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气地往椅子上一坐,店家很懂眼色的把碗端到她面前。 “裴意,我们一起吃啊。” “不了,我吃了你肯定就不够了。”裴意知道她的食量,拒绝后重新让店家买了一碗。 元姑娘说做人不能小气,跟个姑娘抢食什么的他可做不来。 江白满意他的上道,笑了下后把脑袋埋进脑袋里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 她吃的很开心,嚼着汤圆时脸颊肉一颤一颤的,喜庆的很,裴意也被感染的胃口大开,心情愉悦。 他觉得小姑娘的脸蛋就像碗里的汤圆,甜滋滋的。 时间到了中午,街上的人变得多了起来。 有那匆匆往酒楼跑急着去吃饭的路人不小心冲撞了裴意一下,后者不得已撞上了江白。 路人扔下一句道歉继续赶路,裴意挨着江白,手指不小心蹭到了她的手背。 他抿着唇,手指蜷缩不愿意挪开。 元姑娘说,在征得女孩子同意前,不能随便牵女孩子的手。 可是…… 他想起江白从前对得到他的执拗,将他拖到床上,脱他衣服,试图亲他,甚至还给他下药……所以如果他牵了她的手的话,她应该不会讨厌吧? 裴意纠结、犹豫,最终还是将手背到了身后。 午饭时,两人找了个食肆,没有去元家的酒楼。 他们找的这家食肆客人还挺多,听说这里的招牌菜很好吃。 菜刚上来两人要动筷的时候,忽然出现的张回自来熟地往他们这桌一坐。 “拼个座。” 他对着裴意挑了一下眉,裴意蹙了眉头,“张捕快,你一直跟着我们吗?” “你想多了,我很忙的。这家店我经常吃,以前还带江白来过,对吧?”他问话的时候看着江白。 江白冲着裴意点了点头。 “酒酿桂花汤圆好吃吗?”张回又问。 “好吃,白得的可不好吃嘛。”江白开玩笑,“对了,那刺客是什么情况?” 张回给她夹了一块肉:“不知道,我们管不了。上午你俩一直在逛街啊?”他瞄了眼桌上大包小包的东西。 “这些东西谁买的?” 江白指了下裴意。 “还挺大方,希望不是心血来潮。” 裴意循声望向吃着花生米的张回:“当然不会,我会一直对她好的。” 张回扯了下嘴角,意味不明地不停点头。 “裴意,你才学不错吧,假如你考上了举人应该会有很多人家上门提亲吧,县里就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你了,可真是受欢迎。” “是吗?我没注意。” “是吗?裴先生有些迟钝啊。” “是吗?我对别人不在意。倒是张捕快,好似很关心这些事情,您长得一表人才,媒婆应该经常上门吧?” 两人讲话有来有往,隐约带着火药味。 江白一边刨饭一边来回望着二人。 张回停下筷子,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我很忙,没工夫应付这些。未来将我这个让人操心的妹妹照顾好就心满意足了。不过我真的很担心她的感情,裴意,我不是质疑你,只是文人高中抛弃旧爱的例子实在太多,作为江白的兄长我没法不担心。” 他的眼神落在江白身上,裴意嘴角微微下垂。 “我可以保证自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的话刚说完张回就接上:“你如何保证?人心说变就变,薄情寡义的男人多的去了,他们对女人说着海誓山盟的时候也像你一样真挚呢。” 这话听着刺耳,更何况里面带着明晃晃的针对。 裴意的眼中泛着冷光,“那么张捕快呢,你说自己把江白当亲妹妹对待会对她好,这一点你又如何保证?更何况,这是我和江白之间的事,你是不是操心的太多了。即便是亲哥哥,也不会管这么多,遑论你们还不是亲兄妹。” 张回嘴角的讽笑消失。 两人目光对峙。 江白努力干饭:“你们还吃不吃了,菜都要冷了。还有你们能不能少说点话,别把口水喷到菜上。” 两人:“……” 气氛骤然尴尬,张回蓦的发出一声嗤笑:“裴意,你刚才的话可真是让人难过,明明我是真心为江白着想,结果你却否决我们的关系,这反倒显得把她当亲人的我自作多情了。” 他面露苦笑。 “江白,是不是我自以为是了?” “没有没有,吃饭吧。” 张回对着裴意挑了一下眼尾,后者抿唇不语,变得沉默。 饭桌上的气氛变得安静下来。 吃完饭,张回替这桌付了钱,他把碎银丢到桌上后就要继续工作去了。 