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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颤地闭了闭眼,果然是因为自己没有将雪团送去,他竟这样来她房里。 沈听竹看着还僵在门口的林轻染,依旧是轻描淡写,“再不进来,等婢子回来可就得看见了。” 他就一点也不怕人知道,还是笃定了她不敢。 林轻染沉默着咬紧唇,她确实不敢。 跨进门槛,反手将门关上,缩着步子站在门口,小声又气恼地问:“你究竟要干什么呀?” 沈听竹并不回答她的问题,他以为小姑娘不去他那里,便是已经回了青云阁,谁能想到她竟然跟着大哥走了。 雪团喜欢粘着别人,他可以一笑置之,最多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如今换成小姑娘,他却发现自己一丝一毫也不能忍受。 等在这里的一个时辰,是从没有过的难熬。 沈听竹淡声问:“染染与大哥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不要骗我,我看得出。” 林轻染有一种小时候惹了祸的感觉,每每那个时候,爹爹就是这样严厉的对自己说话。 可他凭什么管自己,林轻染敢怒不敢言,又不想这样有他拿捏,轻声嗫嚅:“我没打算骗你,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沈听竹出乎意料地看着她,林轻染迎上他的视线,那些好不容易鼓起的劲儿就灭了一半。 沈听竹看了她半晌,颔首道:“染染知道我的秘密,你不肯说,那我就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泄露出去了。” 林轻染蹙了蹙眉,“我只是去帮大表哥挑选给沈老夫人的贺礼。” “就选个贺礼到现在?”沈听竹皱眉。 林轻染心里气恼,“青玉阁离书阁那么远,怎么不要那么久。” 沈听竹接话道:“知道远,下回就不要去。” 林轻染没吭声,攥着自己冰凉的手,因为要找雪团她出门没有带手炉,一路走来,她脚是也凉,手也冷。 结果回道屋里,还有这么个煞星等着,林轻染只觉得欲哭无泪。 沈听竹看了她一会儿,起身走到她面前,林轻染一惊,忙退到了门板上,背抵着门,脸颊蓦然贴上一只瘦削的手,屋里烧着地龙,难得这次沈听竹的手比她暖和。 轻柔温热的抚触,让林轻染心慌不已,簌簌颤着羽睫,几乎是哀求道:“我,我答应还不行么。” 沈听竹意识到她口中的答应是指什么,适才还绕在心上不虞消散的干干净净,笑得愉悦,“这是染染自己说得。” 他目光滑落到林轻染越发泛红的雪腮,“冷不冷?” 林轻染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也趁机避开他的手。 沈听竹则把手掌放到林轻染揪紧的小手旁,林轻染一双黑眸警惕地盯着他的掌心,她甚至开始怀疑,沈听竹究竟是不是打着,吓死她,好一了百了的主意。 沈听竹见她没动静,自己握住了她的手,“手也那么冷。” “……你松开。”林轻染无助的颤着声说。 “暖么?”他垂眸凝着林轻染,更像是自言自语,又透着莫名的酸涩,“我可以给你暖手。” 林轻染震惊地看着他,被他裹在掌心里的指间怯怯缩着,脑中混乱不堪,抿紧的唇也微微张着,短促无力地呼吸。 当初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她还能说他是不知礼数,不识五常,可现在他怎么会不知男女授受不亲,却还这样不知避讳的给她捂手,之前更是给她揉脚! 在手心的温度褪去前,沈听竹放开了她,林轻染通红着眼圈将手背在身后用力的捏紧,眸中泛出不安的水泽,他究竟要干什么,就非要这样欺负她不可? 沈听竹打开门,林轻染以为他终于要走了,哪想他只是吩咐月影上膳。 