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只不过几人没有召宫里的歌伎舞伎前来作陪。 凤吟阁里除了他们五人,就只有留下侍奉的太监宫女。 燕清安是太子,自然坐在主位,谢忱和顾珩煜坐在燕清安的右方挨着,燕逸尘和燕逸然则坐在左方。 “今日得空能坐在一处,也是缘分,不如我们先饮一杯。”燕逸然开口道。 燕逸尘拿起酒杯,转身对着谢忱贴心道“我们几个人饮酒,只是恐忱儿妹妹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即可。” 谢忱还没有出声,就听见五皇子打趣道:“都说三哥是温柔贴心之人,之前我还未觉得,现在一看三哥对忱儿当真是配得上这词啊。” 燕逸尘听到后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只不过这背后的含义就耐人寻味了。 “不必,一些酒忱儿还是喝得的。”谢忱开口说,场上的人都听出了她这是在拒绝燕逸尘的好意。 燕逸尘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没有说话。 燕清安见状,对谢忱开口说:“适量就行,不要强求。” 谢忱听见此话,对着燕清安的方向一笑,“多谢太子哥哥关心,忱儿懂得。” 此话一出,谢忱的态度让场上众人的脸色皆为之一变。 尤其是顾珩煜,脸色一直没什么变化的他此时看着更令人不敢接近。 皇子们坐在一起,定是要聊到政事之上,如今能摆在明面上聊的还不怕被怀疑有异心的就只能是已经定了案的孙侍郎一事。 “肖定山最后自首我是当真没想到,就算是到现在我也不没明白他是图什么。”燕逸然先开口道,语气中似是为肖定山可惜。 在场上的人都不是傻子,肖定山明面上是五皇子的人,私下设的赌坊妓院,抢的田地,其中的好处多处都送给了五皇子,肖定山出事,五皇子必定可惜。 燕清安听到此话脸上有些不悦:“便是没有孙侍郎这事,肖定山这官也做不久了。” 燕清安早就派人查了肖定山,只差把证据递到皇上面前了,只不过事先出了此事。 “二哥误会,肖定山自然该死,只是我觉得他与孙侍郎这事还有的查。”燕逸然说道。 此话一出,顾珩煜更能确定孙侍郎一事与燕逸然牵扯极小,甚至肖定山说不定都不是他的人,他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否则燕逸然不敢让这件事查下去,他怕是还不知道肖定山在大理寺话里话外都是在把罪责往他身上推吧。 燕逸然见殿中无人接他的话,又觉得谢忱一女儿家什么都不懂,便开口问道:“三哥和顾小侯爷怎么想?” 顾珩煜看向燕逸尘,意思是请他先说。 “我与肖定山交往不多,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不太好评价。”燕逸尘回答道,在朝堂上与他交往的大臣是不多。 听到这话,谢忱心中冷笑,燕逸尘私下结交的大臣可不少,怕是暗中把太子和五皇子的人都挖走了。 燕逸然听到此话后,“听说三哥那日也在大理寺,这是为何?” 皇子在城中自然有眼线,燕逸尘出现在大理寺不算小事,有人定会向五皇子禀报。 此时太子也看着燕逸尘,等他的解释,看样子也知道这件事。 “我府里竟藏着两个与此案有关的人,肖定山自首完我才得知是有人故意想将此事嫁祸于我。”燕逸尘短短一句话给这件事情做出来解释。 此话一出,燕逸然脸上的表情不算好,燕清安也不由得看向了燕逸然一眼,毕竟肖定山是燕逸然的人。 “顾小侯爷亲审的案件,还是得问问你的看法。”燕清安开口。 顾珩煜只是淡淡的坐在那里,听见这句话之后,说:“皇上已定罪,臣不敢妄言。” 众人哑口无言,谢忱心中暗笑,还是顾珩煜懂得如何一句话使人闭嘴。 但没忍住,谢忱脸上终究还是沾染了笑意。 “你在笑什么?不妨说出来也让我乐一乐。”顾珩煜在旁边看着谢忱,对她说道。 顾珩煜自然知道谢忱的心思,只是刚刚谢忱对太子的态度让他莫名不爽,便存着些报复的心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怎么如此幼稚。 谢忱瞪了顾珩煜一眼,看着三个皇子看向自己的眼光,顶着压力道:“忱儿听着你们在说孙侍郎一事,想着不愧是皇子,看事情的眼光与别人是不同的。” 这话无疑取悦了在场众人,除了顾珩煜。 “忱儿可说说别人是怎么看的?”燕清安脸上带着笑,问道。 