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嘴。 他们百姓都是当地百姓,自然知晓府衙是什么德行,指望他们出面,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求到公道的一日。 一个少年喊道,“那我就信你一次,六日后,若是你不能给我们一个公道,我就是挨板子,滚钉床,也定要去京城告御状。” 他话音落下,气氛短暂的沉默了一瞬,过了一会儿,其余百姓纷纷附和。 “萧渊,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少年有些眼熟?”沈安安说道。 那少年站在人群中,小小的身子只在百姓吆喝走动时,会不时露出来一角,几乎被挡的严实,沈安安往前走了几步想看的更真切些。 萧渊攥住了她的腕骨,“让庆丰去,人多事杂。” 以免有别有用心者动什么手脚,伤着了她。 庆丰领命阔步朝人群走去,搜寻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方才说话的少年,立即谨慎严肃了起来。 “主子,人不见了。” 萧渊刚想开口让人去查,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突然响起,“你们是在找我吗。” 沈安安吓了一跳,萧渊立即将她搂进了怀里,墨眸阴沉无比,只是眨眼功夫,庆丰的刀就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 少年带着笑意的眼慢慢暗了下去,化为了警惕,“你们想干什么?你们不是为民请命的好人,方才那个将军说的话,也是骗我们的是不是?” 沈安安和萧渊对视了一眼,吩咐庆丰放下刀,但人却和他们保持着安全距离。 “是你。”沈安安认出了他,“今早上在街上赖账,不肯给租车银子的。” “我不是赖账,”少年气愤反驳,“是那车夫坐地起价,故意坑我。” 说是少年,但身量着实不低,比之萧渊只差了半个头,只是又黑又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沈安安懒的和他争论今早上是谁的错,问道,“方才说告御状的人是你吧?” “是我。”少年承认的十分坦率,“林恒生作恶多端,该死,他背后唆使他的人,更加该死,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少年眼里逐渐窜上火苗,都是阴狠。 “你又怎知衙门查出来的都是真的,而不是林恒生栽赃陷害。”林雨柔听不得他如此诅咒父亲,出声说道。 少年脸色阴沉,“所以,你们是来替那什么林大人平反的?” “来人。”他举起手向已经走远的百姓吆喝起来,庆丰连忙捂住了他的嘴。 少年说不出话,阴狠怨毒的眼神瞪着沈安安几人。 “说话归说话,你叫人是什么意思?”沈安安蹙着眉。 等人都走远了,庆丰才放开少年,他冷笑一声,“你们就是颠倒黑白,为虎作伥,蝇营狗苟之辈。” “……你骂人的词倒是会不少,应该是读过书吧?又怎么会如此落魄的?” 有银子读书的人家,家底都不会差,可这少年,衣服上都是补丁不说,还短了一大截,衣袖明显是后来又接了布,才勉强到腕骨。 少年眼神闪烁了下,偏开头,“我没有读过书,那些词是为了骂那些狗东西,特意和说书的学的。” 萧渊攥着沈安安的手腕,以一种十分霸道的姿态将沈安安护在身后,连少年看向沈安安,都会被他用眼神警告。 “你叫什么名字?”沈安安问。 “我凭什么告诉你。” “凭你不说,今儿就离不开这。”沈安安冲庆丰使了个眼色,庆丰立即又去捂他的嘴,一副要捂死的他的架势。 “我说,我说。”少年挣扎着偏开头,“我小名叫狗子,大名陈天,就是附近庄子上的。” 萧渊偏头给庆安递了一个眼色,庆安立即去查。 “你那么义愤填膺,是和林恒生有仇?” “他害死了我爹娘,抢占我家良田,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不会放过他。”少年目眦欲裂,眼中是滔天的恨意。 “可林恒生已经死了。”林雨柔说。 陈天目光怨恨的盯着林雨柔。 第153章留宿 “他只是一个傀儡,他背后的人,才是我要报仇的对象。” 沈安安挥手,让庆丰放开了他,“你回去吧,回去等消息。” 说完就和萧渊要离开,陈天连忙上前挡住了二人去路,“我知道你们是京城来的,你们坐的马车也是皇族才能用的,你们一定可以替我们讨一个公道。” “让开。”萧渊眼皮子掀了掀,冷冷盯着他。 陈天被萧渊的眼神吓的后退了几步,咽了咽口水,又很是坚定的说,“我不走,我愿意跟在你们身边帮忙,只要能给父老乡亲平反,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眼神是看着沈安安的,萧渊顿时不悦,冷凝的目光仿佛刀子一样,寸寸往陈天身上射去。 “我不缺奴才。” “我不跟着你。”陈天说道,“我想跟着这位夫人,她今早愿意出手帮我,就说明她是个好人。” 话音一落,他肚子就挨了一脚,不轻也算不上重,却将他踹在了地上,“我家夫人更不缺!!” “我们走。”面对沈安安时,他冷厉又瞬间褪去,换上了柔和,沈安安看了眼地上的陈天,微微点头。 和萧渊携手进了府衙。 陈天坐在地上看着几人背影,直到彻底消失,才一骨碌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跑开了。 府衙正堂,镇守使满脸都是汗,诚惶诚恐的站在沈长赫身前。 “沈将军明察,此事当真不是我衙门散布出去的,下官知晓您在查林恒生的案子,怎么有胆子胡乱做主啊。” “不是你?”沈长赫淡淡看着他,“那百姓如何得知林恒生死前的所有家当都落入了京城林大人名下,他们自己查出来的不成?” 镇守使欲哭无泪,“下官敢以性命起誓,当真是不知啊。” “沈将军,若是下官有那本事,林恒生也不会成为我地方隐患,害财害民了这么多年,都束手无策。” 沈安安和萧渊迈步走了进来,她问道,“既如此,大人是怎么想到去查林恒生的银钱去向的,依你所言,你既是拿他束手无策,就当避而远之,小心捂着压着才是,又为何要查?” 镇守使愣了愣,看眼沈安安,又看眼萧渊,最后回头看向沈长赫,“沈将军,这几位是?” 沈长赫没有说出林家兄妹的身份,不咸不淡的对那人道,“这两位是四皇子和四皇子妃。” “四皇子,四皇子妃安好。”他震惊的瞳孔睁大,抖着身子慌忙下跪行礼。 “你还没回答我家夫人的问题。”萧渊牵着沈安安坐下,语调缓慢却冷的很。 “是,是是,”他跪在地上没敢站起来,更不敢去看上面坐着的人,抖着声音说,“若是在沈将军没来之前,我是不打算查的。” “今日得知林恒生死了,之所以派人去,是想着沈将军或许会在意此事,若是能…能借沈将军的手,除了这祸害,也是一大好事。”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是有人突然喊了一句,说林恒生家里财物都不见了,这才顺着让人来镇上查一查。” “但是消息绝不是下官放出去的。” 沈长赫蹙着眉没有说话,萧渊将目光投向了沈安安,她抿抿唇,再次开口问,“那喊话的人,你可知是谁?” 镇守使摇了摇头,“当时…下官没想那么多,等反应过来那人是故意时,人已经不见了,查不到踪迹。” 他低垂着头不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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