院里的其他丫鬟不知被支去了哪里,林轻染忽然觉得就像是回到了他们进京路上,朝夕相处的时候,她怎么逃都逃不开。 林轻染坐在小桌的那头,无处泄气,红着眼瞪向正摆菜的月影,对沈听竹道:“将你的人带走。” 沈听竹正端着碗吃饭,咽下口中的米饭,才不紧不慢道:“这是染染带来的婢子,我要走了算怎么回事。” 林轻染见他分明就是耍无赖,可偏又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只能恹恹将饭粒往口中送。 与林轻染相反,沈听竹这顿饭吃得尤其香,似乎只有和小姑娘一起用饭时,自己才能有胃口。 用过晚膳,见沈听竹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林轻染终于忍不住小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 沈听竹并不搭话,而是看向一旁方几上摆着的东西,“去看看喜不喜欢。” 林轻染这才注意到放着的托盘,上面堆成高高一摞,用布盖着,瞧不出是什么。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沈听竹给自己拿了什么来,磨磨蹭蹭走过去,揭了布。 “云锦给你制了冬衣,软烟罗轻薄做贴身衣正合适。”沈听竹清清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林轻染只觉得手脚都麻了,他买下那些布料竟然真的是给她做衣裳。 林轻染慌乱到脑子都不会想了,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量尺寸? 一定是月影,林轻染顾不上恼怒,犹疑不定地问:“你送我这些做什么?” 沈听竹道:“你不是最喜欢新衣裳,这些无论料子还是纹样都是上品。” 林轻染脑子越来越乱,早在许久之前就有过的,后来又被她否定的猜测再次升了起来。 沈听竹,该不会是真的对她有意。 又是给她揉脚又是捂手,还有这些衣裳…… 她很快又否决这个念头,若真是对自己有意,他怎么会一次次吓唬磋磨自己。 只怕他是把自己当成雪团一样,可以逗弄的小猫小狗。 沈听竹道:“换上让我瞧瞧。” 林轻染又是让他的话吓得一愣,上唇颤颤的碰着下唇,“我不要这些。” “什么?”沈听竹听见了,却又非要在问一遍。 “我不要……”林轻染攥着面上的几件衣裳,若是让沈曦和沈纾知道,她怎么解释。 那双看着自己的桃花眼微眯起,眼里的笑意也一点点敛起,林轻染心头一跳,改口道:“我不要穿给你看,这算什么。” 沈听竹不解,“穿给我看怎么了?” “我……我……”林轻染支支吾吾,灼热的红意一直从耳根蔓到了纤细的颈项。 羞怯的模样让沈听竹心里也跟着发紧,他随口道:“你哪里我没看过。” 目光划过她染红的细颈,脖子也看过,两条手臂他也瞧过,还给她上过药,视线又掠过掩在裙下的足,一双小巧的玉足他也瞧过,沈听竹搁在桌上指尖的曲紧,也摸过。 要说哪里没看过……他视线上移,林轻染随着她的视线垂眸,指尖用力一颤,手里的衣衫掉落在地上,恰好飘出一片软烟罗做的小衣。 极薄的一抹棠色曳地,两人同时愣住。 林轻染紧紧盯着那见小衣,羞耻的耳朵快要滴出血,眼圈湿漉漉也泛红的厉害。 沈听竹意识到那是什么,手背上的青筋跳动,“罢了,带祖母寿宴那日再穿罢。”尚算平稳的声线,却在落下时晃了晃。 沈听竹倏然起身,转开目光,视线落在别处,僵硬地说,“你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林轻染泅红着眼,羞耻和无助让她无所适从,细碎的呜咽从齿缝溢出。 沈听竹扶在门上的手一僵,慌忙跨出步子,几乎落荒而走。??第032章 “姑娘, 奴婢打水进来。”碧莹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外微抬着声音说话。 声音惊醒了发怔的林轻染。 