临走时,嘴里还念叨着“文人薄情”,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这顿饭,大概也只有江白吃的开心了。 从食肆出来,她到处观望,裴意叫住她:“江白,张捕快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你告诉我,我好向他赔礼道歉。他是你的兄长,我不想惹他不快。” “没事儿!”江白安慰他,“他可能就是担心我被骗,怕你跟话本子里那些抛弃糟糠之妻的负心人一样。” “我不会的。” 裴意坚定地对她说。 “知道,我相信你。” 是与不是,江白也不在乎。 裴意却因为她的信任而感到暖心,同时,注意力也有了偏移。 他情不自禁开口:“江白,你愿意成为我的妻吗?” “……啥?” 第1150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69) 夜幕降临,江白和裴意二人在河边散步,走着走着,二人到了小桥底下的一棵树前。 江白环顾四周:“这里是……” “两年前的七夕,你在这个地方送了我一束花,还记得吗?”裴意有些紧张地问。 “记得,我向你表白你拒绝了,完了还跟我说我只把你当妹妹。” “对不起。” 裴意表情愧疚。 江白:“你带我来这儿就是为了跟我说对不起的?” “不是的。”他回答,神情在夜空下看不真切,“江白,我想说的是,我们成亲吧。” “什,什么?”江白以为自己听错了。 话已说出口,没有再改口的机会。 裴意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更坚定地重复了一遍:“江白,我们成亲吧。” 出乎意料的言语。 江白傻眼:“你,你喜欢我啊?” 得到的是裴意的沉默。 于是她又问:“不喜欢我那就是为了报恩?” “……不是。” “还不是,那总不能是你喜欢强制爱吧?”江白开始猜测,“难道你就喜欢被强迫被虐那一套?” 不然没理由了啊。 听到强制爱,裴意藏在夜色中的面颊隐隐发烫,“不是这样的……” 他小声辩驳。 他这扭扭捏捏的样子把江白搞得不耐烦了:“不然是因为啥啊,就单纯想跟我成亲?我可告诉你,成亲可是要跟我生小孩的,你愿意?” 裴意在这听的脸更红了。 孩子? 如果他和江白有一个孩子的话…… “我愿意……” 江白:“愿意什么?” “愿意跟你有一个孩子。”裴意小心翼翼地瞄了她一眼,眼中羞涩。 江白:“……都愿意跟我生孩子了,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直接说清楚。倘若你喜欢我,我就尽量对你好;倘若只是为了报恩纯应付我,那我俩就相敬如宾,私下里当姐妹还是兄弟或是朋友都随你,你觉得呢?” 裴意:“我能……选第一种吗?” “……所以你真的喜欢我?” 裴意赧然:“我表现的不明显吗?” “……”江白无语了,“兄弟,有话就直说!我追你的时候可是爽快的很,跟我学着点儿!” “哦,好。” “所以你为啥喜欢我?”江白好奇,“虽然我的确值得所有人喜欢就是了。”她非常自恋。 裴意声音放轻:“我也不知道……” 江白:“啧,我还想听你夸我来着呢。算了算了,也不指望你这个木头能说什么好听话。走吧,回家了,小果还在你家呢。” 江小果这小胖墩还挺自觉,知道自家姐姐要出去约会后,就不去当碍事的那个,中午放学自己去找裴思去了。 现在应该还在裴家背书呢。 裴意还想再逛一逛,但他不想因为自己自私的想法被江白讨厌。 把江白送到门口,他迟迟不肯走。 总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那个,我走了。”他说。 “走吧。” “嗯……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月色下,裴意的眼睛清亮有神,暗含着期待。 “呃,你不觉得太仓促了吗?总不能你今天说完我明天就要嫁给你吧?” 裴意闻言立马道歉:“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江白:“嗯,这事急不来。我有些累了,想回去睡觉,你也回去吧。” 裴意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也闭上了嘴。 