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奴婢……奴婢就是看顾公子可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我冷笑着看着这个和我一同长大的绿枝。 “你觉得顾砚之可怜,那你就去伺候他吧,以后不用再我跟前了。” 绿枝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对着外面吩咐。 “陈妈妈,你立马去我妆台底下取了绿枝的身契,送到顾公子家中。” “连带着这妮子也一并送了去。她要是不肯,就捆了去!” “就说咱们谢家跟顾家交情一场,特意送个人去照料,以后不必送还回来了。” 绿枝这才像回了魂一般。 忙不迭地爬到我身前又哭又求。 “姑娘!姑娘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您看在咱们一块长大的份儿上饶我这一回吧……” 我倒是想饶她。 可绿枝又何曾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儿上,饶过我一次? 直到上辈子死的那天。 我听了她的那些话,才想明白。 为何自己有孕之后,小心小心再小心。 还是总是会以为各种各样的缘故滑胎。 有她在我身边,一次一次地帮着顾砚之算计我。 我腹中的孩子,怎么可能逃脱得掉! 如今,她当然不肯去顾砚之府上。 呵,顾砚之和他母亲不过住在京郊一处偏僻的两进院子里。 家中清贫得只有一个粗使老仆。 9 如今顾砚之伤了腿。 仕途算是断了。 朝廷里不会要个残疾的官晃了晃去,影响形象的。 除非有大权在握之人强力保举。 可现如今,谁会保举顾砚之呢? 他没有家中托举。 他的确有几分姿色,起先还确实有几家愿意让他当乘龙快婿。 现在嘛。 各家的姑娘们,只怕都嫌他晦气。 因为涉及皇家颜面。 宫里的太后娘娘亲自过问了这件事。 几番查找下来。 小郡主腹中的孩子的亲爹到底是谁,实在不好说。 刑部大牢那些个皮鞭沾凉水、老虎凳、滚顶板的重刑之下。 小郡主身边最贴身的几个丫鬟受不住,一个个的招了供。 院里的马夫、看门的侍卫、负责采买的小厮、珍宝斋的小伙计…… 小郡主是个不挑的。 看见个但凡平头正脸的男人,就想往卧榻之内勾搭。 一来二去,小小的年纪,睡过的男人竟有十数个只多。 至于她腹中的孩子,估计要等生下来滴血认亲,才能分清楚到底是谁的。 家中出了这样的丑事。 镇南王还如何能由着她把这孽种剩下来。 听说是找人开了一副极猛的药。 硬是让小郡主落了胎。 原还想给小郡主连鹤顶红一并灌进去。 王妃又是哭又是求,寻死觅活地闹。 总算是抱住了小郡主一条性命。 只不过活着是活着,人却很不好。 那落胎药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 小郡主喝下去之后,孩子是掉了,也落了个下红之症。 胯间淅淅沥沥,月事总是不停。 整个人现实一朵鲜花,迅速枯萎了下去。 镇南王也再没有在朝廷里意气风发的力气。 他扬鞭打马骄傲了一辈子,现在被一个闺女愣是折腾的没法见人。 听说王爷现在成日里在府上喝大酒。 喝完了就去小郡主房里闹。 镇南王府成日里鬼哭狼嚎、摔摔打打。 没到三个月,受不住的小郡主愣是抄起一把刀,活生生地把她亲爹给捅死了。 一屋子的丫鬟仆妇看着,她也逃不掉。 弑父在本朝是大罪,朝廷里给沈明珠判了个立斩不赦。 小郡主行刑那日。 我在京中新开的悦椿茶楼品茶。 小二端上了一道我没有点过的芙蓉栗子糕。 “姑娘,这是楼下的一位公子送您的。” “他想请您一续,跟您说几句话。” 在我跟顾砚之的婚姻里。 他曾给我买过几次。 在我和他的第一个孩子流掉后。 在我被她母亲按着一步三叩首地在院子里学规矩到昏厥、膝盖溃烂后。 顾砚之或许是觉得,这芙蓉栗子糕是每次我跟他闹脾气、情绪崩溃以后,他拿来哄我和好的佳品。 可在我眼里,这却是一次又一次记录了顾砚之和他家里对我的伤害。 “去把这糕点替我还给那位公子。” “就跟他说,我不敢吃,怕有毒。” 小二应了声,马不停蹄地帮我还了回去。 顾砚之却没走。 在我离开茶楼的时候,守在了茶楼门口。 “月月……” 他声音哽咽着,企图来拉我的衣角。 10 我身边新提拔上的丫鬟,立马把他挡了回去。 “这位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请你自重!” 顾砚之面色凄苦,喉头哽咽了一下。 “我从前对不住你,以前是被人蒙骗了,我误会你了,我以为那是你想嫁给我使的手段,我不是有意欺负你的……” 我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顾砚之,你是被人蒙骗了,还是自己骗自己?” “我一个堂堂丞相府的小姐,莫说是你,只要我想,我连皇室贵胄都能嫁,我还用使手段才能嫁你?” 顾砚之本就难看的脸上现在更是一层土色。 他原本还有几分清隽的面庞。 经历了这么些日子腿上的折磨,已经消瘦得就只剩下皮包骨。 看着半分风姿也不再有,甚至有几分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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