她慌忙弯腰抓起地上的衣裳,指尖被小衣的系带缠住, 一阵阵的发麻,发烫,惹得她眼下又沁出了泪意。 林轻染手忙脚乱的将全部衣裳一股脑儿扔到了衣橱深处,关上漆红的橱门,捂着滚烫的脸颊平了平气,才让人进来。 * 桌上的火炉上架着小锅,咕嘟咕嘟正冒泡, 林氏用勺子搅动几下,温声道:“天寒最适合喝这桂圆炖阿胶,小姑给你盛。” 林氏舀着汤,瞥见林轻染无意识的绕着指尖, 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出声问道:“在想什么呢,这样出神。” 林轻染仓皇回过神, 抿着唇摇头。 林氏最是了解林轻染,从小到大, 何时见她有过这样郁愁的时候,分明是有事。 林氏搁下手里的碗,声音有些许严肃,“出什么事了?” 这样林轻染怎么说,说沈听竹欺负自己?别说她不能说,就是说了, 只怕也没人会信, 说不定还会使得大房和三房生出嫌隙。 反复犹豫, 林轻染到底不敢将事情说出来,胡乱寻了个借口,“小姑姑,我想爹和哥哥了。” 如轻烟一样的声音,软软勾着,如同撒娇,“要不等老夫人寿宴过了,我就回江宁吧。” 惹不起他,总能躲远一些。 林氏一听不乐意了,“口口声声说想小姑,这才来多久就要走?” “不许。” 林氏端了碗继续盛汤,回头看到正扁嘴的林轻染,忍不住笑起来,像哄女儿似的哄她,“等再过些时就可以去玉溪山泡汤了,这可是江宁没有的。” 林轻染耷拉的眼睛动了动,娇憨的咕哝,“泡汤倒是有些意思。” 说完她蓦然顿住,歪头道:“小姑姑刚才说得是玉溪山?” 林氏点头:“玉溪山上有大大小小数十口天然的汤泉,从前是历代皇帝的行宫,后来先帝赐给了侯府。” 林轻染没听见林氏后面说得什么,只恨恨攥紧手绢,什么玉溪山上是他的山寨,也是吓唬她的! 她偏偏还信了这些鬼话,林轻染心里堵的厉害,千万别犯她手里。 林轻染在心里想了无数种欺负他的方式,算才好受了点。 * 生怕在被沈听竹拦了路,林轻染特意寻了个借口,让林氏身旁的紫芙送自己回青玉阁,紫芙是小姑姑的陪嫁丫鬟,沈听竹就是手伸再长,总不能让紫芙也听命于他。 走在回青玉阁的路上,林轻染远远瞧见两个着?w衣的少年自回廊走过。 她侧过头问紫芙,“那是谁?” 紫芙回道:“是三少爷与四少爷,应当是赶回来给老夫人过寿的。” 林轻染这才想府上还有两位公子在国子监念书,她点点头接着朝前走。 沈宴与沈曜一回府便先去见了沈老夫人,恰好沈听竹与沈祁也在,两人先是像沈老夫人请过安,才转身道:“大哥,二哥。” 沈祁笑着点头。 沈听竹温声说:“祖母盼了你二人许久。” 沈宴颇有些惭愧的笑笑,“实在是老师安排的课业紧,不过这次我与四弟像院正多告了几日假,可以多陪陪祖母。” 沈曜也跟着点头附和。 沈老夫人见两个孙儿回来,已是十分高兴,张罗着让丫鬟上些二人爱吃的点心,“国子监课业重,又不比在家里,你们定是吃也吃不好。” 沈曜大口吃下点心,“外头自然是比不上家里好的。” 沈老夫人笑起来,“多吃点。” 沈听竹又坐了一会儿,才对沈老夫人道:“既然三第和四弟回来了,就让他们好好陪您说说话。” 沈老夫人看出他这是要走,不满道:“祖母与你的事还没说完,你走什么。” 沈听竹一双桃花眼微弯,“祖母再这样,大哥可就要怨您偏心了。” 沈祁听他这么说,心中顿感不妙。 沈老夫人斜看了沈听竹一眼,“胡说什么,你们这几个,哪个不是祖母放心上疼的。” 沈听竹懒懒地笑了笑,“可长幼有序,娶妻一事,怎么也是大哥在我前头,哪有我先的道理。”他转头看向沈宴,“三弟以为呢?” 沈宴向来习惯了听二哥的话,何况他说得也不错,于是点头道:“我觉得二哥所言有理。” 沈听竹笑眯眯地看向沈老夫人,“大哥可瞧着呢,祖母可万万不能偏心。” 沈老夫人被他堵了话头,自己这样操心沈听竹的婚事,无非是出于他的身子考虑,他身侧需要一个照顾的人。 可沈听竹这样一说,她又不好不应,只能道:“你大哥的事我自然也放在心上。” 