他攥着手指,犹豫了一下,还是在江白诧异的目光中上前抱住了她。 “晚安。”他轻声说完转身离开,脚步略显慌张。 江白目送他远去的背影,只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打的她一个措手不及。 到现在她都不太相信裴意是真的喜欢她。 “难道他真的喜欢被强制的感觉?” 她喃喃自语,裴意那端方的君子形象在他心中已经破碎了。 “搞不懂现在这男人的想法。” 她背着手晃着脑袋,暗自感慨了一句后掏出钥匙开门。 “等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江小果还在裴家呢! 她转身就要追上裴意,一把剑刺过来,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 眼看剑要刺中她的肩膀,她身体前倾一个矮身,那剑擦过她的头发刺中木门。下一刻,剑尖被拔出,在刺中她的前一刻,江白两根手指捏住剑身,用力一拽,剑的主人不得已往她的方向倾斜,抓住这个机会,她攥住那人的手臂一扭,耳边响起一声闷哼。 她乘胜追击,手臂肘击这人的腹部,用肩膀顶着对方的身体将其抵到墙上。 “为什么偷袭,山一。” 山一忍着痛,看向她的身后。 项寻从黑暗中走出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厉害,可不像是一个村姑。” 江白松开山一,面色平静:“项公子,为什么让你的人偷袭我?” “我想试一试你的能力,然后,想委托你帮我办事。”项寻走到她面前,“事实证明,江姑娘不是一般人。” “求我办事你就是这个态度?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她的话说的很不客气,山一皱了眉头,刚想上前说些什么被项寻瞥过来的一个眼神定住。 “不是让江姑娘白帮忙,我给钱。” 这三个字让江白的眼神一下变了,脸上露出笑容:“你早说啊,什么事?” 项寻看了看山一:“跟他一样,跟在我身边保护我。” “可以保护项公子的人很多吧?为什么是我?” “那些人可不能单手扛水缸,也不能把人抡飞。”项寻表达出对她的力气的看中。 “而且,江姑娘的身份会让某些人放松警惕,这样更方便我办事。如何?江姑娘可否愿意。” 江白:“我要先见到银子。” 项寻:“可以,江姑娘爽快。明日午时元家大酒楼二楼包厢,我会等着江姑娘。” “好。” …… 隔天中午,二人如约定的那样在元家酒楼见面,很快定好了协议。 项寻也在这个时候详细交代了后续需要江白做的事情。 “江姑娘还记得阿青吗?” “记得,他怎么了?” “他是敌国的奸细,借着难民的身份潜伏在元家酒楼传递消息。” 江白装作惊讶的样子。 项寻继续说道:“今天江姑娘碰到的那些刺客就是敌国派来的,大夏要打仗了。” 江白:“项公子,你的身份是?” “公子是将军。”山一开口。 “哇,好厉害哦,所以需要我做什么?” 项寻望着她浮于表面的尊敬,表情平静:“跟着我去军营,一路上需要你充作我的丫鬟护送我。” 江白:“可以,什么时候出发?” 这下,项寻主仆二人表现出了同样的惊讶。 “你舍得你那个情郎吗?” 江白并不意外他知道自己跟裴意的事。 她笑了笑,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儿女情长得为家国大义让步。” 没想到她这么有觉悟,倒是令这主仆二人刮目相看了。 江白想的却是尽量拖时间,她不能真的跟裴意成亲,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项寻:“既然江姑娘已经决定好,我们后天便出发,你可以趁着今明两日与亲朋好友做最后的告别。” “好。” 第1151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70) 江白要跟随项寻离开的消息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一个个的都跑到了江家小院里。 裴意:“江白,你真的要去吗?” 她:“嗯。” 张回:“小果怎么办?” 她:“你是我哥,替我照顾一下呗。” 