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别走_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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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贵妃筹办以示荣宠。但这次宫宴，皇上却交给了皇后筹备，不过也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奇怪的是萧贵妃那边竟然丝毫没有动静，要放在往日定是要闹上天的。今时不同往日，皇上近来对太子和皇后的重视都被人看在眼里，这个节骨眼上，自然没人上赶着找事儿。不过准备宫宴事宜繁忙，皇后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其他嫔妃多多少少也想看皇后闹笑话，没有人愿意去帮忙的。谢忱前世在后宫待着也知道人心可怕，便主动去为皇后做些什么。 “忱儿这几日帮了我不少，也辛苦了。”皇后对着还在看宫宴明细的谢忱说。筹办宫宴这件事只让她自己来的话肯定会有些吃力，但谢忱一过来很快就上手了，像是之前就有经验一样。不过皇后也没多想，以为谢忱是天资聪颖，况且她也有听谢忱说是在谢府管过家，多少知道一些。谢忱从面前宫人誊写的明细上抬起头，对着皇后温柔一笑：“没什么，能帮到舅母忱儿就很开心了。” 她和皇后并没有因为掖庭殿的事儿而生疏，反而更愿意去真心对待。前世燕逸尘坐上皇位的时候，还不敢对她出手，谢忱手上还有些实权，也操办过中秋宫宴等大事儿，虽然现在有些陌生了，但总要比其他人上手快些。皇后看着谢忱乖巧聪明的样子，心生爱惜，“倘若我有个女儿，真希望她和你一样聪明懂事。”言语中皆是喜欢。谢忱听出了皇后对自己的喜欢，脸上带着娇俏的笑，“舅母对忱儿如同母亲一般。” 听到这，皇后脸上的笑意更浓。自从谢忱进宫后，她的心情都变得更好，而且也帮了自己和太子不少，谢忱对她来说也如同亲生女儿，她想把谢忱缺失的母爱都补偿给她。已是宫宴开始前的最后一日了，谢忱如前几日一样在皇后宫中处理好了事情，就等着明日宫宴开始了。走到拾芳殿门口，高坤就朝她走来禀告说：“姑娘回来了，顾小侯爷已经在殿中等了有一会儿了。” 因为在皇后宫里帮忙，为了图个方便，谢忱每次都是用完晚膳才回来，此时天已经有些微微黑了。谢忱心中有些疑惑顾珩煜找自己是做什么，对着高坤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便走了进去。顾珩煜一袭有金线绣着的黑衣，袖子边是红色打底，显得整个人贵气又恣意，见谢忱进来，本神情淡淡的脸上沾染些笑意。 “顾小侯爷深夜来访不怕宫人们说什么吗？”谢忱没有直接问顾珩煜的来意，而是瞧着他的脸问道。民间深夜男女独处且要被说闲话，何况是这巍巍皇城，宫中更是人多口杂，没有的事情都要传成有。顾珩煜眼神示意谢忱坐下，拿着茶壶给她倒了杯茶，与这殿中的氛围相得益彰，彷佛和在自己的地方一样。 “宫里的人都忙着明天的宫宴，哪有时间注意我来了这里。”顾珩煜知道谢忱也明白，但还是顺着她的话回答道。倘若顾珩煜深夜去的是皇上那里，说不定还会有人盯着他，但来拾芳殿，就算被人注意到了，其他人也不敢多说什么。谢忱点头，浅浅尝了口顾珩煜给她倒的茶，脸上露出满意。 “不过你这话倒是说错了，顾小侯爷这么招人的脸到哪儿不会被注意？”因着是和顾珩煜相处，谢忱放松道。顾珩煜浅笑，知道谢忱是在打趣，也不生气。看着面前顾珩煜俊美的脸上带着笑意，一双桃花眼盯着自己，谢忱心里控制不住地跳动。顾珩煜这张脸果真招人，谢忱心中暗想，也不禁为自己的心动感到脸红。 “不说这些，你今日找我难道就是闲聊吗？”谢忱问道。从上次皇后被困掖庭殿那天后，她就没见过顾珩煜了，即使顾珩煜这几天进宫，也是在御书房待一下午才离开。大理寺的案子多，又受着刑部的制约，顾珩煜知道谢忱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脆弱，何况谢忱这几日帮着皇后筹备宫宴这么忙，他就没来打扰。紧赶慢赶的把大理寺的事儿处理完，顾珩煜才算着时间来拾芳殿，只是没想到谢忱这么忙，自己就进来等了半个时辰。 “怎么？这几日没见，不愿意陪我闲聊了吗？”顾珩煜同样用谢忱方才打趣他的语气打趣着谢忱。谢忱闻言耳朵染些微红，瞪了他一眼。顾珩煜点到为止，怕再继续下去让谢忱恼羞成怒，说道：“自然是有事的，而且事情还不小。” 听着顾珩煜说的不像玩笑话，谢忱有些疑惑，自己不过是忙了三四日，难道宫里在这个空子又出了什么事儿？ “什么？”谢忱问道。顾珩煜看着谢忱，“你可知五皇子解开禁足后第一件事是做了什么？” 这个事儿在宫中都传开了，谢忱自然知道，“不是去萧贵妃宫里闹了一通，把萧贵妃气倒了？” 因为这事儿萧贵妃最近安生不少，谢忱虽没空细想，但也能隐隐约约猜到些，只是不知道这与她有什么关系。想到这，谢忱回答了顾珩煜的问题：“五皇子去了萧贵妃那里满宫皆知。”言下之意是她也知道。顾珩煜听到后似是有些无奈：“我的人得到些消息，五皇子他准备对你下手。” 谢忱第一反应是燕逸然要害自己，但随后立马明白了，顾珩煜的意思是燕逸然可能如同燕逸尘一般，把心思打到自己身上了。看来她猜的没错，果真与皇位有关，太子和皇后得势后，他们是都坐不住了。谢忱点点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这件事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顾珩煜没有问谢忱心里是怎么想的，继续说道：“我猜测他可能会在明日宫宴上向皇上请旨赐婚。” 这句话一出，谢忱脸上终于带了些波澜。她忘了燕逸然不似燕逸尘满腹心计，他这是要找寻找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况且燕逸然身份地位比燕逸尘高了不止一点，燕逸尘不敢请旨赐婚但他敢，而且这件事很有可能被皇上答应下来。若是她拒绝了燕逸然，得罪的除了他还有他背后的萧家。第81章宫宴前夕顾珩煜看到谢忱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语气不由得放轻柔了些：“五皇子的事儿你就不要管了。” 谢忱从思绪中回过神，抬头看着顾珩煜认真的表情，说：“你要帮我？” 得了前世的教训，她一向更相信自己。顾珩煜修长的手指无意的敲打着桌面，挑眉问道：“我何时弃你于不顾过吗？” 谢忱一愣，好像确实没有，他永远站在自己身后。看这谢忱愣愣的样子，实在是不多见，顾珩煜失了语，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缓了缓，他才找到自己平时的声音：“你放心，宫宴之上他没有开口的机会。” 谢忱点点头：“谢谢你。” 顾珩煜闻言抬手轻轻敲了一下谢忱的额头，“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 谢忱听到这句话，脸上终于又浮现了些笑容，摇摇头。 “不过，明日你还是要谨慎一些，皇后与太子今日风头太盛，少不了还有人将心思打到你身上。”顾珩煜开口说道，即使他做了万全的准备，也不敢拿谢忱冒险。谢忱知道明日燕逸尘会对自己做什么，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不想让顾珩煜担心，只是点点头，没将此事说出。见谢忱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顾珩煜放心了些。顾珩煜又与谢忱说了些近来宫外的的事儿，当然大部分都是沈喻之的经历。注意到谢忱眼下淡淡的疲惫，顾珩煜不再继续说下去：“明日宫宴，今晚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宫了。” “你先把沈喻之和程瑛的事儿给我说完再走也不迟啊。”谢忱正听到兴头上，对着顾珩煜不满道。顾珩煜笑着摇摇头，“你若是想知道，明天宫宴去问一下沈喻之他自己。” 谢忱想着也是，还能趁着这个机会打趣沈喻之，于是放了顾珩煜离开。等顾珩煜离开后，谢忱梳洗完吩咐了银环一些关于明日的事儿，就躺在床上了，想着明日之事暗暗出神。前世顾珩煜确实要帮自己，但被她推了出去。那日宫宴，是顾珩煜自赛马宴误会后第一次见谢忱，他不知道谢忱撞见了那一幕，疑惑她为何对自己避而不见，甚至将自己送过去的东西扔了出府。 “谢忱，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没人注意之时，顾珩煜在御花园拉着谢忱，皱着眉询问。谢忱面无表情，甚至算得上冷漠：“顾小侯爷自重。” 顾珩煜闻言渐渐松开了拉着谢忱袖子的手，向后退了一步。谢忱没有说话，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你打开看了我送到谢府的东西了吗？”顾珩煜在他身后，出声问道。谢忱皱眉，像是厌烦了他的纠缠一样，冷冷开口：“没有，扔了。” 说完，忍着心中的难过，强装坚定：“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不等顾珩煜回话，谢忱便匆匆朝宴会大厅那里走去，步伐里带了几分自己都未曾注意的慌乱。