第61章 酒局有异 谢忱想了想,开口说:“我也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的时候,像是觉得肖定山背后还有人,只是之前的目的没达成反而拖累了自己人,才随便找了个人出来顶罪。” 谢忱这话一出,场上的呼吸声一重,这本是大家心中所想之事,就这样被谢忱放在明面上了。 肖定山伏罪,五皇子受人猜疑,但大家都忘了,事情一开始发展的方向是朝着太子这里的。 孙侍郎和肖定山是五皇子的人,甚至之前还因此与太子党结怨,如果要说谁那么恨孙侍郎那定是那太子那边的人,孙侍郎最受宠的女儿被人陷害,众人第一个猜测也是太子党那边的人。 因为燕逸尘也曾被牵连其中,看着不免有些冤枉,但仔细想想如今的受益者,其实只有燕逸尘一个,既洗清了冤屈证明了清白,也使得五皇子多少要被皇上猜疑。 燕逸尘低着头,脸色晦暗,只期待宫宴那一天,他要让谢忱彻底身败名裂,再也没有如今的骄傲,看那时,她到底还敢不敢看不起自己。 “想不到宫外的人对此事也如此关注,不过今日难得聚在一起,我们点到为止,不谈政事了。”燕清安笑着说道,给众人解了局。 “二哥说的对!”燕逸然附和道。 燕逸尘抬头脸上恢复原有的笑意,点点头默认了这句话。 几人不谈政事以后,把酒言欢,讲起了民间有趣之事,还说起了小时候在尚书房读书不认真闹出来的糗事。 三人之间看似十分和谐,实则暗波涌动。 谢忱不知是屋里太暖还是酒饮的太多,渐渐觉得眼皮沉重,不由得手支起了头,努力的不让自己睡去。 顾珩煜看着谢忱的样子,在桌下晃了一下她的胳膊,递给她一颗黑色的药丸。 谢忱因着顾珩煜的动作稍清醒了一些,支起力气看向顾珩煜,脸上带着疲惫的疑惑。 顾珩煜看着谢忱用口型对她说:“吃下。” 按理说谢忱重活一世,对迷香或酒里的东西都十分小心,更何况她知道今日酒局有异,但她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谢忱看见顾珩煜对自己说的话,将药丸吞下。 就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会这么相信顾珩煜,也不问药丸是作何用的。 这药丸入口,谢忱便觉得极苦,脑子一瞬间被这苦味儿弄的清醒,她甚至觉得不是顾珩煜给的药丸有用,而是太苦了让她睡不着。 不管怎么说,谢忱还是醒了,保持着理智,看向顾珩煜。 顾珩煜见谢忱没有刚才的困意,挑眉示意谢忱观察周围,又指了指耳朵。 谢忱此时才注意到,耳边好似有阵阵琴声传来,但如果不特别去听,这声音像是与一切都融为了一体,几乎听不到。 谢忱又看向其他三人,只见他们和自己刚才的状态一样,像是要睡着了。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谢忱下意识看向燕清安。 谢忱看着燕清安眼皮几乎快要合上时,又听见了这宫殿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孙侍郎这事儿我看是父皇糊涂了,为何不彻查!要知道之前可是差点让所有人误以为是我,我不服,我不服!” 明明是燕清安没开口,可空气里传来的声音竟然是燕清安的声音。 “逆子,逆子!你在做什么!”外面,皇上一脚踹开了凤吟阁的门,满面怒容,气的话都差点说不清楚。 燕清安和其他两位皇子此时也忽然被踹门声吓醒,只有谢忱和顾珩煜注意到,琴声停了! 三个皇子不明所以的看着皇上,不知道他为何发怒,但第一反应皆是跪了下去。 “父皇万安,父皇你怎么来了?”燕清安抬头看向皇上,他并没有听见皇上进来时骂的话。 皇上看着燕清安这幅不知错的模样,心里更是怒火横生,抬脚便要向他踢去:“你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还敢问朕!” 谢忱见势,脑子除了自己前世最后一次见燕清安的模样只剩下一片空白,下意识往燕清安身前挡了一下。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其他人都没料到谢忱的反应。 皇上的这一脚,无可避免的踢到了谢忱。 这一脚踢的重,只见谢忱跪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胳膊,不由痛呼出声,顾珩煜立即上前去查看她的伤。 皇上也没想到谢忱会挡在燕清安面前,知道自己那一脚带着怒火不分轻重,虽怒气未平但到底关心谢忱:“忱儿,你…” 燕清安也才反应过来,担忧的看向谢忱,开口问道:“忱儿,你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皇上打断,“逆子,你到现在不知悔改,还让忱儿替你挨了一脚,朕…朕现在就让你知道..” 