裴思:“他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子跟着去军营!”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去。”江小果泪眼汪汪地抱住她,“我不想一个人。” 三个男人都很沉默,期待着她能改变主意。 江白摸摸他的脑袋:“项寻是将军,我一个平民怎么能违抗他的命令。”她先是卖惨,随后话音一转,“而且,钱我都收了。” 三个男人:“……” 江白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而且就像他说的,项寻是将军,对方如果违背了诺言惹他生气,后果谁也承担不了。 走的那天,马车停在江家门口。 裴意紧紧拉着江白的手:“我会替你好好照顾小果的。” 江白:“谢谢。” 裴意:“你回来的那天,我们就成亲好吗?” 江白:“……时辰不早了,不能让项公子久等,我得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小果,好好听话,裴思,张大哥,你们也保重。” 她的目光一一划过众人,随后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扬起马鞭,车轮滚动。 张回蓦然离开。 裴意目送马车行远,久久停留在原地。 裴思牵着江小果的手:“哥……” “回吧。”他收回视线。 “嗯。” —— 江白可算知道项寻为什么要聘请自己当保镖了。 一路上的袭击太多了。 要不是有她顶着,项寻不死也得被扒层皮。 好不容易到了军营,军中的士兵看到项寻身边带着一个胖妞还好奇地多看了几眼。 因着她外形普通,又实在过胖,倒没人把她往陪床的那方面想。 只是暗地里也会吐槽他们这个将军眼光清奇,喜欢用这种胖妞当丫鬟。 也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她好欺负,趁她一个人走出军营时还堵过她,嘴里说些不客气的话,后果当然是被江白一个嘴巴子扇飞了,嘴巴肿的好几天说不了话。 项寻知道这件事后把那参与的几个士兵全给罚了。 此后军中再无人敢欺负江白,毕竟这胖妞力气是真大,打人是真疼啊! 也是这时他们才知道这个胖妞不是一个丫鬟那么简单。 军中的生活枯燥无味,因为江白是“特聘人员”,所以待遇还不错,她的伙食一向很好。 项寻吃什么,她就吃什么,还是他的双份。 有时候他都想让这胖妞减减肥,想想又算了。 力气也是跟体重挂钩的。 打仗的那一天,项寻带上了江白,没人有异议。 有异议的也早就被江白揍过一遍了,谁唧唧歪歪她就用拳头打那人的嘴,项寻都拦不住。 因为她的力气大的实在超过大家的常识,私底下竟传出来了“她是项寻特意请来的隐士高人”这样的谣言。 而在战场上,他们也终于见识到了这人的武力,才知道她平时打人的时候已经是手下留情的结果了。 骑在马上一把砍刀舞的虎虎生风,马蹄踩踏的范围内,一颗颗人头落地。 江白一把刀横扫战场,在军中彻底扬名。 —— 裴意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面的字写的很潦草,有些字句还缺胳膊少腿,读起来不太顺。 他却抚摸着这些文字仿佛看到了那人拿着毛笔艰难写字的认真模样。 把这封信仔细叠好,他拿起一张空白纸开始提笔。 金桂飘香放榜时,裴意考中成了举人,受到了县令的接见。 只是这个好消息他无法亲自说明,只能用一封信传给远方的人。 冬天飘雪时,江白回到了平宁县。 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裴意便红了眼。 他不顾他人的目光紧紧抱住她,声音颤抖:“你瘦了。” 想到这儿,他的心口一阵生疼。 江白无声拍了拍他的肩膀。 “瘦了。”提前得到消息的张回来到她面前,眼中心疼。 裴思也是差不多的神情,连江小果都是眼泪汪汪的。 江白摸了摸自己的一身肉:“有吗?没有吧。” 她可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我们待会儿再叙旧吧,我饿了,想先去吃饭。” 她摸摸肚子,大家都放心的笑了。 到了元家酒楼,江白看到元晓月正跟一个模样俊秀潇洒的男子说笑。 