立刻割断你的脖子!跟我走!” 黑衣人带着沈月往后窗口挪,手上的短刀一直横在沈月脖颈间不曾挪开。 “阁下放心,我惜命得紧,” 沈月跟着黑衣人的脚步往外挪,垂眸,目光落在脖颈下的刀上,弱弱道:“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再怎么也没那么大本事从你手中逃走,你刀放得这么近,我怕伤着自己路都不好走,反而耽搁了你的时间,” 她嗓音微颤,弱声商量道:“若不然阁下将刀往外挪一寸,我也好跟着你走不是。” 杏眸忽闪,沈月余光盯着黑衣人露在外面的双眼,心中忐忑。 这男人一看就是手染鲜血之辈,会不会同意她的请求,两说。 如今两人贴得太近,她手上的暗器根本无法命中,哪怕勉强命中,男人的刀也能在第一时间划过她的脖颈, 命只有一条,没有万全把握,她不敢赌,也赌不起。 暗器是她唯一脱身的机会,不论结果,必须要试一试。 黑衣人望着沈月拘谨的小碎步,骂了声麻烦,手却往外挪了一些, 沈月顺从地跟着他走向窗台,在心中估算着二人的距离, 黑衣人先是拎小鸡一般将沈月提了过去,而后跨开长腿准备翻窗而出。 刀刃随着他手腕歪过去的动作倾斜,沈月目光一凝,手横过腰探到身后,指尖用力按下戒指开关, 下一秒,细如牛毛的银针从戒指中射出,穿透衣衫落进皮肉之中。 银针上是高仲调配的见血封喉的毒药, 不过眨眼的功夫,牛高马壮的黑衣人往后栽倒,但他在最后时刻手依旧持着刀往沈月脖颈割去,纵使沈月躲闪的动作再快,也不免被短刀在脖颈上滑出一条红痕。 心跳剧烈得像是要从喉咙中蹦出来, 沈月抚摸着脖颈上的血红,一阵腿软, 顾不得疼痛,她急忙高声呼喊:“来人!有刺客!” 不管这人是不是草原部落的人,但自古贼人出手万万没有一个人的道理,指不定接应贼人的帮手就在暗处盯着! 为了安全,她必须要将护卫叫进来,保护她和凝香! 扒着窗框翻进屋内,沈月抱着凝香,不断地大声呼救。 听雨和听霜听着动静赶来,看清屋内情况,惊得一头冷汗,急忙一左一右护在沈月身旁,跪地请罪:“属下失职,让贼人潜了进来伤了夫人!” 沈月平日里喜欢安静,她们就轮流守在院中,却不想被人钻了空子! “搜!保护居安夫人!” 院中响起凌乱的脚步声,随即屋门被踹开,定远王妃安排的护卫长拱手:“夫人放心,弟兄们已经在搜寻整个院子,定能将隐匿的贼人抓住。” 护卫长说着,目光止不住飘向沈月身后的黑衣人,迟疑道:“这贼人,是死是活?” “死了。” 沈月紧紧抱着凝香,杏眸蕴含怒气:“我怀疑贼人绝不是一两人,也不是普通的毛贼,听霜听雨留在我身边,还请护卫长多寻一些护卫来,以防万一。” “夫人只是被吓住了。” 护卫长眼中划过一抹讥讽,挎着长刀道:“区区毛贼而已......呃!” 第287章 偷袭 锋利的刀尖从护卫长前胸穿过,黑红色血液渗入, “噗通!” 方才还信誓旦旦保证绝无纰漏的护卫长瞪着双眼直挺挺向前倾倒, 在他尸体旁,高大男人眯着眼打量沈月,看清她全貌后,轻佻地吹了个口哨, “带走!” 屋内顿时涌进同样装扮的黑衣人, 沈月凝视着他们手中染血的刀,顿时明白外面那些护卫恐怕凶多吉少。 目光划过黑衣人碧绿的瞳眸,沈月心中一紧, “拓拔靖!” 沈月的低语传进黑衣人耳中,他眼尾微挑,扯下脸上面巾,表情玩味:“还真是没找错,聪明的女人。” 找错? 沈月眼皮跳了跳,拓拔靖要找的究竟是沈月还是居安? 黑衣人围拢过来, 听霜听雨挡在沈月面前,与黑衣人交过几手之后,额上渗出冷汗。 若是单独一对一,她们的身手远在这些黑衣人之上,可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会利用人海优势互相配合, 一时间,听霜听雨两人被胶在黑衣人中进退两难, 而方才打头的黑衣人饶有趣味地环胸站在一旁,观察着听霜听雨的招式。 听霜挡在听雨身前,二人目光交错,顿时明白对方心中所想, 听霜防守,将逼过来的刀尖一一挡开,听雨则钻空子离开包围圈朝窗户跃去, “呵!狡猾!想通风报信?” 拓拔靖唇角扯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手腕翻转,手中长刀如长了眼睛一般,直直朝着听雨的胸膛飞去。 察觉到身后逼近的冷意,听雨孤注一掷将手中的信号发了出去, 下一秒,长刀穿过腹部,听雨身子挂在窗柩上,血液顺着唇角滑落。 拓拔靖没想到听雨宁愿选择用身体挡刀也要将信号放出去,听着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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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炮灰有点东西[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