顾珩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脸上扯出笑意，袖子下手里紧握的风血玉镯发着耀眼的光芒，像是对他的讽刺。 “走吧，回府。”他对着身边的昀禾说道。昀禾日日跟着顾珩煜，自然明白方才谢忱的话有多么伤人，开口：“主子，宫宴……” “她不想见我。” 宫宴还未开始之前，顾珩煜就被谢忱亲手推走了。宫宴上，谢忱看着天上的一轮圆月，在众人把酒言欢时借酒消愁，与身边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然后…… 谢忱闭上眼，不再去想。明日才算是自己真正出手了，无论是谢菀、静姨娘还是燕逸尘，她都要将他们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加倍偿还。这边皇上因着这几日萧贵妃身边的侍女太监们经常求见，可有着多年的情分，心还是软了下了，先去了萧贵妃宫中。萧贵妃是被五皇子气出的心病，面色上憔悴了不少，皮肤也不如之前有光泽。见皇上来了自己这里，萧贵妃先是一愣，然后有些惊喜的上前行礼。皇上看着面前柔弱的萧贵妃心中怜惜，但终究没有如之前一般将她扶起来，而是站在那里说道：“贵妃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萧贵妃心里还是怨皇上的，但她不恨他。都道帝王无情，可她以为她与皇上是有感情的，没想到还是抵不过他与皇后年少之情。 “臣妾不知皇上今晚会来，没有做些准备，皇上可用了晚膳？未曾的话臣妾现在吩咐下人准备。”萧贵妃已许久没见了皇上，盯着他的脸问道，不想放过他的一丝表情。皇上听到后摆手：“不必，朕只是来瞧瞧你，看你无事朕便放心了。” “皇上的意思是今晚不留下来陪臣妾？”萧贵妃虽已给自己做了思想准备，但此时心里还是有些发酸。皇上看着自己宠爱多年的贵妃，想到她刚入宫那年美丽娇憨，有着皇后不曾有的活泼，刚开始虽然是借她来气皇后，引起皇后注意，可这么多年，还是对她有感情的。后宫佳丽三千，可皇上真正碰过的妃嫔却不多，因此子嗣相比前几个皇帝有些单薄。 “朕今晚要去皇后那里。”皇上还是开口说道，没有因为萧贵妃的话改变自己的想法。萧贵妃闻言低下了头，眼圈有些泛红，但忍住没有落泪，“那臣妾恭送皇上。” 自己的孩子有着那样的心思，她也明白倘若皇上对自己多宠爱一分，燕逸然的心思就重一分，前朝的局势也会随之改变。即使自己对皇上有情又如何，这不是在寻常人家的后院，而是后宫，皇上的后宫。皇上听出萧贵妃语气中的不对，看着她低下头对着自己，叹了口气，“你照顾好自己，莫要为了旁人影响到自己的身体。” 说完，就吩咐了身边的李公公摆驾皇后宫中。李公公得了吩咐，眼神向萧贵妃那里瞟了一眼，正巧看见她眼泪落下，摇了摇头，跟着皇上出去了。这已经是皇后连续七日歇在了了皇后宫中，睡的都是地上，这事儿除了皇后和皇上自己，没有人知道。第82章满足好奇今晚皇上到了皇后殿中，一如前日那般褪下龙袍，打算躺下。 “等等。”皇后罕见的愿意同他说话。皇上想了想自己近日没做什么触了她的霉头的事儿，疑惑的开口：“怎么？有何事问朕？” 皇后看了皇上几眼，犹豫了片刻还是没说出来什么。正等皇上没有耐心打算再询问一遍时，忽然听到皇后开了口。 “今晚你上来睡。” 这次轮到皇上站在原地看着皇后久久没开口说出话来。皇后有些恼了，她是想着让皇上睡在地上长此下去不是办法，谁知道他要做戏多少天，倘若睡坏了身子，没办法上朝处理政事，苦的也是黎明百姓。 “来不来？不来你今晚继续睡在地上。”皇后冷冷的对着皇上说，没有刚才犹犹豫豫的样子。 “来来来，我…朕来。”皇上有些激动，听到这话连忙走上前去，比皇后还提前一步到达床边。看到床上的景象，他愣在了原地。 “你是说朕要这样睡？”皇上指着床上用枕头分开了的两个位置，问道。皇后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点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没好气地说：“不然呢？要不是明日宫宴担心皇上您身子撑不下去，今晚您还得睡在地上。” 皇上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忍受。毕竟让他上床睡觉已经算是比之前睡在地上好很多了，不过这些年皇后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想当初两人再生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