系统适时开口。 “啊?什么时候的事?” 江白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子,看着看着她总算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个男子了。 这还要说到当年裴意失忆去书肆抄书那会儿,当年有个跟他一块抄书的书生,她隐约记得对方是个开朗又健谈的人,比裴意要更洒脱些。 没想到他会跟女主走到一起。 听系统说这个人跟裴意一样考中了,名次也不差,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 而女主有了对象就意味着…… “等等吧,等小果长大一些。” 而这一等便是六年。 六年里,江白跟随项寻上过战场无数次,杀过不知道多少敌人。 他们的配合越来越默契。 在军中一个普通的夜晚,项寻把江白叫到了帐中,看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愿意嫁给我吗?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江白错愕,她瞄了眼山一,对方并不惊讶。 “为什么?”她不解,“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并不对等,你是将军,我是平民,你家里人不会反对吗?” 项寻:“他们是知道的并没有反对,军中最重要的唯有实力。倘若不是你,在战场上我已经死了好几回。”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处,那里曾为他挡过箭。 大夫说,她的肉多,没有刺中要害。 他当时是真的害怕,甚至庆幸她平日吃得多。 江白:“你是大夏的将军,我总不会见死不救。再说了,救你的几次你也给钱了。不娶我,我也会帮你,只要你给银子。” 项寻:“有你在,我会更安心。况且,你并没有跟裴意成亲不是吗?” 江白:“你喜欢我?” 项寻一噎:“你说话怎么总这么直接?我是看中你的实力。” 江白:“那也不一定要娶我啊。” 项寻:“那不一样。” “行了,不跟你扯了,反正我不会跟别人成亲的。” “别人?裴意也不能?”项寻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 “嗯。” “为何?” “我生了病,活不久。”她需要一个理由方便离开这个世界。 “不可能!”项寻一口否决,“你明明壮的跟头牛似的。” 江白:“……没什么不可能的,你爱信不信。” 项寻沉默了良久。 “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 “裴意知道吗?” “知道。” “……” 项寻让江白离开了。 走的时候,他忽然又叫住她。 “我的承诺不会变,你随时可以来找我。” 江白:“我说出口的话也不会变。” …… 江小果十五岁生辰过后,江白离开了。 脱离这个世界的那天天气很好,她把提前写好的信放到了桌上。 “系统,我们走吧。” 第1152章 这个胖妞有点凶(番外) 两个字的石碑,就说明那是我的坟。 以后清明给我烧纸的时候记得多带点吃的,不要小气,不然小心我到梦里找你。】 江小果一个人走在后山中,手里拎着供品。 鞋底踩在草丛里,脚印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扒开草丛,看到一处开满了野花的土坟,坟前有一个石头,上面是潦草的二字,一看就是某人的手笔。 他把供品一一摆在坟前。 “姐,你让我读书,可我实在没用,只能给你考个童生回来,你梦里找我的时候可不要把我打的太凶,我还得去跟人做生意呢。虽然我不是读书的那块料子,但是做生意这一块还行,现在跟着晓月姐干,她的酒楼已经开到京城了,也不知道你听到后会不会生气。” “不过你放心,晓月姐跟别的男人成亲了,跟裴意哥就是普通朋友。裴思哥也当了酒楼的掌柜,非常忙,还累的生病过。他就是太拼了,我才不会像他那样呢。” “裴意哥现在在大书院当教书先生,很多姑娘都想嫁给他,他都拒绝了。哼,她们才没有机会呢,裴意哥只喜欢你一个人。