说着这话,一时想不到该如何惩罚燕清安,竟拔出了身边侍卫的剑,要向燕清安刺去。 见状,燕逸尘和燕逸然一人抱住了皇上一边的腿,阻止道:“父皇消气,求父皇饶了二哥一命。” 场面一片混乱,燕清安坐在原地看着这场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父皇也完全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谢忱怕燕逸尘他们拦不住皇上,不顾自己的疼痛,“舅舅,你听忱儿说,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珩煜怕皇上手中的剑伤着谢忱,走站起来走过去,对着皇上说:“皇上,您刚才听到的话我也听到了。” 终于,看到有一个人站在了自己这边,皇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向顾珩煜。 皇上看着顾珩煜,想让他出言帮自己说话,他知道顾珩煜不是在场哪一位皇子的人。 “皇上,方才的大逆之言虽像是太子发出来的,但臣那时就坐在殿中,发现太子好像有些乏了,正准备叫醒他离开,而那言论就是那时发出的。”顾珩煜对着皇上,说出了实情。 “是啊舅舅,我当时看着太子哥哥眼都闭上了,嘴都未张开,怎么发出的声音。”谢忱补充道。 一个是自己最相信的臣子,一个是自己最宠爱的侄女。 他们俩的话在皇上这里还是有分量的。 燕清安再傻此时也明白自己中了别人的计,对着皇上说道:“父皇,儿臣真的不知,儿臣刚刚便感到了困乏,清醒的时候只看到父皇已经站在儿臣面前了啊!” 燕逸尘和燕逸然也跟着附和。 “确实是这样,父皇。” “可能是饮酒的原因,儿臣方才也觉得有些困乏。” 第62章 轻易破局 皇上看着眼前的几人,怒火也没有刚才那么大了,理智渐渐回来。 他知道太子平时最是恭顺有礼,温文尔雅,不像是做出来此事的,但方才那声音确实是他的声音。 皇上走至最上面的位置,坐下,看着下面跪着的众人,说:“既如此,朕便给你们个机会。” 说完他没有看燕清安,而是随意指着燕逸然:“你方才拦着朕,现在朕让你说说,倘若不是太子开口,那是谁?” 燕逸然没料到自己会被发问,不禁紧张起来,眼神扫过殿中一圈人。 因着是几人小聚,入殿伺候的只有他们几个的贴身小厮,如今也全在殿中。 “朕问你话,你怎么不答?”皇上拍桌问道,向燕逸然施加压力。 燕逸然跪在地上,头低下去,冒着汗,“父皇息怒,儿臣不知。” 皇上没有再看他,将视线放到了燕逸尘身上,“三皇子,你呢?” 有了五皇子在前被问,燕逸尘显得没有那么紧张,“回父皇,儿臣当时只觉得昏昏欲睡,当真是没有发现什么蹊跷。” 因着燕逸尘在朝堂上不与大臣有所私交,母亲身份低微,对东宫之位也没展现出野心,皇上听见后没多说什么。 眼看着皇上就要问到燕清安身上了,今天谢忱为燕清安做出了太多,顾珩煜看着谢忱怕她还要出头,先出了声。 “皇上。” 皇上听到顾珩煜的声音后,看向他:“你有何话但说无妨。” 顾珩煜得了皇上的允许,开口说:“臣听闻民间有一技,称为腹语,说的是有人不开口也能发出声,这声音也如同名字一般,是在腹中发出来的。” “哦?你的意思是这场上有人会腹语,想以此来陷害太子?”皇上看着顾珩煜问道。 顾珩煜点点头不置可否。 皇上继续问道:“这里除了你们五人,便只剩下你们身旁的小厮。” 一句话点明了不管是何人所做,最后的目的都是为了夺嫡。 皇上看向各皇子身边的小厮,“腹语,若那人坚持自己不会,这岂不是无解,难道让朕将此事轻易翻过吗?” 顾珩煜告诉皇上是腹语,那解决问题的法子自然也是由他来想。 地上燕逸尘和燕逸然的目光不禁看向顾珩煜,燕清安也同他们一样,只是目光更多的追随着谢忱。 “臣幼时好奇贪玩,缠着街上卖艺的师傅学过,他不胜其烦,最后告诉臣虽说是腹语,但根本不像名字那么神奇,声音还是从口中发出,只不过开口幅度小,让人以为是从腹中发出的罢了。”顾珩煜像是没看到旁人的目光,给皇上解释道。 此话一出,问题变得简单起来,只要让所有人开口说话就能查出是谁,即便是故意改变音色,也会被听出,而改变音色的人是何居心不用言表。 燕逸尘身边站着的小厮腿不禁发抖,下意识去擦额头上冒的虚汗,大殿上所有人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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