见沈老夫人把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沈祁一阵无奈,默然在心中叹气。 几人又坐了一会儿,一直到了沈老夫人午睡的时候到了,才起身告辞。 沈宴与沈听竹走在一侧,他关切地问:“二哥近来身子可好?” 沈听竹颔首:“尚可。”他不愿多谈,岔开话题道:“难得大哥这几日也在府中,我若是你们一定抓着他讨教。” 沈宴与沈曜自然也是这么想得,只是没好意思开口,听沈听竹都这么说了,两人立刻朝沈祁拱手,笑呵呵道:“大哥。” 沈祁抬了抬眉,二弟这是将他给安排明白了,再下去,只怕连他要娶哪家媳妇他也插上一脚。 沈祁颇为头疼地笑了笑:“你们只管来书阁找我就是了。” * 转眼就到了沈老夫人寿宴这日,各房的人一清早就去到逸茗居向沈老夫人请安贺寿。 林轻染也随着林氏与三老爷一同过去,沈老夫人一身朱红色福字褙子,赤金的头面,胸前挂的碧绿的翡翠,笑坐在罗汉床上,眉目间染着浓浓的喜色。 请过安,众人去到前院花厅,热热闹闹的满是人,林轻染与几个年岁还小的姐儿站在一处,目光僵硬的望着墙角一人高的花瓶,只当看不见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沈听竹从头到脚将林轻染看过一遍,小姑娘没有穿自己送他的衣服,还站的那么远。 他的目光太直白,林轻染生怕会让人发现异常,她悄悄望了一圈,好在众人都各自谈笑在一起,并没有人注意到她。 陆续不断的有人进来贺寿送礼,就连皇上都命内侍送来了贺礼,这样的殊荣,除了长兴侯府,是哪家也没有过的。 林轻染又见到了那个在秋宴上一直看着自己的男子,远远地从庭中走来。 管事道:“大人到。” 沈纾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旁,小身道:“忘了与你说了,我后来问了大哥,这位是大理寺丞,谢淮,谢大人。” 谢淮……林轻染沉吟半晌,只觉得这名字熟悉,却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她目光随着谢淮一路来到花厅中央, 谢淮命身旁人送上贺礼,朝沈老夫人拱手道:“祝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沈老夫人笑道:“谢大人客气了。”她对沈祁道:“快请谢大人入席。” 沈祁走上前做了个请得手势,“谢大人请。” 谢淮从林轻染面前走过,视线也从她身上划过。 林轻染紧追着他看去,莫名的熟悉感又升了上来,直到他走远,林轻染才收回视线,咬着唇沉思。 她想得太过认真,以至于没有注意到沈听竹看自己的目光一再的沉了下去。 宴席一直从白天摆到了晚上,众人热闹寒暄,推杯换盏,侯府的几位老爷与少爷都在宴上接待,就连沈听竹也少饮了两杯。 林轻染坐在女席,明明席上坐满了人,却一抬眸就能看到他,明净惹眼,面上挂着清和的笑,正与身旁的人谈笑风生。 林轻染暗骂虚伪,收回目光安静吃饭。 用过膳,她早早离了席,而另一头,谢淮远远看到她离开,也起身告辞。??第033章 沈听竹抬眸看向相继空了的两个席位, 无甚表情的将手里的酒盅扣在桌上。 要是他没记错,早年间,谢淮的父亲曾调任至江宁担都转运使。 夜里风凉, 林轻染瑟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跨过垂花门就是园子。 府上丫鬟下人都在前头宴席上忙着,园子里静悄悄一片,林轻染沿着石灯笼照出的光慢慢走着,心里还在想着那个名叫谢淮的男子,两次见面他都注意着自己,显然她心里这股熟悉感不是凭空而来…… 沈听竹跟在林轻染身后走了一段, 然后小姑娘却丝毫没有觉察,他轻抿的薄唇压了压。 他竟是不知道,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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