姐,其实我觉得裴思哥也喜欢你,要不然他怎么到现在也不成亲,每次来都要往这儿种一次话,我都无处下脚了。” “姐,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裴意哥知道裴思哥亲过你的事了,他们俩还吵过一架呢。嘿嘿,其实是我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张大哥都知道了,他骂裴思哥怂货,裴思哥非常生气,回骂了他。” “姐,你走的时候,张大哥哭过,哭的可伤心了,骂你没良心,走了也不说一声。还说就不该认你这个妹妹,我看他也不只是把你当妹妹。对了,项公子也来看过你,我做生意遇到麻烦的时候他还帮了一把呢。我觉得他是应该的,谁让我是他救命恩人的弟弟呢。” “姐,你知道吗?其实我不相信你是真的死了,也许我把土挖开,里面根本没有尸体。”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我要是这么做了,你肯定得生气。只是……那年你溺水后都活了下来,其实这次也能是不是?” “姐,我要走了,下次再来看你。” 江小果下山到了村口。 树下,有婶子叫住他:“小果,是小果吧?” 那婶子瞧着他纤瘦的身形还有些不敢认。 “婶子,是我。”他笑着打招呼。 “哎哟,还真是你啊,你这么瘦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江小果笑了笑,之前参加科举考试,可不好太胖。 反正这些年,慢慢的就瘦下来了。 “今儿个怎的突然回村了?”婶子问。 “我过来看看姐姐。” “啊哦,这样啊。你姐姐,唉……” 那婶子满脸唏嘘。 等到江小果走远后,那才嫁到大河村不久的小媳妇好奇地询问江小果的身份。 “小果啊……小时候可胖了,也忒调皮,不过比不上他姐,他姐啊……可谁能想到人家现在出息了,听说生意都做到了京城!” “真的啊?” “是啊,元家那二女儿也是个有本事的,全国都有她开的酒楼,那元老二家悔的肠子都青咯~就是可惜江家的女儿年纪轻轻的就……你知道吗好多年前村里进了土匪,就是她……” —— “裴公子,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多少合适的姑娘想嫁给你啊,你就没有一个看得上的?” “婶子,我有喜欢的人了。” “可那个姑娘不是……” “婶子,你以后不要来了,有这个时间给其他人说亲吧。” “你你你!难道你要孤独终老吗?” “未尝不可。” 裴思一回来就看到媒婆气呼呼地走出来,他赶紧找了个角落躲着,他可不想再体验被人催婚的感觉了。 “哥,又有媒婆找上门了?”他进院子后问。 “你不是看到了吗?”院子里的男人坐在石椅上看书。 “那么多姑娘,真没有一个心动的?”裴思坐到他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么多年过去,少年变成了青年,个子比他哥哥还要高一头,面容也张开了,五官舒展,好看的叫不少闺阁姑娘心头欢喜。 找他说亲的媒婆不比他哥的少。 裴意从书中抬头:“你呢?这么多姑娘,就没有一个喜欢的?” 裴思转着杯子笑:“哥,你也知道我成天忙着酒楼的事,实在是没有闲心啊,也不想耽误了人家姑娘。” “我看你不是真的没有时间,而是不想。” “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裴意默然,没有点破他话里的意思,“小果呢,最近在忙什么?” “忙着到其他地方开酒楼,你也别太担心,有那位项公子的人暗中保护他,不会轻易出事的。” “小果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吧?”裴意放下书,关心了一句。 裴思嗤笑:“你看他那样,估计都没开窍呢。不过可以跟她说说这件事,哥,回大河村的路你还记得吧?” “每年都去,怎么会忘。你忘了吗?” “怎么可能!不过我得现在就准备起来了,吃的,还有花,哥,你觉得我今年种什么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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